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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9 10: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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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脏水流尽,袁奇风就不辞辛劳地找寻地上遗留的骸骨,有两具骸骨已经散得不成样子了,身上的衣物也是旧时的褂子,并非现代衣物。可还有一具骸骨引起了袁奇风的注意,因为那骸骨身上有个钱包,钱包虽然被泡烂了,但里面的身份证还未损坏。叶小清站在旁边,心说总算找到一个有身份的死者了,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袁奇风先注意四周没有变化,再确定邪物未出现时,他就把身份证抽出来瞧了一眼,接下来他和叶小清都呆住了。
袁奇风盯着身份证,又往上面搓了搓,没错,身份证上的人正是五年前在交通事故中失踪的佟海。可他不是在陕西的塘溪公路上出事了吗,他的身份证怎么会出现在天津,难道佟海当时没把身份证带去?
袁奇风想了想,五年前的事故肯定还有猫腻,绝非流传的那样。佟海和孙文阳去陕西出差,肯定要住旅馆的,住旅馆一定要用身份证。他们又不是做办非法的事情,肯定不会去找不必使用身份证入住的黑店。这么说来,佟海当时可能真的不在那辆大巴上,又或者车祸后他还没死,并马上逃走了,所以车祸发生后没人找到他的尸体。至于佟海因何出出现在这个鬼地方,现在还没有答案。
“真的是佟海吗?”叶小清不大相信地问。
“现在还没法确定,等我联系雷鸣才能搞清楚。”袁奇风把身份证收起来,说道,“这里没什么可找的了,走吧!”
天将大亮,袁奇风留了一张纸条给卢桂花,然后用换位术和叶小清一起回到茶楼里。纸条上没有提及酒窖的事,袁奇风不想给卢桂花压力,因此也没提鬼出现过了。叶小清满脑子想佟海的事,直到换好衣服了,她才发现已经适应换位术了,没有再因此感到头晕恶心。折腾了一宿,叶小清累得哈欠连连,洗过澡后往床上一靠就睡着了。
袁奇风也想睡几个小时,然后再联系雷鸣,怎知雷鸣却先一步打了个电话过来——
在我去陕西之前,我以为这会是一场无聊的旅行,甚至有些跳下火车不去了。可我来到铜川市,见到老同学后,这才意识到不虚此行。孙文阳出事的地点在包茂高速铜川段下行线里,当地叫它塘溪公路,那里地形最复杂,植被最多。
老同学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想查五年前的那场交通事故,没等我开口,他就把那些档案送到眼前了。那场事故不算机密,要找来不是难事。除了伤亡人数很多,这件案子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丢失了一个乘客的尸体——佟海。
由于找不到佟海,有关部门就查阅了各个地方的录像,住宿登记等等。在铜川市的旅馆、车站、银行,都有摄像头拍摄到佟海和孙文阳,甚至上车前还拍摄到佟海走进车站,乘务员清点人数后还留下了记录。这些证据表明佟海应该在大巴上,就算上车前换人了,那也不会丢掉一个尸体,怎么都无法找到。
塘溪公路现在整修,工人们也反映,这些天来都看见鬼魂在公路上飘来飘去的。我知道,这种鬼一般厉害不到哪去,它肯定还没有修炼出实体,只有虚无的魂体。昨晚,我一个人偷偷跑到塘溪公路上,顺着路找到了五年前的事故现场。过了五年,事故现场留下的东西早就没了,现场和普通公路没有任何区别。
我坐在塘溪公路边,夜里冷得直打战,但没有白等——午夜十分真的飘出一个淡淡的鬼魂。托阿风的福,我见过的鬼不少,大家伙也碰上好几个了,面对公路游魂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我一见那只鬼随处乱飘,冻得难受的我就跳了出去,想要问一问五年前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可那一刻,那只鬼惊呆了,我也惊呆了。
也许,你会认为那只鬼魂就是卢桂花的丈夫孙文阳,我也和你一样。但那只鬼不是孙文阳,也不是佟海,而是我们早就见过的卢桂花!这才两天的功夫,卢桂花怎么可能死在异地,她明明在天津,没到陕西来。我以为那是邪物用幻像迷惑我,所以我赶忙握紧你的血符,震出一道金光。我以为幻像会消失,或者那只鬼会露出真面目,奇怪的是,它只有逃命的份儿,根本没有力气还击。
鬼魂消失后,我等到天光大亮才离开,可我没有回去睡觉,而是去找老同学了。他以为我想查案子,为了劝我别白费力气,特地调出几盘拍摄到鬼魂的监控录像。在塘溪公路上,录像只保存三年之内的,这样依次类推地更新。我翻到现存最久的一盘录像,发现最初出现的游魂是个女性,但拍得很不清楚。只到一年前的一盘录像里,拍摄到数秒清晰的画面,那个女鬼的样貌正是卢桂花。
阿风,你跟我说过,鬼魂虽然能变化,但通常以死前的形态出现。如果昨晚公路游魂想迷惑我,因而扮做卢桂花的模样,那这几年来,它为什么总以卢桂花的形态出现?它没必要去骗摄像头,以它那微弱的邪力,也不太可能这么多年维持假像。
可我查过车祸里的死者名单,卢桂花并不在内,只有她老公死在这里,车祸现场照片我也全部看过了,绝对没有卢桂花这个人。难道是双胞胎?这也不可能,因为我也看过卢桂花的档案,她没有姐姐,也有没妹妹。可卢桂花如果真有问题的话,为什么她敢主动找你,难道不怕被你发现狐狸尾巴,自己害死自己?
这如果算猛料,那么还有更猛的料子等在后头,我找了五年前处理事故的法医,这才知道那些死者的眼睛都瞎了。那个法医当初只想检测司机是否饮酒,不然不会做尸检了,没想到法医竟发现司机眼睛瞎了。司机如果瞎了,怎么开车呢,这十分困扰法医,于是他又对其他乘客做了检查。令法医意外的是,其他乘客也瞎了,没有一个例外的。
法医对我说:“这件事让我想了五年,真是太奇怪了。肯定是出车祸前,车上的人一起看到了什么,使得双眼出现问题。但这种事不好对外说,只能瞒下来,没有下进报告。没想到五年后会有人问起那场事故,不过你不是第一个来问我的人,之前还有一个人来问过我。”
又一次,我觉得陷入云里雾里,那个询问过案情的人竟然是卢桂花的母亲,也就是不久前跳楼身亡的老人。卢桂花的母亲问的问题和我差不多,她在几个月前来过铜川,以死者家属的身份找到五年前的法医,软磨硬泡才问出案情。
好了,这就是我在陕西找到的线索,说说你这些天有什么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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