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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皮肤受伤了,没好好处理,感染了,就会溃烂。溃烂的程度,视伤口的严重程度。可一般再严重的溃烂,用用药,打打针,过几天就好了。慢慢的就会长出新的肉,新的皮肤来···
如果有一天,你的皮肤,光滑的皮肤,连个蚊子苞都没有的皮肤,突然开始溃烂,开始一块块往下掉肉,掉完了之后又长新肉,又继续掉,,,你怎么办???听医生的,锯掉你的腿?你的手?还是?
还是听我的吧,想想你做了什么得罪别人的事情·····
在与世隔绝的苗寨,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我爸爸以前有个同事,喜欢打猎,一有空闲,就拿着气枪(以前那种打铅弹的气枪,好像也蛮有威力,我家现在还有一把)去山上到处晃荡。打些麻雀啊,野鸡啊什么的,(20年前的小县城,山上还是有很多飞禽走兽的···)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打到大家伙(我不知道大家伙是什么,我爸是这么说的,我也忘记问了)打到了,大家就一起打牙祭了。
后来这事被我外婆知道了,她就告诫我爸爸,说山上的动物,都有灵性的,山也是有灵性的,你老去打扰它,还杀它的子民,会遭报应的。以后不许去了。我爸哪能听的进去啊,依旧和他的同事,一起上山,一起打牙祭。
有一次,他们走的远了,一件东西都没打到,带去的东西又吃完了,天也黑了,于是,他们就开始有点急,想着山腰好像是有农家,去那里借个手电吧。顺便也吃点东西。
于是他们开始往山下走,奇怪的是,平时不远的路,怎么今天走起来那么远了。好不容易看见前面有灯光了,他们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可是等到了一看,门是开着的,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回事?我爸爸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比较偏向于鬼怪之说,就打了个楞,说了句,要不别进去吧,算了。
他同事是从小就在县城里长大,受“党”的教育很多年,不信这些东西的,他就非得要进去,我爸也只好跟着进去。可我爸还是知道点规矩,不敢乱动别人的东西,那党国人士可不管那么多,先是在茶壶里倒了水喝茶,然后就四处翻人家的东西,看有没有吃的。我爸一直坐在靠门的小凳子上,心里念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这时候听的那党国人士在院子里怪叫了一声,我爸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一弹就起来了,跑到院子里一看,他同事竟然抓着一只鸡,对我爸说,哈,有好吃的了!!(NND,这人怎么跟土匪一样的)我爸说,那不好吧,人家的东西。那人说,那怎么了!吃完了留几毛钱,算我买的!边说,边走去厨房找刀。
我爸总觉得哪不对劲,就一直跟着他,他把鸡杀了,又去人家院子里挖了个坑,说要做叫花鸡,因为屋子的灯很亮,我爸发现,他挖坑的时候,土里翻出了很多蚯蚓。我爸就说了句,这家人,感觉不是很对劲。家里怎么不关门?人去哪了?我们还是走吧,别乱动人家的东西了。
他同事很不以为然,说,估计是去哪溜达去了呗!这就他一户人家,关什么门啊!别在那疑神疑鬼了,去弄点辣椒酱油什么的,一会就可以吃了!
我爸虽然很饿,可他总觉得,这东西,吃不得。他也没有去找什么辣椒酱油,只跟那人说,那你吃吧,我自己先走了。我吃不得鸡,还是回去吃了。
他同事嘟囔了句什么,就挥挥手不说话了。
我爸从那屋子里找了几根蜡烛,留了一毛钱在桌上,还写了字,“路过,拿了几根蜡烛,打扰您了,对不起”(哈,这就是素质)(但我爸说,他是害怕···)我爸拿着蜡烛,就往山脚下走去。
那山是在铁路旁边的,山脚下面就是铁路,我爸不一会就快走到了山脚,还没到铁路那呢,听见有小孩子笑,我爸就嘀咕,那么晚了,谁家的孩子还不回去呀?也没当回事,就继续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又有小孩笑,还有人说话呢,来呀,快来呀。叔叔,快来呀。
我爸以为是哪个孩子迷路了,他就顺着声音走去,可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很平坦的一个小草地,旁边有几个很小的土坡。我爸举起蜡烛,四处照了照,还问,谁在叫我?谁?可除了风声,偶尔的虫鸣声,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爸有点后背发凉,他赶紧转回去,继续往铁路那边走去,只是脚步不由得越来越快了。。
可是这时候,那小孩的声音又出现了,,叔叔,,别怕,我在后面··叔叔···你来呀··我在你后面····
我爸虽然胆子比较大,可这时候,他也想拔腿开始跑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腿就像灌了铅,怎么都跑不动···我爸横下心来,心想,鬼就鬼了!我倒要去看看鬼长什么模样!!
我爸又回头朝那小山包那走去,那里依旧没有人,(不知道有没有鬼)我爸就说,谁,是谁叫我?出来!刚说完,我爸感觉有谁打他头,伸手一摸,头上还有土末末,我爸这才真正开始害怕了···四周他都看遍了,一个人都没有,再说,就算有人,他也不是很矮,旁边也是连颗树都没有,什么人又能从上往下,扔土块块在他头上呢???这是他想起那小孩的话“我在你后面,,叔叔,,我在你后面····”我爸猛地一转身,感觉有个什么东西的影子,晃一下就不见了···
可好像又看的不是很真切,到底是影子,还是转头猛了,产生的幻觉··
我爸开始有点害怕,他又说,你是谁?是你叫我么?你是谁家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回去?他问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人回答,一开始听到那小孩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出现。。。
我爸越来越害怕,他不管了,转身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小土坡。可他就是迈不开脚,我爸竟然吓的开始哆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
突然有人叹气!
唉····
又是一声!!!
我爸恨不得拿手堵住耳朵···
叔叔····他吃我的花花····
还踩死了我的虫虫····
叔叔····
你别怕,,,我很乖的。。。
叔叔······
我爸想大叫····这都什么玩意啊,,,谁在说话啊!!!花花又是谁啊??谁踩了谁的虫啊??山上到处都是虫,哪只是你的虫啊····
我爸感觉他都要疯了,他大喊了一声,“百无禁忌!走!”(后来告诉我,他小时候走夜路,奶奶经常这样喊,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喊完,突然觉得有力气跑了···
我爸把蜡烛都扔了,朝着铁路那边,就开始飞奔起来,也顾不上看路了,还摔了几跤。一直到他跑到了铁路上,他的耳边,都还有那小孩子的笑声,又变成了哭声,,还有说话声··叔叔···他吃我的花花···叔叔··他踩死了我的虫虫······叔叔······
我爸说他回去,开始发高烧,几天没去上班,我奶奶把他接回寨子里去了,还请人做了法,化了符水给他喝。
过了几天,我爸去上班的时候,发现那个同事不在,就问别人他哪去了,别人说,住院了,嘴角生了个大疮,老往外流脓,手上和脚上也有,臭死了。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什么药都不行,一天比一天严重。下午我们还去看他类,你去不?
我爸赶紧点头。
下午他们到了医院,看见那个人,那人简直都看不得了,嘴角一边一个烂疮,烂到脸了,不停地往下流脓,可能是太烂了,都不能用纱布包起来,只能不停地用药洗,然后往上面涂药。
两只手从手掌开始一直到手弯,也布满了一粒粒的小红点,连成一片,有的地方也在流脓水。
两只脚从脚掌到膝盖,都一片片的楼都翻起来了,有些地方,都烂见骨头了······
那人已经不能说话了,只拿眼睛盯着我爸,眨巴两下,就有一串眼泪出来····
我爸问医生他怎么了,突然之间,怎么有那么严重的溃烂,医生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他送来的时候只说全身痛,嘴巴那里只有一点点很小的小水泡破了的那种伤,手上脚上都没有伤的,只有红点点,本来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哪知道越治越严重,看来本院是没办法了,转市里的医院吧。
我爸回所里,就说起那天晚上的事,大家听了,都说他自找的,山里的人家,都古怪的很,还敢那样放肆!
后来我爸那个老所长说,我去了解过了,那家的孩子,刚死几天呢。你在山下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那小孩的,可能那只鸡,是那孩子养的,你看见那些蚯蚓,也许是那山里人养的虫,那山里人,是从寨子里出来,本来打算让小孩在县里读书的,哪知道小孩·····唉,,做人,还是本分点好咯··不是你的东西,碰都别碰!迟早有报应的!
我爸听了,那叫一个后怕啊!!!万一他当时,也不信奶奶以前的那一套,也去吃了那只鸡······
他那个同事,后来烂死在了市医院,,,,死亡报告写的是伤口高度感染,无法救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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