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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养鬼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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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20日(上)约会施校长  

我已经上学几天了,甫老师都不曾对我说过什么,总是那样漠不关心的对我,似乎我掉了多少课 ,学会没有学会都无所谓。实际上她一直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她曾是我的众位鬼师中我认为最好的老师。  

现在她这样对我,我想她肯定是恼我与陶博士勾结,害了施校长,施校长毕竟是她的恩师呀。  

今天甫老师很意外的关心起了我,下了英语课她走到我面前说道:“皮强同学,你的英文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掉了那样多的课,我打算从今天下午开始给你补习英文。你要准时到我办公室里来呀!”我点头答应了。  

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我早已悔恨自己过去的玩劣不好好读书,这会儿还当真的想学些东西了,而推磨坊能真正学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只有英文了。当然养鬼课也很重要,但我后悔误入了养鬼界,也并不想 做一个优秀的养鬼徒,所以对养鬼课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兴趣,而且越来越憎恨这种非正常人的生活。  

下午我按照约定来到了甫老师的办公室里,甫老师并没有拿出英文书来,教我读什么,念什么。  

只看着我问道:“你敢去虫洞吗?”  

我愣了一下,我明白了,一定是姬老师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我点了点头,“敢去!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要么等死,要么与他们拚。”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好吧,我愿意帮你!”
“谢谢!”  

“可是施校长说了,他想见你,你需要的东西要你自己去取。”  

施校长想见我,这对我简直太意外了;可我真的是不想见他呀,第一因为我怕他,第二因为我有愧。有了这二条我真的不愿意见他呀。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待我。我看着甫老师“我,我,……”甫老师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说下去,“我不见他可以吗?”  

甫老师轻蔑的一笑,“还说敢去虫洞呢,连施校长你都不敢见!”  

“不,不……”我心里乱跳着,忙解释说:“甫老师,你知道的,我和辰子做了很多错事,害了施校长,现在不是怕见他,而是没有脸面见他呀。”  

“是呀,你们是害苦了施校长,直到现在他身上的毒尚不能完全解开,法力也基本没有恢复。可是你们毕竟只是孩子,无知的孩子,施校长是不会与一个无知的孩子计较的;更何况施校长也不全对;我一直反对设那个224室,如果没有224也许你们也不会这样容易的就上了陶博士的当。”甫老师说的很真诚。使我再无法拒绝去约会施校长了。  

“好吧,你去向施校长承认错误!”我低着头说道。  

甫老师笑了,她拿出了书开始帮我补习英文,一直到很晚,晚饭也没有去餐厅吃。  

夜幕降临,天黑了,鬼校更显得神秘,我跟着甫老师悄悄的溜出了学校。甫老师一句话不说的,带着我翻过了几个小山包包,我的两条腿走的好痛好累,而甫老师却丝毫没有累意,只是向前走着,而且脚步还越来越快,我不得不一路小跑的紧紧的跟着她。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一些的两座山的狭谷之间,才算停下了脚步。她走到一棵大榆树下。用手扣着大榆树的树干,又轻声的叫着:“甘老师,甘老师我们来了。”  

“你们来了!”从我们背后传来了甘老师的声音。我忙转过身来看着甘老师,夜幕下一个干瘦的身躯,月光照着她那干扁的脸,两只深不可测的眼睛发着光。我很难为情的说道:“甘老师,您还好吧!”  

“好,好,让你害得藏到这里来了,能不好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咚咚”的跳着,甘老师、甫老师毕竟都是鬼,现在我把他们害成这样子,他们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了,只说道:“对不起甘老师,我害得我自己几乎丢了命。请原谅我的无知。”  

甘老师那深遂的眼睛盯着我看着,看得我全身都发麻了,头发也在往起竖,才慢慢的说道:“不原谅你,又能怎样?总不能像钟校长一样吃了你吧!”  

“施校长还好吗?”我又憋了很久,才总算问出了这句话。  

甘老师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把手一挥,一道亮光划破了夜空,我看到了亮光下出现了一座茅草的小房子,房子的小窗上透出了昏暗的光。“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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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听这话我脸上又露出了笑,“原来这珠子没有坏呀。我这就把他拿到月光下去。”说完我走出 了茅草小房,找了一块岩石,把那珠子放在了石头上,让月光照射着它,让它去吸取月的光华。蛇珠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的又由黑色变成了红色。最后完完全全的恢复了它原有的模样。我高兴的把它又放入了怀里,走进了草小屋。  

甘老师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我,我一看是一把牛角梳,那施校长又言道:“这是我家老先生在世时常用之物,他仙逝那天,也是用这东西整理的头发。他走了把这东西留给我做个念想,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接过梳子,“对钟校长说了声:“谢施校长了,但愿您早点恢复健康,恢复法力。”  

钟校长只轻轻的“哼”了一声,再没有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对施校长说道:“忘了告诉您了,水轻舞是陶思找来对付您的,也许她没有起上作用,但她真的是陶思的人。”  

“你说的太晚了”甘老师说话了,“你就没看出来,现在的爱利雅就是水轻舞扮演的吗?哎--”  

甘老师发出了一声长叹,“爱利雅和你还有那个辰子都是傻瓜,害了别人,害了自己。可惜呀爱利雅,我本想收她为弟子,结果……”甘老师说不下去了,看来爱利雅的香消玉殒,真的让她难受了。甘老师看着我,“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甫老师对我说道:“走吧,皮强!”  

我摇了摇头,壮起了胆子说道。“不,我就要去虫洞了。我想我还有一些事情得向施校长和甘老师请教。还请甘老师看在我曾是您的学生的份上教我。”  

“是呀!去虫洞之前是应该好好准备一下。出趟门还要准备准备呢?何况这可不是一般的出行那些简单。”施校长笑咪咪的对我说着,我第一次感到了施校长说的话是如些的温和。  

甘老师好是没有这样友好,她仍是瞪眼睛,冷冷的说道:“想知道什么?想学什么快说吧!”  

我想了一下,慢慢的说道:“甘老师,我去虫洞是去找钟老先生,老先生干的是伏魔降的行当,要顺利找到他老人家,就必须先闹鬼,让老人家自己出来。”  

甘老师看着我,讽刺的说道:“有点道理,原来你不傻呀!”  

此时我也顾不得甘老师是否在讽刺我,又继续说道:“我想请甘老师告诉我鬼是如何显形的。”  

“吃显形药,我可以给你带两瓶。”  

我又摇了摇头,“显形药,使整个鬼象人一样显形了,世间的人肉眼凡胎的,他们看不出鬼与人有何不同,我想知道如何让鬼只有一部分显形,比如只有头被人们看到,或者只有手被人们看到,或者看到的只是两只脚。这样人们才会意识到闹鬼了。”  

“涂显形粉!”甘老师回答的很利索,“我也可以送你一瓶。”  

“再有就是教我几招招术,对付那些恶鬼歹徒们,甘老师你能想到的,此行有万险呀!”  

“好吧!”甘老师虽对我一直冷冷的,但地没有拒绝我的要求,她把我带到了茅草房外,一连教了我三招,我也能空手变纪出毒蛇、蝎子之类的东西了。  

我谢过甘老师,告诉了施校长,才跟着甫老师一齐离开了茅草房。当我走了几步再回过头来看时,那草房已经不见了,狭谷之间除了山石并无它物。我不禁感叹鬼的世界竟是这样的幻真莫测,鬼的世界竟是这般的神秘。像我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误入了这鬼的世界实在是一件可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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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20日(中)入洞之前  

从施校长那里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手里拿着牛角梳心里更不能安宁了,去虫洞已是必然。我不断的假设着在虫洞中可能遇到的各种可怕的事情,又是半宿未能合眼;想一想上帝对我太不公平了,太残忍了竟然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经历这样多的事情,竟然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自己准备把自己送进逆时虫洞中去。  

天还未大亮我就起了身,辰子这几天大概也没有睡好;我刚起来,他便知道了,也忙从床上坐起:“强子,这样早干嘛去?”  

我摇了摇头,“不干嘛?睡不着,躺着累。起来溜溜去。”  

辰子也赶忙的起了身,“我也睡不着了,这夜真是够累的。”  

我没有拒绝辰子,两人便稍稍的溜出了宿舍。看来这夜里睡不好觉的不只是我和辰子,刚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了宿舍楼外那棵大树下站着两个人。借着朦胧的晨辉,我看清了,那是陶博士和姬老师。这样早,陶博士和姬老师在干什么?突然我感觉心跳的很快,此时我已经搞不清楚在这学校里姬老师真正帮的人是谁?有了被陶博士骗的经历,现在对谁也不敢太相信了。想一想实在可怕,如果在这个学校里连姬老师都是骗子,都是在帮钟校长他们的,我不是就彻底的完了吗?那样恐怕无论我怎样挣扎,都不会逃脱他们的魔掌的。  

本想站在宿舍楼门口,悄悄的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他们的话音很低,很低根本就听不到。于是我拉着辰子走了出去,大声的说道:“两位老师早呀!”  

姬老师和陶博士听到了我们的声音猛的转过身来吃惊的看着我们,“这样早?”  

陶博士关心的说道:“强子,近来你身体不好,总是产生幻觉,我看你还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呀。”  

辰子听着看着,只是不插嘴说话,我知道,他还没有从自己只是一个组合人的阴影走出。他内心的痛苦,只有用无言来掩盖吧。但辰子这样的表现无疑使陶博士产生了怀疑,陶博士问道:“辰子,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发的。”  

辰子真不容易开口了,“没什么!”  

陶博士仍是关切的说道:“咱们是朋友呀,有什么事,只管对我讲。我会帮你的。”  

“没什么,真的。”辰子免强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咱们走吧,去小树林里遛遛。”  

我向姬老师和陶博士点了点头,也免强露了一个笑和辰子一起走了。我心里在想,我就要去虫洞了,我是让辰子和我一起去好呢?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好呢?想来想去都觉得那里过于陌生和可怕,真的还是有个伴好。但真的又怕象施校长说的那样,永远回不到本属于我的这个时代了,让辰子一起陪着我在虫洞中老死,那样不是太对不起辰子了吗?他已经死过一回,受过一回刺激了,我有什么权力再给他一次这样重大的打击吗?我看着辰子,迟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辰子终于憋不住了,“强子,这两天我看你心里有事,不管我是原装的辰子还是组合的辰子,总之是我辰子,我是你的朋友,把你心里的事告诉我。”  

我看着辰子,看来我错了,辰子已经摆脱了组合人的阴影,他只是不善于隐瞒自己的情感,他恨陶博士,他不想与陶博士说话罢了。不管是原装的辰子还是组合的辰子,总之辰子是我的朋友,这话当真的让我激动,在推磨坊其码我还有辰子这个朋友。“辰子……”我看着辰子的眼睛说道:“我们已经误入了鬼校,这是我们的不幸,我们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我不想生活在钟校长的魔掌之下,所以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又非常的害怕,这件事情搞不好,我就永远回不来了。”

“强子,什么事说罢,从小到大咱们没分开过,要死让咱们一起去死。反正真正的辰子已经死了。无论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我这个组合的辰子再陪你一回吧。”  

听了这话,我突然感觉眼前的辰子和原来的辰子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原来的辰子胆小怕事,遇事总在往后退;今天这个辰子竟然会站出来,要与我一起去面对死亡。也许经历一次死亡,真的能使人改变吧,也许这正如人们常说的,死都死过了还怕什么呢?  

“好吧,我想告诉你,我要去逆时虫洞中寻找钟老先生,因为只有钟老先生才能管住钟校长,不让钟校长胡来。”  

“虫洞?”  

“是的,虫洞今天晚上会出现在山后的大青岩石上,那里咱们去过的。”  

“好,我与你一起去。”  

听了辰子的话,我心里真的在一丝喜悦,不管怎么说,虫洞在可怕,可我不在孤独了。我有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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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2003年11月20日(下)进入虫洞  

今天一天过的很平静,没有一个人找我的麻烦,连陶博士也没有说晚上让我和他一起做网页,但越是这样的平静却让我越感到不安,我不知道平静的背后是不是掩盖着更大的风浪。  

不管多大的风浪在等着我们,我们也该走了。该去面对这风浪了,天黑了,我和辰子悄悄的收拾了行囊,溜出了校园,向山后走去。说实话,先不要说虫洞是否恐怖,夜晚的山就有着异常的恐怖。山中不断的传来各种野兽的叫声,野兔、野猫时不时的猛的从你的脚上窜过好不吓人呀。不过这些还好,这些东西都不是要命的。我真怕如果有狼出现了,恐怖我们还没走到虫洞中去,就先走到狼肚子里去了。  

一切还顺利,没有遇见我怕最遇见的狼,就来到了青色的大岩石前,看着这大岩石,我真的不明白,它怎么就会把我带到过去的时间里,我又怎么可能把一个已经仙逝了的人,把他过去的身躯带到现在这个时代里来。辰子当然更不明白,他一个劲儿的问我,“强子,什么是虫洞,那洞子在哪里呢?”  

我没有回答辰子,最后的检查了一次行囊是否还牢牢的绑的身上,拉起了辰子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一定要紧紧的拉住了,千万别松开呀。”  

辰子点了点头,把手动了一下,让我们两个人的十个手指相扣在一起,握得带劲了。我们一齐走上了大青岩石,“哇--”今天这里的感觉的确和以往是有些不一样,站到大岩石上,头开始一阵一阵的眩晕起来,四周不断的有星光在眼前跳动,突然又感觉那是一条条的光,光线越来越密,越来越亮最后完全成了一个由一道道,一圈圈的光组成的一个洞子,我们就站在那洞的洞口处,莫非这就是虫洞。当我还没有想明白时,沿着那洞子壁冲出了一股气流,由于那气流的运动,似乎洞子中间形成了真空,产生了一股负压,生生的把我和辰子吸进了洞中。我和辰子完全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身体在洞中旋转前行着,速度太快了,以致于我感到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肌肉,胳膊和腿都要被甩出去了。尽管这样我的手仍紧紧的握着辰子的手,紧紧的无论多难都不肯松开。我感到了辰子也在用力的抓住我的手,在这生死关头,我们谁也不会丢弃这份友情。身体非快的旋转前行,头却变得越来越重,全身的血也一股脑儿的往头上撞来,在头部形成了重压……。终于头再也无法忍受住这样飞快的旋转,再也无法忍受这股巨大的压力,而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发现我们躺在一个山沟沟里,行囊仍牢牢的绑在我的身上,周围没有人,我也搞不清楚我们是仍然在我们原来的时代里,还是已经来到了历史中的某一个阶段。实际上我连我自己是否还活着也搞不清楚。我看了一眼辰子,他仍然在躺我的身边。不管死,不管活,不管这是哪里,不管这是哪个时代,总之我和辰子在一起,我们的友情还在,这对我就是最大的安慰。打开行囊蛇珠、返回咒的字条,显形药,显形粉都在。只是从施校长那里借来的牛角梳不在了。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丢了牛角梳,回去我怎么向施校长交待,那核桃头会饶了我吗?我向四下里看了看,没有,那牛角梳根本就是无影无踪了,想一想行囊没散,那牛角梳又怎么可能丢掉呢。“哎--”这事真是让人费解呀。我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费解的事不去想了,反正现在也用不上那东西,以后的事如何处理,以后再说吧。  

我唤醒了辰子,辰子坐了起来,摇一摇还未完全清醒的头,“强子,我们到哪儿了。”  

“不知道,我想我们必须走了,离开这里,找一个人问一问,这是哪里,今年是什么年代。”  

“废话呀,还能是什么年代?二千零三年呀。”  

“噢!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虫洞是一个能改变我们所处的时代的洞子。可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成功的进入了虫洞,我要找的钟老先生,是钟校长已经仙逝的父亲。”  

这回辰子真的听傻了,“难道时间可以倒流吗?”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打柴的樵夫走了过来,我忙走上前去:“大叔,我想问一问这是哪呀!”  

那位大叔上下打量着我,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我,“这是龙行沟。”  

“谢谢大叔!”我免强的笑了笑,才又问道:“大叔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代吗?”  

那位大叔更是用异样的眼神儿看着我“小孩,活昏了,不知道地名也就罢了,怎么连年代也不知道呀。”  

“可不是活昏了吗?家里穷,到外面给人打工,一天一天的累死累活的,从来都没考虑过年月日,今天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那兄弟说今年是二千零三年,我说今年是二千零四年,吵了好久,所以想让你给评评谁对谁错。”  

那位大叔,这回可是毫不客的说道:“胡说八道,家里穷怎么不象我一样穿草鞋,脚上蹬着皮鞋还敢对我们穷人说穷。”  

这会儿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校服,脚上穿着皮制旅游鞋,与那位樵夫比起来衣着是好了很多。我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谁对谁错呢?我看你们大概就不是地球上的人,现在是民国三十二年,二千零三年,得等你再活六十年罢。”说完樵夫担起柴来走了,还不断的回过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和辰子。  

这回我明白了,我们已经成功的穿过了虫洞来到了六十年前的世界里。“走吧辰子,咱们首先得先走出这个山沟沟呀。”  

辰子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土,就要上路时。我发现一个身影儿闪过,那身影儿是那样的熟悉,可这是六十年前的世界呀,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大概是我看花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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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11月21日(上)入洞第一天
虽然搞清楚了年代,但具体的月日还是没有搞明白,只好延用二千零三年的月日,继续这篇日记了。
我和辰子走了很久,才总算走出了山沟沟,来到了一个小县城。小县城里,到处杂乱无章,拿着枪的日本鬼子随处可见。这才使我想起了,一九四三年这个年代,是日本的铁蹄践踏中国大好河山的年代;正是中国饱受苦难的年代;是中国百姓生活在日本刺刀下的年代。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百姓是如何生活,此时我也不知道来到了这个年代的我该如何生活。
我看着辰子问道:“辰子,我们怎么办?”
辰子摇了摇头,“我正想问你。”看着辰子的样子,我心里想,组合了半天也没给换个优质的零件,还是那个什么事也没主意的辰子。这会儿也只有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了。
我习地坐下打开了行囊看着行囊里的东西,不知这会儿那一件能派上用场。“哒,哒,哒”一阵大皮靴的脚步声,向前我们过来了,我抬起头来,看到几个日本鬼子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把我和辰子围到了中间;他们端着枪,枪上有刺刀;而我手无寸铁,此时我不得不承认,空有一腔爱国热血,手中没有武器,心里照样会发虚会害怕。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与他们对恃着,心在“咚咚”的乱跳,嗓子有些发干。日本鬼子兵大叫着:“八格亚噜地”。虽说害怕,但这时我也绝不示弱,我也瞪起眼睛大叫着“八格亚鲁”。
日本兵又指着我的行囊,“八嘎!”我也指着他们重复着“八嘎!”
那日本兵见吓唬不住我,端起刺也就要拨我的行囊。我恼得大叫着,“滚开!”可这话丝毫没有起做用,这些混蛋反倒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腹上,我踉跄了好几步总算把身子稳住了。但鬼子兵已经拨起我的行囊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看来没点厉害的是不行呀!”我大叫着又冲了上去,心里默念着甘老师教我的招蛇咒,手一挥一抖袖子,一条毒蛇从袖里飞了出去,恰甩到了那抢我行囊的鬼子身上,那毒蛇也是毫不客的照着鬼子就是一口,那鬼子吓得一下子丢掉了行囊,我忙冲上去抢过我的行囊。另几个鬼子兵一下子围住了我,端起刺刀就乱捅,看来我就要完了,这虫洞的第一天就要死在日本鬼的刺刀下了。辰子这会儿也赶了过来,照着鬼子兵就是两脚,真没想到,一惯胆小的辰子在这关键的时刻却出手来帮我了。那鬼子兵转身照着辰子就刺。辰子一躲,我们兄弟两个又*到了一起。突然我的行囊里发出一道红光,红光闪过几个鬼子兵,相继倒下了。
我见鬼子倒下了,来不及多说话,拉起辰子就跑,一直跑了老远出了县城,才停了下来。辰子问道:“什么厉害的家伙,竟然把那日本鬼子也打爬下了。”
“蛇夫人给我蛇珠!”
辰子的眼睛都亮了,“原来这东西不仅能隐身,还这般的厉害呀!”
我笑了笑,“没有点厉害家伙,敢闯这虫洞吗?”
“可是,强子,我们来这里是来找钟老先生的,这兵荒马乱,人海茫茫的,我们怎样找呢?”
我指着行囊说道:“辰子,你看我准备了这样多的东西,这就是为了找老先生用的,”
辰子翻着我的行囊问道:“这都是些什么?”
我一样一样的指着对辰子说道:“这是鬼显形药,这是鬼局部显形粉,这是蛇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个字条最要命,这是咱们返回的咒语。我怕记错了,回不去了就糟了,所以没敢丢掉它。”
辰子脑袋就是没有我脑袋好使,这样多东西都让他看过了,他还不知道怎么用,他愣愣的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我敲着辰子有脑袋说道:“可恨的陶博士重新组合了你,为什么又不给你换点质量好一些的零件,现在的你和原来的你一模一样,一样的笨。”
听了这话刺激了辰子的自尊心,他不高兴了,“干嘛?就你聪明!嫌我笨,各走各的路好了。”
我一看他真生气了,心里也有点毛了,“得了,一句玩笑话,何必生气。这个世界不属于你我,你我就必须在一起,否则的话你怎么回去呢?”
辰子仍是生着气,不理我,“好了,辰子大哥,我向你赔罪了。”说完给他鞠了一个大躬。他才正过脸来,“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废话少几句。”
“好,我告诉你,钟老先生是捉鬼的,所以只要闹鬼钟老先生就会出来。”
辰子很不服气的说道:“你知道吗里闹鬼呀!”
“当然不知道。”
“这样说来,钟老先生去呀儿你还是不知道!”
“我虽不知道那里闹鬼,但我知道我可以闹鬼呀。我一闹鬼钟老先生就出来了。我不是就找到他了吗?”
辰子更不服气了,“你还没死呢就想做鬼了。”
“我干嘛自己闹鬼呀!像咱们已经学习养鬼术这样久了,看到鬼已是平常之事,找几个鬼来,给些冥钞,让他们闹一下不就行了吗?”
这回辰子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我的主意,“你准备从那闹起呀!”
“今天这鬼子竟然敢如此的欺负我们,我们就从鬼子的兵营闹起!”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乐滋滋的,出生在八十年代未,没赶上抗日战争,没想到今天钻到这虫洞中来,也来为中国的抗战出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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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11月22日(上)胳膊上的黑十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有着虚伪面孔的陶博士。陶博士出手就甩出了三条食阴蛇出来,群鬼们见了食阴蛇都慌了起来,急急的逃走了,再也无心大闹兵营。
“可恨呀!”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走吧,今天的好戏让这陶博士给搅了局了。”我拉着辰子又悄悄的离开了兵营。
离开兵营走在街上,我不知道这黑夜茫茫我们该往哪里走,我们该去哪里安身。十五年了,我这是第一次只身离开家、离开学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这不仅仅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更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时代。无处可去的我,心里空空的一点儿底都没有。行囊里的能吃的东西本就不多,如果再这样耗上几天找不到钟老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呢?
漫无边际的胡乱走着,向一个流浪汉一样的没有目标的走着。突然一个破庙跳入了眼中,我指着破庙对辰子说,“今天这里就是家吧!”
辰子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和他携手走了进去。破庙里已经有了几个流浪汉,正在那里又说又笑的说着些什么?
我壮着胆子走向前大声说道:“各位大哥,小弟我今天没地方睡一觉了,能否借宝地一用。”
一个老乞丐说道:“庙的地方挺大,倒头就睡谁管谁呀!”
“谢了!”我和辰子背后背的就地躺了下来。我不知道辰子是否能睡着,我可是睡不着的,陶博士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难道是姬老师告诉了他虫洞的事?难道他的法术已经高深到可以予知虫洞之事?他在这里是故意与我们做对,跟我们捣乱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钟老先生吗?不能吧,姬老师不能连我到这虫洞的目的都告诉他吧!姬老师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呢?也许陶博士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无论我们做什么他都会出来捣乱,这样无论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就都难达到预定的目标了。想了很久,似乎这就是我最终的结论了。有了结论眼睛也开始打起架来,慢慢的我也进入了来到虫洞后的第一个梦乡。
  
陶博士来了,他也来到了破庙中,他笑着,对着我笑着,“强子,咱们又见面了。无论你到哪里,哪怕是上天入地,我都跟着你,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他向庙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在这里你没吃的东西,没住的地方,你就是一个乞丐一个流浪汉,还想找钟老先生呢?我看你死在这里也找不到钟老先生的。”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了。
蛋蛋和二蛋也来到了破庙,我叫着:“大师”,可他们却用奇怪的眼神儿看着我,他们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大声的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讨饭。”他们笑着说:“穿皮鞋的有讨饭的吗?”他们和乞丐们一齐说笑打闹,我却成了陌生人,孤独的无依无*的陌生人。
辰子醒了他坐了起来,“后悔呀,上了你的当,来到这鬼地方。现在只有等死的份了。”我愧疚的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我有义务让他填饱肚子,可是我却没有做到。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辰子你等着,我上街去给你讨饭也不能让你饿着。”
我走了,一个人走出了破庙,手里拿着一只破碗,边走边把破碗伸向过路的人们。路人们斜视着我,看着我的脚,却没有一个人向我的破碗中丢下一文钱。我知道他们心里在说,“穿皮鞋的也讨饭?”我失望的看着人们,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皮鞋和讨饭”。
日本鬼子来了,在街上横冲直撞的,街上一片混乱。日本鬼子在抓人,他们要抓昨晚在兵营里装神闹鬼的人。我害怕了,躲进了一家餐馆。餐馆里炒菜、馒头的味道吸引着我,调动着我的胃口,使我感觉饥饿难耐呀。
绝望的我拿出了蛇珠,这蛇珠和隐形咒能使世间的人们再也看不到我的,我可以随意的吃餐馆里的东西,拿餐馆里的东西去没有人知道的。我的心头掠过了一丝喜乐,拿着蛇珠默念着隐形咒手伸向了馒头,一下子就抓起两个馒头,谁知这运气这般的差,蛇珠却从手里掉了出来,那卖馒头的大喊着抓小偷,一群人向我冲了过来,拳头密密的落到了我的身上。可恨的蛇珠怎么也不起作用救我一命了呢?我挣扎着拚命挣扎着……
  
“强子,你干嘛!累了一天了睡觉还不老实一点。”
我的梦被辰子吵醒了,天已经朦胧的亮了,我坐了起来,辰子也坐了起来,他不断的揉着胳膊。我拍着辰子的肩膀,“胳膊怎么了。”
“这地又潮又凉大概是受寒了,胳膊痛的厉害。”
“我来给你治一治,”我拿出了蛇珠,掳起辰子的衣袖,突然辰子胳膊上一个黑色的十字露了出来,“这是什么?”我指着那黑色的十字问道。
辰子一下子又把袖子放了下来,脸色上露出了慌张的神情,很不自然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辰子的举动,使我大为不解,这黑十字分明是一个什么记号,这记号来自于组合辰子之前呢?还是组合辰子之后呢?如果是之前,那么辰子有必要这般紧张吗?如果之后,这记号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辰子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是谁给了你这个记号。”
辰子恼了,他大喊着,“你知道我是被组合成的,我怎么会明白这是什么?这是哪里来的?”
破庙里所有的乞丐都被这大叫声惊动了,他们都转过了头,谁也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们为何而吵。
我无法再问了,只好低着头不再说话,辰子仍在揉他的胳膊,我把蛇珠递给了他,“辰子用它在痛处滚上几下,也许会好地的。”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不没说的接过了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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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11月22日(中)嘴上的血迹
天大亮了,我真的很想和辰子商量一下白天我们干些什么,但我知道辰子从来都是最没主意的,问他还不如问我自己。我托着脑袋苦苦的思索着,终于无奈的抬起头来对辰子说道:“今天咱们上街去占卜吧,也许还能骗几个钱,否则的话咱们怎么度日呀。二千零三年的钱带到这里恐怕不好使。”
辰子只说道:“听你的!”
我看着辰子我发现辰子的眼神而有些不对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目光中有几份凶恶。
“辰子你的怎么了?没睡好吗?”我关切的问着。
“没什么。没什么。”他躲闪着避开了我的目光。从地上站了起来,“咱们走吧,上街去占卜。”
我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占卜,也得有个幌子呀!总不能拽着大嗓门满大街的大喊大叫‘算命占卜喽’。”
“可我们没有,你说怎么办?”辰子显得有些急燥不耐烦了。
“找人办,寻鬼办!”我带着辰子又来到了郊外荒野处,又找见了昨天在兵营里闹鬼的几个冤死鬼们。
虽然他们昨天遇见了食阴蛇,但也拿鬼子寻了开心,这会儿也并没有怪我们做事不周。还满愿意帮我们的。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我们需要的东西找齐了。我只对他们说道:“傍晚,你们还来这里等我吧,今天还有一场戏等你们去演。”
鬼并没有说什么,我和辰子就又奔了城里。一边走一边看着街上的人。一会儿拦着一个问一问,要不要算命。要不就对人家胡说些什么,有血光之灾,要不要破解的办法?
人们要么就是不信,要么就是叹着气,“这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好命,不算不算。”
走累了,找了个台梯儿坐下,我看着辰子,感觉辰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辰子怎么了,不舒服吗?”
“噢!大概是昨晚上受凉了,肚子痛。我去厕所,去去就来。”
辰子一拐弯的走了,我一个人在街上,仍是拦着人们,请人们算命。可仍是没人肯上我的当。
一盏茶的功夫,辰子慌慌张张的回来了,“有人算命吗?”他急急的问道。似乎真怕有人算了命我,我一人独吞了钱一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肚子好些了吗?”我转过头来看着辰子,发现辰子嘴角上滴着一滴血,牙齿上,嘴唇上也有血迹。我指着辰子,“你的嘴怎么了?怎么都是血?”
辰子用手背一抹,“没什么了,刚才跌了一跤,摔破了嘴。”他似乎是怕我不信,又指着裤子说道,“你看裤子也摔破了。”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他的膝盖上,一边有一个摔出来的窟窿。我关切的问道:“没摔坏了吧!”
“没事,没事。”辰子笑着说道。
刚说到这里,胡同里跑来了一个人大喊大叫着,“不好了,有人死了,有人被人吸干了血死在那里了。”
我拉着辰子,“咱们去看看。”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辰子嘀咕着,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不自然起来。
“不去就不去吧,”我继续在街上寻找着目标,拦着问上一声“要不要算命。”
这时我发现街上的人们在指指点点的指着我们说些什么?我皱起了眉头,是我们昨天闹鬼子兵营被人们知道了,不会吧。我故意走近别人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唉,刚才那两个小孩子还说那人有血光之灾,要给他一个排解的方法,他没听结果这就死了,被人吸了血。……”不会吧,天下有这样恰合的事吗?什么血光之灾不过都是我编出来的骗人的鬼话,连我自己都不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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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11月23日(上)见钟大师
  
天又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还得上街去算命占卜,人吗总得有些事做,没事做会把人闷死的。
还没踏出庙门,一位四十几岁的先生走了进来,大声说着:“听说这里新近住进来了两个小鬼头。”
我上下打量着来人,还别说,从相貌上看,这位还当真的与钟校长有几份相像之处。那迈进庙门的人也上下打量着我,“小孩你是小鬼头?”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道:反问道:“你是谁?”
他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又反问道:“你从哪儿来?”
我笑着,“我从天边来,我坐着光轴来,你信吗?”
那位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信,当然信,这世界只有说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坐着光轴来,痛快,痛快呀!”说完他伸出了手,“你这个朋友钟某人交定了。”
我看着他继续追问着,“你当真姓钟?”
庙里的乞丐们这时也已经围了过来,对我说道:“这位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是捉鬼的钟大师。”
听了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我的眼泪竟然唰的一下子流了出来,“钟大师!”
这会儿钟大师看到了我身上穿的校服,又显出惊奇的表情,忙问道:“天边也有推磨学校吗?”
“有!当然有!正因为我们是推磨坊学校的,又知道这里也有一个推磨坊学校,且钟大师是个有道者,便来寻访大师的。”
那钟大师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着,“小鬼头走吧,请到府上一叙。”
我叫上辰子和这位钟大师一起出了破庙,坐上马车来到了钟府。早有家里养的鬼仆们候在了门前,见马车到了忙扶着钟大师下了车,又把我们请进了府里。
这钟府与一般人家也无太大区别。只是下人们全是鬼,如若不是养鬼徒的话,是不会看到这些鬼的,一定会觉得钟府好大的宅院,却是空空荡荡少了人烟呀。
钟大师叫过来了儿子,一个年龄比我们稍大一点的男孩,想来这小家伙便是日后生活在二千零三年的推磨坊中学的校长。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心想如果今天我杀了他,二千零三年他也就不能在学校里作恶了。可我却不能……
钟大师笑呵呵的给我们引见他的儿子,我免强的笑着对着这个日后的仇人。钟大师对他的儿子夸奖着我们,“你看人家还没有你大,竟然可以大闹日本鬼子的兵营,搅的鬼子不得安生呀。”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小男孩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钟大师这才问道:“小鬼头,你们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我有些宝物请钟大师一同鉴赏。”我微笑着说完便从行囊中掏出了蛇珠、鬼显形药、鬼局部显形粉。
那钟大师并不认得显形药和显形粉,却一眼看到了蛇珠,“哇——,真的是好东西呀,这东西也可堪称稀世之宝了。”
我指着鬼显形药说道:“这也是好东西,这东西鬼喝了就可显形人间,就能像人一样被天下的人们都看到。”
钟老师一听这话甚是高兴,对一个小鬼命令道:“快去叫施鬼来,告诉他,他显形人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不一会的功夫,那核桃头的施校长果真被小鬼们带着飘了过来。这生活一九四三年的施鬼并不认得我。他毕恭毕敬的站在钟大师的身边。钟大师指着那显形药说道:“这是鬼显形药,你敢试一试吗?”
那施鬼道:“当然敢,我已经做了千年的鬼了,多希望能找到一点做人的感觉呀!”施鬼说完竟然真的端起了寻药一股脑儿的喝了下去。跟着他不用飘移了,他会两条腿走路了。钟大师抬起手来拉了一下施鬼的手,“果然呀,真的显形了。”施鬼笑着,钟大师笑着,可我却是笑不出来。钟大师高兴够了,这才转过脸来问道:“小鬼头,你不是专为让我鉴赏这些东西才来找我的吧。”
我想了一下说道:“这蛇珠本想也送给钟大师,只是这会儿不行。还有一样更新奇的东西,可那东西我拿不来,只有钟大师自已去看了。只要钟大师肯与我一起去看那宝物,我一定将所有的宝物送予大师绝对不敢食言呀。”
大师想着,还没有回答我,这时一个小鬼来向大师禀报,“门外,一姓陶的后生求见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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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9:31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月11月23日(下)破庙舌战论输赢
从钟大师那里出来以后,我和辰子高高兴兴的径直的回了破庙。没想到那陶博士也跟到了破庙;这位无所不能,一惯自信的陶博士,这位一直把我和辰子这两只养鬼界的菜鸟玩弄于掌股之上的陶博士,做梦时都不曾梦到过,今天会在他的增祖父面前输给了我们。
此时他的气出得都不太顺畅了,但是陶博士毕竟是陶博士,他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能喜怒不行于色,他看着我和辰子慢慢的说道:“强子,有一句话我告诉你,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别以为你赢了,没有,你没有赢。你也永远赢不了。”
我也轻轻的笑着,“陶博士,这要是在推磨坊,我还当真的怕你几份,因为那是你的天下。可是这里不是推磨坊,此时不是二千零三年,你能怎么样我?大不了你不让我回去了;说句实话,我还当真的不想回去了。从我出生以来,十五年了我佩服那些抗日的英雄们,他们为国家可以流血牺牲,我也可以,只是我出生在和平的年代,没有机会与日本人干一场,没想到今天我进到虫洞中来了,没想到虫洞为我提供了参加抗日的机会。……”说着我也哈哈大笑起来,我的笑是对陶博士的嘲讽,我的笑是自信的笑。我看出来了,我的笑使陶博士不安了,他烦燥的在破庙里踱着步子。笑了一阵子我又说道:“我在向你交个底吧!”陶博士停下了脚步看着我,等待着我说下去,“施校长的毒已经解了,是用我的蛇珠解的。他的法力就会恢复的,可是你外公呢?近二十年的囚进生活,他的法力要恢复难呀!他把筹码压到了我的血上,但我不想回去了。他的筹码还能往哪里压呢?”我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也可以不回去,在这里和我玩下去,很有意思。那边施校长和你外公玩,这边你和我玩,不是很有意思吗?”陶博士没有说话。他直直的看着我,而我此时正在兴头了。我大声的对辰子说道:“辰子,你说这两场游戏谁输?谁赢?”
辰子听了我的话,似乎又吓了一跳,蹲在角落里的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哆哩哆嗦的说道:“我,我,我不知道”他像嘴里含着热茄子一样,几个字说的非常的不清楚。我真不明白此时辰子还怕什么?
我可是什么都不怕了,我大声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陶博士站在那里没有动的看着我——这只一贯败在他手下的菜鸟,他不明白这只菜鸟几时变成了雄鹰。我笑着继续说道:“施校长和你外公,施校长赢了,因为施校长手下有法术高深的甘老师为助手,而你外公的助手呢?在这里,在这里和我玩。”我停了一下,也许今天太得意了,这是我活了十五年来最得意的一天,所以我必须说下去,我要让天下的我的朋友们,我的敌人们都知道我的得意,我的快乐,“你和我玩的这场游戏,以你的聪明和你和无耻,你可以去投*日本人,事实上你和你外公一直在与龟田三羊勾结,也许你能赢的了我,但是你能赢得了全国的人民吗?这段历史你读过,我也读过,这段历史全中国人都知道,日本鬼子最终从中国的土地上滚了回去了,历史是不会因为你陶博士而改变的。”
我看出了此时陶博士心虚的很,他只是在故做镇定的说道:“你明白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的父母在二千零三年那里等着你呢?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跑到了一九四三年来,让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就不怕生你养你的父母伤心而死吗?”
我不得不承认陶博士的话刺到了我的痛处。父母,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有什么权力让他们伤心,可想一想十五年了,我又哪一天不在让他们伤心;从小学到中学的学习成绩,各门功课都亮出了红牌,父母不伤心吗?中考成绩离普高分数线相差了一百分,父母不伤心吗?今年十一,莫明奇妙的没回家,给家里打了个莫明奇妙的电话,父母不伤心吗?回去,回去又能怎么样,成为钟校长的腹中之食,也许他们会制造一个组合的强子出来,来冒充父母的儿子,也许父母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但是我——一组合成的我,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没有意义。想来还真的不如留在这里。我忍着内心的痛苦,我忍着不让泪水流出,“你说对了,我怕父母伤心,但我回去了,去做你们的腹中之食,父母会更伤心,想来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呀。”我故意微笑着,装出轻松的样子,“现在留在这里,父母只是认为我失踪了,他们还有一线希望,希望着我哪一天奇迹般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希望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勇气,而如果成了你们的腹中之食,他们就再也没有希望了,那时他们也就没有了生活的动力。为人之子的我,怎么可以剥夺掉他们生活的动力呢。想来我真的是有一万条理由留在这里了。”
陶博士微微的笑着,“你就真的认为施鬼做校长那样好吗?”
“不,我真的不认为他做校长很好。那224,恐怖的224早让我恨透了,我也不认为甘老师很好,尽管他是抗日的英雄,但做了鬼的她,也不该拿骷髅虫害他的学生。可是这比起你和你外公来还是好得多,其码他们活着是中国人,死了是中国鬼,他们不会勾结日本人,更不会勾结日本鬼,他们还知廉耻,可你和你外公呢?论恐怖他们比不了你外公,论无耻更比不了你外公。好与坏是相对的,如果非要让我从他们两人中选一个校长,我一定选施鬼,尽管他是鬼,他外公是人。”
“好吧!好吧!”陶博士再也保持不住他的风度了,他大叫着“让鬼给你做校长吧!”一甩手走了。
陶博士走了,辰子看着我,“强子,你当真的不想回去了吗?可我,可我……”辰子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当然要回去,我来的目的是请钟老先生。如果我不回去,就只有我和你逃脱了他们的魔掌,可还不知有多少同学要被他们害死的。”
辰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但似乎还是很不放心,“可你,刚才,刚才说得不回去的道理也很充分呀。”
我拍着辰子的肩膀,“辰子呀,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现在谁更急着回去,当然是陶博士了。我那样说不过是故意气他,是想告诉他,如果他勾结日本人来害我们,我们就不用回去了,他输定了。所以今天我们再闹兵营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出来添乱的。”
辰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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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30 23: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1943年月11月25日 钟府门前打鬼子

就要回到二千零三年去了,回去之前无论如何也在给鬼子们留个念想,于是又纠集了群鬼两次大闹了鬼子兵营,还烧了他们的粮仓。陶博士当真的也没有出来捣乱。我心里很得意能为抗日战争出一把力,也很得意对陶博士判断的如此之准确。
今天是我们返回属于我的那个时代的日子了,早晨起来,我便高高兴兴的打点好了行装,奔钟府而去。
走着走着,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这街上这样多的鬼子兵,而且越走越多呢?
到了钟府我惊呆了,钟府的四周全是日本鬼子兵。我不敢冒然上前,只好躲在一个胡同里,向钟府这边张望着。只见一个日本鬼子一脚踢开了钟府的大门,那钟大师就站在大门口威风凛凛,一团正气。还没容鬼子回过神来大师手一挥,射出数不清的发着红光的短剑,门前的几个鬼子一齐向后躺去倒下了。钟大师冲出了院子,更多的日本鬼子围了上来。那钟大师真不含糊,腾空跳跃,两臂挥舞,翻滚旋转,无数的短剑,密密麻麻的的光线,从他的身上发出,那日本鬼子是遇光倒下,遇剑身亡。
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好汉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那钟大师虽有招架之功,但看来一时也难逃出这重重包围之中呀。
一时间我着实的想不通,这日本鬼子为什么要跑到钟府来呢,还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到钟府来?,就在我心里纳闷之时,陶博士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想带走钟大师吗?”
我看着陶博士,“你,你真无耻,难道你不知道这钟大师是你的增外祖父呀,你怎么可以勾结日本人来陷害于他呢?”
“是我增外祖父又怎么样,他早已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我从来就没见过他,算来他应该是死于一九七三年。我与他哪里有什么感情。再说现在这里不过是虫洞中。为了胜你,他也该再提前一些去死。”
此时我真的愤怒到了极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到,陶博士竟然向钟大师下手了。我高声的喊着,“无耻!无耻!”挥着拳头就向陶博士打了过去。
也不知陶博士用了什么法术,只轻轻的一拨,就把我推到了一边,他仍是那样阴阴的笑着,“我说过,你赢不了我的。”
技不如人,此时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看了一眼辰子,解下了身上的行囊,“辰子,帮我拿着。我去帮钟大师打日本鬼子。”我扔下行囊便冲了上去;这会儿真恨自己学的法术太少了,顶用的也只有跟甘老师学的那招蛇咒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招蛇咒,把一条条毒蛇抛向日本鬼子的。让我心中对陶博士的愤恨,对日本鬼子的愤恨都随着毒蛇的抛出而抛出吧。毒蛇在日本鬼子中窜着,在他们身上咬着,这一下子就把日本鬼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几个鬼子围上了我,用刺刀向我胡乱的捅了过来。装在口袋里的蛇珠又发出了红光,红光打在刺刀上刺刀断了;鬼子又开始向我开枪了,那蛇珠仍以一圈圈,一环环的红光护着我,子弹遇到红光又弹了回去。我高声的喊着,“钟大师,快带着我那兄弟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们一阵子。”
钟大师也冲我喊着:“你这小鬼头,懂多少法术敢说如此大话。”说完他又向日本鬼子抛出了蝎子、毒蜘蛛、大毒蚂蚁等带毒的昆虫。
这会儿施鬼也从院子里冲了出来,他大喊着“主人。我来帮你!”说完大口大口的从嘴里呼出了一股一股的白烟,烟在鬼子的脖子上环绕着,鬼子的脑袋随着那烟圈儿的环绕而转动着,转着转着一个一个的倒了下来。日本鬼子的锐气大减,哪一个也不敢轻易上前来了。钟大师忙着走到了施鬼身边:“施鬼,你怎么可以用这一招,这对你……哎——”钟大师摇着头,显得非常的伤心。眼看着施鬼就打起了晃来,已经是支持不住了。钟大师喊道:“快回去!别在出来了,反正你是鬼,他们看不到你的。”钟大师的眼睛看着施鬼,目送着施鬼,看来还是很不放心了。
鬼子又冲上来了,我一边施法术向外抛着毒蛇,一边喊。“大师,这日本鬼子就是那天来府上的姓陶的后生招来的。”
大师也又开始与鬼子拚打起来,边打边说道:“这可恨的东西,难怪昨日里又来府上,用上他那灵巧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一家人骗离了钟府,只剩下了我和施鬼。想来,那日不如一下子结果了他。”钟大师恨恨的说道这里,接着又担心起来,“也不知这小坏蛋把一家人骗走干什么去了,这会儿一家人也不知怎样了。”
“大师放心,我在学校里跟老师学过占卜,这姓陶的坏小子是冲你来的,他怕你家里人多势众才骗走了众人。”说这些时我心里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又在说谎,我知道陶博士之所以骗走了钟氏一家人,是因为那些都是他的亲人们,他怎么可能全然不顾的去伤害他所有的亲人呢,更何况那里还有他的外公呀!
“小鬼头,你说吧,这会儿让我跟你去哪儿?”
“你先带着我兄弟走,摆脱鬼子去后山,我这儿有隐身的法子,我先抵挡一阵子,隐了身他们找不到我了,我就去后山找你们。”
“小鬼头,我看咱们还是一快儿走吧!”说完钟大师一抓我的胳膊腾空跃起,抛下一个迷弹,一片白雾起来,人在咫尺不相见。又是纵身一跃,来到了辰子的面前,另一只手,抓起辰子,飞似的跑向了后山。
我想待雾散去,那日本鬼子一个一个的定是傻眼了,要抓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了。不由的从心里发出了愉快的笑,轻轻的自语道:“陶博士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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