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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养鬼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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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30日(上) 奇怪的父子

  时间并没有因为我的昏迷而停止,它却在我的弥留中悄悄的流逝着。我渴望生的欲望在与死神拚博;我那份对生命的留恋,使我不肯再向死亡迈进半步。我努力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躺在一张床上。
  “你醒了,真不容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如果不是遇见我家蛋蛋,你死定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这是哪儿?”我艰难的说着这几句话,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了说话竟然是如此的耗费体力。
  “这是簋村,整个村子只有我们父子两人。”
  “我的那两个同伴呢?”我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看着这中年男人,我真的害怕我们三人从此分散或者有谁出了意外。
  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平淡,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那个看上去大一点的孩子,没什么事,我给他灌了一些药汤他便醒了,他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办完事情再来找你们。和你一般大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没醒来,不过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那中年男了说完站了起来,从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只有了裂口儿的碗,递给了我,“喝吧,喝了这汤,你会觉得身上爽快一些的。”
  “谢谢大伯。”我接过了那破碗,转了几圈,找到一处破口较少的地方,才敢下口喝汤。
  “怎么你叫我大伯?”中年男人的话,使我心里很是奇怪,我抬起了头看着他,他脸上露着不解的微笑,似乎他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是大伯。可我心里恐怕比他还不明白,依他这样的年龄叫他大伯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那男人,等着他继续说什么,或再问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问也没对我说。只向外喊了一声“蛋蛋,把你做好的鸡蛋汤拿来,客人醒了,给他吃些东西吧!”
  “嗯--”随着声音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请用吧!”白嫩的小手捧着一只破旧的粗瓷大碗,向我递了过来。
  这会我还真的饿了,接过了那粗碗大碗,“谢谢小弟弟!”
  那男孩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二蛋,你看他叫我小弟弟。”
  那中年男人接着也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父子俩真的给我搞昏了,儿子不管父亲叫爹却叫“二蛋。”十岁的小男孩,我叫个小弟弟又有什么错?哪里值得他这般的大笑。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不叫你小弟弟又该叫什么?你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吗?”
  那男孩仍在捧腹大笑,“小弟弟就小弟弟吧,随你爱什么就叫什么吧。”
  这会儿我心里更觉得奇怪了,不过人家并不理解释什么,也只好做罢。喝了二蛋的汤,又吃了蛋蛋的鸡蛋汤,身上有了些力气,站了起来,环视着这又破又黑的房屋,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不堪入目的家,不堪入目的房子。
  在这黑乎乎的墙壁上有两处很是奇怪,他们分别用两块白布帘遮盖着,那白布竟然是一尘不染,不知下面掩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我好奇的走了过去,想掀起那布帘看看,可手刚触到那白布,还没有掀起,那蛋蛋忙说道:“小家伙,别动那里。”
  我转过头来看着蛋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竟然管我叫“小家伙”让我心里好生的不服气。我缩回了拉布帘的手,看着蛋蛋,“我是小家伙吗?”
  那蛋蛋又是一阵笑,“我说过,你爱怎样叫我就怎样叫,那么我爱怎样叫你,当然也可以呀!”他脸上挡不住的稚气,活脱脱一个玩疲的孩子。
  “好吧,好吧。”在他家里我怎好与他去争辩什么呢,只又说道:“带我去看看,我那兄弟好吗?”
  “这可以。”说完蛋蛋带着我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那房间同样的黑,同样的破烂不堪,在这破屋的东墙边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辰子,我快走了两步上前叫道:“辰子,辰子!”
  我不知道是我的呼唤把弥留中的辰子唤了回来,还是我的呼唤唤醒了沉睡中的辰子,辰子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含乎不清的说道:“好累,好累!”
  我又推了辰子两下“辰子,辰子!”
  辰子终于醒来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到这来的。”
  没容我回答,那蛋蛋抢先说道:“这是我家,我在荒野地里看到了你们三个人,就把你们弄回家了。你醒了我去给你拿药,拿蛋汤。”说完他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二蛋,这屋里的客人也醒了,你把药给端来一碗。”
  不大功夫父子俩人又给辰子送来了药和汤。
  辰子用过了药和汤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院子里,真的希望陶博士能早些来接我们,也好商议下一步的对策。
  我们在院子里遛达着,无意中我看到了那蛋蛋烧火的柴灶处,有半张没烧完的报纸,上面清楚的写着“鬼报”两个了。也许因为我是养鬼徒的原因,对于一切关于鬼的事情都特别的留意,我走过去,拿起了那报纸,报纸是10月28日出版的,其中有一条消息使我大为震惊,“推磨坊中学,群鬼威逼,三名学生逃离校园”。我的心里“咯噔噔”的一下子,“鬼报”我从未听说过的报刊,且还写的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莫非这蛋蛋和二蛋也是养鬼徒。我拿着报纸,走到了蛋蛋面前,“小弟弟,我对这报也很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如何订阅。”
  那蛋蛋看了一眼报纸,“这是我在街上捡的,我怎么知道如何订阅呢?”
  蛋蛋的话不知道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才对。不过我知道了一点,推磨中学不是唯一的与鬼打交道的地方,在这世界上与鬼打交道的人还有很多,甚至养鬼徒们有自己的新闻机构,有自己的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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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30日(中) 夜入推磨坊

  蛋蛋和二蛋虽说让我觉得是一对怪人,但对我和辰子也当真的不错。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吃喝不分,不拘礼缚,很是自在。甚至我觉得一辈子这样与世无争的过下去,也可以说是神仙的生活了。
  晚上,天黑了,陶博士匆匆的跑了回来,我和辰子由不得一阵欣喜,毕竟我和辰子没经过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世面,陶博士他经得多见得广,自然是我们的主心骨了。我刚要问博士一个人跑到那里去了?话未出口,陶博士却先开口了,“快走,我们还有急事要做,不能耽误了。”
  我看了看二蛋和蛋蛋,想向他们辞个行,又是没容我说话,那蛋蛋跑了过来,笑嘻嘻的笑说道:“小家伙们,去哪呀!天黑会遇见鬼的。”
  我笑了笑,心里说我们是一群养鬼徒,怎么会被鬼吓着,嘴上却说:“谢谢小弟弟和大伯的照料,这会儿我们该走了。”
  蛋蛋仍没有让开路的意思:“小家伙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只有坏人喜欢天黑行动,莫非你们是一群小坏蛋?”
  我摸了摸蛋蛋的头,“小弟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真的有事。”
  二蛋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你不是坏人,能保证你们这里就没坏人吗?要不,干嘛非要天黑慌慌忙忙的去做什么事情,显然是怕别人知道。”
  陶博士笑了笑,“大伯,我谢谢你救了我,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二蛋把蛋蛋拉到了一旁,“让人家去吧,人家有事,咱们别耽误人家的功夫了。”
  我们三人不敢在耽误时间,拨腿就往外走,走到了门口儿,我又回来过头来对二蛋说道:“大伯,我有空时会来看您的。”
  我看到那二蛋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自语,又像是对我说道:“回了来,回不来还两说着呢?”
  我没有再想什么跟着陶博士跑了出去。边跑我边问,“博士,我们去哪儿?”
  “推磨坊!”
  辰子一听这话急了,“你要我们去送死呀,我可是再也不想回推磨坊了。”
  博士急急的答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就又可以进到神秘的小屋救出我外公了。”
  “你是怎么解开神秘小屋的秘密的?”我又追问道。
  “有人帮我!”
  “是谁?”“现在跟你们说不清楚,赶路要紧,以后再告诉你们吧。”
  我不再问什么,只跟在博士后面跑了下去。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又来到了推磨坊中学的门口,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这推靡坊中学,到现在我只在这里学习了两个月的地方,推磨坊中学那块破牌子,仍歪歪邪邪的挂在那里。
  十月末,夜风已经冷了,吹在身上由不得感到一阵寒冷,放眼向校园里望去,树影摇动如鬼影一般婆娑神秘,心里也感觉冷嗖嗖的。
  “走吧。”陶博士轻声的说道。然后先就先举步向那充满恐怖和邪恶的校园里走了进去。
  “我不想去。”我听到辰子在轻声的对我说。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吧!”说完我也向校园里走了进去。
  陶博士回过头来,看只有我一个人了,问道:“辰子呢?”
  “他害怕,他不想去?”我压低了声音回答着。
  “不行!必须去!”陶博士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为什么?我想我们俩人足够了,其实我都是多余,只要能进到小屋里面,你一个人也救得了你外公的。有必要非要我们这样多人去吗?”我争辩道。
  “有必要,必须都去,我帮了你们那样多回,你们就不想帮我吗?一个好汉还要四个帮呢?这样大的事,我自己真的干不了,何况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关系到全体推磨坊……”
  “又来了,”不等陶博士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救外公,就说救外公,别老拿全体推磨坊的学生说事。推磨坊的学生的嘴也不一定都是冷寒那张嘴会去触犯那恶毒的毒誓。”不知为什么,近来每每听到陶博士一提到推磨坊的全体同学,我心里就有一种腻烦的感觉,似乎觉得他在强拉推磨坊的同学做理由。
  陶博士见我不高兴了,他也软了下来,“行,算我为了救外公求你了。去把辰子找来一起去好吗?”我点了点头,和博士一起又折回到了校门口。
  辰子此时蹲在校门头抱着头,不知是冷,还是吓得全身又在发抖。“辰子”我轻声的叫着。
  辰子听到了我的声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们终于回来了,咱们赶快走吧,我一秒钟也不想呆在这魔鬼出没的地方。”
  “刚离开几分钟呀,你就吓成了这样?我看咱们还是一起去吧。”陶博士笑着说,那笑是里似乎有几份狡诈。
  我想,辰子也许感觉自己在门口等也很害怕,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心里负担会小一些,他便什么也没说跟我们进了校园。
  我们三人在树林中穿行,不断的躲避着夜晚巡校的护校鬼。我不知道为什么博士不再给我们一颗那避鬼丹。让我们这般避避藏藏的实在不痛快。
  好不容易来到了林子中间,陶博士机警的看了一下四下里连个鬼影也看不到了,便吹响了口哨,树林中出现了灯光,那是神秘小屋的灯光。我们开始向那小屋的方向前进。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小屋,小屋四周死一样的寂静,那堵发着绿光的墙仍在那里幽幽的发着光。陶博士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向那光墙走了过去……
  “谁在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小屋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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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30日(下) 钟老校长

  我听出来了那女人是爱利雅,看来可恶的施鬼真的就把爱利雅当作了施美人计的美人儿送给了这钟老校长,也不知这钟老校长是不是个色狼,如果这钟老校长是条色狼爱利雅可惨了。现在我们来了,爱利雅她会怎样……,我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陶博士却毫无顾忌的答道:“是我,陶思!”
  小屋里又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咳嗽声,这时我才注意到陶博士从怀里掏出的物件,竟然和那日在这神秘小屋看到施鬼手中拿的那物件是完全一样的,一条发着光的绿色的棒子。
  陶博士拿着棒子走到光墙前,嘴里低低的念着什么,再拿棒子一在光墙上扫动着,光墙被这绿色光棒叫掉了出来了一个很大的豁口,他一闪身走进了光墙里,又向我和辰子招了招手,我们那跟了进去。马上光墙又合上了,再也找不到那豁口了。
  陶博士急匆匆的走上前推开了小屋的门。我看到那小屋里有一个大大的棺材,那棺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圈一圈的仿佛有无数的光环环绕在绿色的翡翠般的棺裹上。
  透过那翡翠一样的棺裹隐隐的可以看到一个白发老人躺在里面。棺材边上有一张和这棺材同样材料做成的床,床上坐着一个老人,那老人与棺材里有老人一模一样,绝无丝毫的差异,连他们的衣著,都没有半点相异之处。
  陶博士冲着老人叫了一声:“外公--”眼泪流了下来。
  床上坐着的老人显得有些激动,棺材中的老人身体也颤了一下,床上坐的老人站了起来,走到了陶博士的身边,“思儿,你就是思儿,钟珍的儿子吗?”
  陶博士点着头,“是的外公,你知道我妈妈她多想你吗?”
  看着陶博士祖孙如此激动,我的眼圈也红了,心里祈祷着,上帝呀,这样多年了,你终于让她们团聚了,心里祈求着,上帝呀,你保佑我们吧,让这世上永远不再有悲欢离合。让我和爱利雅也别在分离,想到这儿,我看了一眼爱利雅,问道:“你怎么这会儿会在这里?”
  爱利雅笑了笑,“那施鬼要用我来施美人计,陶博士他将计就计,破解了施鬼施在这小屋上的魔法,今天我来这里明着是为施鬼来取钟老校长为他配出来的解毒药,暗里是来接应你们……”
  我看着爱利雅眼里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激动,那时也曾怀疑过爱利雅是那甘老师的奸细,看来是我错了,爱利雅仍是我爱着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儿。
  “唉--”钟老校长的一声长叹打断了我的思路,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救我谈何容易,你们看见没有,我的肉身被封在了这棺裹里,没有高深的法力是无法打开这棺裹的,十几年了,十几年来我被禁在这里,法力尽失,那还打得开这棺裹,可是打不开棺裹我的灵魂也不可以离开这里,如果我的灵魂离开这棺裹十米,我的肉体就会开始腐烂,只需五分钟,我就成了真真正正的死人了。就只是一只孤魂了。”说到这里钟老校长竟然流出了眼泪,他的眼泪好生的奇怪,一只眼睛流出的是晶莹的泪珠,一只眼睛流出的竟然是血泪。一时间我真的无法搞清这钟老校长此时是人是鬼。
  “外公,你会恢复法力的,你能,一定能恢复法力。”
  “可等不到我恢复了法力,恐怕那施鬼就会派人来抓你们了,我看你们还是快些走吧,别再管我了。”
  陶博士听了外公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坐到地上双腿盘拢,两掌合实,嘴里念念有词的,声音很小也不知他在叨念些什么?
  突然我感觉窗外一片红光,由不得向窗外望去,天呀,那绿色的光墙没有了,却增添了一条一条,千条万缕的红丝线一般的光线,光线如蜘蛛网缠绕着小屋。陶博士站了起来,“外公,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施法术改变了进小屋的方式,施鬼的人想进这小屋也难呀。”
  “思儿,你想的太周全了,可要恢复外公的法力确也仍不是件易事。”
  陶博士脸上露了一个笑容,“外公这不难,孙儿早已想到了,难道你没看见孙儿给你带来了两位最好的通阴药吗?”说完他斜着眼睛看了我和辰子一眼。
  只这一眼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那钟老校长“哈哈”一笑,也许是因为心里太紧张了,我感觉这笑声充满了恐怖,我紧张的看着陶博士和钟校长,一步一步的向墙边退去。
  “思儿,你真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呀!”钟校长两眼冒着红看的看着我和辰子,“你不说,我还真的没看出你已经为我准备了这般好的药物,这下施鬼输定了。”
  辰子看着钟校长也紧张了起来,他的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脸已变得煞白。
  陶博士终于撕下了以往虚伪的面纱,伸手向辰子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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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30日(四) 醒 悟

  看着陶博士伸过来的手,一时间我感到那不是一只孩子的手,而一只魔爪。我用力的把辰子拉到了身后,用身体挡住了辰子,大声的喊道:“你要干嘛?”
  陶博士又是一阵阴阴的笑,“我要干嘛?到现在了你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晚了一些吗?如果当初给你吃通阴枣时,你问一下,想一想,也许今天你成不了这通阴药,可现在药已经炼成了,想不叫人吃下又怎么可能呢?”
  那钟老校长也走了过来,一伸手就要抓我,“先吃你,先吃他一样,既然你护着他,就先吃你吧。”
  “骗子--”爱利雅大叫着冲到了我的前面,挡住了钟老校长那伸过来的魔爪,用一双流血的眼睛看着这祖孙两人。
  “不,我没骗你。”那陶博士慢慢的推开了爱利雅,“我说过,救我外公出来,会放出所有的鬼奴,会解开所有推磨坊中学学生身上的恶毒毒誓,我会做到的。”
  “我不信,一个吃人的人能去解放什么鬼奴,能去解开学生身上的毒誓。”说完爱利雅那瘦弱的身躯向着陶博士撞了过去。
  陶博士一把抓住了爱利雅的胳膊,“爱利雅,自从看到你,不知为什么就爱上了你,我真的不想伤了你,可是也请你不要干涉今天的事。你应该明白,一个伟人为了成功,是可以牺牲一切的,今天牺牲了他们两人的生命,明天换来的是所有推磨坊学生的自由之身,难道这不值得吗?”
  我走上前一步,推开了陶博士,又挡在了爱利雅的面前,“你不配对爱利雅说什么爱。爱利雅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她不会去爱向你这样的恶魔。你吃了我好了,走到今天我后悔那日没有向甘老师供出你来。走到今天我明白了小姑姑的话,他告诉我,给你通阴枣、太水、太土的人一定是想把你变得一味难得的通阴药,日后他用。为什么我……”
  不等我的话说完,那钟老校长又是一阵恐怖的笑声,他拍着陶思的肩,“行呀,你真行,不愧是我钟家之后,竟然能做出了这绝世好药。不过听说这药如果在阴历十五吃效果最好。”他略有所思的转了两圈儿,问道:“思儿,今儿是阴历多少号?”
  陶思答道:“今儿是十月初六,还有十天就是十五且恰逢立冬,那日吃这味药是再好不过了的。今儿你先吃了那药。”说着他用手一指躲在我身后发抖的辰子,“你吃了他的血和心就可以你的法力破了这棺裹,使你的灵魂回到肉体之中,在精心的调养十日,等到那时吃这味药,……”陶博士没再说什么,他仍是那般狡诈,阴郁的笑着。
  我已明白,这会儿来硬的是不行了,不如来些软的,以情感动他,也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我略略的喘了一口气,努力压住心里的怒火,把轻声尽可能的放低一些,让人听起来柔和一些,“博士,难道我们曾经不是朋友吗?难道你忘记了十一你出游寻访大师,是我和辰子在照料你的肉身,难道你忘记了,是辰子献出了自己的血,为你制药才使施鬼中毒,才使你的计划顺利实施呀。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吗?”
  陶博士笑着拍着我的肩,“强子,每一步都在我的安排之中,没人对你说过通阴枣是何等珍贵之物吗?你为什么不想一想,那日你们对我无恩,我为何送你们通阴枣?”
  我心里恨恨的,恨那博士骗了我们这初入养鬼界的两只笨菜鸟儿,初入养鬼界,我们怎会知道通阴枣呢?等我们知道时已经晚了,那通阴枣早已融入了我们的血中。不等我说什么那博士又继续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你们是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没有你们的帮助今天进到了这神秘小屋又能怎样,我仍是无法救外公出去,现在你们就再帮我一回吧。”说着一掌向爱利雅打了过去,爱利雅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接着又是用力一推,把我也推倒在了地上,那魔爪再一次向辰子伸了过去。
  醒悟,此时我终于醒悟了,想用感情动感动一个魔鬼是不可能的事。在魔鬼面前只有拚了。“不,不--”我大声的喊着,我不等站起来就又扑了过去,我一把抓住了辰子的腿,我摸到了辰子潮湿的裤腿,我伤心极了,我知道我和陶博士的实力有太大的悬殊,我不可能战胜得了他,只能对辰子哭诉道:“辰子,是我害了你,你在校门口,我不该和这恶魔博士一起再回去把你找回来。”
  辰子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在抖,似乎是想对我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他看着我,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两泣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儿滴落在了我的手上。
 这时那钟老校长,手腕一翻,手型一换,那手竟然生出了长长的黑色的指甲;又见他脖子一转,脸型一变,嘴上竟然生出了两颗长长的牙齿,向着辰子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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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6: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30日(五) 辰子之死

  “慢--”爱利雅大喊了一声,钟老校长,抬起头来,看着爱利雅从地上站了起来,陶博士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爱利雅的身上,爱利雅大声的喊道,“你们就不怕做了鬼的辰子,会到地府状告你们吗?你们就不怕你们罪恶的名声,传遍这人间传遍鬼域吗?”
  陶博士伸手在爱利雅的脸上拍了两下,“亲爱的爱利雅,你为我想的太周全了,我竟然忘记了,他们死了还有鬼魂,没关系,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他们永恒的死的。”
  “你--”爱利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呀,我的心里“咯噔噔”的一下子,甘老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真不幸被她的话言中了。
  “还有你……”陶博士显出了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我的小宝贝,我知道让你爱上我也难了,看来要封住你的口,只能用强子的血了。”
  “别跟他们瞎唠叨,我可是饿坏了。”钟校长又向辰子的脖颈咬了过去。血顺着辰子的脖子流了出来,进入了钟老校长那魔鬼的口中,流到了地上,染红了这充满邪恶小屋的地面,辰子的眼睛仍然睁着,眼球很突出,我知道那是临死关愤怒的眼神。辰子的手无力的下垂着,苍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此时我希望辰子的灵魂能离开他那已经破碎了的躯体的房间,能穿这邪恶小屋的墙壁,能自由的在太空中遨游……
  钟老校长满嘴是血的抬起了头,对陶博士说道:“思儿,快,趁他灵魂还没离开他的躯体,快把灵魂封在里面,让他的灵魂和他的躯体一起死去,一起腐烂。”
  陶博士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我从没见过,那东西是肉红色的,看上去像是有些弹性,那东西说它是一种肉不象,说它是蘑菇也不太像,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该如何形容它。陶博士看了一眼那东西,对我,又向是对爱利雅说道:“知道吗?这东西叫太岁,无论他在阴间还是在阳间,它都是最毒的东西,它不但有巨毒,而且它本身就是最恶毒的诅咒。”说完他撬开了了辰子已经紧闭的嘴,把那东西塞了进去。
  辰子,辰子的灵魂,就这样的被封在了他已死去的躯体里;辰子,辰子就这样的死了,他的肉体和他的灵魂一同的死了,他永恒的死了。
  我的眼泪如洪水一般的流了出来,“辰子,辰子。”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但他却永远再无法回答我了。
  爱利雅扒在我的身上哭了,她的血泪染红了我的衣衫,他声轻的对我说着:“是我害了你们,是我……,我不该轻信陶博士的话,我不该帮陶博士呀。”
  陶博士斜视着我们,脸上有几份得意,说道:“这会儿,我也累了,这样的鲜货也很久没吃过了……”说完分“唰”的一下子撕掉了辰子的衣服,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一下子向着辰子的胸腔捅了过去,那刀真是极快,只见他把刀一旋辰子胸上的肉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辰子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肉,“强子,饿了吧,来一块”说完“啪”的一下子,把那肉向我投了过来,我慌忙躲闪,但那肉还是打在了我的臂上,辰子的血在我的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陶博士看着我慌成了那样子,不禁仰天长笑,“一个养鬼徒,竟然会被一块人肉吓着。”说完不再看我们又把手伸进了辰子胸前的洞中,一把就把辰子的心脏掏了出来,递了钟老校长,“外公,吃吧,吃了这东西,你就能打开那棺裹了。”
  钟老校长接过那心脏,人的心脏,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恐惧竟然美美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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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7:0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30日(六) 爱利雅玉殒香消

  钟老校长喝过了辰子的血,吃过了辰子的心,我看到棺裹里发出了红光,那棺裹也不再安分了,里面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棺材在摇动,在跳动,在膨胀。终于那棺裹再也裹不住里面所躺着的人了,棺裹随着“叭”的一声巨响炸成了碎片。那翡翠似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钟老校长的肉身从破碎的棺裹中站了起来。肉身飞旋,灵魂旋转,如两只砣罗一般,转着转着,两个砣罗转到了一起,合到了一起,完全完全达到了合二为一。砣罗停止了飞旋。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钟老校长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高高的举着双臂,大叫道:“施鬼,咱们再来较量一个回合吧!”
  陶博士流着眼泪跑到了钟老校长身边,“外公--”他幸福的投入到了钟老校长的怀抱中。
  我和爱利雅紧紧的相依着,看着这两个恶魔,他们幸福,他们欢笑,可是那幸福和欢笑是建立在辰子丢掉的生命基础之上,而且为了他们的最恶的法力,我还将成为他们的盘中之餐。
  钟老校长的目光这会儿从陶博士的身上转移到了我和爱利雅的身上,“思儿,快去把那小丫头给解决了,免得日后坏了我们的事。”
  陶博士犹豫了一下,看来他还是真的喜欢上了爱利雅,“爱利雅--”他轻声叫着,“爱利雅,答应我忘记今天的事情,忘记今天的一切,我会永远爱你的。”
  爱利雅瞪起了发怒的眼睛,“你还是让我玉殒香消魂飞魄散的好,否则我是不会忘记今天在这小屋里发生的一切。”
  “快解决了她”钟老校长又大声的喊道。“情,这东西最容易坏事。”
  “不,不--”陶博士转过头来看着外公,“我们可以用遗忘咒,让她忘记这一切。”
  陶博士眼里闪出了泪花儿。
  “糊涂!”钟老校长大声的喊着。“有一咒必有一相克之咒,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咒,
  你有遗忘咒,别人有复思咒,一旦她记忆恢复,那时我们可就完了。”
  “外公--”陶博士转身走出了小屋,我想他是知道的,他阻止不了钟老校长要干的事情。
  钟校长看着陶博士走出了小屋,嘴里又叽哩咕噜的不知念起了什么咒语,我知道只要他这咒语一旦生效,我和爱利雅恐怕就都完了。我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那日遁地术的奇怪的咒语,现在也只有再拚一死遁地逃走了,我在心里快速的念着遁地咒,我在与这恶魔一样的钟老校长争夺时间,我的咒语先起做用了,但是这该死的咒语仍没有使我遁地而逃,我看到了地上蹦出了火花,我的脚,我的腿如被重物撞击了一样好痛,好痛。
  那钟校长看到了地上的火花,停下了他的咒语,“哈,哈,哈”又是一阵恐怖的大笑,“臭小子你傻不傻,来到这里就凭你,你也想用遁地术吗?”接着他又不知使出了什么恶毒的毒咒,在我和爱利雅身上点了几下,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觉得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发现胳膊上被划破了还有尚未完全干了的血迹,显然有人取走了我的血。爱利雅也醒了,嘴边有血迹,我想一定是钟校长强把我的血灌入了爱利雅的体内。我知道一个未显形的鬼喝了我的血能显形三天便会魂飞魄散的,可这显了形的鬼又将如何呢?又将有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呢?我看着爱利雅,轻声的问道:“爱利雅,你感觉怎样?”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五脏具焚,肝胆具裂,柔肠寸断,“强子,你保重吧,我就走要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看着爱利雅,我发现她的脚在渐渐的消失,接着是腿在我的注视下变得看不见了,又到了腰在一点一点的减少,“爱利雅,爱利雅,我抱着只有半个身驱的爱利雅大叫着,我在哭,无声的哭。爱利雅的半个身体没有因为我的哭泣而停止消失,仍在消失着,仍悄悄在的空气中融化,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头捧在我的手里,我轻轻的捧着这个头,曾让我痴迷,曾让我眷恋着的人的头,趁这个头还没有消失,我轻轻的吻着她“
  爱利雅,我爱你永远永远,尽管你已经融化到了空气中,但我的爱依就,让我的爱也融化到这空气中吧。”终于爱利雅的头在我的哭泣中,在我的亲吻中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
  小屋里只剩下了我和钟老校长,我的两眼发红,我怒视着这个恶魔,我恨我自己,我无能保护不了我的朋友,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魔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我恨我自己,我无力保护不了我的恋人,尽管那只是一个灵魂,但这个灵魂还是在这恶魔手里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了,我也保护不了我自己,过不了几天我也会成为这恶魔口中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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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8日(上) 月圆之夜

  一连十天,我只和钟老校长祖孙两个恶魔在一起,心里充满了恐惧,我也不甘心坐以待毙,我也曾几番逃走,但却都失败了,我也曾想起趁那两个恶魔不注意之时,打个电话,给父母,让他们想办法救我,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生的希望,但是我却发现那日慌忙从学校里逃走,什么都没带,全都丢到了学校,包括有着我寄以唯一希望的手机也丢在了学校。完了,我想我彻底的完了,我还有什么希望呢?
  透过小屋的窗子,目光穿过那密如蛛网的红色光线,我看到圆圆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儿,在这月圆之夜,我不能与父母团聚;我的却死期一点一点的走近了,死亡之神却在向我靠拢。而我却无力挽回自己的生命。
  坐到小窗下,想着自从来推磨坊的一切,想着在推磨坊里遇见了小姑姑,小姑姑为我流下了三次血泪;我摇了摇头,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我真是不争气。如果这样多年我好好的读书,我不会伦落到推磨坊来;如果我不因为是贪玩,我不会违反推磨坊的校规也就没有第一次误入神秘小屋,那么以后的一切悲哀之事当然也就不可能发生。如果……,
  如果的事太多了,可又能怎样,我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人生,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并不重要的事件实际上都是人生的一个十字口,这十字路口,关系到以后的一切;人生,人生就是这样,它是一个多维空间,它并不象我们平日里在大街上走路,走错了退回来重走,人生的路,走错了却是无法退回,因为那时间的数轴已经逝去。人生,人生就是这样,当然死神来临之时,回想过去又有多少后悔之事,可是时过境迁后悔已晚。
  在这死神临近之时,我流着泪,我眷恋着生的美好,我后悔着几年来的错事,感悟着人生的哲理。哀叹着生命的短暂。我就要死了,我不会再去犯什么错误了;我就要死了,我不必去担心哪句话一不小心,就会触犯了那恶毒的誓言,会暴死在众人面前;我就要死了,我不必担心死后轮为鬼奴,因为这钟老校长比那施鬼更恶更狠,他会让我永恒的死去,在这世上不留一点点的痕迹;我就要死了,我将再无法继续写这养鬼日记……我轻轻的把小姑姑送给我的寒香玉坠掏出,认真的抚摸着它,用我珍珠般的眼泪为它做最后一次洗礼,我慢慢的把它挂在我的颈上,这是家里的祖传之物,它包括着几代人的情和爱,让我带着这几代人的情和爱上路吧……  
小屋的门被打开了,钟老校长祖孙走了进来。我从小窗下站了起来,愤怒的全身发着抖,怒视着这两个恶魔,等待着接受死神的洗礼。胸前的寒香玉坠儿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着璀璨的光,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此时我才注意到它是那样的耀眼。
  陶博士笑着走近了我,“强子抱歉了,今天该轮到你了。”说着把魔爪伸向了我的胸前。我没有反抗,不想反抗,也无力反抗,只是轻蔑的看着他。说也怪了,我虽不曾反抗,但他的魔爪却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他扭过头去看着钟老校长,“外公,他身上”他用颤抖的手指着我,我想我是的正义凛然使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他颤抖的说道:“他身上有电”。
  “什么电不电的,看我的。”钟老校长向一样恶狼一般的向我扑了过来。突然我感到了我胸前的那寒香玉坠一震,“啪”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样,接着射出了一道红光,红光如一柄利剑向着钟老校长刺了过去。那钟老校长也真的不愧是养鬼高手,法术也称得上是顶峰造极了。这光剑的速度极快,但他一个闪身闪过了这柄红色光剑。嘴里叽哩咕噜念出了一串不知什么咒语,又用手指一指,那手指上发出了一道绿光,绿光也形成了一柄绿色的剑,那绿剑对着红剑劈了过来。红剑被绿剑劈碎了成了散碎的红色光斑,瞬间这散碎的红光又化做无数柄短剑围着绿剑与绿剑相拚。我看着这红绿剑的相搏,我惊呆了,我不知道这红光是从那里来,我不知道在我生死攸关之时,是谁在保护着我。
  陶博士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阵势,他呆呆的看着不知自己如何是好。钟老校长一边指挥着他的绿剑,一边对陶博士大喊道:“思儿,快去取他的性命!”
  陶博士似猛醒了一般又向我扑了过来,那曾想到胸着的玉坠而又是一震又是“啪”的一声,红色的剑不见了,整个儿变成了一个红光做成的罩子把我罩在了中间。那扑过来的陶博士恰好撞到了这红光罩子上把他弹出了老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外公!”陶博士叫着站了起来,“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这般的厉害,看来吃这味药还是的不易呀!”
  这会儿钟老校长大概对这局面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他看着我,看着这站在红光罩下的我,对那陶博士说道:“他身上有一块玉,玉本就有避邪之功效,再加上他身上的玉是开过光的玉,它的功效大呀!”
  “我们怎么办?放弃吗?”陶博士问着。
  钟校长瞪起了双眼看着陶博士喊道:“思儿,我告诉你,永远不要说放弃!”
  陶博士不在说话,他看着钟老校长,钟老校长坐到了那张床上,像是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红光罩子,盯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对策。他不安的从床上又站了起来,走近红光罩子,仔细的看着,似乎是在找到什么破绽,在攻克保护我的这个屏障。他退回了床边,又开始念咒语了,咒语从他的口中发出,传到手指,手指上不断的变幻出各种样的东西,先是毒蛇,毒蛇失败了,它没有钻进我的红光罩中;又是剌猬,可刺猬的刺又怎么能刺穿光呢?再是蚂蚁,蚂蚁的结果更惨了,全死在了红光罩下。接下来我闻到了一股臭气,是大便,钟校长的手指端如同一个高压喷射口一样,不段的往外喷着大便,红光罩子被大便污染了,红色的光变成了淡红色,钟校长和陶博士发出了狂笑,“哈,哈--来吧,我看这光罩子还能保护你多久。”
  淡红色的红光罩子变成了粉色,随着光罩子的颜色变淡,我的心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这光罩子保护不了我了。粉色的光罩又变成了淡粉色,淡粉色又变成了淡黄色,最后它终于消失了,终于再无力保护我了。钟校长的魔爪又一次向我伸了过来,就在他的手距我只有一寸远时,突然“嘣”的一声门开了,有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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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8日(中) 魔鬼相拚

  甘老师出现在门口,她微微的笑着,她的笑容总是那样让人难以着磨。“钟校长,好一个除鬼降魔的钟校长,今天怎么也想吃活人的血肉呢?”
  甘老师的出现无疑使钟校长和陶博士都大为吃惊,钟校长缩回了向我伸过来的魔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甘老师;陶博士也瞪着眼问道,“你,你是怎样进来的。”
  “哈,哈--”甘老师不慌不忙的大笑着,“你以为我姓甘的是吃干饭的,好几天的时间,难道我还破不了你的法术吗?别以为你的法术当真比我高多少,充其量顶多与我是个平手。”陶博士此时故计重施的又掏出了他的灭魂枪,“你对付得了它吗?”甘老师还是那样微笑着,“你以为这破东西还能让我僵住五分钟吗?人间早已有防弹衣,照猫画虎的我也能弄出一衣来吧。”说完轻轻一拨把陶博士伸过来的灭魂枪拨到了一边。
  我看着他们,此时我不明白那甘老师为何而来,是为了救我吗?爱利雅的话又在脑子里出现“甘老师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也不会是恶鬼。”莫非当真是我误会了她吗?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人有心肝呀!我不知道此时我该站在谁的立场上,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我的敌人,一个是恶鬼,一个是恶魔,哪一方对我都有很大的威胁。
  “思儿!别跟她废话,我虽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以咱们祖孙两人之力定可胜她。”钟校长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的不安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钟校长祖孙开始动手发了,他们口中喷出了五颜六色的咒语符号。那甘老师一闪,如一道闪电一般的躲过了那飞来的咒符。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团扇,扇子一抖打开了,把那飞过来的咒符全部收到了扇面上,轻轻一挥,那咒符全部向着钟老校长祖孙砸了过去。
  我无心看他们恋战,一心只想着快逃,快快逃离这魔鬼横行之地。可看一看门,甘老师恰站在门口,想从那里出去不容易。再看一看窗子,还好大概能从窗中逃走。我本就在窗下,这会作转身跃上了窗。只听那陶博士喊了一声“外公,不好,那小子要逃!”
  “捉住他”钟校长向着陶博士发出了命令。
  听了钟校长的话,我心里更加的着急了,一推窗子就要向下跳,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那里来的一条绳索套住了我就要跳出窗外的脚,生生的把我拉了回来,头重重的撞在窗台上,“啪”的一下全身摔到了地上。脸擦破了,嘴唇碰破了,鼻子也出了血。我这时才看清楚,绳子的另一端在陶博士手里。
  陶博士只顾得阻止我逃走,却没抽出手来帮钟老校长,这会儿甘老师向钟老校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随着甘老师扇子的舞动,一条毒蛇从扇中抛出,那钟校长刚刚变出一把利剑斩杀了毒蛇,无数只蝎子又向着他扑了过去。那陶博士此时也顾不得管我,把绳子丢在地上,两手一挥,地上着起了火起,生生的把那些蝎子生都烧死了。
  我慌忙的解开脚上的绳索企图第二次逃走,还没容我再次跃上窗子,那甘老师那边挥舞扇子对付着钟校长祖孙,这边毫不误事的一下子跳到了窗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别想逃!”说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向门口冲了过去,手中的扇子还在挥舞着,抵挡着钟老校长和陶博士进攻。
  门被钟校长和陶博士封住了,那陶博士大声喊道:“放下强子,今日我就放了你。”
  “不可能!今日你们吃了这孩子,明天就是我和施校长魂飞魄散之日;这世界谁也不傻!”
  听了这话那钟校长先收了招式,大声喊道:“这孩子的事,我们可以再商议。为这孩子苦战不值。”
  那甘老师也收了招式,陶博士也住了手。甘老师仍是那样微笑着:“钟校长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吧!”
  “我从没想过要吃这孩子,你也别把这孩子带走,我们都离开这小屋,你施法术,让我们进不来,我们也施法术使你们也进不来如何!就把这孩子囚在这里与阴阳两世隔绝。”
  天呀!我完了,这钟老校长出的是个什么鬼主意,还不如杀了我的好!
  那甘老师又是微微一笑,“钟校长想的太好了。不过我有几件事问这孩子,问完了,这孩子随你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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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8日(下)吴辰之谜

  甘老师转向了我,收起了笑容绷起了面孔,以命令的口气厉声说道:“皮强告诉我,吴辰哪去了?爱利雅哪去了?”

  我本不想回答那甘老师,但想来,我就要死了或者是被囚在这小屋里与世隔绝,谁还能知道钟校长的恶行呢?现在也来不急管那甘老师是敌是友了,只管说真相吧,我大声的喊道:“他们都死了,永恒的死了,是被钟校长杀死的,又被钟校长吃掉的。”

  甘老师笑着看着钟校长:“钟校长有本事呀,吃孩子的钟校长,外面还有一些朋友想认识认识你。”

  钟校长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这会儿反而收起了那盛怒的面孔,现带微笑的说道:“有朋友来干嘛不快请呢?”

  钟校长的表情大概让甘老师很难理解,她已吃不透那钟校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下去了。她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外面的朋友进来吧!”

  甘老师话音刚落“呼啦”一下子小屋里涌进了七八个人和鬼,他们手里有的拿着话筒,有的举着录音机,把我和钟校长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吵开了“这位同学,请说一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同学你刚才说是钟校长杀死了吴辰他们这是真的吗?”“这位同学,请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小屋的,你们又为什么来到这小屋。”“钟校长刚才这位同学指证你吃掉了一个叫吴辰的孩子,钟校长有什么可说吗?”

  呀--,我发不出生,但心里在叫。我的头都大了三圈,我堵着耳朵无力的蹲到了地上。

  这时钟校长却高高的举起了双臂,双手向下压着,“记者们,安静,安静,请听我说。”记者们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钟校长说话。钟校长清了清嗓子,“大家知道,我家里曾养过一个施鬼,祖祖辈辈养了千年之久。我们非常相信这个老鬼,可是谁也没想到,十九年前,我发明的了鬼的显形药,可却害了我自己,施鬼显形了,也不安份了,他利用我不备,把我拘在这小房里,我的外孙……”他回头看了一眼陶博士,指着给大家介绍说道:“就是这位,他叫陶思;他和他的同学这位皮强。”说完钟校长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感到了他的手热热的手心有汗,显然他是一个人,一个老人,我抬头看着他,此时他没有了凶恶的面孔,而是一脸的慈祥,完全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可我知道慈祥面孔的后面还有一张脸,那是一张最丑陋最凶恶的脸。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叫吴辰的孩子一起来救我出去。你们是知道的,这小屋是被施了魔法了,稍不留神就会被那魔法所伤叫,这个叫皮强的孩子就是被施鬼施的魔法伤了,所有脑子有些不清醒了,你们不要相信他的话。”

  天呀,真是没有公理,当前我面的还敢这般嘴硬的说谎,不行,不能任他这样说。我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大声的说道:“吴辰就是被钟校长吃掉的,请你们大家信我的,我神智很清醒,是我亲眼看到的他喝了吴辰的血,吃掉了吴辰的心……”说到这里我“唔唔……”的哭了起来。这会儿记者们又吵成了一片,“钟校长你如何解这位皮强同学的话呢?”

  钟校长仍在笑着,“不用解释,只要吴辰同学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听了钟校长的话,我猛的抬起了头看着钟校长的面孔,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吴辰不可能能来的,我看见了钟校长吃掉了辰子。钟校长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皮强好孩子,我会医好你的病的。”说完又对陶博士说道:“思儿,去把吴辰叫来,一切就都明白了。”

  陶博士出去了,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等待着吴辰的出现。甘老师的脸色此时异常的难看,她双眉紧锁,干扁的脸如泥塑一般。

  过了大约只有十来分钟,陶博士回来了,带来了辰子,辰子一见到我就问:“强子你的病好点了吗?你不会还不认识我吧。”

  我瞪着吃惊的眼睛,嘴里不由自主的轻轻的叫着“吴辰!”又摇了摇头,揉了揉眼,再仔细的看了几看当真是吴辰,丝毫没有错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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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吴辰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哥们干嘛不认识了,再看仔细点。”

  我终于抬起了头来,“不,你不是辰子,我亲眼看见辰子死了。你不是辰子……。”

  吴辰笑着,“犟牛,你说梦话呢?我要死也得死在你的后面呀。”犟牛是我上小学时的外号,在这推磨坊,也只有吴辰一人知道,他能叫出我小时的外号,说明他真的应该是吴辰呀。可我又觉得这会儿他突然说出了我的外号,实际上就是故意证明给我看他真的是辰子,而是他越这样证明,我觉得越有问题。我心里犯着嘀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只好回避着辰子的目光,不去看他。

  陶博士也走了过来,“强子,你的病越来越厉害呀,那日你说我家菊儿吃了辰子,这日你又说我外公吃了辰子,哎--”他长长的叹息着,似乎是在为我的病发愁。

  吴辰仍是那样傻傻的笑呵呵的,“就是,就是,强子这家伙总在咒我死,总希望别人把我吃了。”

  突然甘老师不以为然的说道,“钟校长,你是养鬼高手,吴辰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显形的鬼吧了。鬼显形术的发明也已将近二十年了……”甘老师的嘴角带着微笑,一种轻蔑的微笑。

  “哈,哈,哈……”钟校长一阵大笑,“刚才皮强同学说,吴辰是永恒的死了,怎么又可能成为显形的鬼呢?不过你现在怀疑他是显形的鬼也没关系,人与鬼的最主要区别是身温,鬼即使显形它的体温也是冷的,而人身上是温暖的,那位记者先生有兴趣来和这位吴辰同学握一下手呢?”

  “唰--”一下子伸过来了五六只手,“吴辰同学,交个朋友吧!”吴辰笑着依依和他们握着手,那动作甚是潇洒。而我此时的窝囊样子与吴辰那洒脱的样子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是我洒脱他窝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我真的病了,真的脑子出了问题。我敲着自己的脑袋,但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钟校长斜视着甘老师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甘老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甘老师的干扁脸此时如干茄子一脸的难看,但她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请钟校长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准备把这位皮强同学囚在这小屋里让他与阴阳两世隔绝呢?”

  记者们似乎又找到了新的热点问题,叽叽喳喳的又吵吵开了,“是呀,对于要囚禁皮强同学钟校长又是怎样考虑的呢?”

  钟校长仍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各位记者,大家看到了,皮强现在处于病态,他的神志出了问题,可是请大家相信,皮强的病会越来越重的,最后他会伤及到他周围的人或鬼的。所以我为了保证绝大多数同学们的安全,我必须把他囚禁起来,可是这位甘老师对我不信任,所以我对说让我们分别施法来囚禁皮强同学,以求得甘老师的放心。”

  又一位记者喊道:“钟校长刚刚说过,会医好皮强的病的,难道这与囚禁皮强不是互相矛盾的吗?”

  “不矛盾,不矛盾呀!各位记者想一想,我钟某人虽在养鬼上取得了一点成就,虽说对医术也略通一二,但终究不可以说是精通,神智的问题出在脑里,这病是很难医的,我需要时间。”真是呀,说的在情在理,在场的记者们不住的点着头。对钟校长的说法表示了认可。

  “哼--”甘老师此时也已感到要斗败钟校长不容易呀,但她必须做最后一搏。甘老师看了一眼我,又向地下看了一眼,“钟校长,这地下和皮强同学的身上都是大便,你不会告诉我们大家你在用大便疗法来为皮强同学治病吧!”

  这时那记者们才发现已经似站在粪坑里一般,两脚已沾满了大便,好不恶心呀。记者们也顾不得再问什么,一个个的都企图找个干净的地方把脚上的污秽之物蹭掉。飘在空间的鬼却是不曾沾上任何脏污的东西,有两个鬼记者开怀大笑着,笑了一阵子,才又问道:“钟校长又如何解释这些呢?”

  钟校长仍是笑着,“你们已经知道了这皮强同学精神出了问题,他在这小屋一个人呆了十天之久,我怎么能知道这大便是如何整出来的。”

  完了,彻底的完了,甘老师知道自己已败在钟校长的手里,已经无法挽回了,便甩手就手,那记者们又拦住了甘老师,“甘女士,你对我们说这钟校长吃了孩子,我们才来这里,现在你又有何解释呢?”

  “没有解释!”甘老师推开记者,迈步向外走去。望着甘老师离去的背影,那种校长说道:“甘老师留步呀!”甘老师停住了脚步,听钟校长继续说下去,“甘老师,今天的事完全是误会,现在学校是换校长的时候了,但我仍希望您能留下帮我。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呀!”钟校长说的非常的诚恳切,以至于在场的记者们不无感动,都点头说道:“这钟校长真是好人呀!甘老师这样对他,他仍是以诚相待。”

  甘老师慢慢的回过了身来,“钟校长,你别假仁慈了,你的伎俩骗的了别人,难道人骗得了我吗?”说完转身快步的走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记者们也无甚可问的了,他们准备退场向小屋外走去。钟校长看着我脸上又露出了那阴险狡诈的笑容。我的心紧张的要命,他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我又要落到钟校长祖孙这两个恶魔手中了,我又将成为他们口中的美餐。突然“嘣,嘣”两声从地下钻出两个人来。刚走到门口的记者们又全被吸引了回来,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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