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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起这件有些离奇的事情。“回门”,倒是听说过结婚后的女儿要回门,但是没听说过死去的人会回门。 + z* z- B. p, a9 M) u. {) q/ @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四岁的时候。虽然事隔多年,但在记忆中却牢牢记得那年的三十晚(除夕夜)。 ) V! g2 ^. q0 d1 a' F# g" N4 e
我们那儿有个习俗,过年杀鸡,得在正门上滴鸡血和粘鸡毛。我奶奶告诉我说,这是为了避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一直觉得老太太有点迷信和愚昧。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些东西。 8 i/ N' C2 c! E3 C0 M
大过年的,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又是祭祖,又是做团年饭,好不热闹。一家人,都住在一栋楼里,年夜饭就都安排在老房子的底楼,那地儿宽敞。可我不怎么喜欢那儿,因为房子年生久了,底楼总是有股恶心的霉味儿,还有就是侧厅里还放着替我奶奶提前准备的棺材。 $ g6 C1 p' B' _+ e! }) u( A- ]6 d
那晚,饭桌上,几位姑爹和我爸爸都喝醉了。大家边围着火炉醒酒,拉家常。我记得,当时二姑爹坐在躺椅上,上面还铺放 着一件毛大衣。那是我爷爷生前常常坐的躺椅,那件大衣是他生病时,我爸爸买给他的。虽然他去世很多年了,奶奶仍然把东西保留着。
1 ]2 m* g3 h" Q) E1 i! v 正当我快要睡着时,发生的事情却让我难明白,只是隐隐中有点害怕。就在奶奶说明天去我爷爷的坟墓上瞧瞧时,二姑爹的表情变得异常,他的身子不断抽搐,然后脸色也变得些许苍白。大家还以为是不是太冷了,便又加了些炭火进炉子。二姑爹的喉咙里,咿咿呜呜地吐出几个字音来:“我……进不来”。我记得那种声音不是我姑爹的,那是一种很苍老的声音。我望了望我妈,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奶奶也是一脸的愣住了。二姑妈上前推了推二姑爹,没反应,只见他从毛大衣里拿出个烟嘴来(那是我爷爷的东西,他去世后一直没见过),很自然的放在嘴边,望着我爸爸。屋子里,大家都寂静下来,没人说话,表情凝重地望着我二姑爹。突然,奶奶急忙叫着哥哥姐姐们带我出门放鞭炮去,将一堆孩子支走。我走在最后,回头时,见二姑爹望我笑笑,那种笑法,很是怪怪的。
2 Y" v9 g6 r; Z: z; E; T 之后,我生了场大病,整晚高烧不退,迷糊中,见奶奶在我床边烧着钱纸,嘴里还念着:“你这老头子,大过年的,回门来干啥。”之后那晚,我的高烧便渐渐退了下来。 $ c! e# P* z4 M( x/ i
打那起,家里人便没人提起那晚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似的。爷爷的东西也都拿去烧掉了。我也淡忘了二姑爹那晚的样子和笑容。这段记忆随着我长大,封存了起来。 , H9 T, K! Z y: L+ C
前几日,母亲又无意中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就想起了这段令我恐惧不安的记忆,随便问了问母亲。母亲犹豫下,才说:“那叫回门,你爷爷想家啦,所以就回来看看我们。顺道提醒我们替他送点钱去‘那边’。” ' y2 o+ y! {9 m* L: j/ z# o( a
虽然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灵异的事情,但经历过的东西,还是让我难以去解释这样的事情。
5 Z% M4 [/ E* j- W 这是真实经历,绝不是杜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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