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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无所事事,整天和邻居一起打牌娱乐,这件事虽是道听途说,但邻居讲的却是有模有样。
鞋厂看门的老孙头死后,厂里有招了好几个门卫,但都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以各种借口离开了,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觉的晚上还有一个人和他们一起值班,没有理由,只是感觉。
这次招来的是老胡,六十岁,孤身一人,看上去蛮厚道的。
老胡正式上班的那天是清明节,办公室的王主任派小李去给老孙头烧点纸钱,一是代表厂里对老员工的心意,再有就是想安慰一下老孙头不安分的灵魂。
小李买了一打纸钱,来到老孙头的坟前刚刚点燃,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浇灭了燃烧的火焰。
“孙师傅,这是天意,你可别怪我……”小李望着地上只烧了一半的纸钱,无可奈何地嘟囔了几句就走了。
刚出了坟地雨突然停了,小李气得直骂这倒霉的鬼天气。
晚上吃过饭,小李刚打开电视,他的媳妇就问他:“我说,保胎药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小李在身上一阵乱摸,“哎呀,丢单位了!”小李赶忙抬起身向厂里跑去。
小李结婚不到一年,媳妇已经流产两次了,保住第三个胎儿对他来说是头等大事。到了厂门口,恰好看到新来的老胡刚锁上门正要往里走。
“胡师傅,等一下,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
“噢,是小李子呀,你等一下啊。”老胡慢吞吞地掏出了一串钥匙。
小李感到老胡的话里有点不对头,但又说不为什么,心里隐隐的有些发虚。
“刚接手,也不熟,这黑咕隆咚的哪个是呀。”老胡捣鼓了好几分钟也没把锁打开。
“胡师傅,给我试试。”小李从老胡手里接过钥匙,随便找出一个一捅,居然打开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行!自己进去拿吧!”老胡笑呵呵的拍了小李的肩膀。
小李觉得这一掌拍在自己肩上竟然没有什么感觉,如同拂过了一阵凤。他也没太在意,径直跑向了办公室。
拿了保胎药走出来,老胡依旧小呵呵地展在大门口等着他。“谢了,胡师傅。”
“谢什么呀!”老胡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小李子,媳妇快生了把?”
“还早着呢!”小李心里一阵甜蜜。
“你小子干事老是有始无终,生孩子的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喽!”
“放心吧,您那,咱心里有底!”说这句话的时候,小李已经跑出了大门,远远的听见老胡还在高喊:“把保胎药拿好喽!”
“他怎么知道我拿的是保胎药?”小李“咯噔”一声停在了原地,惯性原理此刻在他身上似乎失去了作用。“他怎么知道我媳妇怀孕了?”“他对我怎么那么了解?”这些问号猛然在小李的头上激出了一层冷汗,“他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唯一正确的是事实是他根本不认识我!”
“小李子?小李子?他称呼我为小李子?”小李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全厂上下都叫我小李,只有一个人叫我小李子,那就是老孙头!”
小李只觉得两腿发软,下意识的把手伸进了口袋,突然摸到口袋里有一串钥匙。“钥匙忘了还他了,我去送钥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小李鼓了鼓勇气,转身走了回去。
厂子的大门已经锁上了,小李冲上去狠命地砸门:“胡师傅,胡师傅!”
“谁呀?”老胡从门房里走了出来,一道强烈的手电筒的光束射到了小李的脸上。
“胡师傅,是我呀,小李子!”小李故意把“小李子”三个字说得很重。
老胡慢慢走上前,疑惑的端详着小李:“小伙子,有事吗?”
小李彻底绝望了,但还是掏出钥匙递了过去:“胡师傅,还您钥匙。”
“钥匙?哪呢?”手电光移到了小李的手上。
小李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钥匙,自己手上拿的分明是上午没有烧完的那半打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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