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7-7-8 18:03:0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如此。只是我一直挂在心上,——因为曾经有过例子,大久保先生用刮胡刀割破手腕。”
“你是怕有人偷水果刀去做自杀的武器吗?”
“不,我只是感到不安。”
“遗失水果刀并不是你的责任,不必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说我就……对不起。打扰你了。”
市村智子走进大厅后,片山义太郎也上了二楼——市村智子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用意?
一旦有所怀疑,任何事看起来都很怪异。片山义太郎心里警告自己:不可以这样偏执。
打电话是个借口。为了要避开玛莉。其实自己也感觉到是应该发现一些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是片山吗?”听声音就知道粟原的心情很开朗,“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
“事情有什么眉目吗?”
“已经查出死者的身份了,”电话里传来栗原翻纸悉悉索索的声音。“死者叫小烟炒子,她的独生女儿在四年前死了,以后就得了精神官能症,经赏在医院里进进出出,丈夫早逝,几乎没有什么亲人。”
“是谁来认尸的?”
“一个女人,是死者的远亲,她看到报上刊登的照片而来指认,证实是小烟妙子。据说她只要看到和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就认为是自己的女儿。”
“换句话说:要使她去误认别人是很容易的事吗?”
“没错。”
“知不知道是谁指使她的?”
“很难知道。小烟妙子独居在公寓里,日常生活也没发生什么问题。那个来指认的女人说有。一年没见她,她几乎没有跟任何亲友来往,只是最近这三个月来,小烟妙子的精神比以前好,见到邻居也会寒喧几句。”
“最近三个月……那是樱井玛莉决定要参加音乐大赛的时侯。”
“也许有人告诉她,樱井玛莉就是她的女儿。所以她感到人生有意义,精神就好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正在调查,但是很困难。那个人不会笨得出现在邻居看得见的地方。”
“原来如此。”
原以为能找到更确实涉案的人,结果却困难重重,指望落空了。——这么一来,凶手用电炉烤尸体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涉嫌者原就不必担心在场证明的问题,那么,那些电炉如果不是用来干扰死亡时间的推测,究竟是为了什么?
“关于那个叫市村智子的女人,到观在还没有调查出什么来,明天一定要有点收获,再和你联络。”栗原说道。
“好的。”
“你那边情形如何?”
“目前并没有特殊状况。”片山义太郎说。
晚餐的气氛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尤其意外的是,丸山适时展露了口才,叙述乡下的童年往事,令女孩子们十分着迷。
饭后在大厅休息时——其实也只有玛莉和片山义太郎两个人在这里休息,其他的都回房去了——玛莉把福尔摩斯放在腿上,两手抚摸着福尔摩斯的头说:
“关于那个女人,查到什么了吗?”
“嗯,在晚餐时我不便说——”
片山义太郎大略陈述了一下小烟妙子的事,玛莉点着头,露出感伤的神情。
“她完全相信了别人说的话……真是可怜。”玛莉叹了一口气。“是谁这么残忍?”
“我——定要抓到他。”
片山义太郎极少做这样的保证,福尔摩斯斜着眼看他,目光里满是不以为然。
“凶嫌的最终目的究竞是什么?”
“这个嘛……”
“跟那个企图杀伤我手臂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的话,杀人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不让我参加比赛?”
“那倒不一定。”
“被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杀不相干的人……太卑鄙了。”
“不要这样钻牛角尖了。”片山义太郎安慰道。
福尔摩斯舔着玛莉的手。
“哟,你可真温柔……我都不知道猫的舌头有这么粗糙,舔起来好痒。”玛莉笑了。
“她呀,和人一样的感性。”
福尔摩斯好像生气了,“喵”一声,而且瞪着片山义太郎。
“对不起,对不起,更正,更正,你比人更有感性。”片山义太郎忙不迭地道歉。
“你们两个真是有趣的搭挡。——幸好有你们在,否则我一定和大久保先生一样。”玛莉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又说,“大久保先生观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我在电话里听说过,他离开比赛之后整个人开朗起来。”
“那就好。原来用来安慰心灵的音乐,却反而使人精神崩溃,真是够讽刺的,其实我们之中只有大久保够称得上是正常人。”
“那么你呢?”
“多少有点怪异吧,因为我居然能够整天面对乐谱而不厌烦。”
“照你这么说:刑警每天面对尸体或歹徒,也要算是失常的人了。”
“的确……这两天来简直要精神错乱了。因为我对新曲的诠释毫无所获,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演奏,有时真想把乐谱撕了。”
“哦。”
片山义太郎心里想,看着音符演奏就好了,何必要“诠释”?那是他所无法了解的事。
“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那些困扰就像见了阳光的雾一般,消失不见了,乐曲的构造也清晰可见……我想,所谓充满幸福感就是指那种感觉吧!”
片山义太郎听着,心里却想,这种感觉跟我们这种俗人是无缘的。
“现在没什么问题了,虽然不知是不是能得奖,但我已经全力以赴,将来绝不会后悔的。”
“决赛时我会去聆听。”
“呀,嗯,你一定要来。”
“我得想办法在你演奏时不要睡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