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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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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0: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减肥药>


她是一个曾经是一个美人。
只是在生下孩子后身材就变的臃肿了,以至于老公看到现在她就没了兴致。
往日的温柔渐行渐远,她做梦都想减肥。
在回家的路上她看到一个老太婆蹲在路口,身前的一块白里发黄的油布上摆着一些药草,散发着一股怪味。
“你这有减肥药吗?”
“有”
一个嘶哑的声音仿佛来是地下。
老太婆从药堆里找出一个已经有点发霉的盒子,拿出一块黑黑的东西,
是一块风干的肉,闻起来有股腥臊的味道。
“每次只吃一小块,一天一次。”
她看着别说一小块了闻着都难受呀。
可是为了美丽什么苦都不重要,她的体重好像减的很快。
而她也开始喜欢这种肉的味道了,好像一天不吃就觉得难受。
她已经上瘾了,身材越来越苗条,已经不能再瘦了。
她又碰到了那个老太婆。
“为什么那一点肉吃了这么久,却还没吃完。”
“就快吃完了,你的身上已经没有的肉了。”




<天杀>

那时候还不算太晚,天刚刚黑下来.
两个歹徒在公园遇到一个独行的红衣女孩,趁四周无人,把她推到树林中抢劫Q B.最后,将其残忍地掐死了.
做完案,两个歹徒连夜逃往另一个城市.
时间紧迫,他们担心误机,塞给出租车司机一张大钞,让他加速.司机把大钞扔到他们的怀里,慢条斯理地说:"我有把握,绝对赶得上."
奇怪的是,平时一个钟头的车程,他们半个钟头就到了.
两个歹徒跑进机场,候机厅里密密麻麻坐着很多乘客,大家都系着安全带.一个乘客对他们说:"你们怎么才来!飞机都要起飞了!"
一个歹徒问:"那你们怎么还不登机?"
那个人说:"我们已经登机了啊!"
两个歹徒一惊,发现整个机场飞了起来!他们冲到窗前,看见地面越来越远,机场升空之后,只剩下一大片杂草.旷野中站着一个红衣女孩,好象是来送行的,她仰着头,留恋地朝他们挥着手.
机场飞到十层楼那个高,突然坠落.

次日,电视报道说:"在市区和机场之间,有一座房子倒塌,死亡二人,男性,身份正在确认中.那是一个艺术家的仓库,装了几十具蜡像,均已损坏.



<出轨>

郗江江在福利工厂当头儿,莫名其妙爱上了一位失去双腿的女子.
日久天长,这事被他老婆发现了,
她竟然写了一篇博客,公开向大家求助:
我和我老公挺恩爱的,可是,他却经常跟一位残疾女在一起鬼混,我快崩溃了......
很多人留言,几乎都在指责他变态.
这天夜里,郗江江又留在了情人的住处,没有回家.
两个人恩爱过后,她躺在床上看电视,
郗江江坐在电脑前打开了老婆的博客,
想看看又增加了多少留言,
他发现博客上的文字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我和老公挺恩爱的,可是,他却经常跟一位残疾女鬼混在一起,我快崩溃了......
看着看着,郗江江忽然感觉不对劲,
他敏感地回过头去,
看见情人慢慢朝他走过来: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呢?"




<绞刑架>

她抱着一岁大的儿子,在马路边悠然地散步,
“绞刑架!”
儿子忽然说话了,发音异常清晰。
“你说什么?宝宝?”
她惊讶地看着儿子,
儿子偏过头去,
看着空旷的马路,
“绞刑架。”
他坚定地重复着,眼睛发亮。
大太阳底下,她竟然打了个寒战,
带着儿子,她匆匆离开。
那天天气变得很快,
下午刮起了大风,夜里下起了大雨,
那条马路上的电话线被吹断,
缠住了一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
他悬在了半空,挣扎了很久,最终死在那里。
她在散步时,看到人们把那具扭曲的尸体解了下来,
这情景让她不舒服,连忙捂住了儿子的眼睛,
但是儿子挣脱开了,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边,
“不要看那个,宝宝!”
她轻声地警告着,
“绞刑架!”
他大声地喊着,显得非常的恐惧。
被风吹断的电线还在轻轻摇晃,
影子落在她的脖颈上,
那里有一圈红色的瘢痕,慢慢浮现出来。





<报恩>




他和她打扫房间时,打死了一对大老鼠。
并在他们的床下,发现了一窝刚出生的小老鼠,
他准备烧死它们,
而她忘记了鼠辈的可恨,开始同情这些粉红色的小崽子。
于是他们在不远处放了它们,
甚至在它们身边,留下了一大块面包。
一个月后,
她在睡梦中听到门口的悉悉索索声,
他被她喊去开门,
门口是一大沓湿漉漉的钞票,还有凌乱的老鼠爪印。
他们相信这就是老鼠的报恩。
一连五天,老鼠总是半夜拖来大沓大沓的钞票,总是湿漉漉的。
他们甚至开始打算给那对被打死的大鼠烧烧香。
第六夜,门口的动静特别大,
睡不着觉的他一个箭步窜出去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蒙面的壮汉:
“我不知道你们弄得什么玄虚,竟然能把我的钱弄到你们手里,
要不是这水迹,我还真以为是闹鬼了呢!”
壮汉手里的刀,分外刺眼。

他和她的尸体上,突然跑来了几只小老鼠,
它们在他们身上来回跳跃,
不知是报仇后的快乐,
还是无法报恩的悲伤。





惊雷>





夏夜,雷雨。
她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每当惊雷在屋顶炸响,
她都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要跟着炸开了。
好在,
他在她身边,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
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他的手很有力,被这样一只手握着,她觉得安心不少。
一夜惊雷,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
她揉着眼睛醒来时,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背影,
她感激地抱着他,给了他一个吻, 、
他的唇,很冷。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面色苍白,瞳孔放大,已经被雷声吓死了。
他的葬礼上,他的母亲,专门找到了她,
“请不要认为我的孩子,是个胆小的人。”
“我知道的,那夜那么大的雷雨,他还是穿过半个城市来陪我。”
老妇人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其实,他怕雷声,是有原因的。”
她看到,老妇人的黑裙下,一条美丽的狐尾,一闪即




怪老头

  建安年间,在东郡地界,有人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就是家中的锅碗瓢盆无缘无故地就会叮当作响,好像有人在那里作弄似的。杯盘里的食物明明刚才还在那儿,突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啊!鸡刚下的蛋也会不知去向。’这家人正在为家中这桩怪事大伤脑筋。

  ‘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弄清真相。’

  于是,一天晚上大家便做了许多美味食物,放在一间房间里,然后假装各自去忙碌。

  一会儿,房里果然又出现叮叮咚咚的杯盘声,躲起来的家人便迅雷不及掩耳的把房门关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作怪!’家人纷纷在房内寻找这个‘入侵物’。

  黑暗中,家人拿著竹棍在地上四处敲打,好不容易才在屋子的角落里打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只听见它大叫了一声:‘唷唷!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家人把灯火点上一看,屋角边有一个小老头,看起来像猩猩一般。

  ‘你是谁啊?’家人没好气的问道。

  ‘你们对老人家都是这样没礼貌啊!我都一百多岁了耶!’小老头说。

  ‘你从哪里来的?迷路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回去,不要一直在我们家偷吃东西!’

  根据老头的回答,果然在数里外找到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感激地说:‘他已经失踪几十年,今天总算找到他啦!真是太高兴了。’

  只是一年以后,小老头再次失踪了。

  ‘听说在陈留地界也发生了跟我们家以前一样的事耶!’

  ‘是吗!那一定又是那个怪老头干的好事!’





<草>

学校组织到植物园活动的时候,
她不小心脱队了。
只是上了个厕所,
出来的时候,老师和同学都走得远了。
她一边紧张的寻找队伍,
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植物园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含羞草、大王花、伤心柏……
忽然,她看到了一片草地,
那些草是一蓬一蓬的,彼此隔开一定的距离,



草叶有长有短,却都很细,细的像丝。
她蹲下身来,抚摸着草叶,
黑亮的草叶很柔顺,绕着她的手。
“这些是什么草?”
她问着远处蹲在草地里劳作的园丁。
那个看起来有点木讷的男人,
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样,
没有理会她的询问,
只是从身边的箩筐里,掏出一个块茎状的东西,
埋进草地上挖好的坑里,
再填好土,稍微踩踩,一蓬细长的草就又种好了。
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种草,
她又低头挽着那些草,
“要是我的头发长出来的时候,也能长成这样该多好啊!”
她遗憾地摸摸自己的光头,
这是上周和家里人赌气的结果。
离开植物园的时候,她偷偷拔了一把草叶作为纪念,
她太喜欢这些草,甚至忽略了草叶根部散发出的那种腥臭味。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到那些老师和同学,
似乎他们永远消失在植物园里了。
她也没有再见过那种草,除了藏在枕头下面的那一缕,
它们一直没有枯黄,彷佛还在生长。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视 频>



小华喜欢上网,还喜欢视频。
有一天,他一个人在家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女网友有视频。他点击视频,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点了几下,都被对方拒绝,小华恶作剧地继续点,对方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看了不后悔吗?
小华发了一条消息:不后悔。

视频连接了,小华看到了一个女孩,前面留着刘海,浓妆艳抹的,脸上涂满了viper,看起来有点象化了妆的尸体。
小华有点害怕,想把视频关掉,女孩发了一条消息过来:现在已经迟了。

视频里突然一片漆黑,小华心里发毛。
小华发现电脑桌面上有一张照片,他一打开,惊叫起来,她就是刚才那个和他视频的女孩。

小华手忙脚乱地将照片放进回收站,然后清空。
小华左看右看,发现女孩的确不见了,但心里总是不踏实,担心她从哪里又冒出来。

小华把家里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女孩子的踪影,但他知道,女孩一定藏起来了,只是他没有找到,他拼命地想:那个象尸体的女孩到底藏在哪里呢?

门外有人敲门,是小华的爸爸回来了,小华连忙把门打开,爸爸看到了小华一愣,然后满脸歉意地对小华说:“哦,对不起,小姐,我走错房间了。”




<家庭教育>





孩子回到家,
把书包一扔,就开始哇哇大哭。
妈妈心疼极了,
连忙抱住他,
“儿子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孩子哭得稀里哗啦,小手却定定地指向爸爸。
妈妈瞪了爸爸一眼,柔声问道,
“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爸爸捉弄我,害我被全班同学笑话!”
儿子边哭边说着。
妈妈又狠狠瞪了爸爸一眼,
爸爸尴尬地笑笑,
“我只是想教育他一下,

让他懂得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放好。”
“算了吧,你就是贪玩!
上次你给儿子画大花脸的事我还记着呢!”
妈妈生气地说,
随手把儿子脸上安在了鼻子下面的眼睛抠出来,
安放在空荡荡的眼眶里,
“儿子,以后出门前要照照镜子,
自己的东西,不要再放错位置了。”





<胎教>


“孩他爹,胎教时间到了。”
他闭着眼睛还想装睡,
但是她很坚决地摇晃着他,
“快起来,孩子就快来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好啦,好啦,今天又是做什么?”
“该给孩子读诗了。”
她柔声说着。
他慢慢下了床,找到那本诗集,正要打开,
“等一下!”
她忽然制止了他,
然后搬出一台老式的留声机,
放上了一张黑胶唱片,
这东西顿时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
“好了,现在读吧。”
她冲他眨眨眼,
他无奈地冲她笑笑,
戴上老花镜,翻开这本有点残破的诗集,
选择了一首关于死亡的诗,
在留声机深沉低回的乐声中,
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
而她躺在他枯瘦的膝头,
抚着自己干瘪的肚子,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另一个世界里,
男人躺在病床上,
听到了奇异的声音,
那声音既模糊又清晰,既快乐又悲哀,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自己早已逝去的父母。
“爸爸,妈妈,我就要来了。”
他喃喃地说着,心里无比平静。




新脸>



只见新人笑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是对她现在的心情最真实的写照。结婚十年了,她一直知道老公是个花心的男人,可是,她没想到老公居然那么薄情,会为了其他的女人,要和他离婚。

“为什么?”她问,语气平静,眼睛瞪得大大的,瞳仁一片血红。“整天对着你这张脸,我会腻的。”老公轻描淡写的说。她瞳仁中的血色突然退去了,她无话可说,她无法反驳,因为整天对着一张脸,的确是会腻的。不过,她还是很郁闷,因为她并没有如老公每天都对着一张脸呀?
“喂,到底喜欢哪张脸,你自己挑好不好?”她褪掉衣服,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脸——那脸,每一张都是倾城绝世的美艳。






捡水果>





最近他一直做梦,
梦里有个男人,总是在弯着腰捡水果。
捡起来的水果有葡萄,龙眼,荔枝。。。
各种小小的圆圆的果子。
那个捡水果的男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因为他总是把水果捡起来,看一眼,扔掉。
摇着头说:“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一直重复,乐此不疲的样子。
这个梦让他很挂心,
很想知道梦里的男人究竟在找什么。
甚至去上班的路上都在认真的想啊想,
总是在心里盘算着:他究竟在找什么呐?
以至于听到耳边有很多人惊呼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等他终于不再想那个捡水果的男人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卷进了卡车后轮里。
车子似乎是失控了,拖着他狂冲了几十米撞翻了一根路灯才停下。
撞翻的灯柱砸扁了他的脑袋,眼睛从眼眶里挤了出来。
这时,卡车上下来了一个醉醺醺的男司机。
傻笑着捡起他的一双眼睛,又蹦又跳的喊:
“对了对了,是这个了,是这个了。”
喝醉的男司机和他梦中那个捡水果的男人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窃>



写作的人应该都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吧,
复制+黏贴,剽窃者只是把原作者的笔名换成自己的。
于是,辛辛苦苦写了许久的文章一转眼就成了别人的成果。
最近他的作品总是被剽窃,
甚至连他在论坛灌水,回复的帖子都被被剽窃。
剽窃者一定是个心理变态,笔名居然就叫“窃”。
那个显眼的窃字被想象放大了无数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怒了,发了帖子狂骂。
从公元前骂道2009,骂遍了窃的一百八十代祖宗。
在他骂到窃的爷爷那代的时候,窃出现了。
窃没有回骂,只是把他骂自己的文字,
复制,黏贴,然后抹去她的笔名,换成一个窃字。
他更愤怒了,又从窃的爷爷那辈儿开始骂。
当他骂道窃的公元前不知第几百代祖宗时,窃恼了。
嘿嘿嘿,窃打出了一连串的嘿字,
每个嘿字都被放在指定的位置,
无数嘿字组成一个大大的窃字,占满了整个电脑屏幕。
那窃字的每个笔画彷佛都在冷笑。
看得他心惊肉跳,急急忙忙关了电脑。
摸摸额头,全是冷汗。
咦,他忽然发现黝黑的电脑屏幕上依然有个窃字,
窃字上还搭着一只手。
他仔细看了一会,忽然狂叫着冲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里,他再也看不到自己的五官。
眼睛,鼻子,嘴,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猩红的,似乎正在冷笑的窃字






<奈何>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一个很英俊魁梧的男人。
他每天上班,
下班,
都会开着车从我身边驶过。
开始我只是希望默默的看着他,
就这样过一辈子。
后来,
他身边多了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
我嫉妒了,愤怒了。
我无法忍受他那么专注的看着另一个女人。
趁着他开车驶到我身上的时候,
我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身子,
于是,
他掉进了桥下的江水里。
搜救的人寻了很久都找不到他的尸体,
我看着曾经伴他嬉笑的女子哭的满面泪痕,
无声的笑:我把他藏进了桥心里,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是的,我是一座桥,只是一座桥。
尽管经过千百年岁月的沉淀,我懂得了什么是情,知道了什么是爱,
奈何,我并非精怪狐妖,无法幻化**间女子与他相爱。
奈何,我只是一座桥,
奈何,我不过是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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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红鞋子
农历七月中,我的男朋友上了成功岭。
无聊之际,我就找我的一个好朋友一起去爬擎天岗。
对于阳明山,我跟她都超熟的,几乎踏遍了,她便提议:「我们从擎天岗走到涓丝瀑布去吧!!
因为她没有去过,而我也觉得那瀑布挺可爱的,所以就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了涓丝瀑布。
当瀑布出现在眼前时,朋友兴奋的想要去玩水。当她越过栏杆的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不是放马后炮,是真的!),所以赶紧叫她回来,于是,她一脸扫兴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我们走吧!不要待太久。」离开涓丝瀑布没多远,我开口:「你知道我为何叫你回来吗?
她说:「不知道耶!我觉得你怪怪的...」我说:「我刚刚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快走,真的!」
话才说完,就看见左边悬崖边突然出现一双红色的鞋子....看得出是女鞋,很新,不过没有看到人。
看到那双鞋,我的直觉居然是「跳下去!」我们两人对看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直到出了山林,看到太阳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那双鞋好KB...」朋友也说:「对呀!觉得毛骨耸然!很KB~」我们始终搞不懂,为什么那双鞋会在那?
下山后,我们去找她男朋友。他男朋友一看到我们,就很紧张问我们去了哪里...
一听到我们去了涓丝瀑布,便很生气得骂了我们一顿,然后才告诉我们这个故事…
有一对兄妹彼此相爱,但是碍于伦理,不能在一起,两人便决定殉情。
他们相偕从涓丝瀑布一起跳了下去。男的死了,女的被救起。但听说男的尸体一直找不到。女的被救后,又再跳一次,离奇的是,这次跟男的一样,尸体也找不到......
此后,每年农历七月的时候,她们殉情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双红鞋。到底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
不过,据说不是每个人都会看到那双鞋的.....看到的人要是在当场乱说话,或是碰到它,就会.......
听到这...我跟朋友两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回头想想...,真的很KB....
因为我们在山中,完全没有遇到任何一人,这是不太合理的,因为阳明山上每天都有一大票人去爬山,偏偏我们没有遇到半个人??既然我们看到那双红鞋,那代表…更KB的是…那双鞋我和她第一眼的感觉都是「跳下去」…






荫尸
这是发生在高雄县的真实故事。
有个从事养殖业的家族,老父过世时,请了风水师,将父亲安葬在他家渔塭附近的一个角落。
几年过去了,生活一切如常。
有一年,渔塭主人跟往年一样,将鱼苗放入父亲坟墓旁的渔塭里饲养。
往后几天, 在喂饲料时,都看见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然而,到了渔产季节,下网一打捞...天
啊!渔池里竟然没有半条鱼!这家人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没有深入去追究。而后接连两、三年,都发生同样的情况。
到了第三年,更奇怪的是,家族中开始有人暴毙,一个接着一个……。
这家人开始觉得惶恐不安,便找道士来看阳宅及阴宅风水。当道士来到了鱼塭边,就问鱼塭是否有异状?主人一五一十的告诉道士,池中的鱼会无缘无故失踪。
道士听了点点头,命人去拿石灰,并将父亲的墓开棺。没想到,父亲已死了这么多年,尸体竟没有腐烂。道士立即做了一些仪式,并将尸体火化。事后道士告诉渔塭主人,他父亲因吸收鱼的精华而成了民间俗称的『荫尸』,久了就会对其家人不利。



十字形胎记
我和小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他左手臂上有个奇怪的十字形疤,我小时候就见过了,据他说那是个胎记,出生时就有的,这样的胎记虽然少见,但是多年的相处,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直到那年暑假……
升高二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去小陈的家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父母和姊姊都外出工作了。我看见他拿着户口簿,问他做什么,他说待会pol.ice要来查户口。 我闲来无事,就顺手拿起他家的户口簿,随意翻看,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咦 ? 怎么你还有个哥哥啊?」
我看见户口簿中,长子那一栏登记着另一个名字,但是这栏的底下写着『殁』。
「听我爸妈说,是五个多月时就死了。」小陈淡淡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提这件事。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是,小陈的名字,和他那位死去的哥哥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是为了纪念他吗?」我问。
「不,因为…我就是 !」
后来,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当然,这都是他爸妈后来才告诉他的。
当年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陈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变得有点失常,整天不吃不睡,只是守着孩子的遗体,喃喃念着:「缘份尽了吗……缘份尽了吗?……」
就在遗体将要火化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在死去孩子的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下个十字形的伤口,说:「缘份还没尽…还没…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说到这里,小陈静静地看着我。而我的目光,自然停落在他左手臂的胎记上。「所以,你可以想见,我爸妈看见我这胎记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他们认定我就是哥哥投胎回来的……」





普渡大餐
事情发生在民国八十一年暑假期间,头屋乡省纵贯道旁有一家杂货店......
这天晚上11点多,已经很晚了,老板准备要休息,但是铁门还没有拉下来....
突然,隔邻的狗叫了起来,可是狗的叫声很怪异,本来是正常的吠叫声,一会儿后却转? 雃阱z叫(民间传说狗嚎叫时,嘴巴是圈起来的,跟人在吹口哨时很类似。)
老板觉得很奇怪,就走到门口看看有什么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只见一大群人在公路上走着(注:据老板事后回忆,算不清楚有多少人,但至少上百。)
老板想,这么晚了,怎么还那么多人在夜游(注:该地附近有一水库可供游憩,暑假期间有营队活动。)于是,老板叫他的两个儿子来看。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
这那里是什么人在夜游,只见那些「人」高高矮矮,可全都是长发凌乱,面无表情,身穿破烂的长衫就那么飘呀飘的...父子三人这才知道自己看到什么了。三个人吓呆了!就在他们愣在那的时候,
一个小孩从那群「人」中跑出,直飘进邻居家中(注:老板事后回忆,那个邻居曾有一小孩夭折。)
后来还是老板的儿子先回过神来,迅速拉下铁门,避入神明厅内,一整夜都说不出话来。第二天早上,老板全家到庙拜拜求平安,这件事也很快的传了开来,成为当天菜市场内最大的新闻。
而当地的一些好事者,也到附近的土地公庙扶乩,这才晓得,原来当天晚上路过的是阴魂,当时「他们」刚从另一座庙宇吃完普渡,正要赶回家呢…
据查,该地附近靠近水库的地方,的确建有一座公墓!



蟑食

小思最近要减肥了
她的腰又粗了些
新买的裤子又瘦了
弄的小思郁闷了好久

可是她试过许多减肥的方法
都没有办法抑制住她的食欲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麻烦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一只蟑螂

那只蟑螂在她的饭锅边爬过
她急忙抓起拖鞋一阵乱打
蟑螂被她打死之后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吃饭了
好恶心!

她有了办法
她住的是老房子
很多地方都能找到寄生的虫子
她抓了很多蟑螂
关在瓶子里
要吃饭的时候就看一会
就吃不下了......

时间过了几个星期
小思的饭菜里都钻出蟑螂
因为光是看已经没有效果
所以要使用紧急措施!

蟑螂爬过白白的米饭
蟑螂钻进香香的烧肉
小思又开始吃不下饭
她的腰围也总算开始变瘦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
有一天小思照旧看着面前的饭菜
她突然饿了
相当的饿!

蟑螂懒洋洋地在米饭粒中休息
小思的嘴里开始有了口水
她拿起筷子
她端起饭碗

“饭好香啊!”
小思开始用筷子将蟑螂们拨出饭碗
但是这些蟑螂都习惯了安稳的饭碗生活
它们都不想离开

小思忙了一阵
但是还是有蟑螂在米饭里爬行
算了,反正不过是蟑螂!
小思咽了口口水,将一口米饭放进嘴里

真好吃!
小思狼吞虎咽起来

不出一个月
小思又胖了
有几个朋友后来去小思的家里玩耍
发现小思家里的蟑螂不知何时已经绝迹

小思后来更胖了
最近她又在想办法减肥
据说她在打听蛔虫的事情
不知道她又想干些什么......





中毒

小李正在玩网游
他今天RP不好
连续打出三件装备都被队友抢走
他郁闷的下线了

他刚想关机
邮箱却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
他顺手打开邮件
屏幕一黑,接着出现了一个无比清纯的绝色佳人

“嘿~阿李!你好吗?”屏幕上的CG女孩对他说
小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调整了一下耳机
好半天才确信真是那个女孩在对自己说话

他好奇,“你是真人还是?”
女孩莞尔一笑,眼如秋水
“我是HK-001号虚拟人,从今天起,我就属于你了!”
小李呛了一口水

后来几天小李逐渐熟悉了这个女孩
她就和真人一样的善解人意
而且她能提前知道小李的所有想法
最棒的是小李的一切事情她都成竹在胸

据她说她是最先进的电脑科技产物
她拥有和人完全一样的头脑智能
她在一次事故中逃出了她所在的实验室
从那以后就以电波的形式流浪在互联网上

她来到小李的电脑纯属偶然
小李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天使降临
他开始整天守着电脑呆在家里
生怕这女孩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这女孩的能力确实不小
小李的一切生活用品她都可以从网上订来
据她说这一切都不用付钱
因为她在银行的电脑里搞了点鬼

小李开始享受
每天对着电脑屏幕吃喝玩乐还购买高档物品
他的日记上记着这几天已经支出了十万块钱
他觉得这一切真是万分美妙!

有一天他开机后发现电子女孩消失不见
他焦急万分地查看了她可能藏着的所有文件
可是他一无所获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你是小李?”门口站着好几个人,其中还有**
“我是。啥事快说,我还有事!”小李不耐烦地说
“你的银行卡涉嫌电子盗窃,金额为......一亿元!”
“啥米!?”小李傻了

后来的所有调查都没有进展
一亿元开销都出在小李的账上
“我只花了十万元!”小李一直说
他还说出了那个电子女孩的事情
可是没有人相信
所有人都夸他是超级黑客
于是他到今天还在做着监狱的住客......






辟邪

从外地回来,他顾不上回家,先去了公司向老总报道。
小心翼翼地送上那把高价收购的得来的宝剑,
留神观察着老总的神态。
“这是一把古剑,名叫‘辟邪’,放在家中能够镇宅保平安,
如果家里有邪物出现,此剑能够自动出鞘斩杀,很是灵验。”
老总细小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光华,
盯住了这把古色古香的宝剑。
“这把剑,很名贵吧?”
他看着老总的眼睛,谄笑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啊!”
老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微微点点头,
他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他听说,老总家里死了五六个人,都是本城的名人,
包括老总夫妇在内,均被利器斩杀而死,
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外来者的痕迹,
只是发现了一把古剑。
他听得冷汗直流,
想不到,这一次,他居然买到真正的宝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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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楼歌声

小时候,他家的附近,有一所黑色的楼房,
每次他上下学路过那里,都听见里面有人在唱歌。
歌声极美,极空灵,
他每次都听得入神,常常为此迟到。
大人们告诉他,那栋没有人住的黑楼很邪,劝他不要去听那歌声,
可是他却觉得唱得出这么美歌声的,
即使是鬼,也不会太凶恶。
他是对的,
黑楼上的歌者,显现在他的面前,是个纤细的小女孩,穿着黑衣,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毫不畏惧地拉着她的手,
“你的歌声真好听!”
她微笑着说,
“如果爱听,就常来听吧,等你长大了,也就听不到了。”
他只听懂了前半句,从此常去黑楼听她唱歌。
他和她,都在这空灵的歌声中慢慢长大,
他已经是大小伙子,而她出落的楚楚动人。 他在听她唱歌时,胸中涌起了不一样的冲动,
看向她的眼神,也慢慢炽热起来。
当他终于抱着她,充满**地吻她时,她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抗拒。
他又没听懂。
那一夜,他彻底长大**。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家乡,去了远方的大学。
他渐渐忘记了家乡的黑楼,忘记了那空灵的歌声。
他毕业了,参加到了工作,找到了女朋友,回到久别的家乡举行婚礼。
在婚礼上,他似乎听到了一丝空灵的歌声,
循声望去,一个纤细的小女孩,穿着黑衣,直勾勾地看着他。
“是不是酒喝多了?”他摇摇头,这些幻觉果然都不见了。




酒诈

三位好朋友坐在一起吃大排档,喝夜啤酒,
夜深了,摊位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连摊主都靠在一边打起了瞌睡。
三位朋友也都有点晕晕乎乎了,
忽然,一个人走到他们的桌边,坐了下来,
一位朋友不满地说:“先生,你坐错了位置了。”
这个人悲伤地摇摇头,用一种暗哑的声音说着:
“小志,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志正是这位朋友的名字,他不禁多看了这个人几眼,
可是,他很快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其他两位朋友也是大眼瞪小眼,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见到大家的神情,显得更加悲伤了,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你们都把我忘了,
我是阿才啊!”
三位朋友,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阿才确实是他们的好朋友,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不过,阿才在三个月前出车祸身故了。
这个人委屈地看着大家,继续用他那暗哑的声音数落他们不够朋友,
既然还幸福地活着,都不知道该去看看死掉的自己,
同时不时地爆出三位朋友的私密故事,
那些只有他们和阿才才知道的小秘密,让三位朋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三位朋友慢慢明白,眼前的陌生人,可能是被死去的阿才附体了,
他们拍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手臂,哀叹他死得太凄惨,责备自己没有好好照看他……
听着三位朋友的哭声,
“阿才”心里暗暗得意,自己偷偷听了一夜这三位朋友的醉话,
才装成死去的阿才来骗他们,
在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浑水摸鱼,趁乱取走他们厚实的钱包了。
忽然,其中一位朋友,怔怔地看着他,
泪流满面的脸上,闪过疑惑:
“可是,阿才,
你怎么忘了,我们三个,是和你死在同一辆车上的啊!”





[ 跳 跃 ]

窗外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却一点也不怕,
踏上窗台,他深吸了一口气,
猛地跃下,
这个十七岁的男孩,
像只猫一样在空中伸展着,扭动着,
最后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毫发无伤。
他抬头看了一眼四楼的家,
心里充满了自豪感。
他自小习武,天天苦练不辍,又有高人指点,
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本领。
最近因为他迷上了网游,爸妈天天都把他反锁在卧室里,
可是他们忘了他的好身手,从四楼一跃而下,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每天晚上都跑出去上网通宵,早上偷偷爬楼回家继续装乖宝宝,
两全其美,大家满意,只不过课堂上难免要打打瞌睡罢了。
今天是去西边还是东边的网吧呢?
他犹豫着,
西边网吧的网速更快,而东边网吧管理员是个小美女。
犹豫了半天,他终于有了决定。
第二天早上,
人们在楼下看到了他,
一半在东,一半在西,
两片尸体相距二十多米。
楼下的空地上悬着一根细细的钢丝,可能是谁家牵来晾衣服的,
那钢丝正好在他家窗口下方,绷得还挺紧




通话

他找到了一个电话亭,
观察了很久之后,他才利用夜色的掩护,
钻进去打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啊?”
女儿稚嫩的声音传来,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杀了仇人一家五口,逃出家乡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女儿的声音了。
“宝贝,我是……我是爸爸!”
“爸爸,我好想你啊!”女儿欢快地喊着。
“乖女儿,听爸爸说,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们天天陪我玩。”
“他们?”他警觉起来,不会是**吧?
“女儿,他们怎么陪你玩啊?”
“他们陪我玩捉迷藏,可是他们一找就能找到我,我却老也找不到他们,
爸爸,你猜是怎么回事?”女儿稚气的声音里,似乎还挺快乐。
“爸爸不知道。”
“因为他们五个老是耍赖皮,飘在屋顶上不下来。”



纸婚纱

她就要结婚了,
幸福而忙乱的筹备工作已近尾声,
她突然想起还没有定制婚纱。
匆匆赶去了本城最大的婚纱店,
店主是个年轻的男子,态度恳切而温和,
店里的婚纱样式繁多,质地都很不错,
她在上百套婚纱里挑的眼花缭乱,
却觉得没有一件能打动自己的心。
不知道逛了多久,
她忽然被角落里一件素白的婚纱吸引住了,
“这件婚纱,好美啊!”
她定定地看着那件婚纱,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看。 “对不起!这件婚纱不卖的!”
店主突然大声说,拉住了她的手,随后歉然地解释,
“这是我给亡妻准备的纸婚纱,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她就去了……”
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梦呓般地说着。
“我要这件婚纱,只要这件,就是这件……”
禁不住她的执拗,店主只好将婚纱卖给了她。
婚礼那天,当她小心翼翼地穿上纸婚纱,出现在宾客面前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美丽惊呆了,
那件纸婚纱,套在她的身上,竟似天使的羽翼,翩然若仙。
人们看着她,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当新郎挽着她,步上红地毯时,
大厅中更是寂静极了,只有无数道目光,陪着他们走向婚台。 一位客人,为了看得清楚一点,不小心碰倒了一支烛台,
蜡烛的火苗,轻轻舔了一下她的婚纱,
穿着纸婚纱的她,只在一瞬间便烧成了一团烈火,片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店主的家里,店主看着亡妻忽然倾倒的牌位,温柔地问着,
“亲爱的,你生气了?为什么呢?”
片片如雪的纸灰,落在牌位上,毫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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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盒磁带】

如果你捡到了一盒磁带,千万不要去听……
这是一座很老的三层红砖楼,和校园里其他的教学建筑不是很相配,它是学校的四号寝楼,里面住着300多个女生。
君,睁开眼睛,213寝室里一片漆黑。“阿茸,小晶?”没人在呀。一定是去上晚自习了,真是的,也不叫我一声。君一下子坐了起来。懒得去打灯,借着月光,君拿起书包,准备去图书馆找小晶和阿茸。
今天的天气鬼得很,一颗星星也见不着,不时的刮着冷风。路灯无精打采地照着路面,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只鬼手在摇来摇去。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图书馆,见到了管理图书的张老师,君忙问:“张老师,小晶和阿茸来了吗?”“来了,快去吧。”张老师笑咪咪地说。张老师原来是教古代汉语的,君她们三个学中文的小女生一有不明白的地方总去问他。

9点钟,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了,君因为来晚了,还在做最后一道题,并死拉着小晶和阿茸,不放她们走。
“谁让你们不等我的。”君头也不抬一下,不停地写着同,还差最后一句了。小晶气得翻着白眼,说:“你真好意思呀,谁叫你睡得像猪一样,怎么叫也不醒。”
“完成了,累死了。”君抬起头,看了小晶一眼。自习室只剩她们三个人了。
“快点吧,一会儿锁门了。”小晶这死丫头老催什么,跟个催命鬼似的。君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都装进包里。“好啦,走吧。”

这是什么?寝室里,君把刚才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准备重新整理一下,可是,她发现了一样不属于她的东西。
这是一盒磁带,没有带盒,没有带皮,没有A,B面,带子上有四个字:不要去听。
“是不是最后走的时候,收拾书包装进来的。”阿茸推测道。
君摇了摇头,不能呀,这么大一个东西,装进去我能不知道?
“不用管了,先听听吧。听听又没什么,反正又不是新的。”带子上的四个字使这磁带显得很神秘,小晶一向是最好奇的,她一定要听一听。
“听什么,又不是你的,别听了,上面不是写着不要听吗?里面不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呢。我明天拿去给张老师,让他问问是不是有人丢了。”君说完,钻进了被窝。
“反正现在不知道是谁的嘛,听一下又不会坏掉,是不是,我们寝最最可爱温柔的阿茸同学?”
“我们寝最爱拍马屁的小晶,这事我不管,爱听就听好了。”阿茸笑着说道。
小晶换好了那件白色的睡衣,拿出了随身听,由于没有AB面,就把磁带随便地放了进去。“明天一早,我告诉你们都听到了什么吧。”
“你的头夹还没摘呢,急什么呀。”阿茸说道,那是小晶过生日时君送给小晶的礼物,红色的,很好看。不过看来,小晶是没听到,随她吧。阿茸也钻进了被窝。
熄灯。

半夜,君被一声尖叫声吵醒,她睁开眼睛,阿茸已开了灯。一定是小晶,要她别听,她偏听,装什么大胆。可是小晶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熟了,随身听似乎也没有关,一切都很安静,只是窗外有沙沙地雨声,树叶在不停地拍打着窗子。君和阿茸看没什么异常,就结伴去了厕所,回来又睡了。
第二天清晨,君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是阿茸。君还没睡够,就没好气地说:“干什么呀,天还没亮呢。”
“君,小晶她,她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君吓了一大跳,“是去上厕所了吧,别大惊小怪的。”
“不是”,阿茸很急的样子,“你看,她的床上凉凉的,衣服也不见了,而且被子也不见了。好像没有人睡过一样。?”
听了阿茸的话,君连忙跳下床。来到小晶的床边,和阿茸说的一样,这也太奇怪了,半夜时,她不还在呢吗?怎么现在就没人了,就算是小晶走了的话,也会和她们说一声呀?再说,她干嘛要把被子也带走呀。在小晶的床上只有那个随身听,磁带还在转,一夜没停了,电池是旧的,早就该没电了,怎么还能走呢?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君和阿茸的目光不禁都落在了那个随身听上。这一切会是那带子搞的鬼吗?不会吧,君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果真,小晶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她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可老师不是很重视这件事。只有图书馆的张老师关心地问了问情况。这天晚上,早早的上完自习,君和阿茸回到了寝室。少了一个人,气氛一下子变了不少。君收拾着小晶的东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就这么不见了,她不会,不会是死了吧?
正当君想把这件事理个头绪的时候,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伸向了君。君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阿茸。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阿茸的眼里闪着十分怪异的光,脸纸一般的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直盯盯地瞅着君。君察觉出阿茸有些不对劲,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阿茸摇摇头,转身走到柜边,打开小晶的柜门,拿出一样东西。那是小晶的随身听,随身听里面就是那盒磁带,那盒KB的磁带。君一下子就明白了阿茸的意思,她跑过去,抢过随身听,大喊:“不,你不能听,如果小晶真的是因为这带子失踪了,那你听了也会,也会……”君有点语无论次,她死死抱着随身听,生怕阿茸会把它抢走。
阿茸镇定的说:“现在,我还不敢肯定小晶的失踪和这磁带有关,所以,我必须试一试。”
“那如果真的有事发生了怎么办?”
阿茸想了一下说:“那么这样吧,君,拜托你了,你守夜好不好?请你把门锁好,不要关灯,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阻止,拜托了。”
阿茸看着君,那目光是那样诚恳,那样充满自信。
“好吧”,君认输了,把小晶的随身听交给了阿茸。当然,如果君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打死她也不会把随身听给阿茸的。
阿茸接过它,带上了耳机,开了开关,然后躺在床上盖了被子。君则没有关灯,把门锁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阿茸,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什么事发生。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磁带沙沙的转动声。阿茸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也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君的头一沉,猛的睁开眼睛。糟了,太困了,睡过去了,君揉了揉眼睛。几点了?君想看看表,可是屋里太黑,看不清。
太黑?灯怎么是关着的?我没明明没有关啊。君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了开关处,打开了开关,可是灯却没有亮。
怎么?停电了吗?对了,阿茸怎么样了?君连忙跑到阿茸的床边,眼前的景象使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里充满了恐惧,浑身不停地发抖——阿茸,不见了,她的被子,也不见了。
这绝对不是巧合。
和小晶失踪时一样。不,还不完全一样。在阿茸雪白的床单上,还有一滩黑糊糊的东西——散发了腥味的东西君连忙拿起手电,照着阿茸的床,是血。阿茸猛地一抬头,天啊连墙上也有血。不光是墙上,连地上也有。君顺着血滴往前走,越往前走,她心里越充满恐惧,因为那血滴越来越接近君的床。君的心里怕极了,握着手电的手不停地抖着。她离自己的床越来越近了,三步,二步,现在只有一步了,君停了下来,因为她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一大滩的血,而且连她的被子上也有。她猛地低头一看,是的,没错,在她的衣服上也清清楚楚地有着一个血手印。君吓得大叫一声把手电扔了出去,不远处的地上,听见了手电落地的声音。不,不,这怎么可能?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捡起手电。
那血滴折了一个方向,转向门口,最后在门口消失了。但君清楚地看到,在门锁上有一个鲜红的血指印,而且锁是开着的。
门不是锁着的吗?难道是阿茸开的门?君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门外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地上也没有血滴。这时,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楼梯处晃了一下。
“谁?”君跑过去,没人回答她,君又竖起耳朵听,什么声音也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为什么寝室里会有那么多的血?是不是阿茸已经死了,她死的时候特意来到我的床边,怪我在她发生意外时候没有帮她?不,这不可能,我一定要去听听这该死的磁带,听听里面到底放些什么东西。想到这,君转身走回寝室门口。
怎么回事,门打不开?我没有关门啊!君使劲地推门,门动也不动一下,是锁上了吗?不会,这门只能用锁头才能锁上,除非有人在里面插上插销。可是寝室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啊。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君扭头一看,是风把走廊的窗子吹开,那陈旧的窗子受不了强风的打击,撞在墙上,碎了。君顿时觉得一阵冷风吹来,一股阴气把她包围住了,她一下子感到很冷,走廊里的长明灯也被风吹得来回摇摆,她的影子在地上也摇来摇去,像是一个女鬼在她的身边不停地扭动那变了形的腰肢。
“救,救……”君真的想喊救命,可是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一口痰,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猛地用身体一撞,门开了,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阿茸的床上,那该死的随身听就静静的躺在那滩血上,磁带还在转,还在转!不对呀,刚才阿茸的床上只有那滩血,没有随身听呀,怎么转眼之间就……君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定要听听这磁带的内容。她用颤抖的双手,拿起耳机带上,开关是按着的,可是君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第二天君没有去上学,一个人在寝室里发疯似的擦着寝室的地,洗着阿茸和自己的床单。学校终于重视了这件事,可是却怎么也不相信什么神秘的磁带一说。君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听听这盒磁带,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她特意准备了一个木棍,又买了二节新的电池放在随身听里面。她注意到小晶和阿茸听的都是磁带的同一面,便把磁带换到另一面来。
熄灯铃响了,君按下了开关。
哎,怎么没有声音?是不是音量太小了,听不清?君连忙调动音量旋钮,可是怎么调都听不到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面是空白的?就在君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响起了音乐,声音非常大,非常突然。君吓得差点从床上弹下来,耳朵震得嗡嗡直响。她连忙放小了音量,君对音乐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乐曲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旋律也十分古怪,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缓,时而急,而且非常不合规律。这是她听过的最古怪的一首乐曲。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君的脑海中,使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她想到了“黑色星期五”。她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一篇文章,说是若干年前有一位作曲家(具体什么名字,她当时根本没有留意。)作了一首名为“黑色星期五”的曲子,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有一种强烈的自杀的欲望,什么也阻止不了。可以说,凡是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这首乐曲已被销毁,世上已不存在了。那么,这首曲子会是“黑色星期五”吗?小晶和阿茸是不是听过这首曲子之后就自杀了呢?那现在,我听过后会不会,会不会也去自杀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准备自卫的木棒不正好成了她阻挠挫败的工具了吗?君越想越害怕,她浑身不停地抖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KB的呻吟。不久她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君被一阵古怪的敲门声惊醒。与其说的敲门,不如说的抓门。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没有人回答。君看了一下随身听,磁带还在转动,抓门声也没有停止。她摘下耳机,又喊了一声:“谁?”可门外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带上耳机,抓门声又有了。


这抓门声是磁带放出的声音。
这么久了,也没发生什么事呀。难道小晶和阿茸的失踪与磁带无关?君打开了手电,看了一下钟,时针正指向午夜12点。
“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
这是哪来的声音?君下意识的低下头,磁带还在转。没错,就是磁带里传出来的声音。过了几秒钟,这个声音又传来了。“打开门,快把门打开,我在等你……出了门往左转,上了楼梯三十六阶,然后向右转……出了门,往左转……”这声音重复了好几次。君默默记下了:出了门往左转,然后上三十六个台阶,就向右转。她刚记好,就又听见:“记着,我等你,你要不来,可别后悔……”君被这种口气吓了一跳。别后悔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小晶和阿茸一定是否是听了这话才失踪的,她只知道,如果她按磁带里说的去做,一定会凶多吉少,但她已下定了决心。君放下耳机,拿起木棒,打开锁,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向左转。寝室楼的楼梯就在213寝的左边,怪了,磁带是怎么会知道的?借着楼梯上昏暗的灯光,君上了楼。寝室楼每层是十八个台阶,上三十六阶,自然是要上二层,213在二楼再上二层的话,不就是那个小阁楼了!那个小阁楼……君不禁打一个哆嗦。因为以前,学校有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自杀了,她的尸体就是在这个小阁楼上找到的。而磁带上又要我去这个小阁楼。难道在暗示我也要……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窗外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从楼上扔了下来。不会是……尸体吧?会不会是小晶或阿茸的?接下来,会不会该是我的了?“喀嚓”一声,又是道闪电,紧接着一个炸雷,于此同时,楼梯间的灯也灭了。君吓得手里的木棒差点掉在地上。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回去吧,去了就回不来了……”她擦擦手里和头上的汗,借着月光,继续上着楼梯。
不,不能回去,要是回去了,一切就都白费了,一定要把真相弄清楚。此时,尽管她手心冰凉,浑身没有什么劲了,但她还是用那冰凉如死人般的手,握紧了木棒,一步一步地上着楼梯。三楼到了,再上十八个台阶就到小阁楼了。君深深地吸了一回气,上了通往小阁楼的楼梯。
就在君就要走到三楼和阁楼间的缓步台时,突然从阁楼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那歌声在静静的走廊里传得很远,那旋律竟和磁带里放的一模一样。君呆住了,她预感一定有不寻常的甚至是极为可怕的事在等着她。她的眼前似乎有一闪一闪的鬼火在跳动。不,不是鬼火,那是烛光。一闪一闪地,飘忽不定。君壮着胆子踏上了剩下的九级台阶。
“你来了啊。”
谁?啊,君抬头一看,在阁楼门前站着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旧式的纸灯笼,灯笼里的烛光忽明忽暗,仿佛一点风就可以把它吹灭。那女人身上穿着小晶失踪那天穿的白色的睡衣,哎?这不是小晶吗?
“小晶,你怎么在这,可找到你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君焦急地喊了出来,就要跑向小晶。可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小晶的另一只手就抱着她自己的被子,嘴角还流着血,那血就一滴滴地滴在那雪白的被子上。小晶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冲着君笑了一下,说道:“你来了,好准时呀。”说着,转身推开阁楼的门。君把木棒握在身后,跟着这个小晶走进了阁楼,当她刚把脚都迈进去时,就听见“当”的一声,阁楼的门关上了。
君吓了一跳,她回手去推了推门,不动,又拉了几下,门还是不动。怎么办,没有退路了。“哈哈……”小晶在她前面笑了几声,头也不回,仍旧走着。脚步很慢,仿佛在等着君。君出了一身冷汗,没办法了,再怕也只能硬撑着了。君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头脑乱极了。就算眼前这个人是小晶,那阿茸呢?刚想到这,君差一点被一个东西绊倒,她低头一看,有二个麻袋立在墙边,里边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那麻袋里渗出了一些液体,黑糊糊的。君用手摸了摸,又闻一闻,是血。
尸体!君的头脑里立刻闪出这二个字来。
她往旁边扫了一眼,天啊,在二个麻袋旁,还放着一个空麻袋。那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君怕极了,恐惧袭遍了她的全身。她再也不想呆下去,也不想去查小晶和阿茸的下落了拔腿就要往回跑。
可是,君忘了,阁楼的门是开不开的,就在君近于疯狂地用身体撞着门时,突然她听到音乐声,是磁带里那首曲子。哪来的音乐声?,君回过头,小晶不见了,在她前面的地上,放着一床被子,那是君的,那被子上,是小晶的随身听,不需耳机,那音乐声听得清清楚楚。



“你能走出去吗?”是小晶!她突然又出现在君的面前,一步步向君逼来,高举起灯笼:“为什么走,为什么要走啊?我等得你好苦,你为什么要走,哈,哈哈哈……”
不,不要,君倒退一步,双腿再也动不了了,就像是钉在地上一般。小晶的眼睛里竟然没有黑眼仁,而且从里面流出了血来,一滴滴的,像是眼泪一样流个不停。君闭上了眼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碰到了墙边的二个麻袋,那两个麻袋都倒下了,从其从一个里面露出了一个红色的心型发夹。那才是真正的小晶,那么旁边的就是阿茸了。那么眼前这个人是谁?君想不了那么多,只要不是小晶就好。她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拿起木棒,向眼前这个女人挥去。
木棒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什么也没有打到。
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君绝望了。
由于惯性,君的身体转了半个圈,摔倒在地上,下落的木棒正好砸在小晶的随身听上,那磁带被砸了出来,砸成了两半。音乐声立刻停止了。
“不!”那个貌似小晶的女人大叫一声:“音乐声不要停止,不要!”
灯笼被甩到了地上,四周一片黑暗。
楼外,狂风大作,雨水倾盆而下……
三天后……
君终于醒来了,她正躺在学校的医院里,和她同一个病房的是小晶和阿茸。
那天最后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一切都结束了吗?怎么结束的?君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她记不得灯笼落地后的情景,只记得黑暗,和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同学们在阁楼里找到了她们三人,小晶的随身听一点也没有坏,甚至连点划痕也没有,只是那盒磁带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
门开了,图书馆的张老师走了进来。
“张老师。”君欠了欠身,打了声招呼。
“我要走了,离开学校。”张老师说。
“为什么呀?”君感到很奇怪。
张老师叹了口气,低声说:“那盒磁带是我放进你包里的。”
什么?怎么这磁带是张老师的?
张老师,看了君一眼,接着往下说。
原来,张老师本是教古代汉语的,可是因为一件小事,失职被调到图书馆。从此他便一直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学校。
“一天晚上,你们都走了,我正要锁自习室的门,却发现还有一个姑娘,长得很面熟,可我一直没有想起来是谁。我叫她快点回寝室,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可是落下了一样东西,就是那盒磁带。”
看来,那盒磁带不是张老师的,而是那个姑娘的,君想。
“我本想第二天见到她就还给她,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她。后来,好奇心使我去听了那盒磁带。没想到听过之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由于时间久了,我报复学校的心思已经淡化了,只想好好的工作。可是听过后,我那报复的火焰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不久之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姑娘。她叫我把这盒磁带放到最后一个离开自习室的人。
“那天,正好,你们最后走的,我便放到你的包里。第二天,便听到你们寝室里出事了,当时,我高兴极了,学校终于出乱子了。我真是丧心病狂。”张老师说着,竟捂住了脸。


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前天,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姑娘是谁了,你还记得在那个小阁楼里自杀的女学生吗?就是她,一模一样呀。她离奇的死后,她的家人也都神秘地失踪了,想必她也是来……你知道吗,她生前就在213寝。”
什么,是那个自杀的女生?那不是鬼么?君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我一切都想通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这就走,离开学校。”张老师站了起来。“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你能帮我吗?
君看着张老师,点了点头。
“太好了”,张老师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伸出双手,像是要握住君的手,但握住的却是君的脖子,“我要你死,我还是要报复学校,哈哈哈……”
君奋力的挣扎,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相反的,张老师越来越疯狂,他的眼睛越瞪越大,仿佛就要掉下来。君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努力地把摸索着呼叫器。
“嘀——”呼叫器叫了起来,终于摸到了。张老师突然大叫一声,倒在了君的身上,手还掐在君的脖子上,不过已不动了。
医生跑了进来,看到这情景惊讶极了,君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张老师死了,经医生断定,是三天前死的。
天啊,是那个盒磁带,不,是那个女鬼搞的鬼,君躺在床上,自然自语地说。
“不是她搞的鬼”窗外,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过,“我是她的孪生妹妹,我叫西美,是我捡到的那盒磁带帮的我,多好的一盒磁带呀,可惜没有了,不过,呵呵我还会来的……

另一座城市里。
“呀,这是谁的磁带,好奇怪呀。”
“拿来听听吧,”
“不好吧,上面不是说,不要去听吗?拿到自习室问问是谁丢的吧。”
“先听一听也不会坏掉,反正也不是新的……”
“那好吧。”
……
一周后,君,小晶和阿茸出院了。
一个月后,213寝新来了一个转校生,听说名叫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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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壶血水


这是一个发生在北方一所大学校园里的故事。在这所大学了的男生宿舍楼中有一个寝室,室内六个人来自祖国各地。报到的头一天便相互结拜成兄弟,并且安排了扫除与打水制度。可是自从开学以来老五便从未打过水,每次轮他,他都借故推脱掉了。其他人也拿他没办法。
转眼就入冬了。这一天,寝室里又断水了。老五想喝水,拿起水壶晃了晃,里面一滴水也没有。老五问其他几个兄弟该轮到谁打水了。老大不高兴地说:"看看值日表,该你打了。"老五说:"老四,帮我打吧。""老四,让他去。我们都帮他打了好几回了,这一次也该他自己去了。"老三在一旁说道。老五抬头看看钟,快八点了(开水房八点关门),没办法,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学校的水房在校园的西北角,平时这里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现在天气冷了,一路上老五只见到零星的几个打水归来的人。寒风吹过,地上的叶子打着旋。老五机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只得将拉链往上拉了拉。远处开水房还亮着昏暗的灯光,里面充满着雾气。突然,一个影子在门口一闪而过。老五定了定神,走了过去。水房里已经没人了。老五暗自感到幸运,水房还没关门,晚上可有水喝了。老五匆匆打完水,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交——钱——"这个声音不断的在老五耳边响起。"交钱?怎么回事?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要交钱的。"老五寻思着,好奇心使他向水房深处走去。在水房最深处,老五看见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脸被报纸遮住,嘴里却始终重复着:"交——钱——"两个字。这个奇怪的人把一只没有血色的手伸到老五面前。老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那机械而僵硬的动作,让他想到了僵尸。老五全身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道:"你......你......你要......多少钱?"那人没有回答。大约过了半分钟(老五觉得仿佛过了几小时,那寂寞的感觉让老五感到窒息),那怪人才用那种有气无力的声音说:"一壶一毛,一共两毛。"老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放到怪人手上,想快点离去。可那怪人却像是想他慢点走,说:"找你钱。"然后慢吞吞的递出一叠钱。老五看也没看顺手接过,转身跑出水房。
回寝室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四周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吹着老五单薄的身体,一切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路旁是漆黑的实验楼,楼内连星点的灯光都没有,这座实验楼是全校出名的"鬼楼",在校园中经常传出关于它的KB故事。平日老五就很少路过这儿,今天又是在这种情况下独自一人经过,难怪他有些害怕。老五加快了脚步,但同时他听到身后有沙沙的响声。老五急走几步猛回头,只觉得有一个影子闪了一下消失了。老五再也不能忍受这种阴森KB的处境,一路跑回宿舍。
老五刚进宿舍楼便觉得有些奇怪,平日喧闹的楼内现在是如此地静悄悄,走廊里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所有的寝室都没有亮灯。简直就是KB小说中的镜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突然一个怪物或杀人狂从角落里出现。后面的镜头老五连想都不敢再想,他一直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保持镇定。
老五终于走过了那段本来很短,但现在却让他感到十分漫长的走廊,来到自己宿舍的门口。他长吁了一口气,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老五放下手中的壶,使劲地敲着门,可是里面却无人应答,老五的劲使得更大了,敲门声在整个走廊里回荡着。 终于屋内有了动静。"谁呀?"这是老大的声音。
老五总算松了口气。"我,是我,我打水回来了。"
门开了,老五见到的是五双惊异的眼睛。"怎么你们今天睡得这么早?"老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提着水壶走进寝室。
"这么早?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这么长时间你上那里去了?都快把我们急坏了。"老四生气地对老五吼道。
老五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但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钟上的指针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午夜两点。天呀!平时十几分钟的路他竟走了近六个小时。 "老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们呀!"老二使劲地摇着发呆的老五。
老五缓过神来,将他所遇到的怪事向大家说了一遍。"不可能,学校从来就没有这项规定,今天中午我打水都没人在那收费。"老三对老五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他还找给我一把零钱,现在还在我兜里装着呢。"老五反驳道。
"等一下,让我们仔细的想一下,如果老五说的是真的,莫非他遇到了......"
"鬼!!!"其他人没等老四说完便喊出了那个老五最不想听到的字。
"你们别吓老五了。老五,你把那些找给你的零钱拿出来看看。"
"老五,这钱——是纸钱呀!"
老五低头看了一眼那些钱,的确,那是一把白色的冥币。老五的心理防线已濒临崩溃。
"快,老六,快去给老五倒杯水压压惊。"老大边扶着老五慢慢坐下,边指挥着老六。
突然原本去倒水的老六呆站在水壶边,一动也不动了,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几个弟兄马上跑了过去,只看见老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壶中的水,那样子可怕极了。壶中没有他们平时所喝的清澈的水,如今是一壶鲜红的血水。
老五的脑袋"嗡"的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身子向后倒去,眼前几个兄弟向他跑来,边扶边说些什么。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最终闭上了他那双惊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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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布娃娃之死
半夜里,从噩梦中醒来,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摸索着墙壁,希望能找到电灯的开关。可是平常很熟悉的按钮现在却怎么也摸不到了。
该死!他咒骂着,小心地拉开被子一角,往外瞅。月光还算明亮,正对着月亮的是一层玻璃墙,所以能看清大半个屋子。
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椅子还是那把椅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呼出一口气,把蒙着头的被子拿下来,没有注意到床头的布娃娃露出的诡异笑容。
他慢慢地坐起身,好象怕惊动什么似的。沿着墙壁,走到家里的总开关处,想把灯全都打开。一盏,不亮,两盏,还是不亮……手已经抖得不行了,汗水从鼻尖淌下,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四周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活动着,寻找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东西。
嗒……
浴室里隐约有声音传来,他紧紧贴着墙壁,不想动弹,墙壁软软的,好象还有温度。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嗒……嗒……
像是水在滴的声音,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慢慢地,一步一顿地往浴室挪去。浴室门上的依旧是常盘贵子不变的纯净笑容,黑暗中,只有她的牙齿在闪着光。他好象受到某种鼓舞似的,握住门把手,然后猛地把门拉开。
啪……
有东西掉到他的脚边,太暗了,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他拣起那个东西,是圆形的,大概有人的拳头那么大。他的好奇心一向不强,于是,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垃圾筒里。又检查了一遍水龙头,发现都关得好好的,但滴水的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嗒……
一滴凉凉的东西掉到了他的头上,他往上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难道是楼上的人家忘记关水龙头了?他不想去知道,因为那不关他的事。
呼出了一大口气,他从浴室歪歪斜斜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他一看表,猛得从床上跳起来,抓了件衣服披上,提了公文包就走,没来得及重新检查一遍浴室。滴水声,似乎还在持续。
进公司前,他的脚步缓了下来。他理了理衣服,摸了摸头发,昂着头跨进了他的公司。
“总经理好。”经过的职员毕恭毕敬地向他行注目礼。他在员工的眼中是一个神话,年纪轻轻就创办起了这家好几千人的公司。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光鲜亮丽的背后沾满了丑恶和虚伪。而他,从当初的乐此不彼到现在的萌生退意,一切还来得及吧?
“总经理,您的头破了吗?怎么会有血?”秘书小姐关切地问。
是吗?他接过她递来的小镜子,仔细地看着。一道有点发暗的血迹从发际一直延续到左眼上方,他心里蓦的一惊,在车上明明擦了脸的,怎么会有这道痕迹?
他愣了好长时间,然后拨通了供电公司的电话。

夜晚,他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屋内灯火通明。在灯光的映照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安详。他瞄了一眼床头,然后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布娃娃的头不见了。
娃娃是他送给她的,他对她说看到了娃娃就像看到他一样。她的死因是心脏病猝发,抢救无效。她死后,娃娃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拥有了她的全部财产,有了今天辉煌的局面。
他愣愣地看着无头的布娃娃,远远地看着,它的颈部似乎还有红红的血迹。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冷嗖嗖的。
他站起来,想多开几盏灯,没等他走到开关处,屋内又重新回到了黑暗的笼罩之中。他站在那里,就这样站着,小心地呼吸着,怕一动就会有什么东西缠上自己。他觉得背后好象有什么人在看他,他想回头,但是又害怕回头。
月光撒满床头,无比清晰地,他看到无头娃娃的身体慢慢地躺倒在了他的床头,好舒服地躺在那里,它的脚还在轻轻地打着拍子。
《安魂曲》,这个名字骇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踉跄了下,站不太稳,心跳得好快。药呢?药在哪里?他疯了似的到处乱翻,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他的手在发抖,心跳得越来越快,他想原来心脏病猝发的感觉是这样的。然后,他躺倒在地上,安安静静的,不再动弹。


死者:男。
年龄:28岁。
死因:心脏病猝发,抢救无效。
疑点:死者生前没有任何患该病的记录。

在帮他整理遗物的时候,秘书从垃圾箱里翻出一个娃娃的头,像是被人割下来的。她好奇地看着,娃娃的笑容很甜,很安详。
她把破裂的娃娃重新逢好,带去他的墓地。娃娃应该和他的主人在一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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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巷鬼打墙
那原本是个很普通的晚上,很普通的同事聚餐,之后,很普通的,呃,呕吐。当时,我真的只是想吹吹凉风醒醒酒,然后很普通的扶着路灯呕吐。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很难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而我的同事和朋友以及家人却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说是我那天喝醉的幻觉,可是,我背上那清晰的五条爪印,却清晰的告诉我这是个事实。
原本呕吐的我,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巷子里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嘎嘎嘎嘎”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当时喝醉了,也就没想太多,直接走了过去。
刚走到巷子口,才发现那条巷子黑的十分诡异,站在巷子里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光,就如同黑洞一般,能吸收光线,但是月光却时不时的洒下一点。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我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走了进去,那声音似乎来自正前方,而巷子也是直通的,可我走了半天却也没发现离那声音近一点。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醉的绕圈子的时候,回头一看,发现进来的地方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我能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整条道路,可就是无法看清前后入口。
也就刹那,我酒醒了一大半,强打起精神,继续走了约莫十几分钟,按照一秒一步,一步一米来算,我已经走了近800米,可是,周围仍旧没有什么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要么是在做梦,要么是遇到鬼打墙了。正想着,我急忙伸出了手指,咬了一下。“诶哟,钻心的疼,这不是做梦。那就是,鬼打墙!”我顿时慌了,遇到这种超常规的现象,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看过《鬼姐姐》,说犀照可以看到打墙的鬼,但我现在去哪里找犀牛角啊。索性破罐子破摔,席地而坐,抱着大腿,蜷着身体,心想等到天亮就好了。
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吧,熬了一会儿,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了过去。待到大半夜,我直接被冻醒了。打了会儿盹,精神感觉好多了。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突然起了浓雾。安静的雾,犹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
突然,原本静静浮在空中的雾却突然飘动了起来,可当时却丝毫没有风。雾顺着气流,渐渐凸显出一个人影,可我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等到那雾中人影靠了过来,我才发觉那其实根本不是个人影,用人形才适合。那个人形就如同刺猬一般,只不过,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手。
我感觉很害怕,急忙朝着相反的方向急速狂奔,可是,仍然像刚才鬼打墙一样,我依旧没有跑到出口。现在想想,难道那两个鬼合作了不成。虽说没有找到出口,可是那个人形却被我渐渐甩掉了。正当我暗自庆幸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墙壁竟然开始缓缓的蠕动起来,就像蜗牛的眼睛一般,先是渐渐突起的一个点,然后慢慢变长,最后竟然化出了五指,而那手却根本不似人的一般,因为它似乎可以无限延长。
那鬼爪一爪子直接抓在我的背上,很痛。我顿时方向不稳,晃了一下,摔倒在地。那些鬼爪趁机把我缠了起来。紧接着一个声音在我脑后响了起来,我太害怕了,没听清他讲了些什么。只能不住地点头,说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在迷迷糊糊中,我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却发现我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醉酒,可等到回到家里,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背上的爪印。
而它放过我,似乎,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具体是什么呢,我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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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生宿舍惊魂
冬夜,寂静。
小离实在憋不住了掀开棉被匆匆的向厕所跑去,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裙,来不及披件外套。昏黄的灯光,拉长走廊里匆匆人影。小离奔到了厕所,迅速脱下裤子蹲了下去,“磁-”急促的水流声,她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么冷的冬天,外面还飘着雪花,应该已经凌晨了吧,真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回去要忍受那谁的打鼾声,估计又要很晚才睡着了。”小离低声抱怨着起身提裤子,却忽的听到走廊传来“嗒-嗒-嗒”拖鞋和地面接触的声音。这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在外面逛荡,如果是上厕所怎么可以走的这么悠闲。小离有些困惑......
那脚步声慢慢的靠近了,小离心里一寻思,总觉得忐忑不安的。“哒-哒-哒-哒-”似乎停在了门外,小离屏住呼吸认真听着,外面似乎恢复了平静。小离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分到离厕所最远的宿舍,哪些女生还一个比一个讨厌。外面静悄悄的,小离就盘算着估摸刚才是不是太紧张出现了幻觉,便移动脚步,刚迈下如厕台准备出去,却发现走廊灯光映在外面洗手区地上的影子,那.....那人原来正贴门口一侧的墙边。小离觉得头皮发麻,那个位置.....那个方向.....天哪!那边是阳台阿!根本没有宿舍!她恐惧的后退了一下,身子僵了许久,倒退到了窗户旁边,但是这是四楼,如果那个东西有什么动静也无法跳下去逃生阿!小离越想越紧张,就这样僵持着。
“哒-”小离身子猛得一震,“嗒-嗒-”,脚步声飘向远处,小离的心从嗓子眼里蹦回了原地。“哈七~”小离揉了揉鼻子,她只穿着薄睡衣刚才紧张的要死,这会站窗户口才觉得冷极了,是不是窗户没关严通风阿。
小离还是迟疑着不敢出去,打了个冷颤,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手在背后轻轻关窗,“吱....吱......吱.....吱..”窗户原来都没关,“卡-”怎么关不动了?不可能这么快关上的,小离撒腿就跑......她想尖叫,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急的流泪,“啪-嗒嗒嗒”身后又什么东西从窗户上跳下来,在后面追着小离,小离死命的跑呀跑,害怕极了,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小离已经崩溃了,但是身后的脚步声依然那样沉重而有规律的跟在她的后面。小离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忽然看到前面有个门虚掩着,她加快脚步奔向那个希望,冲进去便迅速用肩膀扛着门,“嗒-嗒-”脚步声靠近停在了门外,小离紧张的要死,用劲喘着气死死顶着门,但却没有意料中的推门,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那人已经离开,“哒-哒-嗒-”脚步声远去,小离依旧不敢放松,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恢复了平静,小离蹬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门,好象都过去了......
许久后,小离松了点心,用手顺了顺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身用后背顶着门,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小离蹲在地上,“呼”长长松了口气,“你逃不掉的......”天哪!是谁?“阿~”小离双目圆睁,瞳孔放大,赤红着眼睛尖叫了一声警惕的察看四周。这个地方除了有个门,根本就不能称为房间,只是黑漆漆的,像个阴暗的洞穴,唯独中间支着口大锅在“咕嘟咕嘟”腾腾冒烟,柴火照亮了四周,刚才那个冷冷的女声是从哪里发出的呢?这里只有小离一个人。难道那东西隐藏在黑暗之中么,小离越想越害怕,转身使劲拽门,门这时却纹丝不动,小离弓着身子一脚蹬这墙使劲拉门。最后她用指头扣门缝,拿指甲剜着,试图用任何方式寻求出路。小离怕极了,只知道要逃出去,“咔啪-”指甲片整个卡在了门缝,血顺着卡在哪里的指甲流了下来,小离依旧拼命拉门。
没有用,全都没有用。她用手拢住头发瘫在地上哽噎着,然后死扯头发,“阿~”小离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突然,一股浓浓的肉香飘向小离,是那口锅散发出的味道,小离僵硬着身子移动到了锅边,用手驱了驱,又虚弱的吹散水雾,水雾散去不少,依稀可以看到锅里的东西,那是-那是-天阿!那竟然是人的一个胳膊,胳膊的水斜浮在水面,那只手的一个指头.....没有指甲!小离惊的踉跄后退几步,“咕嘟~咕嘟~”锅里的水猛烈翻滚,接着,一个人头浮出了水面,短碎发,小眼睛....那是......那是小离的头,小离惊出了冷汗,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头,人头闭着眼睛,很是平静安祥。突然人头眼睛睁开,嘴角浮出诡异的笑意,和蔼的深情看着小离,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身后有个东西猛不丁的推了小离一下,她一个不防本能的摁住锅沿,人头从浮向小离,小离死盯着人头,人头的嘴突然张扯成碗口大冲向小离的脑袋,小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感却没有到来,暖暖的感觉,小离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宿舍的窗口,窗帘大开,阳光抚摸,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这是六楼已经毕业刚搬走的老生宿舍,太阳刚刚出来,雪已经停了。小离恍然觉得昨晚只是一场梦,钻心的疼痛感,她抬起手,天哪-她的手-她的手,她的右手中指没有指甲,不是梦!她震惊着踉跄后退,转身狂奔,拽开门狂奔下楼。
宿舍是学生的家,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渴望宿舍姐妹的怀抱。长长的走廊寂静,冬天的早晨天明的很早,学生都还在睡懒觉,小离狂奔到宿舍门口,熟悉的门牌号,手已经触摸到了哪个熟悉无比的门,她却迟疑了,门还是她离开时的那样虚掩着......里面有规律的打鼾声,依稀微末的温暖气息,小离笑了一下,以往讨厌的那些如今却让她感到了莫大的踏实,她坚定的推开门轻轻走进去,轻掩上门,温暖的气息包围了她,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寒冷,小离用手摁住手指根部,那个没了指甲的手指疼得要命,“你回来了......"小离苍白着脸轻轻“嗯”了一声,她现在虚弱的就像大病初愈,“起来陪我看看医生好麽?我手指疼的厉害。”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打破宁静的气氛,“我就说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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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8 20: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王婆卖骷髅 于 2012-1-28 20:25 编辑

暑假租房KB经历
深夜,李蜜胸口大力起伏,门外苍白着脸的女人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可怕,“吱-吱”门开了,那个女人缓缓靠近,李蜜张开嘴试图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挣扎着却怎么也动弹不得,KB的气息压过来了,“阿~”李蜜终于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然后猛得坐了起来,又是一场恶梦,李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脊背仍然有着阵阵寒意。她摸索出床头的手机,摁了一下,荧屏显示“04:12”,李蜜叹了口气裹紧了被子,登陆手机扣扣......今夜注定再次无眠。
自父母离婚各自成家以后,他们唯一爱的结晶就成了拖油瓶。李蜜打小就懂得了察言观色,虽然还在上高中,但是李蜜早早的就开始自己打工攥生活费了,李蜜巴不得早点不拖累他们,但是昂贵的学费还是让这个十七八的女孩子向父母低下了头。暑假刚结束,李蜜从学校直接收拾了东西去租好的房子,虽然打工的那个西餐厅管住,但是李蜜不想再住集体宿舍了,就想静一下,升学压力,就业压力,还有生活中的种种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但是只有自己才会为自己更好的打算。
看着李蜜乌青的眼袋和心不在焉拔拉饭的样子,经理小心翼翼的问:“蜜蜜,你最近怎么了,自打你来就有点不对劲,”李蜜听到经理的声音紧张的立马起身鞠躬赔不是,“对不起,经理,我会努力干活的,对不起。”经理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紧张,看的出来你工作很努力了,知道你们暑假出来打工不容易,别太苦了自己,注意身体阿,别学习的太晚。”说完经理拿了包就走了,李蜜坐下去苦笑着。旁边的同事看经理走了凑过来问:“是不是昨晚又做恶梦了你?”李蜜闷闷的点了点头,“你还是去问问那个房间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阿。”李蜜心里像蝎子扎了一下,面上却笑着说:“瞧你说的,人都是自己吓自己,那有什么不干净的,我是压力太大了而已,赶紧吃饭下班吧。”那姑娘见李蜜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说:“那你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就搬到宿舍住吧。”李蜜笑着道谢接着低头闷声扒饭,却食之无味。
隔天衬着吃午饭的那个时间,李蜜找房东问自己住的那个单间以前住过什么人,“不都是出来打工的麻,怎么了?你看那房间多干净阿,以前也都小女孩住的,都没出过什么事,上个住的闺女回家结婚了而已。”听房东大妈这么说,李蜜心里也定了不少,是自己压力太大了而已,开学了就先歇一段时间再做周末兼职,李蜜心里盘算着就赶着上班去了。为了全勤奖金,李蜜一次假也没请,每天早出晚归的,工作的餐厅管饭,一下班回去洗洗也就睡了,李蜜告诉自己不要再担心那么多了。
暑假过去了,李蜜整理好东西刚拉着行李箱迈出门,眼前猛得一黑瘫在了地上,隔壁正“哗拉拉”翻菜的女人撂下菜铲赶忙扶住了她,见她还没缓过劲就一手把锅端地上,搀着李蜜进屋了。女人把李蜜扶床上,见她脸色苍白,眼圈乌青,消瘦的像吸毒一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去端锅炒菜。过了一会女人把饭菜都端屋里整了煤火,李蜜迷糊着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便挣扎着起身,那女人说:“你醒了?刚好帮我粘下创可帖,上午上班时手滑摔了个碗,拣碎片时划伤了,没空清理,没想到刚才炒菜让辣椒挨着口子了。”看着李蜜虚弱的样子那女人悻悻的自己费力的包扎,“谁给你介绍的隔壁那个单间的。”听到女人的这句话李蜜僵了身子,清醒了一大半,连忙问:“那房间怎么了?”那女人正收拾案板,听到李蜜的话,就放下手里的活慢慢走到李蜜身边,挨着李蜜坐下。
那女人,也不说话,就瞅着门外面,认真的听着什么,外面依旧闹哄哄的,依稀听到楼下房东大妈哗拉拉洗衣服的声音,“隔壁去年住了个闺女,也就十六七岁,刚下学出来打工的,本来我男人整天在工地忙,我也就是在这附近那个餐馆择菜洗碗什么的,闺女在老家让她爷爷奶奶看着,本来这小日子挺安稳的。”女人沉沉的低声的说着:“那姑娘也年纪小,挺懂事的,没事打个招呼什么的嘴蛮甜的,一口一个婶的,后来我也会让她在家吃顿饭什么的,她也老是往我这里送什么肉啦菜啦什么的,后来才知道那姑娘去什么ktv里陪酒什么的。”说到这里,女人低着头,眼眶红了,李蜜却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女人眼里有一种道不明的感觉,“那姑娘不知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三个月以后才发现,就在外面买了药回来打胎,药流便宜阿,可是也疼阿,她就说婶阿,我在外面也没什么亲人,求你帮忙守一下吧,我害怕阿。我就心软阿,守着她,那血流了一洗脸盆呐,里面还有那深红的血块,吓死人了,她就哭着白着脸光着下身打滚,捂着小肚子哭着喊着疼死了,我就慌神了,出去喊人叫救命阿。”“她死在那屋了吗?”李蜜头皮一紧赶忙问道。“那倒不是,她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失血过多死的,那血流了好多,救护人员慌的把盆都弄翻了,血顺着走廊流,”李蜜觉得头皮发麻,踉跄着起身拉住行李箱慌张着离开,身后女人坐在床边痴迷着还在喃喃自语,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苍白着脸的女孩子。
去年报纸上有这么一篇哄动一时的新闻:十六岁少女被隔壁民工强- -暴怀孕,强行药流,用药不慎致死,民工在其死后不足三天坠楼而死,死因诡异,民工的妻子在其出租屋内煤气中毒而亡,属自杀。

你总会遇到一个人一些事让你长大,让你难以忘记。
从那天回来,李蜜一直红着眼睛,也不说话,很早就猫在夏凉被里,蜷着身子蒙着头。大家见她那个样子,也试图劝劝她,她却一直哽咽着轻轻说什么“没事~没事”,大家可以看到她在被窝里的肩膀却一直颤个不停,搞得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她晾那,却时不时用余角瞄几眼。“她也不怕热,还把自己闷被窝里,”“就是就是,干脆买几个鸡蛋撂她被窝,肯定孵一窝小鸡娃。”“你们俩别杵这淘气了,她本来就心里难受。”“忽”的一声李蜜掀开被子坐起来,汗水顺着她的脸庞流到下巴,脖子也有细细的汗流淌到蝶翼般的琐骨,大家都惊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李蜜。只见李蜜坐起迅速摸寻她的手机,最后从床角捞出手机“吧哒吧哒”摁了一串号码,大家都屏住呼吸认真的看着她,刚洗刷完毕进屋的宁妃儿也立在门口小心翼翼挪动,“叭”从厕所回来的笑笑甩门进来看到这诡异的气氛立马傻了,屋里的人冲她做出“嘘”的手势,笑笑立马会意的蹑手蹑脚的加入“注视”大队。“喂,谁阿?”是个女声,依稀有些耳熟,对方是个嗲嗲的女生,声音听起来很做作,大家立马疑惑的看着李蜜,但是她也明显好奇宝宝模样,但是她果断干脆的说:“我是华安保险公司的,请问李昊先生在不在?”“我不认识什么耗子的。”对方啪的挂了电话。李蜜“嗷”得一声痛哭着再次拽过被子再次躲进被窝。大家看到她这个样子,面面相嘘,最后各自忙活着,或者低声八卦着露露又去约会了,然后都在谈论着那个神秘的男朋友。
有些痛只有自己才懂得,也只能自己扛,别人帮不了你,而她们的安慰恰好成了你的摧泪弹。
大家都以为李蜜会一直疼痛到无法自抑,结果才三天时间,李蜜就恢复到以往的复活状态,满血满精力。不过她开始总一个人生活,一个人买饭,一个人去买零食,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图书馆......笑笑和露露试图去陪陪她,小花在旁边淡淡的说了句:“她需要一个人静静,也该好好想想了,毕竟,都过去快两年了。”笑笑想了想揽过面色复杂的露露去上课了。她们没有注意到李蜜独自一人去了女生宿舍天台,现在快上课的时间。感情的事,别人帮不了你,即使遇到了选择,答案也只会在你自己心里,合适不合适是一回事,爱不爱是另一回事,上天总是调皮的,给大家的选择也都有些淘气,没有什么公平与否,只有你是否成熟,其实责任才是你最应该在乎的。
空落落的天台,李蜜消瘦的身影倚在围栏边,天台的风比较大,显得李蜜格外的孤独无依。李蜜闭上了眼睛,泪水在漂亮的睫毛下泛滥。依稀回到了那个爱恋的季节,自己也是这样哭着面对他的离去。
五年前,李蜜刚上高一的时候,在一次放学后的校门口遇到了那个他,校园暴力是普遍的事情,当时有五六个从一直停在校门口的出租车上下来的男孩,那几个男孩从车上下来直接跑着揪住一个好象是高年级的穿校服的男孩子,然后群欧他,学生有的做鸟兽状逃散,有的远观看热闹,有的刚从学校出来看到这一幕顿住脚步远远的叫:“别打了,都流血了。”......李蜜的语文老师也是刚从学校出来,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拉扯着吼着:“不要打了,会出人命的!”后面看热闹的推了女老师一把,女老师撞住有个正狂踹校服男孩的人,那男孩揪住老师就打,后面的学生都捂着嘴笑,还有人鼓掌叫好。乖宝宝李蜜见这情景,气的不行,就冲上去揪住其中一个男孩扯向一边,不幸的是当她扯第二个人的时候,被他甩出去的男孩以后把她扑倒摁着打了。逞匹夫之勇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李蜜飙着泪“嗷嗷”叫的时候,过来一个穿运动衣的男孩子揪起压老师身上的捶脸的男孩就是一拳,然后一脚将踢老师的那个小子踹倒在地,有个男孩使了眼色,他们坐的出租车已经靠边接他们了,那些闹事的男孩一齐逃回车上,扬长而去。运动衣男孩将老师扶起柔声问:“吴老师,你没事吧。”老师笑了笑说:“倒是得谢谢地上那个同学,真是个好孩子。”刚从地上爬起的李蜜讪讪的笑了笑,看着微笑的老师和运动衣男孩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对了,李昊,你怎么会来这里,听说你考上了外省学校了阿。”李昊也是笑了笑:“今天高中同学聚会,我来的早,就想着过来看看老师,吴老师孩子。”李蜜见她们正说的亲切也不好掺和什么就准备离开,刚挪了一下,“阿~”腿好疼阿,老师和李昊闻声扭头看了看她,李蜜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吴老师也关心的看着李蜜说:“是不是骨折了?我这......”李蜜轻声说:“老师不是每天中午都要赶着回家看孩子吗,您赶紧回去吧,不然孩子又该闹了,我没事,歇一歇就好了。”老师仍然迟疑着犹豫不决,“老师去忙吧,我们等晚上才聚会,现在我也没事做,干脆我送她去医院检查。”吴老师看了看李昊放心的笑了笑就离开了。


李蜜脸蛋泛红,心想他是不是要公主抱我呢,她正想着,李昊已经站她面前,却弯下了腰,抱住李蜜的双腿,把她像扛水泥袋一样扛了起来,李蜜原本困惑的脸蛋立马垮了“嗷嗷”叫着:“快放我下来~”李昊面不改色冷冷的说:“要不是看在你刚才自不量力去帮我的老师,别说你现在勉强直起身子站都站不稳了,就算你全身瘫痪我也懒得管你,你要是再叫的话,我就把你扔马路中间,反正你也挪不动,我就看车怎么把你给撞死。”李蜜被他的认真的口气给吓到了,呆了半晌,一直到了医院才消化完那厮恶毒的语言,但是人家都帮自己付了医药费了也不好说什么。李蜜怕李昊办完医疗手续就直接走了,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说声感谢,赶忙拖着打完石膏的腿扶着墙去找他,结果被拐回来的李昊看到赶忙扶住她,李蜜感动的想这人究竟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医疗费七百六十九,你什么时候还我?”李蜜无语了,想到这里,李蜜笑了笑,转身离开天台。怎么可能不难过,为你泪流成河,终究只因为舍不得忘记你。
我们总会以为那个他会回来,所以固执的不换自己的电话号码和扣扣。但是他还是像他曾经说的那样拿得起放得下,我们不是容易放下的人,和他在一起的一切,谁有办法去忘记呢?
曾经李蜜和李昊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同“姓”恋,那时候李蜜性格开朗可爱,和比她高三届的李昊在一起简直是一对吉祥物。虽然李昊在外地上大学,但是每次节假期回去,两人都总是如胶似漆。其实刚开始认识只是因为医药费,后来就......而且他们正式确定恋爱关系那天也是非常的搞笑,那天本来是李昊揪着李蜜逛街,还眙高气昂的说:“你既然木有钱还医疗费,就只能给我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做个狗腿子以身先许了。”李蜜嘟囔着抱怨心里却是甜蜜的想:“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理所应当的站在你身边。”李昊穿衣服总是喜欢白色的运动款上衣,而李蜜唯一的运动款衣服就是校服,那天李昊买了衣服后,趁着李蜜驮着一大堆东西手忙脚乱时,偷偷买了一件女式白色短袖和粉色运动短裙。其实他买衣服时一直悄悄注视他的李蜜已经看到了,心里酸酸的,李昊也心里纠结着该怎么开口把衣服送给李蜜,就这样,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心不在焉的出门。走到十字路口,有人抢李蜜怀里的包就往后跑,李蜜大叫一声,那可是李昊的包阿,那家伙走前面什么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挂了,说着把东西全往地上一撂,揪出她早就看不顺眼的女式运动衣包装袋,准确的砸趴十米开外的小偷,动作快的李昊夺都来不及夺,然后李昊彪着泪看着李蜜像兔子一样蹿出去揪住小偷拳打脚踢外加时而仰天咆哮:“那是我家昊子的包包阿~”李昊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心想她怎么能穿着高跟鞋还这么撒欢儿,然后去拉癫狂状态的李蜜说:“我有话跟你说。”李蜜猛不丁的回神。李蜜羞羞嗒嗒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回头看他,小偷见她哪样丢了包就爬,“卡”高跟鞋独角细跟缝隙卡住小偷脖子了,“还敢跑?”李蜜金鸡独立叉腰怒吼,李昊抓狂了,从后面抱住李蜜柔声说:“女孩子还是温柔点的好,以后让我替你替天行道铲奸除恶吧。”李蜜害羞的笑了转身回抱住李昊,小偷立马哆嗦着抛了李蜜的鞋就跑。至于地上的东西......谁敢再偷呢。
“我时日不多了。”女孩喃喃道,柔柔的声音飘散,遗落了一地的无奈和细碎的爱情。
宿舍里的露露周末又要和男友约会了,大家都对她的男人太好奇了,宁妃儿偷偷凑阳台听到她和老公打电话时提到什么周六某某咖啡厅,就组织着大家搞个集体突击。本来李蜜不愿意去,笑笑拉扯着说:“去呗,你看你现在抑郁的,去闹闹开心下呗,难道你都不好奇她男友什么样么?”然后李蜜心里一动就去了。
那天很嗨的气氛,就像李蜜和李昊分手的那天,李昊带李蜜参加朋友聚会,那天晚上很多恋人相约开房,李蜜拒绝了李昊的开房请求。两人大吵一架,李昊说自己已经二十二岁了,看到朋友都那样,自己觉得很尴尬,大家都取笑自己无能。李蜜执意要把**留到洞房之时。最后,分手,甚至闹的李蜜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自己考上和他学校一个城市的大学。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等着对方低头跨出那一步,最后错过了彼此,有时,等待也是一种错误。李蜜想着想着被同伴惊呼声给闹醒,露露也被大家吓到忙着护身边的那个气宇轩昂的男子,那是.....那个男人竟是李昊!



那一刻,李蜜心里百味交加,原来,李昊竟然绝情到这种地步,他早已有了新欢!他竟找自己的朋友做女人来报复自己。李蜜愤怒的离开,试图去追她的李昊被身边的露露死死拖住,“你忘了她是如何对你的吗?”李昊定住了脚步,凝视那个身影笑着说:“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当年,李昊其实给她打电话认错,那天晚上李蜜去洗衣服了,露露接到了那个电话,上面存着“去死吧”,露露以为是李蜜讨厌的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就说李蜜去约会了.....露露听电话里的男孩哭的伤心,就安慰他,最后决定去陪这个痴情而又善良的男孩,记了他的号码就出去了,想着如果让李蜜知道自己和她看不上的男人联系,会不会很丢人,就把通话纪录删了。起初瞒着,只是怕大家知道自己喜欢上朋友抛弃的男人而嘲笑自己,后来,知道了他们的过去.....爱情是自私的,她也许并没有错。
女生宿舍楼天台上,女孩哭红了眼睛,他没有追来,他已经不爱自己了,他竟然这样报复自己,非要绝情到这般地步吗?露露是个好女孩,家世清白,人也好,自己已经是这般模样,又如何配的上他呢。那么,那天在商业街走散,是露露和他约会去了吧,黑色运动衣,还有你喜欢的白色,你们是如此的般配,是我霸占了你美好的花季,你们的一生还很长,我不会再打扰你的幸福了。
无法忘记相爱的季节,现在祝福你能够幸福,我的爱人,对不起,无法亲口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我爱你,点击收件人“对不起”发送,张开双臂一跃而下,泪水纷飞,在阳光下璀璨成五彩的光芒,指尖凉凉的风让李蜜恍惚着触摸到了那年彼此幸福的模样。我走了,“啪”,用身体绽放成美丽的玫瑰花,鲜艳,绚丽。
某日,火葬场,“哎?这人不是上星期才跳楼死的吗,怎么尸体腐烂的这么严重!”负责看尸的老头觉得诡异就上报了,法医鉴定结果上显示此人已死两个多月了,且死因无法查明,上面领导觉得这事过于诡异,吩咐下面尽快将尸体进行火化,除看尸人,法医,和调查人员外,严禁其他人员得知,压制封锁此事,唯恐引起社会恐慌。
“你后悔吗?”女孩摇了摇头,“谢谢你给我出去弥补遗憾的机会,知道他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空旷的出租房内,两个十几岁的女孩站在一起悬在空中,“谢我什么,是我害死的你,”李蜜脸色苍白笑了笑说:“至少你帮我再次见到了他。”“以永不轮回陪我为代价,应该是我谢谢你吧。”那个女鬼不屑的用讽刺的口气调侃李蜜的鬼魂,她是冤鬼,杀过人,而且怨恨太重,无法投胎,才想法留下李蜜让她心甘情愿陪伴自己。李蜜笑了笑,我不想再记得他了,不想再想起他们幸福的模样,我不愿害人。
天明,日出,也许没人会注意到二楼荒废的房间正对的走廊向日的地方,有抹人影,不多时化为一缕青烟。鬼见日,则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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