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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卤猪鼻子

《听雷2:我在091诡案组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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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8:07 | 显示全部楼层
(3)
“就是洪先生要的东西实在古怪。”我可没这么兴奋,没想到下面的工作竟然是去搞尸土。
“好了,多了我不说了,你们忙去吧,给我按质按量完成任务!”陈部长打发了我们,“至于这些东西的用处,他来了你们就清楚了,我现在也不明白。”
“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照办了。
走到门口,陈部长又喊住我们:“回来。”
我和大张转了身:“还有什么事情,领导?”
“你们两个要再给我喝酒惹事,我可不客气了啊!”陈部长点着我们。
“哎,明白了!”
“对了,这个你们带着。”陈部长说着,竟然从写字台里拿出一瓶茅台,他迅速地用报纸包好,“悄悄带走,别说我给的。等洪先生来了,你们私下多交流交流,这可不是给你们自己私自喝的。走吧!”
我和大张刚想说点什么,陈部长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记得300斤尸土,抓紧办!”
“是!”
我和大张像做了贼一样,小心地把茅台藏在大衣中,我开口了:“老陈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啊,手段够狠的啊!”
“行啊,不就挖点土嘛,没难度,就他妈的脏点,看在茅台的分儿上,忍了呗。”
“不忍怎么办,咱们赶紧吧,一周弄300斤那玩意儿,可不轻快。”我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肮脏的尸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动用了多少关系,不知道翻遍了多少荒山,我和大张带着几个新来的小兄弟终于搞到了那300斤尸土。大冬天的,实在是不好弄,我估计跟我们出任务的军犬也快熏死了,这个尸土,即使是冬天,也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臭气,真不明白,他们搞这个要干什么。
陈部长对我们的工作相当满意,他把尸土安排到地下六层,就没有了下文。我俩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总觉得鼻子里有东西堵着,浑身不舒服。
又是一个飘雪的冬夜,我早早地睡下,在温暖的宿舍中,我睡得很香,至少在这里,是安全的。
突然间我听到院子中似乎有很多汽车驶过,赶忙起身查看,似乎是有什么行动,大批的士兵站满了091院子每一个角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样大规模的行动,在我们这里并不常见。
值班的保卫人员把我和大张喊了起来,还配了枪。
我和大张站楼道里大眼看小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问保卫员:“怎么了兄弟,谁来了?这么大场面。”
保卫员也是一头雾水:“刘干事,这咱就不知道了,领导安排的。枪都给你们上膛了,小心点。”
来到院子中,陈部长早就到了,看到我们,赶忙招呼:“来,大张、小刘,你们老朋友马上到,比原定提前了八个小时,你们都给我把好了门,别跟人洪先生说相声,丢了我的人!”
大张望着满院子荷枪实弹的军人,那是尤其纳闷:“领导,洪先生面子不小啊,需要这么多人保卫吗?”
陈总没回头:“他带的东西非常危险,并不是因为他面子大,这是怕出意外,不是摆场面!”
“哦?难不成洪先生把核弹头搞来了?”大张还唠叨着。
“少废话!一会儿就知道了!”
没过多少时间,洪先生的轿车已经进了院子,后面跟着几辆部队上的军车、救护车、防化车,场面真是不小。
接下来的场面与电影中的外交情形差不多,双方领导亲切握手交谈,彼此的脸上充满了笑容。
看得出,洪先生见到我俩非常高兴,过来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搞得我非常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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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8:25 | 显示全部楼层
(4)
救护车内下来几个年轻人,西装笔挺,应当是洪先生的部下,我挺纳闷,他们穿成这样会不会冷?他们非常小心地抬下了一个大保温柜,我知道,那是装尸体的。我们的人在院子里交接,双方似乎还签了个文件。我心想这个洪先生看来又从世界上某个地方杀了批怪物,来送给我们研究了,有意思;不过听说这爷们的组织干什么都是收银子的,该不会是卖给我们的吧。
当我们的保卫员小心地把那保温柜送到地下六层以后,双方领导似乎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才从冰天雪地的院子里,寒暄着请进了食堂的包间。
与领导们吃饭是件挺痛苦的事,看着满桌子好酒好菜,你还不能放开吃,我和大张像两个小媳妇一样,谨慎地陪着,嘴里讲着冠冕堂皇的话,那是小心赔着小心。
洪先生在席间给我们讲了很多洪家的故事,听得我们目瞪口呆,看来干这一行才20多年的机构就是比不了干了几千年的。
终于到了宴会的尾声,洪先生对陈部长提议:“我看这个事情就让他俩管吧,这事也只能让他俩管。”
陈部长点头:“洪先生,这俩孩子是糙了点,不过这个事情我看也办得了。”
“陈部长谦虚了,这俩人是粗里有细,你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其实从非洲回来那会我还真想把他们带我那儿去,哈哈。”
我和大张听得没头没脑的,不知道这老先生要我们办什么事。
当天晚上并没有安排我们什么事情,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091总部的岗哨增加了许多,所有的人都随身配着枪支,但是领导又没有发表任何声明,这就更让我对洪先生带的东西产生了好奇。
第二日,领导安排我与大张、大头,带领着洪先生一行人逛了一圈北京城,洪先生一边痴迷于北京的古迹,一边给我们讲解了大量的欧洲神秘历史,只是当我们询问他带了什么来的时候,他却摇头不答。
回到091总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部长与洪先生带领着我们几个人进到了地下六层的特别审讯室。一般相当特殊的人才会被带到这里受讯,我来091这么久,只是第二次来,不过大头倒是经常到这里。
当推开特别审讯室那厚重的大铁门时,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审讯器材已经搬走,整个空间内只剩下那巨大的保温柜。难道是要解剖尸体了?解剖尸体应当去医疗研究室啊。谜团一个一个涌了上来。
陈部长带着我们上了外部的玻璃观察间,剩下的都是洪先生的人了。
这些人在里面面色阴沉,小心翼翼地把那保温柜上的众多铁锁一一打开。而陈部长贴身的警卫员们的枪都上了膛,瞄着那柜子,我和大张站在陈部长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当铁锁被全部打开后,审讯室内的洪先生冲陈部长打了个招呼,那意思是可以了。陈部长点了点头,萦绕我心头多日的秘密终于要解开了。
铁柜逐渐地开启,呈现在无影灯下的,竟然是一具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这样我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091花了大力气竟然搞了具尸体来,还搞得这么隆重。
下面的洪先生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尸体的额头上,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稍后,他便招呼手下,把那尸体旁边的黄色的泥土取下。
“你两个仔细看着,今后一周,这项工作就由你们来做了。”陈部长仔细地看着下面。
我俩纳闷,这是什么业务,给尸体换土?
“领导,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个东西与那臭尸土有什么关系?”大张谨慎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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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5)
“一会儿洪先生会给你们详细说明,我们为了搞这个东西可是费尽了心思,少安毋躁!”
洪先生的手下很专业,他们迅速地换好了尸土,然后又把那保温柜锁好,仔细检查了很多次以后,朝我们这边打了招呼,特别审讯室的门再次开启,这项工作似乎完结了。
小会议室内的灯光并不明亮,大家又坐在了一起。
洪先生扶了下眼镜,望着我和大张困惑的脸,一笑:“怎么,挺纳闷吧?”
“是,洪老,您那搞的什么东西?大老远的给我们送来具尸体,干什么用的?”我很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完美的解释。
陈部长对洪先生点头:“是时候把事情告诉这俩小子了,毕竟下面的工作就得他们干了。”
洪先生应了一声:“事情比较复杂,我们还得从1939年在当时的满洲与蒙古的边界诺门罕发生的战役说起,那场战争我相信大家都了解。”
“我知道。那次战争,日本关东军被苏联军队打得溃不成军,然后双方一直到二战结束前,在远东地区陈兵百万,但是都没有动手,似乎是苏军把日本人打怕了。”我对那段历史是有所耳闻的。
“嗯,”洪先生点了点头,“表面上是这样的。”
“表面?”大张纳闷,“难道里面还有隐情?”
“是这样。历史学家一直这样分析,当时苏联一直把战争重心放在与德国的一侧,即使在中蒙边境上取得了胜利,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双方一直在这样的状态下对峙到二战最后时刻。”洪先生缓缓讲道,“这只是表面。你们想,日本关东军当时在亚洲可以说是最精锐的部队,却被刚刚遭受大清洗的苏联军队打得满地找牙,而且苏军的地面部队不论火力还是装甲部队的数量与质量,均超过关东军数倍,以斯大林能够挥师攻陷柏林的个性,你认为他会放着这个软柿子这么长时间不捏吗?”
这话倒是点醒了我,的确是这样,苏联的重工业是日本无法比拟的,尤其是坦克,在蒙古平原上日本人没有任何胜算。苏联却一直到二战结束前夕才对关东军动手,其实在二战初期,苏军即使在德国的强大攻势下,也是完全可以一击干掉日本关东军的,这的确是有些疑问。
“我觉得斯大林是不想双线作战,所以才会对峙。”
洪先生摇头:“不双线作战只是原因之一,其实让苏军顾忌的,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哦?”我纳闷了,“那还有什么?”
“那场战争,表面上是苏军胜利了,但是在另一条秘密战线上,苏蒙军队却吃了暗亏。什么是秘密战线?我们从事的工作就是秘密战线。”洪先生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在战争后期的一个夜晚,苏蒙军队一支纵深突入日军的装甲小队被成建制地消灭了,最为奇怪的是,根据事后调查,该部队技术兵器几乎无一损坏,只是人员全部死亡。”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日本人用毒气了?”大张吃惊了。
“本来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后来调查却发现,该部队士兵均被猛兽所杀。这就非常不可思议了,草原上几乎没有任何掩护依托,即使有豺狼虎豹,也不可能把一支成建制的装甲部队在一夜之间消灭干净。”洪先生点了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似乎是在回忆那段事情。“苏联人后来觉得这件事情蹊跷,通过关系找到了我们,花了一大笔钱,请我们去调查。我们洪家的人随后就赶到了当地,调查的结果更让他们吃惊,这支部队竟然受到了生物兵器的袭击,所谓生物兵器你们都理解。从那以后,我们就怀疑日本军队勾结德国纳粹在秘密地生产生物士兵,但是线索却十分渺茫。二战结束后,我们逐步掌握了一些线索,今天我给你们带来的这东西就是重要线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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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8:58 | 显示全部楼层
(6)
“啊?那死人是生物兵!”大张脱口而出。众人都被大张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不,那不是死人,但是也绝对不是活人!”洪先生又给我们解释道,“那是一个徘徊在阴阳两界的人,他很痛苦,他需要帮助。你们知道我是梦杀师,我的技巧最初并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与生命进行脑对脑的交谈的。当我的人发现他的时候,我尝试着与他的意识进行接触,似乎并不是邪恶的人,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对他的了解,挖出黑先生更多的秘密。美军当年缴获的纳粹文件里面有这么段晦涩的记载:在时间与空间的尽头,隐藏着第三帝国最大的秘密,它可以改变世界的过去与将来。我们有理由相信,黑先生还有个最大的秘密基地在这世界上,而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攻克这个地方,所以,这个人是一把钥匙,对我们很重要。本想把他送到美国去,但是这里毕竟是我的祖国,血浓于水,而且陈先生以及雷先生也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还多次对我进行邀请,所以我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这个是什么类型的生物兵?”我突然觉得这个差使不怎么好。
“什么类型不好讲,他还在自我修复中,如果结合历史传说,我想他应当是以欧洲传说中的吸血鬼为蓝本开发的生物兵器。”
“啊?”大张又是一声惊呼,气得陈部长一个劲地瞪他。
洪先生笑:“不必惊讶,他的身体组织我研究过,银质物品以及阳光绝对可以对他的身体组织造成巨大伤害。看看你们的手枪里面,已经全部都换成银制弹头,如果有什么意外,是绝对可以防身的。”
我和大张赶忙掏出了枪,果然,子弹全部都是银制弹头。
“传说中,吸血鬼受伤之后,需要尸土配合自己康复。这个东西在地下时间久了,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所以最近你们两位就多麻烦点,把尸土换得勤点,让他早日康复,到时候我相信你们091内部是会有能人让他透露秘密的。另外血浆我也带来很多,他苏醒后马上给他服用。”
“等等,这个东西有没有危险,不会咬我们吧?”大张仍旧担心。
“理论上不会,你们是远古生物兵的后代,一个系统的,当然,这只是理论上。如果他要起来造反,也别客气,立刻干掉,这样的东西流到社会上,后果我们无力承担!”陈部长接了一句。
美差,真是美差。我心里念叨着。
“这个人有意识,但是我不清楚他的意识是不是清晰;这个人拥有所谓吸血鬼的特性,但是现实与传说有差距;尸土的特殊成分的确可以帮助他的身体修复,但是能够回复到什么状态,我不清楚。还有,如果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他是人工生成的,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我们也是没办法预知的,也许超乎我们的想象,也许只是个以血为生的普通怪物,一切一切,都是谜团。”洪先生跟我们讲着,他自己似乎也很拿不准这个东西的实底。
“我们该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样的秘密?”我突然想到最重要的东西。
陈部长起了身,望着窗外:“冬天的夜是这么漫长,我总是期盼着每一个黎明。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就是他是被谁制造的,生产他们的基地在哪里,对手到底掌握了怎样的科技,这些都需要你们来完成。还有,这是一条线,顺着他,我们应当可以找到纳粹秘密基地,这才是最根本的!”
“对!”洪先生接了话,“纳粹最近很活跃,他们无疑又一次具备了技术优势,我们必须把一切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这是共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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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9:12 | 显示全部楼层
(7)
“刘思远!张国栋!”陈部长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我命令你们俩,从今天晚上开始,立刻搬到地下六层,直到把这个任务完成!在这期间,组织答应你们任何合理要求!听明白了吗?”
我和大张赶忙起了身,冲着陈部长敬礼:“是!”
这个夜晚,是我和阳光暂时告别的日子。
小会又持续了很久,洪先生亲自传授给我们各种专业的知识,从历史传说到科学解释,从实际案例到意外预测,几乎所有的方面都涉及了,我从来都没觉得我如此认真地学习过什么东西,那还是第一次。
地下六层,已经有人给我们安排了办公桌、床铺、生活用品,每日三餐都有人来送,整个091总部都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所有卫兵的子弹,全部更换为银弹头,很少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也很少人知道我和大张整日戴着口罩,在地下六层搞什么东西。
洪先生住了没几日,便告别了我们,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他的手下已经为那尸体换了崭新的衣服,剩下的工作,就是每天换尸土,等待着这个神秘人物的苏醒。
除了换尸土,我和大张就坐在玻璃窗外抽烟,只能轮流休息,我们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地下六层冰冷阴暗,与我们守着的那具尸体一样。有时候我觉得,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他就是一具尸体。这样的工作是一种煎熬,是一种磨炼,是一种对人类耐心与心理承受能力极限的挑战。
大张没有了往日的贫嘴,我也失去了平时的笑容,我们浑身都散发着尸臭、烟臭,时间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领导想把我们改造成在黑暗中生活的人。
“刘爷,这个东西真的能从里面坐起来?”两个人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毫无动静的保温柜。
我把手中的烟屁股紧吸了两口,又继续点上一根,长长地抽了一口:“我不抱希望了,至少埋了20年了,你真以为他能活过来?”
“可是眼镜大爷说这个东西能活几百年。”
“传说而已,我不相信传说,只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在这里工作时间久了,脑子会不会坏掉?”我斜眼看着里面,“这两天换土,他那张烂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似乎完全没有效果,愁死人了。”
“没效果好,万一有效果,扑啦一下飞出个怪物来,咱俩说不定就撂了。妈的,那些杂碎就搞不出好东西来!”
我拿着烟的手突然停在了嘴边:“别说话,里面有动静!”
大张疑惑地看着我:“你听错了吧?”
“绝对没有!”我把烟使劲地按到烟灰缸里,“抄家伙!”
“咚!咚!咚!”保温柜内传出了若有若无的敲击声。
马上跟外围的警卫员打了招呼,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只知道是挺危险的东西,已经有人去通知陈部长,我和大张都把枪掏了出来,围在保温柜边。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这家伙似乎非常着急出来。这保温柜是特殊材料制作的,相当坚固,如果我们不开,估计他是出不来的。
我和大张对望着。
“开不开?”大张问我。
我擦了下鼻尖上的汗:“开!领导说了,有了动静马上释放出来!”
“领导没有考虑过咱俩的安全吗?”大张一脸无辜。
“领导说了,咱俩要不安全,这个大院子里没有安全的,除非雷总亲自干,你觉得能让他干这美差吗?”
大张牢骚归牢骚,还是让我拿枪顶着,自己上去开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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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9:30 | 显示全部楼层
(8)
说来奇怪,大张的手一碰保温柜,里面立刻没了动静。
“开了?”我见大张又犹豫了。
“得!刘爷,看好了,手别哆嗦!我开了!买定离手!”大张自己手哆嗦着,把那几道铁锁挨个打开。然后像兔子一样跑到我这边,拿着枪对着保温柜:“刺激啊,真刺激!看看出来个什么货色!”
俩人站旁边,只是那保温柜却长时间没了动静,我俩都有些着急。
“妈的,见鬼了!我去打开!”我再也按捺不住了,走了过去。
黑色的保温柜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做好了一切准备,里面就是出来个脸烂了一半的老头啃我一口,我也认了。
在这个冬天,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审讯室,我的汗还是已经把衣服打透了,当我的手靠近那保温柜把手的一瞬间,只听“嘭”的一声,保温柜被从里面推开了。
当时吓得我腿差点软了,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望着打开的保温柜,大气都不敢出了。要知道那厚重的盖子可不是一般人一下就能推开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话机旁边拿起话筒大喊:“开灯!开灯!把地下六特别审讯室的灯全部打开!”
上面值班的警卫员接到信息,马上把内部光源全部开启,我这才看清楚了保温柜里的东西。
望着里面的人,我和大张都沉默了。
过了好久,大张终于说了话:“没有人说过是个女的吗?”
“好像没有,洪先生的人给她换的衣服。”
没错,从保温柜里坐起的是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个女的,并不能称呼她为人。
她穿着我们的制服,身材小巧,长发,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了两腿之间,似乎很累。她完全没有看周围,从出来就一直那样。
我与大张的枪始终瞄着她,逐步接近,我现在都不敢想象她的脸应该是怎样的。
大张胆大,拿枪戳了戳那人的后背:“那个……同志……不,那个……大姐,贵姓啊?”
没有回答,没有动作。
大张又戳:“姐姐,是死是活给个话,兄弟们伺候你好几天,都不容易,有朋自远方来,不那什么,不那……快乐,就是我们都挺高兴,您给个话……”
没有回答,没有动作。
我突然想起洪先生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个十字架,说那东西可能有用,赶忙跑到一边,把那大十字架拿到手里,胆子立刻壮了不少,我对大张说:“一边去,别跟她姐姐长姐姐短的,得上手段,我来!”
似乎是拿了十字架有了胆子,我一下就抓着那人的肩膀,把她的脸拉了出来,把十字架顶她脸上,我心想,你大爷的,在这里装什么呢?是骡子是马你也得出来遛遛吧。
当我看到那女人的脸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
那是一张清秀的女人脸庞,除了比正常人苍白点,没有任何异常,尤其是那眼睛,更是清澈,似乎只有婴儿才应该有那样的眼神。很难想象,这样一张脸,在昨天还是腐烂的,虽然她全身都挂满了肮脏的尸土。
那女人盯着十字架,一脸茫然,又呆滞地看了我与大张一眼,然后轻轻把十字架推开,张嘴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大张也看到了她的脸,早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哎哟,还挺俊呢。”
那女人又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俩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人不会中国话。
“那怎么办?你是哪里人?日本?朝鲜?”我觉得得跟她沟通一下。
大张赶忙去一边打电话请示陈部长。我观察了半天,觉得这人似乎没什么敌意,于是决定把她先扶到桌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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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1:59:51 | 显示全部楼层
(9)
那女人很配合,被我搀到桌子旁,也就没了话。即使我给她戴上手铐,也没有任何反应。
大张过来,说按计划,医务员、保卫员、语言部门的专家都已经在一楼集结完毕,等我们消息呢。
我悄声给大张说:“把日本语和朝鲜语翻译叫下来,其他人等陈部长的命令。告诉他们,下来两个翻译,下面一共是五个人,四男一女,每半小时通话一次,如果有任何意外,必须保证下面有五具尸体!尤其是要有这女人的尸体!”
大张冲我点了点头。
没一会,大张回来了,三个人坐在桌子旁边相互望着,唯一有区别的是,我和大张的枪都在桌子底下指着她。
“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大张不知道在那里对那女人唠叨着什么。
我看大张:“你讲的什么?”
“朝鲜话,我一亲戚去过朝鲜战场,回来教我的。”大张那里继续白话着。
“得,得,老实点,一会儿3组的翻译们就来了,别丢人了。”
“你别说,刘爷,这姐姐长得不错呢。”大张看着那女人。
“嗯,是不错。”我点头。
大张看着我,有些惊讶:“哟,你这木头很少认同女人啊,怎么?动心了?”
我懒得跟他贫:“动心了,怎么着,你管得着?我还准备娶她呢!”
“管不着,这是091的新传奇。”大张没了兴趣。
说话的工夫,3组的王胖子与小高两位翻译赶了来,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有点狼狈。按照条例,他们不能知道这人的身份,他们也明白,他们的任务就是搞清楚这个人的国籍、语言。
俩人一进审讯室,都差点吐了,再一看我和大张那样,都纳闷得不得了。
我也懒得解释,挥挥手:“哥儿两个辛苦了,抓紧问抓紧回,这里不是人待的。”
小高是朝鲜语专家,先跟那女人前轱辘不转后轱辘思密达了一下,没有任何结果,躲瘟神似的撤了,留了一句话:“不是朝鲜人,幸亏不是。”
接着王胖子又过去“要西要西哈一哈一”地问了通,我和大张远远地盯着,听不清楚他们讲什么,估计这人是日本人。
一会儿王胖子扶着眼镜准备走。
我问王胖子:“怎么个情况,翻译官,怎么走了?”
王胖子没什么好气:“我说刘干事,是日本人,不过她精通中文,说得很流利。下次问明白了再给陈部长去电话,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啊。”
我有点蒙:“什么?会中文?”
王胖子点头:“这是秘密犯人,我不能多问,该知道的我都问了,你们自己问吧。”
“得,赶紧走吧。”我有点尴尬。
王胖子临走时候还神秘地拿文件夹拍拍我肩膀:“你兄弟俩搞什么呢,是不是挖了几个古墓搞点副业啊?抓紧洗个澡吧,比猪圈里那猪还臭!”
我无奈地直摇头:“唉,得了,您先回吧。”
听说陈部长两小时后到,我和大张只能先审着。
又坐到那人面前,我习惯性地点上烟:“说说吧。”
那女人望着我,说了一句话:“我想吃点东西。”
我望大张一眼:“给她。”
大张拿来了一袋早就准备好的血浆,倒进杯子里,递了过去。
很明显,血浆对她的诱惑实在非常大,她甚至流露出一丝笑意,我看得出她的激动,甚至看到她两颗虎牙在逐渐变长。
竟然真有这样的生物,我和大张都盯着她,像看西洋景。
就在那女人接触到血浆的瞬间,她似乎觉察到我们那好奇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相当痛苦,一下把那装满血浆的杯子丢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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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2:00:09 | 显示全部楼层
(10)
“我要吃饭!对不起,我不吃这东西!”女人起了身,对我们两个鞠躬。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们有些吃惊,大张有些恼火:“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跟我们这里装什么呢?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那女人一点儿都不惧怕大张,又起身对大张鞠躬:“我是人,不是妖怪!你给我血喝!对不起,先生,我不喝!”
我把大张拽下:“别着急,去打电话,要食堂准备饭菜,飞行员标准!”
“我就不相信她能吃得下!”大张骂咧咧地去打电话了。
那女人又对我鞠躬:“谢谢你先生,你是好人!”
我说:“坐下,不必拘束,有要求你尽管提,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们说清楚某些事情。”
“好的,请让我先吃饱。”女人冲我一笑。
我心里开始急速地盘算:“首先,可以确定,这女人不是普通生物,这没有错,没有人能腐烂到那种程度还能恢复过来!其次,至于她的技术蓝本是不是吸血鬼,值得商榷。传说中吸血鬼嗜血,不可能在长时间睡眠后起来能够抵挡住血的诱惑。如果不是,她是什么?她有怎样的能力?第三,是敌人还是朋友?洪先生说曾经与她进行过意识交流,洪先生会不会被这人的意识所欺骗?她目前并没有对我们实施攻击行为,是不是因为体质虚弱?在积蓄力量?
我想试探她一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我只有一把装了银弹头的手枪,虽然上面的卫兵有装银弹头的步枪,但是直接开枪肯定不行。我突然觉得手铐是不是可以试探她的力量,继而,我举起手腕,对她说:“这个,你戴着舒服吗?”
女人摇头:“不舒服。”
“你可以尝试着挣脱它,我觉得你可以。”我进一步测试她。
那女人还真的尝试挣脱手铐,只是她的力量似乎与一个弱女子没有任何区别,任凭怎么使劲,也没有挣断。
“对不起,先生,我挣不开。”
“哦,那请坚持一会儿,我还不能给你打开,请体谅。”我在分析她是在演戏还是真挣不开,就凭一下推开保温柜盖子的力量,还是有可能挣开这手铐的。
大张回来了:“15分钟,食堂伙食送到。”
“哦。”
我拿了份笔录,继续对那女人询问:“你是日本人?”
“是,大阪出生。”
“为什么会中文?”
“很小的时候跟父母来中国做生意,在长春。”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一下吗?”
“对不起,我忘记了,似乎失去了很多记忆。”
“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不知道。”
那一会儿我眼珠子转了五六圈,感情这人记得自己的身世,却记不得我们想知道的事情。真的还是假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
“我叫,我叫赤铭美幸,我有个弟弟,好像只有这么多,我……我实在记不清楚了。”
我和大张私下研究,谁也分辨不出真假来,一会儿陈部长就要过来亲自询问,万一她要对陈部长不利,那是谁也担不了的责任。
大张有了办法,一会儿看她吃饭,也许可以解释点事情。
说话间,食堂的饭菜送到,飞行员标准,相当丰盛。
我和大张是没有什么食欲,只能看着。
赤铭美幸在我们两个人的注视下,开始了苏醒后的第一次补充。
她吃得很香,也很像一个八百年没吃过饭的人。大张吃惊:“洪先生搞错了吧?”
望着那女人的吃相,我突然觉得有点问题,表面上看,她吃得是很香,但是我总觉得她下咽困难,像一个正常人在吃木头,我不由得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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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2: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11)
我转身,拿过一袋血浆,在手里把玩着:“这个东西,你确定你不需要?”
赤铭美幸摇头,而且非常坚定。
“有意思。”我心里想着,一下把随身的匕首抽了出来,把血浆袋划破,殷红的血水顺着我的手流淌,“滴答滴答”一下一下落到赤铭美幸的脸前。
我舔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迹:“味道还不错呢,你真不需要这东西?”
赤铭美幸没有抬头,没有回答,一直在那里吃饭,大口地吃。
我承认,我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但是,这是我的工作,我必须动用任何手段与办法。
大张在一旁看着我有些扭曲的脸,有点吃惊,但他没有讲话,大张粗,但是绝对不傻。
这样的游戏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可是我却看得见她心中的渴望,我说不上这样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她在渴望这些血浆。
我把手中的血浆袋朝远处一扔:“好,你可以不回答我,那么你就慢慢吃,我们把这些东西搬走。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出这间屋子的企图,一旦你的脚跨出这间屋子,我不保证你的安全!明白吗?”
赤铭美幸机械地点了下头。
我对大张挤了下眼:“都搬走,她不是我们想象的,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大张明白,与我搬起那装血浆的保温柜就离开了特别审讯室。
在确定特别审讯室那层层的锁都锁好后,我拿起电话,给上面发了消息:“留一盏小灯,特别审讯室其他灯光全部关闭,秘密观察室电动门打开!”
那年头还没有单面镜,一般观察秘密犯人都通过安在周围的潜望镜这类仪器,我们管那叫观察眼。
我和大张一人把了一个观察眼。
大张问我:“丢了几袋在屋里?”
我冷笑:“一袋。我们看着她,她似乎思想有压力,我们离开,把血浆不经意间留给她,哼哼,我看她这个节目能演到什么时候。”
镜头中的赤铭美幸已经不继续吃东西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我期盼着,喝吧,拿起那血浆喝了,让我确定你的身份!
大张也在观察:“不吃了,不吃了,看来这个飞行员伙食她不太满意呢!”
暗淡的灯光下赤铭美幸起了身,开始徘徊起来,似乎在寻找出口,特别审讯室可不是能随便进出的,这点我毫不怀疑,她飞不了!
又看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对,她不是在找出口,她是在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出去了,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她在呕吐,把脸埋在尸土中呕吐,和我预想的完全一样,传说中的吸血鬼是不可能吃得下人类食物的!
那一刻,我的手心都在出汗,她的身份就要确定了,我在桌子下面故意丢了一袋血浆,只要她喝了,一切都明了了!
她在摸索,她似乎失去了意识,这一会儿她才是一个真正的饥饿者,她在地上爬着,在搜寻着。
我和大张都没了声音,仔细看着这一切,时间仿佛都停止了,直到赤铭美幸把那袋血浆一饮而尽。
传说归传说,传说可以当故事听,也许会神秘,也许会好奇,但是当传说就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我保证你只有恐惧,尤其是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拿血当糖水喝的时候!
大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刘爷,不是鬼子无能啊,是您老太狡猾,现在我看她怎么继续演!”
我也擦汗:“洪先生不简单,搞了个真的来!”
“下一步怎么办?陈部长马上就到,估计得亲自讯问!”
“这个女人有什么能力我们还不确定,一会儿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还是让医务员上点麻醉剂吧。”我思量着,我们可以出意外,但是陈部长可不能出意外,必须得多想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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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6 22:00:36 | 显示全部楼层
(12)
就在我俩研究的时候,突然同时都闭了嘴,我们几乎一起发现,赤铭美幸,在我们镜头内消失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就在我和大张说话的那一会儿工夫,赤铭美幸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活见鬼大概就是说的这样的事情。
“冷静,冷静!”我在心里默默告诫着自己。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拿起话筒,向上面发通知:“这里是地下六特别审讯处7组刘思远!特别状态!通知内务部队、外务部队全面封锁总部周围,任何人没有陈部长的命令只许进不许出!特别排查一女性,身高一米六零左右,中文不标准,带有东北腔,身穿秋季常服!没有任何证件!此人非常危险!如果发现疑似人员,立刻扣押!通报7组!如果反抗,按一号程序办,格杀勿论!”
大张那边也对着话筒吼了起来:“这里是地下六特别审讯处7组张国栋!特别状态!通知15组神枪手到地下六大窗观察室!地下六全部灯光打开!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许进出办公楼,直到陈部长到来!”
一口气把所有的应急措施传达到上面,这才算出了口气,本以为耍点小聪明挺得意,但是我绝对没想到这个赤铭美幸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俩眼皮底下消失了。
“啪啦、啪啦”,话筒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刘干事……这里是……15组……金永飞……这里……”
我这暴脾气!这关键时刻话筒还能受了干扰,这都是有线的,想干扰太难了。
我拿起话筒:“小金!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有人……有人……”
我心想神枪手小金他们都是以稳重见长的,让他们去观察大窗看着点,是什么让他这么慌张?干脆,过去看看吧,反正灯都开了。
我和大张又跑到上面观察大窗,见他们三个人正拿着枪在那里瞄着,样子比我们俩紧张得多。
“怎么了?什么情况,这么慌?”
小金转头,那脸色比哭还难看:“刘干事,里面那女人倒挂在天花板上了!”
“妈的!果然是这样!”我就觉得她飞不了,观察眼是看不到天花板的。
赤铭美幸正倒挂在天花板上,乌黑的头发向下垂着,她闭着眼睛,毫不在意四周的强光,似乎在养神。
我拿起旁边话筒,大声喊:“赤铭美幸!你搞什么鬼!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马上下来!”
赤铭美幸缓慢地睁开她那秀美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一丝鄙视,似乎有一些嘲笑,她把还沾着鲜血的手拿到嘴边,狞笑着说了一声:“绝不!”
这两个字就像直接灌进我的脑袋一样,普通人不通过话筒是不可能把声音传达到特别审讯室外面的!
我当时就一个激灵,不但喝血,还能上墙,还他娘的能直接灌输意识!就是雷总来了,我怕也镇不了她!
我一把把小金的枪拿了过来,打开弹夹,没错,30发满装银弹,我开了保险,举了枪就瞄准:“听我口令!一起开枪!绝对不能让她继续成长,后果不能预测!”
“准备!”我不能等陈部长了,陈部长与洪先生都交代过,一旦形势控制不了,不要留活口,我们留不起。
我起了杀心,没错,现在的形势我已经很难掌握了。
“等等!慌什么?”
就在我马上要下命令开枪的时候,陈部长的声音出现了。
陈部长盯着赤铭美幸,走到了我的身前:“小刘,事情还可以控制,远不到开枪的程度。”
我的枪一直没放下,我不敢。
陈部长拍我肩膀:“把枪放下,我们进去和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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