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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2 22: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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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他自己问吧,”维尔丁冷冷地答道。“你得注意,要是古罗夫找到你,在法庭回答问题的将是你自己。”
古罗夫急需跟联邦安全委员会处长库拉根上校见面。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两人曾不止一次避开官方关系见面。会见的方式通常是两人一起在咖啡馆里喝咖啡,有时两位侦查员看见有人在对他们进行观察,也许还在听他们谈话。不同的特工部门的两位职位较高的军官讨论共同的工作,为的也是共同的利益,可是会面却像搞阴谋一样秘密进行,因为上司不赞成这种未经领导批准的接触。再说也无须隐瞒,两个人都十分清楚,不论是民警机关还是反间谍机关都能碰上相当多的两面派。就拿那个维尔丁来说吧,他领导的一个分队直接隶属于上层,这并不是偶然的。
这种状况使军官们感到愤懑,甚至觉得受到了侮辱,因此这一次古罗夫决定约朋友公开见面,以此向稽查队表明他们会面是私人性质而不是公务性质。
古罗夫通过市内线路给朋友挂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在休假,询问什么时候能来找他谈一件私事,可别碰上他忙得不可开交或是出席会议。
密探在约定时间走进反间谍官员的办公室,乐呵呵地说:
“你好,巴维尔,我老爱妨碍别人工作。”他微笑着指了指墙和天花板,做出一副询问的样子。
“鬼知道呢,”主人答话的语调跟朋友一样。他从桌子后面走过来,握了握古罗夫的手,移过安乐椅。“眼下到秋天了,外面天气怎么样,只有天知道。”他在客人面前放上一叠纸和一支铅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你在休假,可是还呆在莫斯科。”
“老规矩,有些工作还没来得及收尾,有点事干完了就去南方。听说你今年休假去了土耳其。我听见人们对安塔利亚海湾众说纷坛,有人称赞,也有人咒骂。我打算带我的公主一块儿去,她是个兴趣广泛的姑娘。”古罗夫一边说一边迅速动笔,随后把字条递给库拉根。
“一方面,你的问题回答起来很简单,上校先生,这要看您口袋里有多少钱。”库拉根一边笑着回答,一边看字条,上面写道:“咱们两个都缺心眼,因为我们猜不透维尔丁。”
库拉根在古罗夫字条背面匆匆写了几个字,把字条递回来。古罗夫看见他写的是:“他干吗需要摄像机?”随即答道:
“谁都知道咱们只有那么点儿工资,可还是想凑点钱好好游一圈。本想买一台摄像机,好的买不起,差的又不想买。也许咱们能盼到那一天,外出休假时办事处能借给你一台,对你说:好好消遣吧,侦查员,摄像去吧,用完了再还回来。”
“我懂了。”库拉根点点头。“可是照我看,还没等到那一天你早就退休了。”
“你是个乐天派,巴维尔,”古罗夫站起身来,“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再过一个星期,十天左右吧,我就回莫斯科了。有空给我打电话。”他敬了个礼,走出办公室。
当天傍晚巴维尔·库拉根就打电话来,说道:
“他拿到了,因公借用。”
“干什么用?”古罗夫忍不住问道。“这种东西找朋友借也多的是。”
“你想要我去问吗?”巴维尔尖刻地问道。
“谢谢,不用你费心了。”古罗夫放下听筒,气恼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斯坦尼斯拉夫。“他拿到了。他要干吗?”
“要我回答吗?”斯坦尼斯拉夫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从来都乐于效劳。我坦白地回答:不知道。”
电话铃再次响起来。古罗夫一反常态,拿起听筒,不满地说:
“喂。”
“请古罗夫上校接电话。”
“我是古罗夫,”他叹了口气,并未期待听到任何好消息。
这一次密探却上了直觉的当,因为陌生人在电话里说道:
“上校先生,我是市区助理值班主任。有一个陌生人要找您,从各方面看来,这人身分不明。他很想见到您。”
“我马上来,”古罗夫答道,随即向斯坦尼斯拉夫点头指了指门。“走吧,有个陌生人想见咱们。要是他约定在路灯底下见面,我就会只派你一个人去了。”
“我懂了,”斯坦尼斯拉夫一边点头一边坐进他的“梅尔谢杰斯”车的驾驶室。“从陌生人那儿得到的最常见的礼物是一颗子弹。我过去一向知道你很喜欢我。”
“不错,去彼得罗夫卡的办事处。”
站岗的民警冷淡地看了看两位来客的证件,敬了个礼,问道:
“你们找谁?”
斯坦尼斯拉夫看了几个不认识的年轻军官一眼,说道:
“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我们不找谁,年轻人,我们是过路的。”
栅栏里走出一位中年少校,敬了个礼,说道:
“您好!不认识我啦?”
“说真的,名字忘了。”古罗夫答道。“谁打的电话?”
“是我,列夫·伊凡诺维奇,”少校答道。“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办公室吧?请进去,有人等您。”
两个密探登上四楼,古罗夫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办公室没有变化,跟所有机关一样,只是墙上挂的照片换了。桌子后面坐着索博利上校,角落里有个其貌不扬的汉子,一张脸睡眼惺忪,神情淡漠。
索博利从桌子后面走过来,握了握两位密探的手说道:
“小心谨慎,有益无害。”
“不错,维克托·谢苗诺维奇,”古罗夫答道。“多画几个十字不会把手累坏。干吗让外人知道您今天晚上邀我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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