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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医生》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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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1 10: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占夕 于 2011-9-11 10:02 编辑

作者:落雪听禅       




    却说曹操在洛阳,自葬关公之后,每一合眼即见关公,是夜二更,曹操坐卧不安,坐于殿中假寐,忽见一皂衣甲士,手持利剑,行于面前,曹操怒叱道:“汝是何人?”甲士曰:“吾乃神木所化,汝为建造宫殿,竟伐神木为梁,今吾来此,特取汝命。”言罢一剑劈来,曹操大惊,遂醒,冷汗淋漓,头痛欲裂,四处求医,救治无效。

  华歆曰:“大王知有神医华佗否?”操曰:“莫非是江东治疗周秦的人吗?”华歆道:“正是。”

  曹操当即派人星夜请华佗入内延医,令诊脉视疾。华佗说道:“大王头脑疼痛,是因为受风而起的,病根在脑袋里,风邪不能出,即使用了汤药,也达不到病根,起不到治疗的效果,某有一法,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去根。”曹操大怒:“汝要杀孤耶?”佗曰:“大王曾闻关公中毒箭,伤其右臂,某刮骨疗毒,关公略无惧色,今大王小可之疾,何多疑焉。”操曰:“臂痛可刮,脑袋安可砍开?”汝必与关公情熟,乘此机会,欲报仇耳。呼左右拿下狱中,拷问其情,时有谋士贾诩谏曰:“似此良医,世罕其匹,未可废也。”

  操叱曰:“此人欲乘机害我,与吉平无异。”急令追拷。

  时有颍川人姓司马,名徽,字德操,号水镜先生,乃当世奇人,身怀异术,有鬼神莫测之机,知佗有难,探于狱中

  佗知命不久矣,遂将毕生所著之《青囊秘术》取之相赠,并嘱先生代为照拂幼子,先生慨然应允,携佗幼子飘然而去,自此不知所踪。

  佗之幼子明远公,聪慧好学,得先生之异术,复得先人医药奇学,因感先生之恩,自先生百年后,创水镜一门,以念先生之恩,代代相传,因不愿重蹈覆辙,故命后代子孙隐迹山林,遗世孤立,直至第三百二十代传人华玄的出世。

  2120年,华玄出世,有五色光华罩体,华玄祖父叹道:“此子先天五行纯净,为我家族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根骨,日后定成大器。”

  华玄幼年聪慧,过目不忘,过耳成诵,于水镜门种种奇术及家传医学一学就会,一点即通,惜乎过于顽劣,百般教导,仍然无效。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1:38 | 显示全部楼层
1华玄上班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中年人大吼道。
“死老头,我又不傻,听你的话站住,不被你整死呀。”一个看起来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边跑边喊,清秀诚实的面孔挂着诡异的笑容。
“臭小子,再不站住,老子可不客气了,”中年人边追边喊着。
“切,死老头,唬我呀,我可是吓大的。”年轻人不屑的喊着,脚下却一步也没停。
“哼,”中年人突然右手一甩,一点细细的银丝从手中飞出,钻入到年轻人的腿弯。
“哎呦,”年轻人立刻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嘿嘿,跑呀,你倒是跑呀!”中年人脸上带着奸笑来到身边,伸出手在年轻人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死老头,你太阴险了,又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年轻人忍着疼痛喊道。
“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中年人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悠悠的道:“臭小子,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不去,坚决不去,无论如何都不去,大丈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说不去就不去。”年轻人语气坚决的道,脸上一片大义凛然。
“好,既然这样,那没办法,老子我也是为你好,”中年人诡异的笑笑,右手一抖,几道细细的银丝又从手中飞出,钻入年轻人的身体里。
“哎呦,哎呦,死老头,我不怕,”年轻人痛苦的喊着,不过仔细看下去,却发现眼中竟有一丝淡淡的得意,脸上却是大义凛然:“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不用装了,我知道早在五年前你就练成了移穴术,刚才那几根银针其实根本没把你怎样。”中年人笑眯眯的道:“不过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中针的地方有点痒哪。”
“啊,啊,好痒,好痒,”年轻人眼中的得意之色立刻消失,从中针处传来的阵阵巨痒让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滑稽,“死老头,竟然用这么卑鄙狠毒的手段对付你儿子,连百日奇痒丸这种药都用上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当然不能,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所谓望子成龙,我这可是为你好呀,”中年人叹道:“疼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容易吗我,我这是感同身受啊,”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从他的脸上确实一点也找不到心痛的感觉,隐藏不住的笑意怎么看都是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
“死老头,不,老爸,”年轻人强忍住从身上传来的阵阵奇痒,满脸正色道:“我想过了,我这么多年学的医术,正当学以致用,以济世救人为己任,即使再苦再难也不能阻挡我成为一名医生的脚步。”
“真的想通了?”中年人问道。
“想通了。”年轻人答道。
“真地同意了?”中年人又问道。
“同意了。”年轻人脸上抽搐着答道。
“怎么可以这么快妥协?”中年人遗憾的道:“太没立场了吧?”
“老爸,我真的想通了,您心怀天下,以济世救人为己任的高尚情操深深地感动了我,我愿意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愿意去您给我安排的医院去上班。”年轻人脸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流了下来。
“好,老子就信你一回,”中年人拍手道。
“糟糕,”中年人脸色一变,伸入口袋的手拿不出来了。
“怎么了?”年轻人脸色也是一变,紧张的道:“不会是……”
“我没带解药,”中年人愁眉苦脸的道:“我去拿,马上去拿……”
“死老头,你想害死我呀?”年轻人大吼道:“死老头……”
一只麻雀被这凄厉的声音吓的丛树上掉了下来,后来据专家检查,确诊是由于过度惊吓造成的心脏病突发致死。
当华玄龇牙咧嘴、怒气冲冲的回到家里时,华玄的父亲华正民已经不知道躲哪去了。
“死老头,你给我出来,出来,”华玄控制不住怒气的吼道。
“咦,我的乖孙子回来了,”华玄的爷爷从样间里走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华玄,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说起话来声如洪钟,中气十足,看到华玄抽搐的有些变形的脸后,惊异的问:“乖孙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脸抽抽的象个猩猩一样。”
“你……”原本见到爷爷已经压下的怒火,因为爷爷的话再次迸发出来,:”还不是你儿子,我老爸干的好事,看我见到他怎么收拾他。”说完,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不在出来。
老头看华玄回到房间后,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屋,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华玄的父亲探出了脑袋,向外面看了一眼,飞快的把门关上,然后紧张的道:“爸,小玄没事了吧?”
“没事?嘿嘿,这次事恐怕大了,你呀……”老头有点无奈的笑道:“这次手段太激烈点吧。”
“这小兔崽子,不教训教训他,还不让他翻天了,”华玄的父亲华正民揉着脸咬牙道。
“呵呵,你儿子你自己摆平吧,不过,你不可能总在我这躲着,要是被小玄知道我和你是一伙的,不把我这老骨头拆了才怪。”老头有点幸灾乐祸。
“当、当、当,”敲门声响了起来,父子两人对视一下,华正民警惕的向老头摆了摆手,然后迅速的念了段咒语,身体就在原地消失了。
“谁呀?”老头看儿子消失了,急忙应道。
“爷爷,是我,小玄,开门。”门外传来华玄的声音,从声音里没听出有什么感情的波动,老头连忙把门打开。
“什么事呀,小玄?”老头问道。
“爷爷,我老爸呢?别告诉我他没在这儿,别忘了我可是水镜门最有潜力的传人,让他出来,否则……嘿嘿,”华玄咬牙切齿的发出一阵阵阴森森的笑声,指缝间蓝色的电光闪动。
老头无奈的笑笑,转过身让华玄走了进来,华玄左手一抖,一片淡蓝色的光华从手上散发出来,静谧的空间里一阵扭曲,华正民的身影出现在华玄面前,满脸是讨好的笑容:“儿子,你看我……”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儿子,”华正民的惨呼声从房间里传来。
房间外,华玄的母亲买菜刚刚走进来,听到房间里的惨呼声,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哎,这父子俩啊……”
晚餐做好后,华玄的母亲殷勤的招呼大家出来吃饭,只见华玄脸上带着痛快的笑容走了出来,身后华玄的父亲,鼻青脸肿的揉着脸呲着牙,最后是华玄的爷爷,脸色平静,不过从眼神里却不难看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华玄母亲把饭都盛好,对着华玄责备道:“小玄,下次手别这么狠,他到底还是你爸。”
“老婆,你这么说,也太不公平了,我这……”华正民不满的道。
“好了,好了,快吃吧你。”华玄母亲把饭碗放到他面前。
“小玄哪,这次你老爸可是托了不少人,才把你安排到明阳医院理当上针灸科的大夫,你可别给你老爸丢脸呀。”华正民正色道。
“知道了,”华玄埋着头,和手中的饭菜做着殊死的拼搏。
“唉,”华正民叹了口气,看华玄也听不进去,放下了正要说下去的话,低起头也奋力的和饭菜拼搏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华玄早早的起床,锻炼了身体后,简单吃了早餐,上市中心的明阳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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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2美女主任

“院长好,”明阳市最大医院的院长,华玄还是很敬重的。
“啊,你是华玄,华正民的儿子?”院长仔细的打量着华玄。
“是”华玄点头道。
“你父亲还好吗?”
“挺好。”
“呵呵,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可是最好的同学,他的学识和风度是我最佩服的。”院长探口气道:“可惜你父亲淡薄名利,把这个位子让给了我,自己却四处流浪,娶到你母亲后才又回到这里落地生根,我曾经数次请他来这里任职,他却一直不肯,唉……”
“我家老头?淡薄名利?”华玄睁大眼睛盯着院长,:“那死老头儿,你不是逗我吧?”
“死老头儿,?”院长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就是我爸爸,呵呵。”华玄有些尴尬。
“哦,”院长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笑意,“好了,你去针灸科吧,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谢谢院长,那我去了,”华玄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有意思,华玄……”院长看着华玄跑出去的背影,喃喃的道。
跑出来的华玄用食指和拇指揉了揉耳朵,自语道:“这回可是糗大了,居然说走嘴了。”
来到针灸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华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美丽到耀眼的女孩子出现在面前,流云般的长发披肩撒下,皓齿明眸,肤若凝脂,那种美丽是不属于凡间的,那种美丽让华玄感到呼吸都快停顿了,见到她,华玄知道古人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不足以形容那个女孩子。
“倾国倾城,美女,绝对的美女,”华玄喃喃的道,目瞪口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女孩子对话玄的无理并没有感到生气,毕竟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要上演。
“我,我,我叫华玄,是来这里报道的,”华玄期期艾艾的道:“是院长让我来的。”
“哦。”那女孩脸上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漠然的神情:“你就是院长介绍来的呀?我叫南宫雪,针灸科的主任,你先坐吧。”
已经回过神来的华玄对于南宫雪前后表情的变化清晰的把握住,心中感到非常纳闷,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美女,不过这难不倒他。
“这个,南宫……啊不,主任,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为什么你听到我的名字好象不开心啊?”华玄采用了开门见山方式问了出来,因为华玄相信有些问题采用直截了当的方式比拐弯抹角要容易解决的多,更何况这第一印象无论如何在美女心里一定要是最好的。
“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一些没本事的人靠攀关系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样对于那些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来说就太不公平了。”南宫雪淡淡的道,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美女主任,您应该也听过怀才不遇这句话吧?您既然是头一次见我,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真才实学哪,我相信以我的胸中所学,到这里工作,应该能对得起这份工作的,依我看,院长这么做应该称作慧眼识英才才对。”华玄从容的道,眼睛却始终在注意着南宫雪脸上表情的变化。
“你有没有真才实学我不知道,不过你这种做法……”南宫雪没有说下去,不过言下之意华玄却是明白的,虽然语气没什么好转,但从南宫血的表情上还是能看的出来,已经不是很反感了,华玄松里口气。
“事实胜于雄辩,不久之后我会让您对我另眼相看的,”华玄脸上升起灿烂的笑容,“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华玄,神医华佗的传人。”
南宫血呆了一呆,樱桃似的小口微微的形成了一个“O”型,看着华玄,好一会儿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叫南宫雪,针灸科的主任,欢迎你的加入。”
旁边一直旁观的几个同事此时也站了起来,鼓掌欢迎华玄的加入,华玄一边感谢大家,一边用眼神轻轻的扫过,发现两个男同事,三个女同事眼神中对他都带着一丝欣赏和淡淡的佩服,能在南宫雪这样的超级美女面前淡定自若的男士还真是不多。
华玄心里偷笑了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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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3 另眼相看


    豪言壮语发下不足一个月,华玄在大家的心中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当初不了解,所以对华玄的勇于直言和坚定的自信还有一丝钦佩的话,那么大家现在算是终于认识到华玄的为人:好吃懒做,贪财好色。

  原本还打算拭目以待的南宫雪心中的梦想泡沫终于破碎了,虽然华玄现在每天见到南宫雪就象一只殷勤的小哈巴狗一样,却仍然没有得到南宫雪的半点青睐。事实上,南宫雪的心里对华玄已经讨厌透顶,那个人在南宫雪的心中只能用无赖透顶,无耻之极来形容,每天的死缠烂打让南宫雪恨的想要扁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科,恐怕她早就申请调离了。

  这天早上,南宫雪刚要推开门进到办公室,就听见里面的嬉闹声,这样的声音自从华玄来后就一直延续着,每天早上华玄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田芳芳等几个女同事那里千方百计的骗取零食,尔后,就开始胡天黑地的乱侃,巧取豪夺是华玄对付零食最大的本事,其手段可以说无所不用其及。最可气的是,办公室里原本的两个男同事李旺和赵从云原本还算老实,自从和华玄混到一起,也变的油嘴滑舌起来,每天和华玄在一起也不只嘀咕些什么,不过只要从色咪咪的眼睛和暧昧的表情就知道不会说什么好话,对于他们的评价,南宫雪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蛇鼠一窝。”

  当南宫雪推门走进来时,似乎早就知道进来的人是南宫雪一样。华玄如同鬼一般第一时间出现在南宫雪的视线里,经过一个月训练的南宫雪对此视若无睹,板着脸冷冷的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许喧闹。”

  众人闻言吐了吐舌头,立刻停止了嬉闹,规矩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这时,华玄嬉皮笑脸的道:“小雪,这是我今早新买的花和早餐,你……”上班不到三天华玄就已经成功的把美女主任的称呼升级为小雪,虽然南宫雪一再警告,但仍然无效,后来也由他去了。

  “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是工作时间,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和话题我不想看到也不想听到,”南宫雪冷冷的道:“还有,你现在的举动只能让我更加反感和讨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来打扰我,我对你是不会有感觉的。”

  狠下心来说出这番在南宫雪心里认为非常伤人的话,偷偷的瞄了眼华玄,却碰到了在她认为会伤心欲绝、失望异常的华玄深情的双眼,只听华玄深情的道:“小雪,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开心,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非常重要的人,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你是恨铁不成钢啊,放心吧,小雪,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玩世不恭的假象,实际我……”

  南宫雪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到了华玄嘴里说出来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以至于脑袋昏昏沉沉的对于华玄后面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看着周围同事忍笑的表情,终于迸发出心中的怒火:“够了,”南宫雪喊道,随即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狠狠的盯了眼华玄:“开始工作。”

  “是,”华玄干脆的答道。

  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南宫雪闭上眼睛,用两根春葱般尖嫩的食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心中暗暗自责:“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为这样一个无赖小子生气。”

  这时,刚刚出去的李旺推门走了进来,愁眉苦脸的道:“主任,那个水神又来了,怎么办呀?”

  “哦,”南宫雪轻轻的皱了下眉头,“他又来了,还没好吗?”

  “是呀,看来是这样。”

  “怎么回事,水神是谁?你们怎么都……”华玄看着大家无奈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拉了拉华玄,赵从云低声道:“这个水神真名叫刘凯,是市里有名的富商,他可是我们医院里有名的老大难,据说他还去过很多地方延医会诊,都没治好他的病,但是他又总来,弄的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哦,”华玄来了兴趣,追问道:“那他得的是什么病?什么症状?”

  “嗨,”赵从云拍了下桌子道:“是什么病就不知道了,如果知道了,也早就治好了,问题就是他这病虽然不大,但却一直也不见起色。至于症状就简单了。水神,水神,就是因为他的手好出汗,而且量很大,手掌反过来,水珠都能连成线的滴到地上。”

  华玄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沉默起来,赵从云继续道:“各大专家都会诊过,也通过很多仪器进行测试,却始终没发现什么问题,唉,真是奇怪了。”

  “各个科室都拿他没办法,”李旺接口道:“这不,现在又开始针灸了,唉。”

  “呵呵,”华玄笑道:“这有什么愁的,只要是病,就有其因,只是现在还没找到,总之有办法的,这样吧,小雪,一会儿他来了,我给他检查一下。”

  听到华玄的话,南宫雪和同事们的心理都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平日里好吃懒做,贪财好色的家伙在关键的时候竟然如此敢承担,那若有所思的正经样子竟然让他们有一种强烈的信任,好象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他,看着华玄的样子,南宫雪原本想要阻止的话竟然没有说出来。

  年近五十的刘凯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公司里上上下下,让他忙的焦头烂额,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手心上如泉水般涌出的汗水却让他的心感觉更疲惫,虽然这种症状对他的身体没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却一直无法让他忽视,多年来的四处求医实际上已经让他失去了治好的信心,但心中的一点希望之光却督促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希望有一天会有奇迹发生,祛除这个顽疾。尝试了各种方法,如今又开始了针灸,虽然已经治疗过一段时间,但是却一点起色也没有,今天刘凯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再治不好,就换一种方法,不在针灸了。

  推开针灸科的门,刘凯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虽然只来过一次,不过以他的记忆,在以前针灸科里是没有这个人的。

  “刘凯先生是吗?你好,我是华玄,新来的医生,您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您的情况。”华玄客气的道。

  “好的,”对于这个新来的医生,刘凯勉强的点了一下头,实际上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刘先生,您的这种症状大约有多久了?”

  “大约三年了吧。”

  “除了这个症状,身体有什么其他不适吗?”

  “没有,我身体很健康,连感冒都很少得。”

  “…………”

  “…………”

  刘凯机械性的回答着华玄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刘凯已经不知回答了多少次,心中的希望之火更加冷了下来。

  在诊过脉后,华玄正色道:“刘先生,您的这个病,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我认为您现在没有针灸的必要,这对你的病情没有太大的效果,这样吧,我给您开副药,您吃一段时间,看看效果,也许真的会治好您的病也说不定。”

  刘凯微微楞了一下,看着华玄,不知道为什么,那双清澈的眼睛竟让他觉得非常的可信,希望的种子再次在他的心理发芽。

  “好,那就麻烦您了,哪个您贵姓?”刘凯有些尴尬,竟然没记住他的名字。

  “我叫华玄,现在就给您开药,”华玄微微一笑,低下头,迅速的写下一个方子,然后拿起来,检查了一下,点点头,递给刘凯,在华玄身后的李旺看到华玄开的方子,微微楞了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华大夫,如果我这个病能治好,那么刘某必有重谢。”刘凯拿着方子,郑重的道。

  “客气了,刘先生,这是我身为医生的职责,您不必客气。”华玄笑道。

  拿着方子,刘凯离开了针灸科,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房间里原本的安静立刻被打破,南宫雪盯着华玄,问道:“他的病因是什么?你开的是什么药?”

  “他的病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开的方子我知道,那是天王补心丹,这和他出汗有关系吗?”李旺忍了半天的疑问终于问了出来。

  “天王补心丹?”众人都吃了一惊,南宫雪急急的问道:“为什么?”

  “我检查过了,他的脉象平和,五脏调谐,身体健康,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病,”华玄缓缓的道:“而且我相信他的汗腺等方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这么多年的病症,应该是各种检查都做过了,如果说其他方面有问题,应该早就检查出来了,也不会轮到我来看,所以我就怀疑他可能是有心气虚的症状,中医有云“心主汗液”,而且心气虚这种症状表现的也不太明显。”

  说到这儿,华玄顿了顿,有些不负责任的道:“所以我就给他开了天王补心丹,反正吃不好,也吃不坏,这么多年都没人治好,也不差我一个了。”

  “你……”原本对华玄前面所说的话南宫雪还是多了几分佩服,毕竟自己就没从这方面想过,可是听了最后一句话,却着实气得不轻,原本的那几分佩服瞬间烟消云散,代之而取的是一句话:无赖。

  众人切的一声离开了华玄的身边,各忙各的,没注意到华玄眼中淡淡的笑意。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高温加上枯燥的生活让华玄渐渐进入昏睡状态,唯一的刺激就是在几位美女同事弯腰时低胸衣服下那微微外泄的春光,对于这件事,无论在任何状态下的华玄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引的同事们不停的叫他“色狼”,而华玄却振振有辞,称自己是一翻好意,主要是关心同事,并且主动提出要为他们检查身体,这些话的后果就是老老实实的挨了一顿海扁,但是,他却依然乐此不疲。

  南宫雪并没有参与进来,虽然华玄偷看她的时候更多,不过每次看到华玄和他们闹的那么开心,心中总有些不舒服,对此,南宫雪自己的解释是对华玄举动的反感,而华玄却说是她在吃醋。

  一周后的中午,华玄吃过午饭后,懒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炎热的天气让最有干劲的南宫雪也有了几分倦意,突然一阵急促的喊叫声从走廊传了进来。

  “华大夫,华大夫在吗?”声音的主人推开门冲了进来。

  众人抬头一看,这个人竟然是水神-------刘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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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4 牛皮降



    刘凯的出现让大家吃了一惊,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华玄身上,看刘凯脸上焦急的表情,不会是吃了华玄的药出了什么问题吧。虽然很是恼怒华玄的无赖和不负责任的作风,但是身为针灸科的主任医师,南宫雪还是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站了起来,踏前一步,柔声道:“刘先生,华大夫他……”

  “我是来向华大夫表示感谢的。”不等南宫雪把话说完,刘凯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有些胀红的脸上写满了感激,“我多年的顽疾被华大夫治好了,你们看我的手。”

  “什么,”众人脑中一片空白,诧异之色形于脸上,这个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无赖,居然真的把刘凯多年医治无效的顽疾治好了,这可能吗,刘凯的这双手可是经过各大名院和资深专家会诊过的,居然被一副天王补心丹给治好了?

  可是看看刘凯的手,依然是有些湿润,但是往日里如泉般汗水已经不见了,健康红润的色泽已经说明了这双手是很正常的,没有一丝问题。

  再次把目光放到华玄身上,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不服和疑惑,这小子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没有在意大家的眼光,华玄站起身,客气的道:“刘先生,医者父母心,这是我的职责,您不必客气。”

  “不,不,不,一定要谢,华大夫,您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刘凯是不会忘记的,”刘凯激动的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来,“华大夫,我说过如果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会报答您。这张五十万的支票,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五十万?”华玄刚睡醒还没有一丝表情的扑克脸在听到刘凯的话后,立刻象充足了电一样容光焕发,一双眼睛亮的好象一百瓦的灯泡一样炯炯发光,偷瞄了下南宫雪,面沉如水,没有一丝表情。

  “这钱我是不会要的,”华玄大义凛然的道,手已经抓住了刘凯送上支票的手。

  “您一定要收下,”刘凯诚恳的道。

  “这样我良心会不安的,”华玄回答道,受已经悄悄的滑在支票上。

  “我是不会收的,”手已经把支票攥的紧紧的。

  “我是不会要的,”已经从刘凯的手里把支票抢了过来。

  “你这样做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终于把支票放到自己的衣袋里,脸上一阵轻松。

  “唉,刘先生,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华玄假意叹道,“我和刘先生也算是一见如故,以后刘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的,尽管直说啊。哈哈。”

  “哈哈,能和华大夫这样的人相识可是刘某的福气,以后少不了麻烦华大夫的地方。”刘凯开怀的笑道。随后向众人打过招呼,说些客套话,转身离开了。

  短暂的宁静后,李旺打破了沉没,拍着华玄的肩膀,带着几分羡慕和嫉妒的语气道:“华玄,这回你可发了,五十万啊,你必须要好好请大家吃一顿,不,三顿。”

  赵从云等人也围上来起哄,嚷着让华玄请客。

  “没问题,没问题,”华玄笑的合不拢嘴,目光一转,看向南宫雪,立刻推开众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涎着脸笑道:“小雪,晚上一起去,我请客呦。”

  “哼,我可消受不起,”南宫雪冷冷的道,转过身去。

  “小雪,你……”华玄纳闷的问道。

  “华玄,你知道吗,当刘凯说你治好他的病时,我真的很替你,也替我高兴,因为你确实有真才实学,同时也为我们科里有你这样的人而感到骄傲。”南宫雪用一种淡淡的让人听起来发冷的声音说道:“但是,你刚才的作为让我真的很看不起,作为一个医生,医术固然重要,医德却更重要,医者当有割股之心,而你不过是作了一点小事,就收受他人的巨额财物,我,真是看错你了。”

  听完南宫雪的话,华玄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轻轻走到南宫雪身后,伸出手搭在南宫雪的肩上,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南宫雪挣了挣,试图推开华玄的双手,可是这时华玄的力气出奇的大,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南宫雪有些恼怒的看着华玄:“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小雪,什么是医院?”华玄突然问道。

  “…………”南宫雪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医德不是用嘴说的,是用事实和行动来证明的,是别人对我们的评价,如果只有心意,而没有任何行动,那样的医德要来有什么用?”华玄悠悠的道。

  “五十万,对于刘凯这样的富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对于穷人来说,却也是个天文数字。我拿这笔钱,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有什么不好吗?”华玄问道。

  “帮助?哼,你要怎么帮助人?”南宫雪淡淡的问道,不过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恼,反而多了一份探询。

  “你知道我来这一个月医院里有多少人因为无钱就医而黯然离去的吗?”华玄微笑的问道。

  “呃……….”南宫雪有些迟疑。

  “132人。”华玄肯定的挥挥手,说道:“用这笔钱创办一个医疗基金,去帮助那些来到这里求医,却因为没钱黯然而退的病人,那样他们就可以得到及时的、很好的治疗,解除他们的病痛,那么,你现在还认为我是错了吗?”

  “你真的肯拿出这笔钱来作为医疗基金吗?”南宫雪盯着华玄的眼睛。

  “当然,”华玄毫不犹豫,乘机拉起南宫雪的双手。

  “太好了,华玄,你没有让我失望,”南宫雪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又有点羞涩的看着华玄:“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怎么会哪,正所谓爱之深责只切,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华玄毫不脸红的说着肉麻的话,“小雪,你以后要相信我,华玄就算贪财,但也不会让心上人看不起的。”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你的心上人,鬼才会爱你呢!”南宫雪红着脸啐了一口,随即警觉到自己的双手还在华玄的手里握着,急忙拉了出来,脸儿更加红了。

  这时,有患者来针灸,南宫雪急忙带着患者去了针灸室,身后传来华玄深情的声音;“小雪,别忘了晚上一起吃饭。”

  南宫雪离开后,众人不由鼓起掌来,李旺带着几分佩服的表情道:“华玄,你可真够厉害的,来南宫美女都被你摆平了。”

  “呵呵,人有魅力,没办法,”华玄得意的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真的打算把五十万作为医疗救助金,”李旺试探的问道。

  “当然不,”华玄毫不犹豫的道。

  “那你怎么知道医院有那么多人没钱看病。”

  “我编的,”华玄不耐烦的道。

  “你怎么说出132人这么准确?”李旺和赵从云对视一眼,齐声问道。

  “随便说个数字都不会吗?猪脑。”华玄鄙视的看了二人一眼。

  “…………”

  “你就不怕我们告诉南宫美女?”李旺激愤的问道。

  “晚上天香楼,吃大闸蟹,你去不去?”华玄冷冷的看着李旺。

  “再加上明天中午真味居的蛇肉羹,”赵从云加了一句。

  “成交,”华玄干脆的道。

  “邦邦邦”正在研究着龌龊交易的几个人被敲门声打断,刚离开不久的刘凯又走了进来,华玄心中一紧,手捂在放支票的口袋上,心想:“不会是反悔了吧。”

  “华大夫,”刘凯对着华玄微微笑道:“恐怕又要麻烦您了,我刚才离开时,有一位生意上的朋友带女儿来看病,很多专家都没看出来是什么问题,我就想到了你,想拜托你给看一下。”

  听到不是要钱,华玄的心放了下来,连忙道:“没问题,人在哪里?”

  “就在外面,”刘凯见华玄答应,非常高兴:“我让他们进来。”

  说完,刘凯转身匆匆走了出去,一会工夫,门再次打开,刘凯和一个中年人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子搀扶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华玄的眼睛从那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女孩身上,那女孩一张清纯娃娃脸,眉目如画,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疾病显得晦暗无光泽,微微皱着的双眉,显示他很痛苦,华玄在心中暗自拿她和南宫雪比较一下,得到的答案是她们是不同的类型,但绝对是同一级的美女。

  “华大夫,这位是司先生,他可是明阳集团的懂事长啊,比我这个小生意人强很多呀,”刘凯笑着向华玄介绍道,然后又转身对中年人道:“司老哥,这位就是我说的华大夫,别看他年纪轻轻,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司先生显然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对华玄的年轻没有半分轻视,礼貌而焦急的道:“华大夫,麻烦您看一下小女的病,如能治好,司某必有重谢。”

  “不要客气,不要客气,”重谢两个字让华玄心里异常舒服,连忙让人把女孩扶到面前,眼睛落在少女的额上一道淡淡的红线,不由“咦”了一声,笑容立刻僵了下来。

  “怎么了?”发现华玄的脸色变化,司先生立刻紧张的问道。

  华玄没有回答他,伸出右手轻轻翻开女孩的上眼皮,在上眼皮内侧中间有一条灰黑色的直线,华玄脱口道:“牛皮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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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5 替身术


    “牛皮降?那是什么东西?”看着华玄吃惊的表情,司先生焦急的问,刘凯等人也觉得有些纳闷,好奇的看着华玄。

  “其实也没什么,您不用紧张,”华玄有些支吾的掩饰着刚才的失言,“那只是一种小小的毒虫,司小姐可能是无意被咬伤了,现在只是外征上有些相似,我还要仔细看一下。”

  “华大夫,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司先生说到这停了下来,但华玄从他的语气却能听出女儿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是多年的商海沉、能够冷静的面对这一切,“如果华大夫知道怎么治好,拜托了。”

  “这是我的职责,自当全力以赴,现在我想问一下司小姐的情况,请各位安静、配合一下,好吗?”

  “好的,”司先生命两名保镖把女孩拉在一张躺椅上靠了下来,这张躺椅是来这针灸的病人治疗时的体位椅,除了针灸,还适合推拿和按摩,平日没病人时总是被华玄霸占着,当女孩的身体接触到躺椅后,似乎从躺椅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让女孩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因为疼痛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总算能够开口了,“大夫,您好,有什么问题您就问吧!”

  一直担心女儿的司先生见女儿能够开口说话了,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关切的看着女儿。

  华玄向司先生看了一眼,示意司先生没事后,转过头看向女孩,温和的道:“你不能多说话,就由我来问,你来答,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可以 ,好吗?”

  看女孩点头后,华玄接着问道:“司小姐,你是不是…….”

  女孩突然岔过话来,低低的声音仅能够让华玄听清,“我叫司婉儿,大夫您叫我婉儿就好了。”

  华玄先是一楞,随即笑道:“好的,婉儿,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太累或很疼的话就用点头或摇头来表示。”

  “你是不是在有病之前出去玩过?”

  “是”

  “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没有?”

  “没有”

  “………..”“……….”

  “你现在的疼痛是不是一种很胀的疼痛,就象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肚子里撑开一样?”

  “是”

  “是不是肚子上按下去如同硬皮,肤色发黄?”

  “是”

  从司婉儿口中确定的情况来看,很显然是中了降头术中的牛皮降,但这却让华玄心中有了几分为难,降头术虽是一种邪术,但未必施术者本身就是恶人,往往施术者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也曾经利用水镜门秘术惩治过一些恶人,术道者,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术道中亦有规矩,非特殊原因不得随意破解同道中人的秘术,自己若是随便出手,只怕……

  “华大夫,小女的病能治好吗?”虽然经过了无数的大风大浪,但是爱女心切的司先生实在无法保持完全的镇静,声音中微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吧,虽然有些麻烦,但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司先生的问话让华玄豁然开通:不论施术者是何种原因,只是眼前这花季一般年龄的少女和父亲对女儿的拳拳爱护之心就足以让自己出手,于是出声安慰着司先生和司婉儿,只是另有一宗难处,如果就在这里施术救治,只怕过不了今天,就会被这群大嘴传出去,到时候恐怕自己就得多一个“神棍”的称号了,而且也容易被施术者找到这里,如果谈不拢,在这里斗起法来,恐怕会伤及很多无辜,突然一种秘术从华玄心中升起:对, 替身术,呵呵,搞定。

  从华玄说能治就激动不已的司先生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神色忽阴忽晴,变化不定,心中不由有些担心,直到华玄脸上露出笑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司先生,我所要用的方法要求非常安静的条件下才能进行,在这里人多眼杂,只怕多有不便,不知司先生可有这样的静室。”华玄正色道。

  “有。”司先生听说可以治,精神立刻振奋起来,“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呃,没有什么了,我现在先为司小姐用上埋针术,替她暂时止住疼痛,然后带她到静室,我在替她治病,不过,我埋在司小姐体内的针你们谁都不许碰,知道吗?”

  “我知道,知道。”司先生连忙点头。

  不再多话,华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合银针,心中却在想着替身术的秘法,所谓替身术,就是通过秘术把一些原本没有生命的物体替代受术者承受一些伤害,一般都是在受术者受到伤害之前,或者术道中人斗法时提前制作一个替身傀儡,来代替自己受创,如今华玄想到这个办法,就是用银针代替司婉儿承受降头所带来的痛苦,这样虽然不能完全解除她身上所中的降头,却可以缓解痛苦,另外,这样也不会让施术者引起怀疑。

  拿起一根银针,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掐上一个乾坤挪移决,口中默念着替身咒,这时华玄的身体背对着众人,没人注意到华选手中的银针在瞬间从针尖到针尾闪烁而过的五彩华光,银针是华玄多年来使用的,上面本身拥有着华玄生命的印迹,因此咒语完成的很快,一个简单的替身人偶完成了。

  转过身,来到司婉儿身边,让人拔开司婉的头发,将银针贴着头皮植入顶门的百慧穴内,左手轻轻按在她的百会穴上,右手缩在袖中掐住转移决,然后在她头上又轻按了一下,就收回双手,一直感觉肚胀如鼓,疼痛难忍的司婉儿在银针植入头顶的那一刻,只觉从头顶传来一阵冰凉的气息,从上到下,直到患处,紧接着,胀痛感沿着冰凉气息的路线向上冲来,从顶门百会处冲了出去,浑身上下一阵舒畅,多日来的折磨一去,一股倦意油然而升,谢谢两个字在舌间打了个转还没等说出来,就已经沉沉的睡去。

  这时,如果有人看到那根埋在司婉儿头顶的银针,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那根银针已经通体黑亮,乌黑的光泽下隐隐有细小的波纹流动。

  同一时间,在明阳市九天集团所在的大厦一个较空旷的房间里,一个一直静坐的黑衣人突然咦了一声,闭目静坐下来,双手不停变换着奇异的指决,半晌后方才睁开双眼,神色间有些多了几分诧异,“奇怪,明明感觉有人触动了,怎么又没什么变化,难道是我弄错了?”

  见司婉儿沉沉的睡去,华玄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将替身术和祝由十三科中的祝由转移决同时运用,总算把病痛转移到银针上,又没有惊动到施术者,心中叫了声成功。转过头道:“司先生,令媛现在非常需要休息,您先带她回去休息吧,等晚上我去贵府拜访再为令媛施治吧。”

  多日来因为疼痛茶饭不思、夜不成寐的女儿如今竟然睡了,让司先生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没口子的答应着华玄的话,命两个保镖出去推个轮椅来,将女儿扶上去,然后推出去送到车上,忙完这一切,又回到针灸科,来到华玄面前,把已经准备好的支票掏了出来,递给华玄。

  “华大夫,这是一张500万的支票,待小女治好后,司某还有重谢。”司先生语气诚恳的道。

  当医生还真是好赚啊,这个念头在华玄的心中闪过,不过却没有伸手接过来:“您先收起来吧,待我把令媛的病彻底治愈,再拿给我不迟。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些事想要向司先生问,到时候还希望司先生能开诚布公啊。”

  华玄的话让司先生微微一楞,不过以他的经验立刻听出华玄的话里另有玄机,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好,那我就家中恭候华大夫的大驾了。”

  随着司先生等人的离开,刘凯也告辞了,原本拥挤的空间里就只剩下华玄及几个同事,一阵沉默后,华玄呵呵傻笑起来:“这么容易就骗到钱哪……..”,李旺和赵从云猛的扑了过来,李旺掐住华玄的脖子,不停的摇啊摇的,脸上挂着恶狠狠的表情:你个死华玄,居然还会用埋针这种失传已久的技术,老实交代,还有什么秘密。“

  “还有那个什么毒虫咬伤,我们怎么没听过这种毒虫,”赵从云也帮腔道。

  “救,救命啊,”华玄伸着舌头,断断续续的道:“你们这么掐着我,咳、咳,我…..我…..怎么说呀。”

  “好,那就先放开你,不过如果回答的不满意,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李旺用夸张的语气恐吓道。

  从李旺双手下逃出小命的华玄大大的喘了口气,怒视着两个奸诈的小人和旁边幸灾乐祸的三个女孩,在发现自己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收起怒色,换上一副乖宝宝的表情,以博得同情,不过几个人显然已经见惯了,一点没有放松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呀,我祖家是行医世家,这点看家的本领还是有的,至于那种毒虫,叫牛皮虫,被它咬了后就是这种症状,”华玄见逃不过,信口瞎掰起来。

  “那你为什么晚上要到她家里去治,在这里有什么不妥吗?”李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那是因为……..”华玄正要编个理由,却被李旺打断。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借这个机会,躲开我们,你答应晚上要请客的。”李旺气愤填膺。

  “不会吧?”有些憨厚的赵从云不太相信,不过当他看到华玄张口结舌,一付“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就知道李旺说对了。

  于是在针灸科里上演一幕暴力事件,一个人抱着头伏在桌上,另外两人用拳头在那个人身上制造着一个又一个“肉包子”,而三个看起来乖宝宝般的女生就温柔多了,只是用拇指和食指在那个人身上轻轻一扭,一个漂亮的紫色豆豆的就出现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没有人注意到华玄装摸做样的痛苦表情下一抹深沉的思索:从决心解除降头的那一刻起,他和下降人之间的战争就已经是必不可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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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6:10 | 显示全部楼层
6 破降


   “他***,有钱人就是好啊,住的这么奢侈。”华玄在司先生的家门口感叹着。

  作为明阳集团的老总,司耀凡当年凭自己的一双手和非凡的智慧从一个近十平方米的小公司发展成为明阳市最大的一家集团公司,其所拥有的资产和实力在世界上也有其一席之地。

  如今司耀凡住在郊外的一座豪华别墅里,只有一女就是司婉儿,妻子于多年前患绝症身亡,司耀凡未在续娶,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而司婉儿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是天性纯真,心地善良,极为惹人喜爱。

  这些消息是华玄是从司耀凡派来接他的司机脑袋中“看”到的,水镜门的读心术,佛家名叫他心通,这种秘术华玄很早就学会了,只是华玄一直很少使用,因为在他看来很多东西如果你全都知道了,就失去了其乐趣,而且这也涉及到他人的隐私,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是很少使用。当然在司级的脑袋里他“看”到的绝不止这些,不过那对他没什么用,就被他直接过滤掉了。

  在司家的客厅里,华玄见到了满面凝重的司耀凡。

  “华大夫,婉儿不是毒虫咬伤吧?”两人刚刚坐下,司耀凡就直截了当提出了问题。

  “您怎么知道?”华玄反问道。

  “那是什么?”

  “降头,确切来说,婉儿中的是降头术的一种-------牛皮降。”

  “怪不得,怪不得。”司耀凡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

  “司先生,您似乎已经知道了。”

  “华大夫,您不要生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若是早知道,恐怕也就无缘见到华大夫这样的奇人了。”司耀凡见华玄问话中有些恼意,立刻明白了原因,急忙解释道,并递过一个信封。

  “交出a—1,还你女儿命,否则明日此时,白发人见黑发人。”

  明白了原因,华玄陷入短暂的思索:

  “a—1是什么?”

  “这个………”司耀凡沉吟了一下:“本来这件事是不能说的,但华大夫既然已经问道,我也不想隐瞒,只希望华大夫知道后不要说出去。”

  “呃,如果涉及到司先生的隐私,华玄不想知道。”

  “没关系,也谈不上什么隐私,a---1时我们现在正在研究的一个科研项目,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项目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是为国家服务的,”司耀凡虽然说不是隐私,但,说起来却也含糊不清,但华玄已经明白了,阻止了下面要说出的话。

  “具体的内容我不想知道,司先生也没必要说,只是很奇怪,难道司先生不怕华玄将这个秘密说出去吗?或者是司先生认为华玄没办法说出去。”说到这里,华玄疲惫的脸上泛起一种摄人心神的气势。

  苦笑的挥了挥手,司耀凡真诚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我见到华大夫那一刻,就知道您不是一个普通人,世俗的拘束对华大夫没有任何意义,司某也相信任何隐瞒在华大夫的慧眼下也会无所遁形,因此司某想用诚实交华大夫这样的奇人为朋友,不知道司某能否成功。”

  “司先生过奖了,华玄不过是个普通小子,不敢当奇人之称,难得司先生青眼有加,小子可有些受宠若惊了,呵呵。”华玄哑然一笑,这番话虽然没有说出什么,但也没有否认司耀凡的猜测,心中却暗赞司耀凡的老练,居然单刀直入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并且以他这样的身份能这样坦诚地和自己谈话,看来这次不帮忙是不行了。

  “婉儿小姐所中的降头,华玄可以帮忙,”说完这句话,见司耀凡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微一思量就明白了原因,明亮的眼神迎了上去:“至于下降头的人来找麻烦,华玄自有应付之道,只有一件事请司先生答应,那就是华玄所为请司先生不要声张,我想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卷入到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能得华大夫援手,司某感激不尽,”面带喜色,司耀凡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华玄似乎有些为难的瞟了司耀凡一眼,只把话说了一半。

  从华玄眼里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颜色,联想到在医院里听到重谢后华玄的表情及刘凯的话,司耀凡立刻明白过来,从西装里面的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华玄面前:“这是给华大夫准备好的,请您一定收下。”

  只在上面扫了一眼,对数字极为敏感的华玄心里就乐开了花,好多个零哦,在华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拒绝下,支票终于顺理成章的落入华玄的口袋里,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清咳了一下,刚才见到支票那一刻的小人嘴脸被莫测高深所代替。

  “华大夫,这降头术司某也略有所闻,据说是南洋的一种邪术,多在秦国等东南亚地区流行,这牛皮降又是…….”

  “咳,这降头术被说成邪术,是因为其修炼过程极为诡异艰难,方法也不为世人所容。而且常人即使知道修炼之法,也常因心智不坚或邪灵反噬而功败垂成,更有甚者落得家破人亡,惨淡收场,因此修炼有成的降头师往往被人视为异端,对其即敬又惧,”顿了一下,华玄又继续道:“至于牛皮降,则只是降头术中的一个枝端末节,其法是降头师施展秘术将整张牛皮缩小后,通过某种手段植入受术人的体内,一旦受术人不肯服从降头师的安排,降头师就会施法令牛皮逐渐还原,胀破受术人的肚皮而出,在还原过程中受术人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饶是司耀凡纵横商界,见多识广,听过之后,仍觉得有种诡异恐怖的东西从身边流过,身上的毛孔有些收缩,随即想到自己的女儿正在深受其害,胸中怒意勃发,升起狂乱的杀机。

  感受到四要翻身上传来的阵阵杀气,华玄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为了保护女儿采取一些报复的手段对司耀凡来说很容易,华玄也可以认同,从本心里他是极其厌恶这种胁迫弱女子达到目的的人,何况这个人恐怕还怀有更加不可告人的恶毒。

  “司先生,婉儿小姐在哪,我想不如先替她解除这种降头之苦。”

  “好,小女自回来后一直在卧室沉睡,我命人叫醒她。”

  “不用了,就在卧室吧。”

  “哦,好的,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嗯,叫人看好门口,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那好,呃,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旁看一下,华大夫如何施术,”华玄微微有些意外,看向司耀凡,直到他沉静的脸上有些尴尬,才微微一笑:“完全没问题,您可是我的雇主阿,不过,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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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7 血灵术


   九天大厦顶层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相对而坐着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一身黑衣,满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特异之处,那双眼睛竟没有一丝影像地呈现,只是一片深沉的黑色诡异,另外一个人虽然相貌普通,但是脸上似乎永远挂着温和的微笑,看起来显得平易近人,如果是刘凯或是司耀凡在,一定会认得这个人,因为它就是短短一年内崛起的明阳市第二大集团公司九天集团的董事长平笑野。

  “平先生,您真的可以确定司家没有护法人吗?”黑衣人声音非常低沉。

  “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平笑野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

  “只是有些奇怪,下午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有人触动了我下的降头,待我施术时却又没发现异常,因此我想问一下司家是否和同道中人有所关联。”

  “哈哈,大师可以放心,我已经做过详细调查,司家和您这样的江湖异人没有任何来往,”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道:“大师莫非是害怕招惹同道吗?”

  “哼,”黑衣人阴沉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语气加重了几分:“平先生,我的老师是当世最值得骄傲的降头师之王,作为他老人家的入室弟子,我达玛敢接受任何挑战,请你不要污辱我降头师的尊严。”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在平笑野的连番保证下,黑衣人达玛的脸色终于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突然空间里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空气里微微的低啸声连平笑野都清晰可闻,黑衣人更是脸色一变,“咦,血灵术,有人破降。”说完,身上泛起一圈淡淡的黑雾,半晌待黑雾散开,黑衣人已在原地消失不见。

  目睹这一切的平笑野没有任何惊慌,只是温和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阴森的残酷。

  “他的力量真的能让司家交出a---1吗?”平笑野身后一个低沉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不能,”似乎早就知道身后无形的存在,平笑野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如果一个小小的降头就能达到目的,早就动手了,司家的力量连司耀凡那个老鬼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嘿嘿,可怜的降头师,原来不过是个问路的小石子,”虚荡的空间里一阵阴森的笑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在司婉儿的卧室里,司耀凡瞪大着双眼一丝不苟的看着华玄,每一个动作都不肯放过,虽然已经几十岁的人了,又经历过无数的风浪起伏,但是对于这一种江湖异术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中不免有些兴奋,自从知道华玄有能力治好女儿身中的邪术,一颗心就已经放了下来,对于未知的好奇心战胜了对女儿的关切,集中了全部的精神看着华玄的每一个举动。

  此时的华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倒不是因为施术的困难,事实上这样的小把戏根本也没把它放在心上,水镜门几千年来的术道传承和先天的五行神力让华玄有信心面对一切同道的对手,之所以摆出一张扑克脸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这样可以给司耀凡一点压力,让他觉得物有所值,拿出那张支票没有白费,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非常的不爽,因为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只穿着一套菊黄色丝绸睡衣的司婉儿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在柔和的灯光下一张吹弹可破的粉面如同冰雕玉琢般晶莹剔透,让华玄恨不得上去猛亲两口,不过身后那双瞪着他的双眼让他不敢有一丝的轻举妄动,心中却暗恨自己不该答应让司耀凡同来,装模做样的四下摆弄一番后,终于决定正式动手破降。

  解除牛皮降的方法很多,就华玄所知就有十几种之多,想来想去终于决定选用在外人看来极壮烈的的一种秘术------血灵术。

  血灵术不属于水镜门的秘书之一,在法术界里只能算是下流的一种法术,一般使用者非本身法力不足就是法力消耗殆尽,无以为继时才出此下策,施展此术,需以自身精血为引,将灵力和神意结合配以符咒,方能发挥力量。

  只见华玄右手在空中虚抓一下,在张开时,手中已经出现一把二寸长小巧的手术刀,在司耀凡来不及惊讶时,刀已经划破了右手的食指,顷刻间血流如注,华玄也不停留,很快的把手放在司婉儿的嘴里,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小嘴立刻用力的吮吸起来,手术刀在右手已经神奇的消失了,食中二指并为剑指点在了司婉儿眉心的上方,七彩的华光在指间闪烁,从手指流入了司婉儿体内。二人身体周围形成一道水蓝色的光幕,不停的做着奇异的扭曲,这奇异的景象让司耀凡目瞪口呆,更让他感动得实华玄此时满面通红,眉宇间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汗水淋漓,却不知华玄在心中对司家已经不知腹诽了多少遍,“他***,天又不是很热,开这么大的冷气干嘛,害的老子憋出点汗都费这么大的力气,还有这个死丫头,居让咬着自己的手指就不撒开,还不停的吸呀吸的,老子的血可是宝呀。”

  还好华玄痛苦的时间并不长,在司婉儿的腹中有一团东西渐渐缩小如乒乓球大小自上向下缓慢的蠕动着。

  “破,”华玄轻叱一声,手掌带着五彩华光轻拍在少女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脸上,,入手的滑腻让华玄心中一荡,痛苦的表情出现在婉儿的脸上,随即身子弯了起来,“哇”的一下,从口中吐出一团暗黄色的小球,落在地上后瞬间变大成一张硕大的牛皮铺在地上。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的诡异还是让司耀凡瞠目结舌。

  “哈哈,搞定。”华玄刚要张扬的笑声嘎然而止:“怎么会这样,他***,这回糗大了。”

  司婉儿面如晶玉,然而奇异的是在眉心上竟然有一点淡淡的红印,在华玄的天眼下,司婉儿身上微微笼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心底里暗暗地发出一阵苦笑:“他***,居然是双心降,将自己的本命降神附在牛皮降上,幸好开始用血为引,喂那小丫头吃下去,延续了这丫头差点断掉的生机,否则可就踢倒铁板了。”

  “天医转移决!”轻喝一声,华玄右掌虚按在司婉儿百会上,淡淡的黑气自司婉儿身上渐渐上移,最后在华玄的掌心凝成一个黑色的珠子,隐约之间在黑珠内有一条细小的黑虫蠕动,在黑珠凝成时,司婉儿眉心的红印渐渐消失了,嘤的一声司婉儿终于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奇异,,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婉儿,你醒过来了,”司耀凡惊喜地喊道。

  “老爸,我没事了,华大夫这是怎么了,他手上的珠子好漂亮哦,”刚刚醒过来的司婉儿显得精神很好。

  “华大夫在帮你治病,呃,他手上拿的吗,这个……..”司耀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况且他心中也有些疑惑和好奇,两人的目光都投向华玄。

  “咳,这个嘛,其实就是……..”华玄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对面的两人面色大变,司婉儿更是发出一声尖叫,同时他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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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8:04 | 显示全部楼层
8 降头师之王


  “如果你就这么点本事,就不要拿出来献宝了,”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怪物,一脸轻松的笑道:“二位不用紧张,像这样的小鬼,只能吓吓人,伤不到人的啦。”

  可惜身后的父女俩无论如何也轻松不了,事实上如果没有华玄在前面挡着,两个人恐怕早就被吓昏了,眼前的东西根本就是个怪物,不,应该说比怪物要恐怖的多。

  一张诡异的脸孔没有半分血色,也没有一点表情,就像是画出的一张脸皮贴在了人的头骨上,自头部向下根本没有身体,一团血糊糊的东西连着还在不停蠕动的肚肠和头颅诡异的连在一起,从上自下散发着阴森冷厉的黑气。

  这样的东西无论在那个正常人的眼里,都会被称为怪物,其恶心恐怖根本无法用言词来形容,不过在华玄眼里,这不过是一只不成气候的小鬼,充其量不过是个意识不强的灵体,除了样子有些恐怖外,只要有心防备,即使是普通人也上不到。

  这时怪物说话了,两片干瘪没有血色的嘴唇蠕动着,声音传了过来,“果然有高家在此,你就是四家的护法人吗?”

  “呵呵, 护法人谈不上,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华玄轻松的笑道:“不过身为降头师的你,居然不守规矩,对这样的弱女子下此毒手,不觉得惭愧吗?”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如果撤手,还来得及。”沉默了一下,怪物又发出了声音,虽然有些冷厉,但却没有了鬼气。

  “唉,已经来不及了,我这个人哪,很贪财的,钱都已经到手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吐出来的。”华玄耸耸肩,无所谓的笑道。

  “看来你我一战是不可避免了。”怪物叹息道,丑陋恶心的脸上居然也有了一丝人性的表情。室内的空气在它的话说完骤的冷了下来,桌上杯子里的水迅速凝成一个冰佗,原本柔和的灯光开始微微的闪烁,怪物身上黑气越来越浓,直到将身体裹住,不露出半点痕迹,忽的黑气猛的一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闪烁的灯光也恢复了原有的柔和明亮,那个在大厦内遮住半边面孔的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华玄三人面前。

  这一切的变化不停的刺激着华玄身后司家父女的神经,感觉上如同做着一个令人惊悚的噩梦,如果不是华玄罩在他们身上的水兰色光幕有安神静心的效果,他们估计早就晕过去了。

  “精彩,精彩。”华玄轻轻的鼓起掌来,由衷的赞美道:“好高明的幻灵遁身术,居然能借助灵体的心神相依,传肉体于千里之外,施展起来不带一丝烟火气,恐怕只有卡加大师的弟子能够做到,佩服佩服。”

  心中的轻视渐渐收起,代之而起的是越发的谨慎,惊讶的看着华玄,黑衣人带着敬佩的语气说道:“想不到竟有人认得出幻灵遁身术,并能一口道出其中的精髓,佩服。”

  “那是当然,不瞒你说,我华玄通天地,博古今,博闻强记,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见黑衣人夸奖自己,华玄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洋洋洒洒近千字脱口而出,竟是大气都不喘一口,躲在光幕中的司家父女和黑衣人听的目瞪口呆,待他一停下来,黑衣人立刻眼巴巴的问道“说完了吗?”

  “还没。”华玄接口道:“想我华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停”被说的晕忽忽的黑衣人忽的暴喝一声,打断了华玄的话,看华玄惊讶的看着自己,难得的脸竟红了一下,探询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工夫,我明明没见到有任何灵力波动,怎的头有些晕?”

  “呃……”华玄足比城墙要厚的脸皮居然也出现一丝红色,羞恼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嗤”的一声轻笑,身后传来司婉儿娇柔的声音:“臭屁王。”

  愕然回头,见到司婉儿布满红晕的小脸和憋笑的已经扭曲到变形的司耀凡的脸,再看到华玄认真惊讶的脸孔后,司耀凡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司婉儿也轻笑出声,黑衣人显然也明白了华玄的话,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单看肩膀的不停耸动,就知道也已经笑道不行。

  “咳”华玄重重的咳了一声,羞恼的道:“笑够了没?一点都没有大人样,快动手。”

  话一说完,身上就散发出密密的灵力,在身前织成一道厚厚的灵力之墙,不过他那样子怎么看都象是刚被大人教训完赌气的小孩,司家父女忍不住又一阵轻笑出声,黑衣人却停止了笑容,华玄散出的强大灵力密而厚。如丝如缕,连绵不绝,却偏偏无比的纯净,黑衣人不由收起轻视之心,迅速的进入到战斗状态,眼中碧光渐盛。

  原本见华玄需要用血灵术才能破解他的牛皮降,又一片大言不惭,已经起了轻视之心,但如今见华玄灵力之强,之奇立刻改变了看法,回思华玄破自己本命血降、认得出幻灵遁身术,明知道自己是降头师之王的弟子,还如此的轻松嬉笑,若非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身怀绝技,对此,黑衣人宁愿选择后者。

  降头术传说中是民间邪术,种种说法不一而足,闻者莫不色变,其实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制服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但这一切在正统的修炼者看来,却不过是旁门左道,不屑一顾。

  但降头师之王却不同,在所有的修炼者眼中,那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其降头术已经由术入道,臻至化境,并形成了独特的修炼法门,堪称一代宗师。

  降头师之王本名卡伽,二十年前曾以一人之力独斗来自世界各地十七名实力强大的降头大师,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然十七名参战降头师无一生还,自此后,威名远播,名震八荒,同道中人城其为:降头师之王。此后,卡伽远渡重洋,四处寻访奇人异士,切磋技艺,未尝一败,所向披靡,遂起骄矜之心,妄自尊大,直到在中国遇到一位异人,大败而归,回国后绝口不谈当日之战,自顾闭门潜修。

  十年后,有人去他隐修之地拜访,竟是人去楼空,杳无人迹,不知所踪,而在附近的一条中国街上却出现了一位朴实的老人,每日以摆摊为生,混居于市井之中,达玛正是在此时拜在他门下修术。

  达玛幼年丧父,少年丧母,性格坚忍卓绝,因无人照拂,实在受了不少的欺凌,只能不停的忍耐。直到有一天见到一个人,才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是在一个无人的雨夜,少年的达玛还在靠拾废品度日,忽然在一个垃圾堆里发现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袍人,微弱的灯光下达玛可以清晰的看到黑衣人的身上不停蠕动的无数条绿色爬虫,泛着诡异的碧光将那人围住,并不停的啃嗜着他的身体,达玛出现后,绿色的虫子似乎停止了动作,竟缓慢的向他爬来,然而这些虫子并没有向他发动攻击,只是不停的改变着队型,最后竟排列成了一个大字:滚。

  当达玛跑出小巷时,双腿已经无力站住,就那么软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小巷深处的黑暗,心中的恐慌和畏惧一波一波的袭来:“我会不会死?那些恶心的虫子会不会追来?”

  “不行,那个人,那个人还在那,会不会被虫子吞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虽然是深夜,还下着绵绵的细雨,但是在这条大路上还有行人再走动,看到达玛跪坐在地上,浑身的泥泞,全都投以厌恶鄙夷的目光,却不知道这善良的少年正在内心激烈的交战着:“去救人吧!”

  “不行,太危险了。”

  “去救人吧,那个人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那些虫子要是来报复我怎么办?”

  “胆小鬼,不过是一些小虫子,怕什么?”一番激烈的内心交战后,善良的本性终于战胜了怯懦,拿起拣垃圾用的铁钩子,全力的向小巷内跑去,内心的恐慌在这时竟完全消失了,心中仅余的念头是:干掉那些小虫子。

  人往往就是这样子,当你越是害怕一件事物,就越是恐慌,但当你下定决心去面对时,却发现原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心中的恐慌也随之而去。

  跑到黑衣人的面前,几乎是闭着眼睛,达玛轮起铁钩子,一顿乱扫,之后拖起黑衣人沉重的身体向外面跑去,回到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一的破屋里,达玛的心安定了不少,看向那黑衣人,昏暗的灯光下,露出黑衣人苍白的死人般的面孔,达玛已经不在犹豫,拿出水来给那人细细的清洗,这时他才发现这人的身上竟一点伤口都没有,这让他非常吃惊,不过一番极度的劳累已经让他来不及去想就沉沉睡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到破烂的屋子里时,达玛睁开了双眼,入目的不是破烂的屋顶,不是乌黑的墙壁,而是一双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影象的眼睛,而眼睛的主人此时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自觉的缩了缩瘦小的身子,达玛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黑衣人冷冷的道:“你救了我?”

  “是。”

  “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达玛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那人。

  “我明白了。”黑衣人忽的笑了,眼中竟也有一丝人性的光芒,:“你一个人?”

  “是。”

  “愿意和我走吗?”

  “为什么?”

  “和一堆垃圾在一起,你也就是一堆垃圾,和我走吧。”黑衣人看看屋子内四处乱扔的垃圾,缓缓的道,随即指着刚刚升起的朝阳,笑着问:“那是什么?”

  “太阳。”

  “对,有太阳的地方就有希望,你愿意和我一起抓住这希望吗?”

  “我愿意。”达玛的回答非常响亮,眼中充满了只有少年才有的梦想和渴望。

  “好,那我们就去太阳升起的地方吧。”黑衣人朗声笑道,拉起少年的手,两个人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十年之后,当达玛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名震一方的大降头师,没有人知道他的师傅是谁,也没有人问起,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天才,是个可以比你降头师王的天才,从他出道五年里,从未有过败绩,而且在他的身上还出现了从没有人练成的鬼王降。

  鬼王降的难度实在是太多了,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根本就没人能控制得了鬼王,一个鬼王可以杀死十个高级的降头师,即使是降头师之王可能也做不到,因此在不久之后,达玛就被人称为新一代的降头师之王。

  达玛开始骄傲了,无论任何人被称为降头师之王都会骄傲的,达玛也不例外。但是不久之后的一个人,一句话改变了达玛的生活。

  那个人说:“你不是降头师之王,因为你没有打败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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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9-11 10: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9 鬼王降


    达玛生气了,很生气,但他认为那个人说的对,于是达玛离开了,从所有的降头师群中消失了,疯子一般在卡加生活的地方出现,象条猎狗一般四处搜寻着,终于有一天,在一个路边小摊找到了卡加,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一个正在和人为一双袜子讨价还价的老人,达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要和你决斗。”达玛郑重其事的对老人说。

  “为什么?”老人睁着昏花的老眼问道。

  “因为我要证明我是真正的降头师之王。”

  “然后哪?”

  “什么然后?”

  “证明你是降头师之王之后哪?”

  “之后,之后……”达玛忽然满头是汗:“是啊,证明了又怎么样?然后哪,然后哪?”

  看着达玛迷茫的样子,老人笑了,收拾起东西,缓慢的离开。

  “站住,我要和你决斗。”达玛忽然很坚定的说。

  “为什么?”老人仍然这么问。

  “我想知道我的降头术是不是最强的,我想知道降头术的极限是什么。”达玛缓缓的说。

  “极限?极限?我也一直再寻找啊!”老人叹道,“那好吧,让我看看你的最强是什么?”

  落魂降在降头术中是一种很温和的法术,是降头师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配合药草发动的,中降头的人会陷入一种迷幻的状态,不自觉的受施术者支配,达玛最先施展的就是这种法术,因为他是来比试的,不是来杀人。

  百用百灵的落魂降失去了效果,空气中奇异的波纹在一阵扭曲后,消失在老人的面前,好象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而达玛尤其感到难受,发出去的强大精神力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就好象一个人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却发现目标原来是空气,所有的力量全部打空,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达玛知道,不能小瞧眼前的老人了,鬼王降终于发动了,身体呈半透明状的鬼王面目狰狞,裹挟着冷森森的阴风电一般扑向老人,这鬼王是达玛在一个极度巧合的机缘下,收服了一只刚由厉鬼进化的鬼王,并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不断修炼,才将自己的本命元神和鬼王融合,修炼成了降头界从没有人修成的鬼王降。

  从鬼王降一出手,达玛就觉得自己赢定了,因为没有人的力量能够强过鬼王,即使是降头师之王也不行,而此时眼前的老人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鬼王阴森的身体向自己飘来,仿佛被鬼王凶厉的气息惊呆了,达玛心中一阵失落:“降头师之王也不过如此。”

  然而就在鬼王即将接触到老人的身体时,忽然毫无理由的停了下来,任凭达玛如何催动,也毫无动作,很快达玛就惊恐的发现,他和鬼王之间无形的精神联系消失了,好象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一般。奇异的是在他身上竟没有任何不适,没有因为失去对鬼王的控制所带来得反噬,空间里一片寂静,二人一鬼就那么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单纯强大的外力固然可以逞一时之快,然而自身的力量不足,不能够对外力达到完全的控制,最后恐怕为外力所制。”顿了一下,老人继续道:“我看这只鬼王身体已呈半透明状,应该是它的力量再逐渐的恢复中,如果等到它的身体完全实质化,那就是它的力量完全恢复之时,以你现在的能力只怕要反为它所制呀。”

  卡加话声一落,达玛就发现和鬼王之间无形的精神联系再次恢复,急忙将鬼王召唤回来,心中惊惧交加,不知该不该信卡加的话。

  “你最近不喜阳光,故以黑纱覆面;心中常有暴戾之气,故以佛珠静心;每日子午二时掌心和食指尖跳动剧烈,伴随着强烈的刺痛,我说的可对?”

  “这个……那又怎样?”达玛强做镇定,淡淡的问道,声音里面却已经带着一丝惶惑不安。

  “呵呵,这正是鬼气附身之征兆,鬼王的力量太强了,你虽然机缘巧合控制了它,可是一旦它的力量得到恢复,以鬼王的骄傲,是不会甘心受你的控制的。以现在的情况看,不出二月,它的力量就会恢复,到时候必会反噬于你,只怕,只怕,嘿嘿,到时候你反而会成为它的傀儡吧。”老人微带怜惜的看着达码。

  “大师救我!”此时达玛再无怀疑,跪了下来,诚恳的喊道。

  “随我来吧。”老人点点头,转身缓缓的离开,达玛急忙跟了上去,这之后,在这个路边小摊上又多了一个年轻人,每天都挂着和善的笑容,帮助老人作着小生意,五年之后,年轻人又从这里消失,就象他的出现一样突兀,然而,就是这五年,达玛已经将降头术修炼到了由术入道的境界,即使是卡加大师,也承认在达玛不使用鬼王这样恐怖的力量下也可以与自己一战了。

  而达玛在这几年更深切的认识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如果不是认识了卡加大师,只怕自己一生都要在微末小技上下工夫了,卡加大师在他的心中如师如父,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仰。

  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达玛问了一句话:“老师,您是败给什么人?”

  深深的看着达玛,老人露出淡淡的小意,声音低沉的道:“不要妄图再去找他,即使是你现在已经超过了我,也不要找他。”

  “大千世界,能人辈出,尤其是在中国,那里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在那里,即使是一个孩子,也不要小看。”

  “那个人是谁?”达玛很固执的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曾经问过他,他大笑说水月镜花。”老人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

  如烟的往事在眼前清晰的呈现,达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容,老人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

  这句话他一直铭记在心,多年来从未忘记,也因为这样,他曾经战胜过很多实力在他之上的对手,如今,他又见到了一个他看不透的对手,嬉皮笑脸,没有半分正经,但是……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华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笑的这么淫荡,你不会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看着华玄挤眉弄眼,一副装出来的小生怕怕的表情,达玛只想快点结束战斗,免得听这家伙在耳边聒噪,冷冷的说了声:“开始吧!”

  随即看着华玄挡在司家父女身前的身体,淡淡的笑道:“我是降头师之王的弟子,再你和我之间的战争没结束前,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相信你。”华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轻轻笑道。

  “等等。”就在达玛凝聚灵力的时候,华玄突然面色凝重,沉声问道,随即看着一脸错愕的达玛,不好意思的道:“可不可以先上趟厕所?”

  “啊……”达玛一愣。

  “这个,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日子,我……”身后的司家父女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司婉儿更是小脸通红,咬着贝壳般洁白的牙齿,轻轻吐出三个字:“厚脸皮。”

  “去死吧。”达玛实在不想听这家伙胡说了,本着不轻视任何对手的原则,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强大的降头术,“鬼王降。”

  此时的鬼王和当初的鬼王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半透明的身体如今已经完全实质化,除了没有太多的表情外,和普通得人居然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是再华玄的慧眼下,那副身体上缓缓的有无数个小点不停蠕动着,仔细看去,那些竟都是一些细小的虫子,五色斑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组成了现在鬼王的身躯,即使那双没有生气的双眼竟也是由一些墨黑色的小虫聚集而成。

  “以鬼王的精魂和力量为心核,以法力加持过的降头虫为躯体,借助不息的生命,创造已死的身体,真不愧是降头师王的弟子呀,厉害啊,厉害。”华玄叹息着说,手上却不停留,一道蓝色的光罩如同水纹一般在华玄的身前出现,来自鬼王身上的阴寒气息被阻隔在光罩的外面,鬼王似缓实疾的身体也同时被隔在外面。

  “嘿嘿,我这水月洞天心法可是一等一的防护罩,什么力量也别想攻破,哈哈哈。”华玄得意的看着鬼王在光罩外面乱冲乱撞,嚣张的笑道。

  “是吗?”达玛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在达玛话声刚落,鬼王在光罩外的身体,忽然凭空的消失,刹那之间在水蓝色光罩内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华玄的面前,不停蠕动扭曲的身体,冷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尖利闪光的獠牙,墨黑色小虫组成的双眼就那么清楚的出现在华玄的面前,与他的距离不足一尺,不等华玄有任何动作,黑色尖长的双爪已经抓在华玄的脖子上,看着华玄脸上的惊恐和惶惑的颤抖,达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次自己又赢了。

  毫不犹豫的给鬼王下达了绝杀的指令,鬼王的双爪猛的发力,华玄的脸色因为窒息变的通红紫胀起来,鬼王毫无生气的眼睛里居然也有了一丝残忍嗜血的味道,大口忽然张开,嘴角的小虫瞬间撕裂开,尖利的獠牙深深的刺入到华玄的脖子,殷红的鲜血顺着尖牙流下来,鬼王红色的舌头在嘴角舔了舔,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此时躲在华玄身后水蓝色光罩内的司家父女却被唬的魂飞魄散,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司婉儿更是很配合的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变化发生了,华玄一直伸长舌头,胀红的发紫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味道怎么样啊?”

  达玛吃了一惊,鬼王大口重重的咬下,华玄发出一声惨叫,整个头部竟被鬼王全部吞下,随即在鬼王抬头之际,失去头颅的身体无声的倒下,鲜血自颈间碗口大的断裂处喷涌而出,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司婉儿一声尖叫,昏了过去,司耀凡虽然不至于昏倒,却也是魂不附体,体若筛糠般抖个不停,心中暗暗责骂华玄没有本事却如此张扬,害的他们父女身处险境,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救命呀,来人啊!”司耀凡大声喊道。

  “没用的,这个房间已经被我的精神力场控制,任何人都听不到这里的声音。”达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的说道,但是在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他根本不信华玄会这么容易被制服,虽然他对自己的鬼王降很有信心,但是哪个搞笑的家伙让他隐隐间有很特别的不安,“交出a-1,我就放了你们。”

  “不,不可能。”司耀凡声音虽然颤抖个不停,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

  “对比于生命,那件东西就那么重要吗,更何况还有你的女儿在这里,你就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吗?”达玛的声音依然很冷,浑身上下透出浓重的死亡气息,似乎无意间那气息触到身旁的杯子,瞬间杯子就消失了,似乎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生命固然重要,但人的一生里,总有很多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我是不会放弃的,”司耀凡面对着死亡的到来,反而平静下来,怜惜的看看身边昏倒的女儿,冷静的说道:“我司耀凡的女儿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她自然会有很多需要承担的,她也承担得起。”

  “嘿嘿,不过是件死物,值得你们这样吗?”随着达玛的声音,鬼王的身体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司家父女的身旁,墨黑的眼睛隔着尚未消散的水蓝色光罩冷冷的注视着司耀凡,猩红的舌头不停的舔动,青黑色的指甲挑起嘴角的血丝放在口中吮吸了着。

  空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宁静,然而这宁静却让司耀凡恐惧的快要发疯,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等待,还有就是明知必死的绝望。

  “我……”就在司耀凡张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哪个小谁家小谁呀,这么凶干吗?吓坏我的婉儿妹妹我可饶不了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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