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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野话 门后的脸 小时候我生活在东北一个农村，那个村子很大，有500户人家。我家住在村子的最西头，村西不远处便是成片的荒地和累累的坟冢。天黑后我们小孩是不敢去村西玩儿的，那种阴森的气氛使得我们不敢迈出家门。 在我十岁那年，在我家西面的空地上建起了一座新的土房，住进了一对老夫妇，老大爷姓韩，据说是从唐山搬来的，儿女都在大地震中死了。故事就发生在他家搬来后不久。 每天的晚上，老两口都要玩上一会儿纸牌再睡觉，他们刚刚学会东北农村常玩的那种纸牌，所以很上瘾。有一天晚上，他们玩儿过纸牌已快十点了，韩大娘便去外屋喝水，一抬头忽然发现房门的玻璃后有一个人脸正向屋里张望。那是一个小女孩的脸，十三四岁的样子。韩大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因为那时我们常去他家听韩大爷讲故事，她便打开了门，门外却没有人。回来后她对韩大爷说：“也不谁家的孩子跑得倒快，我开门的工夫便没影了。”韩大爷也没在意。 第二天的晚上，也是十点钟，韩大爷去外屋拿东西，无意间也发现了那个女孩正向屋里看，便去开门，门外依然空无一人。回屋后和韩大娘提起此事，两人觉得可能是谁家的孩子淘气，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第三天晚上十点，韩大娘又看见了那张脸，他们心里有些犯疑了，便商量明晚要看个仔细，看看是谁家的孩子。第四天晚上快十点时，两人便躲在外屋等着那女孩出现，墙上的钟响过十下，那个女孩真的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透过玻璃只能看见她的脸，煞白煞白的，眼睛空洞无神。韩大爷猛地冲过去推开门，门外月光如水，只有他自己的影子。他房前前房后的张望了一阵，也没发现半个人影儿。第二天，韩大娘便去村里的各户人家打听，回来后告诉韩大爷：“没一家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她是从哪跑来的呢？”看着不远处的乱坟岗，韩大娘不禁打了个冷战。当天晚上，韩大爷躲在房外，韩大娘在房里，他们要看个究竟。十点一过，韩大爷瞪大了眼睛望着房门，当时正是大月亮地，他什么也没看见。忽然，韩大娘推门走了出来，韩大爷忙跑过去问：“你看见了吗？”韩大娘说：“看见了，还是那个孩子，你看她往哪跑了？”韩大爷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啊！”两个人一下子呆在那里，然后忙跑进屋把门栓得死死的，两人一夜未合眼。 他家闹鬼的消息立刻在村里传开了，我们这些孩子再也不敢去他家了。后来村里的李婶告诉韩大爷，说邻村的阴阳先生很厉害，把他找来看看风水。风水先生来了，我们全围去看热闹，风水先生在房前房后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房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他对帮忙的几个人说：“把门槛挖开！”于是几个小伙子抡起大镐，把门槛刨开了，阴阳先生又让继续往下挖。我们瞪大眼睛看着门下渐挖渐深的大坑。忽然一个小伙子喊道：“有一块木板！”阴阳先生笑了，他让大家把上面的浮土弄干净，于是一个棺材的上盖板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棺材在与门槛垂直的方向，门外露出一小截，这时人们都惊呆了。接下来要开棺了，人们围拢上去，几个人把棺材板撬开了，里面有一个小女孩的尸体完好地呈现在大家眼前，韩大爷和韩大娘惊呼：“就是她！”语音中充满了恐怖。只是一刹那间，女孩尸体的表面便塌了下去，一阵风来，成了一副枯骨。阴阳先生说：“你们看，门槛正卡在她的脖子上，所以晚上只能看见她的头！”之后阴阳先生又让把女孩的尸骨移埋在别处，说此后就平安无事了。 那以后真的再没听过韩大爷家闹过鬼，只是韩大爷一家只住了几个月便又搬走了，那座房子就空在那里，长满了荒草，再也没人走近它了。 夜路奇遇 村里有一个李大爷，嗜睹成性，农闲时常走东家窜西家去玩儿。那时玩的是纸牌，那种类似麻将的纸牌，现在也正风行。 那年快过年的一天晚上，李大爷在邻村的女儿家喝过酒往回走时天已大黑，路上没有一个人。正走着前面出现一点灯光，走近一看是路边的一个小草房，李大爷有些醉，并没有去想原来这路上并没有人家。他推门进去想找口水喝，进屋一看，三个老头正坐在炕上看牌，他的瘾立刻上来了，便站在一旁看。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老头对他说：“来，咱们一起玩儿！”李大爷欣然同意，便脱鞋上了炕，和他们玩儿了起来。李大爷今天手气特别好，不一会儿便赢了不少钱。不知过了多久，他想起刻回家了，老婆子没准等急了。便下地出门回去了。 一进家门，李大娘便说：“快亮天了才回来？”李大爷笑了笑说：“在路边那家和三个老头看了一会儿牌！”李大娘一愣，说：“路边哪有人家啊！”李大爷也呆了，说：“我看到人家了，还在人家炕上看牌了。你看我还赢了不少钱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赢来的钱给李大娘看，李大娘惊叫一声，原来李大爷拿出的是给死人烧的纸钱！两人全害怕了，知道李大爷遇上鬼了，一夜没睡。 第二天，李大爷在两个儿子和一群乡里人的陪同下去找那个房子。昨晚的地点他还记得，只是哪有什么房子，只有三座土坟矗立在那里。人们惊奇地发现，每个坟前都放着一些纸钱，中间有的还夹着人民币，用土块压着，坟中间的空地上，散落着一副纸牌！原来李大爷真的是和鬼玩了半宿牌，那纸钱中的人民币就是他的钱！ 回去李大爷便一病不起，还没出正月，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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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 20:5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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