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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卤猪鼻子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卤猪鼻子版415层 提供下载 本书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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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擦了擦眼屎,想起了文叔的那句招牌台词‘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呸呸呸,我忙摇了摇脑袋,看来我是和那老神棍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有点被他传染成骗子的趋势,这可不行。那个老家伙能知道个屁?
  好在过完年之后的这几天还都挺消停的,没啥事,整天宅在家里看《西游记》。还有那个什么《西游记后传》,望着电视里那猴子跟患有颈椎病一样,脖子都不会转弯儿,说话都不张嘴,我又感觉到了国产电视剧的强大,打斗场面就跟卡碟了一样,一个镜头都能反复的播五六遍,够楞的。最恐怖的就是那片头曲了,还‘我欲成仙,快乐无边~~~’。搞不懂这么反动的歌曲怎么还会过审核呢?
  正月十六,我家那几个长辈们又到碾子山串门了,当然,我也跟了过去,碾子山老刘家还是前几年那样子,挺大个院子,鸡鸭鹅四处闲溜达,只是岁月不饶人,老刘太太的白头发又多了不少,而且这老太太好像脑袋也有些不好使了,见到我们来了,虽然还认识,就是她一把拉住了我大爷的手,不停的念叨:“你们谁在外面见到我大儿子没有啊?他出去打工那么多年了为啥还没回来啊?”
  我那些长辈们见老太太这样,慌忙劝她,对她说些善意的谎言,无非是你大儿子现在在外面有出息啦,等挣了大钱以后才回来之类。
  哄好了老太太,刘二叔把我们招呼到那屋,果然,刘喜刘大爷还是一点的消息都没有,只是几年前经村里出去打工的人讲,好像在哈尔滨看见了刘大爷,但是也只是猜测,不确定。
  这时刘雨迪把我叫了出去,到了她的房间,回到家里的刘雨迪卸下了淡妆,现在素面朝天的,看的很真实。
  她跟我讲,谢谢那天我送她的哈红肠,老太太见她过年还知道带东西回来直夸她懂事儿,所以这小丫头特感谢我。
  她坐在床上,我坐在凳子上,我边跟她说没事儿边打量着她这小屋子,典型的小女生屋子,很多娃娃玩具之类的东西,但是这物品的摆放倒是挺吸引我的,我在文叔店中的古书上见过,这好像是风水摆放位,窗户上吊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游着一条小红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好像就是‘金鲤化龙’之局。
  当然了,这个局并不是真的能把那条小红鱼变成龙,只是映了水命之人的好兆头,刘雨迪是‘旱荷得水’命,但此水是死水,虽然清澈但不灵动,但是这屋子里有这么个风水局的话,水中有鱼,便灵动了起来。
  这可能是刘二叔弄的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行人便要启程回龙江了,刘雨迪要了我在哈尔滨的手机号,说是我如果没啥事儿的话就找她玩儿去,我对她点了点头。要说我俩从小到大确实挺合得来的,毕竟我俩属性相生,我是木命她是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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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要说我这个人,典型的小市民心理,遇到点儿啥事儿就好瞎寻思,我心里想着,这丫头现在长的这么水灵,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要是我们之间再发生点儿什么,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我又苦笑了,他大爷的,还是别想这些事儿了,都说饱暖思淫欲,但是我现在还一副两年的短命相呢,而且五弊三缺压着,想透口气儿都难。
  还是别想啦,先想想明后天回哈尔滨该怎么找到那个女鬼再说吧。
  我望着车窗外,苍凉的碾子山,山峦起伏,这里的山虽然不是那么高,但是也别有一番景色,初春时节,积雪已化,只剩下光秃秃的山脉呈现着黝黑的颜色。
  下午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脸上,暖洋洋的,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车子开往的是龙江的方向,而此时的我,却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走一步算一步吧,别管这一步有多远,我总是这么安慰着自己。
  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倒退着,新的一年,就这么开始了。


第三卷 第一百章 继续工作
  我很庆幸,回哈尔滨的时候,没买到火车票,我老爹只好给我买了一张传说中的客车票,还是客车中的霸主,卧铺客车,简称‘卧客’。
  说到这‘卧客’,不得不提一嘴,真的是太霸气了,虽然挺贵的,但是能一路躺回哈尔滨,也确实挺销魂,上下层,跟笼屉似的,大概四十号人跟尸体一样的躺着。
  虽然我今年都二十好几了,但是老爹似乎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送我上车只见死活要帮我拎包,怎么跟他抢都抢不下来,老爹今年也快五十了,已经有了白头发。可怜天下父母心,以前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成天听电视和书上讲这句话,但是我不懂,但这几年在外边漂泊,我却懂了我老爹的辛苦,我妈走了这么多年,他始终一个人。
  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幼稚,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竟然总想到死,现在想明白了,我可不能死,我还没孝敬过我老爹和我奶奶呢,怎么能这么年轻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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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大爷的,不就一个白无常么?试想一下它除了舌头长以外还有哪儿长?实在不行两年之后老子就准备一四轮车板儿砖,它要来的话,我和老易就抄起砖头照它脑瓜子先砸十块钱儿的,不信它不跑,说不定还能发一笔小财儿。
  我躺在客车的上铺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民间土招管不管用,但是想想也不犯法吧,特别是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的时候,我这样也纯属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没人安慰你,你只有自己安慰自己,自娱自乐也是一种比较飘逸的境界,当然了,也是比较可悲的境界。
  这时,躺在我下铺的那位老爷们儿,对车上的售票员儿说:“大姐,我这么躺着太难受了,能把鞋脱了不?”
  那售票员见他好像确实很难受于是就点了点头,没到五分钟,我就好像闻到了一股臭鸡蛋的味道,这给我恶心的,这啥味儿啊,正当我四处寻找污染源的时候,只听那售票员焦急的说:“你还是穿上吧,赶紧的。”
  他大爷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坐个卧铺车都能遇到下铺是汗脚的。没办法,我慌忙把车窗拉开了一点,透透气。
  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情顿时好了一些,我觉得我这人其实挺没志气的,大城市好像并不适合我,比起那种繁华的地方,我更喜欢小地方,不求荣华富贵,但求三餐温饱。可是没想到就这梦想,要实现竟然也这么难,我不禁又称赞了一下所谓命运,他大爷的。
  真是哪儿都没家好啊,也许是这些天在家呆的时间久了吧,我忽然有些不想回去上班的感觉,但是不回去又不行。要知道哈尔滨还有一个老神棍和一个逃跑女鬼等着我呢。
  平复了下心情后,我又睡去了,不出意料,又是个噩梦,我发现我和噩梦有缘,千奇百怪的噩梦让我做了个遍,刚开始都不错,不是娶媳妇儿就是当老板的,可是最后,娶的媳妇儿是个僵尸,当了老板发现员工全是鬼。FUCK。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快到哈尔滨了,我打了个哈欠,为我可怜的睡眠默哀,这么多年就没睡踏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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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小看电影里的那些什么除魔道长啊,什么驱魔人的,觉得他们都特狂,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本事,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那不过是电影,电影里的故事都是吹牛逼的,就和网游小说是一个性质。
  生活也是电影,因为生活有时候很戏剧化。
  生活不是电影,虽然生活也能吹牛逼。
  不知不觉,我又想起了《三清书》,要知道我对此书虽然很是熟悉,但是要完全掌握还差很大的距离,我越来越觉得,我那老三样越来越不中用了,因为我遇到的脏东西不知道为何,竟然一个比一个猛,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下个月,我要找九叔好好的聊聊,问问它老人家,有没有更猛一点儿的符咒,要不然我实在是太窝囊了。
  想着想着,车子就开到了哈尔滨,下了车以后,我抻了个懒腰,闻着这个城市独有的汽车尾气,哈尔滨不同于我家那小地方,身边走过的三三两两身材高挑的美女早已经耐不住春天的到来,而早早的穿上了丝袜短裙,我眼神飘过,笑而不语,心想着,操蛋的哈尔滨,哥们儿我又回来了。
  打车回到了我住的地方,鲍金龙和他的媳妇已经早就回来了,晚上我们出去喝了顿酒后,我给文叔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上班,他跟我说明天就可以。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发现这老神棍好像过完年竟然有点儿胖了,虽说还是像皮包骨,也不知道他回吉林吃了什么,怎么看怎么像浮肿。
  老家伙还是依旧欢乐斗地主,看上去心情不错,乐呵呵的让我去帮他买早饭,而且没跟我要找的零钱。
  福泽堂的工作是浮躁的,特别是刚过完年,那些腐败的肥羊们现在大多都喝伤了身体,很少有人光顾这种地方。
  一天无事,晚上我给老易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聚一下,这老小子挺高兴的答应了,我下班后就先到了袁大叔的面馆儿。
  推开了门,袁大叔和袁阿姨依然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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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袁大叔还是那副模样,仿佛他只有微笑着一种表情,让人觉得这老头儿特别和蔼可亲,我笑着进了屋,对着他俩说:“袁大叔袁阿姨,过年好啊。”
  袁大叔见我来了,也笑着说:“过年好啊,小崔,啥时候回来的啊?”
  我坐在了我的老位置,笑着对他说:“昨天回来的,这不,馋您老的面了么?”
  袁大叔笑呵呵的对我说:“你小子嘴还是这么甜,好说,着急不?不着急等看完这个节目的,大叔再给你做面去。”
  我对他说:“不着急不着急,我今天和我朋友想在这儿喝点儿酒,他还没来呢。啥节目啊,让您们儿老看的这么有兴致?”
  袁大叔听我不着急便转过了头,继续边看电视边和我说:“黄巢墓被发现了,这正播挖掘现场呢。”
  原来是科普节目直播啊,真想不到袁大叔还对这种节目感兴趣,我望着电视里的那些所谓的历史学家和工作人员拿着小刷子正小心翼翼的刷着刚出土的文物,看他们这副全神贯注的表情,我又想起了以前我寝室里那‘毛片小王子’观赏毛片时的神情。
  纵使身边风雷动,亦不受雨淋自身,精神就是这么的集中。够专业的。
  我也不知道这种节目有啥好看的,说好听点儿叫历史遗迹发掘保护,说难听点儿不就是刨人家祖坟么?
  这可真是损阴德的事情,可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即使朝廷不刨,自然也有盗墓的刨,特别这几年《鬼吹灯》这么火,那些年轻气盛的庄稼汉都自命为摸金校尉了,成天不好好种地,专门儿找坟刨,虽说让他们蒙对的几率很小,但是那么大个天掉个雨点儿的几率都能砸人脑袋上,如果真让他们发现什么大墓,一定会洗劫一空的。东西卖出去后,再流窜到国外,岂不是丢了咱们自己家人的脸?
  比起他们,这些专家还是挺利索的,把刨出来的东西都藏在了博物馆中,供后人观赏,这应该也算得上一件积阴德的事情。
  一提起积阴德我又不住的抱怨,他大爷的,我上辈子是不是杀大牛了啊,这辈子的命这么苦。
  这里说到了黄巢,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要知道黄巢是可是唐末农民起义的领袖人物,由于他比较有道而又生猛,最终取代王仙芝而成为这场大起义的总领袖。由他领导的这场大起义摧毁了当时的李唐王朝,据说到最后还当过了短期的皇上,算的上一号枭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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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比较有名的便是那首十分狂的造反诗了,至于那诗是什么这里就不多讲了,想必大家都知道,而且还有一部着名的电影以此诗为名,那就是《满城尽带黄金甲》。
  想不到这么狂的一个人死后几千年,墓还是被刨了,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造反的就没有好下场。
  现实中也的确如此,他大爷的,我摇了摇头,算了,咱就是一屁民,还是别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不多时,老易便到了,他进门以后乐呵呵的跟我说:“过年好啊,小崔,在家呆的咋样啊?”
  我见他过了一年还是那副白痴的老样子,就对他说:“还是那德行呗,对了,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儿,一会儿跟你说。”
  袁大叔见老易到了,而且那直播也结束了,便起身问我俩吃啥,由于刚过完年,在家大鱼大肉的没少吃,现在肚子里都是油水,所以我俩也没点什么太油的菜,简单的点了两个,又要了几盘儿小呛菜儿,袁阿姨已经知道了我们爱喝酒,没用我说便提来了四瓶哈尔滨啤酒。我忙起身接过,和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坐下和老易喝上了。
  老易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小指甲的异样,他惊讶道:“哎呀小非,你这咋整的,这是不是就是电视里的那个啥灰指甲啊?”
  我呸了一口,和他说:“狗屁灰指甲,什么眼神儿啊,你家灰指甲有这么黑么?”
  于是我便把过年时在家从黄三太奶口中得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易,不出我预料,老易嚼着花生米听的竟然有些傻了,也不怪他,毕竟这个故事实在是太刺激了。
  特别是我讲到了整个东北所有的家仙野仙都聚到了辽宁铁刹山开会,三位大仙在上面发话的场景时,他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老易听我讲完后,有些不敢相信的对我说:“这简直太刺激了吧,群仙儿聚会啊,那得多壮观?哎你说,那个偷什么‘百人怨’的家伙,是不是和抢‘太岁皮’的是同一个人?”
  这时恰巧袁大叔端着一盘儿菜走来,他好像楞了一下,然后把那盘地三鲜放在桌子上,问我俩:“小易啊,你刚才说什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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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零一章 死人活儿
  我心里正在纳闷儿,你说这袁大叔怎么走路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呢?被他听见了我和老易的谈话,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我脑海里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老易结结巴巴的说:“我说的是太……”
  晕,我怀疑老易是不是过年过傻了,怎么别人问他啥他就说啥呢?于是我慌忙接过老易的话,对袁大叔说:“他说的是您做的凉拌蜇皮实在是太好吃了!”
  老易见我解围,忙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袁大叔有些奇怪的“哦”了一声后,也没多说话,便走回了厨房继续做菜了。
  我小声的和老易讲:“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恐怕别人不知道么?”
  老易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抱歉,主要是你说的太刺激了,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就大声了点儿,对了,你认为这两件事只间是不是有联系的?”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好说,其实这件事我也想过,那个抢夜狐皮的,虽然是个人,而且还应该是阴阳先生,但是你想想,他既然知道黑妈妈,就一定知道黑妈妈的神通,你认为咱们凡人真有那么不长眼睛的,敢虎口拔牙么?那不是活拧歪了么?得有多大的意志控制他去玩儿命啊!”
  老易听完我这句话后,问我:“那你的意思就是,还是它们内部人干的呗?”
  我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后,和他说:“不清楚,咱俩也不用清楚,因为咱俩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找那女鬼,别的事儿咱们先别管,主要咱们也是管不了啊,听天由命吧。对了,这些日子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老易摇了摇头,对我说:“难啊,咱俩现在这状态就是大海捞针,碰大运呢,哪儿那么容易?我过年这几天也一直在家呆着呢,林叔过年好像是回老家了,前两天才回来,一直没有什么头绪,唉,你说这算啥事儿啊!”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这感觉确实不咋地,于是我就对他说:“算啦,车道山前必有路,来,喝酒吧!”
  我俩的杯碰在了一起,同归于尽。
  不一会儿,袁大叔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我和老易觉得就我俩人儿喝太没意思,就请袁大叔陪我俩喝点儿,袁大叔也没把我俩当外人,便笑呵呵的做了下来。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酒没少喝,我的嘴贫,老易喝多的结巴,和袁大叔的睿智,三个人聊的挺有意思,旁边看电视的袁阿姨笑着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老伴儿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爱跟我们小辈凑热闹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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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跟袁大叔聊天也挺长见识的,这老头山南海北竟然没有他不知道的,给我们讲了很多的奇闻趣事,我觉得这老头好像有点儿奇怪,似乎是错觉吧,他喝的越多,那笑眯眯的小眼睛竟然就越亮,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后,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老易这完蛋货,喝了八瓶以后就跑厕所吐去了,我心想这老易还真是糟蹋东西,我还行,刚刚好,再喝就该多了。
  而袁大叔却还是那副模样,看不出他多没多,我不禁赞叹这老头确实有量,简直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步,八瓶啤酒下肚竟然都没上厕所,也不知道他那啤酒都喝哪儿去了。
  而且他用那烁烁有神的眼睛望着我笑,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这眼神也太犀利了吧。看的我一阵尿意上涌,慌忙去厕所了,到了卫生间以后发现,老易这货的脑袋都快插马桶里了,我慌忙把他扶起来,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
  老易靠着墙站着,我则开始放水,提裤子的时候我忽然想了起来,我这黑指甲不是能治疗小病么?不知道能不能解酒?要说人喝多了啊,思维就开始没有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我先把老易扶到了座位上,然后拿着杯子向袁阿姨要了杯凉白开。
  袁大叔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只见他拿着盘子什么的走向了厨房,见此机会我便把手指甲在那杯水里搅拌了一下,然后递给了烂醉如泥的老易。
  老易喝的太多了,问我:“这是啥啊?”
  我心想如果告诉你这是哥们儿我的洗指甲水,估计你百分之百不会喝,于是我就对他说:“这是八二年的‘马蒂尼’,来干了。”
  老易一听我这么说,抄起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对我吵吵:“啥破玩意,咋这么淡呢?”
  我见他喝了下去后,便没搭理他,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慢慢的抽着,等着吧,看看这玩意管不管用。
  袁大叔收拾完后便拿了壶茶过来和我聊天,他问我:“小易没事儿吧,好像喝的挺多。”
  我摇了摇头,和他说:“不知道啊,大概没啥事儿吧,这老小子也许是装的,没事儿,袁大叔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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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来也挺神的,十五分钟刚过,老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对我说:“咋回事儿,我记得我好像上厕所吐去了啊,怎么在这儿呢?”
  我望着老易现在这副样子,你还别说,他现在身上真的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我望着我这小指甲,没想到它还挺实用的嘛,哈哈。看来以后我喝酒就不用怕谁了。
  出了能治感冒和止血,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功效,我心情挺好,袁大叔还在身旁,我不好现在跟老易解释,于是就对老易说:“你还说呢,刚才都吐了一地了,现在好点儿没?”
  呆头呆脑的老易点了点头,对我说:“啥事儿都没有了,就是还有点儿饿。”
  结果还是又麻烦了袁大叔给老易做了一碗面,老易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我算了账,和他走出了店门。
  初春的哈尔滨夜晚,气温依然很低,而且刚过完年,这个时间段有点儿不好打车,于是我就和老易又往前走了一段儿,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文叔的。
  我按下了通话键,说道:“喂,文叔啊,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边的文叔跟我说:“小非啊,我刚才接到个活儿,你明天下午开上班儿就行,然后明天晚上别回家睡觉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他:“啥活儿啊,文叔,还要晚上值夜班?”
  电话那边的文叔好像乐了,他说:“啥活儿,白活儿呗,刚才有一户老主顾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闺女死了,让我明天帮他操办操办,到时候给你点儿加班儿费,就这么定了啊。”
  所谓白活儿,当然就是指‘红喜白桑’中的丧事儿了,通常民间有人过世,都会请几个明白的‘先生’打理的,因为这正是阴眼先生的本行。主要是出丧日之前的事物准备工作,毕竟这是人一生中最后的旅程,所以没人愿意随随便便的,而文叔现在说的,确好像并不是喜丧,因为听他说是人家的女儿死了,也不知道是多大,怎么死的,要知道这些事儿可是有说道的。
  看来明晚文叔便是要我配合他去那户人家里‘指三’了,所谓‘指三’是阴阳先生的术语,按普通话来解释,讲的就是算算那过世之人的时辰和死因,而弄出一套适合的出殡方法,文叔刚才叫我明晚不回家,也许还会叫我守在那家一晚。
  他大爷的,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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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30 20: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既然我已近干了这行,这些事就早已料到,于是我便和文叔说:“那好,文叔,我回去准备准备。”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想着这老神棍,无非是想多收那家点儿钱,所以才让我去做做样子罢了,他会指个屁三。这老神棍死人钱都不放过,也不怕遭报应。
  但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种事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攻一个愿意受。无非都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心里安慰罢了,就跟现在请和尚念经的道理一样,没有几个人能听懂那些和尚念的是什么,心里也清楚那些和尚都是酒肉和尚,吃喝嫖赌抽占全了,会念个屁经?就是想找个心里压力,花点儿钱,就心安理得了。
  老易见我挂断电话后,问我:“是不是出啥事儿了?看你这表情好像挺不是心思啊?”
  我苦笑着对老易讲:“当然不是心思了,文叔那老神棍揽了份白活儿,让我明天配合他一晚上呢。”
  老易笑着对我说:“哎呀,兄弟,你这是掏上了啊,这活儿我干过,是个好活儿啊!”
  我望着老易,心里觉得他是不是被我那涮指甲的水给药傻了,怎么说胡话呢?这死人活儿能好到哪儿去?
  于是我便问他:“哪儿好啊,你说说。”
  老易见我好像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于是他就对我说:“你看你就老外了不是?你要知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儿了,咱们是‘先生’的徒弟,那在白事的人家里,是很受尊敬的,一进屋烟酒不缺,而且事后还有红包,跟大爷似的,就当度假了,你说这还不好么?”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开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我就又找回了点儿平衡。
  这时,车来了,老易和我摆了摆手后就先走了,而我则继续往前溜达,心里想着明晚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真像老易说的一样,是去装大爷了么?
  可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这死人活儿,真的是那么好干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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