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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是我大学时侯的一个寒假,刚一放寒假我就来到了我乡下的外婆家,外婆家在我们县城的最东面,从距离上看外婆家离我们家并不远,但是去外婆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山坡,而这个小山坡象是一个分山岭,小山坡的西面是热闹的县城,而东面就是另一派景象了,萧条,闭塞。在小山坡的对面有一片竹林,当然现在已经长出了很多不知名的树木,见缝插针地把竹子间的空隙都填满了,从外面看就是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里面,也就油然而生出一种恐怖的气氛。在我很小的时侯我是很害怕这片竹林的,而我的父母还在每次经过竹林的时侯都要骗我说这里有野猫出入,所以每次经过的时侯是绝然不敢出声的。就是现在,虽然没有见过真有野猫出入,但是对这片竹林的恐惧之心却还依旧。
来到外婆家的第一个晚上,外婆问我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我正因为刚来到乡下兴奋呢,怎么会害怕呢,因为这一天的走路也挺累的了,就早早地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我忽然听到楼梯口有人在楼梯上走来走去,外婆家住的是两层楼的房子,外公外婆睡在楼上最东面的房间,我睡在楼上最西面的房间。谁呀,上楼梯用得着这么大声吗?把我的瞌睡都赶跑了。楼梯间就在我睡地房间的隔壁。不对呀,怎么一直走不完呢,刚刚我从外婆房间出来的时侯外公和外婆都已经睡下了,不可能是外公外婆啊,那这屋子里还有谁呢?应该不会有人了呀?这个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止过。顺着声间方向听去,这个“人”一直徘徊在最上面第一级和第二级之间,想到这个“人”,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曾经听说乡下的房子有鬼,难道……难道是真的?
这个声音还在继续,扰得我根本不敢睡觉,当然也睡不着了,心里毛毛的,这么大的声音,外公外婆没有听见吗?我想走出房间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却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此时已是夜里,夜,静悄悄的,连我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见,也可能是因为屏住呼吸太久,心跳跳得反常得快的缘故。窗外,窗帘没有挡住的部分树枝在乱舞,屋里的影子也在翻抖。我只留了一个眼睛在被子外面,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放在下巴底下。此时,我应该开个灯吧,可是手却不敢伸出被窝,好象一伸出来就会失去保护,害怕有一双手突然抓住我伸出去开灯的手。我的心在剧烈地煎熬,额头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地汗水。这个声音还在持续稳定地刺激着我,我越来越感到这肯定不是人发出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好象出现在很遥远的地方,空洞,却很有节奏,敲打着地板发出很沉闷的声音,我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地叫喊:“外婆——外婆——”外婆那边很迷糊地应了一声:“怎么了?”“外婆,你快过来呀……”外婆显然已经被我的惊叫吓醒了,很快就过来了,一边开门一边把门边上的我房间的灯打开了,屋里顿时明亮了。外婆进来,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也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了?”外公也披上外衣过来了。“我……我听到楼梯上一直有人走上来的声音,好象一直在最上面那两级台阶上,走了很久了……”我一口气把心里的害怕都说出来。“嗯,”外公看看我点点头。“外公,你也听到了对不对?”“我也好象听到一点点声音。”“真的,真的,真的有声音。”“没事,没事,”外婆安慰着我,“现在不是没声音了吗?”我仔细听,想拿出一点还在响的证据,可是真的没有了,但是我已经不敢再睡在这个屋里了。我跟外婆说:“我要和外婆一起睡。”
于是我和外婆睡在东面的屋里,外公睡在我原先睡的房里。不一会儿,外婆又沉沉地睡去了,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还是集中精神注意着外面的一丝丝动静。可却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一点也没有。我也终于因为敌不住困意而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侯,外面的阳光已经很暖和了,看这光景应该快中午了吧,阳光这般灿烂实在很难和昨晚的事情联想起来。外婆上来了,看到我已经醒来就催我快点起床吃午饭了。我头还晕晕的,走过楼梯的时侯我留意了昨晚有声音发出的地方,一样的地板,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心里的害怕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我下楼去匆匆吃了午饭就跟外公说我要回家,外公知道昨晚我受了惊,就没有强留我。
下午我回到自己的家里,却不明白,为什么外公外婆同样跟我经历了那样一个晚上,他们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特别是外公,他同我一样听到了声音,后来睡到西面屋里是怎么睡着的?这些问题我都想不明白。
自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在外婆家过过夜,不管多晚,我都要回家,那样的一个晚上,我也不知道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在我心里却已经刻骨铭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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