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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7 15:5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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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个名字
我把车子停进车库后,打开后面的行李箱,将买回来的东西拿出来。
玄关的厚门打开,大川一江急步走出来。
“小姐,叫我一声就好了嘛。”
“这点小事我自己来。”我说。“才二十岁,太安逸,身体会退化的。”
“有人在客厅等着。”一江说。
“谁?”
“福尔摩斯先生。”
“咦,”我停下手。“他没说今天要来呀!”
“他的表情十分为难。”
“是吗?那我去看看好了。拜托了。”
“好的。”
大川一江拿出行李,关上行李箱。
我向玄关走了几步,回头问,“对了,约好四点钟的客人,其后有没有再联络?”
“没有特别联络。”
“哦,那就四点钟没问题了。如果来了,请带去客厅吧!”
“是。”一江说着,两手抱起行李。
我往客厅走去。
我,铃本芳子,继承了偌大的房子和庞大的遗产,跟大川一江两个住在一起。我是二十岁的年轻美女(当事人这样说,不会错的)、单身贵族。
我的住家不仅是这幢大房子,还有某精神病院的第九号楼,我在两个地方来来去去。当然我还拥有其他别墅;然而对我来说,与其到滑雪场或避暑胜地去,不如到第九号楼更来得开心。
在那里,有我的好“拍档”福尔摩斯,剑豪达尔坦尼安,挖隧道高手丹提斯等人,大家和睦共处。
无论走到世界何处,都不可能看到贝多芬和爱因斯坦下棋的场面,或者是维多利亚和拿政仑吵架的光景。
那种事,在第九号楼却是可能发生的。
当然,第九号楼的人在世人眼中称不上“正常”。可是。他们每一个都深信自己是“真正的贝多芬”,“正式的苏格拉底”。除了这点之外,他们全是心地善良、有强烈正义感和心思细密的人。
跟他们交往一段时间后,我也了解到,由于他们心地太善良。于是转身不看世间的污秽。逃入虚构的世界以明哲保身。
我因这点而觉得他们亲切。我之所以没有变成卡列莲娜或奥菲莉亚,盖因我继承了先父几亿遗产。
总之,我有时住在这幢大房子。有时在第九号楼过日子。然后借助于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经营“侦探业”以搭救那些无辜被陷在罪里的人。
原本一辈子出不来的第九号楼,拜丹提斯,即后来的克里斯特伯爵所挖掘的秘密隧道所赐,我们可自由出入。
现在在客厅等候的福尔孽斯,当然也是从那里出入了……
“欢迎,福尔摩斯。”
我一打开客厅的门就吓得举起双手。
“别开枪!”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福尔摩斯,手里的枪直直瞄准我这边。
“失礼了!”福尔摩斯笑着放下手枪。“别担心,没有子弹的。”
“吓死人啦!我不记得几时惹你仇恨。”
“是吗?”福尔摩斯把枪摆在桌面摊开的布上。“不管什么世代,美女都是犯罪的根源。”
“恭维话不适合名探哦。”我笑。
当然,被赞“美女”并不会心情坏也是事实。
“那枪是什么玩意?我第一次看到。”
我在沙发坐下,注视那支摆在布上的过时手枪。手枪发出油味,大概护理过吧!
“在这幢房子找到的哦!”福尔摩斯衔住烟斗。
“这里找到的?”我睁大眼。“我完全不知道。”
“书房的桌子有个暗门,枪就放在里面。”
“可是连我也不知道的事,你竟知道了。”
“普通人是不知道的。”福尔摩斯有点得意地说。“其实在我的老家,有一张同样设计精巧的书桌,所以才知道的。一次可以放十颗子弹。”
“可以用吗?”
“没问题,以前的东西制作结实得很。”
“那还好……不过,这支枪会引起骚动。何不放回原位?”
我并非不信福尔摩斯或达尔坦尼安,但是如果把枪带进第九号楼,被别人找到的话,后果就令人担心了。
“不,我们需要这个。”福尔摩斯说。“或者应该说,以后有需要。”
“怎么说?”
我的问话令他那原本温厚的笑脸从脸上消失。
“那家伙回来了。”福尔摩斯说。
他的语气稳重,而且十分严肃。
“那家伙是谁?”我反问。
这时,大川一江端茶进来。
“晤,好香。”福尔摩斯微笑着拿起茶杯。
“到底是什么?”一江看到手枪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请看看这个。”
福尔摩斯从上衣口袋掏出好几段新闻剪报来。
我把它们逐一摊开排好,全是不同内容的新闻。
“我让报纸让得很仔细。”福尔摩斯说。“每一件事都是在不同时日、不同地点发生的,大概没人想到会有所关连吧!”
“一名主妇冈田君江,半夜突然外出,自称是玛莉……好怪的事。”
“听说也叫波莉。”
“她喊说我被杀啦,十分恐惧的样子——怎么回事?”
我再看其他剪报。“这个的情况也很相似,一名身份不明的女性要求保护,怎么看都是日本人,但她自称依莉沙白,警方正在寻找对这案有任何头绪的人……”
“还有一个是自称安妮的女性。”一江也过来窥视新闻剪报。“她叫三原呀子,三十三岁的单身女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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