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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7 19:4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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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根本就沒要停下的意思,大急說:“真的,我絕沒騙您。他當時的確偷襲過寧一杭,雖然我沒十足的把握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但是至少他嫌疑最大,您攔下他問問,或許有什么新的線索也說不定。” 那矮個警察看了看其他兩個警察一眼,似乎見他們沒什么意見,隨即放慢了車速,正要選擇停下來的時候,我看見后面那輛推土機似乎加快了速度,氣勢洶洶,瘋了一樣地沖了上來。 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我剛想提醒那個矮個警察趕緊把車開走的時候,“碰”一聲巨響,推土機已經撞了上來,警車被活生生被撞前了數米,沖上了路邊一個半坡上,車子控制不住,又仰面滑了下來,然后四腳朝天翻了個身,像個斷氣的人一樣沒了生息。我因為上次有被撞的經驗,車子搖晃不已的時候,早已抱著腦袋,縮成了一團,警車翻了個身,我只是被撞疼了幾下胳膊而已,并無大礙,可是那三個警察可就倒霉了,由于他們絲毫沒防備,其中兩個滿頭是血,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曉得是生是死,另外那個稍微好些,身子被甩出半截,另外半截被車身壓著,正“哎呦”叫著。 我正要將變形的車門踹開,這時已經有人把車門撬開了,我抬眼一看,正是那個開推土機撞我們的兇手。我以為他是來殺人滅口的,見身邊正好有一斷小鐵桿,順手撿了起來,只要他動手,我就跟他拼了。誰知那人看了我一眼,低聲說了句:“有人來了,我先走了,你也趕緊走吧,千萬別再給警察抓住了,這事我再想辦法處理。”然后他就跑了。 我自是很奇怪,以為有詐,見他人走遠了,這才從車廂里鉆了出來。看著他正發動推土機,想要離去,我突然想到,他要是這么一走,寧一杭和的士司機被殺一案,我豈不是背黑鍋背定了,連忙追了上去,可人還在半途,那人已經開著推土機揚長而去了。 我狠狠地把手上的鐵棒隨手一丟,沮喪地回到警車旁邊,檢查了一下三個警察的傷勢,他們三個人都還沒死,但是傷勢嚴重得很,我打了個120回報了一下情況,然后束手無措地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對于這人撞翻警車而又沒對我下手,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猜錯了不成?他真的是來救我的?他為什么要救我,我又沒殺人,我皺著眉頭在原地來回走動著,猜想著此人的目的。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這時手機響了,我順手接了起來。那邊一個低壓的聲音傳來:“你還不走啊!趕緊走啊,警察來了,你就完蛋了。” 這個聲音不就是先前撞翻警察說要救我的那個人嗎!我不由大吃了一驚,難道他人還沒走,一直在監視著我?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看,想尋找該人的蹤跡。 那人果然就在我附近,他一見我這般舉動,當即就說:“別看了,你是找不到我的。快點走吧,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我冷冷地說:“我為什么要走,我又沒殺人,警察來了正好,哥們,寧一杭和的士司機的死,是你做的吧,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你是跑不了的,警察遲早會找到你的!” 那人說:“是我做的,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只是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快走吧,先離開這里。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如果事情沒成功的話,我會再找上你的!” “哥們,你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嘛,警察現在本來就懷疑我了,我要是再走的話,豈不是嫌疑更大,我是不會走的,你省省心吧。”他以為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我這一走,不僅背上了寧一杭和的士司機兩條命案,還兼帶了畏罪潛逃的罪名,我才不上當呢。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真沒想讓你背黑鍋,我老實告訴你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其實嚴格說起來是同一個人,只是生活在不同的一個空間里,我只是不小心闖進了你這個時間段。我殺的人,等于是你殺的人,我們誰也脫不了干系,不管你我誰被抓了,結果都是死路一條,趕緊走吧,警察來了,大家都完了。” 他的話莫名其妙,聽得我稀里糊涂的,本不想多跟他瞎扯,可是想到何不繼續跟他聊著,拖延時間,警察一到的話,不就可以逮住他了,于是我故作吃驚說:“哦,是嗎,為什么呀?怎么回事?” 那人極不耐煩了說:“現在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解釋。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信,那好,為了證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現在捏自己的大腿。” 他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正想詳問,這時大腿無緣無故傳來了一陣痛楚,像是真有人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疼得我都忍不住叫出聲來。 那人說:“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們真的是同一個人,我有什么比較重一點的感觸或者創傷,你那邊就會有相同的感應。” 天底下哪有這等事情,可是先前那陣痛楚又是如此的真實,心下駭然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現在我著急要辦點事情,如果事情成了的話,那么一切你都不用煩了,如果沒成的話,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我會去曙光花園的天臺上,到時你過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統 統告訴你!” 我依然半信半疑他說的話,正在猶豫中,大腿上又傳來了一陣痛楚,那人在那邊大聲說:“你還不信,是不是想讓我再多試試啊,趕緊走吧,遲了,一切都晚了。你難道想挨槍子不成。” 兩次都傳來痛楚,我想不信他都不成,心一急,忙說:“好好,我聽你的,這就走……”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掛了機。 我沒再猶豫,迅捷地離開了現場。 五 曙光花園的天臺上,我偷偷躲在堆放雜貨的小暗隔里,一動不動,像是一塊木頭,除了頭腦依然保持著清醒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麻木了,甚至連手上的尖刀都有點握不緊了。自從下午被那個殺人嫌疑犯“逼”走之后,我便是一直躲在這里了。 我逃逸的情況經過電視臺是報道早已傳遍了整個北京,一切都如我所料寧一杭和的士司機兩人的死亡毫無意外地算在了我的身上,警車被撞翻了,其中一名警察失血過多殉職了,也一樣記在了我的賬上。 在我離開警察被撞翻現場那一刻起,全城的警察就都在找我,在他們找到我之前,如果我無法證明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那么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條。 眼下那個“逼”我走的那個嫌疑犯,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曉得他會不會來,是不是在騙我的,但是事到如今,我除了在這里等他之外,別無他法。為了以防萬一,我準備了一把尖刀,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他敢來,無論如何我都得將他拿下,交給警察,不然我休想洗清罪名。 門外的月光意外的絢麗,它們穿透了門縫像個賊一樣偷跑了進來,把小暗隔照得一片雪白,讓我尖刀上的寒光顯得更加慘白了,我微微動了動麻木的身子,讓自己舒服一點。 樓下不知是誰家傳來了十二聲沉悶的鐘聲,四周喧鬧的聲音似乎也隨著這幾聲鐘聲消逝了,我的神經卻在這一刻緊繃了起來,因為就在這時,我聽見樓道那邊響起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輕得就像貓點地一樣,要不是我一直屏息留意外面的動靜,一定聽不到。 這個聲響到了樓道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傳來開門的聲音。我趁沉默之際,悄悄溜出了暗隔,然后在那樓門打開之前,如脫兔一樣,閃到門的后面,手上的尖刀下意識地緊握了一下。 一個黑影偷溜了進來,我迅雷不及掩耳將尖刀伸著了過去,頂著了他的腰眼,然后沉聲說:“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哥們是我。”那黑影低聲說。 我冷笑說:“我知道是你,快把手舉起來,否則休怪我手上的刀子不長眼啊!” 他遲疑了一下,最后把手乖乖舉了起來,干咳一聲說:“哥們,別開玩笑了。” 我怒道:“誰跟你開玩笑了,你究竟與你有何冤仇,你為什么三番兩次嫁禍于我。” “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所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你好!”他很冷靜地回答說。 “為了我好?你殺了我寧一杭和的士司機嫁禍給我,還說為我好?是你有毛病還是我聽錯了?”死到臨頭了,他還有心情戲謔我,我把尖刀頂緊了一點,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我將尖刀頂緊他腰眼的時候,我的腰眼也傳來一陣疼痛,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尖刀同時也在頂緊了我,想到白天的情景,我連忙把手上的尖刀松開了一點,腰眼的疼痛這才消失。 “我沒有毛病,你也沒聽錯,殺了他們倆我的確是為了你好,但是我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真的一直在努力著把事情往好處引,可是沒想到做得越多錯得越多。”我不曉得,他是在作秀還是真的很后悔,在說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我說:既然你承認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可見你是個坦誠之人,我也不想為難你,麻煩你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他說:“我也很想跟你去,可是我不能,因為我一去你也跟著完蛋了。” “你不去,我才完蛋呢,現在所有的警察都在通緝我,只有你才能洗清我的罪行。” “就算我去了,你的罪行也一樣洗不清,反而越弄越麻煩。” 我嗤之以鼻說:“去不去,現在可由不得你了。”我摸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那個人似乎知道我的心思,連忙顫聲說:“別報警!”說著身子一動,想要轉身。 “別動,再動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我顧不上打電話了,右手尖刀一送,死死抵住他的腰眼。 那人果然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請求地說:“別報警,真的別報警,報警了,只會把事情鬧得更糟糕!相信我,我絕對沒騙你!” 我冷哼一聲說:“是嗎,我倒想看看事情會怎么糟法,別說我事先沒告訴你,你要不知趣的話,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那人說:“你一定要報警,我也沒辦法,但是能不能晚一點再報,讓我把話說完。” 我說:“想拖延時間,我才不上當呢,我早就知道,連殺二人,光憑你一個人肯定是不成的,一定還有幫手。”我懶得理他,繼續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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