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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天惊叫一声,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的置身在一片黑暗当中。
“这是怎么了”沈天惊慌起来。
“没有什么停电了”。村主任的声音在黑暗响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沈天在海城还没有遇到停电的经历,听到村主任的声音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这时村主任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黑暗一下子退去,房间里又发出了光明,虽然蜡烛的沈亮比白炽灯的光亮光更暗,甚至只照亮了房间里一伴的地方。但于对处在黑暗中的人来说,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就是以赋予他足够面对黑暗的勇气。
村主任想把蜡烛放到尸体的木板上,可是刚走了两步僵硬地定在了那儿,恐惧一瞬间就爬满了他的脸。村主任往后退了两步”咯”地一声,撞到门上,汗水不停地从脸上流了下来。
村主任一只手紧紧地拿着蜡烛,烧的手抖的历害,烧化的蜡油全消在了村主任的手上,村主任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同时抬起另一只手向前指着,嘴巴一张一合的但是由于身体抖的历害,竟然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沈天顺着村主任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觉得全身发麻,身上的血管一下子全部紧缩起来,血液被压迫的直冲头顶,好像要把头骨冲碎一样。
木板上盖在尸体身上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而且王小波的尸体竟然是座要木板上的,被剥掉皮的红色的头颅僵硬地向上抬着,然后像机器人一样,一点点地把头朝着沈天他们的转过来。
王小波的嘴还是那样夸张地大张着,沈天仿佛看到那知猩红的舌头正在嘴里一伸一缩地蠕动着。”叭”王小波的另一只眼珠也掉了下来,在地上轻轻地像是几圈以后才停下来。王小波昂着头,两只深黑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沈天,然后慢慢地从木板上下来,像僵尸一样伸直着双手,朝沈天走过来。
“叭”一声王小波把地上的眼珠踩成一摊带血的肉浆。尸体一点点地靠近沈天,面对着突然活过来 的王小波的尸体,沈天大脑里一片空白,感到浑身冰凉,僵硬得像一块冰一样,连腿也迈不开。汗水不停地从沈在的头上流下来,顺着脖子流遍了全身,从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就在尸体的双手快要触到沈天身上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沈天拽了过去,拉着他跑出了房间,沈天一看原来是村主任。跑出房间后,村主任立刻把门拉过来关上,惊慌失措地说“诈尸了,快帮我把门顶住”。
沈天终于从恐惧中醒过来,和村主任一起死死地把门顶住。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门传来,想要把门拉开,沈天和村主任使尽合身的力气和这股力量抵抗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沈天觉得自己像曜要虚脱了一样,汗水从额头流下来流进了眼睛和嘴里。他也不敢有一点松懈,依然使尽全力把门顶着。
终于门上的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跟着”咚”的一声王小波的尸体重重倒在了地上。
沈天和村主任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时沈天材想到手脚都麻软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沈天和村主任无力地靠着墙根会了下来,这时沈天才发现其他房间里亮着灯光,原来并没有停电,这是怎么回事?沈天感到一囝莫名奇妙,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这些。
村主任喊了一声,刚才出去的人全部从旁边的一间房子里跑了出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沈天和村主任。
“快去弄盆狗血来”。村主任扶着墙站了起来,对这些人吩咐着。
听了村主任话,村民们脸上都发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已经猜到发生的什么事。两个男人飞奔而去,一会儿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狗血就端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龙布衣服的六七十岁的老太婆。
老大婆什么话都不说,端起盆就撒起狗血来,再用一大钱锁锁住房新门,插入了一起穗的麦杆在门缝里。
看着老太婆做完这一切周围的村民材松了一口气,”全部都离开这儿,今天晚上谁也不要到这间房前来”。老太婆端着粘满了鲜血的盆子说。
村民们听了马上各自离开,沈天也在村主任和两个村民的护送下来到村口停车的地方,然后开着车离开了柳河村。
“啪啪”一阵响声打断了沈天的思绪,沈天一下从回忆里惊醒过来。刚才好像有人在敲车窗上的玻璃,沈天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透过玻璃望去,外面还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沈天迟疑了一下,摇下玻璃往外面看了一下,外面并没有人,反而风却越吹越大,同时一些冰冷的液体被风刮进车里落在了沈天的脸上。原来开始下雨了。雨水随着冷风直往车里钻,沈天赶紧摇上车窗,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
“时间怎么会过的这么快?难道刚才我睡着了?”沈天觉得脑袋越来越胀痛,重新发动汽车往城里赶去。
道路的状况越变越好,转过一个弯道,灯火辉煌的景象终于又出现在眼前。沈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驾着汽车驶上了二环路,在宽阔的路面飞速地前进着。
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了交警,沈天可以随心所欲地驾驶,他把这几天积累在心中的压抑全部释放了出来,开着车在路上飞奔着,甚至还摇下车窗冲着外面大喊了两声,要是在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他一定人被别人送去疯人院去的。
沈天住在春熙路的一个家属区里,他在那儿租了一套房子。虽然春熙路离警察局很远,上班下班都很不方便,但是沈天还是选择了住在春熙路。他喜欢这儿安静和谐的气氛,而且浣江河正从这儿不远的地方流过,他喜欢这种住在河流旁边的感觉,宁愿上班时多花时间也无所谓。
过了立交桥汽车驶上了浣江路,浣江河在一弯静静地流淌着,黑黑的水面上微微闪着幽光,像一条巨大的黑色丝绸静静地铺在地上,缓缓流向天际。沈天摇下车窗,听着“哗哗”流动的水声,心里的恐惧和疲劳顿时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浣江路转过一个弯,下去就是春熙路了,沈天马上就可以到家了。就在沈天开着车转过弯道时,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黑影来,挡在了车前面。沈天吃了一惊,赶紧刹车,但还是晚了一步,汽车把黑影重重地撞倒在地上。等车停稳了,沈天赶紧从车上下来,查看被撞倒的人伤势。可是走到车前,地上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沈天感到非常奇怪,刚才汽车明明撞到了一个黑影身上,“难道是我看错了?”沈天回头望了一下,发现刚才的黑影正在前面慢慢地行走着,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沈天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看着黑影渐渐地从视眼里消失,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遇上的都是一些怪事?”沈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回到车上,继续往家里赶去。
早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沈天从睡梦中硬拽了起来。沈天抓起手机,里面传来老方的声音:“沈天,都什么时间了还不来上班?”
沈天侧过头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已经九点过一刻了。沈天正要开口,老方的声音又响了过来:“赶快到局里来吧,今天有惊喜等着你”。
沈天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穿衣服,一只手拿着手机和老方通电话:“方队,你别忽悠我了,哪次你给我的惊喜不是让我只惊不喜,我现在醒着呢没有做梦。”
“这次我向你保证,百分之百的惊喜决对没有半点是假,你快来上班吧。还有,把昨天柳河村的案子给我汇报一下。”
听了老方的话,沈天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恐怖的情景,怔怔地站在那儿一时没有开口。
“沈天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又睡过去了?”老方在电话里问。
“没有,我正在穿裤子。”沈天回答老方。
“这样吧,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内你必须赶到局里来”。老方的活严肃起来,充满了威严,让沈天不敢违抗。
“保证在规定时间内赶到。”
沈天挂了电话,冲进卫生间迅速洗漱完毕,打开冰箱抓了一块面包就飞快地奔下楼去。老方早已经给他把时间掐算好了的,从春熙路赶往警察局,如果一路通畅的话二十五分钟就能赶到。老方多给了沈天五分钟以免他着急在路上闯红灯。
半个小时后沈天准时出现在刑侦队的办公室里,但是却累的满头大汗直喘粗气。
老方看到沈天这个样子问他:“又是跑过来的?”
“半路堵车只好抄近路跑过来。”沈天无力地躺在椅子上不停地喘气。
“先休息一会儿再说吧,”老方拿了一个纸杯接了一杯开水放到沈天面前。
“谢谢”沈天端起纸杯,不等开水变冷就喝了起来。虽然被烫的直伸舌头,还是一口一口地把一杯水全喝了下去。
等沈天的呼吸变的平稳了老方才开口:“缓过来没有?先说说昨天晚上的案子吧”。
沈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马上就被老方捕抓到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老方问沈天。
“没什么,”沈天摇着头说,然后拿起桌上的纸杯快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一杯冷水,一仰头全部喝了下去,后才回到椅子上把昨天在柳河村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老方。说完沈天一口气把事情说完,然后轻轻吐了一口气,就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老方并没有为王小波奇特的死法感到惊异,脸色只是微微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或许是接触的案件多了,对于发生了这样一起诡异恐怖的凶杀案,老方也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吃惊。但是老方对五小波的尸体炸尸很感兴趣,他问沈天:“尸体真的自已从木板上走了下来,还试图把房间的门给打开?”
“嗯”沈天点了点头,大概是不杨再回忆起昨天晚上令人恐怖的情景了吧,沈天回答简短而小声。
老方想了一下问沈天:“当时是不是只有停放尸体的那个房间停了电,其他的房间都很正常?”
“是的。”沈天感到很惊奇的,不知道老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方摇了摇头说:“这样的话,王小波的尸体并不是炸尸。”
“不是炸尸?”沈天疑惑地问,“但是尸体真的自己木板上下来的呀,而且还一步步地朝我走过来,差一点就碰到了我身上。”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沈天感到一阵心有余悸。
老方说:“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难道当时你没有闻到一种怪味?”
“怪味?”沈天努力在回忆里搜索起来,思绪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那间昏暗的房间里。沈天终于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就在王小波的尸体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的确闻到了尸体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奇怪的昧道,只是当时吓呆没有留意而已。“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的确闻到过尸体身上发出的一股味道,是一股焦糊味,当时我还以为是尸臭味。”沈天不解地看着老方,不知道他对这些细节知道的么清楚。
老方看出了沈天的疑惑,笑了一下说:“你在怀疑为什么我会对这些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吧”。
沈天点了点头说:“方队,昨天你并没有在场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老方说:“这都是我推测出来的,其实这切都是正常现象,人的身体带着电流。人死了以后,尸体受到强烈的电击有时会被激活过来,重新恢复行动能力。但是电流不能激活人的大脑,所以尸体虽然站了起来,但并不是真的活了过来,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而已。一旦电流的作用一消失,尸体又会重新行动能力重新倒下去,这是人体的一种特殊现象并不是所谓的炸尸。”
沈天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样,这和用电锤激活停止跳动的心脏的个原理是一样的吧。”想到昨天自己被吓得连动也动不了,沈天不由的感到的一阵惭愧。过了一会儿沈天想起了刚才老方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自己的呢。
沈天问老方:“方队,你不是说有惊喜等着我吗?到底是什么惊喜现在可以拿出来让我看一下吧。”
老方神秘地笑了一下说:“这个惊喜拿是拿不动的,等一会儿你自己看到就明白了,而且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惊喜。”说完老方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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