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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卤猪鼻子

诺伍德的建筑师 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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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1:5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华生,刚才我说过,我第一个行动的方向必须是布莱克希斯,”他说着一边匆忙穿上他的长外衣。
    “为什么不是诺伍德?”
    “我们在这个案子里看到有两件紧接着出现的怪事。警察当局正在犯这样一个错误,就是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件怪事上,因为它恰巧确实是犯罪行为。但在我看来,显然处理这个案子的合理途径应该是从设法说明第一个事件着手,就是那张不寻常的遗嘱。它立得那么草率,又给了那么一个意想不到的继承人。这一点清楚了,可能下—步就好办些。
    “亲爱的朋友,我想你帮不上我的忙。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否则我不会想到单独行动。等我晚上见你的时候,我相信能够告诉你我为了这个求我保护的小伙子已经做到了什么。”
    福尔摩斯回来得很晚。从他憔悴、焦急的脸上,我—眼就看出他出发时所抱的希望落空了。他拉了一小时的提琴,琴声单调而低沉,他竭力使自己的烦躁心情平静下来。最后他猛地放下了提琴,开始详细讲他失败的尝试。
    “一切都错了,华生,简直错到底了。我在雷斯垂德面前装着不在乎,但从我本心说,我相信他这一回路子走对了,咱们却走错了。我的直觉指着这个方向,一切事实却指着另一个方向。恐怕英国的陪审团的智力远没有达到这种高度,以致他们宁愿接受我的假设而不要雷斯垂德的证据。”
    “你去了布莱克希斯吗?”
    “去了,华生。我到了那里,很快就发现死去的奥德克是个不可小看的恶棍。麦克法兰的父亲出去找儿子了,他母亲在家。她是个蓝眼睛、个子矮小、愚昧无知的妇女,恐惧和气愤使她不停地发抖。当然,她认为她儿子简直不可能犯罪,可是她对奥德克的遭遇既不表示惊讶,也不表示惋惜。恰恰相反,她谈起奥德克时流露的那种深恶痛绝的样子,等于她不自觉地在支持警方的理由。因为要是她儿子曾经听过她这样谈论奥德克的话,那就会自然而然使他产生憎恨和干出暴行。‘奥德克以前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个恶毒狡猾的怪物,从年轻的时候起,他一直就是一个怪物。’
    “‘那时候您就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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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1:59:1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我很熟悉他。其实,他是最早向我求婚的一个。谢谢老天我还有眼力离开他,跟一个也许比他穷、但是比他好的人结了婚。在我和奥德克订婚以后,听人讲起他怎样把一只猫放进鸟舍里去。他这种残酷无情的举动使我厌恶极了,再也不愿跟他有任何往来。’她从写字台抽屉里翻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脸部给刀划得支离破碎。‘这是我自己的相片,在我结婚的那天上午,他为了诅咒我,把它弄成这样给我寄来了。’
    “‘不过,’我说,‘至少他现在宽恕你了,因为他将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的儿子。’
    “‘我儿子和我都不要约纳斯·奥德克任何东西,不管他是死是活,上帝呀,福尔摩斯先生。上帝已经惩罚了这个坏人,到时候上帝也会证明我儿子手上没有沾他的血。’
    “我还试了追寻一两个线索,但是找不到有助于我们的假设的东西,有几点恰恰同我们的假设相反。最后我放弃了,去了诺伍德。
    “幽谷庄这个地方是一所现代式的大别墅,全部用烧砖盖成的,前面是庭园和种了一丛丛月桂树的草坪。右边是着过火的贮木场,从那里到大路上还有一段距离。这是我在笔记本上画的简图。左边这扇窗户是奥德克的房间,站在这条路上就可以望到屋里,你明白吧。雷斯垂德不在那儿,这是我今天得到的仅有的一点安慰,但是他的警长尽了主人之谊。他们刚发现了一个莫大的宝藏。他们在灰烬中寻找了一上午,除烧焦的有机体残骸以外,还找到几个变了色的金属小圆片。我仔细检查了这些圆片,原来是男裤钮扣。我甚至还辨认出一粒钮扣上的标记:‘海安姆’,这是奥德克的裁缝的姓。然后我仔细检查草坪,希望找到别的痕迹和脚印,可是这场干旱使一切东西都变得像铁一样坚硬,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出像是一具尸体或是一捆什么东西曾经被拖过一片水腊树的矮篱笆,方向正对着木料堆。这些当然符合官方的推测。我在草坪上爬来爬去,背上晒着八月天的太阳,一小时以后我才站起,还是跟去那里以前一样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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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1:59:3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院子里一无所获,我就进屋去检查那间卧室,里面血迹很少,仅仅是沾上了些,但颜色新鲜。手杖已被人移动了,上面的血迹也很少。那根手杖的确是属于麦克法兰的,他也承认了。地毯上可以看出他和奥德克的脚印,但是没有第三者的脚印,这又使警场赢上一着。他们的得分在往上加,咱们却原地未动。
    “我看到过一点点希望,不过也落空了。我检查了保险柜里的东西,其中大部分早已取出来在桌上放着。那些字据都封在封套里,有一两件已经给他们拆开了。在我看,那都是些没有很大价值的东西;从银行存折上也看不出奥德克先生的境况有多富裕。但是我觉得并非所有的字据都在那里。有几处提到一些文契——可能是更值钱的,但是我找不出来。当然,如果咱们能证明这一点,它就会使雷斯垂德的说法自相矛盾。难道会有人偷走他明知自己不久就要继承的东西吗?
    “我检查了所有其他的地方,也没找着线索,最后不得不在女管家身上碰碰运气。勒克辛顿太太是个矮个子,皮肤黑黑的,不多说话,有一双多疑、斜着看人的眼睛。我相信只要她肯说话,她能说出点什么来,但她的嘴紧得像个蜡人一样。是的,她在九点半的时候让麦克法兰先生进来了。她后悔不该让他进屋。她是十点半去睡的;她的房间在那一头,听不见这边发生的事情。麦克法兰先生把他的帽子和一根她相信是他的手杖放在门厅里。她给火警惊醒了。她的不幸的好主人肯定是被人谋害的。他有仇人吗?唉,谁都有仇人,不过奥德克先生很少同人往来,只接见找他办事的人。她看了那些钮扣,并且断定就是他昨晚穿的衣服上的。因为一个月没有下雨,木料堆非常干燥,所以烧得很快。她到了贮木场的时候,除一片烈火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和所有的救火员都闻到肉烧焦了的气味。她一点不知道有什么字据,也不知道奥德克先生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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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喏,我亲爱的华生,这就是我的失败经过。但是……但是……我知道一切都不对。我确实感到全不对。还有点重要的情况,女管家是知道的,可是问不出来。她那种愠怒、反抗的眼神,只说明她自觉有罪。不过再多说也没有用了。除非运气找上门来,恐怕这件诺伍德的失踪案不会在咱们的破案记录中出现。我看耐心的公众只好容忍这一次。”
    “这个年轻人的外表一定会感动任何一个陪审团吧?”
    “那是个危险的论点,我亲爱的华生。”
    “除非咱们能提出另一个可取的假设来,不然麦克法兰就算完了。在这个现在就可以对他提出控诉的案子中,你简直找不出一点毛病。进  步调查的结果反倒加强了立案理由。我想起来了,那些字据中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也许可以作为一次调查的起点。我在翻看银行存折的时候,发现余额无几,主要因为过去一年里有几张大额支票开给了柯尼利亚斯先生。我很想知道跟这位退休的建筑师有过这样的大宗交易的柯尼利亚斯先生是什么人,也许他和这件案子有关系?柯尼利亚斯先生可能是个掮客,但是我没有找到和这笔大额付款相符的票据。既然现在没有别的迹象,我必须向银行查询那位把支票兑换成现款的绅士。但是,我的朋友,我担心这件案子将不光彩地以雷斯垂德吊死咱们的委托人告结束,这对苏格兰场无疑会成为一次胜利。”
    我不知道那一夜福尔摩斯究竟睡了多久,但我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见他脸色苍白,满面愁容,他那双发亮的眼睛由于周围的黑圈显得更加明亮。在他的椅子附近的地毯上满是烟头和当天的早报。有一份电报摊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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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看这是什么意思,华生?”他把电报扔过来问我。
    电报是从诺伍德来的,全文如下:
   
    新获重要证据,麦克法兰罪行已定,奉劝放弃此案。
                                        雷斯垂德
   
    “听起来像真的,”
    “这是雷斯垂德自鸣得意的小胜利,不过,放弃这个案子也许还不到时候。不管怎样,任何新的重要证据就像一把双刃刀,它可能不一定朝着是雷斯垂德猜想的方向切过去。先吃早饭吧,华生。咱们一块儿出去看看有什么可做的,今天我觉得好像需要你的陪伴和精神援助。”
    我的朋友自己却没有吃早饭:他在比较紧张的时候就不让自己吃东西,这是他的一个特性。我见过他滥用自己的体力,直到由于营养不足而晕倒。“我现在匀不出精力来消化食物,”他总是以这句话来回答我从医学的角度提出的劝告。因此,这天他没吃早饭就和我出发去诺伍德,并不使我奇怪。有一群好奇的人围在幽谷庄外,这所郊外的别墅和我想象的一样。雷斯垂德在里面迎接我们,胜利使他满面红光,样子很得意。“啊,福尔摩斯先生,你已经证明我们错了吧?你找到那个流浪汉没有?”
    “我还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可是我们昨天得出的结论,现在证明是对的,你得承认这次我们走在你前头了,福尔摩斯先生。”
    “你的神气确实像发生了不平常的事情。”
    雷斯垂德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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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也和我们一样不喜欢落在别人后面,”他说,“一个人不能指望事事如意,是不是这样,华生医生?先生们,请到这边来。我想我能彻底说服你们本案的凶犯就是约翰·麦克法兰。”
    他领我们走出过道,来到那边的一间昏暗的门厅。
    “这是年轻的麦克法兰作案后必定要来取他的帽子的地方,”他说。“现在你们看一看这个。”他突然戏剧性地划亮了一根火柴,照出白灰墙上有一点血迹。当他把火柴凑近了些,我看见的不仅是血迹,而且是一个印得很清楚的大拇指纹
    “用你的放大镜看看吧,福尔摩斯先生。”
    “我正用放大镜看着呢。”
    “你知道大拇指的指纹没有两个同样的
    “我听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那好,请你把墙上的指纹和今天早上我命令从麦克法兰的右手大拇指上取来的蜡指纹比一比吧。”他把蜡指纹挨着血迹举起来,这时候不用放大镜也能看出确实都是由同一个大拇指上印出来的。很明显我们这个不幸的委托人是没希望了。
    雷斯垂德说:“这是决定性的,”
    “对,是决定性的,”我不由自主地附和他。
    “决定性的!”福尔摩斯说。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点什么,便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的表情起了意外的变化,面部因暗暗自喜而不住地抽动,眼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似乎在竭力忍住一阵大笑。他终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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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哎!谁能料到?光看外表多么不可靠,这一点不假!看上去是那么好的一个年轻人!这件事教训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的眼力,是不是,雷斯垂德?”
    “是的,咱们当中有的人就是有些过于自信,福尔摩斯先生。”雷斯垂德说。这个人的傲慢真令人生气,但是我们说不出口来。
    “那位年轻人从挂钉上取下帽子的时候会用右手大拇指在墙上按一下,简直是天意!多么自然的一个动作,如果你仔细想一想。”福尔摩斯表面上很镇静,可是他说这话时,抑制不住的兴奋使他全身都在颤动。
    “顺便问一下,雷斯垂德,是谁作出这个惊人的发现的?”
    “是女管家勒克辛顿太太告诉夜勤警士的。”
    “夜勤警士当时在哪里?”
    “他留在出事的那间卧室里守着不让动里面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你们昨天没有发现这个血迹呢?”
    “嗯,我们当时没有特殊理由要仔细检查这间门厅。再说,你看,这个地方不大显眼。”
    “对,对,当然是不大显眼。我想很可能这血迹昨天就在墙上吧?”
    雷斯垂德望着福尔摩斯,仿佛他在想这人是不是疯子。我承认连我对福尔摩斯那种高兴的样子和相当任性地表示意见也感到惊奇。
    “我不懂你是否认为麦克法兰为了增加自己的罪证,他深夜从监狱里跑出来过,”雷斯垂德说,“我可以请世界上任何一位专家来鉴定,这是不是他的拇指印。”
    “毫无疑问,这是他的拇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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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够了,”雷斯垂德说,“我是个注重实际的人,福尔摩斯先生,只有在找到证据的时候我才下结论。要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可以在起居室找到我。我要在那里写我的报告。”
    福尔摩斯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我在他的表情中似乎仍旧看得出来他心里觉得可笑。
    “哎,这是个很糟的发展,是不是,华生?不过这里面有些奇妙之处,还给咱们的委托人留下几分希望。”
    “你这样讲使我听了很高兴,”我由衷地说,“刚才我觉得恐怕他没有希望了。”
    “我就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亲爱的华生。事实上在咱们这位朋友极其重视的证据中,有一个十分严重的缺陷。”
    “真的?什么缺陷?”
    “就是这点:我知道昨天我检查门厅的时候,墙上并没有血迹。华生,现在咱们到有太阳的地方去散散步吧。”
    我陪着我的朋友在花园里散步;我的脑子很乱,心里却因为有了希望开始觉得有些热呼呼的。福尔摩斯把别墅的每一面都按顺序看了看,很有兴趣地检查了这所房子。然后他领头走进屋里。从地下室到阁楼,他把整个的建筑都看到了。大多数的房间里没有家具摆设。但是他仍然仔细地检查了这些房间。最后到了顶层的走廊上,那里有三间空闲的卧室,福尔摩斯突然又高兴起来。
    “这件案子的确很有特点,华生,我想现在是跟咱们的朋友雷斯垂德说真心话的时候了。他已经嘲笑过咱们,也许咱们也可以照样回敬他,如果我对案子的判断证明是对了的活。有了,有了,我想我知道咱们该采取什么办法。”
    福尔摩斯打扰这位苏格兰场警官的时候,他仍在起居室挥笔书写。
    “我知道你在写一份关于这件案子的报告,”
    “我是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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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认为有点为时过早吗?我总觉得你的证据不足。”
    雷斯垂德很了解我的朋友,决不会不注意他的话。他把笔放下来,好奇地看着福尔摩斯。
    “你这是什么意思,福尔摩斯先生?”
    “我只是要说有一个重要的证人你还没有见到。”
    “你能提出来吗?”
    “我想我能做到。”
    “那就提出来吧。”
    “我尽力而为。你有几个警士?”
    “能马上召集来的有三个。”
    “好极了!他们都是身体壮、嗓门大的吧?”
    “当然是,但是我不明白他们的嗓门跟这有什么关系。”
    “也许我能帮助你弄明白这点和一两个别的问题,请把你的警士叫来,我要试一试。”
    过了五分钟,三名警士已经集合在大厅里了。
    外面的小屋里有一大堆麦秸,请你们搬两捆进来。我看这点麦秸可以帮个大忙把我需要的证人找来。谢谢你们。华生,我相信你口袋里有火柴。现在,雷斯垂德先生,请你们都陪我到顶层楼梯的平台上去。”
    我已经说过,那三间空着的卧室外面有一条很宽的走廊。福尔摩斯把我们都集合在走廊的一头。三名警士在咧着嘴笑;雷斯垂德望着我的朋友,脸上交替地流露出惊奇、期待和讥笑。福尔摩斯站在我们前面,神气活像个在变戏法的魔术家。
    “请你派一位警士去提两桶水来好吗?把那两捆麦秸放在这里,不要挨着墙。现在我看一切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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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6 22: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雷斯垂德的脸已经开始变红。他生气了。
    “我不明白你是否在跟我们开玩笑,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你满可以讲出来,用不着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
    “我向你保证,雷斯垂德,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完全理由的。华生,你先开窗户,然后划根火柴把麦秸点着,可以吗?”
    我照他的话做了。烧着的干麦秸噼啪作响,冒出了火焰,一股白烟给穿堂风吹得在走廊里缭绕。
    “现在咱们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出那个证人来,雷斯垂德。请各位跟我一起喊‘着火了’好吗?来吧,一,二,三——
    “着火啦!”我们都高声叫喊。
    “谢谢。请你们再来一下。”
    “着火啦!”
    “先生们,还要来一次,一齐喊。”
    “着火啦!”这一声大概全诺伍德都听到了。
    喊声刚落,就发生了惊人的事情。在走廊尽头的那堵看起来是完整的墙上,突然打开了一扇门,一个矮小、干瘦的人从门里冲出来,像是一只兔子从它的地洞里蹦了出来似的。
    福尔摩斯沉着地说:“好极了!华生,往麦秸上浇一桶水。这就行啦!雷斯垂德,请允许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你们的那个失踪的主要证人约纳斯·奥德克先生。”
    雷斯垂德十分吃惊地望着这个陌生人。走廊的亮光晃得他不停地眨眼。他盯着看看我们,又看看仍在冒烟的火堆。那是一张可憎的脸:狡诈,邪恶,凶狠,长着两只多疑的、浅灰色的眼睛。
    雷斯垂德终于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些时候在干什么?”
    奥德克看见这个侦探发怒的样子害怕了,不自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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