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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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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31 14:26: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你看见我的眼睛了吗?

樱一个人走在路上,她失恋了,杰为了勾结董事长的女儿抛弃了她。

泪无声地落下。

夜风更起,她裹紧了衣服。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是他们初次约会的地点。

物是人非了啊。

樱触景生情,停下脚步,后退了几步。

不期然地,她撞上了一个人。

杰?她满怀希望地回头。

是一个陌生人,在地上四处寻找着什么。

心陡然一落。

“对不起,是我撞落了你的什么东西吗?”

“眼……眼……”

“眼镜?”

那人猛地抬头,露出了脸上的两个黑洞。

“你看见我的眼睛了吗?”

几天后。

又是一天深夜。

杰咒骂着这可怕的天气,一边加紧赶路。

这里是前几天的“无眼女尸”的案发地点,他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女尸的身份证不见了,因此无法辨认身份。

警方四处悬赏,请亲人认领。

脑中突然显现樱的样子,那个女孩子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种没人要的,我又怎么会要?

她现在应该在想着我吧,想着让我陪她走夜路。

杰脸上现出贪婪的笑容。

我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而抛弃发财的好机会?

“在哪儿啊……在哪儿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影。

“樱?”

樱猛地抬头,露出苍白的脸,原本是眼睛的地方一片空洞。

“你看见我的眼睛了吗?”





“你到一个陌生的房间时,有没有数过这里有几扇门?”

我和灵在长途跋涉后,终于坐在了旅馆有些简陋的床上,灵却突然这么问我。“有几扇?大概……四五扇吧……问这个做什么?”我不解。“门啊……是很神奇的东西哦!橱门,房门,柜门,每次打开这些门的时候,都不知道里面会窜出什么呢~”惨白的日光灯打在灵的脸上,阴冷阴冷的。

“你啊!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你忘了吗?就是为了让你摆脱门啊~不要胡思乱想了,睡吧。我去洗个澡。”我转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坏了一个,另一个也一闪一闪的。

不碍事,我想。

洗好澡,换上睡衣,我打开门,吓了一跳。灵就站在门口,眼神空洞,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兔娃娃,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我把兔娃娃从她手中轻轻抽走,那个娃娃肚子上有一扇门,灵就是因为一直用剪刀捅娃娃肚子,才被送到我这里来的。她又问我:“这房间里有几扇门?”“现在晚了,我们明天再数,乖~”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对抑郁症患者就要有耐心。“不好,我们现在就数吧。”

数了一遍,4扇。

再数一遍,4扇。

灵似乎没有了坚持的理由,乖乖地睡觉了。我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灵又大吵大闹起来她还要再数一遍。我拿她没办法,把房间里的一面大的试衣镜搬到了卫生间门口,和里面的镜子相照应,光线瞬间折射,形成了无数的我,和无数的门。我在卫生间门口的镜子下铺上了被褥和枕头,让灵睡进去,还有她那个被缝补了不知多少回的兔娃娃。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睡着的办法了。

我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听着她数着:“1扇,2扇,3扇……”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天很阴沉。我迷迷糊糊换好衣服,跑去叫灵:“灵,起床,我们要走……”声音停滞在原地。

灵不见了,她的声音却依然在数。

那个兔娃娃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眼睛却依然盯着试衣镜。

它的口中传出来灵的声音:“210135扇,210136扇,210137扇……”

它肚子上的门斜斜地敞开着,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桌子下,是谁?

小塔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一出生就没有双腿。

因为这可怕的缺陷,她不得不忍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从早到晚。

终于,她崩溃了,她把自己整日整日地关在家里,只有姐姐陪着她。

这天晚上,小塔又坐在新买的饭桌前,一口一口地吃着空想出来的美食,一副享受的样子。

桌上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桌子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被遮掩在了桌布后。

桌子底下,绝不如看见的那样平静。

黑暗的气息从桌子下弥漫了开来,小塔视若罔闻。

小塔的姐姐下班回来了,把小塔抱到了床上,哄她睡着了。

她经过饭桌前时,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有人在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有些害怕地回过头。

桌子底下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向她扑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

小塔迷迷糊糊地醒了。

姐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塔,吃饭了。”

小塔拖着沉重的假肢坐到了饭桌边。

姐姐不在。

桌上依然什么都没有。

小塔抓起碗筷,很饿似的吃着空想出的食物。

桌下的东西又有了动静。

小塔把脚从桌布底下抽了出来。

假肢上缺了一大块,四周零零散散地有些塑料碎片。

缺失的边缘,隐隐约约有着锯齿的形状。

桌子底下传来了小塔熟悉的声音,只是有些含糊不清,似乎嘴里含着什么东西:

“小塔,吃饭了。”



照片
她拿着他的照片,呆呆地看着。

三年了,他也不曾从国外回来。照片里的她和他,笑得很灿烂,让背后的阳光都黯淡了。他应该已经在国外成家了吧,她悲戚地想。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照片夹在日记本中,拉上了窗帘。有人送信过来,她愣愣地盯着那张喜帖,新郎的那一栏填的是他的名字。

心灰意冷了。

远在国外的他心里一阵抽痛,他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却发现未婚妻高兴地看着他。“我已经把喜帖发给她了,这样,她就不会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他心里一阵冰凉:“你答应过的,我和你只是假夫妻,只是为了让你父母安心而已!”他夺门而出,乘上了最快的一部回国飞机。

他连吃饭都顾不上,下了飞机马上奔往她家。

推开古色古香的院落大门,一片触目惊心的白色。她的妈妈目露凶光,拿了一把剪刀向他冲了过来:“你害死了我女儿!她等了你三年啊!三年!你竟然这样负她……”

手中的箱包顿时落地。

她……不在了?

被拉住的她的妈妈,四周人的窃窃私语,都一下子陷入了另一个维度。他脑中一片空白,闪过他和她的点点滴滴。他仍然记得她在机场为他送行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等你。”

这一等,竟是一辈子。

他发了疯一般地到处寻医问药,甚至深入苗寨部落,只为了求她的复活。他整日整日地四处奔波,翻阅那些自古流传下来的秘术。终于,他找到了一个人。那人说可以帮他复活她,并收取了高额的费用。

结果,人去财空。

他仍不放弃,在古书中查到了禁术,按照禁术的指示画了一个阵,用他自己的鲜血。一切准备就绪,最后缺的一样东西却是她珍爱如生命的东西。他绝望了,他现在才发现他如此不了解她。他翻看着她的日记,不期然地,从里面掉出了她和他的合影。他撕掉了那张照片,往空中一丢。

几张碎片飘到了阵中央。

她出现了。

她脸色惨白地盯着那几张碎片,再看着他,笑了。她依然淡淡地说:“我等你。”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这货好像不是鬼故事= =)


灵感

“肿么办啊= =吾辈木有灵感了= =”我哭丧着脸对坐在对面的妖子说。妖子之所以叫妖子,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妖娆,而是因为她行动诡异得像妖精。妖子也是我唯一的知心朋友,所以,没灵感的时候,我总会约她出来。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她并没有带着不合时宜的帽子,也没有把皮肤扑得很白很白,只是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涂了一层防晒霜,化了一点淡妆。其实,她是很漂亮的,只是不太爱打扮而已。“呐呐~”我两眼放光地抓住她的手:“帮吾辈找点灵感咩~稿费拿到了马上请你吃饭~矮油表芥末冷淡撒~我知道妖子最最最好了~”

妖子开始还没反应,后来却一下子抬起了头:“嘻嘻嘻……好啊,灵感啊……很好找的呢……”我心里一凉,妖子以前就算再奇怪,也不会这样的。现在的妖子,眼睛里闪着莫名的狂热的光,就像……

就像看着待捕的猎物一样。

这个答案让我心里一阵惊悸。我勉强地笑着,离开了咖啡厅。开始还是慢慢地走,等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后,我开始没命地跑了起来。我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商店的服装玻璃上反射出了妖子的脸,笑得很渗人。

我终于回到了家,面对着一片空白的电脑屏幕,我又不知所错了。只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然而,报纸上的一条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最近每天都有人莫名失踪,然而又在几天后回来,可是都说着一种奇怪的语言,没人听得懂。没人——不包括我和妖子。他们说的那套语言,是我和妖子一起发明的,是联络的暗语,为什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我刚刚抓起报警电话,又犹豫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吗?算了,只要没人能听懂,也不算是害人啊!我坐在了电脑桌前,脑中似乎有一扇闸门被打开了,文字不间段地流泻在屏幕上。不知过了多久,我揉揉酸胀的眼睛,抬眼望了一下时钟,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天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要下雷雨了。我突然想起停放在楼下的自行车没有罩子,不禁叹了一口气。明天还要交稿呢!我抄起一把雨伞,打开门。

妖子就站在门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她脸上可怕的笑容。“妖子,你……你要干嘛?”“你喜欢我给你的灵感吗?嘻嘻嘻……”“是你干的?那些人……”妖子是一个优秀的催眠师,她要做到这些,未尝不可。“啧啧啧,”妖子晃了晃手指:“他们,可不是‘人’哦!”她笑着从窗前让了开来,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直挺挺地倒在了窗前的草地上,组成了一个问句:“你喜欢我给你的灵感吗?”他们面无表情,嘴都无意识地动着,我听懂了他们的话:

“你喜欢我们给你的灵感吗?”





毛笔
其实,我并不喜欢练书法。只是,家里人都练,我也只好跟着他们一起。每次看着他们写得行云流水,我就感觉又羡慕,又嫉妒。听说我们的祖上是王羲之,所以每代人都要把书法练好,缅怀祖宗。这就更奇怪了,我又不姓王。

每天的每天,爸妈总是在我的书包里揣上一只毛笔,美其名曰:“你休息的时候可以练一下,我们不强迫你。”实则每天放学总要检查我的毛笔本,写了,就喜笑颜开;要是没写,一天到晚就唉声叹气,不明着说我,就含沙射影,说写书法有多么好,以后会多么有出息。切!福布斯排行榜上没几个是书法家呀!

说归说,我也只能每天都揣着这支毛笔东奔西跑。终于,我想到了一个泄愤的好办法。我每天在学校里写完字,就把它往地上砸。写几个字,就砸几下。奇怪的是,它好像怎么也砸不坏。回到家拿出来一看,上面总有两条水痕,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家里的管教随着我的长大也越来越严,那支毛笔被砸的次数也日益增多。终于有一天,这支毛笔再也经不住我的摧残,断了,我的脸上却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却惊恐地发现我在一个黑乎乎的狭小空间里。我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身体硬硬长长的,脚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毛茸茸的东西。我倒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我变成……毛笔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亮光,“我”正奇怪地笑着看着我:“怎么样?做毛笔的滋味好受吗?”“……”“我知道,你想说我很快就会被识破对吧!不要紧,我每天都紧紧跟着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作息时间和习惯呢?”书包被“刷”地一下关上了,我只听见了闷闷的声音:“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下课铃声的吵闹声中清醒了过来。亮光一下子投进了书包,“我”把我从书包里揪了出来:“我要开始练字了哟!”“我”轻轻地说。我感觉原本是脚的地方一片冰凉,“我”把沾上了墨水的我在砚台边稍稍刮了几下。我默念着:少写几个,少写几个,少写几个……“我”却奋笔疾书,速度不知比平时快了多少倍,连周围的人也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就这样,我度过了一节又一节的下课。最后一节上课时,我拼命地往书包里层钻着——就算能让“我”多找一会儿也行!

在我的祈祷下,终于放学了。“我”默默地留在教室里,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马上把我从书包里倒了出来。他脸上洋溢着报复的冷笑,一下又一下地把我往地上砸着,嘴里还不断说着:“让你平时拿我撒气!让你不好好对我!让你把我生生砸断!……”我再一次又一次地剧痛中昏了过去,在黑暗笼罩我之前,我看到了因为“我”太过激烈的动作而微微扬起的校服里,“我”的腰上有一道细细的红痕,显得分外刺眼……




牧羊人有五只羊,开始时,它们的皮毛都是一样的质感。可过了几个月,其中一只羊的皮毛就出类拔萃了。牧羊人百般地疼爱这只羊,好吃好住,不久,这只羊就膘肥体壮,皮毛也比其他羊好了几倍。

人受到了特殊待遇,就会骄横跋扈,羊也不例外。这只羊在草场吃草时,总是悠闲地踱着步,仿佛这方圆百里的草场是它的天下。这五只羊每次一找到一块茂盛的草地,这只羊就会把其他羊都赶走,独自享用,牧羊人也视若罔闻。结果可想而知,肥羊越来越肥,其它的羊却只能挨在一起,瑟瑟发抖。

有一天,牧羊人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下意识地望向羊栏,吃了一惊:一只瘦羊失踪了!他大惊失色,转念一想:只要有肥羊的皮毛就行了,其他的无关紧要。他又哼着小调,去草场牧羊了。可是,情况却不容他乐观:第二天,又少了一只瘦羊;第三天,第四天皆是如此。牧羊人慌了,他只剩下一只肥羊了,于是,他每夜在羊圈里看着这只羊,每日它吃草时都寸步不离,就这样,肥羊的皮毛已经长好了,牧羊人才放下心来,把它赶到了集市上。

到了集市,他带着那只肥羊一头扎进了羊毛集市的帐篷。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这里去年只有三个商人,今年却有了七个。除了他已经熟悉的三个人外,其他四人均是骨瘦如柴,对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不会是我丢的四只羊吧!”牧羊人心中暗想。“怎么可能呢?”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示嘲讽。那四个新商人冷冷地看着他,问道:“这羊毛卖吗?”“卖,卖……”牧羊人陪着笑脸。他也是要生活的,这羊毛要很长时间才长齐,他还要吃饭呢!价格自然是越高越好,一个商人喊道:“500,整只羊!”“什……什么?整只羊?店家,我还要靠它吃饭呢!不卖不卖!500买它身上的羊毛还差不多!”他爱怜地摸了摸羊身上光滑得异常的羊毛。“1000买羊毛!” 另一个商人大喊起来:“这是最高价了!”“我卖!”
牧羊人喜滋滋地带着一大叠钱走了,回头一看,四个新商人正在捧着那羊毛,不知在研究什么。他赶着那只羊,回家了。夜幕降临,他把那只“金羊”放在了他的身边,心想着明天再去赶次集,买点新衣裳和食物回来。他拍了拍身边的羊,说道:“放心吧,你帮我赚了那么多钱,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说吧,眼皮沉沉地落了下来。黑暗中,那羊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血红血红的。它缓慢地从地上爬到床上,对准牧羊人的脖子咬了下去。牧羊人一直到死都不会知道,为什么独有那只羊的皮毛如此顺。

第二天,临近草场的牧羊人刚起床,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外趴着一只皮毛长全且异常柔顺的肥羊。“这是谁的羊?”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是逃跑的羊吗?不管了,这样看来我是发了一笔了。羊圈已经满了,你今晚就跟我睡一起吧!……”



钢琴

我低价买回了一家很好的钢琴,它低价不为别的,只为它的每任主人都会离奇死去,而且它在晚上会自动弹奏。我从来不信邪,一时冲动就买了下来。这琴的确很好,音色也没有一点点的偏差。每天晚上,我和室友总是侧着耳朵拼命地听,从来没有听见过半点声响。我总是向别人吹:“什么鬼钢琴啊?我从来没听见它自己谈过,我也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吗?拣着了大便宜了!”别人也总是唏嘘不已,令我的骄傲膨胀了几倍。

有一天夜里,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喝水。另一间卧室里的室友没有一点声息,估计是睡着了。我轻轻走到饮水机边,倒了点水。水杯刚到嘴边,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do——”这,这不是钢琴的声音吗?我的水杯猛然地砸在了地上,形成了刺耳的杂音。我顾不了那么多了,闭着眼睛冲过了那架钢琴,跑进了室友的房间。她的房间是空的,没有人。那钢琴一直在重复着同一个键,每一次的弹奏都像一把锤子打在我的心上。我心脏一阵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门边,从门缝向外看了一眼,钢琴上似乎坐着一个迷迷糊糊的白影,正在悠然自得地弹着。我的心脏狂跳着,似乎要从胸腔里直直地蹦出来似的。

我再也无法镇定了,手里拿着一尊桃木雕像,大喊着:“吒!——”直直地冲了过去,同时把手里的桃木雕像狠狠地砸了出去。“啊!——”那白影吃痛地叫了一声,从钢琴凳上滚了下去。我这才想起开灯,于是往开关的方向跑了过去,途中却被那倒在地上的白影绊了一跤。“呲啦——”咦?怎么是塑料袋的声音?绊倒我的东西软软的,热热的,好像是……人?我一骨碌爬起来,按开了灯。室友身上套着塑料袋,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着,肩膀上隐隐约约看得出一个红肿的大包。

“你干吗啊!”我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狠狠地扭了一下她:“吓我很好玩啊!”“哎哟疼疼疼!别扭我伤口啊!”她哭丧着脸:“我看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试试你啊!谁知道你这么胆小,以后不要去跟别人吹了,丢人!不过这样看来,这故事应该是假的了”我惊恐盯着她背后的钢琴:“鬼鬼鬼……”“什么鬼?”她神经质地抽了一下,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我捂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你还好意思说我丢人,你才是吧!哇哈哈哈哈哈……!而且,你装鬼不会装得像一点啊!还只弹一个音!更丢人了!”“你敢说我丢人?你完了!”她扑上来挠我,我嘻嘻哈哈地躲着。闹腾了好半天,我们两个都困了,关上客厅的灯,我和她迷迷糊糊地走回同一个房间,打了个哈欠,想玩会儿电脑再睡——反正明天休息!刚要关上门,背后传来了钢琴的声音:

“do——”


电视

我家的电视放的总不是正常的频道,而是我的生活。打开回放,我的一举一动就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更加奇怪的是,爸爸妈妈看到的却是正常的节目。

电视里所拍摄的我,角度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时而贴在我的左侧,时而贴在我的右侧和上侧拍着一样。我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作文题材。别觉得我的神经有问题,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这样呢?个个都已经被作业洗脑了。只可惜,我写出来的作文,总是被老师看作是胡思乱想,我干脆闭口不提。幸而很快我就毕业了,在新学校,我对电视的事闭口不提,就连我的死党纸头都不知道。没有了电视的困扰,我在学校里如鱼得水,也不会有人在用奇怪的眼神在阴暗的角落里一边打量我,一边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了。纸头的父母亲都是高官却没有整天把纸头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们绕开了这个弊端,而且为官清廉,这让我煞是羡慕。他们家的一大笔财产,听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纸头之所以叫纸头,是因为尽管她身边总有许多很多讨厌的男生,她的感情经历依然像一张白纸。

一天回到家,我打开了许久不看的电视,打算回味一下前几天上课睡觉时漏掉的内容,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纸头也出现在了镜头里。我发了疯一样地看了我到新学校以后所有的录像,发现除了我,镜头里永远有纸头的样子,而以前的镜头里,从来不会出现出我以外的人。最可怕的是,我从来不知道镜头会在哪里出现,而纸头,却不止一次地对镜头诡异地笑。我的头皮一下子麻了起来,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应声倒地。我本能地打开门想逃出去,不想,纸头正站在外面。

“生日快乐!”纸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礼物盒。“纸头,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很疑惑。我爸妈今天都出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们也锁好了。纸头诡异地向我笑笑,撕开了包装纸,露出了寒光凛冽。刀!纸头用一把尖刀抵住了我的喉咙,把我往屋内逼去。“纸头,你……”我惊恐万分。“你还以为我真不知道这电视的事?”纸头冷笑。“你……”她猛地把我一推我的后背撞到了电视机,她把刀死死地卡在我的脖子上,我一动,细细的血丝就淌了下来。“纸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死党吗?”我哭着问她。“死党?亏你还好意思说的出口。你为什么每件事都要高我一等?你总是逼我跟你参加同一个比赛,你赢了,被人羡慕;我输了,被你耻笑……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可以拿到第一了!”纸头越说越疯狂,举起那把刀猛地向下刺了过来,却没刺到我。她似乎刺中了那个隐形的摄像机,空气中弥漫着“滋滋——”的声音。纸头松开手,刀却仍然悬在了半空中。她惊恐地望着我背后的电视机,晕了过去……

纸头疯了,被送进了医院,我又回到了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中。黄昏时分,我抬头仰望空中瑰丽的云,却永远也不知道纸头到底在电视里看见了什么……




其实,我最喜欢的天气就是下雨天。我享受那种在雨中漫步的感觉,也感觉得到那种阴冷的氛围。我从小就是个有阴气的女孩子,基本上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领居们都议论纷纷,说我是个容易被鬼附身的女孩子。就连爸爸妈妈也用奇怪的眼神在暗地里打量我,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大雨倾盆。

今天就下着大雨,真巧,我带了一把遮阳伞。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唉声叹气,我却已经理好了包,走出了办公楼。我的皮肤是公认的白,在这种天气就更是如此了,似乎都能看见细小的血管。我打着一把精致的伞,就这样漫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几乎没人,因为公司的总部是在郊区,而我的家就在公司附近。

我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了荒无人烟的平坦大道上,独自心情失落。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公司的帐对不上了,差额有整整50万;同时又要竞选总经理了,我的竞争对有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我挤出去。这50万,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我越想越烦,一滴雨打到了我的脸上。我伸出手,这雨已经小了,细细如丝。要是能变成雨该多好?我无奈地想。

“对不起,我能在你的伞下躲一会儿雨吗?”一个湿淋淋的女孩闯入了我的视线:“好啊,可以啊。”我马上把伞撑到了她的头上:“你怎么淋得那么湿啊?”我拿出一条手帕:“手帕给你,等会儿到我家避避雨,雨停了再走吧!”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她被遮掩在头发下的眼睛有着疑惑不解。

“我知道,”我平静地打断她的话:“你想说你就是雨女对吧。”“对……对的。”她接着追问:“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自愿牺牲?”“我知道你们雨女的规矩,我留下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愿意代替我,成为雨女?”“嗯。而且我带有人的意识,不会失去控制地杀人的。”“可是你……”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你的阴气……不够吧……”“我是至阴之气,你放心吧。”我淡淡地笑着:“我已经对现在的生活厌倦了,你就以我的身份从新开始吧。”

她半透明的身影开始实体化,而我的身体却渐渐轻盈了。我的手在也拿不住伞,伞柄径直地穿过了我的手。她的容貌慢慢地变成了我,她稳稳地接住伞,对我明媚一笑:“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要紧,走吧。”我看着她在细小的雨中愈行愈远的身影,抿了抿嘴角。帮了一个“人”吗……?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我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去,看着墙角边被雨水打得直不起腰来的绿苗,静静地发着呆。远处有脚步声近了,我的竞争对手幸福地挽着我男友的手臂,头上撑着一把大大的伞。差点忘了,我是为什么而变成雨女的。没有恨,又怎么可能成功化身为雨女呢?现在他们眼中的那个“我”,似乎忘记了那一点,只是沉浸在了变成人的喜悦之中吧!算了,也不要紧。我走到他们面前,嫣然一笑:

“对不起,我能在你们的伞下躲一会儿雨吗?”


发表于 2011-8-31 23: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貌似挺好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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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05:58:45 | 显示全部楼层
短篇的比较好看, 因为看着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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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09: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恐怖,LZ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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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19:31: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好看{:soso_e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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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 21: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行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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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6 13: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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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6 13: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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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3 09: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故事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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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3 10:5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短篇的看起来就是舒服..谢谢分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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