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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占夕 于 2011-8-8 17:45 编辑
《校园里的鬼故事》
春天快要消逝的深夜,婆娑的树影摇曳着徐徐的冷风,冷冷的注视着成帮结队的人影匆匆闪过.X市医科大学,由于以前是一片荒芜的乱坟岗,所以医科大学的学子们不得不为自己的魂魄着想,每天晚上下自习,总要拉上几个同学一同回寝室.
第一生活区A座102寝室,阿明正坐在椅子上懒懒的听着收音机播放的"张震讲鬼故事",若是换了旁人一定会吓个半死,但阿明在学校中是出了名的胆大,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世间有鬼的存在.今天是星期一,同寝的几个兄弟都出去约会了,只剩下阿明自己.
"呤呤呤....."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B座651寝室的小宇,有人让我通知你,请你在后天晚上到实验二楼八层去一下,有一个女孩子会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等你.定要去哦.再见."
"喂,喂........."
"嘟嘟........."对方已经挂机了.
阿明的头有些涨,是谁呢?该不会有哪个女孩子喜欢上我了吧?心里禁不住有了几丝兴奋.等同寝的兄弟们回来,阿明便迫不及待的把刚才的事公布了.
"阿,阿明,你不是开玩笑吧?"
"是啊,我女朋友就在B座650,那已经是最后一个寝室了,如果有651,那就是天台了."
没来由的哆嗦一下,阿明听老生们提起过,在B座天台上,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失恋而跳楼自尽了.这个女孩子平时最喜欢穿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子.而这个女孩子,恰好也叫小宇..........
晚上,阿明没有睡好.
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昨天的事情阿明只认为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上课的途中正好路过实验二楼,阿明下意识的望了望第八层---顶层.却发现八层的窗户都是破旧不堪,支离破碎的塑料在窗户的钉子上迎风起舞.
"哗啦..."阿明手中的书散落在地上,他想起来了,实验二楼第八层,是几年前用于讲课的解剖室,可是后来由于解剖室的尸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翼而飞,这层楼就被禁用了。阿明的身体在不听使唤的颤抖,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感觉,而又无法说的清楚。他已经觉察到来自于心底的一丝恐惧..........
凌晨两点了,无法入睡的阿明只好默默的数着阿拉伯数字.同寝的一个兄弟爬下床,似乎是要去方便一下.
"唉,等等我,我也要去."阿明觉得自己也有些内急.
"好啊,我正愁没伴呢."室友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了出去.
随后阿明也走了出来,长长的走廊却一个人也没有.阿明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轻轻的喊了两声室友的名字,然而,没有人回答.
"也许是他先到厕所了吧."阿明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厕所发出的微弱的灯光,阿明的心放宽了好多。推开厕所门,阿明呆呆的站在那里,孔放大了两倍:室友并不在厕所,厕所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背对着阿明,不停的洗着头发.红红的液体顺着她的长发流在地板上,殷红的液体带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阿明猛然明白了,那不是水,是血,是鲜血!
"啊!"阿明再也抑制不了内心的恐慌,大声的喊了起来!这个时候,厕所的灯忽然不亮了........
"阿明,阿明,你怎么了?"背后传来急急的声音,听的出来,是刚才的室友.
"我,我,我看见,我看见鬼了."
"鬼?阿明,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刚才为了省事,在走廊的拐角方便了一下,刚回寝室就听到你在这大叫,鬼?鬼在哪啊?"
阿明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厕所里空空如也.
"可是,可是这灯.........."
"笨蛋,我刚才看了,保险丝断了."
第三天不知道是如何过来的,阿明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实验二楼的解剖室,可是,到了晚上,两条腿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向那里.
来到八层.阿明打着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他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身子,腿,手都在不停的抖.八层只有一扇门.门的里面就是封存已久的解剖室.努力的调整好呼吸和心跳,阿明一步步的走向解剖室的门...........
这时,解剖室的门突然开了.但不是阿明从外面拉开的,而是从里面推开的!阿明一下子傻了!从解剖室的门后慢慢的伸出一只手,一直泛着黑色的手,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因为这只手只有没有血和肉,只有瘦小的骨架!
"鬼啊!"喊完这一声,阿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阿明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疗中心的病床上.周围全是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说几句话.
"阿明,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可能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的缘故,让你有了一些幻觉.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很快就回好的."班主任没有等阿明说话,抢先说道.
阿明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他能说什么?能说遇到鬼了?可是谁又会相信呢?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何尝会相信呢?
凌晨一点了,阿明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木然的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被安排在单人病房,抬头只有四面苍老的墙壁..脑子里乱乱的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死寂中突然有了奇异的声响."啪嗒,啪嗒,啪嗒..."似乎是有人向这个病房走来,而过了一段时间,脚步声却突然消失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响动.阿明终于忍不住了,跳下床推开了房门.........
走廊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两排蜡烛,在摇曳中舞动着诡异的光芒.走廊的尽头,静静的站着一个女孩子,背对着阿明,只能看到她白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鞋.可能是阿明推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缓缓的消失在楼梯口.
阿明没有迟疑,疯一样的追了上去.但等他追出医疗保健楼,却发现那个女孩子不见了踪影.恍惚中看到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飘向学校的后山,于是阿明紧紧的跟了上去......
医科大学的后山是旧社会抛尸的乱坟岗,即使在白天也无人敢问津.而此时的阿明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的心里除了那一抹白色的影子再什么也没有了......
在乱坟岗的最高处,白影又消失了.耳边只有隆隆的轰鸣声顺风而过.阿明恍惚的记起来,不远处就是火车道了.猛然,乱坟岗中窜起一蓬鬼火!紧接着第二蓬,第三蓬...阿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八蓬鬼火围成一个圆,中间赫然就是那个那孩子!
"洗啊洗,洗啊洗..."她不停的在说这同样的几个字。阿明又看到了她在洗头,在用鲜血洗头!她似乎发现了阿明,抬起头冲着阿明微微的笑了笑,娇好的面容只有一点美中不足:她没有瞳孔.........
阿明彻底崩溃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拼命的向前跑!身后传来好多人的叫声,但阿明没有再回头.这时,火车的轰鸣声又近了......
阿明就坐在火车道的铁轨上,身旁围了好多阿明熟悉的人,他的同学们.
"哈哈,阿明,这几天吓坏了吧?怎么样,够刺激吧?"
"喂,阿明,你真不愧是咱们学校第一大胆,好样的!"
"那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恐怖方案绝对天衣无缝,连这都吓不倒阿明!佩服佩服啊!"
阿明呲呲牙,"你们看我是谁?"
慢慢的掀开衣服,阿明的腰正一点一点的同躯体分裂,里面的血也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
"啊!鬼啊!"
第二天,X市报纸头版头条:昨夜,本市医科大学一学生因神经出现恍惚,被疾驰而来的火车拦腰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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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楼主:雪白的饭团 2008-10-22 15:48 引用 回复 编辑
《青荷》
我早就说过我由于生计原因来到了上海,做了我同学的酒楼的大堂经理。
照顾酒楼的工作确实很繁重,但我并没有忘记利用业余时间学点东西来充实自己。于是我成了离酒楼不远的一所高校的旁听生。由于我性格开朗,爱好也广,先后在学校组织起了“集邮协会”,“读书心得讨论会”等。没想到这些玩艺竟让我名声鹊起,我居然被聘为校刊的一名记者了。
当了记者之后我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停过,尽是学生们向我提供一些所谓的实事新闻。什么高年级的男生拿弹弓射下女生宿舍楼上飘扬的内衣啦,什么学生们给矮个子老师起绰号叫“恨天高”啦。其实,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讲给你听。
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如同从酷暑直接跨进了严寒。在一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我下了夜课回到住所休息,熟睡中一陈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谁又打这该死的电话?我一边想一边拿起枕旁的手机。
“喂!是哪位?”我问道。“喂!是我,”对方是一个女孩,声音怯弱而苍白,“我叫青荷,311寝室出事了,你应该去看看。”还没等我问些什么,对方已以挂断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我想从来电显示中查出她的号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说句实话,这种恶作剧我见得多了,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学生想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到冷风中去。
我没理她,仍然翻身睡。第二天,我把酒楼的工作安排好便来到学校上早课。一进校门就有熟人拦住我说:“311寝室死了人,你这当记者的还不去看看?”我赶到的时候,门外已围了很多人。刑警正在屋内解剖尸体。
听人说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来时发现从311门缝里淌出血来,于是报了警。死者是一名二年级的女生,由于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毕业了,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人祝她被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动脉已经被割破。解剖完尸体,警方又对屋内所有的线索进行了整理。最后下结论:该女孩是自杀。
遗书上写明自杀的原因是失恋,并且警方准确地推断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
接着,校方的人把女孩放到单架上盖上单子从屋内抬了出去,经过我身旁时,从尸体上突然掉下一样东西砸在我的脚面上。
拾起一看,原来是死者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美丽恬静,只是脸色更红润些。在她的姓名那一栏里分明写着两个字: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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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楼主:雪白的饭团 2008-10-22 15:50 引用 回复 编辑
《把脸还给我》
我想说的并不是一个故事,也不是什么鬼话,是我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当然,很多人并不相信,但是不将它大喊出来我想我会疯掉的。
那是一个不寻常的夏夜,一点也不热,凉风阵阵的。这对我们住宿生来说是一大福音。我在花坛乘凉,渐渐的被柔和的风带入了睡梦中。记得短短地做了个梦,梦醒时却将内容给忘了,只知道是个恶梦。恶梦将凉风改写成了阴风,吹的我直发抖。四周一片黑暗,我睡过了头寝室已经熄灯了。我大骂着到霉,一边走回寝室。
事情就是那时发生的,它并非突如其来,那个梦或许就是预兆。要从花坛回寝室要经过大操场,唯一能照亮大操场月光也被乌云淹末了。整个操场像蒙了一层黑纱,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一点怕了,空旷漆黑的环境让人无助。我大步的走着,要尽快的回寝室,希望看门的还肯让我进去。
大操场应该是平坦的,我却被什么拌了一跤。那一跤不怎么疼,所以我立刻爬了起来。身后突如其来的呻吟吓了我一大跳。
“好 ̄ ̄ ̄ ̄痛 ̄ ̄ ̄好 ̄ ̄ ̄痛啊 ̄ ̄ ̄ ̄!”这呻吟的人口齿模糊,断断续续。
“谁啊!是谁啊?! ̄ ̄ ̄ ̄ ̄ ̄ ̄ ̄ ̄ ̄”我惊吓的大叫起来。
“你 ̄ ̄ ̄ ̄踢我干嘛?”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同班的周x,他很闷,不常说话,但一开口白天也能吓死人。
“你也没回寝室?”我问他,他没回答,“不对,你不是不住宿的吗?”
“我来找东西。”(由于麻烦,以下用正常语叙)周x回答。
“那么晚了找什么?”因为多了一个人我也不怎么怕了“脸”
“什么?”
“我的脸。”他说得很平静,很严肃。我不自主地往他脸上漂了一眼,他的脸很惨白,却还好好地在它该在的地方。我松了一口气。
“你的脸不是还在吗?”
“你说这张?”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不是我的,是周x的”
我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问:“你不就是周x吗”
他突然暴躁起来,大叫起来:“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呢?脸呢?”
他的手伸到耳后,猛的一扯。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认不出自己那张苍白抽筋地脸,因为我看到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可怕地景象。
他竟然将自己的脸生生地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
我吓的出不了声了,手脚也不听使唤。“周x”指着我的脸,吐出的眼珠显得无比的贪婪。大吼:“这是我的脸,还给我,把脸还给我!”说着伸手来撕。
我反应过来躲闪时,脸上已传来一阵巨痛。立刻转身没命的往黑暗中跑,没有一点方向感,直到用尽最后的力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躺在离学校三千米外的花园中,昨晚一切像一场梦。
唯一能证明它发身过,是我脸上五道长短不一的伤痕。
此后再也没见到过周x,但或许有一天他会再出现,来要我的或是别人的脸。但愿你的脸不是他想要的。
这是我的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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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了》
一天晚上,一位男生因为要结业,拿着蜡烛一个人上自习室去温课。他从后门进去隐约的见着前面有一个女生也在看书,没有在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那位同学,几点了?那女生头也没回,低声答道:“十点半”。静静的……又过了一会,男生又问:几点了?那女生:十点半。男生很奇怪,没有在意,便自己走了。
第二天晚上,那男生又去自习室,仍见那女生坐在前面。无话。夜又见深,男生耐不住寂寞,又问:几点了?“十点半”男生有些奇怪:这女子怎么了?无话……
第三天晚上,那男生带了表来,依旧秉着蜡烛,来到那间自习室。果然,女生仍坐在前面。夜又渐渐深了,男生又问:几点了?女生答道:十点半。男生看看表,时间分明是十一点嘛,于是便走上前去质问那女生:时间不对,你为何总告诉我是十点半?!那女生没有答话,却抬起头来,只见狰狞的一张鬼脸;上半身与下半身居然分开,嘴里还不断的念道: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教学楼,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第二天早晨,人们在楼下发现了那男生,虽然还活着,但已经疯掉了,人们从此就只听到他说一句话:十点半十点半十点半……
除此之外,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那坐教学楼,从此废弃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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