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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7 05:2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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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十相审超禅师。江州卢山讷禅师。新罗国大无为禅师。潞州玄晖禅师。湖州清净和尚。益州永安雪峰和尚。一卢仙德明禅师。抚州明水怀忠禅师。益州怀果禅师。杭州耳相行修禅师。嵩山安德禅师。已上一十一人无机缘语句不录。斋
清原山行思禅师第六世。主
福州雪峰义存禅师法嗣知
○卷十九·安国弘王舀
福州安国院明真大师弘瑫。泉州人也。姓陈氏。幼绝荤茹自誓出家。于龙华寺东禅始圆戒体。而造于雪峰。雪峰观其少俊堪为法器。乃导以本心,信入过量。复遍参禅苑。获诸方三昧,却回雪峰。雪峰问:“什么处来。”曰:“江西来。”雪峰曰:“什么处见达磨。”曰:“分明向和尚道。”雪峰曰:“道什么。”曰:“什么处去来。”斋
一日雪峰见师忽扌刍住曰:“尽乾坤是个解脱门。把手教伊入不肯入。”曰:“和尚怪弘瑫不得。”雪峰曰:“虽然如此,争奈背后许多师僧何。”知
师因举国师碑文云:“得之于心伊兰作旃檀之树。失之于旨甘露乃蒺藜之园。”拈问僧曰:“一语须具得失两意。汝作么生道。”僧举拳曰:“不可唤作拳头也。”师不肯,亦举拳别云:“只为唤这个作拳头。”主
师受请止囷山。毳徒臻集。后闽帅向师道德。命居安国寺。大阐玄风,徒余八百矣。古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是即是,莫错会。”问:“如何是第一句。”师曰:“问问。”主
问:“学人上来未尽其机,请师尽机。”师良久。僧礼拜。师曰:“忽到别处,人问汝作么生举。”曰:“终不敢错举。”师曰:“未出门已见笑具。”古
问:“如何是达磨传底心。”师曰:“素非后躅。”问:“如何是宗乘中事。”师曰:“不可为老兄散却众也。”主
问:“不落有无之机,请师全道。”师曰:“汝试断看。”知
问:“如何是一毛头事。”师拈起袈裟。僧曰:“乞师指示。”师曰:“抱璞不须频下泪。来朝更献楚王看。”斋
问:“寂寂无言时如何。”师曰:“更进一步。”主
问:“凡有言句皆落因缘方便。不落因缘方便事如何。”师曰:“桔槔之士频逢。抱瓮之流罕遇。”古
问:“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未审和尚如何传。”师曰:“且留口吃饭著。”斋
问:“如何是高尚底人。”师曰:“河滨无洗耳之叟。涮溪绝垂钓之人。”主
问:“十二时中如何救得生死。”师曰:“执钵不须窥众乐。履冰何必步参差。”古
问:“学人拟问宗乘,师还许也无。”师曰:“但问。”僧拟问。师乃喝出。斋
问:“目前生死如何免得。”师曰:“把将生死来。”主
问:“知有底人为什么道不得。”师曰:“汝邪名什么。”知
问:“如何是活人之剑。”师曰:“不敢瞎却汝。”曰:“如何是杀人刀。”师曰:“只这个是。”问:“不犯锋芒,如何知音。”师曰:“驴年去。”斋
问:“苦涩处,乞师一言。”师曰:“可杀沈吟。”曰:“为什么如此。”师曰:“也须相悉好。”知
问:“常居正位底人还消人天供养否。”师曰:“消不得。”曰:“为什么消不得。”师曰:“是什么心行。”曰:“什么人消得。”师曰:“著衣吃饭底消得。”主
师举,棱和尚住招庆时。在法堂东角立,谓僧曰:“这里好致一问。”僧便问:“和尚为何不居正位。”棱曰:“为汝恁么来。”曰:“即今作么生。”棱曰:“用汝眼作么。”师举毕乃曰:“他家恁么问别是个道理。如今作么生道。”后安国曰:“恁么即大众一时散去得也。”师亦自代曰:“恁么即大众一时礼拜。”主
○卷十九·双泉归本
襄州云盖山双泉院归本禅师。亦曰西双泉。以随州有东双泉故也。古
京兆府人也。幼出家,十六纳戒,念《法华经》。初礼雪峰,雪峰下禅床跨背而坐。师于是省觉。僧问:“如何是双泉。”师曰:“可惜一双眉。”曰:“学人不会。”师曰:“不曾烦禹力,湍流事不知。”知
问:“如何是西来的的意。”师乃扌刍住,其僧变色。师曰:“我这里无这个。”师手指纤长,特异于人。号手相大师。斋
○卷十九·韶州林泉
韶州林泉和尚。先住蜓山。僧问:“如何是尘。”师曰:“不觉成丘山。”师谒白云慈光大师。辞出,白云门送。扶师下阶曰:“款款莫教弛倒。”师曰:“忽然弛倒又作么生。”白云曰:“更不用扶也。”师大笑而退。斋
○卷十九·洛京南院
洛京南院和尚。问:“如何是法法不生。”师曰:“生也。”知
有儒士博览古今。时人呼为张百会。一日来谒师。师曰:“莫是张百会么。”曰:“不敢。”师以手于空画一画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一尚不会,什么处得百会来。”主
○卷十九·洞岩可休
越州洞岩可休禅师。问:“如何是洞岩正主。”师曰:“开著。”问:“如何是和尚亲切为人处。”师曰:“大海不宿死尸。”问:“如何是向上一路。”师举衣领示之。主
问:“学人远来,请师方便。”师曰:“方便了也。”知
○卷十九·法海行周
定州法海院行周禅师。问:“风恬浪静时如何。”师曰:“吹倒南墙。”问:“如何是道中宝。”师曰:“不露光。”曰:“莫便是否。”师曰:“是即露也。”主
○卷十九·龙井通
杭州龙井通禅师。处栖上座问:“如何是龙井龙。”师曰:“意气天然别,神工画不成。”曰:“为什么画不成。”师曰:“出群不戴角,不与类中同。”曰:“还解行雨也无。”师曰:“普润无边际,处处皆结粒。”曰:“还有宗门中事也无。”师曰:“有。”曰:“如何是宗门中事。”师曰:“従来无形段,应物不曾亏。”古
问:“如何是吹毛剑。”师曰:“拽出死尸著。”斋
○卷十九·保福従展
漳州保福院従展禅师。福州人也。姓陈氏。年十五礼雪峰为受业师。十八本州大中寺具戒。游吴楚间,后归执侍雪峰。一日忽召曰:“还会么。”师欲近前。雪峰以杖拄之。师当下知归,作礼而退。又常以古今方便询于长庆棱和尚。棱深许之。主
长庆棱和尚有时云:“宁说阿罗汉有三毒。不说如来有二种语。不道如来无语,只是无二种语。”师曰:“作么生是如来语。”曰:“聋人争得闻。”师曰:“情知和尚向第二头道。”长庆却问:“作么生是如来语。”师曰:“吃茶去。”云居锡云:“什么处是长庆向第二头道处。”主
因举盘山云:“光境俱亡,复是何物。”洞山云:“光境未亡,复是何物。”师曰:“据此二尊者商量犹未得剿绝。”乃问长庆。如今作么生道得剿绝。长庆良久。师曰:“情知和尚向山鬼窟里作活计。”长庆却问:“作么生。”师曰:“两手扶犁水过膝。”主
一日长庆问:“见色便见心,还见船子么。”师曰:“见。”曰:“船子且置,作么生是心。”师却指船子。归宗柔别云:“和尚只解问人。”古
雪峰谓众曰:“诸上座,到望州亭与上座相见了。到乌石岭与上座相见了。到僧堂前与上座相见了。”师举问鹅湖曰:“僧堂前相见即且置。只如望州亭乌石岭什么处是相见。”鹅湖骤步入方丈。师归僧堂。东禅齐云:“此二尊宿会处。是相见不相见,试断看。”古
梁贞明四年丁丑岁。漳州刺史王公钦承道誉。创保福禅苑,迎请居之。开堂日,王公礼跪三请。躬自扶掖升堂。师曰:“须起个笑端作么。然虽如此,再三不容推免。诸仁者,还识么。若识得,便与古佛齐肩。”时有僧出方礼拜。师曰:“晴乾不肯去,要待雨淋头。”僧乃申问曰:“郡守崇建精舍,大阐真风。便请和尚举扬宗教。”师曰:“还会么。”曰:“恁么即群生有赖也。”师曰:“莫把那不净涂污人好。”僧出礼拜。师曰:“大德好与么莫覆却船子。”主
问:“泯默将何为则。”师曰:“落在什么处。”曰:“不会。”师曰:“瞌睡汉出去。古
师见一僧,乃以杖子打露柱。又打其僧头。僧作忍痛声。师曰:“那个为什么不痛。”僧无对。玄觉代云:“贪行拄杖。”主
问:“摩腾入汉,一藏分明。达磨西来,将何指示。”师曰:“上座行脚事作么生。”曰:“不会。”师曰:“不会会取好。莫傍家取人处分。若是久在丛林。粗委些子远近可以随处任真。其有初心后学,未知次序。山僧所以不惜口业向汝道。尘劫来事只在如今。还会么。然佛法付嘱国王大臣郡守。昔同佛会,今方如是。若是福禄荣贵则且不论。只如当时受佛付嘱底事还记得么。若识得,便与千圣齐肩。傥未识得。直须谛信此事不従人得,自己亦非。言多去道转远。直道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犹未是在。久立珍重。”斋
异日上堂大众云集。师曰:“有人従佛殿后过。见是张三李四。従佛殿前过,为什么不见。且道,佛法利害在什么处。”僧曰:“为有一分粗境,所以不见。”师乃叱之。自代曰:“若是佛殿即不见。”僧曰:“不是佛殿还可见否。”师曰:“不是佛殿,见什么。”斋
问:“十二时中如何据验。”师曰:“恰好据验。”曰:“学人为什么不见。”师曰:“不可更捏目去也。”知
问:“主伴重重,极十方而齐唱。如何是极十方而齐唱。”师曰:“汝何不教别人问。”斋
问:“因言辩意时如何。”师曰:“因什么言。”僧低头良久。师曰:“击电之机,徒劳伫思。”知
问:“欲入无为海须乘般若船。如何是般若船。”师曰:“便请。”曰:“便恁么进去时如何。”师曰:“也是涅槃堂里汉。”斋
师见僧吃饭,乃托钵曰:“家常。”僧曰:“和尚是什么心行。”主
有尼到参。师曰:“阿谁。”侍者报曰:“觉师姑。”师曰:“既是觉师姑,用来作么。”尼曰:“仁义道中即不无。”师自别云:“和尚是什么心行。”玄觉因举。法眼见僧担土。乃以一块土放担上云:“吾助汝。”僧云:“谢和尚慈悲。”法眼不肯。有一僧别云:“和尚是什么心行。”法眼便休。玄觉征云:“此三则语一般别有道理。什么处是心行处。”知
闽帅遣使送朱记到。师上堂曰:“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僧曰:“不去不住,用印奚为。”师乃打之。僧曰:“恁么即山鬼窟里全因今日也。”师默而已。玄觉云:“什么处是山鬼窟。丛林中道住在不去不住处。便是山鬼窟,所以打破。如此商量,正是鬼窟。且道,保福打伊意作么生。”知
师问僧:“什么处来。”曰:“江西。”师曰:“学得底那。”曰:“拈不出。”师曰:“作么生。”法眼别云:“谩语。”僧无对。斋
师举洞山真赞云:“徒观纸与墨,不是山中人。”僧问:“如何是山中人。”师曰:“汝试邈掠看。”曰:“若不黠儿几成邈掠。”师曰:“汝是黠儿。”曰:“和尚是什么心行。”师曰:“来言不丰。”古
师见僧数钱,乃展手曰:“乞我一钱。”曰:“和尚因何到恁么地。”师曰:“我到恁么地。”曰:“若到恁么地,将取一文去。”师曰:“汝为何到恁么地。”主
师问僧:“什么处来。”曰:“江西观音。”师曰:“还见观音么。”曰:“见。”师曰:“左边见,右边见。”曰:“见时不历左右。”法眼别云:“如和尚见。”斋
问:“如何是入火不烧入水不溺。”师曰:“若是水火,即被烧溺。”主
师问饭头:“镬阔多少。”曰:“和尚试量看。”师以手作量势。曰:“和尚莫谩某甲。”师曰:“却是汝谩我。”古
问:“欲达无生路应须识本源。如何是本源。”师良久,却问侍者。适来僧问什么。其僧再举,师乃喝出曰:“我不患聋。”主
问:“学人近入丛林。乞师全示入路。”师曰:“若教全示,我却礼拜汝。”知
师见一僧,乃曰:“汝作什么业来得恁么长大。”曰:“和尚短多少。”师蹲身作短势。僧曰:“和尚莫谩人好。”师曰:“却是汝谩我。”斋
师令侍者屈隆寿长老云:“但独自来,莫将侍者来。”寿曰:“不许将来,争解离得。”师曰:“大杀恩爱。”寿无对。师自代曰:“更谢和尚上足传示。”知
师住保福仅一纪。学众常不下七百。其接机利物,不可备录。闽帅礼重,为奏命服。唐天成三年戊子示有微疾。僧入丈室问讯。师谓之曰:“吾与汝相识年深。有何方术相救。”僧曰:“方术甚有闻说和尚不解忌口。”法灯别云:“和尚解忌口么。”又谓众曰:“吾旬日来气力困劣。别无他,只是时至。”僧问:“时既至矣,师去即是住即是。”师曰:“道。”曰:“恁么即某甲不敢造次。”师曰:“失钱遭罪。”言讫跏趺告寂。即三月二十一日也。斋
○卷十九·睡龙道溥
泉州睡龙山道溥。号弘教大师,福州福唐人也。姓郑氏。宝林院受业。自雪峰印心,住五峰。上堂曰:“莫道空山无祗待。”便归方丈。”僧问:“凡有言句不出大千顶。未审顶外事如何。”师曰:“凡有言句不是大千顶。”曰:“如何是大千顶。”师曰:“摩醯首罗天犹是小千界。主
”问:“初心后学近入丛林。方便门中乞师指示。师敲门枋。僧曰:“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师再敲门枋。古
○卷十九·龙兴宗靖
杭州龙兴宗靖禅师。台州人也。初参雪峰,密承宗印。乃自誓充饭头。服劳逾十载。尝于众堂中袒一膊钉帘。雪峰睹而记曰:“汝向后住持有千僧。其中无一人衲子也。”师悔过辞归故乡。住六通院。钱王命居龙兴寺。有众千余,唯三学讲诵之徒。果如雪峰所志。周广顺初,年八十一。钱王请于寺之大殿演无上乘。黑白骈拥。主
僧问:“如何是六通奇特之唱。”师曰:“天下举去。”知
问:“如何是六通家风。”师曰:“一条布衲一斤有余。”古
僧问:“如何是学人进前一路。”师曰:“谁敢谩汝。”曰:“岂无方便。”师曰:“早是屈抑也。”主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早朝粥,斋时饭。”曰:“更请和尚道。”师曰:“老僧困。”曰:“毕竟作么生。”师大笑而已。钱王特加礼重,屡延入府。以始住院署六通大师。显德元年甲寅季冬月示灭。寿八十四塔于大慈山。斋
○卷十九·南禅契王番
福州南禅契?番禅师。上堂曰:“若是名言妙句,诸方总道了也。今日众中还有超第一义者致得一句么。若有,即不辜负于人。”时有僧问:“如何是第一义。”师曰:“何不问第一义。”曰:“见问。”师曰:“已落第二义也。”问:“古佛曲调请师和。”师曰:“我不和汝杂乱底。”曰:“未审为什么人和。”师曰:“什么处去来。”知
○卷十九·越山师鼐
越州诸暨县越山师鼐。号鉴真禅师。初参雪峰而染指。后因闽王请于清风楼斋。坐久举目。忽睹日光,豁然顿晓。而有偈曰:“清风楼上赴官斋。此日平生眼豁开。方知普通年远事。不従葱岭路将来。”归呈雪峰。雪峰然之。知
僧问:“如何是佛身。”师曰:“汝问那个佛身。”曰:“释迦佛身。”师曰:“舌覆三千界。”师临终时集众示一偈曰:“眼光随色尽,耳识逐声消。还源无别旨,今日与明朝。”偈毕,跏趺而逝。主
○卷十九·金轮可观
南岳金轮可观禅师。福州福唐人也。姓薛氏。依石佛寺齐合禅师披剃。戒度既圆,便参雪峰。雪峰曰:“近前。”师方近前作礼,雪峰举足踏之。师忽然冥契。师事十二载。复历丛林,止南岳法轮峰。师上堂谓众曰:“我在雪峰,遭他一踏。直至如今眼不开。不知是何境界。”知
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不是。”古
大众夜参后下堂。师召曰:“大众。”众回首。师曰:“看月。”大众看月。师曰:“月似弯弓,少雨多风。”众无对。”主
问:“古人道毗卢有师法身有主。如何是毗卢师法身主。”师曰:“不可床上安床。古
”问:“如何是日用事。”师拊掌三下。僧曰:“学人未领此意。”师曰:“更待什么。”问:“従上宗乘如何为人。”师曰:“我今日未吃茶。”曰:“请师指示。”师曰:“过也。”问:“正则不问:“请师傍指。”师曰:“抱取猫儿去。”古
师问僧:“什么处来。”曰:“华光。”师即托出闭却门。僧无对。斋
问:“路逢达道人,不将语默对。未审将何对。”师曰:“咄,出去。”主
师问僧:“作么生是觌面事。”曰:“请师鉴。”师曰:“恁么道还当么。”曰:“故为即不可。”师曰:“别是一著。”古
问:“如何是灵源一路。”师曰:“踏过作么。”斋
雪峰院主有书来招师曰:“山头和尚年尊也。长老何不再入岭一转。”师回书曰:“待山头和尚别有见解即入岭。”知
有僧问:“如何是雪峰见解。”师曰:“我也惊。”古
○卷十九·福清玄讷
泉州福清院玄讷禅师。高丽人也。初住福清道场,传象骨之灯。学者归慕。泉守王公问:“如何是宗乘中事。”师叱之。知
僧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曰:“阇梨失却半年粮。”曰:“为什么失却半年粮。”师曰:“只为图他一斗米。”斋
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虾蟆曲蟮。”主
问:“教云:“唯一坚密身一切尘中现。如何是坚密身。”师曰:“驴马猫儿。”曰:“乞师指示。”师曰:“驴马也不会。”古
问:“如何是物物上辨明。”师展一足示之。师住福清三十年。大阐玄风。终于本山。主
○卷十九·云门文偃
韶州云门山文偃禅师。姑苏嘉兴人也,姓张氏。初参睦州陈尊宿,发明大旨。后造雪峰而益资玄要。因藏器混众。于韶州灵树敏禅师法席居第一座。敏将灭度,遗书于广主。请接踵住持。师不忘本,以雪峰为师。开堂日,广主亲临。问曰:“弟子请益。”师曰:“目前无异路。”法眼别云:“不可无益于人。”师云:“莫道今日谩诸人好。抑不得已向诸人前作一场狼籍。忽遇明眼人见谓之一场笑具。如今亦不能避得也。且问你诸人。従上来有什么事,欠少什么。向你道无事,亦是谩你也。须到这田地始得。亦莫趁口乱问自己心里黑漫漫地。明朝后日大有事在。你若是根性迟回。且向古人建化门庭东觑西觑。看是个什么道理。汝欲得会么。都缘是汝自家无量劫来妄想浓厚。一期闻人说著,便生疑心。问佛问祖,向上向下。求觅解会,转没交涉。拟心即差,况复有言。莫是不拟心是么。更有什么事,珍重。”主
师上堂云:“我事不获已,向你诸人道直下无事,早是相埋没了也。你诸人更拟进步向前寻言逐句,求觅解会。千差万巧,广设问难。只是赢得一场口滑。去道转远,有什么休歇时。此个事,若在言语上。三乘十二分教岂是无言语。因什么更道教外别传。若従学解机智得。只如十地圣人说法如云如雨犹被呵责见性如隔罗谷。以此故知一切有心,天地悬殊。虽然如此,若是得底人,道火不可烧。终日说事,不曾挂著唇齿。未曾道著一字。终日著衣吃饭。未尝触著一粒米,挂一缕线。虽然如此,犹是门庭之说也。须实得恁么始得。若约衲僧门下。句里呈机,徒劳伫思。直饶一句下承当得,犹是瞌睡汉。”主
师云:“三乘十二分教横说竖说。天下老和尚纵横十字说。与我捻针锋说底道理来看。恁么道早是死马医。虽然如此,且有几个到此境界。不敢望汝言中有响,句里藏锋瞬目千差,风恬浪静。伏惟尚飨,珍重。”斋
师上堂云:“诸兄弟尽是诸方参寻知识。决择生死。到处岂无尊宿垂慈方便之词。还有透不得底句么,出来举看。老汉大家,共你商量。”时有僧出来礼拜,拟举次。师云:“去去西天路。迢迢十万余。”古
问:“学人簇簇地商量个什么。”师云:“大众久立。”斋
师云:“举一则语教汝直下承当。早是撒屎著汝头上。直然拈一毫头尽大地一时明得。也是剜肉作疮。虽然如此,汝亦须实到这个田地始得。若未切,不得掠虚。却退步向自己根脚下推寻。看是个甚么道理。实无丝发与汝作解会。与汝作疑惑。汝等各各且当人一段事大用现前。更不烦汝一毫头气力。便与祖佛无别。自是诸人信根浅薄。恶业浓厚。突然起得许多头角。担钵囊千乡万里受屈。且汝诸人有什么不足处。大丈夫汉阿谁无分。触目承当得,犹是不著便。不可受人欺谩,取人处分。才见老和尚动口。便好把将石蓦口塞。便是屎上青蝇相似。斗竞接将去。三个五个聚头地商量苦屈。兄弟他古德一期为你诸人不奈何。所以方便,垂一言半句,通汝入路。这般事捻放一边。独自著些子筋骨。岂不是有少许相亲处。快与快与。时不待人。出息不保入息。更有什么身心别处闲用。切须在意在意珍重。”古
师云:“尽乾坤一时把将来著汝眼睫上。你诸人闻恁么道。不敢望你出来性燥把老汉打一掴。且缓缓子细看是有是无是个什么道理。直饶向这里明得。若遇衲僧门下,好槌折两脚。汝若是个人。闻说道什么处有老宿出世。便好蓦面唾污我耳目。汝若不是个脚手。才闻人举便当荷得。早落第二机也。汝且看他德山和尚才见僧上来拽拄杖便打趁。睦州和尚才见僧入门来。便云现成公案放汝三十棒。自余之辈,合作么生。若是一般掠虚汉。食人涎睡,记得一堆一担榼?韭。到处驰骋驴唇马觜。夸我解问十转五转话。饶你従朝问到夜,论劫恁么。还曾梦见也未。什么处是与人著力处。似这般底有人屈衲僧斋。也道我得饭吃堪什么共语。他日阎罗王面前,不取你口解说。诸兄弟,若是得底人。他家依众遣日。若也未得,切莫容易过时。大须子细。古人大有葛藤相为处。主
“即如雪峰和尚道,尽大地是汝。夹山云百草头上荐取老僧。闹市里识取天子。乐普云:一尘才举大地全收。一毛头师子全身总是。汝把取翻覆思量。日久岁深,自然有个入路。此事无你替代处。莫非各在当人分上。老和尚出世,只是为你证明。汝若有少许来由。且昧你亦不得。你若实未得。方便拨汝则不可。兄弟,一等是踏破草鞋。抛却师长父母行脚。直须著些子精彩始得。实若有个入头处。遇著咬猪狗脚手。不惜性命入泥入水相为。有可咬嚼。眨上眉毛。高挂钵囊,拗折拄杖。十年二十年办取彻头。莫愁不成办。直是今生未得彻头。来生亦不失人身。向此个门中亦乃省力。不虚辜负平生。亦不辜负师长父母十方施主。直须在意,莫空游州猎县。横担拄杖一千二千里走趁这边经冬,那边过夏。好山水堪取性。多斋供易得衣钵。苦屈图他一粒米,失却半年粮。如此行脚,有什么利益。信心檀越把菜粒米作么生消得。直须自看。时不待人。忽然一日眼光落地。前头将什么抵拟。莫一似落汤螃蟹,手脚忙乱。无你掠虚说大话处。莫将等闲空过时光。一失人身,万劫不复。不是小事。莫据目前。俗子尚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况我沙门日夕合履践个什么事。大须努力,努力,珍重。”古
师云:“汝等没可作了。见人道著祖意。便问个超佛越祖之谈。汝且唤那个为佛,那个为祖。且说个超佛越祖底道理。问个出三界,你把将三界来看。有什么见闻觉知隔碍著你。有什么声色可与你了。了什么碗。以阿那个为差殊之见。他古圣不奈何。横身为物。道个举体全真。物物觌体不可得。我向你道直下有什么事。早是相埋没了也。实未有入头处。且中私独自参详。除却著衣吃饭阿屎送尿更有什么事。无端起得许多妄想作什么。更有一般底恰似等闲相似。聚头学得个古人话路。识性记持,妄想卜度。道我会佛法了也。只管说葛藤取性过时。更嫌不称意。千乡万里抛却老爷娘师长和尚作这般底去就。这打野榸汉,有什么死急行脚。”斋
师上堂云:“故知时运浇醨。迨于像季。近日师僧北去礼文殊。南去游衡岳。若恁么行脚。名字比丘徒消信施,苦哉苦哉。问著黑似漆相似。只管取性过时。设使有三个两个。枉学多闻,记持话路。到处觅相似言语印可老宿轻忽上流,作薄福业。他日阎罗王钉你之时。莫道无人向你说。若是初心后学。直须著精神,莫空记人说。多虚不如少实。向后只是自赚。有什么事近前。”主
师上堂大众云集。师以拄杖指面前云:“乾坤大地微尘诸佛。总在里许争佛法各觅胜负。还有人谏得么。若无人谏得,待老汉与你谏。”时有僧出云:“便请和尚谏。”师云:“这野狐精。”师云:“汝诸人傍家行脚。皆是河南海北。各各尽有生缘所在。还自知得,试出来举看。老汉与汝证明。有么,有么。出来。汝若不知,老汉谩你去也。汝欲得知,若生缘在北。北有赵州和尚。五台山有文殊。总在这里。若生缘在南。南有雪峰卧龙西堂鼓山。总在这里。汝欲得识么。向这里识取。若不见,亦莫掠虚。见么见么。且看,老僧骑佛殿出去也,珍重。”斋
师上堂云:“天亲菩萨无端变作一条楖?栗木杖。”乃画地一下云:“尘沙诸佛尽向这里葛藤。”便下堂。师云:“我看你诸人。二三机中不能构得。空披衲衣何益。汝还会么。与汝注破。久后诸方若见老宿。举一指竖一拂子云是禅是道。拄杖打破头便行。若不如此。尽是天魔眷属,坏灭吾宗。汝若不会,且向葛藤社里看。我寻常向汝道。微尘刹土三世诸佛。西天二十八祖唐土六祖。尽在拄杖头上说法。神通变现,声应十方。一任纵横,你还会么。若不会,且莫掠虚。然虽据实,实是谛见也未。直饶到此田地。未审梦见衲僧沙弥在。三家村里,不逢一人。”师蓦起以拄杖划地一下云:“总在这里。”又划一下云:“总従这里出去也。珍重。”主
师上堂云:“和尚子,衲僧直须明取衲僧鼻孔。且作么生是衲僧鼻孔。”众皆无对。师云:“摩诃般若波罗蜜。今日大普请,下去。”古
师上堂云:“诸和尚子,饶你道有什么事。犹是头上著头。雪上加霜,棺木里枨眼。灸疮盘上著艾燋。这个一场狼籍。不是小事你合作么生。各自觅取个托生处好。莫空游州猎县。只欲捉搦闲话。待老和尚口动。便问禅问道。向上向下,如何若何。大卷抄了塞在皮袋里卜度。到处火炉边。三个五个聚头口喃喃举。更道,这个是公才语。这个是従里道出。这个是就事上道。遮个是体语。体你屋里老爷老娘。噇却饭了,只管说梦。便道我会佛法了也。将知你行脚驴年,得个休歇么。更有一般底。才闻人说个休歇处。便向阴界里,闭眉合眼。老鼠孔里作活计。黑山下坐鬼趣里。体当便道,得个入头路,梦见么。似这般底。打杀一万个,有什么罪过。唤作打底,不遇作家。至竟只是个掠虚汉。你若实有个见处。试捻来看,共你商量。莫空不识好恶。冠冠地聚头说闲葛藤。莫教老汉见捉来勘不相当槌折脚。莫道不道。你还皮下有血么。到处自受屈作么。者灭胡种,尽是野狐群队。总在这里作么。”以拄杖一时趁下。古
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春来草自青。”斋
师问新罗僧:“将什么物过海。”曰:“草贼败也。”师引手曰:“汝为什么在我手里。”曰:“恰是。”师曰:“更勃跳。”知
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家家观世音。”曰:“见后如何。”师曰:“火里桀蟉吞大虫。”斋
问:“如何是云门一曲。”师曰:“腊月二十五。”问:“如何是雪岭泥牛吼。”师曰:“天地黑。”曰:“如何是云门木马嘶。”师曰:“山河走。”知
问:“従上来事请师提纲。”师曰:“朝看东南,暮看西北。”曰:“便恁么领会时如何。”师曰:“东屋里点灯,西屋里暗坐。”问:“十二时中如何即得不空过。”师曰:“向什么处著此一问。”曰:“学人不会,请师举。”师曰:“将笔砚来。”僧乃取笔砚来。作一颂曰:“举不顾即差互,拟思量何劫悟。”知
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游山玩水。”曰:“如何是和尚自己。”师曰:“赖遇维那不在。”斋
问:“一口吞尽时如何。”师曰:“我在汝肚里。”曰:“和尚为什么在学人肚里。”师曰:“还我话头来。”知
问:“如何道。”师曰:“去。”曰:“学人不会,请师道。”师曰:“阇梨公凭分明,何得重判。”斋
问:“生死到来如何排遣。”师展手曰:“还我生死来。”主
问:“如何是父母不听,不得出家。”师曰:“浅。”曰:“学人不会。”师曰:“深。”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汝怕我不知。”古
问:“万机俱尽时如何。”师曰:“与我拈却佛殿来,与汝商量。”曰:“佛殿岂关他事。”师喝曰:“这谩语汉。”主
问:“如何是教外别传一句。”师曰:“对众问将来。”曰:“直得恁么时如何。”师曰:“照従何立。”古
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门前有读书人。”斋
问:“如何是透法身句。”师曰:“北斗里藏身。”主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久雨不晴。”又曰:“粥饭气。”知
问:“古人横说竖说犹未知向上一关捩子。如何是向上一关捩子。”师曰:“西山东岭青。”斋
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河里失钱河里漉。”主
师有时坐良久。僧问:“何似释迦当时。”师曰:“大众立久,快礼三拜。”知
师尝有颂曰:“云门耸峻白云低。水急游鱼不敢栖。入户已知来见解。何烦再举轹中泥。”斋
○卷十九·南台仁
衢州南台仁禅师。问:“如何是南台境。”师曰:“不知贵。”曰:“毕竟如何。”师曰:“阇梨即今在什么处。”师后迁住本郡镇境寺而终。古
○卷十九·泉州东禅
泉州东禅和尚。初开堂,僧问:“仁王迎请法王出世。如何提唱宗乘,即得不谬于祖风。”师曰:“还奈得么。”曰:“若不下水,焉知有鱼。”师曰:“莫闲言语。”古
问:“如何是佛法最亲切处。”师曰:“过也。”问:“学人末后来,请师最先句。”师曰:“什么处来。”问:“如何是学人己分事。”师曰:“苦。”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幸自可怜生,刚要异乡邑。”知
○卷十九·大钱従袭
余杭大钱山従袭禅师。雪峰之上足也。自本师印解,洞晓宗要。常曰:“击关南鼓,唱雪峰歌。”后入浙中谒钱王。王钦服道化,命居此山而阐法焉。主
僧问:“不因王请,不因众聚。请师直道西来的的意。”师曰:“那边师僧过这边著。”曰:“学人不会,乞师指示。”师曰:“争得恁么不识好恶。”问:“闭门造车,出门合辙。如何是闭门造车。”师曰:“造车即不问,汝作么生是辙。”曰:“学人不会,乞师指示。”师曰:“巧匠施工,不露斤斧。”主
○卷十九·福州永泰
福州永泰和尚。问:“承闻和尚见虎,是否。”师作虎声,僧作打势。师曰:“这死汉。”问:“如何是天真佛。”师乃拊掌曰:“不会不会。”斋
○卷十九·寿昌守讷
池州和龙山寿昌院守讷。号妙空禅师。福州闽县人也,姓林氏。受业于古田寿峰。问:“未到龙门,如何凑泊。”师曰:“立命难存。”古
有新到僧参。师问:“近离什么处。”曰:“不离方寸。”师曰:“不易来。”僧亦曰:“不易来。”师与一掌。主
问:“如何是传底心。”师曰:“再三嘱汝,莫向人说。”知
问:“如何是従上宗乘。”师曰:“向阇梨口里著得么。”古
问:“省要处请师一接。”师曰:“甚是省要。”斋
○卷十九·建州梦笔
建州梦笔和尚。问:“如何是佛。”师曰:“不诳汝。”曰:“莫便是否。”师曰:“汝诳他。”古
闽王请师斋。问:“和尚还将得笔来也无。”师曰:“不是稽山绣管。惭非月里兔毫。大王既垂顾问。山僧敢不通呈。”又问:“如何是法王。”师曰:“不是梦笔家风。”知
○卷十九·极乐元俨
福州古田极乐元俨禅师。问:“如何是极乐家风。”师曰:“满目看不尽。”斋
问:“万法本无根。未审教学人承当什么。”师曰:“莫呓语。”主
问:“久处暗室,未达其源。今日上来,乞师一接。”师曰:“莫闭眼作夜好。”曰:“恁么即优昙华坼曲为今时。向上宗风如何垂示。”师曰:“汝还识也无。”曰:“恁么即息疑去也。”师曰:“莫向大众前呓语。”斋
问:“摩腾入汉即不问。达磨来梁时如何。”师曰:“如今岂谬。”曰:“恁么即理出三乘,华开五叶。”师曰:“说什么三乘五叶,出去。”知
○卷十九·芙蓉如体
福州芙蓉山如体禅师。僧问:“如何是古人曲调。”师良久曰:“闻么。”曰:“不闻。”师示一颂曰:“古曲发声雄,今时韵亦同。若教第一指,祖佛尽迷踪。”知
○卷十九·洛京憩鹤山
洛京憩鹤山和尚。柏谷长老来访。”师曰:“太老去也。”谷曰:“还我不老底来。”师与一掴。问:“骏马不入西秦时如何。”师曰:“向什么处去。”主
○卷十九·沩山栖
潭州沩山栖禅师。问:“正恁么时如何亲近。”师曰:“汝拟作么生亲近。”曰:“岂无方便门。”师曰:“开元龙兴大藏小藏。”斋
问:“如何是速疾神通。”师曰:“新衣成弊帛。”主
问:“如何是黄寻桥。”师曰:“赚却多少人。”知
问:“不假忉忉,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莫作野干声。”古
○卷十九·潮山延宗
吉州潮山延宗禅师。资福和尚来谒,师下禅床接。资福问曰:“和尚住此山得几年也。”师曰:“钝鸟栖芦,困鱼止箔。”曰:“恁么即真道人也。”师曰:“且坐吃茶。”古
问:“如何是潮山。”师曰:“不宿尸。”曰:“如何是山中人。”师曰:“石上种红莲。”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切忌犯朝仪。”主
○卷十九·普通普明
益州普通山普明大师。问:“如何是佛性。”师曰:“汝无佛性。”曰:“蠢动含灵皆有佛性。学人为何却无。”师曰:“为汝向外求。”问:“如何是玄玄之珠。”师曰:“这个不是。”曰:“如何是玄玄珠。”师曰:“失却也。”主
○卷十九·双泉永
随州双泉山梁家庵永禅师。问:“达磨九年面壁意如何。”师曰:“睡不著。”古
护国长老来。”师问:“随阳一境,是男是女。各申一问。问问各别。长老将何只对。”护国以手空中画圆相。师曰:“谢长老慈悲。”曰:“不敢。”师低头不顾。知
问:“如何得顿息诸缘去。”师曰:“雪上更加霜。”古
○卷十九·保福超悟
漳州保福院超悟禅师。第二世住问:“鱼未透龙门时如何。”师曰:“养性深潭。”曰:“透出时如何。”师曰:“才升霄汉,众类难追。”曰:“升后如何。”师曰:“慈云普覆,润及大千。”曰:“还有不受润者无。”师曰:“有。”曰:“如何是不受润者。”师曰:“直杌撑太阳。”斋
○卷十九·太原孚上座
太原孚上座。遍历诸方,名闻宇内。尝游浙中,登径山法会。一日于大佛殿前。有僧问:“上座曾到五台否。”师曰:“曾到。”曰:“还见文殊么。”师曰:“见。”曰:“什么处见。”师曰:“径山佛殿前见。”其僧后适闽川,举似雪峰。”曰:“何不教伊入岭来。”师闻,乃趋装而迈。初上雪峰廨院憩锡。因分甘子与僧。长庆棱和尚问:“什么处将来。”师曰:“岭外将来。”曰:“远涉不易担负得来。”师曰:“甘子甘子。”方上参雪峰,礼拜讫立于坐右。雪峰才顾视,师便下看主事。异日雪峰见师,乃指日示之。师摇手而出。雪峰曰:“汝不肯我。”师曰:“和尚摇头某甲摆尾。什么处不肯和尚。”曰:“到处也须讳却。”一日众僧晚参,雪峰在中庭卧。”师曰:“五州管内只有这和尚较些子。”雪峰便起去。古
雪峰尝问师曰:“见说临济有三句是否。”师曰:“是。”曰:“作么生是第一句。”师举目视之。雪峰曰:“此犹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师叉手而退。自此雪峰深器之。室中印解,师资道成。师更不他游而掌浴室焉。知
一日玄沙上问讯。雪峰曰:“此间有个老鼠子,今在浴室里。”玄沙曰:“待与和尚勘破。”言讫到浴室,遇师打水。玄沙曰:“相看上座。”师曰:“已相见了。”玄沙曰:“什么劫中曾相见。”师曰:“瞌睡作么。”玄沙却入方丈。白雪峰曰:“已勘破了。”雪峰曰:“作么生勘伊。”玄沙举前语。雪峰曰:“汝著贼也。”古
鼓山晏和尚问师:“父母未生时鼻孔在什么处。”师曰:“老兄先道。”晏曰:“如今生也汝道在什么处。”师不肯。晏却问:“作么生。”师曰:“将手中扇子来。”晏与扇子,再征之。师默置,晏罔测。乃殴之一拳。师在库前立,有僧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踢狗子作声走。僧无对。师曰:“小狗子不消一踢。”师不出世。诸方目为太原孚上座。终于维扬。斋
○卷十九·南岳惟劲
南岳般舟道场宝闻大师惟劲。福州人也。素持苦行,不衣缯纩。惟坏纳以度寒暑。时谓头陀焉。初参雪峰,深入渊奥。复问法玄沙之席,心印符会。一日谓鉴上座曰:“闻汝注楞严经。”鉴曰:“不敢。”师曰:“二文殊汝作么生注。”曰:“请师鉴。”师乃扬袂而去。唐光化中。入南岳住报慈东藏。亦号三生藏。藏中有镜灯一座。即华严第三祖贤首大师之所制也。师睹之,顿喻广大法界。重重帝网之门。佛佛罗光之像。因美之曰:“此先哲之奇功。苟非具不思议善权之智。何以创焉。”乃著五字颂五章。览之者悟理事相融。后终于南岳。师于梁开平中。撰续宝林传四卷。纪贞元之后禅门继踵之源流也。又制七言觉地颂。广明诸教缘起。别著南岳高僧传。皆流传于世。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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