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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系列之-----电梯里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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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1 23: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景秀儿在大厦的15楼上班,每天都坐电梯,大厦的下面13层都是用来住的,她坐的电梯是直接通向14楼以上的楼层的。以下的楼层不停。   电梯用的是大厦自己的发电机,所以从来没有遇到电梯停电或者困在电梯里的事情,可景秀儿一直觉得不安,于是这天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是星期一的早晨,景秀儿睡过了头,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她在一楼等了几分钟,电梯一到,就急匆匆的冲了进去。   因为已经是办公时间,平时相当拥挤的电梯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用了,连上景秀儿,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一对母女。   景秀儿无意地打量了她们一下,这是两个陌生人,母亲穿着冬天普通的大花外衣,女儿扎着羊角辫,秀气可爱,不过从她们的穿着来看,这是两个外乡人,不知道上办公区去干什么。   景秀儿平时就是个热心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找这栋大厦的居民啊。   是啊,那个母亲答到。   你们坐错电梯了,秀儿笑起来,这是办公室专用的电梯哦。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下了,你们坐到一楼,从南边的门进去,就能找到。   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好人啊,那个女人笑了起来,然后冲身边的小女孩说,阿宝,叫阿姨。   阿姨,那个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脸的可爱,忽然,电梯里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熄灭了。秀儿听到咚的一声,暗叫不妙了。电梯停电了!秀儿沉住气,她清楚的记得报警的按钮的位置,用手指摸到,狠命的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阿宝,你不要害怕,一会儿就有叔叔来救我们了,好吗?是那个母亲在安慰身边的女孩子,不说倒好,一说,那女孩忽然呜呜的哼了起来,像只迷路的小猫。   妈妈,我饿,我饿,我好冷。。。。   秀儿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便顺着声音摸着去抱那个小孩,空的?秀儿在电梯摸了一回,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哪里?她惊恐的问到,妈妈,叔叔怎么还不来啊?我好饿,我好冷,我想睡觉。。。   你们在哪里?秀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哗”忽然眼前的门打开了,一道光线冲破了景秀儿的眼睛。   有人吗?我们在这里,秀儿大叫,电梯是恰好在13至14楼之间的停下来的。外面的人用力把景秀儿拉了出去,秀儿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还有人在里面。没有了啊,小姐,乱哄哄中,有人肯定的告诉他,不可能,还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啊。她挣扎着站起来,打起手电往里面一照,什么也没有。秀儿的心脏刹那凉到了冰点,这是一次稀有的事故,发电机忽然坏了,于是导致了电梯断电了。   呵呵,小姐你这算什么啊。还好是工作日,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身边的一个保安告诉她。你知道吗?两年前的一个十一七天长假,有一对母女来找亲戚,因为坐错了电梯,而恰好发电机又出事故了,就被困在了里面。等上班时发现她们时,两个人都饿死了。保安一直说着,根本没发现景秀儿的脸惨白得像张纸。   PS:此后每次大厦发生电梯事故停电时,据当事人说,都会见到一对母女。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23: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故事系列之-----不会上的电梯

电梯是现今人们代步工具之一,它的发明使人节省上落楼梯的时间,最重要的,是要协助日益增高的楼宇的住客抵家。但你又有没有想过,这普通的一副机器竟是杀人工具?
上水某旧屋村的一幢大厦内,有一部令人「有入无出」的电梯,经常有夜归人无故暴毙之内。相传每到了深夜十二时后,若有人搭上楼的电梯,它都只会向下移动,直至那人被吓死为止,故该电梯亦称「不会上的电梯」。
阿明刚刚搬到此屋村,亦曾听闻过该大厦的电梯十分邪门,然而他一向都不相信鬼神之说,对那电梯也没有避忌。
「阿明,你今晚加班吗?」阿明的母亲问。
「是的,妳今晚不用等我了。」阿明说。
「记着回家时切不可乘搭电梯,用楼梯吧。」她担忧地说。
「为甚么?」阿明摸不着头脑地问。
「那是鬼电梯哩。每当午夜十二时后它便变成『不会上的电梯』,它会一直下沉,直至你气绝身亡为止。」她语带惊惶地说。
「妳不要这么迷信吧!这个世界怎会有『鬼电梯』呢?只是用来吓唬人罢了。」他不耐烦地说。
「是真的,这么多人死在那里便是证明。」她说。
「是巧合罢了。放心吧,我长大了,不会有事的,况且夜半三更走楼梯还更易被人打劫哩。」他向她说。
晚上,当阿明回家途中,到达大厦前已是午夜十二时多了。当他踏入大厦范围后,突然感到一丝凉意,不禁打了一个冷震。四周寂静得可怕,加上黯淡的灯光,他亦感觉到有点心寒,于是立刻按了电梯掣。
隔了一会儿后,电梯到了。梯门打开后,彷佛听到一段哀怨的哭声。阿明摇一摇头,心想可能是太过疲累才产生幻觉罢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踏入电梯,按了「13」的按钮,梯门跟着徐徐关上。电梯理应向上移动,但重心一沉,电梯竟在地下向下移动!他大吃一惊,连忙不停按着「g」字和开门的按钮,但电梯只管快速地向下沉着。灯光闪烁不定,他亦被吓至双脚发软,只能扶着横铁来支撑身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电梯终于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之后,奇怪的事发生了。眼前景象并不是电梯大堂,而是一个单位似的。阿明已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有眼巴巴看着眼前景象的变化。「屋」内出现一个少女,样貌娟好,而且身材匀称,加上一头长发,非常漂亮,跟着出现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两人起初有如一对恋人般亲密,未几两人便吵架起上来,女方更掌掴了男方一巴,男子盛怒之下把女子推跌在地上,更跨上她的身上并用力地捏着其颈,直至她不能再挣扎为止。之后阿明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倒过去。
阿明醒来后发觉身处医院,并把怪异经历告知母亲。自此以后他便深信世上确有鬼神存在,不敢再胡乱轻衊了。数天后阿明从报章得悉一宗离奇凶杀案,受害人竟是当晚他所见的少女,他立刻向警方告知疑犯的样貌,终把凶手绳之于法。
原来那是一宗谋财害命的血案。事后有人在附近做了一场法事,阿明亦捐赠协助。虽然冤鬼索命的事件似乎告一段落,但是电梯的命案仍不绝于耳。是冤气未消,抑或是还有另一恶鬼潜伏其中?那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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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23: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故事系列之-----午夜的电梯

穿过几条繁华的大街,再绕过几个弯弯曲曲的弄堂,在许多平房中矗立着一幢15层的高层建筑。从这幢房子那发黑的外墙来看,房子已经完工有些时日啦。在众多老平房中竖着这么一幢高层建筑,而且房子周围还有一大片的空地,这多少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听住在这的老住户说原本有房地产公司看中了那块地,于是动员那些住户拆迁,这幢房子就是在那项工程中造得唯一一幢房子,之后也不知是何原因,工程停工,这幢楼房里的房子也低价出售,可低廉的价格却未能吸引到太多的买主,至今这幢大厦除了5-8层零零星星的住着几户人家外,其他楼层均无人居住。
  我住进这幢楼是上几个月的事,是看到报纸上的广告找过来的。我的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是她用她那三寸不烂金舌说动我把这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租下来。说实话,我一个女孩子其实不用住那么大的房子,可是当时却因我的虚荣心做祟,我硬是把它租了下来。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做在外面只能租三四十平方的房子的钱租下了眼前的这套大房子。当时的我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但好景不长,刚住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就开始有些后悔了,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不但很没意思,而且每到晚上就特别的阴森可怕,在那几晚从不做恶梦的我一连几个晚上都在做恶梦。心中一直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要去找个人来和我做伴。于是我就打算背着房东太太自己去找个房客,这样不仅有人陪我而且我还能有额外的收入进帐。这个主意真是太妙了。
  我发动了我所有的人际关系,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人对我的房子感兴趣。就这样一天两天……我还是一个人住在那房子里饱受煎熬,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从电话里的声音来听对方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说她有意和我合租房子,前提是要先看一下房子,于是我就与她约好当天晚上8点上我家。
  晚上8点我静静的在家等待着房客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她的踪影。我心里很纳闷。该不是那个临时改变主意想反悔吧!真是的,这怎么可以。想到这儿我在心中暗叫。但回过头又一想,电话里听她的口气好像很有诚意要租房的,而且她是通过好友知道这件事的,她应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10点,她还是没来,我从包里找到她下午留给我的电话,试着打电话过去。
  “嘟……嘟……”
  电话一直都是这种等待接通的提示音。大约响了十几声后终于话筒里传来了一阵喘气声,接着一个女声轻轻地应答了一声:“喂!”对方的声音略略有些抖。
  “喂喂”我赶忙回应:“是王小姐吗?我是……”
  “你是谢婷吧!对不起,你那房子我不打算租了。不好意思!”
  “可是为什么?下午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还没看过房子呢!”我急得大叫。
  “哦!这个……这个要我怎么说呢?总之我不租了。对了你也不要住在那了,那里不太干净。”她好像有点为难。
  “啊?什么?不干净什么?”
  “反正你最好不要住在那了。好了,再见!”啪,她把电话挂了。
  “什么嘛!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可以这样!”我大发牢骚。
  就这样,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人来找我租房子了。我就又在这个大房子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又有很多住户搬出了这幢大楼,却鲜少有人搬进来。现在这座大楼里只住了五户人家。除我外还有5楼的张伯一家,6楼的李先生,7楼的我和一对小夫妻及8楼的一对母子。
  也就在原住在楼里的住户一户户向外搬的时候,楼里的电梯也频出故障。不是门卡住了打不开,就是忽然间电梯停止不动。由于大楼里住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就算你被困在里面也很难发现。就在几个星期前8楼的那对母子就因电梯故障被困在里面,一直到20多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那个孩子因为被困时间太久,脑部严重缺氧而死。那部电梯就这样吞掉了一个孩子稚嫩的生命。
  事情发生后我们另外四家住户找到了有关的物业公司,要求他们对些事作出合理的解释并且要求他们尽快修好电梯。
  也许是受这件事的影响,此后的这些日子里整座楼都笼罩着一种压抑又阴森的气氛。每个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家似乎都在想办法搬去这幢大楼,我也不例外。前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在电梯口我听到了一些事情更让我下定决心搬走。
  那天下班回家,电梯口外站着5楼的张太太和6楼的李太太。她们在那儿聊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其实啊我早觉得这大楼不太平啦!特别是这电梯,有时真像台吃人的机器。可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又不可能不去乘它。唉,反正啊我和我老伴已经和儿女们商量过了,他们说让我俩先搬到他们那去住。李太太你呢?”靠里面的张太太说。
  “我们?唉!张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情况,自从我们家那口子中风瘫痪后,我的两个儿子就很少来了。唉!”站在我身旁的李太太似乎有一肚子的牢骚,直到电梯来了还在不停的唠叨着。
  不过她的话里有些事却让我很感兴趣。她说二年前这架电梯发生过死人的事件,那个受害者死的很惨是被电梯活活压死的。事发后警察也来看过,最后断定是一场意外。他一定觉得自己死的太冤所以上来骚扰人们。
  听了李太的话后我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就越害怕,于是我拨通了几个好朋友的电话请她们好心“收留”我一下,可是她们一个个地都找各种借口把我推掉了。
  唉!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关了家里所有的门窗早早的就睡觉了。还是不要想太多了,世上哪有什么鬼啊!我自我安慰的想着。
  第二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准时上班。总算熬到下班了,我背起包正准备走,主管叫住了我。
  “喂!谢婷!你先别走,先把这些东西做好了,老总明天一早就要去开会,所以这些报表必须在他上飞机前做好!好啦!今天加班!!”主管如是说。
  “哇有没有搞错啊!要加班也不事先说一声,你以为你是我的上司就了不起了啊!”我小声抱怨道。可是说归说,做还是得做啊!我可还不想拿我的饭碗开玩笑。更何况我有另一个打算就是加班可能会加到明天早上,这样我也可以在办公室呆上一晚了,换而言之,就是我晚上不用回那个让我心里发毛的家了。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那十几份报表我竟然在5个小时内就搞定了,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差5分,如果打的回去的话应该可以在十二点以前回到家,这样应该还不算太晚吧。对!应该是这样的,记得我有一个对鬼啊神啊颇有研究的朋友对我说过,那些夜间出来的鬼,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生前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做了很多坏事,反以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死后成了厉鬼,专门在夜里出来做坏事。另一种是冤死鬼,他们的死都是遭人迫害或暗算,死的很冤,因此他们会在晚上出来找仇人报仇。这两种鬼一般都会在午夜十二点至凌晨三点出现,但他们害人的前提是必须要在人间找一个躯壳,否则他们那飘渺不定的灵魂最多也只能起到吓人的作用。
  虽然我不知道朋友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深信不疑了。我把报表交给主管审查后就匆匆在路了截了辆出租车回家了。可是车行驶到一半忽然熄火了,而在那个路段又很难再叫到车,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针一分一分地指向十二点而无能为力了。
  十二点多车终于修好了,我也终于回到了家。也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吧!刚进大厦门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恐惧感顿时布满了我的全身,我在心中暗自祈祷:耶酥基督,圣母玛丽亚,观音菩萨如来佛,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啊!拜托拜托!电梯到了,我迈出我那只已不太听大脑使唤的右脚走了进去。“咝”电梯门关上了,我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念着刚才的那些话,一秒二秒……一分钟二分钟……怎么回事电梯怎么还在上升?我紧张的睁开双眼,盯着电梯上的显示屏,天!那上面的显示已经到达顶楼了,可是电梯却还在走着。妈呀,这回是死定了!我的心跌入谷底。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我死命地拍打着电梯的那扇门大声的叫喊着,一分钟二分钟……我精疲力竭地瘫坐在电梯的地板上,电梯似乎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还在不断地上升上升,我大口的喘着气,我明显感觉到电梯里的氧气不多了,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保存体力,这样也许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
  我心里暗想:照它这样的上升速度我现在应该是在半空中了吧!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我不禁笑了起来。真是太滑稽了,这些在以前可只是在科幻小说里看到过。突然,电梯严重的颠簸起来,电梯上的照明灯也随着颠簸有节奏的左右摇摆,紧接着灯开始发出“咝咝”的声音,灯光开始闪烁,一亮一暗,一暗一亮……大约过了三分钟,整个电梯就漆黑一片了。在黑暗中我看到了电梯顶部出现了一圈绿黄色的光晕,光圈慢慢的向外扩着,一点点一点点的变大,直至整个电梯都笼罩在这绿色中。一阵阴冷的地风吹来,吹得我打起来冷颤,我抱着膝盖,缩着身子,还闭上了眼睛,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了,我不想看到这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静,电梯内静地出奇,只有我的心跳和呼吸声。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微微睁开双眼用眼角瞄了一下四周,怪了,电梯里没有什么东西出现,我壮了壮胆子,抬起头……啊!
  看到了,我看到了,在我头的正上方,飘浮着一个东西,是一个人,我吓得跳了起来,迅速转到电梯的另一角。看清了,我看清了,对面的那个东西与其说是东西倒不如说是个人,它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下面是一条淡色的牛仔裤,裤子里是空荡荡的,它发觉了我在看它因此动了一下,降低了它的高度,一张脸出现在了我的面条,那是一张让人见了就十分害怕的脸,暴突的眼睛,眼珠里布满了血丝,鼻子上的肉已经干枯的紧紧地贴在骨头上,脸上的皮肤就犹如是失去水份的桔子皮般皱皱的黄黄的,不仅脸是这样,它外露的手也是如此,手上的皮肤和肉已经没有一水份,只是像鸡爪一样的弯曲着。它看着我,我不禁又向后靠了一下。
  “喂,喂,你……你……你是谁?你……你是人是鬼。我警告你别吓我啊!吓我对你没有好处的。”天哪!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舌头打结了。“喂,你别过来啊!我……我……我谢婷没得罪过你吧!求你啦,放了我吧!”我哀求道。
  “呜……呜……呜……”那个东西正在发出这种声音,听着倒像是一个男人的哭泣声。“你说我是人是鬼!”它“嗖”地降到了电梯的地板上,那条没有双脚的裤子拖在地上,而它却是飘浮着的。
  “呜……呜……呜……”伴随着它的哭声,它的眼睛开始向外冒血,嘴里也不断的向外涌着黑乎乎的血,还有它的鼻子,耳朵,接着随着一张巨响,它的头变了一个扁扁地饼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人啦!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我不知道接下去它还会变出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我大声地叫着,想制止它。
  “呜……呜……我死的好冤好惨啊……呜……”它又在哭了。
  “人鬼殊途,你我分属阴阳两界,你既已死,就应该好好做你的鬼然后找个好人家投胎重新做人,干嘛要到这个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我问道。
  “我死的好冤,你知道吗?其实我死的时候阳寿还未尽啊。阴朝地府不留我,要我回到我的躯壳里,可是你知道吗?我死无全尸啊!阴间不收我,阳间我又不能呆,你说我要怎么办啊!”它用它那双暴突的“大”眼盯着我问。
  “这……”我无法回答。
  “我是在修电梯时被我自己的太太推下电梯的,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把我推下去不说,还让人启动电梯把我活活的压成了肉泥。哼哼,她如愿了,我死后,她终于那到了那笔她做梦都想得到的保险金。我在这儿做孤魂野鬼,她拿着我的卖命钱在上面逍遥快活,我不甘心啊!”他顿了顿。
  “那你想怎么样?报仇吗?”我接口道。
  “是的,我要报仇,我找到她住的地方,可是那女人竟然在家里贴满了灵符,使我无法穿入。所以我必须在阳间找一个躯壳。”
  “躯壳?那现在你……不会吧!你不会是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的,我想借你的躯壳一用,你放心我不会弄坏它的。”
  “这不是弄坏不弄坏的问题,不行,你要借我的身体这是绝对不行的。”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说着他变成了一股细烟向的扑来。
  我赶紧捏住了鼻子,不让他进入我的脑部来控制我的身体。
  “你听我说,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那女人现在没死,她是在阳间的大活人,就算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惩治她的也应该是阳间的法律。你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了,你再做这么一件事,只能让自己永远都成为孤魂野鬼。难道你就是想投胎转世继续做人吗?”我不放弃大声地对这电梯里的空气说。
  我感觉到那股推我的力量变小了,我轻轻松了松捏造鼻子的手继续说:“我答应你,我会把你说的这一切告诉警察让他们重查这件案子,虽然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但是我想一定还会有什么线索遗漏的,更何况你也可以协助警察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绳之于法啊!哦!还有,我答应你,我会请最好的法师为你超度,让你尽快能转世投胎。”
  “呜……呜……”随着他的哭声那股推我的力量彻底消失。
  “请你相信我,你先让我这样帮你,如果这样还是帮不了你,那你再要我的躯壳也不迟啊!”
  “啪”电梯又重新运转了,出了电梯我直奔最近的派出所,原来原本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察也怀疑那个女的是杀害她丈夫的元凶只是苦无证据。后来通过那鬼魂的帮忙我们终于找到了证据——那女人原来的相好,当时那女人在策划杀人的时候曾经找他帮过忙。只是出于某种原因,那男的没有帮上忙。案子终于有了些眉目,相信不久后那个狠心的女人就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今晚,天空中没有星星,他来向我道别,他对我为他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他说他以后会好好做人,做个好人。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我在心中默默祝福他来生平平安安。
  至于我,我想我暂时还会住在这座大厦里。经过了这件事,我发觉自己已不在怕这些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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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23:4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故事系列之-----大楼有鬼

一座高一百二十九层的大厦刚刚建成。
  它垒一座雄伟的建筑物,傲然矗立于市中心区。
  由建筑师桑氏亲自设计,它被誉为十全十美的大厦,材料是第一流的,设计也是第一流的。
  这座“桑氏大厦”象征着桑氏设计工作的最大成就,也是他事业的最高峰。
  五月五日是它的启用典礼,这一天前夕,桑氏独自在大厦前后巡视着,志得意满。
  从地下到顶层仍是漆黑一片,但是他可以想像,明天当全部灯光开亮时,它是如何的瑰丽辉煌。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大厦中间的一层楼,所有的窗内都有灯光,仿佛有什么人在里面开着夜班。
  从地下到顶层都是黑暗的,然而中间的一层却开亮了灯光,这令人感到十分诧异。
  据他所知,一切工程都已完竣,再没有加班赴工的理由。而大厦的所有门户都是关闭的,只有楼下管理室有两个职员在值夜,他料想,定是他们粗心大意,开亮了电灯而忘记关掉。他怒气冲冲地跑去猛敲那大厦管理室的门。
  “小许,鲁易!”他呼叫两个管理员的名字。  “来了。”鲁易带着惺松睡眼出来开门。
  “你们开亮了楼上的灯,又不关掉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鲁易否认。“出来看看。”桑氏叫鲁易站出来,朝上望去,果然大约在第五十二或五十三层,有一层的灯光完全开亮了。
  “真奇怪,今天从来没有人上去过。”鲁易搔着头皮道。
  小许也赶了出来,见了这景象,同样的惊异不已。
  “咱们上去看看。”他建议。
  桑氏并不反对上去看个究竟。
  他们三人一同乘电梯上去,到了第五十二层,只见屋中一片宁静,并无灯光。
  “不是这一层。”桑氏道。
  他们又上了第五十三层,依然是漆黑的。
  然后从五十四层上至六十层,没有一层有灯光亮着。
  “也许看错了,难道是五十层以下?”小许道。
  “岂有此理!”桑氏喃喃骂道:“为什么不早说?”
  这句话一出口,他觉得有点不对,因为那灯光分明在五十层以上,这是他自己的判断。由于他是建筑师,对这大厦再熟悉不过了。从五十层楼以下,再一层层看去,看到四十层,也没有一层有灯光亮着。
  他们重新回到楼下地面,向上望去。奇怪,这时候却又什么灯光也没有了。  “有人在和我们开玩笑!”桑氏骂道。
  “也许有贼!”小许说话时不停地眨着眼睛,这是他的习惯。
  “有贼?他能偷什么?还没有人搬进来。”鲁易道。
  “说得对,不论他们是什么人,他迟早得下来的,你们留心电梯看有无人出入。还有,把所有门户锁上,有人要出去时,立即把他捕牢,查问他的目的。”桑氏吩咐完了,便驾车回去。
  这晚上,他用电话询问了几次,鲁易都回答没有人下来。
  第二天是真正的开幕日了。酒席在晚间举行,大批客人到来观礼,由市长亲临剪彩。
  大厦门前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但大厦本身还是漆黑的,要等市长剪彩后,整座大厦的灯光才开亮,以取得特佳的效果。还有十分钟,市长就要到临了,忽然有人指着上面,道:“瞧,谁在那上面开了灯?”
  桑氏随众人的目光望上去,脸上勃然变色。
  那第五十三层大厦,不知什么时候又已开亮了电灯。整座大厦是漆黑的,只那一层内,一片冷白的光辉射出来。
  “岂有此理,鲁易!”桑氏大声叫道。
  “有。”
  “带两个警员上去,不论什么人,把他抓下来。”
  “是。”鲁易应了一声,找了两个维持秩序的警员一同上去。
  桑氏在下面目不转睛地注视看上面的变化,就在鲁易上去后不久,那灯光却突然熄灭。
  “蠢材,又给他逃掉了。”他在心里咒骂。
  不久,鲁易和警员气喘呼呼地跑下来说:“老爷,我们跑了几层楼,也没有见到灯光,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人是有意和我们作对。”桑氏一咬嘴唇道。
  他不能再说什么,因为市长已经抵达,仪式要开始了。一队乐队奏起喜气洋洋的音乐,市长为“桑氏大厦”剪彩了。于是,桑氏一声令下,整座大厦开亮了灯,灯火辉煌,在场人士掌声雷动。
  不过,只一儿,又有人在指指点点了。“瞧,只有一层没有灯光”“是哪一层?”“好像第五十三层!”“……”
  桑氏向上望去,第五十三层真是漆黑的,在一片亮光中,漆黑也显得非常引人瞩目。
  这时候有谁若注意到桑氏的脸,发现他的脸色也是黑了一片。不过,他无暇发脾气,不得不装着笑脸,说道:“酒设在三楼,各位嘉宾,请!”
  然后他对鲁易道:“多带几个警员上去,在第五十三层仔细搜索,一定有人捣蛋!”
  大厦的开幕仪式是顺利举行了,但桑氏心中的疑虑却无法消除。警员在第五十三层详细搜索过,不得要领,没有拘捕到要捕的人。那电灯开关并没有坏,甚至电灯也没有熄过。当警员到达第五十三层时,电灯是亮着的。
  他们怀疑,在楼下所见没有灯光的情况是个错觉。第五十三层的租户是“百年贸易公司”,一家资格甚老、声誉卓著的公司,决不可能生什么恶作剧的主意。
  第二天,一家一家的公司迁进去营业了。“百年贸易公司”也搬进去第五十三层,一切十分正常。
  然而,奇事并没有因此告终。
  一天清晨,“百年贸易公司”有个职员小乐到大厦来上班,因为早了一点,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乘电梯上去。
  电梯到了“五十三”字,小乐踏出电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一层他是从未到过的。然而一回头,那电梯又已下去了。
  他记得这明明是“五十三”层,没有错,但是这里的装饰和色调完全不同,并非“百年贸易公司”,乃十分明显。
  “这是怎么的?”他暗笑:“从来没有这样糊涂过!”他细细打量这一层楼宇,只见全部是白色的装置。里面有许多写字桌,都是白色的。
  每一张桌子都坐了一个职员,或男或女,都穿着白袍,端端正正的坐着办事。
  由于墙壁是白色、桌椅是白色、衣裳是白色,甚至人也是白色的…… 他们的脸部十分苍白,木无表情。
  小乐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个寒噤,觉得有点不对,他不喜欢看到那些人的脸色。急急按电梯要下去。
  就在这时候,电梯来了,他三脚两步奔了进去。
  那电梯把他载到楼下,他的情绪才渐复正常。
  在门口,他遇到同事李觉。
  “瞧你,面青唇白的,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了,你的表几点?”小乐问。
  “八点半。还早哩。”
  “你知道有什么公司是在八点半上班的吗?”
  “不吧,我不相信。”
  “刚才我看到一家,第五十三层,整整齐齐,所有职员都到齐了,还在工作哩。”小乐说。
  “你今天给什么弄糊涂了,五十三层就是我们‘百年贸易公司’呀。”李觉哈哈大笑起来。
  “呵,不是,我想是五十二层或五十四层吧,刚才我一定是按错了电梯按钮。”
  “第五十二层是‘红粉化妆品公司’,第五十四层是‘蓝钻电器公司’,我都晓得,我带你上去看看。”
  小乐和李觉一同上去。这时有很多人也来上班了。他们按了第五十二层,一出门,一片粉红色的装饰;面前一块大唇膏的图形。
  “不,不是这一家。”小乐肯定地说。
  他们又走上第五十四层“蓝钻电器公司”,一出门,到处摆满了电器模型,这更不对了。
  “也不是的。”小乐说。
  “那么,是哪一层?你说。”李觉笑笑道:“你不是大清早见鬼吧?”
  小乐怔了一怔,这句话使他如触电一般,“莫非真是见了鬼?”
  他再把他所见的经过对李觉详述了一遍,李觉道:“不可能有这样一家公司。”
  他们回到五十三层的“百年贸易公司”,许多同事碰了面,都讥笑小乐撞了邪,也有人说他幻想力强,把这样一个故事编出来。
  只有小乐知道这不是一个笑话。中午时分,他从第四十一层楼开始,一直至第五十九层楼,每层都看了一遍,完全没有他所见过的公司,他的心更惊了。  大约十天后,有另一件事发生。
  第五十二层“红粉化妆品公司”女职员安安加班,至六时多才离开公司,但走到地下大门口,才发觉漏了手提包在公司中,于是她又折回去。
  这时上落的人已很少了。她在电梯按了“五十二”字,匆匆步出一看,完全不对。四周的景象全是白色的。一排一排写字桌,许多男女在办公,人人穿清一色的白色制服,但木无表情。
  “怎么走错了?”她心想:“这家公司从来没见过。原来他们也在加班。”
  于是她又走进电梯,一见电梯的数字,是“五十三”,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原来多按了一层。”
  她按了“五十二”字,果然降落一层,便回到她自己公司了。公司有两三个同事还未离去,她随口道:“楼上那家不知什么公司,他们还未下班。”
  “楼上是‘百年贸易公司’,早就放工跑光了,”一个女同事文媚说。
  “不吧,我刚刚远见他们整整齐齐坐在那里。”
  “要不要打个赌?”艾媚挑战。
  “就打赌一顿午餐吧。”安安说道。
  她们二人再踏进电梯,走上一层,见到的景象是“百年贸易公司”,里面的职员确是走光了。
  “怎么样?”艾媚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是这一层,也许还有一层吧。”安安给弄糊涂了。
  “可是你说好是五十三层的。”
  “的确是五十三层,但我要再上去多看一层,才输得心甘。”她们再上一层楼,所见到的是“蓝钻电器公司”,公司职员也已走光。
  安安愕然,她感到有点谅惶,默想刚才那景象,确是有点不同寻常,而且带点恐怖的。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觉得有点怕。”她拉了艾媚的手就跑。
  安安的遭遇不久传到其他公司,小乐也听到了。两人把所见景象一对照,竟是一般无二,他们更坚信,所见的绝非一种幻觉。
  而那层数同是“五十三”,更令他们觉得并不简单。他们把印证后的意见,更广泛地与其他人研究,于是另有十二三个人表示也有同样的经历。  “桑氏大厦”有鬼的传说不胫而走。
  管理员鲁易再把开幕前,第五十三层楼宇灯光自亮的情景对人们说了,于是大家更认定其中必有古怪。首先受到影响的是“百年贸易公司”。因为它所处的位置正是“五十三”层,很多人都不敢再按这个号码,让公司生意一落千丈。它与桑氏交涉,除非搬到另一层楼去,否则宁可退约。桑氏无奈,把“百年贸易公司”调到第一百零二层去,而这层房子便空了出来,谁也不敢租赁。
  桑氏不大相信这一回事,虽然过去两三次灯光的事件曾困扰过他,但他认为,那是有人恶作剧,跟种种神秘传说无关。
  后来,他两次带了管理员鲁易和小许到五十三层巡视,但都没有见到什么异状。
  一天傍晚,桑氏又到大厦去巡视,这一次是一个人,没有鲁易等陪同。
  他忽然心血来潮,想到五十三层看一下,在电梯按了“五十三”字,电梯在那层停了下来。
  他走出一看,不对了,这是一家他从未见过的公司,全部白色装饰,一排一排的写字桌,坐了穿白色衣裳的苍白面孔的人。
  桑氏见过每一层的租户,单单就是从没见过这一家。一时间,他心里有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他走上前去,向一个女职员询问:“请问这是一家什么公司?”那女职员昂着头,脸对着他,她的表情依然一样的麻木,眼珠呆定不动,脸色苍白得像抹了一层白粉……再真正看清楚一下,她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不言不动的木头。
  桑氏错愕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不觉向后退缩,身体碰在另一个人身上,他转头看去,那人也是一个木头,虽然咧开大嘴在笑,但他的一切都是僵硬的。
  他踉跄避开,一眨眼间,见有个人向屋内走去。那是一个真正的人。他松一口气追上去,道:“喂,你安排了许多木头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是一副熟悉的相貌,桑氏不见还好,一见之下,两眼大睁,全身打着哆嗦。
  这人名叫薛崇,是桑氏十年前的好朋友,但他早已病死,是桑氏亲眼看见的,今天居然在这里出现,除非是……桑氏一转身要逃,但两腿瘫软,不听使唤,一步也抬不起来。
  薛崇从后面走过来,喃喃说道:“二百万法郎……二百万法郎……”
  “我还给你……还给你……”桑氏额上冷汗直流,口齿不灵。薛崇那一张脸渐渐露出一片铁青之色,说话的时候只有两片嘴唇在动,其他部分全无反应。“二百万……要加上……利息……”“是……是……一定加上利息!”桑氏一面说话,一面想尽力向后躲开,但总是不行。
  “加上利息……就是……这一间大厦……”薛崇又冷冰冰地说道。“大厦?”一想到这层大厦,桑氏心头一疼,这好比他的亲儿子,是他的心血结晶,也是他的最大财产,况且,银行的贷款还未偿还,如果这大厦发生什么问题,他可真正是走投无路了。
  “求求你……”桑氏哀求说:“什么都可以……就是这座大厦……不要……”
  原来桑氏当年与薛崇合作经商,薛崇推心置腹,一切交与桑氏处理。后者却用不正当的手法,把薛崇约二百万法郎骗去,表面上说是在生意上蚀去了。薛崇心知受骗,但无法追究,因为桑氏处心积虑,一切做得十分完善。
  薛崇实在料不到一个自己信任的朋友,竟如此对待他。悲愤之余,得了一病,郁郁而终。
  桑氏利用那笔款项,自己刻意经营,从此事业蒸蒸日上,奠定了今日的地位。
  这些年来,桑氏已渐渐把薛崇这个人遗忘,想不到今天竟在这种情形下又见了面。
  薛崇露出一丝惨笑道:“要我不追究也行,除非……你在那窗口跳下去!”
  “我?”桑氏惊得面无人色。
  “试试看。”薛崇一拉桑氏的胳臂,桑氏急忙伸手抗拒,两人在屋中纠缠着。
  薛崇把脸一扬,两个木头人站起来,一个架着他的左边,一个架着他的右边,力大无比,便把他拉向窗前。
  “不……饶了我……”桑氏大声呼叫。
  那两个木头人毫无表情,直把他拉到窗旁,把他高高举起,向窗外直抛下去。
  “救命呀!”桑氏的叫声惊破长空,他以为这一次一定直堕地下粉身碎骨。哪知只跌了十余尺,脚上一紧,下堕之势忽告终止,不知什么时候,他脚上被系上一条绳索,这时那绳索悬吊着他的一只脚,垂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在半空摇摆不停。  桑氏全身剧痛,几欲晕眩,望着相距五十余层的地面,惊骇欲绝。桑氏的叫声惊动远近,首先听到的是鲁易,他跑出街上一望,见五十余层楼的高空上,倒悬着一人,不免吓了一跳。
  接着,街头的人都跑过来观着,指指点点,围了一层又一层。鲁易忙着致电警局求助,不久警车和消防车都开来了,动员了很多人才将桑氏从窗外拉回去。  桑氏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对别人的问话,都不能回答。
  他在送到医院施救后,才渐渐恢复正常,新闻记者聚了一堆,追问他为什么悬吊在那里,支支唔唔,不愿直说遇见鬼魅的情况,深恐张扬出去,吓走所有的租客,他伪称遇到两个匪徒,因与他们争执,给他们恶作剧地悬出窗外。
  这件事情,成为第二天报上的头条新闻,也成为大厦中人人交头接耳的话题。
  桑氏被悬吊出外的窗子正是多事的五十三层,人们怀疑内因殊不寻常。任何人走进电梯内,对“五十三”那个按钮,不但不敢碰触,连望也不敢望一眼。
  不仅如此,五十二和五十四层楼两家公司,半个月后,相继搬走了。  桑氏本人再也不敢到大厦去巡视,有什么事情,最多到下层吩咐鲁易一声,说完便迅速离开。
  但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大厦的怪事愈来愈多了。
  有一天,卅二楼高奇洋行的一个议室的家俱忽然全部失踪,共有一张长方形的台桌和十二张椅子。
  如果说在夜间遭遇盗窃,但别的东西却又全无损失。更奇异者是公司门户锁得十分牢固,并没有人开启过的迹象。警探接获报告,在公司内外调查一番,毫无眉目。
  不知是谁多嘴说了一句:“这样神秘,莫非是搬到五十三楼去了吧。”话说出口,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有这样不着边际的推想。但警察对他这几句话很感兴趣,他们派遣五个警员上去五十三楼检查一下,赫然发现那十余件家具真的摆在五十三楼的空置的办公室中。
  警员把这发现对该行老板报告,老板不相信有这样的事,但当他随警员到五十三楼见到真正的情况时,又是诧异,又是惊慌,他看了一会,掉头便跑,说宁愿不要这套家俱,决不肯把它们搬回去。
  另一件奇异的事,是发生在投资公司经理邝森的身上。他的办事处在九十六楼。由于他和女秘书绮莲有染,每星期总有一两天,下班后留在公司不走。绮莲下班后,则又折回办公室,和他躲在经理室中幽会。
  一天,他正在等待绮莲,忽然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进经理室来。
  “你是谁?”邝森有点愕然。
  “我的名字是不重要的,不过有位女士找我来告诉你,她在某一地方等你,她名叫绮莲。”
  “绮莲?”邝森道:“我们本来约好在这里面的……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不是说过,我是无关重要的吗?”那人微笑道。邝森将信将疑,却又不能不跟他去看个究竟。
  他把公司的门户上好锁,然后跟随那人乘电梯下降至大厦某一层楼去,邝森未留意到那是第几层,但一进门,只见那儿气派豪华,像一个高贵的俱乐部。而绮莲已在客厅中等候,邝森大喜,二人一见面便热烈拥抱起来,那男人也知趣走开了。
  邝森和绮莲不久溜进一个气氛浪漫的套房中幽会,他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好的“偷情”的环境,男欢女爱,到很夜才疲极睡去。
  醒来时,天已大白,邝森揉揉眼睛,道:“糟了,原来我们已过了一夜啦。”
  再看看那环境,更觉惊异,他们哪里是睡在豪华的套房中,只是睡在肮脏的地板上,四壁萧条,全无陈设。
  他把绮莲推醒道:“喂,醒醒,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绮莲醒来,也是愕然。
  “昨晚你是怎样来到这里的?”邝森问。
  “是你叫那个男人叫我来的。”绮莲道。
  邝森一惊:“我们中计了,那个男人对我说,是你在这里叫我来的。”
  “快点离开这里吧,我好怕!”绮莲道。
  他们走出那层楼宇,赫然发现那就是盛传有鬼的五十三楼。
  像这样的怪事,一而再、再而三地传说着,人人都感到惊慌,搬出去的商行便愈来愈多了,半年之后,一幢高百余层的大厦,十室九空,灰黯无光。
  桑氏已深深明白老友薛崇的鬼魂目的何在,他是要把所有住客都吓跑,令桑氏收不到一文租金……他要报复,索他的债,而不是索他的命?br>   后来由于桑氏还不起贷款,银行就来接收了这幢大楼,银行接收之后,再将大厦廉价租出,虽然这大厦有鬼屋之名,但因租金特廉,只等于应收租金之三成,有些不怕死者便租来做廉价生意。
  说也奇怪,自大厦易名后,五十三楼再也没有任何异事发生。一两年过后,所有人渐渐将这事淡忘,于是租用的人愈来愈多,租金逐渐提高,又恢复了当年的盛况。
  但桑氏从此一蹶不振,他骗来老友的钱所创的事业,结果一文也保不住。还好,恶鬼还没有索他的命,大抵因为薛崇的死,是自己得病而死,不能完全算在桑氏头上的关系。
  经此打击之后,桑氏本来十分消沉,但一天早晨,他在海边观看景色,见朝霞万道,鸟飞鱼翔,又是一天的开始,生气勃勃。他有所感悟道:“昨日之我,算是已经死掉,今日之我,且庆再生,又有何不可?”
  从此他痛改前非,诚诚恳恳,脚踏实地做人,以后亦小有所成,生活得相当平静,恶鬼没敢再来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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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1 23: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故事系列之-----第十一楼

午夜场的电影散了。
    走出影院,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她倚在我肩上。斜睨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狡杰,她柔声说:“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嗯?”
    “来我家吧,你陪我,好不好?晚上一个人在家,我很怕。”
    心里掠过一阵狂喜的感觉。这个惹人爱的家伙,明明是知道我的答复的,还这样开我的玩笑。
    “芙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回去睡啊,乖。我送你回家,”我拍拍她的背,再把她揽到怀里来,忽然感觉夜是这样的冷,我微微打了个寒战。
    ——半小时后——“芙儿,是往这边吗?”我硬着头皮第N次的问她。她在我身后笑的璀然。“哎呀呀,还说你送我呢,连路都不认得,往那边啦!”我笑着耸耸肩摊开双手:“没办法,天生路痴。将就将就吧。”
    “切~”她皱皱鼻子,顽皮一笑,指指前面一栋黑黑的楼,“就那里,记住了没有?”
    那是一栋看起来很陈旧的楼,黑咕隆咚静默在午夜里。楼下的路灯却整整齐齐的亮着,把个柏油路面照的橙黄,楼面贴的马赛克看起来已有些剥落。尽管我已经来过这里不下20次,可总是记不起来它有过灯亮的样子,也许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是送芙儿夜归,也许,这里的人习惯早睡吧。
    芙儿笑笑点点我的鼻子,“记住了?可不许再忘了哦!我回去了。晚安!”她踮起脚尖来吻了我一下,迅速的跑开了,脖间系的红围巾飘动着,有种灵性的美。
    我看着她跑进楼里去,夜里唯一一点鲜艳的颜色褪去了,夜色泼了上来,带着寒夜刺骨的冷。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在她家附近转了近一个个钟头才找到一辆记程车,投身到床上的时候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散开来的声音。
    “TMD,累死了。”
     ……
    我以为我可以睡的很死,然而却始终不得好好的一觉,浅睡中我好象不停的在做一个梦,我整晚的辗转反侧,直到老妈把我叫醒。老MD噜噜苏苏简直是起床的良剂,我极不情愿的挪起身来。只听得老妈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媳妇儿要挑个规整点儿的,夜归的女孩儿不好。”
    老妈哪里知道芙儿的好啊,我在心里偷笑。芙儿不但是个正经女生,还是个超级美眉!虽然交往半年多了,我们连B都没有,但是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男人的虚荣心是可得到极度满足的。想起昨天夜里她开玩笑的说话,算是什么呢?对我的要求么?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乐了。嘴巴硬是合不上,一直到刮胡子打泡沫都还在傻笑,镜子里的我看上去傻乎乎的,幸福的男人就象我这样吧,呵呵……
    我低下头去冲掉脸上的泡沫,然而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我恍惚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刮胡刀“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咋拉?”我听见老妈在厨房里问。
    我定定的望着镜子。
    那里面的确有一个男人,可那不是别人,正是我。我的嘴巴因为错愕而没有完全合上,那我刚刚看到的是谁呢?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休息不足而产生的幻觉。
     今天一定要和芙儿说说,以后不能再玩那么晚了。
    我打的上班,路上想起昨夜与芙儿的说话。她叫我记得她家住在哪里的,可是我又忘了。唉,只记得离一个电影院有半小时的路程。今天下了班一定找芙儿问问,拿来正确地址,抄下来,以后就不用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东找西了。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住在家里,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怕的……
    在公司的整个上午都过的非常不顺,我头疼的要命,以至于居然把一个重要的报表填错了。头儿对我大发脾气,因为这个错误,整个组都得加班。好在下午进度很快,加班不到两个小时就顺利完成了被打回的报表。我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窗外开始下起雪花。芙儿一定早就下班了,说不定就在公司楼下等我,一想到这里,我抓了外衣就朝电梯奔去。
    待到下楼,这才发现雪已经下的相当大了。天色昏暗暗的,沉沉地压着,叫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上的行人相当的少,路灯静静地在雪地上投下橘黄的圆锥。灯下站着一个形容单薄的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长羽绒大衣,脖子上系的一条鲜红围巾和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在寒风中纠缠着飘扬。是芙儿。
     “芙儿?”这傻瓜,怎么站在雪里,看那脸上都被冻的没了颜色,怎能叫人不心疼!
    “唐竹……我,我怕,怕的要命!家里的下水管道堵了,还发出呻吟……”她声音简直是断断续续的,颤抖的厉害。看看她一脸的惊恐和委屈,苍白的脸已有些发青,泪珠子在发了红的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冻的发灰,裂了开来渗出一丝丝血。正蠢材,唉,这点小事情也吓成这样。
    “是声音,不是呻吟!没事的,我帮你弄好。”
    “恩……”
    去她家的路上她很少讲话,只是手指头不停的绕着脖上红围巾的流苏。而雪,却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了,路上居然看不见一个人影。甚至我打电话回家,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没人接听。我转头去看芙儿,她低着头,手指头使劲地绞着她那条红围巾。不知为什么今天那条围巾的颜色居然比平时鲜艳,在已经完全黑下来的雪夜里,红的有些刺目。我忽然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烦气燥。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到,走了半天了。
     。
    “芙儿,还没到吗?”
    “……”
    “芙儿?”
    “唐竹,就是这里,十一楼。110号。”
                      爬楼爬的很累。我依旧没有在楼道看见任何人,每一家也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最奇怪的是,这里每一楼都有三户,唯有十一楼只有一户。
    芙儿在我前面打开了房门,我跟着进去。
    “天!”我从来没有来过芙儿的家,在这之前我猜想过无数次她的闺房会是什么情景,但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房间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艺术品!!!!全是美仑美奂的雕塑:铜的,镀金的,陶瓷的,大小不一,姿态各异,而且各个栩栩如生。其中最精美的是女性塑像,全裸,半裸的,美不胜收。有几尊雕塑甚至完全按照真人身材制作,姿势柔美,表情安详,真是难得的佳品。天啊,芙儿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她怎么会有钱收集这样的艺术极品的?而且,数量这么多!!
    我疑惑的看着芙儿,她倚着门苦笑着。“很丰富的收藏,不是吗?”
    “芙儿,你到底……”
    “待会再说吧。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
    芙儿下去了,而我仍旧沉浸在震惊里没有恢复过来。这些雕塑,太美丽太逼真了,尤其一尊真人大小的陶瓷女塑像:釉质光润如玉,透着晶莹的光彩,形体健美,表情更是刻画的极为精致;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塑像似有眼波流转,想要开口说话。我细细打量着这雕像,的确,只能用美的令人赞叹这样的话来评价。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地方呢?我脑袋里隐隐的有个影子,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实在的头绪。
    我放弃继续想下去的打算,打量起芙儿的房间来。第十一层楼就她一户,这个房子完整的算下来面积不会小于200坪,这绝对不是工薪阶级可以负担的起的。那么芙儿她到底……
    芙儿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
    霎时间,各种各样的念头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大脑。
    我快要想的头昏脑胀,只希望芙儿赶快买完东西回来向我解释这一切。信步走到客厅的左边,我随便打开了一扇虚掩的门,打开灯,发现这间房居然是个工作室。房间中央摆着一个雕塑的石膏粗胚,虽然只是个粗胚,但已隐约能看出一点灵韵来了,又是尊女雕。四周则是散乱的放着镐一类的工具,还有一个速写本。我拿起速写本来翻看,居然整整的一本全是芙儿!
    真的是芙儿。
     躺着的,站着的素描,脸部的细致描写,各种表情,甚至……还有裸体的素描。那幅素描是侧身的,芙儿表情淡漠地摆了个猫一样的姿态,很是诱人。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来了。
    这是我从没看到过的。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谜团也越来越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站在工作室的中央,手里拿着速写本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小职员芙儿,我的女朋友。
    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
    价值昂贵的塑像。
    芙儿的裸体素描……
    忽然间,我想起什么,抓着速写本冲到另外那个虚掩着门的房间去。我猛的把门推开,灯亮了,果然。果然,这房间证实了我的猜想,打开这里的门,这里是另外一间工作室,是用来浇注石膏的,工作室的一角甚至还有个用来烧制的容器。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居然,没有一个卧室,连床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芙儿根本就不在这里住,我其实根本就没送芙儿到家过!!
    忽然间我觉得全身冰冷。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墙角那个容器旁,握住炉门的把手,把手冰凉的,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咯吱”一声,炉门被打开了。
    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舒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种声音猛的响了起来,“咯吱…骨碌…轰隆隆隆……”我猛地跳了起来,那声音很巨大,简直像是呻吟,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震的动荡起来,而声音的发源,正是对面的卫生间。
    我想起今天来的缘由,正是这个。芙儿抖抖的在灯下和我说,下水道堵了,发出呻吟。我当时还笑她,是声音不是呻吟,而现在我明白了。那声音,听上去的确是一种呻吟啊!!
    我在客厅里拾了一根铁丝,弯了弯,走到卫生间去。
    我讨厌卫生间的灯,映着雪白的瓷砖,总有一种惨白的感觉。而正巧,这里卫生间所有的瓷砖全是白的,而且白的发蓝,瓷砖的间隙之中还有一些脏脏的污垢,是种看上去另人不快的暗红色。更另人奇怪的是这个卫生间的地面整整比外面客厅的地高出近半米,而且居然有一整面墙是镜子,一面大镜子,像舞蹈教室里的那种。从镜子里望去有种错觉仿佛这卫生间成了连体的两个,只不过一个暗一些,一个亮一些罢了。
    那声音仍在响个不绝,是卫生间的便池发出来的,听上去毛骨悚然,象是魔鬼在哭诉。我打开便池的冲水开关,水轰隆隆的冲下去,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水漫上来了,下水道真的堵了,而且看水消失的速度,堵的还很厉害。我于是挽起袖子,拿铁丝捞了起来。
    铁丝伸下去,马上感觉有东西在水底缠上了。我使劲的捞出来,黑糊糊的,带着腐臭难闻的气味,看上去象一些腐烂的布条,我把它扔到废纸篓里,继续捞。然而捞着捞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头昏脑涨,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周围阴气很重,而且有种阴冷的视线——不知道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我,我的脊背上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电灯这时候忽然猛然的亮了一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它开始如鬼火一般的闪动起来,半明半暗。便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不停的发出巨大的呻吟声,而且,里面居然塞满了各式各样古怪的东西:我已经捞出了皮鞋的碎片,女人用的连裤丝袜,裙子的花边,破碎的内衣,便池的口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捞出来的东西尺寸是不可能被完整塞进去的,我几乎已经失去了继续思考下去的力量,只是凭着不知那里来的惯性一直继续捞着不曾停下。
    干的正累,忽然看见身边的镜子里闪过一个影子,我没看清,只见一抹红色,“芙儿?”我高声问到,然而声音回荡着却听不见任何的回答。我的脊背上开始有冷汗冒出来,转头回去看那便池,却发现便池正在往外溢东西,暗红色,咕嘟咕嘟冒着大小不一的泡,臭不可闻的甜腻腥气,看上去象是血浆,我呆在那里,喉间不自主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我的叫声,那逸出血浆的速度快了许多,霎时间我的脚下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便池口现在多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因为堵住了不能出来,血浆便象火山爆发一样,扑哧哧的变成许多股细小的喷射流直射到卫生间雪白的瓷砖上。我完完全全被这种怪异的现象惊呆了,连一步都移动不了,只在喉际发出“咯咯”的声音。眼见着堵在便池口的那个东西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挤,我的神经已经紧张的不能控制。随着巨大的一声“砰!”,那堵在便池口的东西被喷了出来,骨碌骨碌滚到我的脚边,我不由自主的去看那东西,黑糊糊一大团,看起来却有足球大,表面一根根虬结着发团似的东西,还有一块暗褐色的毛巾包着。我想起我手上还拿着那根钩子,小心翼翼的把那暗褐色的毛巾挑开,挑来挑去,发现居然是一条女式围巾,毛巾的两端还有细长的流苏。毛巾里面满是黑黑的污垢和虬结成一片一片的发团,我把发团也拨开,顿时一股黑气夹杂着腐臭的味道冲入鼻孔,接下来我的眼珠便盯在发团里的东西再也挪不开——那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
    那是芙儿的脸。
    斑污的脸,破损的额头上一个乌黑黑的大洞,留着臭水,血污,和一条条类似蛆虫的东西,额头已经半腐烂,眼睛一只微张,一只没有了上眼睑,掉出里面白刺刺的眼球,好象瞪着我,乌黑的舌头从破碎的嘴唇里伸出来,舔在地上。
     。
    这时我并没有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我的眼睛完完全全在我现时的所见中定了格。
    然而身后的镜子忽然发出了声音,喀嚓,喀嚓,喀嚓。
    我僵硬的把脖子转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就站在我的背后。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钩子“咣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我晕死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只见周身一片浓浓的白雾,摸出去什么也没有,空寂寂的,甚至连声音也听不见,头脑里翁翁作响。摸摸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透。我爬起来,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走,只希望有个出口让我出去,好逃离这个鬼地方。
    不停的走,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我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在挪动,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手机完全和外面联络不上,连时间也停止了。
    忽然见看见前面隐隐有一点光亮,我喜极而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那处光亮奔去,奔到近了,却大大的失望起来,原来那只是一面镜子。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我再也没有力量,也没有信心爬起来,就靠在镜子上,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我漂浮在半空中,象一只魂,一阵风,没有人看的见我,我发现我在第十一楼,110号房间。房间里很整洁,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尊塑像,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在给模特写生。
    男人扎着辫子,那辫子是卷曲的,对面的女模特眼里有着羞涩,她披一匹白色的布,黑色的长发波浪一般批洒在玉脂一般的肩膀上。看的出,女模特喜欢那画家,画家很专注,但是他笔下的那幅画却缺乏了一种生气。他揉皱了画,重新起笔再画,然而反反复复却没有一幅满意的。
    这时候那男人站了起来,面朝向我,我吃惊我居然认识他——应该说这个市里面有文化的人都应该认识他,是非常著名的美术新秀,擅长石膏塑像和雕刻,作品动不动就上百万。
    但是我记得他成名不久就死掉了,死的很离奇,在浴室里昏死过去,成了植物人,过不了一年就下葬了,很多名人参加他的葬礼。
    男人对着我的面孔显得很痛苦,他仿佛因为自己做不出满意的作品而失望之极,女模特眼底里闪过一丝怜惜,她喃喃的说了些什么,走到画家跟前,然后把身上的布掀去了。
    然后是快的无法看清的镜头,重新正常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窗外飘飘的雪花。女模特憔悴了很多,腹部有不易察觉的微微隆起,他们在吵架。女模特落泪了,她哭的很伤心,然后冲到浴室里呕吐起来,边吐边哭,很可怜的样子。男人点起烟,一根又一根狠狠的抽着,很快烟灰缸就满了。他站起来,走到女模特的身后,把手放到她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摩她,然后他蹲下来,和她讲话。
     我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女模特渐渐停止了哭泣,男人起身拿了一杯水给她,她慢慢的喝下去了,然后她慢慢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睛,他那样搂着女模特很久很久,直到天黑下来。他站起身,女模特就躺在地上了,青白色的皮肤,看起来象瓷。画家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放在一张大的桌子上,开始往上面糊石膏。
    我竟是呆了。
    看着男人把那石膏注好,直到整个的成为一件艺术品,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这期间我看见了芙儿。她是悄悄的来这里的,一个人,穿着白风衣,系着红围巾。来的时候没看见画家,又回去了。
    男人把那女模特的像摆在画室的正中,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上面,女像肌肤柔腻似雪,表情温柔,他虽然不在这里住却常来这画室一坐就坐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的欣赏那塑像。不久他开始塑造出徐徐如生的石膏像来,从那以后男人成为知名艺术家。
     芙儿又来了几次,成为艺术新贵的男人在家里接待她,芙儿看上去象个记者,她说好听的话,拍照,然后,顺带着做做他的模特。后来芙儿自己来了几次,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她在房子里也象那男人一样,常望着裹着女模特尸体的塑像发呆,但是奇怪的,她常常望着望着就留下泪来。
    有一天芙儿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又来了,她把她的白风衣和红围巾随意的放在塑像旁的工作台上,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看那塑像。她和塑像讲话。然后她站起身来。很不凑巧,女像的手指部位不知什么时候碰破了一块儿,里面露出一点芝麻大的黑色,这引起了芙儿的注意,芙儿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查看,然而霎时她就明白过来了,那黑色一定源源不断的发出臭味,芙儿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她没看见身后刚回来的男人。
     ……
    男人紧紧握住手里的红围巾。红围巾漂亮的打了个结,结的正中间是芙儿那张漂亮脸蛋,然而脸蛋已经变成了酱紫色,舌头也长长的掉出来,头发凌乱的批撒开来。男人一松手,芙儿就软软的躺下去了。男人抹抹头上的汗,拿起镐,怒气未消地狠狠朝芙儿的额头凿去……然而他中途住了手,勒住芙儿脖上的红围巾,把芙儿往卫生间拖去。
    男人很快地在卫生间的地上和墙上粘了一层塑料薄膜,在薄膜的上面用透明胶贴了无数张素描纸,直到厚厚的盖满浴室每一寸地方。男人把芙儿脖间的红围巾取下来,包住芙儿的头,面无表情的举起稿,一下,一下,向着芙儿的脖子凿去……血飞溅起来,打在男人的脸上,嘴唇上,打在浴室里惨白的素描纸上,然后顺着墙的走式流下来,凝固,新的血迹再溅上去,流下来,凝固……
    我哭了。
    那男人把芙儿的头凿了下来,歇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肢解芙儿的四肢,卫生间暗红的墙壁已经凝固,再凿时也不见血液飞溅了,男人不做声的凿着,重复一而再,再而三的单一动作,芙儿就这样被他拆的七零八落。
     一天后,男人买回来水泥石灰,就在芙儿被肢解的尸体上筑了个台子,卫生间的地成了芙儿的水泥棺材。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浮着另一个魂儿。
    是芙儿。
    “你……”
    “我是鬼,没错。”芙儿冷冷的说。
    “怕我,对吗?”芙儿不怀好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她仰头长笑,喀嚓一声,头滴溜溜的滚下来,浮在半空。
    “你……”
    “为什么要找上你,是吧?”芙儿的头对我眨眨眼睛,“这里的楼要爆破拉,在那之前不能把我头上的红围巾取下来,我就一辈子不能转世,一辈子都是个鬼,所以,要找个倒霉的人来当我的替死鬼啊。”她把舌头伸出来,滴滴往下流着烂污的血水,“啧啧,你真倒霉哦。”
    “芙儿,你受苦了!”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抱住了芙儿破碎的头,泪水滴滴嗒嗒的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我这个成了鬼的男人禁不住大放悲声,一辈子也没有象这样的悲痛,心痛的没有感觉。
     “芙儿,你受苦了……”我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再也找不着其他的话来安慰她,只觉肺腑都掏空了般的疼。“芙儿,我,我,不怨,你,你实在,太惨了呀……我愿意,替你的,只要,你来世,活,的幸福……我,实,实在不能,看,看你成为厉鬼呀……你,很温柔的,也,很漂亮,是……是个好女孩……”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直哭到泣不成声。
    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哭的没有知觉,只是咧着嘴,眼泪和鼻涕一起混着流下去,我也没想到去擦,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是湿润起来。
    我肿着眼睛去看手里的芙儿,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洗静了她血污的脸颊和头发,她正在闭着眼睛哭泣,模样却象生时一般娟秀了,全无可怕之样。
  “唐竹。”芙儿说。
    “唐竹,你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她睁开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谢谢,谢谢……听我讲一个故事吧,然后我们就该分别了。”
     “知道吗?那个女模特是我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她和那个画家,有过一段情。后来她怀孕了,她告诉我,满脸幸福的说,他们要结婚了。然而此后她却忽然失踪。我报了警,可是警方根本没有去调查,因为那个女孩是孤单的一个人,她没有父母,孤儿院长大的。我不能相信我最好的朋友不和我说一声就悄悄的走了,我的知觉告诉我,她一定出了事。于是我就来自己调查。我是记者,可以很方便的接近那个画家,可是我怎么也找不着头绪,只看见她的塑像就忍不住掉泪。”
    “后来当我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孤魂。因为死的很惨,鬼界不放我去投生,因为即使喝了孟婆茶,我强烈的怨念也会残留着没办法去的掉。而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去轮回,我不想放过那个男人,我要玩死他。”
    “怨鬼的灵力是很强的,我花了一年才能够随意的运用这些灵力,然后我开始实施我的报复。那男人自从杀死了我以后,我每晚都在他的梦中,向他索命,他开始精神紧张,特别怕进浴室,于是他在浴室里面装上镜子,这样他可以看见他自己,就不会害怕。”
  “哼……他真是愚蠢,镜子是两个世界联系的窗户,他没有料到。于是在一个十五月圆之夜,我现身在镜子里勾他的魂,他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整个的表情真是有趣那!完全扭曲了,认不出来。你也见过的,在你家里,还有十一楼的浴室里,镜子里那个扭曲的脸就是他的魂呀!哈哈哈哈哈……”
    “我勾了他的魂进镜子里,他的身体虽然不死,却也没有了生气,比鬼魂都不如,后来我在医院里把他的输氧管拔掉了,他的肉身就死了,这样个死法,永世不得超生的,我总算是报仇血恨了,然后,就遇见你。”
    芙儿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
    “其实你不是路痴,因为我用了鬼打墙,所以你才总记不住这个地方,因为不能让你发现的,其实这里早就没有人住了。”
    “唐竹,你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你在我引诱你时侵犯了我,那么你永远不会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爱我的,我的灵魂就不会得到救赎,那么你必须替我去死。所以说,在人世的时候,我没有碰见你,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说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唐竹。”
    “再见了。午时将到,我不能再留恋了……”
    说罢,她渐渐在我怀中化成一团细细的雾,消失不见。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废弃的工地里,泥湿的脸上泪流满面。
    我很快的找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很多话,他说“昨天那里那里爆破了一栋楼啊啧啧你猜里面有什么人骨头啊还是被肢解的啧啧真惨那你说这世道怎么得了啊我们开夜车……”我的心又一次痛了起来,芙儿,微笑的芙儿,微微哭泣的芙儿,带着红围巾在风里飘扬的芙儿,一个一个在眼前走马灯般的换来换去。恍惚间听到嚼舌司机说“客人到了下车吧,三十六圆三毛四,分前就不找了吧角子钱也免了您不会用我们挣钱不容易啊今天真冷……”回到家时爸爸妈妈正在抱头痛哭,看见我,他们转悲为喜,妈妈伸开手臂把我一把搂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捏,边哭边笑的说道:“儿啊!你去哪里了啊,失踪了整整三天,把你老娘我急死了呀!”我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好累。妈妈赶忙给我放了洗澡水,然后锣鼓喧天的跑去铺被子,我一脚跨进洗脚水,忽然瞥见墙上的镜子里,闪过一只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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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0 21:5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为什么主角的运气总是那么好碰巧没事,真是主角必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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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0 06: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都是跟电梯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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