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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昌徐麟

<冤鬼路>第五部<栋力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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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怕的神情,一直躲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动作,都像放电影般在孤星寒的眼前一一掠  
过。是不是原来痛到了极点就可以看见过去所有的回忆?那么细致,那么逼真,连一点  
一滴都不会漏过?  

张真宏惊愕的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张笛,这个不认识的男生的脸上,面对着如此无底的深  
渊,为什么会有如许阳光的微笑?感觉很温暖,就象生前在阳光下的惬意,对存在的渴  
望是哪个生命都会有的,张真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阴阳相隔的两只手就这样一点一  
点的靠近,直到手指相触,而张真宏却不经意看见了在远处泪流满面的孤星寒。是在在  
乎他吗?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你生死相交的兄弟吧?张真宏忽然醒悟过来,他的嘴  
角边出现了久违的微笑,他温和的朝还在努力伸着手的张笛看了一眼,毅然摔开已经紧  
握在一起的张笛的手。“不——dodo……”张笛愕然地看着张真宏就这样轻轻一挥手,  
彻底断绝了本已到手的一切希望,然后缓缓地缩回手去,只是,为什么他的脸上还会有  
如此满足的笑容?

孤星寒似乎也觉察到了张真宏的决心,他诧异夹杂着痛心的神情表露无疑。孤星寒……  
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张真宏朝孤星寒浅浅的微笑着,就如同生前那样,那么安详,那么  
平静。“dodo……我……”孤星寒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喉咙被堵塞得厉害,什么都说  
不出。孤星寒,跟你一样……就算我能出来,可是,小三也是我生死相交的兄弟啊!张  
真宏对孤星寒投去最后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转身决然地朝着背后的小三扑去,抱着他  
一齐跌入了越来越急的漩涡中。“dodo!!”张笛用尽一切力气向前扑去,一道刺耳的  
光亮闪过,黑洞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张笛还保留着伸手去拉的姿势呆呆地站在前方。  
“生死相交的…………兄弟?”树上的那个人影终于软弱无力的放下了还捏着透明丝线  
的手。  

“为什么……”张笛颓然地缩回了那只一直向前的手,转头看着孤星寒:“我……dodo  
他……”却见孤星寒一路哭着跑过来,伸出双手向自己跑过来,那神情,比自己迎向张  
真宏的要热切一百倍,一万倍,然后紧紧地把他抱住。“以后还有机会的……就算你能  
拉住他,dodo他……也不肯自己出来的,他和小三是二位一体的……就像我们一样……  
”孤星寒喜出望外,唏嘘得说不出话来。“二位一体?”张笛象是想通了什么,他的脸  
上也出现了微笑,和张真宏一模一样满足的笑容。树上的人影冷冷地看着他们喜极而泣  
的场景,不声不响的收起剩余的丝线离去。  

“天啊!我要死了!!这么多资料,看到何年何月啊??我生前不知道能不能看完呢?  
”水兰看着房里堆积如山的卷宗痛苦的叫道。“好了,水兰,”余传波哭笑不得的接道  
:“这还算少的了,你想想,我们学校有多大啊?每天光是一般的事务就得记上一大堆  
,不过我们不用细看,随便翻一翻就是了,还有孤星寒他们会帮忙的。你有时间发感慨  
,还不如快点开始翻看吧!”正说着,门被推开了,孤星寒和张笛已经进来了。  

余传波笑道:“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是……”孤星寒显然还没弄明白眼前发  
生了什么事。余传波得意地一扬下巴道:“我请人调来的学校的全部档案,厉害吧?你  
们也快来帮忙吧!”“帮忙?!”张笛忍不住嚷嚷道:“靠!这算什么?这是分配给你  
们的任务,应该独立完成!这个简单的道理我从小学就懂得了。我们这一天可不是在混  
饭吃,我们也有执行任务,很辛苦的,饭没得吃,觉没得睡,还要担惊受怕,比起调什  
么资料来……”张笛的神情委屈得就象刚被人强逼着在珠穆朗玛峰走了一遭一样。眼看  
余传波额头上青筋不断冒起,孤星寒赶忙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张笛道:“帮忙嘛,是肯  
定的。让猫猫和水兰两个人看完这么多资料也不现实,但是我们的确还没吃饭,身体紧  
要,我看不如我先和他去吃完饭后再回来好吗?”余传波的青筋总算平息了下去,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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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寒松了一口气,赶紧扯着还要再说的张笛出门了。  

连续几个星期没有下雨,晚上要比白天来得更加闷热,又不敢开风扇,怕吹散了纸张,  
只要一会儿,四个人已经汗流满背了。张笛拿着一个卷宗感慨道:“怪不得你们学校不  
肯给你们去看这些资料,里面好多黑暗的内幕,特别是这个副校长,我直觉感觉到他有  
贪污的嫌疑。改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去举报一下。”孤星寒没好气地抢下他手中的卷宗:  
“你这么有直觉的话,不如直接把血之禁忌的真相感觉出来。”张笛干笑两声,抓起另  
外一个卷宗开始翻看。“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你生死相交的兄弟吧?”“孤星寒…  
…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张真宏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孤星寒的嘴角边浮起淡淡的笑  
意,一抬眼却见余传波死死地盯着他:“看资料也有看得那么好笑的??”“不,不,  
不是。”孤星寒忙不迭地翻开另外一个卷宗,装出非常专注的样子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这两个家伙,一回来就神情恍惚的样子,又不肯说今天到底去了哪里,非常可疑!余传  
波“哼”了一声,把自己已经看完的资料搬到了门口。  

学校繁杂的人事调动,还有那些千篇一律的领导讲话,从十点开始,张笛不断地打着哈  
欠,引来众人的侧目。张笛道:“本来嘛,我觉得这些异常的事情学校怎么会记载下来  
呢?根本是在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嘛。我们在这里那么辛苦作无用功干什么呢?”孤星寒  
怒目相向道:“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不满??”张笛登时哽塞,赔笑道:“不……不是  
,我们大家继续查吧。”“啊!”余传波突然惊叫了一声,顿时大家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孤星寒道:“你发现了什么吗?”余传波举着那个卷宗呆呆地道:“2000年,我们学  
校死了六个人。”孤星寒沉吟道:“2000年,不就是……”余传波道:“对,就是高高  
辞职站长的那年。”孤星寒立时感到事情有了突破:“那六个人的名字是什么?”余传  
波低头看了一下,道:“没有全部写出,只说是‘死杨懋等六人,案件接由警察处理’  
短短两句话。”孤星寒道:“快,查那个人在栋力上的id!谁可以用dodo的账号上去?  
水兰知道密码吗?”水兰摇摇头道:“不知道。”余传波道:“不用,我也是站务,我  
也可以查。”说着,打开了电脑:“那个人的id是……edward。”“不是,不是,”孤  
星寒纠正道:“我是要他在网上的昵称,中文名,就象什么高高,猫猫一样。”  

“昵称?”余传波握着鼠标的手突然颤了一下:“羊……他的昵称是……羊!羊……”  
余传波竟好像完全呆住了一样。“如果羊还在这里的话就好了。”“有羊的话一定没有  
这么艰难吧?”高高和phenix脸上经常挂着的那种长久的悲哀在余传波脑海里闪现而过  
。是这个人吗?一直以来那么神秘那么高不可及的羊?在被他奉为神灵的高高心中的更  
高的另外一个神灵……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名字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  
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面一样。“你认识他吗?”孤星寒敏锐地观察到了余传波内心的不  
安。“不……确切的说,他跟高高和phenix之间的关系很密切,我倒是很常从他们的口  
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余传波好容易恢复了镇静。孤星寒沉思道:“看来这个羊是一个  
关键的人物,快,从现在开始,我们查找一切关于这个羊的资料,特别是他亲手写的东  
西,千万不要放过。”  

今天晚上云层很多,把月亮全部遮住了。phenix终于放弃了想要等到月亮出来的想法,  
关上窗子。高高在他背后道:“为什么要关窗?房间里很热呢。”phenix温和一笑道:  
“关上它,我才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一点。”他看着一直注视着酒杯里面的葡萄酒  
不说话的高高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爱玩酒杯了?那件事……真的没有关系吗?他  
们现在的阵容空前的强大呢,孤星寒,加上猫猫,一定可以顺利地把羊的事全部查出来  
的。”“phenix,”高高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用担心。就算我们怎么努力,也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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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止不了的。因为,那是宿命的轮回啊!”  

羊留下的资料并不多,他亲手写的更是极少。张笛拿着统计出来的数据皱眉道:“天啊  
,这个羊可真神通广大。作业经常不交,考试从来没去过,上课也从来都缺勤,天天就  
喜欢泡在网上,就快赶上猫猫了。”“你说什么?!”余传波黑着脸站了起来,孤星寒  
赶忙拉开快要打在一起的两人:“大家快想一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一个学生的其他  
资料。这么少的记载是不行的。”余传波道:“要说办法其实还有一个。这里高高写的  
一篇短文说,羊生前曾经有一个恩爱至极的女朋友,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张笛惊叫道  
:“天啊,未婚先孕?我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哪?”孤星寒不失时机地吼道:“你从  
现在开始给我闭嘴!”说完对余传波道:“继续。”余传波面无表情道:“然后他女朋  
友就嫁给别人了。没了。”孤星寒咕哝道:“这也叫恩爱至极?那好吧,我们就去找这  
个前女朋友吧。”  

三人随即收拾准备出门。“水兰……”余传波突然发现水兰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  
要走的意思。水兰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无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不对?”孤  
星寒和张笛对望一样,把头摇得跟泼浪鼓般。水兰的表情突然变了,有一点愤慨:“你  
们不觉得太惨无人道了点吗?长久伤痛的记忆,或许人家已经淡忘了,你们现在还忍心  
过去把人家的伤疤揭开?你们没有经历过,所以不会明白其中煎熬挣扎的痛苦又多么的  
剧烈和难以抑制……因为很重很重地伤过,所以就永远都不想回到那段回忆去,永远都  
不愿正视那道伤疤。”说到最后,水兰已经襟然泪下。余传波手足无措的看着孤星寒和  
张笛:“这……这个……”张笛面对余传波的目光连连后退:“我……我对女人可没办  
法,叫孤星寒上!”孤星寒沉声道:“如果有人告诉你,在那道伤疤里面还残留着一件  
宝物,一件可以让其他爱侣不用再受到相同折磨的宝物,那么,你愿意把那道伤疤揭开  
吗?我们是为了真相而来的,虽然不认识羊,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他的愿望,也是他  
挚爱的人的愿望。”  

在车上,一直看着羊的那位女朋友的资料的余传波惊叫道:“天啊,原来那个女的是当  
年的校花啊!好可惜,没去找出她的相片来看。”张笛忙凑过去道:“怪不得,我说怎  
么怀孕了的女的还嫁得出去?原来是校花,换作是我,就算怀孕多少次我都要啦。”“  
你……你们……”孤星寒努力忍住想过去打人的冲动:“你们可不可以谈点比较正常的  
话题?!”余传波也抑制住准备呕吐的想法道:“我也觉得……太恶心了!”张笛怎么  
想得到这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了,气得他直叫:“你们这些色狼!我觉得我远远比你们  
可爱的地方就是从来不会摆出这副伪装的样子!”他还想说下去,看见两道杀人的目光  
直向他奔来,立即乖巧地住了嘴。一直愁眉深锁的水兰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  
来。  

虽然经过了那么苦痛的岁月折磨,但是当年的一代校花林盈盈一出现仍然给了人一种惊  
艳的感觉。已经成为少妇的她,额头上过早的锁住了沧桑和忧愁。从那从没有舒展过的  
眉头上,依稀可以看出曾经的伤痛。将来自己……也会这样吗?水兰呆呆地看着,早就  
忘了自己的处境。林盈盈警惕地看了看这些不速来客:“请问你们是谁?你们自称是我  
的朋友,可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面。”孤星寒瞧瞧早已看呆了的余传波和张笛两人  
,只好亲自开口道:“你是不是林盈盈小姐?”“小姐?”林盈盈突然苍凉的笑了一下  
:“我还是小姐吗?”孤星寒暗察神色,觉得林盈盈的神经似乎果然受过很大的刺激。  
林盈盈冷冷地对孤星寒道:“说吧,你们是为什么而来。”言语之间大有凛然不可冒犯  
与生俱来的威严,使得原本绝色如仙的她更加端庄和高贵。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配得上这么独特的女子的人,羊,一定也是很不同凡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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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想着,孤星寒已经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道:“我们是为了羊而来。”“果然……”林  
盈盈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和惊讶:“果然还是为了他而来。羊……”她稍稍低了头,  
神色当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凄然,但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和果断:“我不认得这  
个人,请你们回去吧。”孤星寒感到不可思议,刚刚才在为了他而感伤,转眼就说不认  
得这个人。眼见林盈盈就要关上门,余传波也急了,赶紧冲上去把住门不让她关道:“  
请等一下,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并非有意让夫人难堪,能借一步说话吗?”林盈  
盈怒目看向余传波,突然却怔住了:“你……你是……”余传波忙道:“我是羊的师弟  
,算起来也是师姐的师弟了。”  

“不……”林盈盈目光中忽然充满了惶惑,掩着嘴盯着余传波,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一般:“怎么会?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有骗我?”“啊??”余传波  
一头雾水,孤星寒冷眼却见林盈盈原本痛苦万分的眼神里蓦然爆出一种积蓄已久的狂喜  
,就象是抓住了什么巨大的希望一样,心下疑惑道:“难道说猫猫原本认识这个女的?  
”脸上仍不道出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观察余传波会怎样做。  


余传波给林盈盈突然转变的态度也弄得茫然无措:“这……这个……夫人,我们这个…  
…”林盈盈的眼中流下了久违的泪水,目光只在余传波脸上打转,她温和的问道:“你  
真的想知道他的一切事吗?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吗?”余传波给她看得心神俱乱,结结  
巴巴道:“想……不是……我还没有问……”“那我一切都告诉你,只要是你的请求,  
我从来不会违抗。”林盈盈满是泪痕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凄美哀艳无比。余传波完全  
给弄糊涂了,他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甚至连为什么要来见她都想不起。看到这里,孤星  
寒轻轻发出一声冷笑。  

林盈盈正要启口,众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且慢!”孤星寒等人一惊,回头看时  
,竟是高高和phenix两人,正冷漠地打量着众人。孤星寒目光一紧,他们两个什么时候  
来到的,自己竟毫无知觉,莫非两人也不是常人?“高高……”余传波给这一连串的变  
故彻底给吓住了,思维根本无法跟上变化的速度。但林盈盈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  
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来了?”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一股不欢迎的神态。高高  
对林盈盈微微地鞠了个躬道:“我们答应过羊的,要好好照顾你。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  
会找到你这里来,还这样地冒犯你,来迟了非常不好意思。”“照顾我?”林盈盈抬头  
喃喃道:“你们的事我早已经不想再管了,各位请自便吧。”说完旁若无人地关上门自  
顾自回去了。  

孤星寒原本以为她最起码会质问一下高高,但是这位性格奇僻的前校花显然让他大跌眼  
镜。高高对她这样的行为仿佛也已经习以为常,也没去管他,只是回过神来冷漠地打量  
着周围这些不速之客。从高高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水兰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此时的她  
,两眼冒着怒火,直直地盯着高高的脸庞,全身颤抖得厉害,狠狠吐一口唾沫道:“呸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还有脸出来吗?”高高眉毛一皱:“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水兰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大叫大骂道:“我是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一只手  
突然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拉了回来。“孤星寒?”水兰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对付他  
?”孤星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着高高微微一点头,用极其安详的声音道:“不  
知两位来有什么事?”高高望着孤星寒平静的神态,心中微微一动:孤星寒……一直没  
有说话的phenix在后面接道:“当然是为了她而来,刚才我们已经说了,答应过羊的,  
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人打扰她。”相对于高高来说,phenix并没有那么棱角明显,说  
起话来比较温和,让在孤星寒背后摩拳擦掌准备打一架的张笛连火都发不出来。  

“打扰?”孤星寒突然笑了起来:“两位是曲解了羊的意思吧?照顾,在中华词典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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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包括不让打扰的意思啊。况且,我们这样算打扰吗?”phenix也意识到孤星寒不是  
个好对付的角色,遂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高高。高高沉声道:“算不算不是你们评定的  
。反正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否则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面对威胁口气已经如此明显的话语,孤星寒反而更加笑容可掬:“是,是,要用霸道来  
解释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能告诉我羊的事情吗?比如说为什么要叫你们不要让人打  
扰他的女朋友?”高高变了颜色道:“我对于恶意的打探从来无可奉告。”孤星寒笑道  
:“恶意的打探?那如果加上了dodo的份在内,还能不能叫恶意的呢?”“我早就说过  
很多次了!”高高有点无法保持风度了:“dodo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要再拿  
他的事情来烦我,他死和不死不值得我去关心!”如此刻意的诋毁终于使水兰出离的愤  
怒了,她不顾一切疯狂的摆脱了孤星寒的阻拦:“你说什么?!畜牲……”  

“你再说一遍!”一句并不响亮的话却使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瞬间缓和下来。孤星寒转  
头怔道:“猫猫?”余传波脸色发白的站在台阶上,身子有些摇晃,看上去要随时倒下  
来一样,两眼空洞的望着远方:“再说一遍!把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高高!”高  
高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猫猫……但他强挣神气道:“我为什么不敢再说一遍?我说  
,dodo的死根本不值得我关心!”“谎言!”余传波的语气还是很淡定,他从台阶上慢  
慢地走下来,一直走到了高高的面前。高高心中一沉,刚才他那挺胸的气势,无形中已  
完全压住了自己。余传波正视着高高的眼睛道:“现在的你,只是一具没有血肉的傀儡  
而已。这不是我所认识的高高,那个在灵堂里面对dodo的遗像,痛得哭不出声音,痛得  
看上去根本没有痛,痛得光是眼里的心碎就足以超越灵堂里任何一个人的悲哀的人,才  
是我真正所认识的高高,也是在这个社会上真实的生活的高高。其实,你最在乎的,就  
是dodo的离去,是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中了高高的痛处,他狼狈的避开余传波的目光,那种目光只要看多一  
眼,他就会忍不住哭出声音。phenix没料到余传波竟会逼得高高如此失态,忙上前道:  
“dodo的死我不想再纠缠下去,无论如何,你们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记住我和高高说  
过的话!”孤星寒冷冷地接道:“如果我们不肯答应呢?”高高冷笑一声道:“那你们  
只管试着办。”他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一直想找架打的张笛,“嗖”的一声就走到门前拼  
命地敲门:“是你说的,叫我们只管试着办,我就偏要在你面前把她叫出来问个明白!  
”高高再也不动声色,只是暗中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倏忽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似乎有什么寒光闪过,挟着“呼呼”的风势迅雷不及掩耳地直奔张笛而去。张笛回头看  
时,就只来得及反应有一小束白色的光团朝着自己的眼睛部位正正地冲了过来,phenix  
知道高高向来说一是一,必定会痛下杀手,他素来心肠软,见张笛的一双眼睛眼见要被  
废掉,忙出声阻拦:“高高且慢!”可是说话的速度如何比得上光速,高高的脸上已经  
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只听“叮当”一声,寒光在空气中彻底散成一粒粒小光点,向四  
面八方溅开,纷纷扬扬漂浮在半空中,轻轻掠过各人的头发,此情此景,竟象极了夏夜  
的萤火虫天空,光怪陆离,亦真亦幻。“孤星寒……”高高的笑容定定的僵硬在还没完  
全舒展开的脸上。  


一柄流光溢彩,光艳熠熠的剑坚定地挡在了张笛的身前,锐利的青芒里隐约映出孤星寒  
平静的面容。“想不到世间果然有这把七星龙泉剑。”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赞叹,  
顿时把众人吓得魂不附体,看时来人竟是久未露面的祁云飞。余传波讶异道:“飞飞,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祁云飞点头作礼答道:“我才刚见高高他们气冲冲地过这边  
来,我一时好奇,便跟过来看看。”说着对孤星寒笑吟吟道:“我对宝剑向来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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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能不能借过来看看呢?”话音刚落,水兰和余传波面面相觑,这么紧张万分一  
触即发的局势,即便是瞎子也感觉得出来,可是这个祁云飞却依旧没事人似的在这里谈  
笑风生,还故意拿些鸡毛蒜皮的话题来打岔,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企图来到这里?他跟高  
高又是不是一伙的呢?连向来粗心大意的张笛也看出局势越来越复杂了,稍微走错一步  
可能就会有所差失,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大家都把眼光望向最中心的当事人—  
—孤星寒。可是孤星寒从刚才挡住高高的攻击开始,就好像傻了一样,动都没有动,脸  
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对祁云飞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任何的惊奇,眼睛只定定的盯着宝剑,  
偶尔目光中有一丝迷离。“难道是刚才挡高高的时候受伤了?”张笛顿时大为紧张。  

原来,一直装做表面满不在乎的孤星寒其实是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高高的动向。祁云飞  
的突然到来的确使他吃了不小的惊,可是深谙交战之道的孤星寒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  
是不能放松警惕和防备。因为这个常人最容易动摇心神的时候恰是敌人最佳的攻击时机  
。祁云飞虽然是不速之客,但是大家的注意力一瞬间都会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就算他  
恶意发动攻击,所受的损伤也远远比毫无防备的高高来的攻击要小,衡量利弊,自然是  
舍祁云飞而防高高。自己的观察是最准确的,孤星寒明明看见高高已将手腕提起,随时  
可能发动第二次攻击,但是当祁云飞一出现的时候,高高却马上几乎是毫无考虑时间地  
把手腕缓了下来。孤星寒心底一阵惊异,看样子高高似乎颇为忌惮这位栋力无限的现任  
站长。但是,怎么可能呢?从刚才颇为费力才挡下高高的一击来看,已经足以判断出高  
高的功力之深之厚,就算自己这边有七星龙泉剑压阵,不激斗数日,恐怕也难分出胜负  
。莫非……孤星寒心中似乎有什么大石砰然炸裂,直把他惊呆在当地。那么明显的特征  
,那么巨大的破绽,七星龙泉剑那么及时的暗示,他全部都没有看出来!!  


张笛见孤星寒对于祁云飞的问话不回不应,以为真是受了伤,忙上前摇晃他道:“你还  
好吧?”孤星寒醒悟过来,忙问众人道:“发生了什么事?”张笛指指他的剑又指指祁  
云飞道:“他要借你的剑看。”不等孤星寒有什么表示,张笛又抢着道:“算你识货,  
认得这是七星龙泉剑,我告诉你,全天下就只有这么一把而已,哪能轻易借给别人看,  
要是丢了怎么办?恐怕你拿你全家的性命都还不起啊!”素来敬佩祁云飞的余传波在一  
边气坏了,打岔道:“喂,又不是你的剑,轮得到你这么多话吗?不准对我们站长无礼  
!”张笛刚要还嘴,祁云飞一笑道:“不看也罢了。”“不,你拿去看吧。”孤星寒忽  
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含笑双手奉上宝剑给祁云飞:“宝剑虽不轻易外借,不过难得它遇  
上知音。”张笛被当场打嘴,气得他结结巴巴道:“孤星寒你你……”  


祁云飞小心翼翼的接过剑,先是认真观察了柄上那最为贵重的用七颗道家秘制宝珠镶成  
的北斗七星,赞叹了一句:“果然是和天象完全符合,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接着  
又欣赏了一回雕刻的栩栩如生矫健逼真的两条龙像,点点头道:“真是入木三分,当年  
打造这两条龙的师傅技术可真谓登峰造极,现在应该找不到这样的人了吧?”说完,祁  
云飞竟用指尖轻轻沿着剑锋滑动了一圈,孤星寒见状刚要阻拦,祁云飞的手指已离开了  
宝剑,只见手指上面早裂开了一道长达三厘米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在显眼的往外冒。  
“哎呀!”余传波失惊叫道:“飞飞,你怎么能用自己的手指去割剑呢?伤得不轻啊,  
你等我,我现在去给你买药。”祁云飞拉住正想走的余传波,摇摇头道:“不用,这么  
一点小伤也值得用药?”说着也用双手捧着送还给孤星寒道:“名副其实,的确是天下  
无双的绝世宝剑。”孤星寒微微一笑,接过来不说话。深知孤星寒性格的张笛却见孤星  
寒的脸色有点难看,忙悄悄地对他道:“是不是不喜欢他拿你的宝剑?要不要我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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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5:15 | 显示全部楼层
”孤星寒白他一眼:“你要真肯帮我,就先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吧。”  


祁云飞在一边慢吞吞的赏剑,急坏了站在一边要兴师问罪的高高和phenix。高高强忍不  
满总算等到祁云飞把剑还给孤星寒,开口道:“飞飞你到底来干什么啊?”祁云飞有些  
微愕地转头,秀晳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我刚才说了啊,好奇过来看看,果  
然给我看到了好东西了。”高高对着祁云飞那大惑不解的眼神,火气直往上冲,然而,  
最后他一咬牙,对phenix道:“好,我们走!”说完对孤星寒道:“别以为你能查出些  
什么来。就算我们不来,你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说完,也不和余传波打招呼,和ph  
enix径直离去。祁云飞迷惑道:“怎么了他们啊?总觉得近来他们怪怪的,今天好像火  
气又特别大。”说着回过头来对着孤星寒微微笑道:“希望没有吓坏我们的客人。”孤  
星寒也微笑道:“没事,是我们失礼在先。”祁云飞笑道:“那么,天色要晚了,最近  
治安不是很好,大家也别在这些空旷的地方呆太久,我有事,就先失陪了。”孤星寒笑  
道:“谢谢关心,慢走。”  


等到祁云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水兰才不由感叹道:“天啊,我还没见过这么温  
柔的男生呢。说起话来象弹琴一样,气质和谈吐都没得挑的,这么好的男生会没有女朋  
友?我真不相信!”余传波笑道:“要不怎么做得了站长呢?我们曾经也不相信他没有  
女朋友,但是多方打探偷窥了一年以后,我们终于死心塌地相信了。”水兰抿嘴笑道:  
“通常这样的情形的解释只有一种,肯定是他心中已经有了人了。不过又是什么女生眼  
界这么高,连他都会拒绝呢?”张笛在一边恼怒道:“喂喂,这个并不是讨论的重点吧  
?你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那个什么云飞来这里的企图呢?什么好奇,什么跟了过来,  
什么赏剑,谁会信那些鬼话?走的跟来的一样奇怪,他也一定是跟血之禁忌有什么联系  
的!”“奇怪?”一直沉默寡言的孤星寒突然笑了,张笛顿时有点毛骨悚然:“孤星寒  
,我觉得你被高高把脑袋打出毛病来了。”孤星寒伸出右手仰望天空长长叹了一口气:  
“奇怪现在已经不成为我们怀疑人的依据了,难道你们不觉得,自从栋力出了事之后,  
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他们的行为都不同于常人,甚至连我们,也渐渐的,渐渐的变得奇  
怪了。”一粒还没散尽的光点轻柔的旋绕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没入孤星寒的指间。  


张笛见余传波和水兰都没有言语回答,于是开口承认道:“听不懂,孤星寒,你说得太  
深奥了,可不可以浅显一点?”“浅显一点?”孤星寒又笑了:“那好吧,我给你们讲  
一个故事,你们曾经上过水木清华的鬼版吗?”张笛这回积极的抢道:“上过上过。”  
余传波犹豫了一下才道:“是那个据说是全国最大的鬼版吗?”“天啊!”张笛立即惊  
叫起来:“你居然连水木的鬼版也没上过,还说是鬼版版友呢?”水兰“嘘”了一声道  
:“我们静静听孤星寒讲故事罢。”孤星寒道:“那是曾经发表在水木鬼版的一篇很古  
老的文章了,可能张笛也没有听过。文章的大意是说一男一女一对情侣出外旅游,结果  
遇上事故,后来两人拼命逃了出来在一个村庄歇脚。男的发现女的行为异常,于是怀疑  
她已经死了,然后发现全村的人都行为异常,于是他大惊,赶往另外一个远的村庄找巫  
师帮忙。巫师告诉他,只要去墓地找到那些人的墓碑,然后把那些刻着他们名字的墓碑  
给他们看,他们就会消失的。那不过是执著的死灵执念而已。男的不敢怠慢,千辛万苦  
找到了墓地,恰好那里正有一块新的墓碑埋在土中。男的大喜,拼命的挖拼命地挖,终  
于把那块墓碑全部挖了出来,却发现,那上面原来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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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孩子胆小,水兰先叫了起来,她一边往余传波身后躲,一边还问道:“那……那个男的后来怎么样了?”孤星寒道:“故事已经完了。”张笛紧张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孤星寒慨然长叹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们最要提防的,反而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张笛听了这话,心神不由一凛,他知道,孤星寒早已不信任栋力的所有人了,在这个敏感时候公开宣讲出来,莫非是意有所指,凶手已定?”想着,他不禁朝旁边的水兰和余传波看了两眼,二人却懵懂不知孤星寒含义,以为他只是纯粹发发感叹而已。孤星寒自然也不便多露声色,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余传波惊讶道:“不回去再问羊的女朋友吗?”孤星寒摇摇头道:“事已至此,再问无益,倒是要为难了人家了,我们改天再来吧。”众人都无异议,一行人默默地离去。隐没在宅子右后侧的柱子后面的祁云飞终于露出了温暖的笑意:“祝你们顺利。如果是孤星寒的话,一定行的……”

无功而反让来时充满希望的众人都显得沮丧万分,即便是心有所思的孤星寒也无精打采。走了好长一段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说话,沉默难忍的气氛在这条偏僻的林间小路上无边无际地漾开。走在最前面的孤星寒突然停步,紧跟在身后的张笛收脚不及,差点撞了个满怀,他埋怨到:“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孤星寒向前优雅的行了一个弯腰礼:“夫人,让你久候了。”夫人??众人抬头看时,眼前赫然多了一人,鹅黄色的裙摆在轻轻摇荡,原本散飞的秀丝已扎成一束,松松地用个鹅黄色的缎子系成蝴蝶结的花儿,斜斜地披在肩上,纤晳的双手柔柔地摆在腰前,绝色无双,不是林盈盈是谁?霎时,张笛和余传波的双眼都放出了亮光。林盈盈此番打扮,不象少妇,反而如同一个豆蔻稚嫩的少女,只是林盈盈作此奇怪打扮一人孤身出现在此处,听孤星寒的口气似乎是专程等候众人而来,究竟有何目的呢?

林盈盈的脸上也完全不似刚才那样冰冷,相反,多了些许柔和的笑意,她还礼道:“原来你早就料着我会来这里的。”水兰指指孤星寒,又指指林盈盈,摸不着头脑道:“你……你和她约好了的?”林盈盈一笑没有答话,孤星寒答道:“刚才夫人明明急切要说出缘由,高高一出现,便态度大变,必有隐衷,所以大胆猜想夫人会在回途等候。”林盈盈偏过头去,脸上有一丝黯然的神色:“请你们……不要再叫我夫人好吗?”孤星寒微微一愕,已全然明白:“是……林小姐。”“小姐?”一直莫名其妙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张笛终于找到了可以插话的空隙:“你明明是少……哎哟!!”话没说完,脚底已经给孤星寒狠狠踩了一下。孤星寒道:“现在不会有人来打扰了,请夫……林小姐尽管畅所欲言吧。有什么要帮忙的话只管开口。”林盈盈道:“这事其实不怨高高,他们也是奉遗命身不由己。”“奉遗命?”孤星寒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林盈盈道:“你们来是要问羊的死因的,是吗?”终于要到事情的关键了,一直沉着的孤星寒也不由有点点激动:“是的,请林小姐千万如实以告。” 

林盈盈正色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羊的死因,你们相信吗?”孤星寒这次真的瞠目结舌了:“不……不可能吧?你不是他的……女……”他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那个美丽到极点的林盈盈的眼中,正一滴一滴的沁出泪水,跟刚才见面时完全不同的泪水,那是发自心底最悲恸顶点的泪水。林盈盈没有说谎,她真的不知道羊的死因!孤星寒一下子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倒是林盈盈先开口了:“羊死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高高他们也一直没有告诉我羊的死因,高高很忠实地执行羊的遗命,时至今日,我只知道羊死了,真的永远离开我了。其他什么我要比一个局外人还要局外人。”孤星寒的话音明显带了很大的惊讶:命??”清澈晶莹的泪珠划过粉色的腮边,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因为羊的遗命就是不能让我知道他的死因,永远都不能让我知道!”最后一句话林盈盈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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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在场众人无一例外都是万分吃惊的神色,不过张笛他们是惊奇为什么羊会做出这么奇怪的遗命,而孤星寒吃惊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刚才林盈盈反复提到“遗命”两个字,高高他们跟羊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或许也可能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什么会用到“遗命”这么一个带有强烈不平等色彩的词呢?像高高和phenix那么孤傲冷漠的人,怎么会容得有人指挥凌驾于他们之上呢?除了一个原因……这个叫羊的人……“所以”林盈盈突然冲上来,一把握住了余传波的手:“我以我的所有一切作为回报求求你们,帮我找出羊的死因。羊一定不会是因为意外而死亡的!”余传波给林盈盈这一举动吓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挣脱她的手道:“这个……夫人,啊,不是,小姐,我们很乐意为你效力,但是你最好去请求孤星寒先生,他才是我们这当中最神通广大的,最能帮得到你的……”说到最后,连余传波也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只觉得那如雪脂般的肌肤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呼吸会没来由地变得那么急促和艰难。

张笛却在一边气得七窍生烟:“她……老握着猫猫那丑鬼的手干什么?她干吗不握我的手呢?我那么帅……”

孤星寒温言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尽我们的所能帮你的,林小姐,请你平静下来跟我们详细说说你所知道的羊的事好吗?”林盈盈掏出一条小花手绢,把眼泪擦干道:“好的。我跟羊是在大学的时候才认识的。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羊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连做梦都不相信自己,我从来都认为,我是配不上羊的。我开心得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发泄。可能你们不会相信,可是,他第一次牵起我的手的瞬间,我真有了灰姑娘的感觉。可是童话注定是童话,一定会破灭的。”“啊?!”众人再次发出惊叫,象林盈盈这种仿若天仙的人居然还会在这个叫羊的人面前有这种自悲的想法,除了孤星寒心里早有察觉不动声色以外。林盈盈继续道:“羊很爱我,他从来不舍得我伤心和难过,他要求高高绝对不能让我知道死因一定是怕我听了难过去报仇,所以我更有理由认为,他的死带着很大的蹊跷。我也曾经试过去查探个中真相,但是羊在生前就很谨密,从来不让我知道他的半点交际和活动,我几乎得不到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在很早以前,甚至可能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跟高高他们七个人非常相熟了。他们八个人就像一个小团体一样,经常聚在一起秘密地谈些什么……”

“对不起,”孤星寒打断道:“我想请问一下,高高他们跟羊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吗?”

林盈盈点点头道:“是的。”话音一落,她又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在我看来,却并不像是朋友的关系。他们之间……更像是一种主人和仆人的关系。我也一直很奇怪这点。”“仆人?”孤星寒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请继续往下讲吧。”心底却一阵惊悸: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林盈盈接道:“那个时候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不仅因为羊真的很好看,而且因为他家很有钱,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因为羊平时并不是很注意打扮,他总是穿得很休闲,可是,我跟他一起出去的时候,我总共见过至少37种不同的名牌轿车,去旅游的时候都是乘坐贵宾私人飞机的……”说到这里,张笛不禁看了孤星寒一眼,心想:这有什么好希奇的?孤星寒也同样可以做得到。只听林盈盈还在说道:“更让我惊奇的是,羊竟然有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估计有一万公顷,是一种很奇特的建筑风格,我看过那么多楼盘,我敢保证,那绝对是一座看了令人震撼天下无双的房子。”一万公顷?张笛这下子真的被吓住了,这点孤星寒绝对比不上了,就算算上孤星寒家前那半个山头的花园连人家一半都不够。林盈盈道:“我不知道羊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他没说,我也从来也没问。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他,不是贪图他的钱。还有一个很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羊的父母,他也从来没提过,那里只有一个又老又丑的管家在那里,时不时尖声叫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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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6 16: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孤星寒看上去并没有像张笛那样惊奇,他再次打断了林盈盈的说话:“我们能去他家看看吗?”林盈盈拿出一枚戒指道:“如果你们持这个去了,估计管家不会太为难你的。”孤星寒道谢接过:“你还有什么其他别的要说吗?”孤星寒的话音特别柔和,惹得张笛忍不住向他睨了两眼,林盈盈欲言又止,最终闭上了略显苍白的小嘴,低下头去,神色凄然。孤星寒见状,捏着那枚戒指掉头就走。“孤先生!”孤星寒回头道:“嗯?”“您相信这世上会有真的爱情吗?”孤星寒点点头,含笑答道:“相信的,因为这世上有了真爱才能不死。”“那……那我就满足了。”林盈盈热泪滚滚而下:“我好开心……真的……”孤星寒对她行了一个恭敬的弯腰礼,转身离去。

“孤……姓孤的神棍你给我站住!”张笛怒气冲冲地扳过孤星寒的肩膀:“你快点告诉我,你跟林盈盈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孤星寒恼怒的摔开他的手:“我都说了时机不到,不可泄漏,还有,你再称呼我神棍的话,我就……”余传波赶紧劝开两人:“孤星寒,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样做啊?”孤星寒气呼呼的放开张笛的衣领道:“这个叫羊的人越来越神秘了,据我估计,他一定在血之禁忌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如果能解开他的死因之谜,说不定所有的迷雾就此散开。不过我们现在到手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无从追查,估计我们又得分兵行动了。我和张笛前往羊的家去找一找有什么蛛丝马迹,而你和水兰就继续留在这里查探资料。”

余传波一脸不爽的表情:“孤星寒,我要求上前线,我不要再留在后方找资料。”孤星寒笑道:“我这样做是有我的考虑的,你是栋力的人,或者说,是唯一一个还没跟血之禁忌拉上关系的人,你若一走,必定会引起各方猜测,局势不稳,血之禁忌杀人的步伐可能会加快,而我和张笛不同,我们本来就是外来的人,所以我们走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有利于我们隐秘查探。还有,这可不是后方哟,因为我们去羊的家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去发现而已,大宗的在你们这边,我坚信,羊一定会留下关于血之禁忌的资料的,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找到而已。”余传波道:“他完全可以将资料留给高高,或者由高高口述讲出,何必要留下什么资料呢?高高不是说过吗?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那他留下资料不是自寻死路了吗?”“问题是,”孤星寒慢悠悠地说道:“羊能不能预料到高高和phenix两个人会最终幸存下来呢?如果不留下来,岂不是彻底失传了吗?岂不是完全丧失了反抗血之禁忌的机会了吗?”余传波身躯轻微一震:“幸存?”孤星寒道:“我已经说过了的,在三到五年前在你们栋力上面一定发生过什么惨剧,从目前得知的六人同时死亡的事实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残酷和血腥,甚至,曾经发生过很激烈的战斗或搏杀。战斗永远都是未知数,羊他再神通广大,再怎么聪颖脱俗,也不可能算得准谁生谁亡的。你没看到高高的眼神吗?那种不顾一切的坚毅是在别的人身上永远看不到的,因为,那是经历过生死之劫的眼神啊!”

“但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兰站出来道:“我们不是已经查过一遍了吗?不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吗?”“你们领悟错了我的意思。”孤星寒道:“我要你们找的资料,会是学校肯让你们调出来的资料吗?”余传波失声叫道:“难道是在保密室?”孤星寒道:“最坏的打算是也不在那里,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留下来了的,凭羊这种与众不同的人,他亲手藏的资料不会这么容易被人识破的,要不然,也留不到今天了。所以我才说你们这里不是后方,反而是最艰苦最危险的前线,猫猫,调查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能过多依赖别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智慧,假如,有一天,我再也回不来这里继续调查的话……”“孤星寒……”张笛紧张道,孤星寒摇摇手:“不过是假设而已,学道的人,还忌讳死亡吗?假如我真的无法再来这里了,你总不能就这样乱了阵脚,总得自己拿出点计划和安排来吧。”余传波被他这一席话深深的震动了:“我明白了……孤星寒,你就放心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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