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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冤鬼路>第五部<栋力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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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孤星寒的嘴角边突然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笨的人是你吧?难道这样还没听出其中的意思?木棉和逸仙是正常的,所以它们的另一面通向的是冥界。因为没有阻隔,所以才有了很多网络遇鬼的事件发生。”张笛道:“难道你是说那个什么烂凶手移转了通向,并且把两面隔绝了起来?”孤星寒道:“可怕之处就在于这里,一个可以打败完美如神的羊,并可以挪转冥界乾坤瞒天过海的人,我实在想象不到我们对他会有多大胜算,或者说,一点胜算也没有,虽然这是继羊之后的第二个最大的联盟!”他转头看看苍白的余传波,又看看一点都不在乎的张笛,道:“张笛,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呢。”张笛道:“废话,我又不是栋力的人,大不了要输的时候坐个飞机嘟嘟地飞回去……啊,臭神棍,你打我干什么?!”  
孤星寒骂道:“我不打你打谁呢?不多说了, 时间不多了,我们快回去找吧。”余传波道:“找什么啊?”孤星寒回头笑道:“羊的最后一句不是说了吗?事见栋力什么呢?难道聪明如猫猫也猜不出来吗?”他这么一说,余传波恍然大悟:“栋力文集?!!我怎么没有想到?”他刚想跑,被张笛扯住道:“什么叫栋力文集啊?”余传波解释道:“栋力文集就是栋力无限一年一度的文学盛会,回顾和收录精华文章,记录重大事件和举措,延续栋力历史,通常由当时的站长担任总负责人,推举几个文学大腕负责主编,是栋力最高文学水平的代表。在栋力颠峰时代,自己的文章能进入栋力文集几乎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张笛打断了余传波自豪的喋喋不休:“那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就与栋力文集有关?”余传波冷冷道:“因为当年因为惨战而死的六个人中,三个做过站长,三个任过站务,除了羊,他什么也没担任过。”  
时间已来到金色的九月,正是那些金黄的花盛开和争艳的季节,空气中到处飞满了那种说不出名字的如同丝絮般微小的花瓣,跟春天的花开得如此大气和雍容不同,九月的花总是喜欢用小巧堆砌出繁复的样式,然后再在凉爽的风的抚摸下,一下子就全部散开,咂着嘴儿点着头扭动着自己轻盈的舞腰,盘旋飞落着,给人一种似幻迷离的痛快,思绪也如同那些花瓣般四处飞散,甚至可以飞到远久的记忆中,飞到原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记忆中……  
“那一天你轻轻来到,  
看见漫天的轻盈飘落,  
你的嘴角挂着落寞的笑,  
那是你为自己燃尽生命的寂寥;”  
一个舞动的身影在迷蒙的花帘中缓慢而又如此从容地完成着一个又一个转身,悲凄中带点哀怨的歌声,灵巧中带点压抑的姿态,在给人以一种冲击式的美感的同时,又掺入了浓重的不可抹去的灰调色彩。“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绝美的景象了吧?那是独属于羊的风景。”躲在一边的孤星寒早已看得痴了,竟心酸得落下泪来,倒把旁边的张笛唬了个目瞪口呆:“孤……你表白……你这样表白……她已经嫁人了哪……”孤星寒以一种近乎凌厉的眼色阻止了他:“我不是开玩笑,难道你不觉得这根本不应该属于人间的风景吗?”两人说话间身影继续游动在花瓣间,歌声也再度传来:  
“这一天你悄悄归来,  
望见轻盈已然消靡,  
请你不要惊奇,  
那是我为你拼尽灵魂释放的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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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真宏惊愕的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张笛,这个不认识的男生的脸上,面对着如此无底的深渊,为什么会有如许阳光的微笑?感觉很温暖,就象生前在阳光下的惬意,对存在的渴望是哪个生命都会有的,张真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阴阳相隔的两只手就这样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手指相触,而张真宏却不经意看见了在远处泪流满面的孤星寒。是在在乎他吗?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你生死相交的兄弟吧?张真宏忽然醒悟过来,他的嘴角边出现了久违的微笑,他温和的朝还在努力伸着手的张笛看了一眼,毅然摔开已经紧握在一起的张笛的手。“不——dodo……”张笛愕然地看着张真宏就这样轻轻一挥手,彻底断绝了本已到手的一切希望,然后缓缓地缩回手去,只是,为什么他的脸上还会有如此满足的笑容?  
孤星寒似乎也觉察到了张真宏的决心,他诧异夹杂着痛心的神情表露无疑。孤星寒……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张真宏朝孤星寒浅浅的微笑着,就如同生前那样,那么安详,那么平静。“dodo……我……”孤星寒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喉咙被堵塞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孤星寒,跟你一样……就算我能出来,可是,小三也是我生死相交的兄弟啊!张真宏对孤星寒投去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转身决然地朝着背后的小三扑去,抱着他一齐跌入了越来越急的漩涡中。“dodo!!”张笛用尽一切力气向前扑去,一道刺耳的光亮闪过,黑洞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张笛还保留着伸手去拉的姿势呆呆地站在前方。“生死相交的…………兄弟?”树上的那个人影终于软弱无力的放下了还捏着透明丝线的手。  
“为什么……”张笛颓然地缩回了那只一直向前的手,转头看着孤星寒:“我……dodo他……”却见孤星寒一路哭着跑过来,伸出双手向自己跑过来,那神情,比自己迎向张真宏的要热切一百倍,一万倍,然后紧紧地把他抱住。“以后还有机会的……就算你能拉住他,dodo他……也不肯自己出来的,他和小三是二位一体的……就像我们一样……”孤星寒喜出望外,唏嘘得说不出话来。“二位一体?”张笛象是想通了什么,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微笑,和张真宏一模一样满足的笑容。树上的人影冷冷地看着他们喜极而泣的场景,不声不响的收起剩余的丝线离去。  
“天啊!我要死了!!这么多资料,看到何年何月啊??我生前不知道能不能看完呢?”水兰看着房里堆积如山的卷宗痛苦的叫道。“好了,水兰,”余传波哭笑不得的接道:“这还算少的了,你想想,我们学校有多大啊?每天光是一般的事务就得记上一大堆,不过我们不用细看,随便翻一翻就是了,还有孤星寒他们会帮忙的。你有时间发感慨,还不如快点开始翻看吧!”正说着,门被推开了,孤星寒和张笛已经进来了。  
余传波笑道:“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是……”孤星寒显然还没弄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余传波得意地一扬下巴道:“我请人调来的学校的全部档案,厉害吧?你们也快来帮忙吧!”“帮忙?!”张笛忍不住嚷嚷道:“靠!这算什么?这是分配给你们的任务,应该独立完成!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从小学就懂得了。我们这一天可不是在混饭吃,我们也有执行任务,很辛苦的,饭没得吃,觉没得睡,还要担惊受怕,比起调什么资料来……”张笛的神情委屈得就象刚被人强逼着在珠穆朗玛峰走了一遭一样。眼看余传波额头上青筋不断冒起,孤星寒赶忙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张笛道:“帮忙嘛,是肯定的。让猫猫和水兰两个人看完这么多资料也不现实,但是我们的确还没吃饭,身体紧要,我看不如我先和他去吃完饭后再回来好吗?”余传波的青筋总算平息了下去,孤星寒松了一口气,赶紧扯着还要再说的张笛出门了。  
连续几个星期没有下雨,晚上要比白天来得更加闷热,又不敢开风扇,怕吹散了纸张,只要一会儿,四个人已经汗流满背了。张笛拿着一个卷宗感慨道:“怪不得你们学校不肯给你们去看这些资料,里面好多黑暗的内幕,特别是这个副校长,我直觉感觉到他有贪污的嫌疑。改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去举报一下。”孤星寒没好气地抢下他手中的卷宗:“你这么有直觉的话,不如直接把血之禁忌的真相感觉出来。”张笛干笑两声,抓起另外一个卷宗开始翻看。“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你生死相交的兄弟吧?”“孤星寒……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张真宏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孤星寒的嘴角边浮起淡淡的笑意,一抬眼却见余传波死死地盯着他:“看资料也有看得那么好笑的??”“不,不,不是。”孤星寒忙不迭地翻开另外一个卷宗,装出非常专注的样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两个家伙,一回来就神情恍惚的样子,又不肯说今天到底去了哪里,非常可疑!余传波“哼”了一声,把自己已经看完的资料搬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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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学校繁杂的人事调动,还有那些千篇一律的领导讲话,从十点开始,张笛不断地打着哈欠,引来众人的侧目。张笛道:“本来嘛,我觉得这些异常的事情学校怎么会记载下来呢?根本是在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嘛。我们在这里那么辛苦作无用功干什么呢?”孤星寒怒目相向道:“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不满??”张笛登时哽塞,赔笑道:“不……不是,我们大家继续查吧。”“啊!”余传波突然惊叫了一声,顿时大家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孤星寒道:“你发现了什么吗?”余传波举着那个卷宗呆呆地道:“2000年,我们学校死了六个人。”孤星寒沉吟道:“2000年,不就是……”余传波道:“对,就是高高辞职站长的那年。”孤星寒立时感到事情有了突破:“那六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余传波低头看了一下,道:“没有全部写出,只说是‘死杨懋等六人,案件接由警察处理’短短两句话。”孤星寒道:“快,查那个人在栋力上的id!谁可以用dodo的账号上去?水兰知道密码吗?”水兰摇摇头道:“不知道。”余传波道:“不用,我也是站务,我也可以查。”说着,打开了电脑:“那个人的id是……edward。”“不是,不是,”孤星寒纠正道:“我是要他在网上的昵称,中文名,就象什么高高,猫猫一样。”  






“昵称?”余传波握着鼠标的手突然颤了一下:“羊……他的昵称是……羊!羊……”余传波竟好像完全呆住了一样。“如果羊还在这里的话就好了。”“有羊的话一定没有这么艰难吧?”高高和phenix脸上经常挂着的那种长久的悲哀在余传波脑海里闪现而过。是这个人吗?一直以来那么神秘那么高不可及的羊?在被他奉为神灵的高高心中的更高的另外一个神灵……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名字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一样。“你认识他吗?”孤星寒敏锐地观察到了余传波内心的不安。“不……确切的说,他跟高高和phenix之间的关系很密切,我倒是很常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余传波好容易恢复了镇静。孤星寒沉思道:“看来这个羊是一个关键的人物,快,从现在开始,我们查找一切关于这个羊的资料,特别是他亲手写的东西,千万不要放过。”  
今天晚上云层很多,把月亮全部遮住了。phenix终于放弃了想要等到月亮出来的想法,关上窗子。高高在他背后道:“为什么要关窗?房间里很热呢。”phenix温和一笑道:“关上它,我才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他看着一直注视着酒杯里面的葡萄酒不说话的高高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爱玩酒杯了?那件事……真的没有关系吗?他们现在的阵容空前的强大呢,孤星寒,加上猫猫,一定可以顺利地把羊的事全部查出来的。”“phenix,”高高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用担心。就算我们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的。因为,那是宿命的轮回啊!”  
羊留下的资料并不多,他亲手写的更是极少。张笛拿着统计出来的数据皱眉道:“天啊,这个羊可真神通广大。作业经常不交,考试从来没去过,上课也从来都缺勤,天天就喜欢泡在网上,就快赶上猫猫了。”“你说什么?!”余传波黑着脸站了起来,孤星寒赶忙拉开快要打在一起的两人:“大家快想一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一个学生的其他资料。这么少的记载是不行的。”余传波道:“要说办法其实还有一个。这里高高写的一篇短文说,羊生前曾经有一个恩爱至极的女朋友,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张笛惊叫道:“天啊,未婚先孕?我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哪?”孤星寒不失时机地吼道:“你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说完对余传波道:“继续。”余传波面无表情道:“然后他女朋友就嫁给别人了。没了。”孤星寒咕哝道:“这也叫恩爱至极?那好吧,我们就去找这个前女朋友吧。”  
三人随即收拾准备出门。“水兰……”余传波突然发现水兰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水兰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无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不对?”孤星寒和张笛对望一样,把头摇得跟泼浪鼓般。水兰的表情突然变了,有一点愤慨:“你们不觉得太惨无人道了点吗?长久伤痛的记忆,或许人家已经淡忘了,你们现在还忍心过去把人家的伤疤揭开?你们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明白其中煎熬挣扎的痛苦又多么的剧烈和难以抑制……因为很重很重地伤过,所以就永远都不想回到那段回忆去,永远都不愿正视那道伤疤。”说到最后,水兰已经襟然泪下。余传波手足无措的看着孤星寒和张笛:“这……这个……”张笛面对余传波的目光连连后退:“我……我对女人可没办法,叫孤星寒上!”孤星寒沉声道:“如果有人告诉你,在那道伤疤里面还残留着一件宝物,一件可以让其他爱侣不用再受到相同折磨的宝物,那么,你愿意把那道伤疤揭开吗?我们是为了真相而来的,虽然不认识羊,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他的愿望,也是他挚爱的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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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车上,一直看着羊的那位女朋友的资料的余传波惊叫道:“天啊,原来那个女的是当年的校花啊!好可惜,没去找出她的相片来看。”张笛忙凑过去道:“怪不得,我说怎么怀孕了的女的还嫁得出去?原来是校花,换作是我,就算怀孕多少次我都要啦。”“你……你们……”孤星寒努力忍住想过去打人的冲动:“你们可不可以谈点比较正常的话题?!”余传波也抑制住准备呕吐的想法道:“我也觉得……太恶心了!”张笛怎么想得到这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了,气得他直叫:“你们这些色狼!我觉得我远远比你们可爱的地方就是从来不会摆出这副伪装的样子!”他还想说下去,看见两道杀人的目光直向他奔来,立即乖巧地住了嘴。一直愁眉深锁的水兰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经过了那么苦痛的岁月折磨,但是当年的一代校花林盈盈一出现仍然给了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已经成为少妇的她,额头上过早的锁住了沧桑和忧愁。从那从没有舒展过的眉头上,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伤痛。将来自己……也会这样吗?水兰呆呆地看着,早就忘了自己的处境。林盈盈警惕地看了看这些不速来客:“请问你们是谁?你们自称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面。”孤星寒瞧瞧早已看呆了的余传波和张笛两人,只好亲自开口道:“你是不是林盈盈小姐?”“小姐?”林盈盈突然苍凉的笑了一下:“我还是小姐吗?”孤星寒暗察神色,觉得林盈盈的神经似乎果然受过很大的刺激。林盈盈冷冷地对孤星寒道:“说吧,你们是为什么而来。”言语之间大有凛然不可冒犯与生俱来的威严,使得原本绝色如仙的她更加端庄和高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配得上这么独特的女子的人,羊,一定也是很不同凡响的吧?想着,孤星寒已经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道:“我们是为了羊而来。”“果然……”林盈盈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惊讶:“果然还是为了他而来。羊……”她稍稍低了头,神色当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凄然,但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和果断:“我不认得这个人,请你们回去吧。”孤星寒感到不可思议,刚刚才在为了他而感伤,转眼就说不认得这个人。眼见林盈盈就要关上门,余传波也急了,赶紧冲上去把住门不让她关道:“请等一下,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并非有意让夫人难堪,能借一步说话吗?”林盈盈怒目看向余传波,突然却怔住了:“你……你是……”余传波忙道:“我是羊的师弟,算起来也是师姐的师弟了。”  
“不……”林盈盈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惶惑,掩着嘴盯着余传波,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怎么会?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有骗我?”“啊??”余传波一头雾水,孤星寒冷眼却见林盈盈原本痛苦万分的眼神里蓦然爆出一种积蓄已久的狂喜,就象是抓住了什么巨大的希望一样,心下疑惑道:“难道说猫猫原本认识这个女的?”脸上仍不道出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观察余传波会怎样做。  
余传波给林盈盈突然转变的态度也弄得茫然无措:“这……这个……夫人,我们这个……”林盈盈的眼中流下了久违的泪水,目光只在余传波脸上打转,她温和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他的一切事吗?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吗?”余传波给她看得心神俱乱,结结巴巴道:“想……不是……我还没有问……”“那我一切都告诉你,只要是你的请求,我从来不会违抗。”林盈盈满是泪痕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凄美哀艳无比。余传波完全给弄糊涂了,他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甚至连为什么要来见她都想不起。看到这里,孤星寒轻轻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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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4:29 | 显示全部楼层
林盈盈正要启口,众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且慢!”孤星寒等人一惊,回头看时,竟是高高和phenix两人,正冷漠地打量着众人。孤星寒目光一紧,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竟毫无知觉,莫非两人也不是常人?“高高……”余传波给这一连串的变故彻底给吓住了,思维根本无法跟上变化的速度。但林盈盈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来了?”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一股不欢迎的神态。高高对林盈盈微微地鞠了个躬道:“我们答应过羊的,要好好照顾你。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找到你这里来,还这样地冒犯你,来迟了非常不好意思。”“照顾我?”林盈盈抬头喃喃道:“你们的事我早已经不想再管了,各位请自便吧。”说完旁若无人地关上门自顾自回去了。  
孤星寒原本以为她最起码会质问一下高高,但是这位性格奇僻的前校花显然让他大跌眼镜。高高对她这样的行为仿佛也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去管他,只是回过神来冷漠地打量着周围这些不速之客。从高高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水兰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此时的她,两眼冒着怒火,直直地盯着高高的脸庞,全身颤抖得厉害,狠狠吐一口唾沫道:“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还有脸出来吗?”高高眉毛一皱:“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水兰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大叫大骂道:“我是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拉了回来。“孤星寒?”水兰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对付他?”孤星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着高高微微一点头,用极其安详的声音道:“不知两位来有什么事?”高高望着孤星寒平静的神态,心中微微一动:孤星寒……一直没有说话的phenix在后面接道:“当然是为了她而来,刚才我们已经说了,答应过羊的,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人打扰她。”相对于高高来说,phenix并没有那么棱角明显,说起话来比较温和,让在孤星寒背后摩拳擦掌准备打一架的张笛连火都发不出来。  
“打扰?”孤星寒突然笑了起来:“两位是曲解了羊的意思吧?照顾,在中华词典里是没有包括不让打扰的意思啊。况且,我们这样算打扰吗?”phenix也意识到孤星寒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遂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高高。高高沉声道:“算不算不是你们评定的。反正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否则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面对威胁口气已经如此明显的话语,孤星寒反而更加笑容可掬:“是,是,要用霸道来解释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能告诉我羊的事情吗?比如说为什么要叫你们不要让人打扰他的女朋友?”高高变了颜色道:“我对于恶意的打探从来无可奉告。”孤星寒笑道:“恶意的打探?那如果加上了dodo的份在内,还能不能叫恶意的呢?”“我早就说过很多次了!”高高有点无法保持风度了:“dodo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要再拿他的事情来烦我,他死和不死不值得我去关心!”如此刻意的诋毁终于使水兰出离的愤怒了,她不顾一切疯狂的摆脱了孤星寒的阻拦:“你说什么?!畜牲……”  
“你再说一遍!”一句并不响亮的话却使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瞬间缓和下来。孤星寒转头怔道:“猫猫?”余传波脸色发白的站在台阶上,身子有些摇晃,看上去要随时倒下来一样,两眼空洞的望着远方:“再说一遍!把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高高!”高高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猫猫……但他强挣神气道:“我为什么不敢再说一遍?我说,dodo的死根本不值得我关心!”“谎言!”余传波的语气还是很淡定,他从台阶上慢慢地走下来,一直走到了高高的面前。高高心中一沉,刚才他那挺胸的气势,无形中已完全压住了自己。余传波正视着高高的眼睛道:“现在的你,只是一具没有血肉的傀儡而已。这不是我所认识的高高,那个在灵堂里面对dodo的遗像,痛得哭不出声音,痛得看上去根本没有痛,痛得光是眼里的心碎就足以超越灵堂里任何一个人的悲哀的人,才是我真正所认识的高高,也是在这个社会上真实的生活的高高。其实,你最在乎的,就是dodo的离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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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传波听到这里,不禁有点诧异地对孤星寒轻声道:“怎么这歌听起来怪诡异的?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意思?”孤星寒眼里浮上一层莫名难辨的悲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余传波的问题,林盈盈却已停下了舞步,举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珠,旁边随风飞舞的花雨也停了下来。三人顿时紧张起来。只见林盈盈淡淡一笑,开口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只管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儿干什么?”孤星寒只道已被发现,正想出来赔罪,却见树林深处冷哼一声。孤星寒即时愕然:高高?他怎么来了?  
来人果然是高高和phenix。和上一次所见到的高高不同,他的眼里有一股明显的凶气。孤星寒心一紧:他想干什么哪?林盈盈可是羊的遗孀啊。他难道敢对羊不敬?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来客,高高庞大的身躯和隐隐的怒气足以让任何人望而生畏,当年一代站长的气势尚在,声色俱厉的风范还存,但林盈盈却连目光也没有躲闪一下,直奔着高高那股凌厉眼神而来:“今天似乎来者不善,说吧,究竟有什么事?”高高冷冷地道:“你是不是给了孤星寒一个什么戒指,让他可以进入羊的家?”“原来是跟我有关,高高把怒气迁移到她的身上。”孤星寒一时对前因后果恍然大悟。林盈盈突然笑了起来,很温柔很灿烂的笑:“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这也值得我们的高高站长亲自跑一趟吗?就算我不给戒指,他们也能进得去的。你们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听到“站长”两个字,高高的眼睛变得通红,恶狠狠地道:“别叫我站长!站长这个称谓不是你有资格叫的!他们有没有戒指进不进得去跟你主动献出戒指那是两码事。你竟然敢怂恿和鼓励外人破羊的结界!!”林盈盈斜眼看着他,不屑地道:“我怂恿和鼓励?你们这两个人只管苟且偷生,我不过是想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我的事情你们早就无权过问了。”  
“苟且偷生”四个字彻底激怒了高高,他沙哑着嗓音有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不要以为你跟羊的特殊关系我就不敢动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林盈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羊一死你就改嫁,你还有脸面过问羊的事吗?!”林盈盈冷笑一声道:“正好,我也忍你很久了呢。那么什么时候我们做一个了结吧。”眼看局势瞬间僵化,phenix忙上前一步道:“林盈盈,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只要你规规矩矩,不再干涉羊的事,我们从此可以做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让你过平静的生活。”林盈盈仰头望天,喃喃地道:“让我从此规规矩矩的?那就不是林盈盈了啊。”说完转头看着phenix道:“你认为这样规规矩矩的林盈盈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羊去爱吗?”眼看劝说失败,高高再也忍不住了:“要做了结就今天了结吧。你素知我的为人,这个下场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我。羊爱上你是对他的亵渎,就让我来让这个亵渎彻底终结吧!!”林盈盈轻轻一笑,盈盈转身对高高道:“彼此彼此,我同样认为,你们做他的朋友也是对他的亵渎,你们何曾知道,羊一直是那么地寂寞。”phenix闭上眼睛不忍地转身,高高话都懒得再讲,手腕暗暗一转,一道细微的白光朝林盈盈的心脏激射而去。  
张笛看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刚紧急地想问孤星寒出不出手救她,余传波已经大吼一声:“高高住手!!”孤星寒也长笑一声,纵跃而出,手中龙泉剑喷飞而出,将那一束白光打散,不过因为身躯较为肥胖,让余传波抢在了前面,看上去倒象是余传波发剑相救。张笛在后面暗自骂道:靠,美人遇难,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三人突然出现倒吓了林盈盈一跳:“你们……”余传波咬牙切齿道:“高高,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现在越来越象一个衣冠禽兽了!!我不知道,我所认识的高高是不是已经死了?!”高高知道余传波向来性格温和,今日说出这种狠话,真的是被气坏了。余传波也是高高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因着对dodo的愧疚,高高并不想和余传波闹翻。于是高高缓了缓口气道:“猫猫,你知道我的为人的,我做事不会不讲因由,今日你让开,他日事情过后我自会上门解释。”余传波冷笑道:“解释?你若以后解释不合情由,那么我该对今天负怎样的责任?你也素知我的为人,今天如果你想出手,那么先过我这关!”情况即时变得剑拔弩张,孤星寒默默地走上前,将龙泉剑横在胸口,一场大战眼看瞬间就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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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高高眉头一挑:“猫猫,我好言相劝,你这么不依不饶,不能怪我无情。”phenix心中一紧,听高高话中含义,竟要不顾旧日之情,一并痛下杀手。余传波凄然一笑道:“你对dodo都已经可以视而不见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有什么幻想的了,来吧。”高高一怔,一咬牙,纵身扑上,右手作刀状朝余传波的脸上猛劈过去,孤星寒仗剑而上,顺势一挡,“铿锵”清脆的一声,剑上竟擦出火花。“怎么会?”孤星寒大惊之下,细细一看,高高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金色的铁手套,隐隐泛着绿光。是毒!!他对于猫猫真的没有任何情面可言了!!孤星寒声色俱厉道:“猫猫,注意他的手套,那是有毒的,千万不要碰到它!”余传波面对如此逼近的死亡威胁,身影没有一点摇晃,只是紧紧地盯着高高道:“我不明白,哪怕当年你们对羊有多深的感情,哪怕当年你们有多天大的冤屈,哪怕你们现在有多么痛的仇恨,都不能成为你对朋友们痛下杀手的理由。一个当年睿智冷静,凡事讲究公平正义的站长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我死在你的手下没有所谓,但是我想问你一句,羊是你的兄弟没错,但难道dodo还得不到你的兄弟这样一个名分吗??!!”  
dodo一直是高高心中很深的痛,余传波和dodo情谊非常,这般话一出,高高胸口顿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用考虑了。既然你让我做,那就一定是好的事情。”dodo的笑靥在眼前一闪而过,高高茫然地站住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dodo,算是他的兄弟吗?当时在灵堂望着遗像,自己的心很少有过那么疼,应该是告诉他从一开始就把dodo当成自己的好兄弟了吧?不过是一直没说,没在意,dodo性格内向腼腆,自然不会象如同阳光一样灿烂的羊可以笑着对自己说:“我们做兄弟吧。”既然都是兄弟,那么是不是可以为了羊而牺牲dodo?但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去剥夺那个纯真和微笑着的dodo生存和轮回的权利?想到这里,高高只觉得头痛欲裂,感情的天平彻底破碎,戴着手套的手放了下来,两眼含泪对余传波道:“我……我不知道……我对dodo……dodo不该认识我……”  






情势缓解下来,孤星寒舒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我们对羊有多深的感情,我们有多痛的仇恨,我们有多大的冤屈,这些,没有亲身经历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的人都没有资格去问,去知道,去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代,无论它是多么荒谬不经,但是毕竟是真实存在的回忆。所以,”站在一边一直一言不发的phenix突然从腰间缓缓抽出了一条鞭子:“你所问的这些,决不能成为抨击我们不义的依据!”余传波一愣,竟然无言以对。孤星寒暗暗叫苦,高高虽然厉害,却极容易为情感所困,而phenix除了对羊有无限的敬爱之外,其他的都只是淡然处之,自身信仰极为坚定,是个外表虽然柔弱但内心却非常冷漠的人,所以讲出来的话也极难反驳。Phenix转头对高高说:“你千万别忘了,当初我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走在一起的,为了那个目的,牺牲再多都是值得的。世人的不解和仇恨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连自己的性命和一切都可以不顾了,dodo的事固然是一个遗憾,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会有更多的遗憾。太多的不可牺牲,我们要懂得取舍。”高高低下头深呼一口气道:“是,我太感情用事了。”phenix道:“那你休息一下吧。”随即转头对余传波道:“让我来跟你对决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舌头可嚼,让我看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有什么伎俩可以实施出来。”余传波心中一凉:phenix……  
眼见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都相顾无言,phenix缓缓道:“没话说了么?那好吧,猫猫你是无法术之人,只要你现在走,我放过你,孤星寒,你上吧,我早就想见识一下道家第一弟子的功力了,你死或是我活都只怨天意,勿及他人,好么?”死亡决战的宣告从这么一个柔弱的人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股丝丝入骨的寒意。孤星寒脸上的肌肉一抽搐,上前道:“好,你们已入魔道,降妖伏魔本是我道家宗旨,你出招吧。”phenix脸上出现一抹微笑:“真爽快呢。”鞭子一舞,幻化成漫天鞭影飞动,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藤蔓蠢蠢欲动地围在孤星寒的周围。幻化千形?果然phenix也是跟中古魔法协会有关的人。这招中古的招式虽然简单,却难以破解,必须找出真的那条鞭子,才能破除其他精神幻形,自己法力不够,无法一眼窥破,只好一条条试了。正待上前,旁边一条黑影突然窜了过去,大叫一声:“慢着!”又听得phenix惊呼一声,等孤星寒回过神来,却见一直没有出声的张笛正站在自己身前,手里正握着phenix的那条鞭子。phenix怔怔的看着张笛:“你……”孤星寒大叫:“张笛,小心有毒啊!”张笛一受惊,立即把鞭子丢到phenix脚下,讪笑着道:“我不是故意想把你的鞭子丢在地上的,我只是有句话想说,你刚才的逻辑似乎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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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5:39 | 显示全部楼层
phenix慢慢从地上拾起鞭子,两眼紧紧的盯着张笛道:“我什么逻辑不对了?”张笛道:“你刚才说,过去的回忆不能成为抨击你们行为的理由,那么难道过去的回忆就可以成为剥夺生命的理由吗?我们的确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没有资格也永远无法了解你们的那个世界,dodo也无法了解的吧?但是他却因此而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们一方面说不需要外人去触动你们的记忆,一方面又想方设法将不了解你们记忆的人置于死地。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冠冕堂皇的恶魔是你们才对!!”这一番振聋发聩的话不仅使phenix整个人呆在原地,就连高高和余传波也张大了口无法合拢。孤星寒站在一边,带着复杂的神色静静的看着张笛。phenix向来没有绝对把握不会轻易说出硬话,怎料自认为已完美无懈可击的逻辑竟那么轻易在短短几句话中被击破。张笛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于是耸耸肩摊摊手道:“讲完了,我退后,你们继续打吧。”  
一直在一边关战的林盈盈开口道:“不劳各位继续出面了,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待会儿自然由我来跟他们算清。在此之前,我想请问孤道长,我托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孤星寒含笑点头:“总算不负重望,完成所托。林小姐不就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什么羊会不打招呼而径直离你而去然后最终发现他已经撒手人寰?”林盈盈微微颌首。余传波奇怪的瞄了孤星寒一眼,心想:孤星寒怎么叫林盈盈做小姐,应该是称夫人的啊。张笛心里却有点不屑一顾:这种傻问题有什么好托的?羊为了那场战争和他的朋友当然顾不上你了,不辞而别是正常的。孤星寒微微笑道:“具体的原因还没有十分明确,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羊当年已经料知道这场斗争具有极高的危险性,让你卷入斗争中而遭到不幸是他宁愿牺牲也不愿看到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貌似背叛的沉默和回避。这次出行调查我们看到更多的是羊前辈对于林小姐深厚的爱情。”  
孤星寒此话一出,高高和phenix面面相觑。“什么啊?”张笛匪夷所思的瞧向孤星寒,却暗地里给孤星寒拧了一把,痛的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林盈盈双眸隐隐有泪花晃动:“是……是真的吗?”孤星寒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林盈盈以手掩面哭了出来:“我……我就知道……他一直……都没有抛弃我……”孤星寒深深的看着她:“是的,羊一直都是那么爱你。”旁边的高高再也忍不住了,抢出道:“但是你却嫁了别人!”“住嘴!”孤星寒以近乎严厉的眼神阻止了高高的进一步发问。林盈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高高的责骂,只是含泪仰头看着天,喃喃道:“羊,我对你的心你最明了。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承担?我苦等你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个答案。”“已经不可能了,”phenix冷冷的插口道:“羊已经去了,他背你而去,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phenix话音刚落,张笛和余传波就同时感觉到身边的空气起了一阵异常的波动。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出了一句令在场众人震惊的话,张笛叫的是:“有东西来了!”余传波叫的是:“羊来了!”“什么?!”孤星寒忙四处张望,“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而且龙泉剑也没有反应啊。”高高和phenix则脸色剧变,跟着一起环顾四周,但他们眼里出现的更多的是茫然。林盈盈放下了掩面的手,轻轻的梳理了两边的鬓发,朝小树林的出口款款的施了一个礼。尽管在场众人都无法看见但张笛和余传波却是真实的看见了,就在小树林的出口处泛起了一团金黄色的光,光里一个男生的身影正缓缓的向这边移来,余传波惴惴道:“不会真的是来跟林盈盈算帐的吧?”张笛道:“不可能!你没看见吗?羊的脸上分明带着那种平和温柔的笑。”余传波不可思议的瞧向张笛:“你难道能看清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啊。”张笛也奇怪的看向他道:“为什么会看不清呢?他走的已很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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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26:06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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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 21:2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面还有...我继续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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