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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你爹临死前

《九流闲人》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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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9:41: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八章 董家公馆
  先生,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那个小女佣轻轻的敲打然后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衣物分别叠好放在房间里的床上,极为崇敬的看着闭目坐藤椅上的徐长青,问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徐长青缓缓张开眼睛,向小女佣看了过去,只见他的眼睛此刻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而且没有瞳孔全都是眼白。那个小女佣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前几天便已经知道徐长青是个有**力的高人,眼前的情景让她认为一定又是在施法什么的,所以惊讶之后,也非常懂事的捂住嘴没有叫出声来。

    徐长青的眼睛逐渐恢复正常,光芒也内敛起来,回复到普通人的模样,见到小女佣见到异象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惊慌没有叫出声来,对其定力感到欣赏,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章平那小子,还有没有欺负你呀?”

    “那日谢谢先生指点,四少爷没有那么放肆了。”小女佣脸色微微一红,微微低着头,略带羞涩的说道。

    “你把头抬起来,让我仔细看看。”徐长青忽然吩咐一声,小女佣闻声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则仔细的看了看小女佣的面相,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祖上为后辈积了不少德行啊!你的命格中休开生三门由福禄寿三星占据,而直符又直落中宫,看来你是一个厚福之人,而且你面相有着佐夫之相,看来谁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小女佣开始听到徐长青地话立刻露出了喜色,但是听到后面不禁害羞了起来。心中以为徐长青在调侃她,不禁又红着脸,低下头。

    “你下去吧!顺便把你叫少爷上来。”徐长青没有再多说什么,吩咐道。

    小女佣躬身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着徐长青露出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徐长青见后,略带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本来这不是我一个下人应该说的。”小女佣神色略显为难,迟疑再三说道:“先生,在凶宅里的这几天,董家的少东家来过了很多次,每次都说有急事要见您,可是都被少爷给挡住了。后来少爷说您有急事要处理,不要用这些事情来烦您。让大伙瞒着您。不过我看那个薰家少东家像是非常着急,这些天整个人都显得老了很多。看样子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您,所以我才……”

    “不要说了!”听到小女佣地话,徐长青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那个董家的少东家来找过我几次?”

    “大概每天都有七八次吧!”小女佣看见徐长青的脸色变得难看,心知自己可能闯祸了,连忙跪下为陈章平求情道:“先生。您千万不要怪少爷,少爷也是为了您好才会故意隐瞒的,少爷其实为人很好,对我么这些下人也很好,您千万……”

    “你先起来。”徐长青没有说什么,脸色恢复冷清,伸手虚托,将地上涌起一股柔力,将小女佣托起,说道:“你下去把章平叫上来。”

    “是!”小女佣坎坷不安的看了看徐长青。迈着小步子,快速的跑向楼下。

    没过多久陈章平便来到了门外。显然已经从小女佣口中知道了事情已经败露,于是深吸口气,走了进来,见到徐长青后,便立刻自我辩解道:“先生,其实这件事……”

    “你不必说了!”徐长青抬手打断陈章平的话,淡然的说道:“我明白你的用心是为了我好,不想我被这些麻烦缠身,不过我希望这是你陈家第一次插手我的私事,也是最后一次,你听明白了没有?”

    “是,章平知道了!”虽然徐长青说得轻描淡写,但是陈章平却从他地眼睛中感到了犹如绞刀一般的视线,顿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头也低得很下应道。

    徐长青收回了视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义庄一脉与你陈家结缘一百多年,相处下来虽然也曾有过矛盾和冲突,但是彼此都坚守一条,绝不插手对方的私事,即便是插手也只是给点建议,你需紧记不要跃过了这条底线。”说着,他又拍了拍陈章平的肩膀,说道:“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你的那个小女佣乃是福缘深厚之人,而且其面相表示她可辅佐其夫成就事业,至于该如何做你自己斟酌一下?”

    陈章平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道:“章平会考虑清楚的。”

    徐长青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一边换衣服一边询问义赈行会地事情,听到陈章平表示已经开始运作之后,便让他有可能的话就尽量将事情做大一点,并且都必须强调这是神目大师的义举。之后徐长青又再次提醒他,自己如果这次入京没有回来,或者是没有派人传口信回来的话,陈家应该怎么做,陈章平也感到了一丝事情的严重性,将徐长青的每一句话都仔细的记了下来。

    徐长青穿上自己最习惯的淡青色长衫,然后将其余的衣服连同陈章平准备的几条假辫子也一同收入到了袖里乾坤中,下楼走出门外后,若有所思地朝商行对面的一间小洋楼看了看,便径直走上准备好地欧式马车,吩咐一声道:“法租界宝土徒道的董公馆。”

    马车夫应了一声,手中马鞭一扬,马车徐徐的驾离了万盛商行。就当徐长青乘坐的马车离开商行的时候,刚才徐长青看过去的那栋小洋楼,飞快的走出了几个身穿洋装的清人,伸手矫健的登上了洋楼前面的一辆马车,快速的朝徐长青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对于会有人跟踪一事,徐长青早就已经猜到了。并且通过铜甲尸地天赋异能探察生气之法,感知到了方圆五里所有活人的动静。眼下跟在后面地马车只不过是个引人注意的摆设。真正的跟踪者在地下,两名至少是上忍级别的忍者运用地遁之术,悄悄的跟在后面。徐长青现在还没有打算对付他们,只是一边运用探察生气的异能反监视他们,一边熟悉这种异能地使用,把握每一点时间熟悉铜甲尸的种种力量。毕竟他也是九流闲人一脉第一个炼制成铜甲尸分身的人,没有什么前人经验可以借鉴。

    “先生,董公馆已经到了。”没过多久,马车便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夫将头伸到车窗,

    。

    徐长青点点头,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一些零钱,交给车夫,让他自己买一些食物,并说今天要赶远路进京。路上不会停留。吩咐完了后,他走下了马车。看了看眼前有着明显中西特色的花园别墅。别墅的主楼是一栋三层高的建筑,另外左侧还有两座副楼是纯西洋建筑,右侧是一间私人的小教堂,建筑周围被绿树草地环绕,最外层则是一排竖直尖刺组成的围栏,将里面和外面隔绝开来。

    “你是干什么的?这里是私人住宅。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窥探!”就在徐长青打量眼前地别墅时,董家的护院便走了上来,拦在了徐长青面前,警告道。

    对于这些下人,徐长青没有打算过多地纠缠,右手隐结定身印,运转真元,暗自施展法术,然后径直向里面走了进去。那名护院见徐长青不听劝告,立刻脸色一变。准备伸手想要去抓徐长青,然而此刻他却感觉到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紧紧的捆绑住一样。就当这名护院被徐长青用法术定住之后,,他身后的同伴却没有察觉出了问题,直到徐长青走到了董公馆的大门口,推门而入的时候,守在门口和周围地护院下人们这才全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上前想要阻拦。可是这十几个人刚刚走了两步,身体就全都不约而同的僵住了,就像是石雕一般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而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在经过门口的守卫后,徐长青穿过一小段树林,走到了董家花园的羊肠小道上,这是在董家做事的不少下人女仆全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心中猜想前面的守卫为什么会让他进来。虽然众人都有疑惑,但是却没有人有胆子上前问话,最终一个正在指挥下人打扫庭院的女管家模样地人走了上来。女管家走到徐长青面前,朝他行了个礼,刚刚准备询问徐长青的身份,徐长青却先行开口问道:“请问薰震宇先生现在在家吗?”

    女管家愣了一愣,虽然心中反抗,但是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道:“少爷正在软玉楼和老爷一起照看小少爷。”

    说完,还像是深怕徐长青不知道地方似的,伸手朝左侧那栋看上去很简单的小洋楼指了过去。

    徐长青见后,朝女管家微微点了点头,道声谢后,缓步朝那座洋楼走了过去。

    这时,旁边围观的一些佣人立刻朝女管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徐长青的身份,而那名女管家愣了半天,才恍恍惚惚的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我还没开口,他就问我少爷现在在家没有?我就不由自主的回答他了。”

    “什么?”一名似乎和女管家关系很好的中年女仆,急声说道:“莲姐,你连对方身份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他的问话呀?”

    女管家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问我话,我就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聚在一起干什么?”这时一个身穿短褂、鹤发童颜的老人走了过来,见到徐长青的背影,脸色愣了一愣,随后变得阴沉了许多,吩咐那名女管家道:“你立刻带人到前门看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的,守在门口就行了。”

    “是,张老!”这名老人的身份在董家似乎颇为尊崇,女管家没有半点犹豫便遵照他的指示,领着几个人朝前门走去,而老人则快步向徐长青追了上去。

    “姓徐的小子!你还嫌伤得小姐不够吗?”老人快要追到徐长青的时候,在他身后四五米的地方厉声叫道。

    徐长青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见到老人微微一愣,朝老人行礼道:“张老前辈,好久不见了。”

    眼前这名老人也算是徐长青的旧识,他名叫张铁峥,曾经是一名陕北一带的马贼,武功修为在世俗武学中也算排得上字号,后来因为被同伴出卖,失手被擒。在将要问斩之日,得盛家上代家主施救,得以脱身,之后余生为报答盛家的救命之恩,便隐姓埋名当起了盛家的护卫,一直到今天,而盛家也从来没有将他当做仆人,以至诚待之。当年盛卿萍被盛老安排在陈家冲寄居的时候,张铁峥也一直在陈家冲照顾她。之后徐长青和盛卿萍之间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在徐长青逃婚当晚更是孤身闯入了桃花山兴师问罪,被徐长青的师父以桃花山阵将其困住,使得他在桃花山阵里骂了三天三夜,只剩下半条命时,才在盛卿萍的劝说下,离开了桃花山。对于老人的毅力和忠心,不单单徐长青的师父佩服,就连徐长青也深感敬佩,所以即便老人对他恶言相向,徐长青也是以礼相待。

    “我不是你的什么前辈,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混蛋,你立刻给我离开!”张铁峥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绝对无法对徐长青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依旧纵身,挡在了徐长青的面前,怒声道。

    徐长青脸色始终都是一种淡然之色,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说道:“张老前辈,好像并非董家主人,我是受董震宇先生的邀请才过来的。”说着,顿了顿,又道:“虽然我当年的确算得上是罪大恶极,但是除了怜心以外,其他人还没有资格怪罪我。”

    “管你什么资格不资格,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再靠近小姐和小姐的家人。”张铁峥没有理会徐长青,沉腰坐马,双臂一展,摆出了大力金刚掌的起手势,想要凭借武力阻拦徐长青的道路。

    徐长青看着张铁峥这样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忽然施展鬼魅神行,瞬间从张铁峥面前消失,又几乎同时出现在张铁峥身后十几丈外,继续缓步朝那栋洋楼走去。当张铁峥发现徐长青已经绕过自己的时候,想要抬腿急追,然而此刻忽然从地上冲出来数十条粗细不一的藤蔓,紧紧的裹住了他的脚,令他动弹不得。他一边哇哇大叫,一边弯腰用力想要解开藤蔓,可是每当他掰断一根,地下另外又会钻出一根绑住他的脚,急得他不禁大声叫嚷起来,引得众人围了上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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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9:4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九章 青蛇绝蛊
徐长青丝毫没有在意后面的喧闹,施展鬼魅神行,向前以外人看来瞬间消失又出现在十丈外的诡异方式,来到了那栋小洋楼的正门前。随后迈步走入楼内,徐长青不需要人指点,便已经用铜甲尸分身的异能嗅到了楼内生气的聚集处,径直朝二楼的一个房间走去。在来到房间门外,这时房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从缝隙向里看去,依稀可以看见房间内的大概情况。

    只见,在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脸色铁青,双眼紧闭,身体僵硬,看上去死了一般,在小男孩两边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和那个在保定见到的女学生分别拉住他的手,关切的看着他。在床头还坐着一个老太太,一脸凄容的看着那个小男孩,眼泪不住的从眼眶中涌出来,顺着脸上写满岁月的皱纹滑落在床头的毯子上。在床尾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大声的叱责着面前的两个洋医生,而那两个医生则用各自的语言表达着对眼前奇怪病症的不理解和束手无策,并对此感到抱歉,不过显然老人似乎听不懂两人的话,有点鸡同鸭讲。

    “爸,您别说了!两位医生已经尽力了。”这是被门遮挡的部分传出了一声听起来相当浑厚的声音,随后这个声音又分别以德语和法语对两名医生表示感谢,跟着吩咐屋里的佣人送两人离开。

    当佣人走过来打开门的时候,见到徐长青这个陌生人站在门口不禁愣了一愣。随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在门打开后,徐长青看到了那个声音地主人。一个非常西洋化的中年男子,辫子早已剪去,头发整齐地梳理着,面容五官极为方正,看上去颇有威严。由于常年和各种人打交道,世故和精明已经占据了他的眼睛。而充满理智的冷静则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各种事情压在他的身上,令他过早的衰老,两鬓开始出现了斑白地发色。虽然只比徐长青大几岁,但是两相对比之下,徐长青就像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而他却已经像是一个过了不惑之年的半老之人。

    中年男人的身边一张古色古香的西洋长软椅上,那个曾经在徐长青的心上留下一抹痕迹的人儿低着头,身体的抽动证明她在伤心的哭泣着,从她的身影可以感觉到一种发自母爱地哀伤。在她的身旁。另外一个依稀跟她长得很相似地老妇人搂住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慰着她,似乎想要将她身上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一般。在这间房间里,徐长青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情感,那就是亲情,那种浓浓的亲情令他不禁生出了很多想法,心神似乎飘到了那未知地地方。一时间整个人都愣在了门口,对于女佣的问话丝毫没有反应。

    “啊!是你!”在屋内的人听到女佣的问话,纷纷扭头看了过来,当看清徐长青的面容后,那名床头的董家大小姐和安慰盛卿萍的老妇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声叫出。

    就当众人疑惑这两人的反应时,一直低头伤心的盛卿萍也抬起了头,朝门口看了过来,当见到徐长青后,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无色,眼中充满了复杂地情绪。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徐长青怒声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立刻给我滚出去!”

    徐长青和盛卿萍之间地事情在这个家里的长辈中。似乎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听到一向温良贤淑的盛卿萍如此失态,都猜到了眼前之人是谁。然而在知晓之后,各人眼睛中露出的视线,并不相同,董父和董震宇眼中都充满了一种期望,而董母和盛卿萍的母亲则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厌恶。

    盛卿萍的怒吼声,将徐长青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脸色平静的看了看周围众人的表情,然后将目光放在了盛卿萍身上,叹了口气说道:“怜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有化解不开的仇恨吗?”

    “不错!我们之间的仇恨不能解开。”盛卿萍毫不犹豫的说道:“现在你立刻走,我不想看到你。”

    这时,盛母站到了盛卿萍的身边,面带怒气的说道:“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薰母也走到了盛卿萍的身边,搂住盛卿萍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怒视着徐长青说道:“请你离开,否则我就要叫巡捕房的人了。”

    徐长青看着这些因为怒火而失去理智的女人们,不禁苦苦一笑,然后直视表情复杂的董震宇,问道:“你这么急着找我过来,不会是为了想要看我挨骂吧?”

    “什么?震宇,是你找这个人来的。”这时盛卿萍等女人全都将忿怒的视线转向了董震宇,异口同声道。

    薰震宇微微的点了点头,满含歉意的看着妻子和两位母亲,说道:“是的,是我请他来的!”

    “你……”董母刚想要责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这样做,而董父却打断了她的话,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儿媳妇,沉声说道:“是我让震宇这样做的。”

    “为什么?爸!”盛卿萍脸色骤变,伤心的看着董父,问道:“您明明知道他和媳妇的仇怨,您这样做把媳妇我置于何地?”

    “对不起了!卿萍,我也是不得已啊!”董父实在不敢看儿媳伤心的目光,扭过头看着床上虽生尤死的小男孩,说道:“麟策,如今变成这样,各国医生找了不少,就连那些所谓的江湖高人也请来了不少,可一直都没有反应,你要我怎么办?”

    薰父的回答显然让盛卿萍和两位老母无话可说,她们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床上的小男孩身上,最终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薰震宇这时吩咐佣人将医生带下去。然后走到徐长青面前,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说道:“我身为卿萍的丈夫,原本以你对卿萍地伤害,我不但应该请你来,而且还要找上你狠狠的揍你两拳。不过……”说着看了看床上的儿子,说道:“为了孩子,我只能这么做。我听说过你很多事情。知道你是个有着大能力的人,麟策已经这样昏迷半个月

    过的医生、找过的江湖高人都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好,所以……”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地意思。”徐长青抬手打断了董震宇的话,缓步走进了房间里,朝床上的小男孩走过去。

    这时,盛卿萍猛地冲到了徐长青的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用力摇着头。说道:“不行,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孩子的!”

    “卿萍!”董震宇连忙上前抱住盛卿萍。将其拉到一边,柔声劝说道:“不要任性了,为了孩子,一切为了孩子。”

    薰震宇的话显然起到了作用,盛卿萍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退到了一旁。当徐长青走到床边的时候。那个年长地小女孩虽然不明白自己母亲为什么不喜欢眼前这个陌生人,但是她还是本能的伸出手臂,鼓着嘴,挡在了徐长青面前不让他碰床上地弟弟。

    在床另一边的董家小姐见到后,立刻上前一把抱住小女孩,说道:“观青,不要捣乱,这位先生是医生,给弟弟看病的。”

    听到小女孩的名字,徐长青愣了一愣。而后略带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盛卿萍,而盛卿萍则将头转到了一边。不让徐长青看到她地表情。他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女孩,没有再多想什么,俯身下去查看小男孩的病情。

    或许因为已经病了半个月,小男孩显得格外的瘦削,脸色非常难看,身体散发着一股反常的寒气,手臂上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血管。徐长青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脖子和心口等部位,随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忽然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掀开,解开他的衣服,将他的身体转过来,运转真元,手结茅山显灵法印,贴在小男孩地脊椎上,慢慢的向下移动,并且口中念道:“天地玄宗,金光速现,急急如律令!”

    “啊!”在众人眼中,只见随着徐长青地法印发出一阵金光,在他抹过的地方,皮肤下似乎隐隐有一条青蛇在蠕动着,一圈圈的将小男孩的脊椎骨,死死的捆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众人全都惊呆的时候,董父最先清醒过来,快步走到了孙子旁边,急声问道。

    徐长青没有理会董父的问话,转头看了看董震宇,脸色略带阴沉的说道:“这里有没有空房间,我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被眼前情景惊呆住的董震宇闻声回过神来,愣了一愣,点点头,说道:“有房间。”说着便向外引道:“请这边来。”

    或许是因为徐长青发现了他人没能发现的症状,众人不禁将希望放到了他的身上,对他的语气和态度也略微的转变了一点。

    就当徐长青走出房间,跟董震宇去另外一个空房间时,董父、盛卿萍和两位老母也都想要跟过去,但立刻被徐长青挡住了,他表情肃然的说道:“各位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我想单独和董兄谈谈。”

    说完,便不在理会众人的疑惑目光,快步走进了另一侧的空房间内。

    将门关上以后,徐长青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站在房间里的董震宇,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缓缓说道:“刚才那东西你也已经看见了,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对于徐长青这句莫明其妙的问话,董震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微的愣了一愣,反问道:“什么?什么想法?”

    徐长青叹了口气,说道:“这东西名叫青蛇蛊,也叫情蛇蛊,通常是蛊苗女子对曾经和她们有过海誓山盟的男子所下的巫蛊,这是苗疆女子为了保护自己忠贞爱情的一种方式。如果男子没有变心,并且完成了他对女子的承诺,那么青蛇蛊将会自行破解,蛊中精气也能够令男子从此百病不侵,延年益寿,但是如果男子变心,那么这个蛊将是一道催命符。你儿子这么小自然不会是什么苗女的情郎,以血脉相连来看,问题一定出在你的身上,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单独谈话了吧?”

    听到徐长青的话,董震宇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旁边的书桌旁,口中喃喃说道:“是她,一定是她!她折磨我就行了为什么要折磨我的孩子?”

    徐长青冷冷的说道:“你最好把事情的原委都跟我说一边,否则我很难救下你的孩子,毕竟这蛊在苗疆之地又称为绝命蛊,很难解开。”

    涉及到自己儿子的性命,董震宇没有半点隐瞒,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原来在他认识盛卿萍之前,曾经因为家中的生意在云南住了一段时间,当时由于年少,与一个苗族的女子发生了关系,并私定终生,后来因为苗女家中反对,最终不欢而散。没过多久,他回到了天津,在路上正好结识了因伤心而回到天津的盛卿萍,更深深的爱上了她,并且不遗余力的追求她,最终将那个苗女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薰震宇说完事情的经过,但一想到自己儿子和家人所受的痛苦,源自自己,就忍不住狠狠的抽打了自己两个耳光,重重的捶打着桌面,无奈的痛声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她现在要来折磨我?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来?”

    说完,便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捧脸,全然不顾形象的失声痛哭了起来。这些天,他为了照顾家人的情感,不得不装作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将心中对儿子的担忧,以及连日来替家人承受的压力全都发泄了出来。

    徐长青没有说什么,冷冷的看着董震宇良久,等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缓缓的说道:“你没有必要责备那个给你种蛊的苗女,她其实根本就不恨你,否则你早就已经蛊毒发作了,她也完全没有必要等上十几年,等你将蛊毒传给你小孩,再等你小孩长大以后,才引动蛊毒。”说着,顿了一顿,道:“另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苗女已经在半个月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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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9:4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章 灵火去蛊
什么?你说什么?”董震宇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快青面前,擦着脸上的泪水,惊疑的问道:“你说她已经死了?”

    徐长青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过了,现在的青蛇蛊已经失去了控制,它如今只不过是在用本能对寄主进行攻击!也正是因为没有控制,青蛇蛊一些致命的杀招都没有发挥出来,只是附着在你儿子的命脉上吸取他的元气,这也是你儿子活到今天的原因。”

    “你能够如此了解这蛊毒,已经有办法施救,对吗?”董震宇满怀期待的看着徐长青,呼吸也似乎停止了,等待着徐长青的答案。

    徐长青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没多久,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有办法解除这蛊毒!”董震宇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还没等他说出感谢的话来,徐长青又说道:“不过方法过于歹毒,需要以命换命。”

    薰震宇脸色骤变,整个儿呆住了,似乎感觉到了徐长青话中的意思,喃喃重复道:“以命换命?”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青蛇蛊是绝命蛊,很难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蛊毒转移到他人身上。”徐长青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董震宇,说道:“施法将蛊毒转移到他人身上,并不是什么人都合适当承接者,只有拥有至亲血缘的人才能完成蛊毒地转移,也就是说只有你、怜心和你的女儿才是最合适地人选。另外无论谁承受转移后的蛊毒。都会立刻毙命,再无他法解救。”

    薰震宇听到徐长青的话后。目光变得呆滞起来,脸上的血色尽失,双腿无法支撑沉重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沙发上,徐长青此刻则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似乎在等董震宇做决定。房间内变得格外地寂静。只能听到董震宇沉重的呼吸声,过了良久,便听到董震宇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以极其冷静的语气说道:“事情既然是由我所引发的,就让我来结束它吧!徐先生,麻烦你把那个蛊毒转移到我身上吧!”

    “你可要考虑清楚,”徐长青没有回头,也没有张开眼睛,只是冷冷的说道:“如果转移到你的身上。你立刻就会死。”

    “考虑?我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董震宇苦涩一笑,说道:“且不说这事因我而起。即便不是,卿萍、观青和麟策他们无论失去了谁,我都会伤心欲绝,这样倒不如我来顶,或许他们会好受一点。”

    “难道你认为你死了,他们不会伤心吗?”徐长青缓缓张开眼睛。说道。

    “至少不会比我伤心。”薰震宇神色黯然的说道:“我知道卿萍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虽然她嫁给了我,但是她的心始终没有在我身上,她的性格比我坚强太多,我死了,她或许会伤心,但她伤心过后,依然会坚持活下去。而孩子们还小,只要随便编造一个谎言,就可以带过去。等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知道事情真相,倒是他们也已经长大了。不会那么伤心了。所以……”

    “董兄,你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徐长青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薰震宇,转头朝门口说道:“怜心,还是你进来告诉你的丈夫吧!”

    这时,只见泪流满面地盛卿萍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刚才一直在门外偷听,听到了自己丈夫的一番充满真挚情感的肺腑之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见到盛卿萍走进来,薰震宇连忙站了起来,无比内疚的看着妻子,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将嘴给闭上,最终低下头,语气中充满愧疚之情,说道:“对不起!卿萍!都是我惹的祸!”

    盛卿萍走上前,神色复杂看着丈夫,用力一巴掌,扇在了丈夫的脸上,然后上前用力抱住他,痛哭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我地心?”

    说完,便埋头在董震宇的怀中,痛哭了起来,而董震宇则手足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董兄,你比我好太多了,怜心能够嫁给你,远远要比嫁给我好上千百倍。”徐长青叹了口气,走上前,由衷的说道:“对于怜心来说,我只是过去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而你则是她未来的希望和依靠,你认为这两样在她心中谁的份量更重一些。”

    “我……”董震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抱着妻子,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不,你没错,是我错了!”盛卿萍抬起头看着丈夫,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眼中充满异样情感的看着徐长青,最终神色逐渐恢复平静,说道:“你一定还有其他方法救麟儿对不对?你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明白震宇在我心中地重要性,让我原谅你对不对?”

    徐长青看着盛卿萍,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说道:“不愧是当年我要娶地人,看来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

    薰震宇一听徐长青还有其他办法救自己的儿子,自己和家人都不用牺牲,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徐长青如此耍弄,有不禁气恼万分,怒视着徐长青。相对于董震宇的愤怒,盛卿萍却显得平静很多,她看着徐长青,缓缓说道:“难道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当初那段情感吗?难道当初的海誓山盟对你来说就是……”

    “枷锁!就是一道枷锁。”徐长青接过盛卿萍的话,脸色平静的看着她说道:“这不单单对我来说是一个枷锁,对于你来说又何尝不是,该放下的时候,就应该放下。难道让它始终堵在心里就真的那么舒服吗?多为你地孩子和丈夫着想吧!”

    盛卿萍咬了咬嘴唇,不顾自己丈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徐长青,将头靠在徐长青地胸口,将自己对徐长青的最后一丝感情释放出来。当心中再无一丝对徐长青的眷恋后,她松开手,退回到自己丈夫的身旁,脸色逐渐恢复平静的说道:“我答应你。只要

    治好麟儿,我就不在计较当初的仇怨,我就原谅你。

    徐长青见自己来此地目的已经达到,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随后又立刻收敛了笑容,神色肃然的看着董震宇和盛卿萍,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一下,观青是什么日子出生的?”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董震宇立刻变得警觉起来,握紧拳头,愤怒的看着徐长青说道:“观青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董震宇的女儿。”

    “震宇,别这样。”盛卿萍伸手握住丈夫的拳头。拍了拍他的胸口,扭头冷冷的看着徐长青,说道:“不错,如你所想,观青是你的女儿。”

    徐长青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经过盛卿萍口中证实。还是让他为之微微变容,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眉头微微一皱,脸色略显阴沉。

    盛卿萍似乎知道徐长青此刻地想法,冷笑着看着他,说道:“你也想到了自己没有能力抚养观青,你心中在乎的只有你地大道,你心中关心的也只有你的大道机缘,你知道了观青是你的女儿又怎么样?难道你有能力去抚养她吗?你能够给她父爱吗?”

    “你说得不错!让观青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在你们身边反而会幸福。”听到盛卿萍的话,徐长青脸色恢复平常的淡漠。微微地点了点头,不在多言,说道:“走吧!现在应该是时候去帮你的孩子解除蛊毒了。”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朝董麟策的卧房走去,董震宇和盛卿萍两夫妇眼神复杂的看了彼此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彼此的手,走出了房间。

    徐长青在离开房间之后,在隔壁房间的门口站了一下,朝紧闭的房门说道:“董小姐,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等观青长大了以后,你认为合适的话,再告诉她。”

    跟着便缓步走入了董麟策的房间,随后在董家夫妇也从这个房门经过之后,房门缓缓地推开,董家小姐探出脑袋来,向外看看,见没人便快速的走了出来,深呼吸几下,状若若无其事地样子回到了自己侄儿的房间。

    此刻在董麟策的房间内,众人都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张铁峥也因为徐长青刚才解开法术,赶到了房间,在得知事情原委后,便默默的站在一旁,见到徐长青进来,也没有破口大骂,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徐长青再次走到了薰麟策的身边,又复杂的看了看旁边照看弟弟的薰观青,收拾了一下心情,将董麟策的身子翻过来。这时附着砸董麟策背脊上的青蛇像是变得更加粗大了一些,而且蛇身也隐隐约约的浮在了皮肤表面,在董麟策后背的皮肤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层层的蛇鳞。

    “除了董先生和董夫人以外,其他人请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徐长青见到这种情况,立刻冷冷的吩咐道。

    众人听后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转身离开了房间,只有张铁峥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在盛卿萍的示意下,走出房间,关上门,然后守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来。徐长青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古董碗,擦拭干净后,朝两人说道:“我需要一碗血,你们谁来?”

    薰震宇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将袖口拉开,伸出胳膊来,徐长青也没有客气,伸手用指头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便极为怪异的从没有伤口的手腕上流了出来。当盛了一碗之后,他又用手指在流血处抹了一下,血立刻停止流出,除了在手腕上还残留有血迹以外,根本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徐长青上前将董麟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分别用血在他的胸口和四肢,都画满了符咒,就连手脚掌也没有漏掉,刚刚好将一碗鲜血用完。随后他有取出两根红尘绳,将董麟策的中指绑住,另一头分别绑在了薰震宇和盛卿萍夫妇的中指之上,跟着吩咐二人坐在董麟策的身旁,表情严肃的说道:“等会儿我施法将蛊毒从孩子身上剥离的时候,原本应该孩子承受的疼痛会转移到你们身上,你们要有一点心理准备,那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我们能够受得了!”

    徐长青运转真元,手呈剑指,快速在空中画了一张上清六阳驱煞符,随后运用五行道术,在虚空灵符中加入了火灵之气,跟着剑指引动道符朝床上的董麟策一点,口中念道:“六阳焚身,法正归元,神兵火急如律令!燃!”

    只见随着徐长青的道法施展,道符立刻化作六朵灵火,冲入小男孩的头颅之内,顺着六阳魁首一路向下,以灵火焚烧其身体,驱赶身体所有的邪煞之气。也就在六阳灵火在薰麟策身体内燃烧的时候,董震宇和盛卿萍同时感受到从红尘绳传过来一股充满炙热之气的疼痛感,钻入了他们的身体里面,这种疼痛比起钻心之痛还要强烈,令早有准备的两人也不由得痛得大叫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张铁峥一听到房间内大叫,便立刻推门进来,见到眼前情景误以为徐长青在施法害他们三人,立刻大喝一声,急步上前,出拳打向徐长青。这时徐长青正在全力操控灵火逼出青蛇蛊毒,根本抽不出手来挡住张铁峥的拳头,就当拳头快要打在徐长青的身上时,一尊金光灿灿的护法神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把抓住的张铁峥的手将其摔了回去。

    这尊护法神正是徐长青的阴神战鬼,他的样子和庙里面的那些韦驮金刚实在太像了,一时间众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张铁峥也愣住了。原本已经改信西方教会的董母和盛母全都以为这是真正的韦驮金刚,不由得跪在了阴神战鬼的面前,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虔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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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8 20:3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挺好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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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5 12: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徐长青?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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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5 13:25:4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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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8 16:0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一章 了结前缘

不要乱来,徐先生是在替麟儿去除蛊毒!”见到情况忍着身上的痛楚,大声的叫道:“你们全部退出去,不要妨碍先生施法!”

    就在董震宇说话的时候,阴神战鬼缓缓的飘起来,悬于徐长青的头顶,看上去就像是在为徐长青护法一般。见到如此情形,加下董震宇的话,众人那里还有其他想法,纷纷退了下去,张铁峥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徐长青头上的阴神战鬼,也退出了房间。

    此刻徐长青见董家人全部离开了,便将阴神战鬼收回体内,然后定下心神,慢慢的控制董麟策体内的六阳灵火,一点点的占据各处经脉,最终只空出一条通往心脉的经脉后,便开始全力压制附着在脊椎命脉上的青蛇蛊毒。虽然蛊毒还想反抗,不断的用自己的蛊虫毒气反击,但是在徐长青的全力施为下,任何反击都是徒劳的,就这样在灵火的炼制下蛊毒一点点的退却、压缩,最终形成了一条非常小的青蛇蛊。

    随着灵火炼化驱散之前蛊毒遗留在脊椎命脉上的邪煞,董震宇和盛卿萍的脊椎处都不约而同的尝到了刮骨之痛,忍受不住大声的叫出来。疼痛令到他们不由自主的将抓在手里的床单撕裂开来,也令到他们表情极度扭曲,脸上青筋浮现,仿佛血管随时都要爆裂出来一般。

    徐长青并非第一次帮人解蛊,他自然知道解蛊时有多痛,曾经就有人在还未将蛊解开之前便硬生生的痛死过去。所以他才会让董震宇和盛卿萍两人分担疼痛。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这青蛇蛊会这么利害,即便有两人分担也痛苦如斯。于是他加快了灵火驱邪地速度。快速的引动灵火朝小青蛇逼了过去,那条青蛇蛊眼见四周全都被灵火覆盖,无路可逃,没有半点选择地钻入那条徐长青刻意留下来的经脉,朝董麟策的心脉冲了过去。

    “引符!”徐长青眼见青蛇蛊已经入瓮,立刻手掐龙虎罗网法印。打出一股精纯道力,引动董麟策周身的符咒。只见那些符咒闪烁出一道红光后,便隐没在皮肤中,形成一股股的咒法道力,瞬间挡在了青蛇蛊唯一的经脉通道前,犹如蚕丝一般将青蛇蛊缠住。

    正当徐长青施法除蛊进行到紧要关头,忽然两名东瀛忍者从天花板上凭空钻了出来,一个将身体化作一柄长刀朝徐长青地头顶砍了过来,另外一个则化作了一团烈火就要将徐长青包裹住。

    这两名东瀛忍者的攻击早就已经在徐长青的预料之中,只见阴神战鬼瞬间从他的头顶冲出。全力一记金刚杵砸在了那柄大刀上。大刀立刻散开成了一团雾气,向外逃逸。而阴神战鬼也瞬间散开鬼体,化为一团金色的鬼气将那团雾气包裹起来。只听到鬼气中传出一声沉闷的惨叫,跟着鬼气忽然变红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正常,重新集结成阴神战鬼,只不过外表比起刚才的庄严宝像来多了一份戾气。

    在阴神战鬼出击的同时。徐长青又从袖里乾坤中瞬间取出弥勒袈裟,空出的左手暗掐法诀,操纵弥勒袈裟一把将那名化身烈火的忍者包裹起来。那名东忍者似乎不甘心就此被抓,舍命加大自身修炼地火术,想要将抱住身体的弥勒袈裟一同烧毁。然而徐长青又怎会给他施展力量地机会,立刻变换法诀,控制这弥勒袈裟仿佛扭干衣服一样,一下子将袈裟扭成了麻花状。只听见袈裟内传来了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袈裟表面逐渐被鲜血染红,而多出来的鲜血则顺着袈裟尾端滴在了地板上。徐长青立刻运转五行道术。引动火灵之气,将弥勒袈裟里里外外的焚烧了一边。东忍者的身体彻底的烧成了灰烬后,在他将弥勒袈裟收入袖里乾坤时,骨灰散落在了地上。

    徐长青在收拾了这两名东瀛忍者之后,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两名忍者似乎要比以前的强上一点。其实他又何尝知道这两名忍者是藤冈左助精心训练的五行上忍,他们专门在日本为那些日本高官刺杀政敌,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可惜到了中土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显示一番伸手,就被徐长青轻描淡写的收拾了两个。

    在这时,董麟策体内的青蛇蛊已经被数十股道力缠绕成了蚕茧一般,无论它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道力的束缚。徐长青这时也将附着在薰麟策体内的巫蛊邪煞之气全部用六阳灵火给炼化了,随后纵身跃上床铺,伸手运转真元一点他的膻中穴,将六阳灵火震散,然后慢慢的将其融入三阳真火之内,补充这些日子来所损失的元气。

    薰麟策此刻地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胸口开始有了明显的起伏,呼吸声同时变得地沉重有力,身体也恢复了暖意。董麟策身体的变化,在他两旁的董震宇和盛卿萍也感觉到了,虽然疼痛已经过去,但是身体的精力却已经消耗殆尽,他们尽力爬起来,坐在了床边,顾不上整理仪容,看着恢复正常的董麟策,不禁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麟儿已经完全好了吗?”盛卿萍很快冷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期望的看着徐长青询问道。

    “还差最后一步。”徐长青神色淡然的说了一句,随后解开盛卿萍和薰震宇手指上的红尘绳,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在夫妻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剑指一点董麟策的胸口,运转真元向上慢慢的提起。

    只见随着手指的提起,董麟策的皮肉似乎沾在了徐长青的手指上似的,向上鼓起,逐渐形成了一个看上去非常骇人的大包。盛卿萍抬头想要询问徐长青原因时,眼前的情景却让她呆住了,只见徐长青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额头上青筋浮现,双眼充满了血丝。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滴落在床上地毯子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见到徐长青的样子,盛卿萍哪里还不清楚,徐长青这是在代替他们夫妇两人,承受本应该他们承受地痛苦。眼中不禁泛起了泪水,神色复杂的看着徐长青,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现在却想深埋的男人。

    徐长青现在没有心思理会身边其他人的想法,全力将被困住的青蛇蛊一点点的从经脉中剥离,顺着**向上引出,剥离之痛就像是有人拿了铁钻钻

    头一样,绝对是非人之痛。

    “出来!”徐长青用力怒喝一声,随后剑指猛地向上一提,只见一团蚕豆大小的绿光从董麟策胸口的皮肤中渗透冲出。悬浮在半空中,依稀可以从绿光中看到一条小蛇在不断的撞击光芒边缘。徐长青长舒了一口气。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稍事休息之后,他立刻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装有尸气的葫芦,青蛇蛊和尸气放在一起,以增加青蛇蛊的威力,留到将来有机会再用。

    当青蛇蛊被取出后。薰麟策立刻大口的呼吸了一下,随后缓缓的打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徐长青这个陌生人,眼中立刻露出了一丝害怕,当看到他地父母在两旁时,立刻奶声奶气的叫道:“爹!娘!麟儿好怕!麟儿在黑洞里好怕!”

    “不怕!不怕!”董震宇和盛卿萍夫妇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儿子,摸着他瘦削地脸颊,开心得痛哭起来。

    这时,门外的人听到了声音,全都一股脑的涌了进来。围在床边激动的看着恢复了神智的董麟策,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并且七嘴八舌的询问他地身体状况。周围浓浓的亲情显然不太适合徐长青,他抖了抖手指的红尘绳,令其自行解开,收入袖里乾坤中,然后悄悄的退到了后面,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时站在门口的张铁峥老泪纵横的朝徐长青,轻轻的说了一声“多谢”,而徐长青则淡然一笑向他抱拳还了个礼,便迈步走出了房间,离开了这栋洋楼。

    “长青。”当徐长青顺着花园小路,走到了主楼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盛卿萍的叫声,转头一看,只见她牵着董观青快步追了上来。来到徐长青的面前后,她看了看始终一脸淡然地徐长青,脑子里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感激的说道:“谢谢!”

    徐长青淡淡的笑了笑,而后又迟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

    盛卿萍知道徐长青话里的意思,她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谅解的神色,随后低下头,朝一脸莫名的董观青说道:“观青,他是娘的好朋友,你名字里的一个字就是从他的名字里拿的,快叫徐叔叔。”

    “徐叔叔!”董观青略带不解的看了看盛卿萍,然后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之后又问道:“叔叔你的名字里也有青字吗?”

    徐长青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情之色,他蹲下身子,微笑着说道:“叔叔的名字叫做徐长青,和观青名字里的那个青字是一个意思。”说着伸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头,感受着彼此骨血相连的异样感觉,说道:“叔叔,第一次见到观青,知道观青很乖,懂得照顾弟弟,叔叔很高兴,所以决定送一样见面礼给观青!”

    说着,徐长青就在董观青的面前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条古董项链,将项链中间的宝石去掉,然后又将菩萨舍利拿出来,把菩萨舍利放在宝石的位置上。之后他运转真元,以白莲渡世佛元的方式施展出来,参杂一点五行道术,将项链坠子一点点的炼制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盛卿萍在义庄呆过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脸色一惊,正准备代董观青拒绝,但是却被徐长青抬手阻拦了。徐长青将炼制好的项链坠子,放在董观青的手心,然后抓过她的小手,在中指上划了一下,滴出一滴鲜血,落在了莲花骨朵上。只见随着血液慢慢的渗透到莲花里面,莲花也慢慢的打开变成了一朵金莲,而在金莲的中间则是那枚菩萨舍利,并且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将董观青的手笼罩住,看上去显得极为精美和神奇。

    “哇!”董观青见到这朵金莲之后,立刻忍不住叫了出来,眼中露出了想到得到的渴望,于是便抬头看了看盛卿萍,哀求道:“娘!”

    盛卿萍看着徐长青,叹了口气,微微的点了点头,董观青立刻高兴的将金莲挂在脖子上,然后转身便向那栋洋楼跑去,想要把这东西给她的弟弟看。

    “你给的东西太珍贵了!”盛卿萍看着董观青无忧无虑的身影,说道。

    徐长青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之色,说道:“还有什么能够比她更珍贵!”跟着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两瓶普通的补身药丸,递给盛卿萍道:“一瓶给你儿子服用,每日两粒,子午二时分开服用,至于剩下的一瓶你和你的丈夫自己用吧!”

    盛卿萍也不客气,接过药瓶,然后略带关切的问道:“你准备回陈家冲吗?”

    徐长青摇了摇头,没有明示,只是神色严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千万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观青与我的关系。”

    说完,便不再解释,快步朝董公馆的门口走去,而盛卿萍则愣了一愣,再想要追上去询问个究竟,但他的身影却已经隐没在了树林里面。

    在董家下人惊惧的目光中,徐长青快步离开了董公馆,等上路旁等候的马车,沉声道:“走天津内城的官道去北平。”

    “驾!”车夫闻言,立刻扬起马鞭,驱使马车朝内城方向驶了过去。此刻,在马车车厢内,徐长青微微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金液周天的变化。

    在解开盛卿萍这个孽怨因果之后,金液周天的运转速度便快了数倍,而且运转的方式也产生了变化,在正转三十六周天之后,反方向又转了七十二周天,合起来一百零八周天为一文武周天。其次在正转三十六周天时所产生的金液真元,依旧有将近七八成被身体里的灵宝、战鬼、神目以及文武二火给吸收了,而逆转的七十二周天所产生的金液真元却一分为二,一部分全都补充到了损耗的金液真元里,另外一部分则融入下丹田中,反复被文武火锤炼的金液真元团中。

    如此一来,马车才刚刚进入天津城,徐长青体内所损耗颇大的金液真元就已经在逆转七十二周天的帮助下,恢复了将近五成左右,这让徐长青感到了莫名的欣喜,深感这次京城之行又多了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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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8 16: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二章 市井高手
车驶入天津城后,徐长青便从行功中出定,此刻他察面的马车又多出了两辆,似乎多了一些跟踪的技巧,每次马车行到一个路口的时候,他们便会交换马车跟踪。若非徐长青通过铜甲尸对生气的敏感早已记住了马车上那些跟踪者的气味,或许他也看不出那些人是跟踪者,那些人是平常的路人。

    “抄近路,走巷子!”徐长青忽然对车夫说道:“另外没有到达京城之前不要叫我。”

    “是!”车夫不疑有他,熟练的操控着缰绳,将马车驶入一条小巷子。

    就当马车驶入巷子,而后面的跟踪者有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徐长青快速的打开车门,施展鬼魅神行身法,瞬间从马车上消失,同时将车门关上,出现在巷子里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中,不露半点痕迹。当他刚刚隐身到角落的阴暗处,跟踪者的马车就随后驶入了巷子,快速的跟了上去,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这才漫步走出来。

    之后,徐长青在路边的一间茶馆里,换了一身长褂,戴上假辫子,上面再加上一顶圆边礼帽,然后将身体调换成铜甲尸分身,装成了一个走南闯北跑单帮的行脚商人。当换好了一身行头后,徐长青举止悠闲的走出了茶馆,在门口叫了一辆黄包车,让其拉到天津火车站。

    这个拉黄包车的也算是个胸气足的人,别人拉车地时候。都是屏足气息,使劲在跑。而这位老兄一边跑,一边还有力气说话,跟徐长青闲聊。他聊的也并非其他事情,正是几天前在天津城外地诡异事,这件事如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成了天津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不少的爱国人士都纷纷猜测这可能是日本在为清华做准备,联名上书要求清廷一定要紧跟彻查此事。

    相比起这条消息,另外从车夫嘴里蹦出的消息,让徐长青更感兴趣,那就是镇守京师的铁良第一镇人马,已经于两天前离开京师,前往山东绞匪,而载沣新组建的两协人马也开拔到承德拉练,诺大个京师地防务全都交由冯国章的陆军贵冑学主持。在一般人看来,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调防。但在徐长青的眼里,却看到了一丝阴谋。仿佛这是在故意引诱某些势力趁着京师空虚,借机作乱。对于世俗界的权利之争,徐长青眼下也爱莫能助,唯一希望的就是盛老和曹能够将话在几天前带到,想来以徐世昌和北洋三杰的才智只需略微相通关节就能尽窥全貌。

    “你练过功夫吧?”徐长青收拾了一下心情,和黄包车夫闲聊了起来。

    “回您老的话。小的以前的确是练过一些年头地功夫。”黄包车夫见有客人不嫌他烦还找他闲聊,立刻变得劲头十足,没有半点心眼的一股脑地说道:“不瞒您说,我的功夫还是师出名门,董海川董大师您听说过吗?”

    “八卦掌的董海川?”徐长青愣了一愣,问道:“你是他的门人?”

    “我哪里高攀得上董大师的门槛呀!”黄包车夫憨直的笑了笑,说道:“我小时候是给董大师家当杂役地,董大师见我机灵教了我几手,后来薰大师去世了,他的那些门人弟子都各奔东西。我无意中在董大师家的桌子地下找到了半本八卦游龙掌的秘芨,就练了这半套游龙掌。”

    “董海川算得上是一位奇人。能够以阴人之体,炼化五行之气,调节阴阳之道。若是他能够从小修炼道家心法,或许成就还会更大。”徐长青想起他师父在桃花山义庄,谈到世俗界的奇人异士时,就曾对这位做过太监的武学大家倍加赞赏,想到这里,又不禁感叹道:“你的福缘不错,能够得到八卦游龙掌的半本秘芨,而且听你的呼吸应该练过了八卦掌的内家心法,我猜应该是那半本秘芨上地吧!”

    “咦!”黄包车夫听了徐长青的话后,忍不住向后看了看徐长青,说道:“听您地话,好像非常懂行,莫非您也是位练家子?”

    徐长青微微一笑,说道:“算是吧!”

    “看您老这体形也应该是位外家好手吧!”黄包车夫笑了笑,说道:“您要不是客人的话,我准拉上您过几招,解解馋!”

    徐长青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位嗜武成痴的习武之人,不禁笑着说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比武过招,为什么不去武馆呀?天津、沧州一带的武馆多如牛毛,随便找一家还不能解你的馋吗?”

    “一听您老这话就知道您老一定不是走江湖的,”黄包车夫嘿嘿一笑,说道:“您要是去武馆跟别人切磋武艺,那就不是切磋了,那是踢馆,端人家的饭碗!现在那个开武馆的背后不有点势力,我要是去武馆切磋武艺,只怕还没等开打,就会被人的暗青子给撂下了。”说着不禁叹了口气,道:“我年青的时候,也是个不要命的主,就想着凭这身功夫打出一番事业来,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后来还胡里胡涂的加入了义和拳,几年前被人搂了底,一直在牢里关到了新皇登基,这才放出来。关的这几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我这才知道凭拳头是打不出天下的。”

    徐长青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你坐了几年苦窑子,到能还有这样一番感悟,这苦窑子没有白坐。”

    黄包车夫伸手挠了挠头,说道:“哪有您老说得那么好,我就是坐在屋子里没事瞎想。”

    说着话,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黄包车夫便已经将徐长青拉到了海河东部的天津火车站,光以脚力而言,在世俗的武学中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了。徐长青觉得能够遇上这人也算是一种机缘,决定帮衬一下他。于是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张百两银子沪庄瑞丰票号的银票,递给了黄包车夫。并问道:“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地名字?”

    “小的叫罗海涛。”黄包车夫一边回答着,一边笑着交过银票,一看上面地数字立刻傻眼了,跟着一脸

    笑着,说道:“爷。你不是逗我玩吧?这么大面额可能找散给您呀!”

    “不用找!这张银票都给你。”徐长青伸手拍了怕罗海涛的肩膀,说道:“虽然这个天下不是单单靠拳头可以打下来的,但有时候用拳头往往很够解决很多事情,这张银票你好好的利用吧!希望,我下次在看到你地时候,你能够依靠拳头创出一番事业。”

    说完,徐长青也不等罗海涛说些感激的话,便缓步走入了人群,很快便没入了来往的人潮之中,而罗海涛则感激的看着徐长青。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朝他离开的方向。用力的磕了几个头。

    进入火车站后,徐长青立刻买了一张普通的火车票,半个时辰后发车,随后又买了一张报纸,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在候车大厅内等车。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是光随便瞄了一下。徐长青便发现了至少有七八个魔修者隐藏在人群之中来回查看过往的可疑之人。这几个魔修者功力都非常浅薄,即便遇到了敌人,只怕也很难留住他们,玄罡天魔之所以把这些人摆在这里,或许就是以他们为饵,想将那些下九流旁门的人彻底地暴露出来。

    徐长青举止自然的坐在一张长椅上,打开报纸静静地看着,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脚边放着包裹行李。看样子像是探完了亲,准备回家。就在徐长青坐下没多久。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就从徐长青面前路过,然后硬是挤着坐在了老太婆的另外一边,被挤开地年青人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一把揪住中年人的衣服扯起来甩到了一边,正好压在了老太婆的行李上。那个中年人自然不服,上前想要与其争辩,奈何年青人身强体壮,屡次把他推倒,最后中年人的嘴终究比不过他人的拳头,嘟嘟囓囓的走开了。

    这一幕闹剧,让徐长青不禁冷笑的摇了摇头,九流闲人被称为下九流旁门的军师自然知道很多下九流旁门的内外做事手法,刚才那两人就是就是使地混门招财的外俗派神手捞金进士地提托之道。托顾名思义是找目标的人,由托找到目标,然后在凭眼里找到目标身上钱财的位置,然后用暗号通知同伴,在用事先设计好的桥段,不动声色的取走目标的财物。

    和混门外俗派绝大多数的分支一样,他们大部分都上不得台面,更加与修行界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充其量是在外打杂的。不过神手也曾经辉煌过,在康熙年间,神手曾经有不少的高手在雍亲王手下做事,之后更是为雍亲王将正大光明匾上的遗诏替换了过来,直接导致雍正登基为帝。只可惜,他们没有明白什么事鸟尽弓藏之道,被雍正设计一网打尽,神手的绝大部分修行之法也就失传,从此神手就没落成了不入流的世俗外。

    当年的九流闲人曾经出手救过一个神手的长老,知道这个秘辛,也得到了神手至今或许是唯一存留的一份与修行界有关的法术,名叫探囊取物之法,又称为三只手。这种手法就是运用特殊的手太阳经脉运行法,以真元造出一个和真的一样灵活的无形之手,然后通过这支无形之手毫无危险的偷走目标的钱袋子。虽然看上去很神奇,但实际上这种法术只能用来对付那些世俗界的人,对付修行界只怕还没等假手靠近,便已经被对方察觉了。

    徐长青年少之时也以学这些左道的小法术为乐,自然将这种探囊取物法术练得炉火纯青。见到那名中年人以铁三指的手法从老太婆的包裹中,掏出了一个钱袋放在自己的口袋时,他也极为快速的施展出三只手,并且配合袖里乾坤**,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老太婆的钱袋子送入了袖里乾坤中。同时秉承贼不走空的原则,将那名中年人口袋中的两个钱袋顺手牵羊也取走了。这还是徐长青第一次将袖里乾坤**结合其他法术施展出来,所谓心诚福至,刚才心念一到,就不由自主的就施展了出来,效果还不错。只不过对两种法术的混合控制上还有待加强,暂时只能取走一些如钱袋之类的小物件,算起来这已经算不得探囊取物之术了,应该叫隔空取物才合适。

    “老人家,您的钱袋掉了!”在那个中年人走开之后,徐长青当着那个托的面,从袖里乾坤中取出老太婆的钱袋,递过去,说道。

    那名托见到拿在徐长青手中的钱袋,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一脸的骇然和不解,急忙起身快步离开。而此刻这个老太婆显然没有察觉到身旁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猛地一惊,睁开了一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的眼睛,看样子像是得了什么眼疾,转过头一脸茫然的向这边的徐长青看了看,但却又像是找不到人似的,急声问道:“后生伢子,你坐在老身身边很久了吗?”

    “已经坐了一段时间了!”徐长青略带不解的看着老太婆,直言道。

    “怎么会呀?不对,真的不对!”老太婆一脸惊疑,钱袋也没有拿,自顾自的想着事情,徐长青略微的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老太婆有点古怪,于是将钱袋放在了老太婆的手上,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老太婆却伸出枯瘦的手一把抓住徐长青的手臂,沉声道:“后生伢子,你既然都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呀?”

    老太婆这番话听起来像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胡话,但是听在徐长青的耳朵里,却很清楚话里的意思,自己现在铜甲尸分身不正是一个已经结束了、但却依然留下的活死人吗?若非徐长青可以十分的肯定,老太婆身上没有任何修行功法的波动,定然不是修行界的人,或许他会以为这老太婆是玄罡天魔留在火车站里监视一切的主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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