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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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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02: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间寝室】
我平时给女朋友打电话的地方是一个角落,那里只有两个寝室。最里面的一间寝室还不住人,因为怕影响别人,所以我总在里侧那间寝室门口打电话,旁边就是窗户,还能欣赏外面的车水马龙呢。

我打电话有很多坏习惯(我为此特别观察过别人,好像有的童鞋也有这些坏习惯),比如抠墙、挠肚皮、踩着地板画各种图形,甚至搓垢条等等,总之就是不安生。在那个角落打电话的时候,我经常会像强迫症一样连续的敲那个寝室的门,或者拧那个寝室的门把手,因为我知道里面肯定没有人。

这天,我还是像平常那样一边打电话一边手脚不安生。突然,在我又一次连续敲门后我听到了像回声一样的敲门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敲门的内侧。我心里凉下去一截,猛然间头脑空白了,电话那头说什么我都没有反应。我又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的还是同样的“回声”。这没有闹鬼才怪呢,至少有两年没有见有人住过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敲门?!

我挂了电话,又试了一下门把手,没有一点儿阻碍,门是开的!难道公寓的阿姨在里面打扫卫生或者干什么?但是即使是阿姨也不会跟我开这种里外敲门的玩笑啊!我自己退了一步,同时用力推开了门,这样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可以有躲闪的机会。

屋里一片黑暗,但是幸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我就靠近了门口,伸手去摸索灯的开关,但是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这让我一时间有点儿紧张,好像那黑暗要吞噬我一样。我又退了回去,喘了几口气。喘气的空间我突然想到,我们寝室安装了新的开关,就在旧的开关上方,我已经习惯了新开关;而这间寝室没人住,应该不会装新开关。于是我又一次在旧开关的位置摸索,这次顺利摸到了开关,然后我开了灯。

我站在门口扫视这间寝室,里面只有三个上下铺的铁床,上面只有三合板的床板和脏兮兮的垫子,里面比较整齐,但是落了很厚的一层灰。我怕门后面有东西,就在进门前使劲把门推到最大角度,这时我发现门后面的空间太小不可能藏人,于是我就走了进去。屋里实在没什么蹊跷,我的重点是门后面,但门后面也只是挂着一个脏兮兮的很诡异的小布娃娃。布娃娃会自己敲门?我准备探查一番。我捏了一下布娃娃,正常的质地和手感,没有什么类似电动机械的装置。我捏着捏着,突然布娃娃后面有什么东西刺了我一下,我一看手掌已经流血了。再看看布娃娃,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它在笑!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的笑容逐渐绽开,然后它的嘴里就流下了暗红色的血一样的液体!我突然间就觉得呼吸紧促,好像有人在掐我的脖子,我向下看去,只见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心道不妙,就夺门而出。出去后才发现自己有些恍惚,眼中的景物全是重叠的。

这时,我正好我看到楼层的阿姨,把所见告诉了她,谁知她根本不信:“孩子,你做梦的吧?别糊弄我一个老太婆了,那间寝室的门都锁了十年了,我们都不知道钥匙在哪,也没人进去过。而且里面没有通电,也没有灯管,你咋还把灯开开了呢?”我好说歹说,最后阿姨只好答应陪我去看看。谁知刚才明明开着的门,现在居然锁上了!我还愣在那里,阿姨却是对我一顿批评教育然后走了。后来我打电话就换了别的地方。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乞讨】
行人熙熙攘攘的街边,一名黑衣瞎子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一只破碗。围观的男女渐渐地多了起来,在一边小声地指指点点,瞎子咳嗽了一下,睁着发白的眼睛诉说了起来。“各位乡亲们,好心人们,今天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父子,我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我喜得贵子,又高兴又难过啊!你们不知道,我老婆也是一个瞎子,几年前我们相亲,她父母横竖就是不同意,说我们在一起没有好下场。那时我们就下定决心,哪怕再苦再难,我们也要象正常人一样,生儿育女,把持好一个家。”“我们不顾家长的反对结了婚,坚决生活在一起,我老婆说,只要将来有了孩子,父母迟早会接受我们的。是吧?有哪家的老人会拒绝孙子的?”“这几年来,我们起早摸黑,靠自己的双手生活,周围人们的议论、鄙视我早就习惯了,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是有一个同命人跟着我在一起,我觉得很满足了。我们每天都向上天祈祷,求他给我们一个孩子,让他来弥补我们这生的遗憾。”“后来,老婆的肚子慢慢大起来,我心里那个高兴啊,活在世上三十几年,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开心!果然,老婆的家里人对我们的态度也变了,开始隔三差五往我们家里跑,我知道他们盼着抱孙子呢!最后,他们干脆把我们接回去,全家终于住在一起了。”“我和老婆经常说,这个孩子是我们命中的宝,会把我们这一辈子的缺陷都弥补的。每天晚上,我就隔着老婆的肚皮跟孩子说话,我觉得他能够听懂我的话,他真是我的心头肉。”“但是,不幸的是,老婆分娩的时候难产了……”瞎子开始流下混浊的眼泪:“出了很多血,大夫说没有救了。好在孩子总算保住了……”“老婆他们一家人把我和孩子赶了出来,说我们是丧门星。我今天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在这里向你们乞讨。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请大家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为孩子求求你们了。这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呀,他能弥补我这一辈子所有的遗憾……”周围一片沉默。一个中年大婶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话:“是不是因为这样,你的孩子脑袋上就长满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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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炕下面的小孩】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早以前了,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
     有一年,一个外省的卖草席的人来到一个村字里面,但是已经很晚了,路上人也没有,那时候的人睡的早,,想去睡旅馆,可是摸了下口袋,钱却不多,毕竟生意不好做啊,这时,他看见有间荒废的宅子,那些流浪卖东西的人,也习惯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习惯了,今天看见了座荒废的宅子,至少晚上不怕挂风下雨,也算有瓦遮头了,于是就睡了进去.
     与是他就把席子铺在了炕上,人就那么的躺了上去,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好象有什么事情堵在心里,闷的慌啊,一般像他们这些到处流浪做买卖的,躺下就能睡着,但是今天就是睡不着.。
     到了估计大概凌晨1点的样子,还是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的,那时候,月亮也躲到了云的后面,狗也不叫了,就连风的声音的都没有,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可怕,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婴儿哭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那么安静的时候,那婴儿的哭声显得那么的突兀,那哭声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好像从炕下面传来~~
     的确从炕下面传来,因为卖草席的那人.,已经感觉到了炕下面有什么动静了,随着哭声越来越大,婴儿也从炕里面爬了出来。
     这时,只看见一双红色的小手,上面还有烧的发烂而流脓的双手,正抓在抗的边缘,想爬上炕来,但是,大家知道草席是辟邪的(我也不知道,估计那个时候草席是麦穗编的吧,毕竟好象麦穗辟邪的)那小孩怎么也爬不上来。
     忽然没动静了,也许不能爬上来,已经钻回炕里去了,卖草席的人刚要松口去,却看见那婴儿居然在试着爬桌子,想从桌子上面跳到炕上面,费了好半天,那婴儿才爬到桌子上面。
     卖草席的人,终于看全了那婴儿个样子,全身上下已经被烧的没有一处全的地方,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珠子全是红色,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连五官都被烧的不成样子,浑身上X L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好象在烧脂肪的味道(大家烧下头发就知道那味道).可是桌子和炕之间距离差的太多,几次想跳都没成功,于是那像燃烧的眼睛更像已经加了汽油的大火,越发的红了,而冒出的臭味也越发的浓烈,体现出了婴儿此时的心情已经非常的暴躁了,因为天已经快亮了.
     就在那婴儿想奋力一跳的时候,鸡鸣了,只见那婴儿流露出那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者卖草席的那人,如一把利剑直射入卖草席的人的心脏里,就像冬天吃冰淇淋一样,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慢慢的再一次的钻入炕下面的洞里。
     也就在婴儿爬入炕洞以后,卖草席的才发现,自己被汗淋湿了,于是匆匆忙忙的卷好自己的席子飞奔而去。
     在他出了那宅子以后,就有人拉住他,问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胆子也真大,你不知道这里死过人吗?那一家人被一场大火,火生生烧死."
     "不知道啊,但是你说烧死,但是我怎么就看见一个婴儿啊."卖草席的回答说,
     "哎,其实有一年,这家人生了个小孩,可是先天有病,就秘密的藏到炕下面烧死了,从那以后,那家人才在一个晚上全家被活生生的烧死,你命真大,住一个晚上居然没事."
     "呵呵,也许运气好吧."说完,飞一般的就走了
     以前北方家里养不起小孩,或者生个女儿,或者先天有病,或者先天畸形的就直接放进炕里面烧死.在当时 这也许是个公开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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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遗像】
下午做卫生的时候,她发现挂在墙上的丈夫遗像有一个角斜了,她端起一张板凳,往上一站伸手去够,然而不管怎么弄,就是不能把它摆正。她不服气地拉亮了灯,仔细一看,原来是像框后面的一颗钉子竟然无缘无故地弯了。“奇怪?”她那么嘀咕着,给乡下的父亲打了电话。父亲一个人在老家住,自幼懂得看风水和算命,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自从她到城里买了房子,多次劝说他搬过来一起住,然而他总是推辞。“我在这儿住惯了,换地方住得不舒服。”他总是这么解释。“哦,我明天去看一下。”父亲在电话里知道了情况,告诉她不要惊慌。第二天,父亲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把简单的行李就地一放,他拿出几张纸符,闭眼喃喃自语,然后在丈夫的遗像前把纸符点火烧了,一阵轻烟袅袅升起。父亲慢慢睁开双眼:“我明白了。他在下面找到了新的伴侣,想让你把他的遗像摘了,这样他才能与她在一起。不然的话,你挂着他,他没有自由身,就没有机缘跟她结合。”她低下头,沉默不语。父亲轻轻地扶着她的手,说:“也只有这样,你才会重得自由身,找到新的伴侣。”她抬起头,看着父亲问:“爸爸,那你为什么一直挂着妈妈的相片?”父亲犹豫了一下,回答:“那是你妈临走前,我们说好了的。直到现在,她还在下面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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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遗像】
下午做卫生的时候,她发现挂在墙上的丈夫遗像有一个角斜了,她端起一张板凳,往上一站伸手去够,然而不管怎么弄,就是不能把它摆正。她不服气地拉亮了灯,仔细一看,原来是像框后面的一颗钉子竟然无缘无故地弯了。“奇怪?”她那么嘀咕着,给乡下的父亲打了电话。父亲一个人在老家住,自幼懂得看风水和算命,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自从她到城里买了房子,多次劝说他搬过来一起住,然而他总是推辞。“我在这儿住惯了,换地方住得不舒服。”他总是这么解释。“哦,我明天去看一下。”父亲在电话里知道了情况,告诉她不要惊慌。第二天,父亲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把简单的行李就地一放,他拿出几张纸符,闭眼喃喃自语,然后在丈夫的遗像前把纸符点火烧了,一阵轻烟袅袅升起。父亲慢慢睁开双眼:“我明白了。他在下面找到了新的伴侣,想让你把他的遗像摘了,这样他才能与她在一起。不然的话,你挂着他,他没有自由身,就没有机缘跟她结合。”她低下头,沉默不语。父亲轻轻地扶着她的手,说:“也只有这样,你才会重得自由身,找到新的伴侣。”她抬起头,看着父亲问:“爸爸,那你为什么一直挂着妈妈的相片?”父亲犹豫了一下,回答:“那是你妈临走前,我们说好了的。直到现在,她还在下面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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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岁的花季】
“开往武汉的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买好票的乘客马上上车!”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候车室里,韩小乐坐在位子上东张西望,手指揉着一张崭新的车票,内心踌躇不决。这名十六岁的少年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这时,一个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犯了错误就逃跑,这是一个男子汉的态度吗?”韩小乐抬头一看:“童老师,我…”童老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有什么话,去我那里去说吧。我希望你诚实,有错就改,而不是逃避惩罚。”“童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韩小乐辩解着站起来,跟着童老师走出车站,上了一辆出租车。童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虽然年轻得更象一位姐姐,但是由于她敬业负责和善于理解少年的内心,赢得了全班同学的信任。童老师家里非常狭小,布置得温馨浪费。“坐下来说。”她从床底拉出了一张凳子,自己一拢裙摆,得体地坐在了对面的床上。“这星期学校修理女生浴室,就安排女生下午五点到六点使用男浴室,男生则六点以后用。”韩小乐小声地说了起来,不时看着童老师的眼睛:“浴室门口还挂着一个牌,一面写着‘男’,另一面写着‘女’,每天女生最后一个洗完澡,就把牌子翻过来。”“昨天我打球回来,浑身是汗,就拿着衣服去洗澡。到了浴室门前,我是看清楚了挂着‘男’才进去的,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可能是风把它吹翻了,或者谁关门时太重,把它震过去了。反正,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进去时就是看见挂着男牌。”“我进了浴室,没注意里面有没有人,因为里面水雾比较大……”韩小乐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你看见了什么?”童老师紧紧地盯着他。“我,我看见陈非儿站在那里洗澡……”韩小乐脑门上渗出了汗,声音颤抖:“她背对着我,已经脱光了衣服,我那时有点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还保持理智,肯定会退出去的,但是头脑一乱,反而走近了一步。我看见……她脖子以下的身体上长满了黄色的毛,后面还有一条尾巴!”“哦,”童老师半信半疑地弄了一下裙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眼睛一扬看着他:“有这种事?”“你……”韩小乐无意之中,眼神看到童老师抬脚那一瞬间,裙子里的大腿长满了黑毛,一条金黄色的粗大的尾巴,弯曲着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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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梳子】
“卖梳子了,纯手工桃木梳,保健养发,又实用又能当纪念品,大家都来买一把吧!”寺庙门前,一个卖梳子的摊点吸引了李雷的注意。李雷有很多小习惯,掏耳朵、抠鼻子、克指甲等,都是从小就养成的。当然,这些习惯无伤大雅,而且能够缓解精神压力,他并没有改正的打算。挑来挑出,他选中了一把深红色的木梳,看上去木质很古老,还散发着一股树木特有的香味。“你真有眼光,这把梳用的木材最好了,你看上面的花纹,最少有五十年的树龄。”收过他递上的钱,老板有点恭维地说。从此以后,李雷有事没事时,就喜欢拿着这把梳子在脑袋上梳来梳去,看书时、看电视时、甚至坐马桶的时候。这种习惯容易上瘾,何况它的确挺舒服的。书上说过,梳头相当于头部按摩,有助于脑部血液循环。李雷通常用的力度比较大,这样感觉才更加惬意。三个月后世界杯开始了,李雷弄了张足球彩票的选号图,坐在电脑桌前低头研究起来。想到疑难的地方,他又习惯地拿起桃木梳,一下一下地在脑袋上梳弄起来,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他看见在面前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几只白色的小虫子,身体跟跳蚤一般大小,肚子圆鼓鼓的,几只脚还在一动一动。李雷困惑地看了一眼天花板,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于是他把虫子用手指捏死,拿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继续一边看彩票,一边梳头。这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越来越多的虫子出现在桌子上,显然是从他的头上掉下来的。李雷把镜子摆在面前,尽量地低着脑袋,用梳子小心地拨弄着前面的头发,果然在脑门中间的发根那里,发现有一片硬币大的头皮已经干了,还微微地秃起。这时他才开始感到,这片地方还有点痒,象是被蚊子咬过一样。于是他拿起梳子,使劲地在这片区域挠抓。不一会儿,那块干头皮掉了下来,露出一个洞口,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争先恐后地爬了出来,一片一片地跌落在书桌上,然后四处逃散。李雷感到无比恐惧,他把梳子把伸进那个洞口里,一下一下地把里面的虫子挑了出来,那个洞口里竟然没有流血,也感觉不到疼痛。最后,总算虫子变得越来越少了,李雷浑身发软,失惊无神地坐在椅子上,周身皮肤一阵阵地发麻。他用手试探了一下脑袋上的洞口,里面很宽阔,有半个食指那么深,边缘硬梆梆的。后来,李雷去看了医生。医生告诉他,年代久远的桃树有时会有一种寄生虫,民间叫花粉虫,学名粉状甲虫,这种虫生存繁殖能力特强,对人体还能有麻醉作用。医生用一块棉团浸泡抗菌药水,塞满了他脑袋上的洞,外面贴上胶布,告诉他保持三天,虫卵可以彻底灭绝,但是那个洞是永远长不回去了。从此之后,李雷戒除了一切小习惯,他一年四季总是戴着一顶帽子,对木制品有强烈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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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囚禁】

他恨透了妻子,因为她总是把自己囚禁在有黑又窄的房子里,不给他东西吃。而她却大摇大摆,悠闲自在的领各种各样男人回家,在他眼皮底下做见不得人的奸情,终于有一天,他愤怒了,想冲出来扇她两巴掌,却发觉自己早已躺在棺材里浑身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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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植物人】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具有思想的植物人,被医生关在白色病房里,同自己一样,还有许多植物人被抬了进来,像是被世界抛弃一般,无人来过问他们的生活,医生从不进这个病房,家属也从不来探望。他失望至极,想自己爬起来逃离这里,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脚趾被绑上了红绳,并挂上白色铁牌,“401号”。门背后,医生零零碎碎的语言飘进这里:“明天,就把太平间里的‘401”尸体火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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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8 02: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你开门

该死,好不容易早下班一回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会堵车。面前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我跳下出租车绕小路往家走去。
我穿着高跟鞋噔噔噔噔走到楼梯口停下,嘴角微微一笑开始用一步走一级下一步走两级的方法上楼。这是我和老公的暗号。等56级台阶都走完,防盗门会应声而开,迎面会是我那亲爱的一如既往的笑脸,还有他身上油乎乎的围裙。有时候手里还会多一把炒菜的铲子。饭菜旁边会有一杯消疲劳的花茶。这样的默契成为彼此携永的誓言。
今天不同。我已经站在门口十几秒了,可是大门依旧不动。我把手放在门上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弹开了。老公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地把我迎进去:炒菜呢,怕糊了,来晚了啊。老婆大人见谅。我娇嗔地推了他脑门一下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花茶就咕咚咕咚地喝起来,今天的花茶红红的,很香。衣服都没脱就开始对着一桌子饭菜大嚼特嚼,老公坐在对面微笑着帮我抹掉嘴角的米粒。我含糊不清的问:老公,你怎么不吃啊。老公看了看门口回过头来:傻丫头,我吃过了啊。你先吃,我把垃圾倒了去。我嗯嗯嗯地点着头。
门砰一声关上了。我打开电视看今天的地方新闻。
一个女记者站在一堆人前面报道着:这是一个半小时前发生的车祸现场,车上共有两人死亡三人受伤,此外还伤及一名路人,尚不能确定身份。
镜头转向那个无辜的路人。
我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和我老公一样的短裤和T恤,手表是我在瑞士买给他的限量版。路边滚着一桶还没有拆开包装的花茶。
我含着一眶泪疯了一样冲到门口。
门上贴着一张纸:老婆。我真的,很想为你开一辈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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