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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8 18: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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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乐章 生动活泼的快板
一
吃过午饭之后,依照早上的约定,各组的两个人分别在大厅里协商。
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古田武史与辻纪子,虽然坐在一起,彼此却不讲话,甚至把头转到相反方向。
玛莉有点看不过去,说:
“求求你们两位小姐先生,顶多也只有三天,愉快的面对决赛,好吗?”
“只要有这个家伙在,我就不会偷快。”辻纪子说。
“哦。我还以为你有冷感症呢!”古田也还以颜色。
“你说什么?”河东狮吼状。
“请不要激动,”片山义太郎自告奋勇当和事佬。“总之,现在是大家都难得聚在一起的晚会,两位就别孩子气了,愉快点吧!”
“我知道。”古田说:“只要这个女人不再做出奇怪的事,我很愿意合作。”
“奇怪的事?你竟敢这样说……”
“洼小姐。”玛莉说。“两位还是先决定要演奏什么,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好不好?”
“我演奏什么都可以。”辻纪子耸耸肩说。
“我就是二重奏也没关系。”
“那,你不是有最适合的曲子吗?那首《闪闪星光》啊!”
“谁不知道你以昂贵小提琴做宣传,可以做价钱的猜谜游戏。”古田立刻反唇相讥。
“哼!”
幸好两人没有继续争吵。而上二楼去了。
其他的小组——真知子和丸山、长谷和美与大久保,不时传出他们的笑声。
“那么,我们也商量一下吧!”玛莉说道:
“好,……去你的房间怎么样?”
“我的?好哇。”玛莉露出稍许困惑的表情。
两个人一起走上二楼,走到一半,玛莉突然想起福尔摩斯,问道:
“小猫咪哪里去了呢?”
“办‘公事’去了!”片山义太郎回答。
“哟,真有意思。”玛莉笑起来。“请进来。”玛莉推开经过特别改造的厚而重的门。
玛莉的房间相当宽大,也重新装修过,住起来可以说相当舒适,有双人床、书桌,中央还有一个谱架。
书架上放着一架录放音机,可以录下自己的演奏,再放给自己听,这大概是朝仓的构想。
“这个房间真是好!”片山义太郎似乎很欣赏。
“是呀,可以说是很理想的环境。”玛莉坐在床边,继续说:“可是我觉得太奢侈了。反而是一个人在狭窄而不自由的地方会更努力练习。”
“新作品的练习还可以吧!”
“你问这种事情是违反规定的,我要逮捕你啦!”
“我不一样,我是局外人,而且对音乐一窍不通。”片山义太郎露出苦笑。
“为什么你要在我的房间里面商量事呢?”
“实际上我是想先在这个房间找找窃听器,因为我把嫌疑犯给弄丢了。”
“啊……”
于是片山义太郎把他差一点就看到嫌疑犯,却又被从容逃走的事描述了一遍。
“至少现在我知道你是没有嫌疑的。”
“说得也是。我知道你守着书房,不会笨到还去那儿拿录音带。”
“没错。现在涉嫌人已经知道事迹败露了,所以我再守在那里也没有用,我想先把窃听器拆下来,免得别人发现引起骚动而影响情绪。”
“是的,现在大家都在紧张的最高峰。”
“所以我想先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窃听器,每个房间里放的位置一定一样,只要找到一个,其他房间就容易找了。”
“可是,什么时候到每个房间去拆下窃听器呢?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晚饭时间比较好,我不在餐桌上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没想到你还真聪明。”
玛莉的赞美使得片山义太郎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不该高兴。
“开始找吧。不管是藏在哪里,应该是没有很多时间。藏得很复杂,……不知藏在哪里?”
“好像很有趣,我也来帮忙找。”
“拜托。这个时候要是她在这里就好了。”
“她,是谁?”
“哦,是我的助手。”片山义太郎心里想。福尔摩斯听到一定会生气。
两个人几乎翻遍了房间,床下、桌子里、照明灯下、椅子下面、壁画后面,都检查过了。
“可恨,找不到!”片山义太郎站起来叹口气。
“还真不容易找到呢!”
“我想不可能已经被拆掉了,因为没有那样的时间去拆除。”
“说不定在中午……”玛莉说。
“不。没有人离开那样长的时间,我一直很注意看,顶多是去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片山义太郎感到奇怪。
“既然已经不再使用窃听器。就不要去管它了。这样子找还找不到,他们更不可能会偶然发现。”
“有道理。”遇到挫折立刻放弃目标。这是片山义太郎最坏的习惯。“那么我不打扰你的练习了。”
“我们的事还没商量!”
“可是我不懂音乐,你决定就好了。”
“你不要逃避。”
玛莉说完后就坐在床上,低着头哭了起来。
片山义太郎吓呆了,刚才玛莉还很愉快……
女人就是这样情绪多变,所以才叫人受不了。至少,要哭的时候应该在另人想哭的状况下,以欲哭的表情打出预告,这样才能使其他的人在她掉泪之前赶紧逃之夭夭。
“喂……哭……对身体不好,会影响心脏的。”他说的是自己的心脏。“镇静一点……不要激动。”
这样慌张地安慰别人,当然不会有效。
“这样哭会损失水分和盐分的。”
难道不能说点更好听的话吗?片山义太郎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有用了,只怪自己本来就不擅长应付女性,甚至为了逃避女子的眼泪,即使越窗而下也在所不惜。不过,真的到时候还得考虑惧高症的问题。
玛莉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情势所迫,片山义太郎几乎要哭了。
这时候玛莉突然抬起头笑了。
片山义太郎纳闷得发愣。
“怎么样?哭是我的特技表演之一。”玛莉说完,又笑得很得意。
“你把我吓坏了。刚才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差点就要叫救护车来了。”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我有这种本领,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吧!”片山义太郎也不禁露齿而笑。
“从小我就常常这样表演。”玛莉说:“练琴时真的很辛苦,连续几个小时不休息地拉琴,当我累得受不了想休息时。我就拿出我的绝活儿哭。妈妈虽然不会因此就认为我很可怜,但是,至少会让我休息一下。”
片山义太郎轻轻地坐到椅子上。
“真有那么严格吗?”
“这是天下妈妈的标准模式。母亲把自己年轻时没有成功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而孩子的梦想又该怎么办呢?小时候我梦想将来当空中小姐或护士小姐。小孩子也会对自己将来有个憧憬,而现在,我的未来只有一条路——小提琴。”
“可是你能达到这个地步,证明你是有才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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