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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养鬼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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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09:2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6日 秦淮第九艳

  又在恐怖中痛苦的挨过了一天,我仍活着,父母仍没有来,我想他们一定在找我,只是找不到我,这房间也许就像那个该死的推磨坊中学一样,就像那神秘的小屋一样被施了什么法术,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理解那些法术的,也是不可能解开那些鬼法术的。我仍是一个人守着那陶博士的躯体。这会儿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陶博士帮他照顾躯体。
  这会儿我更加痛恨的是辰子,他竟然能跟着鬼走,才落得被鬼吃掉,才使我一个人生活在这笼罩着鬼气的地方。如果不是辰子见菊儿貌美他会跟着菊儿去吗?他会死吗?又怎么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都怪辰子,都怪这该死的辰子,“色鬼,因色成鬼!”我骂着,哭着!
  “在骂谁?”
  我猛的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是陶博士的灵魂穿过墙壁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绝代美
色的佳人儿。
  “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的灵魂恐怕也要离开躯体去寻你了。”我擦了一把眼泪,脸上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
  博士的灵魂回到了他的躯体上,博士从床上站了起来,“谢谢你照顾我的躯体,你做得很好。”
  “这几天我都快死了。”陶博士的回来,我真的感觉是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心里真的是如释重负一样,一阵轻松。
  “辰子呢?”陶博士见只有我一人问道。
  “辰子。”我小声的重复了一句,一提起辰子,心里又是一阵绞心的疼痛,辰子毕竟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大了的朋友呀,我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辰子他死了。”
  陶博士瞪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睛,“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是菊儿,是被菊儿吃了!”我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也带着抱怨;怒的是菊儿这恶鬼把我的朋友吃掉了,怨的是博士他为什么临行前不给辰子一粒武大师的佛骨舍粒。
  “不可能,这不可能!”博士很坚决的说道,然后又喊了一声“菊儿。”
  不知菊儿是从那里来的,反正又是穿过墙壁飘了进来,“少爷,你回来了。”
  “辰子呢?你吃了他吗?”
  菊儿妩媚的一笑,“我吃他做甚?他的肉又不好吃!”
  “那他到哪里去了?”陶博士焦急的问着。
  “睡在我的房间里,这家伙可真是个懒猫,一直睡了这些日子,还不见睡来。”菊儿轻松的说着,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不了解她的人,从她的面容上又怎能看到丝毫的凶恶,而我却总能看到笑脸后面的丑恶。
  “把他叫来!”博士又向菊儿发出了命令。
  菊儿转身去了,不大功夫,便带着辰子来到了房间。辰子一个劲儿的把着哈欠,揉着未睡醒的双眼,“干嘛吵醒人家的好梦。”
  我看到了辰子,心里一阵激动,“辰子,辰子你没有死。”接着一拳擂到了辰子的肩头上。
  辰子的睡意完全被我这一拳打跑了,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干嘛会死,死也得死在你的后头。”说完这句话他才又对博士说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还带了这美人儿来。”
  “还快呢?都已经四天多了,是你自己睡的太久了。”说完博士扭头看着菊儿,大概他知道这里一定是菊儿玩了什么鬼把戏。
  菊儿妩媚的笑着,只是不答话,轻轻的扭动身体,又飘走了。
  辰子两眼看着陶博士带回来的佳人,“博士给我们大家说说,你这些日子的事情。”
  我也笑着,几天来这是我第一次轻松的笑,“博士你也写一本什么《日子》,说不准还是本畅销书呢。”
  “什么日子?还月子呢?这几天我倒楣透了,真比女人坐月子还倒楣。我到那阿拉伯国家兜了一大圈,大法师也找到了几个,可那些家伙谁也不肯轻易帮我,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他们的条件根本是我无法满足的,我只好自己再去想办法了。后来我又想起了强子,想起了皮老师,突然我想到了再找一个女鬼,绝色的女鬼,让她帮我。我给她开出的条件是,事后让她得到显形秘方,而且还答应她,无论外公何时研制出新的显形药,都首先给她。”
  辰子看着那绝色的女鬼,大加赞偿一番,又转向博士问道:“这女鬼,什么背景,恐也是个亘古之鬼吧,否则又怎么可能为了显形药而冒险呢?”
  陶博士看了一眼女鬼,女鬼飘飘的移到了我们中间,“秦淮八艳,听说过吗?”不等博士说些什么,女鬼抢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不会告诉我们你是秦淮八艳之首陈元元吧。”
  “哼”女鬼用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我虽不是秦淮八艳,但我却是秦淮第九艳,我叫水轻舞,我的姿色可是不比那八艳稍逊半分呀。只是那世人视力的很,视力的很呀。硬说那陈元元是最美的,却把我排在老九。我一气之下去了东瀛,结果客死他乡,无人为我安葬,无人为我祭奠,无人为我烧过一文纸钱,可怜我连挂上个投胎号的钱都没有,只可每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游荡,每日看着那投胎的众鬼们经过奈河桥,喝下孟婆婆的孟婆汤……”那女鬼说到这里,眼睛发红了,但终没有眼泪落下,我知道一个鬼是不容易流出那血泪的。突然那女鬼又大叫起来,“我恨,我恨,我嫉妒,我好嫉妒呀。”
  听完了女鬼的话,我对陶博士说道:“博士你真麻烦,干嘛要给她什么显形药,不如为她烧些纸钱,让她痛痛快快的投胎去,来生好好的做一个人。”
  “屁话!”没容博士回答我,那女鬼又开口了,“我为他办事,岂能这般便宜他,做人有什么好,做人会老、会死。不如做一个显形鬼,永远年轻漂亮。”
  女鬼的话把我噎了回来。辰子看着我,脸上露着露笑,陶博士走来说,“耽误你们时间太多了,还有一些时间,你们可以回家看看了。这两天我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次出行真的太累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必须马上回家,不,我最应该做的是马上给父母一个消息,这会儿父母没有我的消息说不谁多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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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7日(上) 父母的疑虑

  可能是因为昨天回到家里太晚了;也可能是因为我回到了家,父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昨天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今天早晨一起来,父母就开始发问了,“强子,你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天打电话来时,哭得好惨,还说辰子死了?”
  “我,我,--”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着头不吱声了。
  “你说话呀!”父亲冲我吼道。
  我抬起头,用泪眼看着父亲,我心里问自己,我该说什么呀,我总不能说:“爸爸呀,你十万元钱把我送到了魔鬼学校。”如果我真的这样说了,不仅是我违反了誓言,触动了那可恶的毒咒,自己会立刻暴死在父母面前,而且也会使父亲陷于无尽的悔恨、内疚、自责之中呀。
  也许是父母又看到了我的眼泪,看到了他们年龄已经十五岁的儿子又在流泪了,他们不好再逼问我什么了。母亲慢慢的说道:“强子,你知道那天我们多急吗?”我没吱声的点了点头。母亲继续说道:“我们报了警。”
  “我想到了你们会报警。”我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父亲接着说,“我们和警察一起来到了你们的学校。”
  听到这句话我猛的抬起头来,心里咚咚的跳着,那学校是被施了魔法的学校,父母能进去吗?如果父母找不到那学校又会怎样呢?
  “学校里空无一人。”  
  听到这句我放心了,起码学校是存在的,父母不必有过多疑虑。
  父亲继续着,“我们想向学校附近的村民打听学校的事。可是这学校真的好怪,除了我们带你们报到时去过的旅店是离学校最近的有人的地方,四周再也找不见什么人家了。我们又向旅店里的人打听推磨坊中学,但那些人都只是摇头不说,从他们的表情看,似有什么隐匿之事不能告诉我们。后来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我们,那学校闹鬼;我们又想起电话中那鬼叫的声音,真的害怕极了。强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相信世间有什么鬼怪,但想想这些事,又必定有一定蹊跷之处,我看十万块钱咱也不要了,你还是退学吧!”
  我流泪的双眼仍看着父母,心里对自己说,退学,退了学又能怎样?那恶毒的誓言早已像一条毒蛇缠在我的身上,将陪伴着我,直到有人来为我,为所有推磨坊的人解开这毒誓,才真的能把我救出来。我抹了一把泪水,“爸、妈,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着急,那学校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次遇到的事,就是因为我是辰子不知深浅,觉得好玩,想去探险,就去了那不干净的地方,结果险些丧了命,多亏一个懂点法.术的同学及时来救了我们。”说到这里,我看着父母,看着他们的脸色,还好看上去他们很平静,我又继续说道:“其实学校还是不错的,真的培养出了许多人物。十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丢掉,我还要继续在那里上学,我保证以后不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了。”这些话并不多,但这些话已经使我全身出透了汗,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是否会触及到那可怕的毒誓。
  母亲看着我的样子,心疼极了,“强子--”,她拉起了我的手哭了。真的似乎与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真的似乎是全家刚刚经历了一场魔难,好不容易又团圆。母亲用流泪的双眼看着满面泪花的我,抬手为我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强子,以后要好好学习,别再贪玩了。”
  我点了点头,“妈,有这一次够了,再让我贪玩也不敢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一阵愧疚,这次本就不是因为贪玩,以后谁知还会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我又怎么对母亲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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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09:4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7日.(下) 返回鬼校
  从与父母谈完之后,一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赶也赶不走。父母是怎样进入学校的,是像我和辰子第一次去神秘小屋一样误闯进去的,还是推磨坊的密码被破除了呢?无论这个问题怎样在脑子里转都转不明白。
  下午我和辰子又告别了父母,又要返回推磨坊那魔鬼学校去了。我同样不知道我们到了学校门口以后,怎样才能进得去学校。一切只好顺其自然了。
  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刚到校门口就遇到了核桃头脑袋的施校长,施校长身边跟着陶博士带回来的女鬼水轻舞,那水轻舞不愧是风尘老手,想必这会儿也就是刚刚认识施鬼吧,却把玉臂轻轻的搭在了施校长那脏兮兮的西装的肩头上了。看到他们这般,本想不理他们,从他身边悄悄的溜过去,没想到他冲我和辰子大声的叫着:“皮强、吴辰!”
  我们俩很不自然的回过头来,满脸假笑的冲校长点点头:“校长好!”
  核桃头上那缝隙一样的双眼使劲的睁了睁,从那缝隙里射出两道冷光,冷光一点不糟践的全都洒到了我和辰子身上。“十一你们干嘛去了?”
  “没,没干嘛去。”我吱吱唔唔的说着。
  “回家了。”辰子也回答道。
  “回家了?”核桃头歪了一歪,“回家了?你们的父母为什么又要跑到学校里来找你们?本事呀!竟然能闯进这推磨坊来。”
  “嘿嘿……”我很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我和辰子利用十一出去旅游去了,怕父母不让,所以谎称在学校补习功课。”
  核桃头脑袋向我和辰子探了过来,似乎要利用那缝隙一样的眼睛看穿我们的心脏。“如果那样的话,不会动用警察的吧!”
  “还动用警察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装糊涂的回答着。
  核桃头回到了原位,“是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哎,施校长呀!”水轻舞娇娇的声音传了过来,“人家在校外干了什么,你也要管吗?管的太多了吧!”
  施鬼拍了拍水轻舞玉一般又白又嫩的手,“好吧,你们在学校外做的事情,我无权罚你们,否则的话,一定让你们再进224。 不过下次再因为你们把警察招到了学校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施鬼把“不客气”几个字说的很重很重。似乎想要用这沉重的语气,把这几个字刻在我们的骨头上。
  “嘿嘿……”水轻舞又是一阵娇笑,“看你这般厉害,把人家孩子吓着了。”
  我和辰子向施校长和水轻舞点着头,“好好!”转身又向学校里走去。没查过今天的黄历,是不是不益出行,否则运气怎么这样的坏,刚刚离开施鬼,又遇到了那个该死的江老师。
  “哈,哈--”江老师一声大笑,不知从那里跳了出来,真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江老师好!”我定了定神儿说到。说完这话,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可还没离开两步,那江老师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了。
  “忙什么?想跑到哪去?”我和辰子停下了脚步,江老师转到了我们面前,“听说,你们最近和高三的那个叫陶思陶气鼠自称是陶博士的家伙来往甚密呀!”
  “噢,他学习好,我们只不过想让他帮我们补习一下功课,养鬼课,并不好学,所以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
  “哼,学习好”江老师不以为然的说着,“学习好,怎么不考北京四中。除了四中的孩子还有谁敢说学习好?”
  “是呀!江老师说的很对,他不过是吹牛,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博士。可是四中的孩子不学养鬼,养鬼课还是陶思学得比较好。”
  “我看你们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学得像他一样陶气。”
  跟博士交往了一个多月子,我始终就没搞清弄,为什么他会有一个陶气鼠的外号,我真的没发现他淘气。这会儿江老师这般说,我和辰子也只好点头说道:“老师教训的是,我们不会跟他学淘气的。”
  “不早了,赶快进校吧!”江老师学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向小树林里走去。
  我和辰子也加快了脚步向着宿舍楼走去,我似乎明白了,父母们真的是误闯了推磨坊,而我们回校时,学校的密码会被解除,却有了很多鬼老师会把守在学校,外人是进不来的。
 宿舍楼就在眼前了,教养鬼课的甘老师又出现在了我和辰子面前,她那深遂的眼睛看着我们,“脸上有黑气,恐怕两三个月内你们会有祸事的。”
  我憎恶的看着甘老师那张干扁的脸,讥讽道:“老师不是教养鬼的吗?这会儿是不是又想教我们占卜。”
  甘老师并没有恼怒我的那蔑视的目光,仍笑着说,“不知道吗?我的易经学的很好,占卜很准。”
  “今天不想讨教了。”我生硬的说完这句拉起辰子向宿舍楼里走去。
  “救不活的死鬼!”在我们背后传来了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在说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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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8日(上)甘老师的忠告

  回到了鬼校,又要继续上鬼课了,早晨吃过早饭向教学楼走去。楼道里同学们来回来去的走着,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只听到支言片语,“那老师好漂亮的。真可谓羞花避月,沉鱼落雁呀。”
 甘老师走了过来,大声的对同学们说道:“说什么呢?还不快回教室上课。”
  我想很多同学大概都像我一样有些怕这位干扁脸的老师,不想给自己惹出麻烦,便加快了脚步向着各自的教室走去。
  就在我刚要进教室的时候,又听到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尽管这声音很低,但还是飘到了我的耳朵里,“荡妇!”我听出了这声音中包含憎恶和仇恨。由不得回头又向楼道里望去。只见那水轻舞,穿着薄薄的淡粉色纱裙,一步一扭的在楼道里走着。水轻舞这个名字用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了。我不知道那水轻舞是否听到了甘老师的声音,她的眼睛看着甘老师,脸上仍泛着淡淡的微笑。
  在这鬼地方,管好自己的事是最要紧的,我没有过多的去想甘老师的话在说谁,也不知弄清水轻舞为何而笑,只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甘老师紧跟在我后来,也走进了教室关上了门。
  甘老师今天的脸色很不好,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使她不够开心。当老师就是这样,不管你有多不开心,课总是要讲的。甘老师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课了。
  “同学们,我们学了养鬼课,我们也已经讲过了何为鬼,鬼一般来讲,是死去的人。……”
  “废话真多!”我心里恨恨的骂着。
  “所谓养鬼,也就是养着死去的人的灵魂。”那沙哑的声音继续着,“有那位同学能告诉我,人死后一定会有灵魂吗?”
  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甘老师的问题。对于那些自称为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的人来说,一定不相信灵魂的存在;可对于一个养鬼的人来说,却百分之百的相信人死后一定有灵魂的存在。我们谁也不明白甘老师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甘老师深遂如炬的目光扫射在我们的脸上,“没人知道吗?”仍没有人回答。这时甘老师随便的指了一个同学,“你来讲一讲吧,怎么想的怎么讲,没关系的。”
  那同学站了起来,“我想,我想,会有的;”那同学似乎觉得回答的还是不够好又补充道,“自从来回推磨坊以后,我相信每一个人……”他又摇了摇头,“不只是人,而是每一种动物,或者生物体,死后都会有灵魂的存在的。”他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了,微笑着坐了下来。
  甘老师并没有对这位同学的回答有任何赞赏,又叫道:“皮强,你来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这长着干扁脸的甘老师为何总跟我过不去,我当然知道刚才那同学回答是错误的,我早已听陶博士讲过永恒的死亡,可我却不知道甘老师让我回答这问题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答对了而又受到惩罚。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想,我想,刚才的同学回答得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看着甘老师,甘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她没有叫我坐下,只说道:“看来,没有人能回答对这个问题了。”她的眼睛使劲的盯着我,似乎是对我又似乎是对全班说,“有一种死,死后是没有灵魂的,这种死叫永恒的死。”
  我只好点了点头,“老师,我知道了。”
  “好吧,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坐下吧!”
  我坐了下来,甘老师的话太让我费解了,“什么意思?我刚十五岁,死离我还很遥远,什么意思?这会儿就告诉我,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接着又恨恨的在心里骂道:“只要你别害我,我就不会死,更不会永恒的死。”
  虽然心里骂着甘老师,但我又不得不承认,甘老师的话,让我费解的同时又让我害怕,害怕甘老师是不是发现了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真在我周围酝酿着;害怕甘老师是不是真的占卜到了近来我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我害怕死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正值风华正茂,能不害怕死神的降临吗?我更害怕永恒的死,永恒的死,一定不是正常的死亡,一定是被人所害,而永恒的死亡了,却永远没了报仇的机会。
  谁会害我呢?一个新的问题在我脑里产生。痛苦的占居着我大脑的全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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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8日(中). 水轻舞的日语课

  推磨坊的选修课从下午排到了晚上,但我和辰子谁都没上过一次选修课;那些嘀哩咕噜的外国语听上去就头痛,还不如在宿舍里睡觉的好。
  可今天刚刚吃过中饭,辰子就对我说道:“下午咱们去上日语课吧。”
  我斜视着他,“嗬,什么时候爱学习了?”
  辰子这家伙也真够厚颜的,他微微一笑说着:“学习,下辈子吧,这辈子爱不了喽。”
  然后又神秘的说道:“你就真的没听说吗?教日语的是水老师,美极了。”
  “我知道是水轻舞,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又不是没见过她,何必到课上去受罪呢?”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辰子把嘴一撇,“别假正经,风尘女子又怎样,美就是美。美吗,就自然让我喜欢,我就爱看。”
  “好吧!”我心里想,反正下午没事做,在教室里看着那美人儿讲课,也算是有个事消磨时间。
  说着话我们一起走出了餐厅。走出了宿舍楼,想去外面逛一逛再去上那水轻舞的日文课。没想到刚一出楼就看到了爱利雅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心里一阵狂喜,能见到爱利雅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呀。我走上前去,竟然忘记了爱利雅只是一个灵魂,一个影子,我根本无法触摸到她,我把手轻轻的往她柔弱的肩上一拍时,手穿过了她的身体,嵌入了好的肩膀,我才意识到了我们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对于生活在人世间的我她是那样的虚无,突然间心里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滋味,眼泪涌到了眼眶中,我强忍着,不让那泪水流下,轻轻的叫道:“爱利雅。”
  爱利雅回过了头来,“皮强是你,能看见你太高兴了。”她的脸上荡起了春天般的笑容。
  我可不象她那样高兴,刚刚那虚无的感觉仍刺痛着我的心,但我还是强装出了笑脸,“在等人吗?”
  “在等甘老师。”
  “在等甘老师。”听了爱利雅的话,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心里说,为什么会是等甘老师呢?“爱利雅,如果你等的不是甘老师我会陪你的,现在我只好先走了。你保重吧。”
 爱利雅微笑着看着我和辰子,“好的!”她的笑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无瑕,那样的美。这与前两次与我分别时那份忧伤在我心里形成了显明的对比。也许初恋就是这样的,只要她高兴,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她的微笑感染着我,心中那份虚无的刺痛被赶跑了,我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我和辰子离开了爱利雅,辰子的嘴就开始不老实了,“这洋妞,不是帮甘老师辅助教学的吗?”
  我点了点头,“她还是我招魂上身的灵魂。”
  “难怪呢?已经有了情人,不……”辰子摇着头,“是情鬼才对。当然水轻舞也是鬼,有了这等的洋情鬼,哪里还看得上水轻舞那样的风尘鬼。”
  “废话那样多干嘛?”辰子的话让我有些烦感,又感到有些甜蜜蜜的。毕竟我有了初恋的情人,而辰子却远远不及我,他想去上水轻舞的课,也不过是过过眼瘾吧了,他知道水轻舞不可能成为他的情人。
  正说着话,陶博士不知从那里蹿了出来,“说什么呢,聊的这样开心。”
  “没有,没有说什么。”不等辰子说话,我慌忙的说道。
  陶博士问道:“去上日语课吗?那可是水轻舞讲的。”
  我愣愣的看着陶博士,“你不会也去上高一的日语选修课吧。”
  “说对了,我还真的是要去听水轻舞的课。”陶博士显得有几份得意,我知道他得意的是,他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我压低了声音,“博士,有本事呀,怎么把水轻舞弄到学校来的?”
  “这还不容易。”博士的声音也极低,低得几乎让就在我们身边的辰子也听不大清楚,“那施鬼和江鬼都是色狼,看见绝色的女鬼便会抖起色胆,我放那水轻舞出来在学校周围转了几圈儿,就遇到了施鬼。就这样施鬼把他聘为了高一的日本老师。”
  “喂,你们两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没什么,没什么,”博士微笑着,越发的显得得意。
  今天来上高一日语选修课的人真多,挤满了教室,我们来时已经没有坐位了,只好站在教室的后面。我看着来的这些同学们,还真的有很多是高二、高三的同学,我想这太好了,陶博士来上这课就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了。
  水轻舞开始讲课了,她的日语的确讲得很好,再加上她的优美的动作,飘逸的身体带动着那薄纱裙一齐翩跹,真是美极了。这哪里是上日语课,分别是在欣赏一场优美的舞蹈。
  施鬼来了,他那核桃头上的嘴裂开了,丝缝眼笑得更加难以找到了。他首先带头为水轻舞鼓掌,喝彩。
  我看看施鬼,再看看水轻舞,心里默默的祈求着上帝,让陶博士的计划顺利的进行吧;快些救出钟校长吧,快些解开缠绕在我们身上的恶毒的咒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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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概是爱利雅感觉到了我的招唤,她看了我一样,眼中包含着无限的柔情,微微的摇了摇头。脸上表现出无奈。
  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爱利雅,陶博士和辰子走远了,我仍站在那里注视着爱利雅。
  甘老师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她的注意力全在水轻舞身上,她看着水轻舞那愣愣的傻傻的样子,笑着说道:“难怪只是秦淮第九艳,你怎比得了陈元元,柳如是,李香君等诸八艳呢?她们那里会像你这般愣愣傻傻的样子。”说完拉起爱利雅走去。
  显形鬼甘老师拉着未显形鬼爱利雅,两条腿走路的甘老师接着只会飘移的爱利雅,恰像一个人拖着一个没有飞起的飞筝。我不知道爱利雅是否会痛苦,但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心里痛苦极了。我悄悄的念了避鬼咒悄悄的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甘老师拉着爱利雅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她放开了爱利雅,让爱利雅等她,便一个人走了进去。此时我虽然关心爱利雅,但我更关心甘老师会与校长说些什么,更关心陶博士的计划能否顺利进行,这不仅是为了救出陶博士的外公,更重要的是要解开所有推磨坊学生身上的毒咒,救出所有推磨坊消魂房中的鬼奴,使鬼域也充满和平、自由、平等。于上我便又悄悄的随在甘老师的背后溜进了校长的办公室;说实话我很怕,我不知道避鬼咒能否避开一个显形的鬼。我想如果避不开的话,到时只能扯慌吧。还好,这避鬼咒真的是很灵,我就在甘老师的背后那施鬼和那具干尸竟然没有发现我。
  施鬼看到了甘老师怒吼道:“你来有脸来见我,当着那样多学生的面,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顾不顾我的颜面。”
  甘老师收起了满脸的笑容,“我顾你的颜面,更顾你的灵魂不受侵害,更顾你的事业。所以管不了那样多了……”
  “算了吧!”施鬼努力的睁大了那两只细缝的眼睛,“你还不是因为她来自东瀛,才与她过不去吗?”甘老师没有说话,只听施鬼继续下去,“我知道你死于日本的屠刀下,我知道你生前是个爱国志士,我知道你对日本人的仇恨。但你也不能乱发脾气呀。……”
  我真的没有想到甘老师竟然后有这样光荣的生前背景,我虽恨她用骷髅虫伤我,但又不得不对这个爱国志士和她对侵略者的刻骨仇恨肃然起敬。施鬼的话停了下来,他两眼看着甘老师。
  甘老师干扁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微笑,我不知道她是在嘲笑施鬼,还是因为自己生前的光荣历史而笑,她慢慢的对施鬼说道:“校长,你要把这几天的事联系起来看。先是皮强和辰子吃过通阴枣,而这通阴枣又不知是何人所赐,后是他们的家长擅闯校园,然后又是水轻舞的出现,恐怕这皮强、辰子和水轻舞是一伙的,他们来者不善呀。”
  甘老师的话真真的恼人,我何时与水轻舞成了一伙的了,我和辰子及水轻舞不过都是陶博士请来帮忙的。现在甘老师竟然一句也没提到陶博士。我又想起了在养鬼课上甘老师的那句忠告:“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看来她是在怀疑我,她是在告诉我别把他们这群鬼惹恼了。
  施校长对甘老师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什么擅闯学校,你也别忘了他们的家长是带着警察来的,显然就不是养鬼界的人,既然不是养鬼领域的人,还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吗?没有,根本没有,你太多虑了。”
  甘老师又抢着说道:“那么,通阴枣儿事件又怎样理解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想来两个十五岁的孩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并且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养鬼界的菜鸟,这从他们并不认识骷髅虫就可以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有人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把他们派到这里来的,想必会教他们很多鬼域的东西,他们也就不会被骷髅虫所伤了。”甘老师听着施鬼的话点了点头,显然她认为施鬼的话是有道理的,施鬼见自己的话得到了弟子的认可,又继续说道:“放心吧,那水轻舞是新近刚从日本回来的,根本就不认识那两个娃娃。”施鬼站起了身,“我老了,已经做了一千多年的鬼了,投不了胎,魂魄也得有个去处了,那钟老头子死也不肯为我研制新的显形药,没有新的显形药,我的魂魄没有几年就地消散了。想来这也是我灵魂的一个去处,你就别在管为师那些事情了,让我再快活几年吧。”
  “老师!”听了施鬼的话,甘老师的情绪显得很是悲哀,“好好的,说这些干嘛!我们自己不是也在研制新的显形药吗?”
  施鬼笑了笑“你知道我们没有丝毫的进展,你先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甘老师点了点头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我随在他的后面也溜出了校办,我要赶快去找陶博士,把我听到的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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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9日(上)爱利雅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离开教学楼以后,以也没找见陶博士,致使诸多问题无人相商。以致于夜难成寐,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甘老师那双深遂的眼睛,就能看到爱利雅那飘逸的身影。爱利雅怎么与甘老师混到了一处,真真的让人想不通。那样温柔可爱的女孩,怎么会与一个相貌丑陋内心残忍的女鬼混在一起呢?
  天亮了,起了床,无心去吃饭,无精打采的向教室里走去。今天竟然是我第一个到了教室,教室里还空无一人,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黑板,甘老师那沙哑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让自己永恒的死了。”甘老师在怀疑我,也许她还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整治我,我该怎么办呢?我--一个初入养鬼界的菜鸟根本无法与一个多年老鬼,况且还是有着高深法.术的老鬼相搏呀。可想一想,我确实又是在与他们相拼呀,否则我为什么要去帮助陶博士呢?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继续去帮助陶博士了。帮助他吧,我将把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不帮他吧,谁能又帮我帮所有推磨坊的人解除那该死的恶毒的誓言呢?左思右想,我总也想不出一个更好更恰当的办法,我把头埋在双臂下,苦苦的思索着。
  “强子这样早。”我抬起头来,看见小姑姑飘了进来。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辰子呢?怎么今天没在一起?”
  “他吃饭去了。”我用最简单的语言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去吃?”小姑姑有些穷追不舍的问。
  “不饿。”
  “哎--”小姑姑一声长叹,“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昨天的一些事情我听说了,你真的要小心一些了。”小姑姑看着我,露出了忧伤的表情。姑姑已经与我人鬼相隔,但却仍为我担心,为我忧伤,这又让我怎能忍心呢,“姑姑,没事的?甘老师的话没有任何根据。”
  “没事就好,下午我在宿舍外的大树下等你,你千万记住一个人来,别带任何人包括辰子。”我点了点头,姑姑也没再说什么飘悠悠的穿过墙避走了。
  教室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我痛苦的思索也随着人的增多而被打碎了。我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调皮的在教室里打闹嘻笑。
  甘老师来了,爱利雅也来了,又开始了养鬼课。
  安静下来的教室又使我回到了痛苦之中,我无心听甘老师讲课,也不愿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只把眼睛看着爱利雅。我想的希望爱利雅也多看上我一眼。可是爱利雅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甘老师认真的听着甘老师讲的每一句话,似乎我根本不在教室中,似乎我们不曾认识。
  好不容易下课了,甘老师夹起讲台上的课本,拿起水,看了一眼爱利雅,但却没用那干枯如柴的手去碰那皓腕玉指,一个人匆匆的走了。
  太好了她没带走爱利雅,我心里一阵猛喜,立即念起了招魂咒,一下子就把爱利利收到了我躯体的房间。真的让人激动,我的灵魂似乎在这个房间里太狐独了,我的灵魂似乎一直在这个房间里等待着爱利雅的到来。爱利雅来了,终于来了,我看到了我的灵魂一下子把爱利雅拥有了怀里久久的--。我开始用意识与爱利雅交流,“爱利雅,别走了,请长住在我躯体的房间,请让我用我的躯体保护你的灵魂。”
  爱利雅摇了摇头,“是甘老师把我从消魂房里赎了出来,我必须听从她的。我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一提起甘老师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憎恶,一阵颤动,“为什么?甘老师为什么把你从消魂房里赎出?”我终于提出了闷在我心里的问题。
  “她说我客死它乡,孤魂野鬼,又被骗做了鬼奴甚是可怜。”
  “可怜,就她恶魔一样的人物也会怜香惜玉吗?”我冲爱利雅怒吼着。
  “也许,也许你误会她了?”
  “误会”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用骷髅虫伤我是误会吗?不顾你的情感,不顾我的感情,准备把你这样花一样的人儿嫁给那施鬼是误会吗?用永恒的死来威胁我是误会吗?当众羞辱我小姑姑是误会吗?”
  “哎--”爱利雅也发出了一声长叹,“你是人,又怎么可以理解一只鬼呢?甘老师她生前不是坏人,死后不是恶鬼,只是鬼做事的方式不是你能接受的了的。”
  “那呢你呢?你难道不是一只鬼魂吗?为什么我能接受你,我能爱上你呢?”
  “强子你真的爱我吗?能告诉我通阴枣是谁给你的吗?能告诉我,你被骷髅虫伤了以后是谁为你疗伤的吗?”
  爱利雅的问题使我大大的吃了一惊,一个问题马上在我脑中产生了,爱利雅现在会不会是甘老师的奸细呢?“不会是甘老师让你来问我的吧?”
 爱利雅什么也没说,投下一个鄙视的目光,飘飘的离开了我躯体的房间。我的心又是一阵空腔腔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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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9日.(下) 寒香玉坠

  爱利雅就这样的走出了我的躯体,就这样的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她还爱不爱我,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恋的痛苦。
  甘老师又回到了教室,新的一节养鬼课又开始了,可我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听什么课。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混完了一节课。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混完了一上午。
  早上没吃饭,到中午肚子饿得“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也越发的显得没有精神了。心里虽烦得要死,但还是跟着辰子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吃过饭辰子和陶博士又去上水轻舞的日语课了,而我没有去,我到了宿舍外的大树下来等小姑姑。
  大树下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穿梭在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戏笑打闹一切都很正常,从同学们的情绪上丝毫看不出这所学校与别的普遍学校有什么不同。我想也许是一个多的时间,同学们大都已经习惯了与鬼打交道。一切事情都是这样,只要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小姑姑来了,飘飘的从教学楼里飘了出来,飘到了我的身边。“强子,你来的很早呀!”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吃完饭没事,就到这里来了。来听姑姑的教诲。”
  “贫嘴!” 姑姑微微的一笑,继续说道:“你告诉姑姑那通阴枣是怎么回事吗?”
  我摇了摇头,“姑姑,咱们谈点别的好吗?”
  “强子,你可知道吃过通阴枣的人自己的血和心脏也会变成一种绝好的通阴药吗?”
  “知道!”我点了点头。
  “姑姑怕的是那给你通阴枣的人是不怀好意呀!”
  “姑姑放心,我想不会的。”
  “你想不会,那只是你想,不等于是事实,你知道给你通阴枣的人又是怎样想的吗?”
  “姑姑,人活在世上,不能去怀疑一切,如果那样的话,会整天生活的恐怖之中,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姑姑看着我,无话可说了,过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的说道:“告诉我,被骷髅虫伤后你用了什么药?”
  “姑姑别问好吗?”
  姑姑摇了摇头,又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用了太水、太土?”我没有回答姑姑的话,姑姑又继续说道:“那人送了你通阴枣儿,又给你用了太水、太土。这三样东西可谓是地府中最珍贵之物了,没有点目的会给你用吗?这三样东西都用到了你的身上,恐怕你已经是几百年难遇的一味通阴好药了。我担心的是送你药的人,故意让你变成一味好药,日后他用呀!”说到这里姑姑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似乎马上就有人要杀了我。来喝我的血,掏我的心,吃我的肉一样。
  “姑姑多虑了。他不会害我的。”
  不等我话音落定,姑姑又抢着说道:“就算退一万步,那人根本就无害你之意,可你也会随时有危险的,你现在在众养鬼徒的眼里,就如同当初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在妖怪们的眼里一样,你的肉已经是一盘唐僧肉了,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养鬼徒们杀掉吃掉。”
  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大吃了一惊,我怯生生的说道:“当年去西天取经的唐僧不曾被妖怪吃掉,今天的我也不会成为养鬼徒餐桌上的美食的。那日有一个鬼欲喝我的血,我被人救了,那人对那鬼说,吃了我的血三天后就会魂飞魄散鬼也难做的。”
  “我说的是养鬼徒,并不是说鬼。”姑姑把“养鬼徒”三个字说得很重,似乎我这个养鬼徒就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养鬼徒似的,“你的血肉对鬼是一剂毒药,而对于人,对于一个养鬼徒就不同了。”
  这一回小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害怕了,我胆怯的,小声的问道:“姑姑你说我现在如何是好?”
  姑姑犹豫了一下,“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一切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说完小姑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玉坠,递到了我的面前,“这个玉坠你应该见过,这是你奶奶在我结婚时送给我的,听说是祖传的寒香玉坠,我生前曾去寺院为这寒流香玉坠开了光;死后这玉坠也随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又去找过高僧法师第二次为这玉坠开光,这玉坠上带有阴阳两世的法力,应该会对你有一些帮助的。”
  我接过了寒香玉坠“姑姑,我不可以要你的东西的。”
  “哎--,事到如今我已经是没法子了,也只好死马只当活马医了;我已经到了这个世界里,这玉坠跟着我也没多大用了,或许这东西能有些法力会保你不死,这玉坠如果没有太大的法办,我想也会保你阴魂不散,千万别让甘老师说中了,永恒的死了呀。”姑姑说完慢慢的飘走了,但她还是那样的不放心,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仿佛我真的就要赴刑场一般。我望着小姑姑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姑姑那句“死马只当活马医”的话刺激着我,似乎我的死已成定数,避过这灾祸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姑姑的话无疑在我心里形了沉重的负担。 2003年10月19日.

  一连十天没有写这日记了,想来这十天还算是平字,那甘老师并没有找我的麻烦。甘老师每天上课都带着爱利雅,爱利雅认真的听着她的课。我想甘老师一定是收了爱利雅做弟子,要把养鬼术教给爱利雅。爱利雅也并没有因为那件事就真的不理我了,她仍然是利用课间进到我躯体的房间与我聊天;我也小心的回避着关于甘老师的话题,只聊一些养鬼的心得体会吧了。
  十天了仍没有机会与陶博士谈起那日在校办的见闻,我似乎觉得这该死的博士在有意躲着我,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十天来最重要的是,我依然平安的活着,并没有像小姑姑所说的那样严重。心里负担也在逐渐的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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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9 23: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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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10: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0月25日(上) 鬼节血药

  今天又是周六了,可今天不是回家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是最无聊的了。这要是在普通的中学里,也许那里的同学位会用讲鬼故事在消磨时光,而在推磨坊这是不可能的,一个学养鬼的人,不会有兴趣去听什么鬼故事,养鬼徒们每个人的经历都比任何鬼故事更神奇。宿舍里的四个同学,八只眼睛相互注视着,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下午陶博士来到了我们宿舍,他神神秘秘的把辰子叫了出去;看着他那样子,我也懒得跟他们一起去,只在宿舍里呆坐着。
  只听宿舍门口辰子大喊道:“不行,你小子够狠的呀!”
  又听那陶博士说道:“求你了!”
  “不,不……”这又是辰子的声音。
  后面陶博士一定又说了什么,可是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了。我知道那陶博士的法术不 是辰子所能及的,陶博士向辰子提出的要求,辰子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会采取非常手段的。我得出去看看,不能让陶博士随意的欺负辰子。
  我走出宿舍大声的喊道:“干嘛,干嘛,你们这般大喊大叫的。”
  陶博士看见了我,像看见了救星一把拉着我的胳膊,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强子,我只是想取一点辰子的血,就一点,来做一种药,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很难进行了。”
  “为什么取他的血。”我也把声音压的极低。
  “因为他吃过通阴枣,他的血最合适。”
  “你也吃过通阴枣。”我盯着陶博士说道。
  “可我是十几年前吃的,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药力了,否则我还能低三下四的求人吗?”陶博士说的很是诚肯。
  “那么取我的吧。辰子他胆小。”说着话,我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
  博士仍是摇了摇头,“不行,你用了太水和太土,你的血会出鬼命的。”
  我知道他所说的鬼命,就是会害得鬼魂飞魄散的,看来小姑姑说的没错,我的血对于一个鬼来讲是毒药。
  “告诉我,你准备干什么?我再决定是否支持你,是否帮你说服辰子。”
  “好吧!”陶博士把我和辰子带出了宿舍楼,我们坐在楼外的大树下,他开始讲他的计划。“你们也看出来了那甘鬼在怀疑水轻舞,甘鬼的怀疑会破坏我的计划的,我必须让施鬼把甘鬼送到消魂房去,计划才好继续进行。”陶博士看了看我和辰子,我和辰子点了点头,对他的想法表示赞许,博士继续说道:“今天是阴历十月初一,有一句话叫‘十月一送寒衣’,这也算是一个鬼节吧,群鬼们今天大都会得的人间的亲月好友们烧来的钱,得了钱的鬼们在这一天也会好好的吃上一顿的,所以晚上会有一个鬼宴的。施鬼在这里主宰着这一方群鬼们的命运,很多鬼在今天会给施鬼送礼的,这些礼也不外乎就是一些鬼们爱吃的东西;甘鬼是施鬼的弟子,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给施鬼送一份很独特的礼物的,近来我利用避鬼咒跟踪了甘鬼几日,发现她在加紧研究新的显药,好像是已经成功了,我想她一定会在今天把这显形药送给施鬼。你们知道的,这对我外公是一个更大的威胁。我必须想办法除掉甘鬼,让施鬼永远不能相信甘鬼,最有效的方法是就是调包。用辰子的血和骷髅虫所吐出的药液,制成一剂药,让施鬼吃下去,施鬼一定会觉得痛苦难奈,一定会把甘鬼送到消魂房去做鬼奴。而我又制了另一种药,让水轻舞去给施鬼,施鬼会感到神魂皆爽,他会相信水轻舞的。那时我们的计划又可继续进行了。”
  “是个好计划。”我首先点头肯定了陶博士的计划。
  “什么好计划,什么好计划。”辰子大声的喊着。
  我在辰子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声点,让哪只鬼听了去,我们三个都得死。”
  辰子压低了声音,“没取你的血,你就说是好计划。”
  我看着辰子,“辰子你忘了当初为我小姑姑的事,你说我自私,现在你又算什么,只不过取一点点你的血,又伤不着你,死不了你的。这般大惊小怪的干嘛。”原本离开宿舍跟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帮辰子不受陶博士的欺负,没想到此时我却站到了陶博士的一边,来劝说辰子。
  辰子噘着嘴想了一会才说道:“强子,你这家伙,怎么这会儿帮助外人欺负我,你不会不知道,我晕血的。”
  “辰子,”我慢慢的说道:“我不是在帮外人欺负你,你想想咱们身上缠绕着那恶毒的誓言,我们必须同心协力跟施鬼斗下去,救出钟校长来。否则我们永远没好日子过呀。”
  辰子再也找不到词儿了,免强的卷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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