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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脸人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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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3 19: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寇金成这辈子的绝大部分时光都只有残缺不全的半张脸。他今年56岁。寇3岁的时候遭到一匹狼的袭击,狼撕去了他左边脸上的肉。他从狼口逃生;他的父亲抛弃了他,但他顽强地活了下来。在那七天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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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辈子,他像个婴儿似的,靠一根吸管吸食糊糊获得营养。一辈子,他没有和任何人合过一张影,除了一张残疾证上的照片外,他拒绝了所有的留影。一辈子,他没有串过亲戚
6 i! L/ X6 {/ `0 x7 Q和邻居的门,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婚礼或者葬礼。一辈子,他养了三个儿女,但他从来没有抱孩子一次,不敢。) n0 M6 c2 ?4 ^: f

# W# b- `, _2 J  [  9月3日,我们在寇家呆了一整天。主人公授权我们使用他的照片和真实姓名。我们同情他一生的悲欢离合和生存现状,希望公众关注他,帮助他,愿他和他可怜的妻子有个好些的晚年。+ Y3 k  W* r; A* A- P5 G9 f' ~

4 R$ z; I' x3 m+ X. t# w7 C  嘴张不开 话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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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家所在的皇宫村二队离新疆哈密市沁城乡5公里,村子扎在一片很大的山洼开阔地里,贫瘠的土地上主要种小麦和玉米。9月3日下午5点,我们在村民的指点下找到了寇家。寇家有三间土坯房,夫妇住在里间,有个大炕,两只破沙发和一台电视机是全部家当。9 g) ^' e8 ?. a6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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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人聂惠琴说:“沙发是前两年花50元钱从哈密旧货市场上买的,电视是金成的妹妹送的。”- u4 L# p- q0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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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男主人寇金成挎着一个小筐子回来了,见房子有人,他扭过头径直走进了里屋。5 Q& \, O. e; h' [2 S. e, @

+ m; Y' ]% f( O3 R: E% B  “金成,你出来,这两位记者找你采访。”聂惠琴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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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大概三分钟,寇金成从里屋出来了,他向记者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见我们一句也没听清楚,聂惠琴忙解释说:“他问你们来了,说天热多喝点水。”; a: _5 r: v8 J" N* s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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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起身与他握手,他使劲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他手上的老茧很厚,有点割手。( C# `. N; t; T  n)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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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他点燃一支香烟,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望望我们,把烟把塞进了牙缝里,一连吸了几口,发出了吱噜吱噜的响声。& D  @/ p$ M1 G5 u

" b4 p7 Z/ m& {' L8 S  寇妻说:“他中年学会抽烟,但很少抽到带把的,他的牙齿和脸严重变形,只能对在牙缝上使劲吸。”, k- |) W2 q$ D& D. i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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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的嘴张不开,说话发音不清,听起来很费劲,多半时候,他说的话是靠聂惠琴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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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0 n6 p# P' ^6 l* S4 e0 l  3岁遇狼 昏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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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 h* F" u- P4 E3 H& K  1947年2月,寇金成出生在了一个农民家里。尽管当时他家已经穷得一贫如洗了,但他的出生仍然给他的家庭带来了欢乐,最高兴的是他的父亲和爷爷奶奶。1950年,厄运降临。对寇金成来说,从此谈狼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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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A2 h6 B" I& I1 ~6 ?2 z  1950年5月的一天中午,他和两个比他大两岁的邻居女孩蹲在自家院门口堆土山,他们一会儿将土山堆起,一会儿又将土山推倒再堆。玩得正高兴时,一只狼从身后猛扑上来,把他按倒在地,两只前腿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大嘴咬住了他的左肩,然后叼着他快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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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寇金成只知道哭和挣扎;两个女孩也吓呆了,傻乎乎地看他被狼叼走。直到狼不见了,两个女孩才回过神来跑进寇家,告诉了寇金成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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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a* L. \6 y  寇金成的父亲拿起挑水扁担顺着两个女孩指的方向追去,寇金成的母亲和其他亲属拿着铁锹和斧头也跟了上来,并呼叫邻居们一起打狼。6 i( Q9 r1 J/ z" x/ V+ U5 N% `

% X1 F- i; v8 K$ i9 z- Q  一时间,全村几十人顺着狼留下的痕迹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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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S5 o9 @7 r, C& P" O  狼把寇金成拖了两里地,躲在一个山坡下的大石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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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Y3 S! N4 M  寇金成的父亲追到了山坡上。在一声声大喊中,狼叼着寇金成继续跑,寇父箭一般冲下山坡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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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S, o! Y+ `3 @  d2 J  村里人也看到了,他们一起冲下山坡。狼把寇金成扔到了地上,逃走时狠狠地咬了寇金成一口,咬去了他的左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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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赶到一看,寇金成已经昏死在地上。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嘴唇,鼻子,左脸上的肉都没有了,露出了白白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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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父吓呆了,寇母撕心裂肺地扑向儿子,一头栽倒在地上。  B8 _& q1 x1 \) i: I& L- \

( y- c3 R* J, B  w; V  P  l  在场的人也悲愤地哭了起来。# v7 }4 I  p$ u* {6 O3 b9 a2 A

" X4 A* j2 T% N* f4 P  i  被扔七天 奇迹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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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还活着,快抱回去看医生!”村民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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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父看着孩子说:“我看娃也活不成了,还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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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8 Y7 ^9 o+ i- x( ^* j" T  “那可是个娃呀,一条人命,救活救不活也得先抱回去。”村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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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父找来了村里的医生,村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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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j! n# s8 d  寇父送走村医后,坐在院门口发呆,他认为娃肯定活不成了,即使活下来,别人也看不起他,今后怎么办?夜幕降临时,寇父背着妻子和家人把儿子抱出家门,扔在一个废弃磨坊里。2 o7 B5 {( C1 y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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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天后,一位大爷出门上厕所时听到小孩的哭声,看到寇金成平平地躺在潮湿的磨坊里,脸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连忙跑进寇家:“娃还活着,你们去磨坊看看,我看他还能活下来。”) c3 h+ w4 a0 E/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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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的父母跟着邻居走进磨坊,看到奄奄一息的寇金成,抱了回家。父亲把他放在一间没有人住的小房子里,母亲用小勺给他喂面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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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B2 F4 @2 @  寇金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8 K+ N% h1 d, x

9 `& K0 `: G2 N  10岁那年,寇父找了一户有羊的人家,让寇金成放羊。6 V: W  ^! {0 F7 d& f8 ^3 s

' R8 j  l$ R( S; |  到寇金成13岁时,一家人的生活很难维持下去,父亲把他赶出家门,不让他进家吃住。在外流浪几天后,寇金成见到了他的一位叔叔,叔叔可怜他,收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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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h& w5 i  相亲结婚 生儿育女: q/ J8 w% N1 h7 t: Z3 n; M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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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十多年过去,寇金成二十六岁了,早已经是大小伙子。他也想找一个女人,可是说媒的人一个也没有给他说过亲事。5 B: a5 V! E! a# y

& E$ y5 P9 v+ @! K  寇金成说:“我的脸成这样了,哪个女孩能看中我?就在这年,甘肃老家的姐姐写来一封信给父母,在老家相上了一位姑娘,名字叫聂惠琴,让我马上回老家相亲。全家人十分高兴,但又担心对方看不上,想放弃机会,最后报着试一试的态度,父亲带我回了老家。我姐姐把我带到家里,我见到了她,她很漂亮。我一眼就看中了。但我的心里直打鼓,她肯定看不上我。回到姐姐家里,姐姐笑着告诉我:聂家答应把女儿嫁过来。第二天中午,姐姐擀了一锅臊子面,把聂家三口人请来吃了一顿饭。饭后,姐姐把300块现金交给了她的父母,对聂惠琴说:从现在起你是寇家的媳妇了,你跟他一块儿去新疆吧。聂惠琴一听就哭了起来。但是她的父母逼着她跟我们上了去新疆的火车。”% T8 |+ C$ l$ h) j

5 t$ |9 I+ X+ h* g  入洞房的当晚,三米宽的大炕头上,他们一人睡了一头,一直睡了三个多月。9 w4 l8 f/ Z%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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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惠琴告诉记者:“虽然我小的时候被火烧伤了背,但我的脸没有烧伤,年轻的时候乡村邻居都说我长得漂亮,没想到父母亲把我嫁给了这样一个人。说心窝子里的话,我一来很伤心,二来也很害怕他的脸,总感觉到漆黑的夜晚跟一个活鬼呆在一起。我不甘心就这样和他过下去。一天白天,我趁他上地里干活的时候,偷偷拿着衣服跑了。他发现后报告了队上的民兵,一个民兵骑马从八里外把我抓住拖了回来。后来,队长给我谈话,让我好好过,我也就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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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 M" o. e5 e! A  “你们一直就这样分开睡到什么时候?”- |4 R" t: E& q$ Y0 j: f* a! I6 O

+ {! N& ]! h8 V  “刚开始是一个睡一头,后来他每天晚上铺床的时候就往我这边靠,靠近了他还用脚丫子蹬我叫我过去,我一个大姑娘家既然嫁给了他,也想和他在一起,可一想到他的脸,我的心里就怪害怕的,他蹬他的,我蒙着头就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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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4 a% [( E+ A) p8 x  n3 c

3 D7 ^) G, ?6 S  聂惠琴显得有些不自在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怪不好意思说的。后来他硬钻进了我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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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I$ G  C& O. h5 d1 A, m+ Y* F  夫妻俩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上学期间,他们被同学称为“狼把”的孩子,受到了心理上的压力。三个孩子上完初中后都辍学了,现在两个儿子去了内地谋生,女儿也嫁了人,生了一个外孙女。, W4 {& T% t. A! ^: A6 O

: W1 ~: v5 }7 q% t  寇金成告诉记者:“孩子去了内地,长年也不回来,去年大儿子和儿媳回来了一趟,给我们老俩口买了一套新衣服,还给我们买了一条带喜字的门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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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1 p! ~  z  这条粉红色的门帘子就挂在套屋的门上,门帘的中央绣着一个大红大红的“喜”字,上边还写着“美满幸福”四个字。: [" Q; D$ i0 m# \) K

$ o- ]' {9 |& j% y4 J  晚年期盼 安上假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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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6 C# S$ ?  寇金成说:“自从这个帘子挂上后,我每次进里屋时,都要把这个‘喜’字摸一摸。我结婚的时候,连一个红纸喜字都没有贴过,现在大儿子和女儿都结婚了,小儿子也找上了对象,这个字就是我们一家的喜事。不过,儿子都不在身边,地里的活就我一个人干,老伴上了年纪后,一条腿也得了风湿,走路很困难。”2 N% s. i! j5 l/ t7 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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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种了多少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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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亩,五亩种小麦,五亩种玉米。”5 @4 b1 G1 `3 {' s1 x

" S2 n7 V8 y. A) U  “你一个人能忙过来吗?”+ p: A; e( {% T; Q. r& v: ^

: S" I7 \+ Q6 o6 [- r  “收的时候,全靠村里的乡亲们帮忙。”寇金成答道。% h, c4 h4 H; Y8 H8 Y+ m4 V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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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有几只小鸡。聂惠琴解释说:“鸡是他抓来喂大让我补身子的。我想,他在地里干体力活又不能吃肉,到时候等鸡娃长大了,给他炖点汤让他喝喝,苦了一辈子了,还没喝过有营养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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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惠琴说:“两人穿的衣服全是亲戚和村民们给的,家里生活非常困难。困难就困难吧,现在又浑身是病,做饭洗衣都很困难,不知道这个晚年怎样过下去。老寇半边脸上的肉没有了,他从不愿见生人,孩子们小的时候也没有抱过一次孩子,生怕把娃娃吓着了。现在整个沁城乡谁家小孩子不听话,大人们就吓唬,悄悄!再不听话‘狼把’来了!吓得孩子立刻就不敢哭了。老寇在地里干活,每天都头疼头晕,他的鼻子没有了,两个红红的大洞,一出门就吸进凉风和沙尘,马上就感到痛。他自己剪了厚厚的一包纱布,每天上地里之前就往纱布上涂点红霉素软膏贴在鼻子上,有时候回来换纱布时,一揭纱布,总要流不少血。”$ |0 y# [* {, C. k2 ?

: T6 F% y6 J5 ]! j" c! S2 O  聂惠琴说这番话时,寇金成坐在一旁一直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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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记者:“老伴的身体他很担心,就是因为家里经济实在困难,若要有一点钱的话我就到大医院去,给她看看病,让她的腿不要再疼,有希望的话为自己做一个假鼻子,只要鼻子不再疼了,就多种点地,多干些活,多挣点钱,把老伴照顾好,让她晚年不再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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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4 11:53:33 | 显示全部楼层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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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4 14: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写完了?9 n2 Z- U# P7 P# Q& X# ?1 _! F
我还没看够呢、
. M9 _7 N( ^( T* g- d好可怜阿、) q, c; _, \( P' H0 C6 S+ k( p
前世造了什么业阿, u7 w8 u0 ?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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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4 18:08:38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我说,这人不是造孽啊,是那个狼做的孽,可怜人啊,政府怎么就不管一管,给2人上个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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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4 18: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是  怎么没有低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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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5 13: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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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5 13:29:1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杯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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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5 13:36: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个真的故事,没有虚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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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5 20:41:1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话不说,看完立刻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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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6 14:5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唉。。。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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