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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feifei_shmily

《樱花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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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8 20:3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小妖你要到最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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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8 20:39: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叫mirror ,是诸葛龙飞的舍友。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宿舍一行五人去师兄处夜谈回来。当时已经11点多了,小武明显喝醉了酒,一路上都在高声叫嚷着。我想起那发疯的女博士就筑死在这条路上的,全身不禁寒浸浸的,就劝了一句:‘小武,安静点罢。那女博士……’小武没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推开,高声骂道:‘这么胆小,算什么男子汉?那疯婆子死了活该!’我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小武为了显示他大胆,故意把语调又提高了,而且把脚步也放重了。我总觉得不是很妥当,刚想再出声劝止一下,可惜已经晚了……后来一想,假若我当时拼命地喝止他拦住他,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说到这里,mirror 不禁黯然低头。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mirror 接着叙述道:“我刚想开口,就看见小武抱着头跳起来大喊大叫道:‘好痛!我不要听!’我吓得上去抱住他连声叫唤道:‘小武,小武,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旁边那三个同学都露出了惧色,其中有一个大胆的上前帮我抱住小武,小武只是死命挣扎着,两只手紧紧按住太阳穴,喊的还是那两句话:‘好痛!我不要听!’有一个同学无比惊恐地叫道:‘不好了!他一定是触犯那个女博士了!他发疯的样子就好象那个女博士当天发疯的样子一样!’我听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个大胆的喝道:‘不要胡说!’那个人全身发抖道:‘我……我不是胡说,真的……真的一样!’我直觉得全身一阵阵寒意,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武的身躯已经渐渐软下来了,我大惊之下低头看时,只见小武的眼鼻耳处都涌出了鲜血,全身都泛起青色,好象中了毒一样,脸上现出一股扭曲的痛苦的神情。”

  “我心慌得不得了,忽然想起诸葛龙飞会法术,忙向他看去,才发现他竟然远远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上来看视的意思。我真料不到他居然是这种独善其身的人。我忍了忍,对他道:‘诸葛龙飞,怎么回事?’他看上去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用一种畏惧古怪的眼光缓缓扫过小武身躯,迟疑道:‘我……他中了毒吧?’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不上来看看,怎么知道他中了毒?这里又没有什么有毒植物,他怎么会中毒?’诸葛龙飞却死死定在那里,不肯挪动半步,道:‘不用看了,他中的是尸毒,非常容易传染,你也不要抱着他了。’那个大胆的人顿时吓得放开了小武。我气得扭过头去不去跟他搭话。

  “我抱着小武,拼命地叫着他的名字,并四处喊救命,但是没有人来,这也难怪,这条路本来就少人走,更何况这么晚。正在我六神无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小武却突然醒了,抱得我紧紧的,脸上现出一种十分不甘和委屈的神色,向我哭道:‘哥!哥!哥--!!哥啊!!!——’这时候诸葛龙飞突然一个箭步跃了上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把把他推开道:‘不关你的事!’我乍着胆子用力地摇着小武道:‘小武,你醒醒!我不是你哥哥!你哪有什么哥哥?’这时小武的脸色突然变成青色,显得异常可怖,叫得比方才更大声更用力:‘哥!哥!!哥……哥啊!!哥--啊!!!’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那个恐怖的’哥哥道’传说,原来那个传说一直是真的,诸葛龙飞一直在骗我们!我全身发抖,毛发悚然,终于忍不住向四处跪拜哭喊道:‘博士,你放过小武吧,我来帮你去找你的情郎哥哥!’在不经意之间,我瞥见诸葛龙飞怔怔地站在那儿,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慢慢滑过。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谁知他仍是站着一动不动。

  “而此时怀中的小武却安静下来,没再高声叫喊,不知怎地,我看见他的眼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难道他已经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他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死命挣扎着立起腰来,伸起手直直地指着一边的青苔小道,用尽最后全身力气发出了凄厉至极的一声哀嚎:‘哥--啊--!!!’--那声叫声我现在想起来都常常全身打个冷颤。当时我只觉全身寒毛都耸立起来,因为那条小道就是‘哥哥道’传说中把女博士尸体拖走的小道。女博士最终还是不肯放过他,最终还是要走了他——只听诸葛龙飞在旁边幽幽叹了一声道:‘一切都完了。’我心中涌来一阵剧烈的伤痛,晕了过去,后来醒转才知道,另外两个人也死了,而那个冷血动物就发了疯。”

  叙述一讲完,西门宇便忙不迭的问:“那青苔小道有什么特征?你们进去看过吗?”mirror 道:“我不敢进去,校园里关于女博士的另一个传说——拖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大量的血洒在路上,那是她留下的对世人的诅咒。她是被拖死的。”西门宇也觉得毛骨悚然,连忙岔开话题道:“整个过程中,诸葛龙飞有什么异常举动?”mirror 道:“有,从我开始劝小武时,他在不停地看手表。我想他要赶时间吧。”西门宇奇到道:“看手表?他看了多少遍?”mirror 道:“十几次二十几次吧,谁有空去算它。”西门宇道:“看的间隔长吗?”mirror 冷冷地看了西门宇一眼,淡淡道:“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关注?就因为你们都是那些冷酷无情会法术的人?我对他的事情很不感兴趣,也记不清了。”慕容强忙喝道:“晓君!不要这样说话!”东方蓝忙向西门宇道歉,西门宇淡淡一笑道:“无所谓,我被人骂惯了。劳驾,我想看一下诸葛龙飞的手表。”

  手表被送进来了,那是一只常用的法界手表,上面除了刻有时刻外,还有天干地支二十八宿。西门宇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并无异常,长叹了一声道:“真冤枉!”mirror 冷笑道:“你终于也认为小武死得很冤枉了?”西门宇正容道:“小武死得一点也不冤枉,反倒是诸葛龙飞疯得很冤枉。”此言一出,三人皆惊。mirror 气愤得站起身来,指着西门宇对慕容强道:“我早说过他们是一丘之貉,你还请他来?”慕容强大吃一惊,望着西门宇左右为难。

  西门宇也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冷冷道:“随你骂!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冤枉?冤枉就冤枉在他费尽心机甚至搭上了他才救了你这条命,你却在这口口声声地骂他。你也是学过语文的,你告诉我,这不是冤枉是什么?”mirror 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西门宇一把揪住mirror 的衣领道:“我就是让你相信!”东方蓝在一边急急摇着手道:“两位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西门宇充耳不闻,继续揪着mirror 道:“你不是九华山的弟子,是吧?”mirror 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好怒目瞪视道:“我跟那种烂山没有关系!”西门宇冷笑一声:“烂山?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烂山上的东西?”顺手撕掉mirror 上衣袋的扣子,从里面擎出一个结着丝络绦子护身符,上面佣金线绣着两行字“圣祖开天,成于九华”。mirror 惊异道:“咦?这不是诸葛龙飞的吗?怎么会在我这里?”西门宇放开他,望着踉跄退了两步的mirror 大声道:“你也知道这是他的了吗?你以为你真是痛得晕了过去吗?你以为你那么好运,其他的人都死了,而鬼不敢动你吗?你错了,你在这件事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错了。告诉你,没有这个东西,你早向阎罗王报道去了!”mirror 听到西门宇这一段话,当真是晴天霹雳,噙泪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西门宇放缓了口气道:“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原因。”mirror 抬头道:“你是在帮他开脱,所以编了这谎话唬人,是么?”西门宇气得无以复加,转身一把抢过慕容强手上的手表,道:“好!我今天就跟你解说个明白。你知道他这表跟一般手表有什么不同吗?”一边把那只手表送给他看。mirror 略带迟疑地望望那只表,道:“表里刻了不止……”西门宇不耐烦地打断道:“那是法术界中人用的表,没什么不同。我用的也是这种。我叫你看的不是这个。”mirror 再仔细打量了好几眼,才道:“好象它的……表带特别光滑,是打磨过的。”讲到这里,mirror 声音一抖:“难道说……”

  西门宇接口道:“不错!他看了那么多次表,看的不是时刻,而是表带。更确切地说,是看在表带里映出的在你们后方的影象。”慕容强连忙插问道:“他从表带上看到了什么?”西门宇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看到了一个很怪异的东西。这就是他看了那么多次手表但是久久未发一言的真正原因。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才一次次地看手表试图确定它。”mirror 急急道:“他可以先告诉我们的。”西门宇反问道:“告诉你们干什么?是坐下来一起商量,还是告诉那东西我们都已经发现你了,还不快过来杀人灭口?”一席话抢白得mirror 哑口无声。西门宇继续道:“那东西就是害死小武的罪魁元凶。诸葛龙飞一定是在最后一刻终于对比出了那个东西和他的法力差。我不想贬低他,但是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他是远远不够那个东西打的,所以他的态度变得更加谨慎。一个训练有素修行定力都不差的法术界中人是不会象你一样见到什么情况都奋不顾身地扑过去的,否则有几千个也死完了。为了把第一手资料保存下来传给后人,为了校园的噩梦终有一天会终止,他必须得活下去。你说他苟且偷生也好,说他贪生怕死,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一番话从西门宇的嘴里滔滔不绝涌出来,把mirror 彻底击垮了。他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喃喃道:“这么说,他……”西门宇沉声道:“他赖以保护生命的护身符都已经给你了,他已经拿不出任何厉害的法器来护佑自己了。他实际上是把生还的机会给了你,你明不明白?可是如果只留下你这个东西来,一张口只会叽里呱啦到处乱骂人,是于事无补的。所以,他也必须活下来。昨晚,我去医院看他,发现他的身上竟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青黑色的古怪印记。我总觉得这个印记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我无意中才想起这个古怪印记是什么,从而也清楚了他是如何保全性命的。”mirror 忙问道:“是怎样的?”西门宇道:“他发疯不是那东西造成的,而是他自己用诅咒咒疯的!”

  三人大惊,齐声问道:“什么?!”西门宇道:“那是中世纪被欧洲巫女们联合消灭的古罗马尼亚废教派古迪鲁神的标志。那个教派崇尚用信仰者的头颅和热血来献祭,并借此来提高他的法力。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最后激怒了欧洲魔法协会,将他封住了。但是传说古迪鲁神并没有完全消灭,他一直寻找机会实体化。据说古迪鲁神所下的诅咒如果不经正确的解咒办法是无法破掉的。换而言之,就是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伤害。他是借助古迪鲁神的力量来阻止那东西对他的加害。他是以血抗血,以邪对邪。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想毕竟违反了佛门宗旨,也违反了天道常理,减寿恐怕……”说到这里,望望mirror 道:“他无法挽救小武,所以他会哭。他救你,是情之所趋;他自救,是理之必然。请你说说,他还有什么是无情的不对的。你不要老垂个头在那里,我说的话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东方蓝见气氛缓和下来,连忙从中调解道:“论理,mirror他的确是太冲动了,没有明晓事理便横冲直撞,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学长说他几句,不要紧逼着他。”西门宇咂咂嘴道:“不说了。一来说完了,二来口干了。我去喝水去。”将手表丢给慕容强,赶忙跑去拿杯子。mirror ,垂着脑袋,双手掩住脸,任凭泪水冲洗脸庞,哽咽道:“我……竟然对他这样……”突然站起身来旋风般地刮向门外,慕容强大惊,死命扯住他叫道:“你要干什么?”mirror 哭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诸葛龙飞!”东方蓝也忙跑过来扯住叫道:“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mirror 愤怒地望向两人,喝道:“放手!”他的眼神如此可怕,吓得慕容强和东方蓝同时一澶,却坚持扯着他。

  西门宇最后连一口水都没喝下,全吐在盂里了,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指着mirror 道:“你是不是一点脑瓜子都没有?我刚才说什么来的?那是古迪鲁神下的诅咒呀!没有它的解咒办法是破除不了的!你会吗?你跑过去干什么呢?是一刀结果了他,还是抱着他大哭一场?我都被他咬了一口,你就活该给他咬七口八口的!”mirror 茫然望着西门宇,半晌奔回室内伏床大哭。西门宇无奈地对东方蓝和慕容强道:“你们以为我很喜欢骂人吗?象他这种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情绪波动很厉害,如果不当头棒喝疾言厉色他是不会清醒过来的。这下子口真的干了。”

  慕容强上去安慰mirror 道:“不妨事的。学长也未必肯放手不管,他自然竭尽全力尽快使诸葛龙飞恢复正常的。我说的对吗,学长?”这小子使激将计?西门宇瞪了他一眼才道:“这个自然。但是收集解咒用的道具比较困难,而且还要去查找咒语,先缓几天再说吧。我想先去那条青苔里看看,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心下唏嘘不已,一番折腾终于洗刷了花子的嫌疑。按照她的个性,历来是光明正大一齐杀光的,不会象这次这般如许曲折。那么那个坐在树上的女孩到底是谁?诸葛龙飞看见的东西又是什么?它跟那个女孩是否有联系呢?

[ 本帖最后由 feifei_shmily 于 2007-8-8 20: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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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8 20:5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汗...MIRROR都出来了,小妖呢??急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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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8 21:3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我啦.哈哈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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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0 02: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飞哥

你看......

咱俩这交情. ,......
是不是也得给瓶子找个角色啊.

占卜师好了.现实我也擅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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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0 19:59:45 | 显示全部楼层
  “哥哥道”对于西门宇来说并不陌生,在三年的时光里,他走了起码不下一百次,可是要不是mirror 一番话,他还真留意不到那条青苔小道。长得半人高的杂草和旺盛的野花几乎把那条小道遮了个密密实实,路上的青苔有几尺厚,跟旁边的绿化带很相近,不留心一点都看不出来。西门宇拿出招魂铃凑近路口,不见任何响动,才放心进去。一只脚刚踏上小路,就“哧”地一滑,差点摔了个四脚仰天,吓得他赶紧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惊魂初定的西门宇这才发现刚才落脚的地方竟蹉起一大块青苔来,里面有些鲜红的颜色。血苔?!西门宇顿时有点想呕,这里想怕不止拖过女博士一个人的尸体吧?西门宇心有余悸,可是不进去意味着断掉线索。没办法,他只好捡起一根树枝,一边刮一边走,还要一边忍受那刺鼻的腥臭味。里面依旧是野草遍布,举步维艰,此时,西门宇真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空出多几只手来斩掉野草。正走之间,挂在腰间的招魂铃突然有了响动,再向右走了几步,招魂铃的响声渐强,到最后简直是狂响不绝了。西门宇终于停下来,悚然抬头,只见四周围都是草,什么也看不见。西门宇连忙四处扒拉,原来,在右手处隐藏着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黑黝黝的洞口隐隐露出一种凶气,一股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西门宇真庆幸自己带了手电筒来,先往地上照,左上角堆着一叠高高的泥堆,其他都是那些恶心的血苔。西门宇正想弄开泥堆瞧瞧,经过洞壁时,招魂铃近乎疯狂地响起来,西门宇一惊,止步不前,缓缓地拿起手电筒向墙壁上照,一瞬间,他似乎停住了呼吸,只听“哐啷”一声,由于过度的恐惧和惊讶,手电筒重重地摔在地上。墙壁上有十个年月久远但仍十分清晰的黑字:“只因花子死,情恨两难灭。”花子?又是和花子有关?!刚刚排除了是她做的,老天好象是故意戏弄他西门宇一样,又送来这条警示。一刹那,西门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舍利子放出淡淡的金光,包围全身,西门宇知道这里凶气强大,若没有法器护身,绝对不可能进来,这么说,这十个黑字无疑就是揭示“哥哥道”行凶的最直接线索。

  究竟是谁会在这里写下这十个大字呢?西门宇陷入苦苦思索中,花子,花子,对了,难道是阿强写的?错不了,能够发出这么大冤气的就只有他有这个功力而已。忽然,舍利子金光大盛,西门宇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涌来,西门宇大惊之下,顺手挥出法水,布成结界。洞中的凶气被结界阻住,相持了几秒,等结界失效后,西门宇已经逃之夭夭了。

  西门宇历尽千心万苦,总算找到了正在西藏旅游的李老伯,谁知李老伯游兴正浓,死活不肯回来,西门宇只好骗他什么花子重出江湖,冤鬼路风云再起,这条路缘由是因你而起,你不能推卸责任之类的,才勉强把他拉回来。

  西门宇为什么不对李老伯实话实说呢?这里面有一个缘由。当年西门宇和李老伯一起把阿强的魂体送上五台山时,李老伯曾向他打听,他与阿强来世是否还有足够的缘分再做兄弟,西门宇特地为他们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只要李老伯行善得多,就能弥补阿强的罪孽。谁想现在凭空生出这样一件事来。李老伯和阿强的友情之深,西门宇亲眼目睹。难保他为了包庇阿强而抵死不肯承认真相。这样一来,线索和根据就全部断掉了。不如来个突然袭击,在巨大惊讶的压力面前,人的心理防线最为脆弱,口不择言。这样做虽然有点对不住李老伯,但是为了校园安宁,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李老伯只是认为扫荡冤鬼路时不小心漏掉了几个,西门宇不敢一个人去,所以诓了他来。直到西门宇把他带到那条青苔小道前时,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问西门宇道:“花子不是在冤鬼路吗?难道这里也算冤鬼路的范围?”西门宇笑道:“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那时在弄完冤鬼路时,我在那里布了一道结界,花子无法在那里安身,所以转到了这里。”李老伯惊叹道:“哇!你的结界好厉害啊!既然这样,你也在这里也布一个结界,把花子逼出来不就成了?又把我叫出来干什么?”西门宇这才发现吹漏了嘴,连忙干笑几声道:“这个……有一个原因,因为当时她法力比较弱,现在她又变强了,因此我布不了了。”李老伯又问道:“花子的法力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校园里有很多冤气给她吸吗?”惊觉撒了一个圆不了的谎,西门宇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本来就不擅于撒谎,现在怎么下台?李老伯已在一边冷冷地道:“小子,要骗人也要看清楚是哪根葱。”西门宇苦笑道:“果然不愧是‘校园双雄’,奸诈狡猾非常人能及。”他这么一说,倒把李老伯说笑了:“你不用笑里藏刀,骨子里头带刺儿地讽刺我,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要瞒着我?”

  西门宇左右为难,心中何止掂量过千万遍,李老伯却等不及了,抢先进入那条小道里。西门宇连忙追上去,把舍利项链递给他,道:“带上这个,要不然你进不去的。”李老伯听到这话,竟不由自主全身狠狠一颤,舍利项链是佛门珍宝,除了那次在庙里万分危急,西门宇自顾不暇的情况下给过他,想到这里,李老伯紧紧盯着西门宇道:“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条小道血腥味这么重?”西门宇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老伯又道:“我戴了这条舍利项链,那你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可比以前的那些好答多了,西门宇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难道我是专门靠护身符混饭吃的吗?”李老伯这才接过项链,然后一声不响向前方奔去。西门宇苦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当李老伯看到西门宇指的那十个字时,情况居然和西门宇也大同小异,手电筒再次摔到地上,不同的是李老伯站不住脚,还踉跄退了两步,全身战栗,好象是遇见了猛兽般,西门宇连忙上前扶住他,正想寻些话来安慰他,突然,李老伯指着那十个字问出了最让西门宇惊异的话:“那是谁写的?”

  虽然短短五个字,但对于西门宇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击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差点瘫坐在地上,身体僵硬,望着李老伯那惊讶得好象要竖起来的白发,难道他讲的都是真的?西门宇好半天才口齿不清艰难地道:“不……不是阿强写的吗?”李老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是,一点都不象。”话一出口,他立刻恍然大悟,叹道:“我怎么会庇护他呢?但确实不是阿强写的。”西门宇的脸色已变得相当难看。不是花子,不是阿强,还有谁拥有这么强的法力?

  正在这当时,挂在西门宇腰间的招魂铃却轻声地响起来。西门宇脸色一变,对李老伯道:“情况不太妙,凶气已经向我们逼过来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话刚说完,招魂铃的分贝突然加大了,西门宇一愣,对李老伯大叫道:“你还不快走?凶气已经发现了人气,很快就会将这里包围起来,到时连如来佛祖都救不了了!”李老伯犹豫道:“那……那你呢?”西门宇气得一把将他推出洞口:“我不挡着它,你哪有机会出去?”

  李老伯离开洞口不久,招魂铃已经近乎疯狂了,“停!”西门宇一道黄符封住了招魂铃。算算李老伯将近出到路口,西门宇这才向洞外蹿去,不料一道杀气刚好赶到,将西门宇又逼回洞里。西门宇心中叫苦不迭,倘若被它困在洞里,便是十个西门宇也死完了。当下不敢怠慢,向外挥出一串念珠,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念珠排成北斗七星形状,向凶气逼去。凶气没想到西门宇会来这一招,往旁边微微一侧,西门宇就趁机闪出了防空洞。

  此时,数十道凶气已经集结到一块,气势汹汹地向西门宇赶过来。西门宇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不得已拿出了刚在五台山巧取豪夺来的宝物——乾坤镜,喝声:“乾坤借法!”当日太阳光正当猛烈,乾坤镜借助太阳的光华焕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笼罩住西门宇全身。杀气低嘶一声,不敢再靠近。

  李老伯已经走出了路口,等了半晌都不见动静,正想进去瞧瞧,正好看见西门宇高擎着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全身有虹霓笼罩,背对着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来,大喜道:“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我刚想进去。”西门宇转头笑答道:“你答得真够轻松,我却差点出不来……”说到这里,话突然顿住,脸色大变,两眼死死盯住什么,面上已变得象死鱼肚皮那么惨白,全身因为极端的恐怖而剧烈战抖。李老伯大惊,刚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只听”哐啷”一声,那面镜子居然从西门宇颤抖的手中脱落而出!同时,数千道杀气齐齐象千军万马般嘶杀着冲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老伯大吼一声:“住手!”抢到西门宇身边,一把拖着他就跑。凶气也在同一时间杀到了。刹那时,舍利项链迸发出万道金光,犹如一朵金莲含苞欲放,李老伯一瞬间居然看呆了。杀气象是猛兽遇见了火一般,忙不迭地后退,不多时已经消失殆尽。李老伯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那面保命的镜子掉下来,吓死我了。”西门宇突然指着青苔小道里的一棵参天大树道:“我看见了!就是在那里!”李老伯连忙往那棵树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顿时莫名其妙:“你看见了什么?什么在那里?”西门宇急速喘着气:“是那个白衣女孩呀,那个’哥哥道’的白衣女孩呀!!”李老伯仍是茫然不解,如同云端雾里。

  原来刚才西门宇转身对李老伯说话的时候,正好对着镜子。乾坤镜虽然是佛门宝物,但是毕竟是一面镜子,具有反映影象的功能,西门宇在无意中瞥见镜子里映出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顶,一个长发披面的白衣女孩飘飘摇摇地坐在树枝上,白裙随着风向摆动,虽然头发遮住了面孔,但西门宇还是感觉得到长发后面有一双冷冷的眸子在静静地凝视着他。今天太阳这样猛,这里离孙中山铜像又近,况且还有乾坤镜和舍利项链两****力场交叉干扰,她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坐在那里,西门宇如果不是偶然机遇,根本发现不了,这么说,她的法力和他自己相比……想到这里,西门宇全身寒毛耸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让乾坤镜脱手而出。

  原来他一直推理错误。原来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角色。那个人一直暗恋着花子,只是因为阿强的才华横溢,花子的芳心暗许,他不得已将对花子的情深埋心底,最终由于花子的突然死亡彻底扭曲了他原本畸形的爱,同时也点燃了熊熊的复仇之火。但是西门宇始终参详不透的是”情恨两难灭”的”情”字,为什么花子死了以后”情”才难灭,难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花子的吗?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在花子死后不久,他也以身殉情了,说不定那恶毒的二十三童子阵就是他教的。

  这么说,只要查出那个人是在哪年死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李老伯道:“可是,当年死的有二十三人,很难查找得出谁会有异心。”西门宇摇摇头道:“不,二十三童子阵要求严格,每个人必须心底纯净,不带有丝毫怨恨。所以,他一定不是花子那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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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0 20:01:53 | 显示全部楼层
瓶子,这个就不可以了不过哪个到是可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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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1 12: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帮飞飞哥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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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3 18: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二人又匆忙地来到了档案室,开始查找五十年代的死亡人员记录。49年的记录被李老伯抢先拿到了,西门宇只好去翻50年的,记录上面只有三个名字,都是女的。西门宇又去拿51年的,在他看来,只要当时和花子同校的,都有可能。一拿过档案,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顿时映入眼帘:张君行、施婷。对了,51年又发生了张君行事件,冤鬼路的规模得以扩大。不过……西门宇一拍自己的脑袋,调查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想到这个疑点。那个人的真正面目原来是这样的!

  李老伯在那边非常有耐心地一个个确认那些死亡的名字,49年死的是最多的一年,他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全部都是和花子同班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是在49年殉情的。一抬头,却见西门宇望着书架发呆,叫他道:“你干什么发呆?我已经查了,都是一个班的。”西门宇道:“不用查了,他根本就不是在49年死的。真正的线索和证据在于51年。”李老伯肃然道:“你找到了?”

  “还记得施婷的事情吗?当年我在镇压她的时候,她一句话没说,也不抵抗,这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但是现在清楚了。”李老伯对于西门宇突然扯到毫不相关的施婷身上莫名其妙,连忙打断道:“施婷的事等有空再说吧,这线索……”西门宇好象没听到一样,继续道:“本来当时她可以潜进日记里,有实体的灵会非常凶悍,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专门等着我来收服。我想起师父说过,六道轮回是天之常理,违反天道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冤魂们是靠着一口怨气不散来抵对痛苦的。所以,我想,是不是施婷已经无法忍受了所以才选择了解脱。毕竟依附的后果是不能从自身获得解脱的。”李老伯终于听出了异样:“你是说,施婷到了后来已经没有恨意了?”

  “不,我们都错了。”西门宇悠悠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施婷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恨,有的只是对张君行的爱啊!!只不过那是一种被扭曲的爱,一种因为无法得到而畸形的爱。”李老伯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那本诅咒日记明明就是她对张君行恨的产物啊!”西门宇道:“所以说,我们都错了。别忘了,施婷是自杀的,她自杀后依附于张君行的日记上,并立誓杀死所有保存日记的人。你不觉得她这个誓很古怪么?你再想想,如果她是真的恨张君行的话,张君行已经死了,这个毒誓对于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作用,而能够有机会接触并保存日记的人除了警察以外,只是也只会是张君行的好友。所以施婷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她是想通过对张君行身边的人的迫害来逼使他回心转意。但是当张君行抛下她毅然轮回的时候,施婷就已经在等着解脱的一天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折磨已经使她万年俱灰,她不仅生无可恋,而且也死无可恋了。这也是她最终放过沈放的原因。”

  这一番话在李老伯听来简直是天方夜潭,施婷“坏女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呆了半晌才问道:“那么说,我们镇压错她了?”西门宇道:“那倒也没有,她毕竟伤害了几条人命。”李老伯这才想起手上的资料,道:“施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这个线索是什么?”西门宇嘴角边突然浮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线索就在张君行身上!冤鬼路的传闻是说张君行迷上了花子而被她害死的,但施婷却口口声声地说是张君行弃她而去才去自杀的而对花子处之漠然,两者的说法竟有这么大的出入,你不觉得奇怪么?最可疑的是,在沈放的口中更是绝口不提张君行的死亡原因。如果张君行真的是被花子害死的,施婷没有可能会不知道,她肯定会去找花子报仇,而绝不会这么有闲心去逼害张君行的好友。因此,我更倾向于施婷的说法。但是,施婷最终也没有说明张君行的死亡原因。各方对这个问题讳莫若深,更令我相信张君行的死亡是一个天大的谜,其中必定包含着众多复杂的内幕和隐情。换句话说,冤鬼路的谜底实际上并未完全解开。我们所解决的只是表面上的疑难,而漏了一个可能藏在最深处更加邪恶的冤魂。”

  但李老伯还是听不懂:“这跟‘哥哥道’有关系吗?”“有!那个冤魂深爱着花子并且还在校园的时候就知道了花子死亡的消息,那么他的范围就局限在49、50、51这三届学生当中。而张君行是迄今为止对花子事件了解得最详细的人。在51年的时候,距离花子死不到两年,有很多证据和资料得以保存,因此,完全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必定掌握了那个冤魂的资料。花子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也没有杀他的必要,对他耿耿于怀的只有那个冤魂。它怕他泄露它的秘密而伪造了花子杀他的假象。这才是张君行死亡的真相!所以,只要找到了张君行的资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老伯插口道:“但是,当年他为什么不出来作祟呢?而且收服花子时也不出来相救。”西门宇道:“花子是个特殊情形,而一般的冤魂是根本不需要动用紫金钵的,也没有这么****力,如果二十三童子阵真的是他教的话,只能假定他懂一定的法术。他是想靠法术来大大提升自己的冤气。我现在也想不出有什么提高法力的法术是可以人鬼通用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种法术非常复杂,难度很高,在51年的关键时期给张君行发现了踪影,所以它才会投鼠忌器地想了这个法子杀掉他。而到了今年,它的法术终于生效了。”

  不知怎么,李老伯听到最后一句话,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西门宇接着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关键点——张君行留下的提示。”“日记?”李老伯突然喊道:“张君行的日记不是在你手上吗?”西门宇皱皱眉头道:“那本日记根本是假的!张君行是个聪明人,他会这么轻易抛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吗?他只不过用那本假日记来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从而为自己保存真的资料争取时间。”李老伯简直难以置信:“就为了引开注意力,值得用所有好朋友的命去换取吗?”西门宇沉声道:“也许他并没有想到施婷会这么做,也许他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将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李老伯道:“档案都查阅过了,并没有疑点了,我们从哪里去找资料?”

  “不!张君行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蛛丝马迹给我们。”西门宇递给李老伯51年的死亡人员记录:“从现存资料来看,最大的疑点出现在张君行忌日,那天相约去拜祭他的一共有十个人,中途下起大雨后有一部分人折返,最后真正到达的只有五人。所以,可以推断,’三日,君卒,吾等备礼前去拜祭,见字,知其,皆散。又三日,婷卒,意料中事。’的断档记录作者其实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在祭完下山后在三日内连续死于非命,所以,他们五个的名字是连在一起的。当中独独漏掉了沈放,因为那是张君行安排的迷惑冤魂的重要棋子。冤魂果然上当了,他把沈放留给施婷去折磨,自己杀掉了五个人,但是它万万没有想到,张君行真正要走的棋子其实就在折返的那五个人中!”

  “从断档记录还可以推断出,’见字’’知其’的也只有五个人而已。所以,这’见字’的’字’就是五人死亡的直接导火线,也可以推测,那是张君行死后留下的最宝贵的提示资料隐藏地的信息。只可惜我们迟迟没有注意到这个关键的字。”李老伯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冤魂一定是为了毁掉这个信息,才杀人灭口,咦,不对呀,这样一来岂非我们也查不出来了?

  “不。”西门宇道:“张君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冤魂既然预料到了这一招,他也没有可能不会预料到这一招,所以那’字’必定晦涩难懂,如果没有提示是不可能猜出来的。那条提示才是最关键的钥匙,而张君行出乎意料地将这把钥匙交给了这个人。”说着,将死亡名单下的一张白纸抽出来给李老伯看,原来那是一份失踪人员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谭星莞,失踪于51年6月3日,红顶路。”

  西门宇在一边补充道:“红顶路就是他们拜祭张君行的那条路。当年我和陈老伯在火车上谈话,得知这个谭星莞就是当年张君行最亲密的朋友,其程度远在其他朋友之上,而在真正上山拜祭张君行的那五人名单上却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李老伯抢着道:“我知道了,谭星莞既然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肯定不会让他来拜祭,以免遭到不测,所以张君行一定是事先不让他来的。”西门宇缓缓道:“若是这样便根本不值得怀疑,事实上他的名字出现在因为大雨而折返的五人当中。”李老伯大吃一惊,连忙拿过档案来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谭星莞这个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抬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门宇笑道:“你也终于感到吃惊了?且不说谭星莞是张君行最好的朋友,绝无理由因为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设他真的由于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时,是十个人结伴而去的,下山时,也有四个同伴,也就是说,谭星莞在红顶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没有任何单独的机会。那么,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呢?所以,档案上的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西门宇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西门宇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李老伯没想到西门宇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西门宇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李老伯忙问道:“是谁?”西门宇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发呆的样子,西门宇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张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这一最大弱点避过了冤魂的追杀。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可我还是想不通,谭星莞要留下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要安排提示的隐藏地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李老伯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被那个冤魂发现了,所以难逃毒手?”西门宇道:“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我更倾向于谭星莞在安排时遇到了意外情况而失踪的,说不定那个冤魂另有帮手。”

  红石顶是学校后山的一条小路,随着学校宿舍的兴建,早已湮没无闻了,谭星莞应该会料到这条小路总有被人遗忘的一天,那么独自的他究竟把那些提示隐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提示是否在他失踪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呢?一切都是个谜。

  西门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立刻打电话叫了东方蓝和慕容强来,向他们说明了最新的情况。由于冤鬼路的传说在99年已经被禁止流通了,所以东方蓝和慕容强对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西门宇所讲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听不懂的。慕容强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等西门宇都讲完了,才道:“我们不是法术界的人,师兄的话太深奥了。”东方蓝也道:“师兄说的这些好象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西门宇笑道:“是没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白讲给你们听听。不过接下来就非你们不可了。我不是说到谭星莞的事吗?现在那条小路已经没了,假如他真的是把提示留在那里,那么找它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找到当年因为大雨折返而幸免于难的四人,也许从谭星莞生前所说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断得出蛛丝马迹。”慕容强道:“这样很难的啊,现在经过了五十多年,人事变迁很厉害,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学生会的权限。”西门宇道:“就是因为很难才找你们啊,送命的事我去干了,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们拿着个本子大街小巷地去问人,你们可以利用学生会搞一些大型活动,吸引那些老校友来参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想我当年就是在校庆活动上逮到校园双雄的李老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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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5 18: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东方蓝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西门宇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东方蓝笑对慕容强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慕容强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西门宇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慕容强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东方蓝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两人一见面总是斗个没完。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的确义不容辞了。小强,你就看在他爷爷来了的份上,少斗几句吧。”西门宇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爷爷?在哪里?”瞬间发现李老伯站在门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

  “老伯,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啊!!”

  晚上,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这飘飘扬扬的樱花,西门宇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在樱花路上,任凭淡淡的花瓣撒满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一股幽幽的冷气从背后袭来,西门宇悚然回头,只见青丝飘散,果然又是那个女鬼,西门宇道:“正想跟你说呢,你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个地方。”女鬼听了,仍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啊!”西门宇见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声调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以后不准……”正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似乎是拖着东西的声音,刚想转过身去看,那个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调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西门宇一吓之下回头,只见那女鬼眼、耳、鼻、口处都留出了浓浓的鲜血。同时,西门宇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只差一个了。”

  七窍流血?!!西门宇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连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惊醒了,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西门宇一抹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鬼老是在缠着我帮她解开什么血色诅咒的秘密……”

  第 9 贴 

  “血色诅咒??!!!”李老伯突然大叫一声,把西门宇再次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你听说过这个女鬼的故事?”

  李老伯只是在房间里快速地转圈,半晌才对惊愕的西门宇道:“你确定她说的是’血色诅咒’这四个字?”西门宇不解地望望他,点了点头。李老伯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是不是说血色诅咒已经复活了?”

  西门宇细细回想了梦中的内容,才道:“她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从她的意思推测,应该是这样。”

  “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可能的啊,血色诅咒明明已经彻底消除了啊!”

  西门宇心一沉:“难道说那血色诅咒……”

  李老伯已低低接口道:“那是校园的另一个恐怖传说,它还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血色诅咒传说始于建校的那一年,也就是1934年学校成立时就有了的。它跟冤鬼路一样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图书馆。到我接任学生会主席时,它已经足足困扰了校园十五年了。我跟阿强正式接任主席的那天下午,即将离任的师兄突然把我们俩单独叫到办公室,并且亲手屏退其他人,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四处巡逻了一番才回来将门紧紧关上。那时我很奇怪,所有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了,就是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也不必弄得如此慎重吧?师兄回到办公室后,打开最底层的那个已经铺满灰尘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发黄的白纸,郑重其事地递给阿强,那时阿强的脸色虽然奇怪之极,可是他仍不发一言地顺从地接过来,我忙凑上去看。偌大的白纸上只寥寥写了几行字:

  “是年,三十六人死,血色诅咒,恐怖盛行。

  “学生会于1934年

  “我看得莫名其妙,阿强却脸色一寒,这下,连师兄也注意到了,问道:‘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吗?’阿强摇摇头道:‘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过于恶心罢了。’现在想起来,阿强分明已经察觉了那股异常的冤气,只不过他在故意掩饰而已。师兄不疑有他,问我们道:‘你们怎么看这张纸?’我想也没想就接了上去:‘是恶作剧吧?’阿强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师兄道:‘阿强说的没错,你们不要小看这张纸,这张白纸其实是世代学生会相传的绝密档案,上面这几个字实质上记载着发生于1934年的大惨案,即通常所说的‘图书馆血色阶梯传说’?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是当时著名的一大恐怖悬案,只是媒体迟迟不予揭露。

  “1934年3月,学校刚刚成立,6月,图书馆落成。当时整个学校才招了三百人不到,因此旧图书馆也显得相对狭小。那是个木质结构的楼房,只有两层,第一层是社科书库,第二层是数理化书库。惨案发生在图书馆落成不久,也就是6月13日上午大约9:00,当时在数理化书库借阅的一名女生正在翻看一本化学教材,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滴答’一声,连忙抬头四处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又低下头去翻书,这一低头不打紧,书的中间竟多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正在渐渐地化开。她吓得大叫一声,丢下书扭头就往外跑。这一来,惊动了整个书库的人。大家纷纷向外跑去,一起仰视着二楼。

  “据说当时因为每个人都充满了无比的恐惧,所以图书馆里一片死静,大家都屏住气不敢呼吸。但奇怪的是,二楼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照常理说,如果一楼的人吵吵闹闹纷纷挤出门外,二楼没可能会听不见,要知道,木质结构特别容易传声,因此必定会有人跑出来询问出了什么事。然而,那时,二楼竟比一楼还要死静。如果还按常理出牌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二楼出事了!

  “每个人都不愿走,因为好奇心逼他们要看个究竟;每个人都不敢上去,因为神秘的可怕已经攫住了他们的心灵。大家就这样站在下面呆呆地看着,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终于有了响动,‘汩汩’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等到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疯叫着冲出图书馆,四处奔逃。一股粘稠的,冒着泡泡的血红从二楼的楼梯缓缓流到一楼的地板,把整个楼梯变成了一座血色阶梯。--所以,血色诅咒传说又名图书馆血色阶梯传说。

  “后来等到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图书馆已几乎成了一座血池,散发着冲天的腥鼻臭味。警察冲上二楼,只见一片狼籍,地下满是鲜血,却没发现一具尸体,也找不到血的来源,好象是平白无故冒出来一样。当时的警察局长发现了一个疑点。社科书库的所有书柜都倒在地上,书本到处散乱,好象经过什么激烈搏斗一样。只有靠西墙的一个书架没倒,架上的书本还安然无恙地摆在那里。于是他命令警察们将那个书柜搬开,果然,在墙壁上有四个用血写成的正楷字:‘血色诅咒’。传说因此而得名。

  “事后统计,包括图书馆职工在内共计三十六人在这次惨案中神秘失踪。救寻活动维持了三天,范围扩大到五十里,始终是活不见其人,死不见其尸。图书馆一度封闭长达半学期。1935届学生会为了平定人心,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查探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唯一有点帮助的信息是据居住在周围的老人们说,图书馆所在的那块地曾经是一片废弃的灵堂,十年前一场奇怪的大火将它烧个殆尽后,这里就经常出事。无法,学生会只好搁开此事,不了了之。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迫使这件事再次提上议程。

  “1935年6月13日,也就是去年发生血色阶梯惨案的那一日,一对恋人约会中无意经过图书馆,听见里面有响动,女的觉得好奇,男的就陪她进去看个究竟。图书馆里一片寂静,女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立时一阵大风刮起,馆内突然变了另一种景象,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座毕生难忘的血色阶梯,一个血人立在楼梯拐角处,轻轻地问道:‘你知道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女的大叫一声,全身出血而死。男的也满身是血,拼尽全力爬出了图书馆,被送到医院抢救几天后伤重不治,差不多已经淡忘的血色恐怖再次笼罩校园

  以后每逢惨案发生的那天,血色阶梯都会重现,传说如果猜得出血色诅咒的秘密,就能避过死亡。但是死的人越来越多,猜出的没有一个。学生会万般无奈,只好在每年的6月13日在图书馆外立一块木牌:‘如果你爱惜自己的生命,请暂时远离此馆!’尽管如此,血色阶梯似乎有招人魂魄的能力,每年依旧有人惨死。

  “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传说不可更改,诅咒无法消除,学生会所能做的也仅剩下尽全力劝阻学生不要靠近而已。可我心中并不服气,我相信,凭着一身正气它不敢将我怎样。我和阿强偏不听师兄的吩咐,不停地查资料,不停地进行实地调查,依旧毫无头绪。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6月13日到了。

  “那天,学生会如临大敌,定了好多方案,最后确定下来,由我和阿强两人进去,而其他的人就只在外面守侯,一等血色阶梯出现,血人出来,就立刻拿强光灯照它。

  “历届发生的事件中,血人多在晚上12点正出现,然而当时钟沉重地敲响十二下时,图书馆里却依旧静悄悄的,不要说血色阶梯,连一丝风都没有。可我依然不敢松懈,说不定它就在暗处窥视着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天色渐渐发白,一直到那轮旭日从东方跳起,我全然愕了,我想就是血人来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如此吃惊。霎时,屏了一夜气在外守侯的学生会干事们振臂高呼:‘两位主席万岁!血色诅咒破除了!’

  “我被弄得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偏头向阿强一望,只见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我才最终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阿强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努力呢?当冤鬼路事件结束以后,这最后一个谜题也真相大白了。

  “从此,血色诅咒传说一夜间在校园里消亡了,为了不留下负面影响,我们一致开会决定:将这个传说截断在49年,永远不为人所知。然而,今天,又从你口中吐出这个词来,由不得我不惊讶。”

  西门宇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她的意思也未必就是说复活了。毕竟,她不是在图书馆出现的,而是在樱花路上,这就超出了血色诅咒的范围,而且,她还比血人多讲了几句,比如:‘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李老伯道:“但她是怎么知道‘血色诅咒’这个词的?”

  “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你明明已经知道的啊!”“只差一个了。”不知怎地,这些词句忽然如电光火石般在西门宇脑海中掠过,在那一瞬间,西门宇想起了太多太多疑点:女鬼的眼睛,鬼界的特性,樱花路,哥哥道。在刹那间,只觉心头一块大石忽然炸裂开般豁然开朗。西门宇终于猜出了那女鬼的真正含义,他再没有丝毫犹豫,站起来依照法术界的致谢方式合掌对四周道:“西门宇谢谢姑娘苦心,必当竭尽全力,解脱姑娘。”只见西面那扇窗户突然吹进一阵冷风,攸地关上,一个黑影静无声息地飘过,转瞬即逝。

  李老伯一怔道:“你怎么给鬼道谢起来了?”西门宇声音略带苦涩道:“都怪我太蠢,一直没猜透这个谜。那女鬼三番四次来找我,不是骚扰我,是为了向我发出警告。”李老伯道:“什么警告?”西门宇道:“死亡警告,是关于血色诅咒的死亡警告。”李老伯一阵紧张:“那么说,血色诅咒到底复活了?”西门宇道:“不,是血色诅咒扩大了。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最低级的错误。我们忘了一件事,她是鬼,不是人!”李老伯不由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西门宇正色道:“不,这不是废话,我们知道她是鬼,却都拿她当人看,因此就把人的某些特征替代了鬼的特性。”

  李老伯紧接着问一句:“你可有证据?”“有!”西门宇道:“还记得我刚刚向你叙述的那一段话吗?其中有一句‘那女鬼用令人心碎的悲伤和绝望的眼神望着我’就彻底错了。”

  李老伯问:“哪里错了?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悲伤和绝望?”西门宇冷冷道:“你忘了,一般的鬼是没有眼珠子的!”他这句话一出,李老伯只觉全身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西门宇继续解释道:“因为她是对着月亮,而我是背光的,所以那轮月亮投影到她眼眶里,再加上我的影子的遮拦,我便以为她是有眼珠子的了,事实上普通鬼的眼睛只有眼白,是没有眸子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望我。她也不可能望我。”李老伯浑然不觉:“这个能说明什么?”西门宇道:“说明她口中的’你’,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几句话中也许另有其意。”李老伯道:“但光凭这个还不能推出是警告吧?”

  西门宇道:“当然不能,但是确定了她是鬼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在我无法领悟她的警告含义时,她不惜以七窍流血的面容示我,传说七窍流血的情况是经过非常残酷惨烈的死亡过程,由于全身血管爆开才会有的,她是在向我揭示她死亡的性质。由此我想到了瞬间记忆。这个名词我大概跟你解说过吧。”李老伯道:“据说经过痛苦至极的方式而惨死的人,会在现场留下瞬间记忆,不断地重复着惨死前后的过程。”西门宇点点头道:“既然她是七窍流血而死,那么她必然会有瞬间记忆。”李老伯突然拍掌叫道:“难道她向你说的话都是瞬间记忆?”

  西门宇正色道:“不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是没有办法向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演示着瞬间记忆,也就是说……”西门宇突然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向我重复着重复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李老伯霍然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西门宇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李老伯颓然跌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西门宇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李老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那个低哑的声音怎么解释?”西门宇沉吟道:“我想这也是瞬间记忆的一部分,那应该是冤魂说的。她骗取了那个女孩生命的帮助,解开了血色诅咒之谜,并承诺会解脱她。但利欲熏心的她在成功之后,显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李老伯点头叹道:“骗取心仪自己的女孩的生命作代价,他真是猪狗不如。”

  两人谈话间,天色不觉渐渐发白。西门宇望望窗外,打个哈欠道:“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推论。听说诸葛龙飞也曾发现过图书馆里逸出异常的灵气,解咒步伐要加快了。或许他还发现有新的情况,我等会儿再去那防空洞一趟,就可以对这死亡警告下一个水落石出的结论了。”李老伯一惊:“你还要进去?你忘了上次差点就出不来了吗?”西门宇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有你在场,若是我一个人,对付那些杀气绰绰有余。”

  今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但防空洞里却是一片昏暗。为了以防万一,西门宇把照魂铃挂在洞口,左手拿着乾坤镜,步步为营,来到了右上角的那堆高耸的血苔和泥土的混合物前,轻轻地拨开它,顿时,西门宇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泥土里掩埋着三十六具完整的人类骸骨!刚好符合了血色诅咒之数,原来这条路是当年那个冤魂秘密进行诅咒的地方,在这里拖过三十六人的尸体,怪不得血腥味这么浓厚。

  事情既已归结,西门宇便撤出了防空洞。拨开野草,只见东方蓝和慕容强笑着为这李老伯,正热切地说着什么。西门宇不禁一愕:“发生什么事?”慕容强瞪向他道:“你明明知道‘校园双雄‘是我们的偶像,为什么还骗我们说是你的爷爷?”西门宇气道:“谁承认了?是那个死老头非要冒充的!”转眼见两人笑谈正欢,不由心中一动,也笑道:“事情办成了?”东方蓝笑道:“嗯,定于下星期一举行51届校友联欢会,到时任学长处置吧。小强为此挨了校长不少批呢。”李老伯奇道:“西门宇,你又想干什么?”西门宇道:“当年我是怎么守株待到你这只兔的,今天也就怎么样逮到另外一只兔。”接着对东方蓝突然话锋一转:“我们这里可有学过日语的人?”东方蓝一愣:“有的,做什么?”西门宇道:“关于诸葛龙飞解咒的书,我找了半天只有一本日文的和罗马尼亚文的,我想罗马尼亚肯定没有人懂,日语应该可以翻译出来。”慕容强笑道:“那你可真找对人了,东方蓝可是日语大行家。”西门宇奇道:“咦,你是学日语的?”东方蓝笑了笑:“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一段时间。”西门宇惊叫:“哇,你好有钱啊!那么今天中午你请吃饭吧。”慕容强马上举双手道:“赞成!”李老伯笑嘻嘻地说:“我不在乎,只要有人请就行了。”急得满头汗的东方蓝刚想辩解,已被慕容强推搡了一把,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东方蓝再次滥用职权,将校医院的诊室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的一干二净。mirror 得知消息后第一个赶过来,此刻正焦心如焚地望着在床上因注射了麻醉而静静的躺着的诸葛龙飞。慕容强和李老伯在摆设香案,说是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正中央摆一个古迪鲁神的标志符,在左边放一个古迪鲁神的枯枝神杖,右边放那个护身符,只不过正中那个标记符最为紧要,其尖顶处必须对准诸葛龙飞身上那个印记的中心。众人正在忙乱间,西门宇已捧着一堆咒书进来了,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西门宇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苦笑道:“我只是勉力一试,倘若不能成功,不要怪我。”mirror 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诸葛龙飞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西门宇道:“不会,最多是送到罗马尼亚解咒,比较麻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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