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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流浪孤狼

苍天眼 (原创+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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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9 21: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热情的乡下小夫妻

步云开着宝马7系,载着思尘,奔驰在通往乡村的乡际公路上,公路两边种着成片的玉米、大豆,绿油油的延伸到天地相接处,有风轻轻吹过时,田野里顿时泛起一片片浪潮。薰风吹拂,不时送来小草的清香,庄稼的甜香,泥土的芳香。慢慢将鼻端扩展,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个人的复杂情感和思绪瞬间被这份纯粹冲淡。

夏日的太阳是酷烈的,高照的艳阳洒下浓情的光芒,热辣辣地烘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夏日的空气像是刚从火炉里逃出来,热腾腾地灼烧着人的皮肤。因为知道他们俩人要来,魏子俊早早来到村口,坐在村口白杨树的阴影下等候。

树影外的地面被烈日照得白花花刺眼,魏子俊学着当地人的样子眯起双眼,左手持着大蒲扇,不停地扇动着,却仍是热汗满头。

本来在城市的空调房里舒舒服服,可是他接受不了家里店里两点一线的生活方式,以前还可以去夜店泡个清纯学生、安慰下失足女孩,玩个同样来寻求刺激的辣妹,自从女鬼冷香凝出现后,他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没办法他才来到乡下亲属家里散心。

住了几天他发现,乡村的生活平静安逸,骨子里流动着不安份血液的他很难适应,要不是女鬼冷香凝威逼恐吓,他早就逃回多姿多彩的城里。

看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他不免有些焦燥起来,手中的蒲扇扇动得更加用力。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刚想拨打步云的电话,就看到远远驶来一辆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宝马7系。

他腾地站起身,冲着远处摇晃着手中的大蒲扇,待车停到近前,他拎起从亲戚家里拿出来的马扎,弯腰钻进车后座。

思尘回首看着他,笑道:“几日不见,子趣晒黑了!”

魏子俊笑道:“乡下不比城里,你住上几天也得变成我这样。”

步云通过后视镜看着他,道:“请你帮忙找人房子找得怎么样了,我们准备在这里长住。”

魏子俊道:“房子我没找,你们就住在我表叔家,他家房子大,房间也多,你们住着也方便。”

“这样不太好吧?”思法顾虑道,“会不会给你表叔家添麻烦啊?”

“不会。”魏子俊道,“我表叔表婶非常好客的,知道你们要来早就把房间给你们收拾出来了。”

思尘道:“我们这次是要长住的,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魏子俊笑道:“你们就安心住下吧!”

见他坚持,两人也没有在说什么。在他的指引下,很快开到村中间一处晒粮场,他表叔家就在旁边,是一栋占地面积最大的院落。

漆黑的大铁门敞开着,一对25岁左右的夫妻笑呵呵站在门口,一条灰色土狗懒洋洋卧在他们脚下,半吐着舌头喘息着。

步云将车子缓缓开进院里停稳,几人相继从车上下来,那对年轻夫妻热情地迎上来。魏子俊介始道:“这是步云,这是思尘,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两位就是我的表叔表婶。”

看着眼前这对25岁左右的年轻夫妻,步云和思尘不由得怔住,原以为魏子俊的表叔表婶是个中年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小夫妻,难怪他总是强调表叔表婶非常好客。

按着农村的辈份之礼,他们是魏子俊的朋友,也应该随着他叫表叔表婶。望着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夫妻,步云和思尘实在无法同魏子俊一样叫他们表叔表婶,可是若不叫又显得他们太没有礼貌。

别看这对夫妇年纪轻,倒是一眼看穿两人的尴尬,表婶笑呵呵道:“我们家族的辈份是祖宗定下的,没办法,只能按辈份这么叫,不然谁愿意这么个年纪就当叔叔婶婶啊。”

表叔笑呵呵接口道:“你们俩个不是我们族上的人,所以没必要按着辈份叫,你们叫我柱子,叫我媳妇小丽就行。”

“那怎么行。”魏子俊不满地叫起来,“他们两个必须跟我一样叫,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步云坏笑道:“我们偏要称兄道弟,你能怎么样?”

“你不仗义。”魏子俊擂了他一拳,“你占我便宜。”

步云闪身轻巧躲过,笑道:“你要是没大没小的,别怪我不客气啊。”

“好你个步云,看我怎么收拾你。”魏子俊作势就要对他饱以老拳。

思尘微笑着打断,“先别闹了,赶紧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因为要在乡下住很长时间,所以他们在商场里买了许多东西,饮料、熟食、青菜、速食品……一箱一箱堆满了车的后备箱。

表婶小丽一边帮忙搬箱子,一边笑呵呵说道:“你看你们,来就来呗,买这些东西,在咱农村啥都不缺。”

思尘微笑道:“我们要在这住很长时间,你们也是顶家过日子,我们也不能全吃你们的啊。”

“这话说得就见外了。”表婶小丽不高兴得白了她一眼,但是脸上仍是笑呵呵的,“来咱家吃住那是看得起咱家,你们就是吃上一年我们也供得起。”

“俺家小丽说得对。”表叔柱子爽朗地笑道,“来到家就是自家人,哪能差自家人的饭。”

看到这对年轻的小夫妻这样朴实热情,思尘的心里暖暖的,这种淳朴的气息在大都市里是难得一见的,也是住在钢筋丛里的城市人所向往的。

这时,后备箱里的吃食都搬下来了,步云转身从车的后排座上拿出两个精美的礼品袋。他将礼品袋递给思尘,同时递给她一个哀求的眼神。

思尘接过礼品袋,神色微赧地看着柱子和小丽,道:“这是送给你们两个的。”

柱子客气道:“你看你们,花钱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啥。”

“是啊!”小丽接过话题,“又让你们为我们破费了。”

魏子俊搬起最后一箱饮料,甩甩脸上如雨下的汗珠,道:“东西都搬到客厅里了,就别站在太阳地下了,赶紧进屋吧!”

小丽恍然醒悟过来,以手击额道:“你看我这脑袋,快进屋凉快。”

“快!快!赶紧进屋。”柱子伸手拥着步云向房里走去。

柱子家有三趟房子,迎面是住人的正房,院子两侧是东西厢房,也是用来堆放粮食和农耕用具的仓房。

住人的正房大约有二十米长,整个墙体上贴着淡青色的磁砖,红色彩钢瓦在骄阳下熠熠生辉,四扇4米宽的雪白塑窗通透明亮,两扇墨绿色的防盗门分列房子两侧,将四扇塑窗分裂成门与门中间两扇,其余两扇挤到靠墙一边。

在农村,主人家都习惯住在东侧,西侧的房子是给儿子准备将来结婚住的。柱子将他们请进屋里,进门是走廊,地面上铺着防滑地砖;左右两边是卧室,墙壁刮得大白,地面铺着地板;走廊的尽头是厨房,棚顶吊着扣板,四壁贴着雪白磁砖,地面与走廊一样。

他们走进右边卧室,里面有一张2米的双人床,靠山墙位置打着组合墙壁柜,上面摆放着液晶电视,一台双开门的冰箱立在组合柜旁边,在南墙的角落里伫立着一台电子遥控的落地风扇。

几人坐在藤条沙发上,小丽为他们端来一壶去暑的冰水,笑呵呵道:“快喝点水,消消暑气。”

柱子随后端来一托盘切好的西瓜,笑呵呵道:“这还有西瓜,沙楞甜的,喜欢哪个吃哪个,别见外。”

这时,思尘将那两个精美礼品袋拿起,神色怪异道:“这是我们给你们夫妻两人买的衣服,希望你们看到后不要挑礼。”

“你太客气了!”小丽笑呵呵道,“你们大老远来一趟,买这买那的,送得礼实在是太重了。我们怎么会……”她正笑呵呵说着,可是当看到思尘手里的两件衣服时,不禁瞠目结舌,连一旁的柱子也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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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31 17: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苍天眼就是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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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15:3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流浪孤狼 于 2012-4-15 17:4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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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女鬼上身

看着思尘将两套衣服拿出来,看着柱子和小丽阴晴不定的表情,步云尴尬地冲着魏子俊笑笑,干涩的笑容挂在脸上,就像在雪地里泼了墨一样。

两套衣服都是品牌的,送给表婶的是面料柔和细腻、手感顺滑舒适、抗皱透气的雪纺套裙,裙身上是紫色的碎花图案,裙摆下方是黑色的蕾丝花边,风格时尚又知性;送给表叔的是一套白色桑蚕丝的唐装,上衣短袖、对门襟、五粒直脚扣、印有传统团龙图案,裤子自然顺垂、上面亦印着传统的团龙图案,此套唐装庄重、气派、大方、复古经典。

两款衣服款式特别的简单大方,做工精细,面料优质,适合各种身材的中老年人穿,却不适合当下追求个性前卫的年轻人。

思尘神色微赧道:“这两套衣服是送给表叔表婶的,只是没想到表叔表婶……”

“哈哈……”小丽和柱子爽朗的笑起来,小丽笑呵呵道,“你不用说了,我们明白了。”

柱子哈哈笑道:“你们一定以为子俊的表叔表婶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所以才买了这两套中年人穿的衣服,却没想到子俊的表叔表婶其实是25、6岁的年轻人,哈哈……”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又笑起来。

一旁的魏子俊苦着脸道:“要不是面对面,谁都不会相信我的表叔和表婶年纪还没我大呢。唉!人小辈份大,没办法!”

“好了,衣服我们收下了。”小丽笑呵呵道,“等我们到了那个年纪再拿出来穿。”

思尘不好意思道:“这两套衣服过几年就不流行了,等我们回城里再给你们重新买一套。”

“你们就不要再破费了。”柱子笑道,“咱们乡下人有穿的就行,不讲究流行不流行的。你们这两套衣服一看就高档,在咱们乡下那是要珍藏到箱子底的。”

“柱子说的对。”小丽笑呵呵道,“你们千万别在破费了,不然我们可不欢迎你们了。”说到最后,故意虎起脸来。

“好啦!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魏子俊扯着嗓子道,“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吃饭吧!”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小丽站起身,笑呵呵道,“我大侄子饿了,咱们吃饭去。”

饭菜很丰盛,都是乡下菜园里的纯天然蔬菜,鸡鸭鱼肉都是自家养的,吃起来非常方便。五个人热闹闹吃罢午饭,柱子拉着步云热情地向他介始乡下的各种好处,思尘则帮着小丽收拾饭桌。

时间如流水,很快到了傍晚。放上山吃草的牛羊,在主人的驱赶下,沿着山路各归各家。放学的孩子们三五成群,一路打闹着,相约一会去哪里照知了、捉荧火虫。

家家户户炊烟起,吃罢晚饭,左邻右舍都聚到晒麦场上乘凉。三个一群斗地主,四个一伙打麻将,玩得人兴致勃勃,看热闹的津津有味。不管输赢,这些人的兴趣丝毫不减,也没有出现因为输钱而摔牌的不雅现象。

柱子拉着步云和魏子俊挤在人群里看他们打麻将,不时有领居热情的打招呼,顺便问下:家里来客人了?是啊!城里的亲戚来看看我们。每次柱子都这样爽朗又有些自豪的说道。

城里人向来看不起农村人,讥讽农村人是泥腿子、乡巴佬、山炮……只有在贪图乡下的野山珍、纯天然的笨鸡蛋、笨猪肉时才会出现,将想要的塞满车后备箱,然后决然地绝尘而去。很少有在乡村留宿的,更少有与当地村民挤在一起,溶成一片,且没有丝毫鄙视之意的。

乡下人热情好客,遇到步云和魏子俊这样的城里人,他们更是亲如自家兄弟一般对待。

小丽领着思尘与同村的妇女们围坐在晒麦场的石凳上唠家常,基本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王二麻子小淘气,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呱呱坠地的婴儿,没有这些妇女不知道的事。

思尘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听她们闲聊,她性情清淡,不喜言谈,因为小丽在这里,她又不能独自离开,只好百无聊赖地仰望星空。这里没有工业污染的朦胧和混浊,稠密的星星布满纯净的夜空,清朗的上弦月不时隐到浮云后面,偷窥这些悠闲的村民。

她痴痴地望着低垂的夜幕,思绪不禁飘回到城里,不知道那场瘟疫爆发没有,不知道相关部门有没有发现潜藏的疫情。唉!她轻轻叹口气,有心救世,却无法施以援手,只能无奈的顺应天意。

如果世人都有一颗鲜红的心,如果世人将迷失的本性找回,如果世人对身边的事不在冷血、麻木、冷漠,或许可以将这场天劫化解。可是纵观南北世人,哪个不是为了个人利益做出一些违背良心、道义、散丧天良的事,他们早就迷失在五色潜流中,早就将做人最基本的东西都丢得干干净净。

她正对着虚空悲天悯人,身旁突然有两个妇女撕打起来,不等她明白怎么回事,那两个妇女已经在晒麦场上滚作一团。

只听一个妇女凄厉地叫着,“我要掐死你!我要你去陪我!我要掐死你!”

另一个身材较瘦弱的妇女不停哀号着,“救命!救命!”随着呼喊,她的气息越来越弱,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双手越掐越紧,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围在一起闲聊的妇女早吓得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得爹妈乱叫,聚在一起打牌的老少爷们儿先是一愣,旋即推开牌桌冲了过去。两个爷们儿一人拉一个,想要将两个妇女拉开,谁想那个凄厉吼叫的妇女竟身如磐石。眼看着身材瘦弱的妇女已经翻了白眼,又有几个爷们儿冲上前去,六个爷们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那双魔爪下救出来。

柱子将她放倒在地,一手按着人中,一手捶她的前胸,嘴里喊道:“老三媳妇出事了,快去给老三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人群中有人掏出手机给老三打电话,急吼吼地叫他马上回来。

另一边,四、五个爷们儿一起按着行凶的女人,因为她不停地反抗、挣扎,这几个爷们儿不一会就汗如雨下。按说,一个女人在有力气也不能比男人还强,可是这个女人却要四、五个爷们儿一起出手,才勉强将她按住。看在眼里,思尘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见事态已经控制住,闲聊的妇女们又围聚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边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力气?”

“是啊?她为什么要掐死老三媳妇啊?”

“谁知道啊。她们平时关系处得挺不错的啊?”

“不会是边华又看上老三了吧,想把他媳妇弄死,她好……”

听这些娘们儿没说两句正经话就开始胡言乱语,那些看不过去的爷们儿就回头吼她们几句,可是这些娘们却根本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胡乱揣测。

被按在地上的边华不甘的嘶吼着,一双吊梢三角眼恨恨盯着死命按住她的几个爷们儿,凄厉地叫啸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要你们日夜不得安宁。你们放开我。”

“你们看边华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小丽突然沉声道,“看着有点像鬼上身。”她这么一说,那些胡言乱语的妇女都静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愤怒挣扎的边华。

“是有点不正常。”

“看她那劲头,几个老爷们儿按着都费劲,八成是鬼上身了。”

“快去找老关太太来看看,她对这方面了解。”

“你傻啊,老关太太去江东她姑娘家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才傻呢,我不是一时忘记了吗。”

正当她们说得兴起,那边不停挣扎的边华突然大吼一声,然后身子一软就没了声息。

几个按着她的爷们儿不约而同地松开手,面面相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让咱们,给按死了吧?”

“别瞎说!”几个人都狠狠瞪着说话的人,要是真出人命了,他们都得偿命!其中一个胆大的弯下腰,伸出手颤抖着放到边华的鼻端,感觉到尚有微弱的气息,这才长长松口气。“没事!没事!她是昏过去了!”

原来只是昏过去了!这几个爷们儿都暗暗松口气,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他们无所谓,可是家里的老婆孩儿可怎么办啊!现在想想不禁后怕起来。

步云悄悄走到思尘身边,低声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思尘低声道:“好像是被鬼上身了。”

步云低声道:“看出是什么鬼吗?”

思尘缓缓摇头,低声道:“看不出来,你看出是什么鬼了吗?”

步云眉头微皱,沉吟道:“好像是一个横死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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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H' W: B4 g7 c: u- G$ [4 B二十三  不珍惜生命的女鬼2 ~4 d' V( t& B8 {9 }9 N% s
老三媳妇被鬼上身。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播到这个村子的每一个角落,上到八十老太下到满地乱跑的孩童,全村子人将老三家的屋里院外挤得水泄不通。
+ W* }: X' ^' K: p2 d老三媳妇合衣躺在炕头上,村卫生所的大学生村医认真的为她听诊,量血压,最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受到惊吓有些精神恍惚,脖子上的扼痕也没什么大碍,但是注意,脖上淤痕没消退前,千万不要吃辛辣刺激性东西。”
# K( M/ w2 V, u% J# U守在炕边的一个娇小老太太手抹眼泪,问道:“大夫,三媳妇真没事啊?”' |$ t; u, }- R9 y
“放心吧金奶奶。”大学生村医笑道,“婶子她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 y. Q2 O) O  F
“哦!”金老太太点点头,一双苍老的手紧紧攥着儿媳妇的手,干瘪的嘴里不停喃喃,“老三咋还不回来!老三咋还不回来!”爬满皱纹的脸上布满惶急,泪水止不住地溢出浑浊的眼底。
- W" a6 C. L# q; k人群里挤出一个中年男人,他焦急地拉住大学生村医,“大夫,你快看看我媳妇,她怎么样了。”0 X8 @9 U  g: [$ ]5 J
“别急王叔。”大学生村医笑着安慰他,转身来到炕梢,边华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刚刚被四、五个爷们儿按着时的勇猛。
1 Z& C' W/ v* K听诊,量血压,最后说道:“王叔,婶子没事,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 [# m2 u; ?: `6 n王叔迟疑道:“真没事吗?那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X) s# S! l- v' O
大学生村医笑道:“王叔放心,婶子就是重体力劳动太过了,现在是累了睡着了,等醒了就好了。”
1 p8 P9 ?7 D6 g2 u* r“真的没事?”听村民们讲述刚刚发生的事,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媳妇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四、五个老爷们儿才勉强按住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力气,他担心媳妇是被那些人按坏了,所以才一直不醒。
/ b8 p$ e  z- k$ _“真没事!”大学生村医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只是将自己检查出的结果如实相告。“婶子她就是劳累过度,现在是累得睡着了。相信我,王叔。”  Z# x/ y6 M4 b: ?; Z9 b% x* g
见他说得郑重,王叔也不好再过于纠缠,道:“没事我就放心了。“
, S# d4 N% T2 o& }0 d大学生村医看着两个病人家属,笑道,“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在去找我。”
9 b% ]1 ]. `8 q! R( ~金老太太和王叔道:“谢谢大夫!”. G4 O  V$ X( T8 o5 h2 ~' {
“不用客气。”大学生村医挎着药箱,挤出人群,沿路回到村卫生所。" F* c5 ^* x% b) s( t% R
“玲玲……”院子外面,远远传来惶急的呼喊。“玲玲怎么样了?”
# P: R( M$ m$ X$ `# z& \拥挤的人群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叫道,“老三回来了!老三回来了!快给他让路!”
6 O, n2 _0 _. U/ v一个身材彪悍的黑皮肤男人抢进屋里,嘴里惶急道:“玲玲怎么样了?”
  g; c7 g& l9 w* T8 c“三儿啊,你可回来了。”金老太太一见儿子,起身扑了过去,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你咋才回来啊,快看看你媳妇吧!”1 d; A6 F& q& R- N2 o! Z
金老三扶住哭泣的母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急切道:“妈,玲玲怎么样了?”
7 L1 g3 Y' r8 u! [1 \“大夫说她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金老太太忍不住哭道,“可吓死妈了!”
3 c. M: i. L+ t1 ?" R“妈别哭了,儿子回来了。”金老三扶着母亲坐到炕上,转身坐到媳妇身边,看到媳妇苍白着一张脸,脖颈处还有一圈可怖的淤痕,他心疼得皱起眉头,“大夫没说玲玲什么时候醒啊?”
, s# x- A( N5 ^$ @" G) ?+ D金老太太抹着眼泪道:“大夫说休息休息就好了。”
" v" ]2 U$ ~8 g( y: n& R. R“到底怎么回事?”金老三皱着眉头问道。有几个跟他关系近的村民向他讲述了当时的情景,听到这诡异的事情,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只上浓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n6 o' z7 o. `# `: H! z7 W. \9 p# N
这时,躺在炕梢的边华突然发出“嘤咛”声,王叔抓住她的肩头,急切道:“老婆你醒了!老婆!老婆!”在他的深情呼唤下,边华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一下周围,惊道,“我怎么躺在这里?这是谁家?”
. H0 t3 t, y. c王叔紧紧抱住她,颤声道:“老婆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管村民都在场,眼圈竟然红了起来。4 N' Q- K' u- \  d  o
人群里有几个年轻人趁机调侃道:“王超,你快把你媳妇抱结实了,别一会再发飙了。”! Y) T7 u& Y3 T2 n! y% E" M3 L
几个中年妇女伸出饱经风霜的手向他们拍去,嘴里不依不饶道:“去去!滚一边去,别没话拿p过嗓子!”她们嘴上如是说,其实心里也害怕刚才的事再发生。
- \8 A9 F  U4 l7 D$ b; A" f1 u王超紧紧抱着他媳妇,轻轻问道:“刚刚的事你还记得吗?”9 \. E( Y" ^/ w/ U
边华在他怀里揉揉脑袋,一脸痛苦的神色,道:“我只记得,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想看看是谁,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B6 v/ z& {( Z! v+ B/ `5 `/ w4 I王超追问道:“那你看到拍你肩膀的人了吗?”
& d( [6 k; M" h. [# l! c边华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是一个女人,但是没等我看清她长什么样,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z6 F. U5 p- \: E# O/ z4 _& V “一个女人?”所有人都沉默了,开始揣测这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掐死老三媳妇,她那凄厉的嘶吼现在还在耳边环绕,究竟是谁与老三媳妇有这样的仇恨,非要至她于死地不可。+ s! U, p8 p' J- w2 l
天色已晚,王超将媳妇背回家,临行前说了许多道歉的话,其他村民也渐渐散去,金老三家很快恢复平静。1 o! d/ ~' r- T7 W5 X+ |: z
思尘、步云、魏子俊跟着柱子小丽夫妇回到家里,小丽将思尘安置到南屋,步云魏子俊安置到北屋,他们夫妇两个睡在东屋的床上。小丽知道他们在城里睡床睡习惯了,特意为他们多铺了一床褥子,睡在上面虽不能跟床相比,但还是比硬炕柔软很多。
* [! P4 ^. m) ^; E乡村的夜晚沉静如水,思尘躺到炕上,久久不能入眠。她的脑海里是这些年经历过的灵异事件,自她入道以来,灵异事件程逐年递增状态,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仙、灵、异体出现在这个空间。      2 H& k7 D# B$ Q5 ^( ~3 b& i
他们或是在名山大川里修行,或是在都市里享受人世间的美好。他们偶尔也会调皮的捉弄一下凡人,却始终不敢做出违反天条、伤害凡人的事来。
; |9 k7 x& ]7 V2 G* q9 a一旦他们做出违反天条,伤害凡人的事,便会引来天上的五雷劫,可以毁天灭地的五雷不将他们击杀,是绝不会罢手的。是以,在人间为恶的往往是那些不得好死的鬼魂。今晚遇到的那个女鬼,想必也是死前怀有怨气吧!- H2 ~) X0 v' N- _: i
她在轻薄的夏被里辗转反侧,忽然看到一袭红嫁衣飘浮在炕边,室内没有开灯,红嫁衣在黑暗的包裹下,闪动着阴冷的光晕,如凝血一般诡异。“一天没见到你,你怎么了?”
! s0 v- [, C6 _: f) e& C9 `“今天日头太足,我一直不敢出来。”' o5 j! J, I" r3 d2 [
思尘仰头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9 i1 C1 e7 m. w5 U* z2 C“晚上的事我看到了。”' ]7 r+ S0 F. V" T
思尘的秀眉微挑,“你是说那个女鬼的事?”" K) |  ]- ]* J1 c  J$ v# C* q
“嗯!她也看到我了。”- d- e- L3 Q, w, J  m
思尘从被窝里爬起来,将身子坐直,“你知道些什么,对吗?”
; j2 E+ K8 q; [" p6 b2 o4 {“她没理我,我也就没理她。她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不过年岁比我老,要是在我们那里,她是当奶奶的人了。”( x( \( _2 N+ M4 [. k4 e
思尘眉头微蹙,心道,你是百年前的老鬼了,怎么还跟新鬼一般见识呢?真是年少心性!嘴里却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0 D+ k3 Y/ v8 C' {  t“我看她面色青白,七窍有淤血,十指发黑,可以肯定是喝毒药死的。”
9 w# G$ A, H' K; n2 k思尘不禁皱起眉头,细细回忆这几年M市发生的各种投毒杀人案件,没有一件是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这么说这个女人是自杀。如果真是自杀死的,那她在下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而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看似是属于个人的,实则也是属于身边的亲人的。当宝贵的生命轻易舍弃掉,身边的亲人该是怎么样的伤心欲绝,他们为逝去的生命肝肠寸断,他们为消失的生命痛彻心肺。
2 X8 \" k" `0 Z& @世人常说“一死百了”。也习惯性的认为,死了就是解脱。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得到做人的机会,反而又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将要面对的不只是阎王的惩罚,还有阴司里其他灵魂的唾弃,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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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1 19:34:29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LZ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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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2 19: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流浪孤狼 于 2012-4-15 17:33 编辑
0 D- }/ \+ A5 S8 G) }8 \+ S: X% F$ u" @( h! ^1 K: o2 h

二十三  不珍惜生命的女鬼+ y$ C1 [0 x# D* J
老三媳妇被鬼上身。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播到这个村子的每一个角落,上到八十老太下到满地乱跑的孩童,全村子人将老三家的屋里院外挤得水泄不通。
# M8 j" W5 [: F6 y老三媳妇合衣躺在炕头上,村卫生所的大学生村医认真的为她听诊,量血压,最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受到惊吓有些精神恍惚,脖子上的扼痕也没什么大碍,但是注意,脖上淤痕没消退前,千万不要吃辛辣刺激性东西。”
! [: o- B# t/ Q4 h0 j6 N8 ?9 I! c守在炕边的一个娇小老太太手抹眼泪,问道:“大夫,三媳妇真没事啊?”
* r3 i# M; H  R5 Y“放心吧金奶奶。”大学生村医笑道,“婶子她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7 r0 r# i; T- B- n+ `“哦!”金老太太点点头,一双苍老的手紧紧攥着儿媳妇的手,干瘪的嘴里不停喃喃,“老三咋还不回来!老三咋还不回来!”爬满皱纹的脸上布满惶急,泪水止不住地溢出浑浊的眼底。
. }/ Z4 @* T+ K! H: S人群里挤出一个中年男人,他焦急地拉住大学生村医,“大夫,你快看看我媳妇,她怎么样了。”
* Q% g9 F. U0 ?0 i4 ^“别急王叔。”大学生村医笑着安慰他,转身来到炕梢,边华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刚刚被四、五个爷们儿按着时的勇猛。" C' L+ z5 `/ v
听诊,量血压,最后说道:“王叔,婶子没事,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 P/ I/ v) e6 O
王叔迟疑道:“真没事吗?那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C# f: M5 x/ d5 U/ j, J1 m
大学生村医笑道:“王叔放心,婶子就是重体力劳动太过了,现在是累了睡着了,等醒了就好了。”7 z8 e/ t& s7 o& B) ^0 z
“真的没事?”听村民们讲述刚刚发生的事,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媳妇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四、五个老爷们儿才勉强按住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力气,他担心媳妇是被那些人按坏了,所以才一直不醒。7 S4 k% `- c# h" E% S/ k
“真没事!”大学生村医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只是将自己检查出的结果如实相告。“婶子她就是劳累过度,现在是累得睡着了。相信我,王叔。”2 {, ]; r/ ]2 c$ a- [
见他说得郑重,王叔也不好再过于纠缠,道:“没事我就放心了。“
! ?! W7 y1 K3 N& r大学生村医看着两个病人家属,笑道,“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你们在去找我。”* E0 S1 `0 [5 |2 C, ~
金老太太和王叔道:“谢谢大夫!”
' z3 L+ |; K0 Y7 N9 B“不用客气。”大学生村医挎着药箱,挤出人群,沿路回到村卫生所。
  @1 n) Y' x4 T2 M9 @“玲玲……”院子外面,远远传来惶急的呼喊。“玲玲怎么样了?”7 |3 [1 E) x" `6 G+ p
拥挤的人群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叫道,“老三回来了!老三回来了!快给他让路!”  i& e! M! f0 ~! f$ Q3 v
一个身材彪悍的黑皮肤男人抢进屋里,嘴里惶急道:“玲玲怎么样了?”
' j7 E  x  T, q* V* f$ {“三儿啊,你可回来了。”金老太太一见儿子,起身扑了过去,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你咋才回来啊,快看看你媳妇吧!”
  j- \' U4 U% x& N  x0 `5 F: ~金老三扶住哭泣的母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急切道:“妈,玲玲怎么样了?”2 o6 M  q% L- G; p+ _
“大夫说她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金老太太忍不住哭道,“可吓死妈了!”
2 ~  N( s3 W3 w7 w8 S3 N+ |“妈别哭了,儿子回来了。”金老三扶着母亲坐到炕上,转身坐到媳妇身边,看到媳妇苍白着一张脸,脖颈处还有一圈可怖的淤痕,他心疼得皱起眉头,“大夫没说玲玲什么时候醒啊?”0 T- @% v( n0 f* Z
金老太太抹着眼泪道:“大夫说休息休息就好了。”* j$ `; Y& o% J# Z8 J. i, l
“到底怎么回事?”金老三皱着眉头问道。有几个跟他关系近的村民向他讲述了当时的情景,听到这诡异的事情,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只上浓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q$ v- ?9 [' D( Z
这时,躺在炕梢的边华突然发出“嘤咛”声,王叔抓住她的肩头,急切道:“老婆你醒了!老婆!老婆!”在他的深情呼唤下,边华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一下周围,惊道,“我怎么躺在这里?这是谁家?”
8 o5 e" G+ c( R王叔紧紧抱住她,颤声道:“老婆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管村民都在场,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1 q- {( I) q" T+ e" z人群里有几个年轻人趁机调侃道:“王超,你快把你媳妇抱结实了,别一会再发飙了。”5 W: Z9 R! R1 ]3 y+ F( g) Q5 n
几个中年妇女伸出饱经风霜的手向他们拍去,嘴里不依不饶道:“去去!滚一边去,别没话拿p过嗓子!”她们嘴上如是说,其实心里也害怕刚才的事再发生。
/ |% V0 u% ^: d; \9 l, ~% V, g王超紧紧抱着他媳妇,轻轻问道:“刚刚的事你还记得吗?”
1 p3 e- s/ u4 U% X( n' s$ E边华在他怀里揉揉脑袋,一脸痛苦的神色,道:“我只记得,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想看看是谁,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W8 O! ?( S9 H8 l$ h- H' v& Q
王超追问道:“那你看到拍你肩膀的人了吗?”
0 P* ]! p( O1 V" T6 D2 ]1 C+ w边华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是一个女人,但是没等我看清她长什么样,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7 p3 }8 w6 n3 t! z1 l
“一个女人?”所有人都沉默了,开始揣测这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掐死老三媳妇,她那凄厉的嘶吼现在还在耳边环绕,究竟是谁与老三媳妇有这样的仇恨,非要至她于死地不可。
5 ~2 ~0 J( ~* f1 Y7 |天色已晚,王超将媳妇背回家,临行前说了许多道歉的话,其他村民也渐渐散去,金老三家很快恢复平静。7 v  u; X' y3 S& I' s
思尘、步云、魏子俊跟着柱子小丽夫妇回到家里,小丽将思尘安置到南屋,步云魏子俊安置到北屋,他们夫妇两个睡在东屋的床上。小丽知道他们在城里睡床睡习惯了,特意为他们多铺了一床褥子,睡在上面虽不能跟床相比,但还是比硬炕柔软很多。
. x- d$ q5 X8 U2 A+ m* s/ m乡村的夜晚沉静如水,思尘躺到炕上,久久不能入眠。她的脑海里是这些年经历过的灵异事件,自她入道以来,灵异事件程逐年递增状态,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仙、灵、异体出现在这个空间。      " g+ Q  }2 U1 `* |4 \5 L
他们或是在名山大川里修行,或是在都市里享受人世间的美好。他们偶尔也会调皮的捉弄一下凡人,却始终不敢做出违反天条、伤害凡人的事来。
" y4 Z; Y1 F8 Q, |一旦他们做出违反天条,伤害凡人的事,便会引来天上的五雷劫,可以毁天灭地的五雷不将他们击杀,是绝不会罢手的。是以,在人间为恶的往往是那些不得好死的鬼魂。今晚遇到的那个女鬼,想必也是死前怀有怨气吧!& {' l0 T: M9 U" ?" O
她在轻薄的夏被里辗转反侧,忽然看到一袭红嫁衣飘浮在炕边,室内没有开灯,红嫁衣在黑暗的包裹下,闪动着阴冷的光晕,如凝血一般诡异。“一天没见到你,你怎么了?”
* ~, L6 j/ N; _$ W“今天日头太足,我一直不敢出来。”
3 o$ ^7 w* \5 p4 k( O: N+ a; D: B思尘仰头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z4 h0 x8 ^6 ]( U; A! b* ^7 m1 V
“晚上的事我看到了。”
/ c% t( |8 Z6 q  z3 z, Z思尘的秀眉微挑,“你是说那个女鬼的事?”3 s  Q) B4 W$ B* p! b4 D
“嗯!她也看到我了。”
5 s: N, n: L$ B思尘从被窝里爬起来,将身子坐直,“你知道些什么,对吗?”0 c3 |2 `7 M5 l8 i  q
“她没理我,我也就没理她。她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不过年岁比我老,要是在我们那里,她是当奶奶的人了。”
4 l2 j* g  E9 S6 q思尘眉头微蹙,心道,你是百年前的老鬼了,怎么还跟新鬼一般见识呢?真是年少心性!嘴里却道:“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0 u; A0 K) l: P- l
“我看她面色青白,七窍有淤血,十指发黑,可以肯定是喝毒药死的。”! ~! O4 F4 ?8 Y( V) H! K
思尘不禁皱起眉头,细细回忆这几年M市发生的各种投毒杀人案件,没有一件是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这么说这个女人是自杀。如果真是自杀死的,那她在下面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而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看似是属于个人的,实则也是属于身边的亲人的。当宝贵的生命轻易舍弃掉,身边的亲人该是怎么样的伤心欲绝,他们为逝去的生命肝肠寸断,他们为消失的生命痛彻心肺。
- o# ~, t# M! H0 R世人常说“一死百了”。也习惯性的认为,死了就是解脱。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得到做人的机会,反而又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将要面对的不只是阎王的惩罚,还有阴司里其他灵魂的唾弃,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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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2 19:54:46 | 显示全部楼层
单位有些事让我不省心,所以就没心情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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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5 10:5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没了啊。。。9 D7 H( B& w& N) C; i3 V% J
3 b2 |- n' L; x
回帖是中华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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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2 09:24:4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死灵

阴司里有很多灵魂得不到投胎为人的机会,他们羡慕那些可以做人的灵魂,同时也憎恨那些不珍惜生命的人。一个人在结束生命的同时,迎来的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就是灵魂。

一个人生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死后的灵魂加功德,生前行得端做得正、积德行善、珍视生命,死后也会受到尊敬,不然还不如活着自在。这也是冷香凝为何留在人间,不回阴司的原因之一。

夏日的夜晚温凉如水,思尘端坐在炕上悲伤地想着那些不珍惜生命的人,那些在阴司里并不如意的灵魂。她天生就有悲天悯人的胸怀,这也注定她要为世间生灵伤心。

女鬼冷香凝突然尖叫起来,“思尘,你快不要想了。”

思尘的精神一震,很快将神游物外的意识收回,不明所以地看着飘浮在半空的冷香凝。

女鬼冷香凝不安地望着四周,“你看看周围。”安静的房间内不知何时充满了乳白色的气体,房间的温度也在不断降低,原本是火热的夏夜,此时竟有身处数九寒冬的感觉。

思尘冷冷盯着乳白色的气体,右手缓缓伸到枕下,紧紧握住由金环银环双蛇绞成的鞭子,熟悉的冰凉顺着掌心传递到心房,她那颗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你看到什么了吗?”冷香凝不安地问道。

思尘沉声道:“看不到。你呢?”

“我也看不到。”冷香凝艰难地吞下口水,“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她缓缓闭上眼睛,用心感应着周围的细微变化,轻声道,“他们的能力很强,不同一般的鬼魂,也不是那些横死的鬼魂,他们是……”话未说完,思尘手中的鞭子狠狠卷向她。

“啊!”她失声尖叫,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乳白影子浮在眼前,她本能地向后飘去,思尘手中的鞭子就卷住那道乳白影子,阴冷的气体中忽然冒起幽蓝的火花,那道乳白影子全身抽搐着消失在幽蓝火花中。

冷香凝尚未定下心神,很快看到思尘身后飘浮着几道乳白影子,不禁失声叫道:“小心身后!”

思尘已感应到身后有异风掠过,端坐的身子猛地向前跃起,手中鞭子顺势向身后甩去,那几道乳白影子失声惊“咦”,轻飘飘躲过。

思尘舞动手中蛇鞭,由金环银环双蛇绞成的鞭子,在乳白气体中上下翻飞,只见鞭影重叠,快速无伦的向那几道乳白影子连连进招,逼得他们在半空中飘来荡去。稍有不慎,就会被蛇鞭击中,随之泛起一阵幽蓝的火花,接着全身抽搐着消失在幽蓝火花中。

眼见那条蛇鞭诡异莫测,在思尘手中舞得出神入化,残存的几道影子突然像约定好似的,扭身消失在乳白气体中。他们一走,室内寒冷的温度瞬间恢复正常,迷漫在房间内的乳白气体也同时消失。

思尘将蛇鞭缓缓收起,抬手轻拭额上汗珠,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女鬼冷香凝一直将身体紧紧贴在墙角上,此时见一切恢复正常,她这才慢慢飘过来,轻声道:“我没事,你怎么样?”

思尘爬到炕上,将自己重重摔倒在被窝里,长长出口气,道:“我还好,就是出了很多汗。”

冷香凝飘到她近前,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蛇鞭,忍不住好奇道:“你的鞭子好特别,我看那些死灵好像很怕呢。”

“死灵?”思尘的秀眉不禁蹙起来,“你说他们是死灵?”

冷香凝点点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吃惊,“是啊!他们是死灵。”

思尘的秀眉蹙得更紧,低声喃喃道:“死灵为什么要攻击我呢?”

冷香凝没有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两眼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蛇鞭,“思尘,你的鞭子有些不一样啊?”水汪汪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对新奇事物的好奇。

她看蛇鞭的眼神让思尘感到不安,于是右手轻抖,蛇鞭像有生命似的自动盘成一盘,转手塞到枕下。思尘缩到夏被里,淡淡道:“时间不早了,睡觉了。”

冷香凝本想借蛇鞭仔细看看,如果可以在玩上两天,可是见思尘神情淡淡,似乎很不高兴她盯着蛇鞭看,只好将冲到舌尖的话咽回,转身飘回魏子俊和步云的房间。

窗户四敞大开,习习晚风送来阵阵花香。感觉到她已离开,思尘缓缓将眼帘挑起,眉宇间写满心事。刚刚发生的事很诡异,也很奇怪,她不明白那些死灵为什么要攻击她,在她有限的知识储备里,根本没有他们的相关资料。

要是小白在就好了,可是小白在静心修行;要是小黄在也好,可是小黄四处云游,也不知现在游到哪里去了。她有些烦燥地蹬蹬腿,她们两个任何一个都可以为她答疑解惑,可是偏偏都不在身边。

她忽想起枕下的蛇鞭,翻身将他拿出来,躺在炕上,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满眼喜爱地看着。蛇鞭是由一条金环蛇和一条银环蛇相互缠绕而成,它们是一对夫妻蛇,两个蛇头紧紧贴在一起,两条蛇尾团成一个环,刚好可以把手放进去,握在手中很舒适,使用起来也很方便。

这条蛇鞭是小白第一次看到她时送的,希望她用这条蛇鞭惩恶扬善,弘扬正义,维护三界间的秩序。同时,这条蛇鞭也是她的保护神,只是现在保护神在闭关修练,不能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她把蛇鞭抱在怀里,不知不觉熟睡过去。好几天没有做过梦,不想今晚她又做梦了,这次没有梦到那个强壮的、总在不停强奸她的男人。她梦到天地一片雪白,她孤立其中找不到方向,茫然行走在一尘不染的世界里,希冀可以走出这片雪白。

可是,不管她走到哪里,眼前除了雪白还是雪白,分辩不出方向,看不到任何生灵,就连天地间的风声都没有。静得只有她颤抖的呼吸声,慌乱的脚步声,“咚咚”的心跳声。

她仰首望天,雪白的天空沉沉笼罩着四野,她想高声呼喊,想把胸中的那份压抑释放出来。忽然间,她敏锐的感觉到,四周隐有死灵的气息在缓缓地向这里流动。她静心倾听着,死灵的气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重,已经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衣袂簌簌的声音。如果叫死灵发现她的存在,那是必死无疑,她得赶快逃走,可是四野雪白,根本辩不清方向,该往哪里逃呢?

她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惨白无血,就在她惶惶不知所措时,突然有一块雪白的布从头到脚将她罩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忍不住要张嘴惊呼,忽有一只大手紧紧将她的嘴巴捂住,也不知这只手触碰过什么东西,竟然有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嘘!别出声!”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来救你出去。”她轻轻点点头,表示明白,年轻男子这才松开散发着香气的大手。

她好奇地转头看向身边,身边是一个身材匀称的男人,周身上下同样被雪白的布包裹着,面孔不知为什么,居然是模糊不清的,只看到他梳着上世纪90年代流行的偏分头型。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思尘实在忍不住问道。

年轻男人悄声道:“别说话,让他们听见就活不成了。”

思尘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籁籁的衣袂声像一窝煽动翅膀的马蜂,嗡嗡传到她的耳畔,扰得她心烦意乱,几次都险些发出喧泄式的尖叫。

身旁男人看出她的失常,伸手臂将她紧紧环在怀里,柔软的两片唇轻轻放到她耳畔,蚊语道:“忍耐下,一会就好。”两片唇间吹出的温热气息,让她的精神为之一震。她强忍心中烦恶,狠咬牙关,重重地点点头。

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她是活人,就算有雪布将身形掩盖,但是身上那种活人特有的生气却是无法遮住的,如果让死灵闻到,不是同样活不成吗?

年轻男人似是会读心术,她的想法甫一冒出,他就将两片嘴唇凑过来,蚊语道:“不必担心,我身上的香气可以掩盖活人的生气。”

思尘恍然明了,难怪他手上有那股沁人心肺的香气,原来是为了掩盖住活人身上的生气。紧接着她又想到一个新的问题,身边这个年轻男人,他是活人吗?还是……她没有在想去,而是侧首看向身边的年轻男人。

可以读人心意的年轻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紧张地注视着雪白的远方。他看到那里有一条长长的队伍,正缓慢的向这里靠近,那些死灵披着雪白的袍子,曳地长袍将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漆黑又模糊不清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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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22 15: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做=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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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0 15:07: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流浪孤狼 于 2011-11-30 15:07 编辑 2 e3 y' ]! X, Y3 N&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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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的队伍看似很远,行动也很缓慢,可是忽然间就到了两人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腥寒气息,乍闻下,思尘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要不是有年轻男人紧紧将她环在怀里,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长长的死灵队伍在两人面前经过,一张一张漆黑又模糊不清的面孔低低隐在雪帽里,长着纤细指甲的双手缩在宽大的袍袖里。他们中规中距向前方走去,无视他们的相存在。

没有被发现,思尘暗暗松口气,整个人在年轻男人的环拥下跟在死灵队伍的尾端,亦步亦趋向前方走去。不知道他们要走向哪里,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还要在他们后面跟多久。

在她快要失去耐性时,左右两边的大片雪白里突然出现几个黑色洞口,若有若无的冷风从那里吹来,轻柔地拂在她身上,竟有种身处人间的错觉。

她正盯着那几个黑洞出神,后背突然传来一股强大地推力,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其中一个黑洞里跌去。耳盼传来那个年轻男人的蚊语:回到你的世界里,快些想起你的前世,赶紧将主人从那里救出来!

“你说什么?”她扭回头去寻找那个年轻男人,可是眼前竟是碧空如洗,白云朵朵,阳光普照。“原来是在做梦啊!”她眨眨有些朦胧的双眼,忽然发觉脖子很痛,她曲臂伸手扣住后颈,用力将扭成近90度角的脖子轻轻推直。“啊!”她忍不住轻呼,“好痛啊!”躺在被窝里,左右轻轻晃动脖子,直到脖颈处的酸痛感消失,她才长长出口气。

回想起梦中情景,她的秀眉轻轻蹙起,“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难道是因为遭到死灵攻击,所以就在梦里梦到他们?”她喃喃着,忽然间就变了脸色,紧张地呼吸着房间内的空气。在梦里,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上有股沁人心肺的香气,这种香气将活人身上的气息掩盖,让她从死灵眼皮下逃脱。现在这种香气正飘浮在房间里,不停钻进她的鼻孔里,使她不得不相信梦中情景是真实的。

如果梦中情景是真实的,那么,年轻男人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思尘的脸色阴晴不定,两道秀眉蹙得更加紧密,他说:快些想起前世,赶紧将主人从那里救出。主人是谁?她的前世又有什么特别?主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躺在炕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越想脑袋里越乱,越想思绪越像一团糨糊,实在想不清楚她只好放弃。

此时天光大亮,日头已露出半个笑脸,村子里响起欢快的鸡鸣狗叫,早起的村民开始一天的工作,走在村路上,与相遇的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农村人有早起的习惯,不似城市人那样懒床,她作为客人不好把城里的习惯带到这里,于是爬起来穿戴整齐,又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放到炕的一边。

拉开房门来到院子里,迎面扑来燃烧柴火的清香气,还有铁锅做出农家饭菜的香甜。

在锅前忙碌的小丽笑呵呵道:“咋不多睡会,起这么早不习惯吧?”

“睡醒了就起来了。”思尘回道,“这里的空气真好,连柴火都是香的。”

小丽将剩余的碎柴扫进灶坑里,笑呵呵道:“咱农村就是空气好,在这里闻不到城里的有害气体。”她放下手中笤帚,拍拍身上的柴火灰,“现在城里工业污染严重,听说连地下水都被污染了,这不是祸害上天给人类生存的资源吗?”面对已成的现实,她无奈地叹口气。

思尘淡淡道:“经济发展的后果,那是没有办法事情。”

“也不能为了发展经济,就这样破坏生态环境啊!”小丽显然不清楚,经济发展对华夏国在世界上的影响是有很大帮助的。“将来有一天,水不能喝了,花草树木都枯萎了,空气里漂浮的全是对人身体有害的物质,到那时,咱们人类可怎么活啊!”她痛心疾首的。

“行了!”院子外面传来柱子的粗吼,“你真是闲得,操那份心呢!等到那一天到了,咱们可能都化成灰了,根本不会遇到。”

小丽瞪着走到近前的柱子,道:“咱们死了一了百了,不管不顾的,可是咱们的子孙后代怎么活?”

“好啦媳妇!”柱子亲昵的拥住她,“那些事是国家领导操心的,咱们管不了,咱们只管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死开!”小丽用力推开他,狠狠白了他一眼,好娇好俏的一个眼神,“客人在这呢。”她低声呢喃着。

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思尘展颜笑了,笑得很真挚,因为她看得出来,小丽与柱子是真心换真心的相爱。

“啊!昨晚睡得好舒服啊!”魏子俊和步云从屋子里走出来,魏子俊一边说着,一边伸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步云走到思尘近前,低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可习惯乡下的生活?”思尘目不斜视,只是轻轻点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好了,赶紧洗脸去,一会就开饭了。”小丽又露出笑呵呵的面孔。

魏子俊像扭股糖一样拥住小丽,嬉皮笑脸道:“表婶,做得什么好吃的啊?”

小丽伸手轻拍他的脸颊,笑呵呵道:“洗脸去,一会就知道了。”

几人洗漱完毕,围坐在团圆桌上吃着香甜的早饭。后面街路上突然传来几个女人的哭喊声,其中不时流露出恶毒的咒骂。几人不约而同放下碗筷,听着外面的哭骂声面面相觑。

透过敞开的窗户,小丽伸头望向后面街道,诧异道:“大清早的她们骂什么呢?”

柱子一边往嘴里扒拉吃食,一边冷哼道:“这几个娘们,不知又是谁惹到她们了。”

小丽扭回头,道:“不对!听声音好像是他们家男人出事了,她们才出来骂街的。”

柱子好像想起什么,道:“刚我在外面碰到大学生村医,听他说好像是有几家男人病了。”

小丽赶紧扒拉几口饭,道:“都一个村住着,吃完饭咱们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柱子张口想要说什么,转念间又将话头咽下,点点头道:“嗯,吃完咱们过去瞧瞧。”

村中间的水泥路上,四、五个中年妇女正在哭天抹泪,高声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怨气,嘴里喋喋不休地发出恶毒的咒骂。此时,她们四周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他们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几个撒泼打混的中年妇女,其中不乏有来看热闹的。

从她们断断续续的哭骂声中得知,昨天夜里她们的丈夫突然失去常性,上吐下泻,面红耳赤,鼻青脸肿,折腾到天明后,倒在床上人事不知。找了大学生村医来看看,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病,最后居然要送城里医院检查。她们被这场景吓得不知所措,所以跑到街上来哭天喊地咒骂起来。

围观的村民中有人说道:“昨天晚上,我清楚听到那个女鬼说,你们的老爷们儿要是不放开她,她就让你们日夜不得安宁。你们的老爷们儿会不会是被女鬼给整治了啊?”

一听这话,这几个中年妇女先是一怔,紧接着暴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杀千刀的,平时就说不要管闲事不要管闲事,tmd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惹到女鬼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许是哭喊得累了,她们一起瘫坐在街上,捶足顿胸,嘶声哭嚎着。

人群里挤出几个年数大些的妇女,伸出手扶住她们,喝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快把你们家的老爷们儿扶到老关太太家去,然后打电话到江东,叫老关太太赶紧回来救命。你们这么哭,能把老爷们儿哭好吗?”

听到这话,几个哭嚎的中年妇女像是有了主心骨,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奔回家去,招呼左右邻居将自家爷们儿背到村东头的老关太太家。

老关太太的独生儿子在家,看到突然闯进这么多人,着实被吓了一跳,双腿一瘸一点的躲到墙边,让这群如狼似虎的村民挤进屋子里。

看到炕上并排躺着四、五个爷们儿,他不停地眨着双眼,哑着嗓子道:“这是怎么情况?这是怎么情况?”他一边说着,双腿一边在原地来回点动着,使得他整个人一会高一会低。

哭红双眼的四、五个中年妇女手忙脚乱地拨打老关太太的手机,因为是同时拨号,结果谁也没有打进去,最后还是在围观人的提醒下才将电话拨通,在她们大呼小叫下,总算将事情诉说清楚。老关太太在电话那头答应,马上坐车回来,她们这才千恩万谢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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