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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对着这王路振喜爱有加,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溺爱之极,可是好景不长,这王路振四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浑身恶寒,头发掉光,皮肤无故淤青,老王跑遍了镇里大大小小的诊所,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为此老王求神拜佛,作揖拜祭,能想的法子都用了,可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这下老王可急坏了!
相反,这金姓姑娘倒是不急不躁,每日只是对着罐子里的蝎子、蟾蜍念念有词。
“你娃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养这个?这些个屎壳郎当的玩意儿是能当饭吃啊,还是能换钱花?整日啥也不干,衣服不洗,饭也不做,除了会暖炕,还能干点啥?这些个东西看得都渗人,早晚把你破罐子给你摔了!”这一日老王看自己的媳妇在拾掇这些毒物,破口大骂道。
金姓姑娘“嘎嘎”一笑,“你不是想治好你的娃吗?我这不就是在治吗?!”
老王头眼珠一转,捏灭旱烟,道:“你能治好咱娃?”
“不是咱的娃,是你的娃,他又不跟我金姓。”
“快说说怎么个治法?”
“呵呵,别急啊?不过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咱们再要个孩子,我保证能把王路振治好!” 金姓姑娘捏破蟾蜍后背上的脓包道。
这王路振也是命大,每日高烧不断,依然没有夭折。又是一年过去,老王的第二个孩子降生,取名为王强健,寓意为身体健康,莫走他哥哥的路!这王强健也就是后来的大头!孩子这一生下,老王就觉得金姓姑娘不对劲,每天抱着王强健在里屋里不知道鼓捣什么。
有一天这老王干完农活提早回家,推开里屋门一看,这媳妇竟然手里拿着半截蝎子正咀嚼喂小儿子!
这一幕可把老王吓坏了!
老王夺过孩子然后就是响亮的一巴掌,气急败坏的怒吼:“死娘们,你喂娃子吃的啥?”
金姓姑娘‘咯咯’一笑,脸上说不出的妩媚,爬在老王的口中轻轻吹了口气,说:“难道你没看清楚吗?蝎子腿啊!哈哈哈!”
如同大冬天一盆凉水从老王头上浇过,从外凉到心,浑身浮现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你是个疯娘们!”老王抱着王强健走出了里屋,恶狠狠的关上了木门。
没过一会树下乘凉的老王感觉扇过金姓姑娘的这只手又痛又痒,如万蚁噬骨,低头一看,这手竟然浮肿起来,青筋暴突,好像被水泡过长了霉的馒头。
老王痛痒难耐,一手抱着王强健,另一手在大树上蹭来蹭去,越蹭越痒,越痒越蹭,一会右手手背就蹭破了皮,鲜血顺着老树皮就流了下来。
“老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声音雄厚有力,一下把陷入疯癫一心止痒的老王叫醒。
老王低下头,看着血淋淋的右手,失神片刻。
“我也不知道。我不清楚。”老王大口喘着粗气,双眼终于恢复平静。
永州的“土话”,虽然种类繁多。主要有宁远“平话”、道县“土话”几种。这壮汉说话重浊音较多,虽说听着带点普利桥一带,俗称的“花桥话”音,但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你不是本地人吧。”老王开口说道。
“我是来永州走亲戚的。老哥,你手上是不是有鹅掌风啊?可也不能这么止痒啊!我手里倒有一个小草方可缓解这鹅掌风。”
壮汉边说着边一眼扫到老王手里抱着的婴儿,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惊骇,片刻就变成怒气冲冲,伸手就捣了老王一拳。
老王后退三步,极为不解:“你怎么打人?”
“我打你,我不但要打你,我还有上报!你这人面相老实,但怎么净做这些狠毒之事!”
“此话怎讲?”老王听对方话中好想明白什么。
“你怀里抱着婴儿,嘴唇发涨,额头血脉黑气浮现,双眼无神,瞳孔发紫,不哭不闹早已是临死之状,这不是做活蛊,这是什么?”
“什么?!”老王心中大骇!
“可是用这么大小的婴儿做活蛊有什么用?难不成…难不成…难不成这个婴儿是宫之蛊,是为另一个活蛊做活蛊用的?”壮汉额头顿时青筋暴起,一把抓住老王,半天嘴里蹦出恶狠狠的一个字,“说!”
中国档案 第一卷 博古通今 第十二章 《山中密室》
此时大头长吁一口气,神情冷静萧瑟说:“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想多说了,老父为救我而死。但好歹我命不该绝,虽生下就被做宫之蛊,但被异人壮汉莫离草的师姐压制住巫蛊,幼年机缘巧合被现在养父领养,而我哥王路振则跟了莫离草去了远方,二十年不曾相见!”
我看了看大头,知道此时他已经全讲了出来,心中不畅已是好了很多,他既然已不想提其后来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多问。
“不就是个死去的婴儿吗?”我说,“大头,本来我还不想去的,听到你的身世我就不得不去了,那婴儿如果真是宫虎之蛊的魂魄话,那说明一定有下蛊之人,我们过去瞧瞧说不定机缘巧合下还能解开你身上的蛊术!”
我拽起大头。
“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走,大头,三哥带你会会这宫虎之蛊的魂魄!说不定真有什么办法解开你身上的巫蛊!”
“好,既然三哥你都这么说了,为了我自己的好,我也要过去看上一看。”大头拍拍屁股站起来。
此时火把早已熄灭,借着星光,我跟大头慢慢朝婴儿哭泣声音方向走去。周围落满了腐烂的落叶,走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沙沙。
一步一惊心,总感觉周围有一双双眼睛盯着我的后背!
我屏住呼吸,直起耳朵!不错,八点钟方向果然有脚步声。我偷瞄了一眼,正对上一双血红色眼睛,我毫不犹疑,抬手一枪。
这92是前苏联最早研制,后苏联解体,几年前由俄罗斯军方继续研制成功,小批量生产,俄罗斯九处称为‘92—Eos’,寓意为召唤黎明女神的到来。枪身带有明显东欧的风格,做工外表一般,但是用起来却极为顺手,子弹用的是压缩高浓度燃烧物质,遇空气自燃,具有强烈的附着性,不亚于一颗微型燃烧弹所爆发出的威力,对付这种打不死,砍不烂的却怕火怕酸的僵尸再合适不过!
僵尸被一枪击中,刹那间火光四起,照亮了周围!身体熊熊燃烧开来,带着火焰一蹦跳上两米高的土坑处。
我看这僵尸有逃跑之意,没有招呼大头,立马跟了上去。刚爬上土坑没三步。脚下一陷,眼前一黑,我就掉了下去。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摔得脑袋一懵,半响回过神来,站来拍拍拍屁股看清周围。
这荒山野岭里竟然有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密室!这个密室约有八十平方米,堆放着各种标有注射液,一次性医疗器材的箱子。这些箱子堆积如山,起码可以用三四年。周围墙壁染着蓝白两种颜色,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一些符文,这些符文不是中原风格,倒是类似南洋画风,而且诡异无比,绝非善茬。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面的洞口竟然消失了?!
它是怎么消失的?
从旁边搬了几个箱子,做了一个简易‘楼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用胳膊肘子使劲顶了顶刚才掉落的地方,天花板固若金汤,根本没有陷洞!
我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一阵茫然。脑子里飞快闪过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宾馆里巧遇僵尸,山洞里混进脏东西,李普照神秘离开,冬存壮的冷笑,大头身上的死婴宫虎之蛊,种种的一切似乎有一条暗线牵着。
我想不到!我想不通!
我站了起来,胳膊有些疼,低头一看,手臂处划了一个大口子,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我从上衣撕了两块布片包了包胳膊,止住了伤口。
可是那血液,那滴落到地上的血液竟然自己流到墙壁上,顺着符文缓慢的流动了起来!仿佛有了生机一般!
这血液越流越快,越流越快,符文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血液消失不见,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紧紧握着大拇指上的青铜环,耳边想起了父亲的话语,自己对自己说,不要乱,不要慌。我摸着墙壁,这些符文凸凸凹凹,延伸到远处。我顺着符文一步一步前进,直到看见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洞口。
洞口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钻过,我试着钻进洞口,一点一点往里爬,这通道九曲十八弯,一个洞口又分为几个岔口,钻了约莫半小时,还是没有找到出口,我心里有了犹豫,会不会是有人设计故意引我入洞。
我心里这么想着,前面冷不丁冒出了一团红光!
我立即爬下,屏住呼吸,期待这僵尸千万别看到我,在这狭小的地道里,这僵尸要是看到我,上下无路,指不定三哥这小命就交代这里了。时间过了十几秒,那簇红光渐渐离去。我又一动不动怕了几分钟,确定安全之后才挪了挪身体。
过了两三个洞口,终于看到一丝光明,这压抑的狭小空间然我早已是心中憋满浊气,见到出路在即,长舒一口气,朝着洞口缓缓爬去。
就那么突然地,有只手攥住了我的脚踝。
悄无声息的。
凉丝丝的。
从脚上一直凉到心里。
一刹那我感觉到黑暗中的那双手恶心至极,因为那冰凉的触感,跟那些细小的碎肉直接掠过我的感官,奔向我的脑海。
凭着手感,我知道碰上僵尸了,好在这僵尸手小还能钻进这山洞,个头应该不大。是个小僵尸。
心中无数个想法闪过,如果我转身给他一枪,距离这么近,命中是肯定的,但这僵尸万一抱住我跟我同归于尽怎么办,况且这么近,高浓度燃烧物质带有强烈附着性,烧到我身上也是重伤,如果不开枪,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如何与僵尸周旋。
正当我迟疑之际,僵尸手臂一拉,我就被拖了过去。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反射般的一角蹬了出去,蹬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应该是毛发无疑。僵尸臂力巨大,我这一蹬也就是触到对方,丝毫作用不起。
我被越拖越近,直瞪瞪的看到了那双血红的眼睛。
僵尸张开小嘴,我连忙双手抬起,玩命的托住了对方头颅,任他外凸牙齿在我面前晃动,也不能靠近丝毫距离。
这僵尸脸型也就是八九岁模样,虽然皮肤幽蓝,皮肉外翻,但还带着孩童模样。
僵尸本来两只手手抓着我的脚踝,现在一只手抽了出来,冲着我的脖子就掐了过来,我连忙抽出左手与对方小手臂扭到一块,这左手一去,根本支撑不住僵尸咬我的狠劲,眼看着嘴巴就靠了过来,我避无可避,一脑门顶了上去,僵尸脸上恶心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我跟僵尸脑门对脑门,对方外凸牙齿离我只有一厘米之近。
情急一下,我先发制人,咬住了僵尸的左脸往后扯,左手同时发力往后顶!任他怎么想咬我,也咬不到我!
尸液顺着我的唇缝就流进我的嘴里,胃里泛起一阵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脑袋被这尸液熏的迷迷糊糊!
这时,洞口光线忽然一暗,我心想,完了,又进来其僵尸了!
只听‘嘭’的一声,我被巨大的气浪掀翻,眼前黑了一会,睁眼看到小僵尸残缺不全的躺在不远处,不知死活。
我回头一看,是脸型削平的李普照。心中大喜。
“怎么是你?”我紧了紧裤腰带。
“边走边说。”
“你追什么去了?”
“摸黑中我被大个子袭击了,大个子十有八九是内奸!”
“什么?!那王姐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她跟大个子单独找你去了。”我心跳莫名其妙的漏了一拍。
李普照一拍大腿,一脸颓然。
“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走出这实验室!调动附近军队来剿山!我怀疑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规模的人体秘术实验,不排除为他国军方实验的可能。”
这个密室非常小,也很简陋,是一个椭圆形,屋顶非常高,看着有顶礼膜拜的眩晕感,但四周又描绘着西洋画风的彩画,二者糅合,说不出的诡异,这里的建筑风格,很像一个小孩子随手画出来的一样。四周墙上挂满了铁钩子,上面闪着渗人的寒光!这钩子形似晾衣架,不过这上面多了些细小倒刺,血迹斑斑。墙上有多处排气扇,整体看来,这密室应该是类似于审讯的地方。
我看了看这铁钩子,有点像是西汉用于惩罚因通奸怀了野种妇女的‘剔魂钩’,那剔魂钩歹毒无比,说出令人发指!西汉惩罚通奸的妇女刑法是杀无赦的,但因为未出生婴儿怨气重,一个不善,就可能祸害一方,所以有些异人就发明了剔魂钩,有图册描述,这钩子从人体背部穿过,而不至死,倒刺用的是金属银,挂到血肉组织上,肌肉可依附生长,妇女后背就留有一个很大的空间。等8个月左右之后,婴儿即将临盆,这时会有专人划开妇女的后背,割破子宫,把婴儿从后背取出,婴儿没有出轮回之道,没入阎王爷的账簿,所以就等于世间就没有它的痕迹,它没来过,所以就免除了怨气祸害一方的可能。然后婴儿扔到水盆里溺死,妇女流血干净也一样会死。
正想着,从上面掉下来一黑色物体,我吓了一跳,立马后跳几步。定睛一看,是大头。
大头揉了揉屁股,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日他个亲舅舅,走路都掉坑,今年可算是背到家了。
大头抬起头看到我,大喜,喊道:“三哥!”
寒光一闪,李普照掏出了枪。
“你…你做什么?”
李普照看了看大头,又看了看我,平静的说道:“你真的是大头?”
“千真万确,我屁股上有个大褶子,生下来就有,不信你看。三哥洗澡的时候见过。”说着大头就脱下了裤子。
我一看大头慌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本人无疑,这大头不学无术胆小怕事是别人学不出来的。至于那什么褶子我可真没注意过。
“耍什么活宝,快穿上,露个大腚锤子给谁看啊?”
李普照神色不变,收回枪,脸上带着半信半疑:“那你掉下来的地方可真够巧的。不远不近,正掉我们眼前。”
“娘的,我要是掉僵尸窝里,你就看不到我了,说这些风凉话。”
我正要搭话呢,李普照收回的枪突然又掏了出来,枪口直对着大头,一声巨响,在密室里格外响亮。子弹贴着大头的耳边就飞了出去。
“娘…娘…娘的!我…我…我中枪了吗?”大头惊呆了。
“快闪开!”
我一把扑到大头,李普照又是连开三枪。这李普照手中拿的是螺旋转轮手枪88,外形类似于外界猎杀大象用的M5000,准度不高,但短距离爆发力杀伤力强。子弹装的是台湾产的入身变形弹,这种子弹在1947年台湾的二二八事件中,国民军曾广泛使用。
一股脓水喷到我后背上,冰凉刺骨。
不等我说话,李普照从背包里掏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光荣弹’扔了过去,只听见一声“轰隆隆”的爆破声。
“进僵尸窝了。”
我回过头一看,见源源不断呲牙咧嘴的小僵尸挣扎从破碎的洞口爬出。头挨着头,身子贴身子的,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我站起来退到李普照身旁,三人并成一排。洞口此时已经塌了小半,小僵尸争先恐后往外挤,头已经出来一半,身子骨还卡在洞里,倒是这么一挤,给我们三人留下了思考时间。
此时李普照也不敢冒然扔出微型爆破弹,万一本来小僵尸被卡着,爆破弹扔过去炸出个洞口,那我们三人可就死的有点冤枉了。
李普照眉头微皱,指着我说:“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出路。”
“王强,马上从我背包里拿出绳索。我守着洞口,凭这把小黑还能拖一会僵尸。” 李普照把背包扔给大头。
“现在拿绳子有什么用?我们现在也没出路啊,李哥,你不会是想咱仨打完最后一颗子弹吊死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也文艺一次,咱们哥仨就像那红楼梦里张飞关二哥老刘一样结拜吧,僵尸三结义,怎么样?”
李普照没空搭理大头,转过身来,说:“有出口吗?”
“四周密闭,没有发现出路。”
“那只能用绳索封住洞口了。陈三,捡两块石头。”
大头一听这话,眼睛冒出一丝精光,“什么意思?不是上吊啊?哎呀,我的亲娘啊,你咋不说清楚呢?怎么封?用什么封?哦,是的,用绳索封,可是怎么封呢?哎呀,我操!挤出来了!脑袋出来了。”
李普照不慌不乱,近距离掏出腰刀,对着僵尸脑袋就是一个环割,“骨碌碌”一个滚圆的小孩头就掉了下来,双眼圆瞪,嘴唇还一张一合。
“用脑袋封!”
“用谁的脑袋封,你的还是我的?难道是僵尸的?”
“盯着洞口。” 李普照一把夺过大头手中的绳索,“把石头扔过来。”
又从背包里掏出四根训练攀谷用的大头长钉。“啪啪啪啪”四声,把长钉钉到了墙缝里,拿着绳索绕了两圈,做了个“8”字状,把洞口堵上!
“你拉着那头,我拉着这头。”
“这就是你的方法?”大头一脸神色慌张。
“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没有就过来拽着绳子,我在想想其他办法!”
“这绳索不会被这挤过来的两只小僵尸咬烂吧?”
“暂时不会。”大头松了一口气,紧紧拽住绳索。
“先让那两只小僵尸卡着吧,杀了也是白杀,看样子后面至少还有一群。”
李普照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红中南海,自嘲的笑了笑:“还有二颗。真是有够寒碜人的。临死之前都不让抽个够。”
大头一边死命的拽着绳子一边说:“三哥不喜欢抽烟,来,你给我点上。是不,三哥?”
李普照抽出一根,先是自己点上,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看着大头,笑脸盈盈,说:“也叫我一声李哥,我就给你点上!”
“李哥——”
我‘呸’了一口,“娘的,你个大头鬼,有没有立场,一根烟就把你收买了,这几年的忠诚与教育课你是怎么学的,怎么这么轻易就叫改口呢?李哥,你说是不?我看,最后一根烟就给我点上得了。”
来九处之前,我还是滴酒不沾,混了四年,二十二岁抽烟喝酒赌博都学会了,还渐渐有了瘾,按教官说的话就是,你们这群混蛋,能抽的抽,能喝的喝,执行任务死在外面别说没做过男人的事!男人就是喝酒抽烟玩自己的女人!
有这么一个混账教官,我们还能学什么好?
李普照猛抽两个,把剩下半截烟塞到我嘴里,又给大头点上一根烟,缓缓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监视着?”
我沉思了一下,说:“有这种感觉,昨天刚到重庆地界,夜里就被僵尸袭击,这重庆有几百万人,为何单单挑上我跟大头?!还有咱们三个碰到的也太巧了,这深山老林大了去了,怎么咱仨恰巧都掉到这密室里。”
“会不会是想把咱一网打尽?”大头跟上一句,一边说着换了另一手拽着绳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李普照,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可能之意。
“记得你说过这僵尸有可能是他国军方实验,有何依据?不过我倒是更相信是古僵尸复活!”我吐出一个烟圈。“因为这山头走势太娘的诡异了。”
“虽然我还不确定,但也有几丝把握!”
“说来听听。”
原来这李普照跟大个子在入九处之前都是国际雇佣军,给南非某私营武装公司的前身——莎拉瓦克红色组织卖命。当时莎拉瓦克还未曾发展成现在这种大规模职业雇佣军,起初组织主要是多国退役的陆军,飞行员、海军陆战队员成员组成,为他国军队作战提供情报、工程和后勤支持,并不直接参与战争。
直到1991年海湾战争,形成规模并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莎拉瓦克雇佣军中介机构从五角大楼拿到高达十二亿美元的合同,任务的条件就是在不引起国际注意的情况下以非战争组织入侵巴格达地下实验室,拿到一项实验成果。否则,合同无效,莎拉瓦克无条件解散。
国际上普遍的说法,美国发动海湾战争是为了该地区极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但实际上还有一项目的,这也是莎拉瓦克偷偷入侵巴格达为五角大楼完成任务目的——拿到102实验室的生化人与细胞自我繁殖修复的理论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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