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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昭

《冥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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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火把开始向我们这边移动开来,狗叫声也越来越近,我们脚下的石头很杂乱,不可以很放肆的跑在上面,我穿的是轻软的布鞋,走在上面脚自然很是痛,晋升不得不搀着我,我们两个的速度比后面的那群人慢得太多。

就在这时候,我感到脚腕一阵火辣的痛,身子顺势跌到在地上,晋升完全没意识到我会突发这种情况,也和我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我的脚……脚好象扭到了!”我痛得几乎快要流下眼泪了,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唉!”晋升狠叹了口气,二话没说,背起我继续跑,我伏在他肩膀上一起一伏,听着他剧烈的喘息着。我回头,已经看到了爹那很是发怒的脸孔,几乎不是人的样子了,五官歪扭得如一团废旧的抹布。狗一路不听的叫唤着,几乎要挣脱绳索而扑过来。

突然我感到身子向下猛的一沉,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发现四周都是冰凉的水,而且已经在瞬间淹到了我的胸部,晋升他已经完全沉到了水里,但他还是背着我的,并努力向上游使我没有完全沉到水里。

“怎么回事?”我大叫道,并奋力的拍打水面让自己往上浮出些,还好,我很顺利的抓到了露出水面的一块石头,晋升也很快的浮出水面,这水很冷,冻得我的牙剧烈的碰撞着。

“这是一个水潭,水很凉!”晋升他抱怨道,也抓到了露出水面的那块石头,并努力把我往岸上送。等我惊魂未定的爬到岸上的时候,火把已经燃烧在头顶了,一直狂叫着的狗也安静了下来。众人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

爹他走了过来,亮起铁板似的大手就打了我一巴掌,这一下几乎要把我打得晕了过去,我感到嘴角有热乎乎的血流了出来。

“老爷,你不要打秀儿,她又没有什么错!”晋升迅速的从水潭里爬了出来,但被两个男佣狠狠地押住了。

“啪!”刘老爷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晋升的脸上,火光下的他痛苦的叫了一声,脸上显出了一道红色的血印。“秀儿是你叫的嘛,你这个畜生,居然敢拐跑我女儿!”刘老爷不解气,又用马鞭在晋升的身体上抽了几下。

我挡在了晋升的前面,哀求着:“爹,不关他的事,是我想跟着他走的!”

“你还有脸说这话!”刘老爷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这个他都不敢相信的他女儿的女子。平时的她总的言听计从,从来不会违抗老爷的命令,可现在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别人家知道的话,那刘老爷的脸面何存。

“老爷,你把小姐嫁给一个她不想嫁的人,你认为这样她会很幸福嘛!”晋升大叫道。

刘老爷恶狠狠地将我拉到一边,伸脚在晋升的腹部揣了几下,晋升低下头,嘴里吐着苦水。

“我的事还没人敢不服从,你这个贱小子,亏我还养了你好些年,要不是你在我家里做工,你现在还不知道会饿死在哪里呢!”刘老爷他抽出了一把马刀,在火光下明晃晃地。

晋升没有低下头,他看着我说:“我和秀儿是真心想爱的,我知道我不能给她什么幸福,可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她幸福的!”

“啊——”刘老爷的眼睛似乎喷出了血,他大叫了一声,狠狠的操着马刀砍向晋升的脖子。

我看到眼前都是鲜血,火光下尤为得红,晋升的血溅到了我的身上,溅到了刘老爷的身上,溅到了旁边那些男佣的身上。整个世界都被血充斥着。

我的眼前一片发黑,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整个人便昏厥过去了。

“扑通!”男人的尸体被扔到了水潭里,他的身体还是火热的,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水潭,他的头颅漂在水面上,仰面朝天,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断射出幽怨的目光。

夜幕低沉,这座山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埋葬着整个世界。

       

正文  第十一章(2)

我终于知道我错了,错得这样彻底,我被心魔控制了,被自己的心魔,自私。

一切都晚了,我看到小姐被人抬了回来,她的身上和他们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没有晋升的影子,一个男佣告诉我,他被刘老爷给杀了,头被砍了下来。

那只黑色的猫悠然的走到院子中,舔着一个男佣脱下来的衣服上的血,月光下,它的眼睛闪闪发光。它贪婪的舔噬着,旁若无人。

“啊——”我恶叫着冲上去,狠狠地掐住了它的脖子,使出全身的力量。我的手似乎都可以感觉到它脖子被我掐的嘎嘎直响。它意识到了危险,拼命的舞动着自己的力爪,想摆脱这困境。我的手臂上瞬时被抓出了一条长而深的血痕,火辣辣的疼。可我没有松手,并加大力气。渐渐地,它不再挣扎了,嘴巴张得大大的,那带着肉刺的舌头打着卷儿,就像是一只被电击了的毒蛇,喉咙里正努力的往外吐声,“啊——啊——”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要蹦出了眼眶。它紧紧嵌在我的肉里的爪子此时也松了下来。

终于它死掉了,被我狠狠地掐死了,在这之前我是没有杀害过什么生命的,连一只鸡也没有。我把它像是丢一堆烂黑泥似的扔到了池子里,“扑通”一声,打破这夜的宁静。我靠在假山上,掩面哭泣着。

我睁开了眼睛,四周都被红色充斥着,红色的墙壁,红色的柱子,红色的灯笼……

我侧脸,看到妆镜台上的那件红色的嫁衣,它是一个血魔,吞噬了我的一切。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我知道,我就要穿着这血魔离开了,远远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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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爹他走了进来,没有说什么,看了我好久,最后才落下了句话,把嫁衣穿上,张家马上就要来人了,那张玺言是个不错的人,比他好多了。

他走了,背影遮住了一切。

我变得安静了,我默默的穿上嫁衣,戴上了凤冠,还给自己画了妆,我对着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她好美,就像一朵鲜花。我微笑,我看到晋升就站在镜子里,和我面对面,他穿上了新的衣服,戴着好看的帽子。

我问,你是来取我的吗?

他点头。

我这个样子好看吗?我很急切的问他。

他依然点头。

红色的房梁上挂起了一条白色的纱巾,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现在我要委以重任。

我踢翻了凳子,我悬在半空中,我顿时感到呼吸紧张,血只冲我的脑门,我看到眼前都是血红,我还能听到自己脖子处的骨头被紧缩的声音“嘎嘎——嘎!”透过窗户,我看到外面的太阳又照常升了起来,而晋升就站在晨曦下对着我微笑,他笑得样子很好看。

等等我,我对他说。

我会一直等你,他微笑着说。

小姐平躺在属于她的床上,身子僵直着。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她的嘴巴张的很大,嘴唇泛白,舌头伸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蹦了出来,而且有很多血丝盘踞在她的眼睛里。

我艰难地走向她,我知道,一切都完了,都被我的私心给吞噬了,他们都被我给害了。我费了很大的劲摸了摸她的脸,感觉很硬,就像是冰凉的石头,寒彻我的全身。小姐她死不瞑目,也许她还不明白到底是谁出卖了她,是我啊,是我出卖了他们!我失声痛哭着,紧紧地咬着嘴唇……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我只能说的就是这几个字了,我没想到我的一念之差竟会惹这么的的麻烦。

这时候,有喇叭声隐约传了过来,张家人来迎亲了,我可以想象的出那张家少爷是怎么一脸兴奋的骑着高头大马,胸前还戴着大红花,他一定很高兴。我看着眼前小姐的这般模样,真不敢想象,平日里那么美丽的小姐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可……可这个样子是因我而起。

刘老爷带着几个女佣走进了小姐的闺房,他在一夜之间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又密了,深了。我知道,他还是要把小姐给嫁出去的,即使小姐现在已经死了。我拦在了他面前。“不……不,老爷您不可以这样,小姐都已经走了,你还要这么对她!”

他恶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开,今天我这女儿一定要出嫁,我绝对不会让那于晋升小子在阴间得逞的!”说着他狠狠地推开了我。

我狠抓着床沿儿,哀求道:“老爷,你不可以这样的,小姐她都已经去了,已经去了啊!”

“我要给她举行冥婚!”他眼睛里几乎要冒出了火,“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到柴房里!”几个男佣闻声走了进来,强行将我往外拖。

我被丢到了柴房,这里很阴暗,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但窗户很高。“喀嚓!”门被锁上了,我绝望的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天,今天仍是个好天。

我看到旁边一大堆柴的上面有一把很锋利的砍刀,平日里,男佣都用它来劈柴。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脉搏的跳动,很剧烈。我想,只要用这砍刀轻轻在手腕上割一下,我也就会随着小姐一起去的,我还可以做她的丫头,还可以给自己赎罪。想到这里,我爬过我拿起了那把砍刀。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听到有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谁?你是谁?我问道,是小姐你吗?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管我是谁,你不可以这样!她命令道。

我愣愣地丢下了砍刀,那……那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做小姐她才可以原谅我?

晋升他死于非命,你去帮他,至少让他入土为安,再帮他超度。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游走在大成殿的各个角落,我坐在房梁上,贴在墙上,或者调皮的躲在大红色的灯笼里,这大殿里怎么着多人啊,他们都在忙碌着。

一点好玩的都没有,一赌气我飞回了自己的闺房,这里的感觉好好啊,一进屋子里我就像是做了神仙般。我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她的样子好怕啊,舌头伸得老长,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一副很狰狞的样子。我不敢再看她了,赶紧飘出了这房间又回到了大殿里,这时候家里已经来了更多的人,屋子里院子里都是。他们脸上尽是欣喜,就好象他们都要做新郎官似的。

一个很年轻的人被众星捧月的送到了大殿内,他穿着红色的夹袄,胸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下身是红色的袍子。这就是新郎官吗?嗯?他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啊,脸上没有新郎官应有的那中高兴劲,嘁,取老婆还不高兴那还什么时候高兴啊。我看到留老爷站在他的旁边,对他说个不停,他听了后也频频点头,脸上渐渐就露出了笑容。四周的人看样子都是亲朋好友,他们各个都在向刘老爷和那新郎官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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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家里的几个女佣捧着一各个盒子走进了大殿里,又转身向着西边的房间走去。这几个女佣我都认识,从小她们就伺候着我,从来都很听我的话。此时她们就迎面走来了,我给她们打招呼,可她们就像是没看到我似的,而且他们还从我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我回头,发现她们已经走进了我的闺房,黑色的门被她们给关上了,嗯?居然不理我,太放肆了。我赌气跟着她们,她们捧着一个个盒子要干什么去啊?我直接就穿过了门,进到了屋子里。

她们几个围着床,正在给那个面目狰狞的女子穿大红色的嫁衣!什么?难道这个已经死了的女子就是新娘子吗?我不敢相信,居然会有死人嫁给活人这样的事发生。这个女子的脸现在已经变得发青了,女佣们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块块亮晶晶地东西,那是冰,它们被敷在了那女子的脸上,女子的脸因此而更加发青,冰在女子的脸上慢慢融化,水顺着她的脸滴落到白色的床单上,等到一块块的冰用光了,她的这张脸就如一块荷叶似的,但因为有冰的冷凝,这女子的嘴巴合上了,舌头也伸回到了嘴里,眼睛没有闭上,但已经不是瞪得那么可怕了。女佣们又取了毛巾,细细地把她脸上的水擦干净。有人拿来了眉笔,胭脂盒,还有红色唇纸。她们开始给这个女子化妆了。首先是在她的脸上涂上一层一层的粉,直到把青色给遮住了,这粉抹得是这样的厚,就像是一张面具似的。她们又在这张面具上为这女子画上眉,还给她涂上红得要发黑的口红,她的俩颊也被染上了淡但的胭脂。虽然她这个样子仍不好看,可要比刚才好得多了。只是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这样也好,看上去她还真的不太像是死了的人。

等到妆彻底的画好后,几个男佣走进了房间,他们轻轻的把女子抱起,放到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木架上,这样女子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站立了,可她毕竟还是悬空的,脚尖微微点着地面,姿势看起来是那么的别扭,和她吊在房梁上的姿势很像。

这女子如众星捧月被抬到了大殿的中央,并安稳的放置了起来,她身后是紫檀木的贡台,上面摆着插有大红蜡烛的烛台和一些礼器。这时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大妈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她的脸上也抹了粉,但要淡得多,嘴唇居然抹上了黑色,就像是被墨迹染的似的。她就是鬼媒人。她走到了一个女佣前,对她说了几句话,那个女佣便点头出去了。她又对着众人拍手,大喊到:“冥婚,开始!”

殿门外的喇叭声大作,众人也都满脸堆上了虚伪的笑,一副副如死人一般的脸顿时漂满在了大殿内。那个刚才被鬼媒人支出去的女佣现在已经抱着一只很漂亮的芦花母鸡走了进来,随只进来的还有刘老爷和一个穿着大红结婚礼服的新郎,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笑意,只是那个新郎的笑显得有些牵强。

喇叭声又停了下来,众人也不敢作声,很专注的看着眼前这即将上演的一幕。

刘老爷安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笑咪咪的看着他的成龙快婿,就好象她的女儿真的在进行一场正常的结婚意识似的。新郎很规矩的站在大殿的中央,旁边就是那个悬在半空中的女子。

鬼媒人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明晃晃的,看起来很锋利。“来!用这把刀把她的右手割下来!”鬼媒人对着这个新郎说。

他很是惊讶,“什么?把她的右手割下来?为什么啊?”

“男左女右,女人的右半部的身体对女人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你把她的右手割走,就表示你愿意与她永远的携手,把她的右手带走也可以意味着就把她取回了家!”鬼媒人说。

“可……可这怎么割啊?还要我亲自割嘛?再说了,小姐都已经走了,这样岂不是摧残她的遗体嘛,这对得起她嘛!”新郎很不愿意,他没身手去接过那把刀子,刀面上映着四周人的一张张脸……

刘老爷看到这女婿有些不按意思做事,便不冷不热的咳嗽了一声,并斜眼看着这个胆小的年轻人,“没什么的,就按照她说的做!”他俨然是在对着这新郎下命令,语气很强硬,不容质疑。

“放心啦,不会有什么血的,小姐已经死了,她的血已经凝固了!”

新郎颤抖着接过了那把明晃晃的刀子,他感觉这刀冰冷的直令人颤抖。

“一定要你亲自割!”鬼媒人说,她每次在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冷冷地,脸就像是被霜披了重重一层似的。

新郎咬着牙,把刀缓缓刺向旁边这个女子的手腕处,刀尖沾到了女子雪白的皮肤,并一点一点往里深入。

“先把她的手筋一根根挑断!”鬼媒人指引着。

新郎的刀法很是生疏,可好在刀子锋利无比,一根根手筋被很轻易的挑断了,伤口没有流出一点血,甚至皮肉都是白色的,没有一点血丝。

“再把她手腕四周都用刀子削开,露出她的骨头!”鬼媒人继续说。

新郎照做,刀法也渐熟练了些,刀尖划了几道,女子的骨头已经出现了。

“这就好了,把她的右手扭下来吧,这也就是你妻子送给你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这也就表示你们携手到永远,做恩恩爱爱的夫妻!”

女子的右手被扭转着,骨头发出嘎嘎声,听上去很令人感到心寒。

刘老爷在一旁仍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场他没有参与但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表演。

女子的右手被拧了下来,鬼媒人接过去后,便用一张红布包了起来,“拜完堂后,你只需要把这只手带回去就可以了,这就表示你已已经将小姐取回家了!”

新郎拿着光亮的刀子,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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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12 | 显示全部楼层
“哦,”鬼媒人指了指那女佣怀里抱着的那只芦花鸡说,“把它宰了,用碗接着它的血!”

“什么?杀……杀鸡?”新郎颤抖着问。

“对,要你亲自杀,把它的血接在碗里!”鬼媒人又指了指后面案台上的一个白瓷大碗。

女佣帮着挽好鸡的脖子以便杀之,一个男佣则奉命般的在鸡脖子下端置着那个碗。

刀子缓缓从鸡的脖子划过,鲜红的血顺势向下落,啪嗒啪嗒的滴在碗里,白色的瓷碗里顿时开满了鲜红的花。鸡在垂死挣扎,可那女佣狠狠地左右着它,它无力做任何反抗,只得等死,小小的眼睛里映着自己慢慢滴落的鲜血。

很快,这白色的瓷碗里接上了好些鲜红的鸡血,这只鸡也瘫软了下来。“好了,就这些吧!”鬼媒人说着接过了男佣手里的碗,“来,年轻人,用这鸡血给小姐抹眼角,这样她在阴间就不会迷失方向,然后再把剩下的鸡血喝掉,最后再吻一吻你的妻子!”

新郎诧异的看着碗里的血,几乎要叫了出来:“什么?还要把它喝了?为什么啊?”

“这只鸡是和小姐通灵了的,你喝了它的血就会保证小姐永远是你的妻子!”说着,鬼媒人把碗递了过去。

新郎看了看旁边的刘老爷,他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碗,脸上有掩饰不了的微笑。他想,这下女儿在阴间里可有的依托了。

新郎颤抖的接过了盛有鸡血的瓷碗,额头上渗出一层汗水,他缓缓伸出食指沾上血迹,涂在小姐惨白的眼角。女子的眼里神出了一丝血泪,将眼角的血迹给淡化了些。

“现在把碗里剩下的血喝光,再吻你的妻子!”鬼媒人说。

新郎照做,他抿着嘴很艰难的将鸡血和光了,嘴角还残留着很多鲜红的血迹,他缓缓凑到女子的面前,轻轻吻了女子一下,女子的嘴上便也沾上了很多鸡血,看上去很令人感到恐惧。

四周的来宾都被眼前这怪异的场景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婚礼。

我依然像鬼魂一样飘在这大殿的没一个角落,我看到了那女子背后撑起她的木架,我看到摆台上的那面镜子,上面用毛笔画上了两个人的像,鬼媒人说这是为了让他们以后在阴间相遇而做的镜照。

亲吻新娘子是最后的礼仪了,正常婚礼的婚礼便进行了,新郎拜见了他的岳父,行了女婿礼,刘老爷此时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婚礼结束时,刘老爷对着众人一招手说:“我给我女儿请来了照相师,他会给这对新人拍一张冥婚照片!”

这对新人站到了大殿的中央,众人纷纷闪开,女子自然还是被木架支撑着,她的身子悬在半空中,似乎一阵风就可以摇晃她,她的脚尖微微的着地,凤冠上垂下的白练遮在她身体的两边。新郎也是第一次照相,很规矩的站着,生怕出些差错。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太很古老的相机,有一个大大的箔片碗。

“啪!”一阵很强的白色光亮闪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睛几乎被射花了,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有人在哭泣。

一张冥婚照片便诞生了……

正文  第十二章(1)

这是一个安静的早晨,极其的安静,楼下往来着很少的人。

我站在阳台上,深呼吸着,感到头有些微微的疼,我感觉昨天晚上好象是做了梦,可早上一醒来,便发觉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真糟糕,做了梦自己却回忆不起来。

吃完早饭的时候,一语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他外公昨天去了一个牌友家,整整打了一夜的麻将,而他的外婆则为他的一个表弟在医院里守夜,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在家。

“那你一会还过来吗?”我问。

“早上我就不去了,我们中午再去吧,他打了一夜麻将,也得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了!”

“哦,那回头军训的时候见!”

“嗯,拜拜!”

我换上军装,这军装是绿色的,是很老式的那种,我本来以为我们穿的军装是迷彩服,结果是这样难看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

在离开家准备去军训场地的时候,我又给许冬打了电话,想让他和我一起去,可谁知道他这小子居然刚刚起床,给他打电话那会他才慌忙洗头呢。我撒了一句:“你慢慢洗吧,我先走了!”

我锁上了家里的门,一路小跑的下楼,来到一语外婆家的那层楼,我看了看地面,确实有一些不起眼的碎不利片,我弯下腰拣起了一枚比较大的碎片,仔细看了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就像是平时的碎玻璃似的,应该不是玻璃球的碎片,更不像是那颗中间到红色斑纹的玻璃球。我一直有些悬着的心隐隐放了下来,又忍不住想了想昨天晚上在这楼道里听到的那清脆如同玻璃球颠打楼梯的声音,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呢?

“喵——”一声很有些惨烈的猫叫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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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激灵打了个冷战,寻着声音望去,看到大约七八极楼梯下蹲着一只黑色的大猫,是一语外婆家的那只叫宝宝的黑猫。它的眼睛隐隐发着光亮,小小的舌头不住的添着嘴巴,似乎刚刚吃完一道美味,而它的旁边居然是一个老鼠的脑袋。它看着我,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

“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喵——”它又叫了一声,转身快速下楼了,就像是一团急速运行的黑色云彩似的,转眼便不见了。

我把手里的那玻璃碎片丢掉了,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下楼了,我想看看那宝宝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可到楼下的时候,它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路过小区值班室的时候,我自然会向里看了看,可里面仍没有呢李大爷的身影。

“他究竟去哪了呢?”我心里泛着疑问,“他究竟在哪?”我又想到了那个淹死在故黄河里的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赵大爷,心里隐隐为着李大爷担心。

小巷里还是有着属于它本身的安静,这个清晨里并没有多少人走在这巷子里,一眼望去,从头到尾,这里都显得空荡荡的。走几步就发现旁边的地面上又不知什么时候烧了几堆纸钱,都用小石子给围了起来。

去空军学院,还是得坐48路公车,一路向北。

初中的时候我们曾经组织去空军学院参观过,可说是参观,跟游玩差不多,但空间学院里没什么好玩的,这让我们众同学有些失望。

48路公车里也有几个和我一样也穿着墨绿色军装的同学,但我都不认识。我习惯性的空在玻璃上,把窗户微微打开一点,让清凉的风吹着我的额头。当车驶过庆云桥,就要进入天桥下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我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忽然大哭了起来。声音甚大,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坐在母亲的腿上,张大着嘴巴哭个不停,令我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是盯着我的,就好象我的脸上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让他大哭似的。他母亲连连的哄他,但无济于事。

周围黑了下来,公车已经驶进了天桥,那男孩的哭声忽然停止了,戛然而止,我听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车厢里很是暗,每个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楚,但我感觉那个小男孩还是一直在盯着我。

这段天桥不长,不出十秒中便走完了,一到光亮的地方,那个小男孩像是中了魔般又大哭了起来。

“哦——哦!哦——哦!宝宝不哭,不哭哈,妈妈在!”他的母亲又哄起他来,但仍无济于事。

我尽量不去看这个小男孩,赶紧从包里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我想看看自己。

镜子中的自己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显得疲惫些,脸色有些惨白。我忽然想到一语曾经说过,五岁之前的小孩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难道我的身上有常人看不到而这个小孩可以看到的东西?想到这里,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公车里出奇的静,除了这个小孩的大哭声,很多人就像是木像似的,对着身边的事或人毫不在意。

这小男孩的哭声一直持续着,让我感到很是不快。终于到站了,我逃离似的下了车,谁知那个小男孩的哭声居然在一瞬间停止了,但他仍盯着我看,目送我下车。

我站在站台上,看着公车缓缓地驶开,那个小男孩似乎看得我要发愣了。

太阳已经露出点影儿了,此时的空气开始加温,估计今天的军训一定不会好受到哪去。我发现身后有一家婚纱店,而店铺的橱窗里摆放着一件红色旗袍般的婚纱,但要比旗袍宽大得多,整体显得红彤彤地,就像是一团欲喷的火。白色的模特人穿着这件婚纱,身子显得呆板极了。

看着那架势,我感觉它好象和照片中的那个女人身子有些相象。

我不再看什么了,转身,穿过马路,顺着一条向西的路,往空军学院赶去。空军学院并不是下了48路车即到,需要再往西步行一段时间,大约五六分钟就可以走到了。

这段路很是清净,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树还有一些我说不上名的藤状植物,知了现在有的也开始叫唤了,我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已经很明显了,从梧桐的叶缝里打在了地上。

余光中,一辆自行车刹在了我旁边,一转头,就看到满头大汗的张一语。

“我看着就像你!”他说着便下了车,和我一道步行。

“你骑得怪猛啊,满头大汗的!”我笑着说。

“我怕迟到啊,今天起得有点晚!”

我看了看表,道:“时间刚刚好,晚不了!”

“原来我外公昨天去朋友家打麻将去了,居然打了个通宵!我真晕!”他说,“今天早上一回家,我估计他就睡去了!”

我把包放在了他的车篮里,说:“中午我们再去问问他吧,那个李大爷今天早上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一语想着,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他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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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刚才又碰到一件我感到有写不好的事情,就是刚才在坐车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一直对着我哭,等我一下车了,她就不哭了,你说怪不怪啊?”

“小男孩?多大啊?”他问。

“四五岁吧!”我推测着说。

一语转头细细地看了看我,“你也没什么啊,他为什么会看着你哭呢?”

我摇头。

空军学校很快就到了,很多穿着绿色军装的同学正陆续着从栅栏门向里进。我们的训练场地是在紧靠西墙的那一大片水泥地面,场地的西边是一排排很茂盛的杨树。我们的训练场地也就只是这些了,水泥地面,杨树。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我心里叫苦着:“会不会死人啊!这大热天的!”

不过,看众同学军训的兴致还是有些高涨的,就像是美国军队听说有仗要打似的。我看了看张一语,他走在我旁边,正找着可以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我看到不远处有我们班一个个子很高的同学在举着班牌,以此来召集本班同学。

许冬这小子迟迟未到,班主任都点完了名,他才慌慌张张跑来了,满头大汗的,连连说:“失误,失误,路上塞车了!”

姚老师也没计较什么,淡淡嘱咐了一句,许冬便像一只斗败了似的公鸡跑回了队伍,和张一语站在一起,他们俩都站在我后面。

我们半的教官姓杨,个子不是很高,皮肤有些黑,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

军训首先要学的就是站军姿,这玩意真的折磨人,我们像一根根木桩子似的直挺挺地站着,太阳当头照着,汗水很快便袭满了全身,军装都被浸湿了,软嗒嗒地贴在身上,感觉难受极了。

不远处就是大片大片的阴凉,看得我直流口水,真恨不得跑过去,一头栽倒,好好睡上一觉。

知了声阵阵,为我们加油鼓劲。

也许在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让我渐渐感到自己居然有些无法动弹,自己就像是被定格住了似的。我努力的去动自己的手脚,可发现自己的意识根本控制不了它们,似乎还只有眼睛可以供我自己使唤。我看到四周的一个个穿绿色军装的同学,以及教官,但他们的身影都显得是那么的流离,教官走过还会留下一道长影,他们开始变的模糊,越来越模糊,感觉就好象是在水里看他们似的。耳朵里的声音也慢慢隐去了,周遭静谧得要命,我只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也越来越急促。

四周的同学和教官慢慢消失了,像水蒸气似的散开了,我知道,自己又进入了这样一个盲失的世界,身不由己,只的受到摆布。

人!我看到了几个人,他们似乎在一瞬间出现的,一字排开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姿直挺挺地,就像一根根木桩,我看到靠中间的是两个穿着有些艳丽的衣服的人,他们的旁边就是那些穿着灰色衣服的人。但无论怎样,我始终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似乎有大团大团的水汽把他们给包裹住了。

我听到的还只是自己的呼吸,一下一下,节奏也缓和了起来。

这一排人大约近十个,他们就像是雕像似的,我感觉他们还都在盯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排人开始晃荡了起来,变得愈加模糊不清,就像是电影中画面的晃动似的,四周又一下子变成了红色,就像是大片大片的血从天而降,把他们给淹没住了。他们也就在这血一般的世界里也消失不见了。

我的眼前一片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有红色充斥在我的眼睛里。我也听不到自己有节奏的呼吸声了,感觉自己就像不是自己了一般。

但这红色慢慢开始褪去了,一点一点变淡,就像是往红色墨水中不断加清水一样。最后,我的眼前又是一片的流离,我看到了周围的同学,还有教官,但他们还是那样的不清晰。

“啪——”一声极清脆的声音,感觉很是熟悉,这声音敲打着我的耳膜,就如同在一个廖静的大厅里,一粒珠子狠敲在地面上似的。

我试着去动自己的身体,但仍无法动弹,我看着前方,想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啪——”又一声极清脆的响声。我也终于看清了这声音的来源,不远处有一个珠子在跳动着,且正想我这边跳来,它跳得很慢,上升,下降都很慢,就像是在水中沉浮一般。

很快,它就靠到了我的跟前,我终于也很清楚的看清了它,这不是一颗珠子,而是一枚眼球,我看到了它黑色的瞳孔以及白色的巩膜。它没有再继续向我跳来了,而是上下跳动着,高度和我的视线齐平。

“啪——啪——”它仍在跳着,好象是在酝酿着什么,我努力的想让自己动起来,可自己还是被定格住了。我在它的颠打声中,还隐约听见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声音很小,可还是被我捕捉住了,这声音忽远忽近,有时完全就在我耳边,有时又好象是在千里之外。

除了这眼球颠打地面的声音和那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之外,我就再也听不到任何什么声音了,包括我的呼吸声,也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这颗眼球跳到了与我视线齐平的地方后,就定格在半空中了,它盯着我,黑色的瞳孔里应着我扭曲的脸面,感觉就好象是和它对峙似的。

“啪——”这一声很响,这颗眼球炸裂开来了,我的眼前又是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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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3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十二章(2)

我隐约中感到自己在移动,被人抱着移动着。

浓烈的清凉油使我又感到有了知觉,我的视线也再次慢慢打开了,我看到了班主任姚老师,还有张一语和许冬,他们都在焦急的看着我。

“醒了,醒了!”许冬在旁边叫道。

“怎么啦?”我问。

“唉,刚才你晕过去了!”一语说,“你撑不住的话就别硬撑着啊!”

老师拿过了毛巾,帮我擦着脸,“你们两个先归队,我来照看她就行了!”

“那我们先走了啊!”说完,张一语和许冬便跑向了队伍。

我四处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熟悉,烈日下同学仍在紧张的军训着,教官在队伍中走来走去,各个班的老师也在忙着给自己的学生擦汗。

“你撑不住为什么不打报告啊,这样直接晕过去,要不是有人把你个抱着,你可就会摔伤的啊!”老师的预期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怀。

我努力笑了笑说:“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晕过去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老师又问。

“还行,撑得住,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感觉有些累!”我说,“老师,你去队里帮别的同学吧,我这不要紧的!”

“那好!”把我安顿好后,姚老师也回到了队伍中,照看别的同学了。

我缓缓坐了起来,喝了几口水后,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但还没精神到可以归队,我似乎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段长跑似的,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树阴外的世界被烈日包裹着,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看得我都为那些军训的同学叫苦。

“我晕了?”我问自己,“怎么会晕过去呢?”我又想到了自己所谓的晕时看到的那一幕幕场景,那一排很奇怪站着的的人,他们是谁呢?还有那个不断跳动的眼珠?它又想告诉我什么呢?

因为这炎热的天气,也不断有同学像我一样被送下队伍,坐在树阴下凉快,看得那些仍在军训的同学极为眼红,都恨不得晕过去。不过好在第一轮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回到了树阴下休息,一个个高兴得跟个没似的。

我找到了张一语和许冬,“哎,你们知道嘛我刚才在晕倒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许冬问。

“有一排站得很齐的人,他们一字排开,直挺挺的站着!”

“那他们都是什么人啊?你看清长得什么样子了没啊?”一语问。

我摇头,“没有,我只看到他们的大体轮廓,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我还看到了一颗跳来跳去的眼珠子,它打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

“眼珠子?”一语很差异,“怎么会有什么眼珠子啊?你看清了没的啊?”

“应该是的,我都看到了瞳孔了!”我解释道,“它最后炸开了,我记得自己也是在它炸开的那一瞬间晕过去的!”

“这么说你晕倒不是因为累的?而是有别的原因?又撞鬼了啊”许冬说,并四处瞅着,就好象四周又会时不时的出现什么似的。

休息的时间是如此的宝贵,而宝贵东西又往往都很少,当集合的哨声响起,同学们又是一个劲的大叫着,纷纷怨这休息的时间太短。不出一分钟,众人又列队在烈日下了,这次我也进了队伍,毕竟是军训的第一天,要是一个劲的休息这有些不象话。令众人感到万分高兴的是,从东面居然飘来了一大片云彩,狠狠地把太阳给遮住了,切这云彩迟迟不肯离去,真可谓是众人的救星啊。

整个一上午,我们只是学着站军姿,等到军训结束的时候,我感到腿被灌了很重的铅,走起路来很是吃力,想想这军训可真是要人老命啊。

“哎,宇缘,你们今天中午去哪吃啊?回家吗?”许冬问我。

“当然人是回家了!今天中午还得去找一语的外公呢!”我说。

“对!”他一拍脑袋,“得去找老爷子去!”

就在这时候,一语从后面冲了过来,“哎,这样吧!你们今天中午都去我姥姥家吃饭吧!”

“去你姥姥家吃?”我有些惊讶,“为什么啊?”

“我们都去,这样方便些找我外公,也不要一个个等来等去的了!我刚才给我老老打过电话了,让她多准备几个菜!”

“去就去啦,干嘛还要多弄几个菜啊,太见外了!呵呵,我正愁没地方吃饭呢!”许冬一副很感激张一语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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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4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说定了啊!我先骑车走了,你们快些到啊!”一语说。

“好好,我们很快就到!”我应和着。

张一语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绿色的人流中了……

和许冬走了一段路,我们俩已经累得如脱水的黄瓜似的,软蔫蔫地站在站台上等着48路公车,头上的太阳还是很毒辣,我不住的拿着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Qī-shu-ωang|。我看了看马路对面的那家婚纱店,早上来的时候我还看到橱窗里摆放着一件红色旗袍般的婚纱,可现在居然不见了,“被店主拿走了?”我心想着。

“唉,下午还要继续军训,这玩意可真要人老命啊!”许冬抱怨着,“你觉得你看到的那一排人,他们?可能会是谁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想到了,在那一排人的中间站着的是两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人,感觉就像是一对新人,难道那两个人是就照片中的那对男女?可他们又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呢?他们旁边的人又都是谁呢?

“我觉得中间的那两个人可能是照片中的那对男女,我感觉有点像!”我说。

“那他们周围的人呢?你感觉他们又都是谁啊?”许冬继续问,眉毛也紧皱着。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实在没看清楚,甚至连中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那对新人也说不定,我也只是感觉,感觉,你明白吗?”

“嗯!”他点头。

这时候的48路公车一如既往的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人群挤得像罐头中的沙丁鱼,我和许冬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车厢里。车里也闷得要命,不比军训好到那去。

我又想到了早上在车里见到的那个小男孩,他为什么会一直看着我哭呢?为什么在我下车的时候又停止了哭泣呢?难道我有什么可以让他值得哭的地方?我又想到了张一语说的,五岁之前的小孩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那个小男孩应该不会超过五岁,难道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我又忍不住回头四下打量着,至于寻找什么,我心里也没个底。

公车驶过了天桥,周围猛得一暗,旁边有一位大叔在玩弄着手机,幽蓝的灯光使他的脸看上去很鬼魅。但很快,四周又是一片光明了,公车很快就驶过了了庆云桥,这桥下也是故黄河,其实这故黄河就好比护城河似的围着徐州城,只是随着徐州城的扩建,这河反而被城给围住了。河水仍是少得要命,几天前也下过雨,可太阳一出来雨水就蒸发殆尽了,河床里的淤泥又变的如龟甲似的,黑黝黝的,一片连一片。我又想到了昨天下午在铜牛那地儿挖出的那口棺材,里面的女子究竟是谁呢?是秀儿吗?可许冬的奶奶说她是埋在大成殿下面的,会不会是有人在以后又把她给挖了出来,可为什么会又给埋葬在故黄河里呢?我们徐州这一带可没有水葬这一习惯啊。

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疑惑……

正文  第十二章(3)

到了金地商都,我和许冬像逃命般的挤下了车,顺着一条路向东走,几百米外就是那条同向永康小区的那享子的入口处了。

太阳还是火辣辣的,趁着中午而大发脾气。

张一语来电话了,我感到手机在震动着。

“喂啊?你们到哪了啊?”他问。

“哦,就快到了,已经走到巷子入口了!”我说。

“快点啊,我们都等着你们俩呢!”

“嗯,知道了!”

这段巷子里现在走着好些人,大家拼命的靠往墙边的阴影,我和许冬一前一后的走着,路过小区值班室的门口,我自然还会向里面观望,发现里面来了一个人,他躺在床上,正在看一张报纸,脸被报纸挡住了,我也看不清这人是谁,看样子应该不是那个李大爷,李大爷是个干瘦的老头,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个有些发福的人,啤酒肚很明显。

“喂?请问一下!”我走到了门口,对着那人说。

那人把报纸放了下来,他年龄看起来不会超过四十岁,“怎么啦?”他问。

“这值班室里不一直是那个李大爷在的吗?他去哪了啊?”

“哦,这个嘛,他最近几天有事回老家了!”

“为什么回老家啊?”许冬追问。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啊!”那人摇头。

我和许冬有些失望的离开了,来到了楼梯口处,我看到一旁停着张一语的自行车。

虽然外面热得很,可楼到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我和许冬都把军装外套脱了下来,现在走在这楼到里会忍不住的抽冷,我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转眼间就到了三楼,许冬亮起疲惫的拳头咣咣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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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们终于到了,请进!请进!”张一语的外婆来开门,一看到我们就乐呵呵的说。

“谢谢奶奶啊!”我说。

还没完全走进屋子里,我就发现面前的墙上的相框里的很多照片都被拿走了,包括那些老的老旧的黑白照片。

“洗洗手,吃饭吧!”她招呼道。

我进了屋子里,发现张一语正在往桌子上端着菜,而四下找一番,没有看到张一语外公的身影。张一语也发现了我的的疑惑,解释说:“我外公今天中午去医院看我的表弟去了!真的不巧,他又不在!”

不知怎么回事,张一语外公的不在让我心里感到有些隐隐的不安。

我们洗完了手后,都围坐在桌子旁了,一语的外婆炒了好几个菜,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

“这丫头我认识啊,昨天中午还帮奶奶提东西呢!”一语外婆乐呵呵的给我夹菜。

许冬对一语说:“喂,你知道嘛,那个什么李大爷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了?为什么啊?”张一语有些吃惊,”他老家在山西!姥姥,那李大爷你也认识吧,你给我们说些关于他的吧!”

一语的外婆放下了筷子,道:“说他干什么啊,你们也都认识他?”

“我们就想听听,你就说吧!”一语说,“他们和我外公是怎么样认识的啊?”

“哦,他们以前在山西的时候是一个村的,还一起挖过煤,后来就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来到了徐州,那时候你妈妈一岁多,我和她还都是呆在老家的,等过了这么几年,你外公他在徐州安顿了下来,便把我们母女俩给接了过来,山西老家那地方穷,我们就在徐州定居了!”

“那——那个李大爷呢?”

“他也在徐州住了下来啊!”

“那他有老婆吗?我怎么没见过他有什么老婆或对象什么的?”一语问。

老人想了想说:“他一直都没有结婚,别人也给他介绍过好几个对象,可他都不愿意!”

“哇,这么挑剔啊!”许冬说,“那他就甘愿打一辈子光棍?”

“为什么不愿意呢?有什么原因吗?”一语问。

“我听你外公说过,他们刚来徐州的时候,老李就和一个女的认识了,关系也很好,基本上就可以结婚了,可后来那个女的死了,老李他就特别的伤心,也就不愿意再找什么对象了!”

“这么痴情啊!”一语很惊讶,“那——那女的是谁啊?您认识吗?”

老人摇头,说:“我也只是听你外公谈起过那个女人,我来徐州的时候那女的已经死了快一年了!”看到我们都停下了筷子,老人又连忙招呼着:“你们吃啊,都吃,一边吃我一边给你们讲!吃!”

我们的筷子又动了起来。

“姥姥啊?那女的是怎么死的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李很忌讳别人谈到那个女人的死,你外公曾经说过一次,老李就好一阵子没搭理你外公的!”

“您刚才说,外公和那李大爷是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来徐州的?那——他们那个朋友是不是那个姓赵的大爷啊?”一语问。

“对,就是他,就是他介绍来徐州的,唉,现在想想啊,来徐州竟也都好多年了!”老人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我问:“那个赵大爷也是你们的老乡吗?”

“不是的,他可是地道的徐州人,以前去过山西挖煤,就在挖煤的时候和我老伴认识了!”

“那个赵大爷脸上怎么会长着那些瘤子啊?”一语问,虽然他也知道在我们现在吃饭的情况下问这个问题难免会倒胃口。

“我也不知道,他好象是得了什么病吧,那瘤子也有几十年了!”

“什么?几十年了?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啊?”我很不解,毕竟脸上长着这么多难看的瘤子不是一件令人感到轻松的事。

“那您知不知道那个赵大爷他具体住的地方啊?”我问。

“应该是黄河小区八号楼三层的七号,我记得以前经常和我老板去他家做客呢!”

“姥姥啊?你知道不知道啊?那个赵大爷他已经死了!”一语说。

老人很惊讶:“什么?死了?什么时候啊?”

“一个月前!”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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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都死一个月啦?我怎么没听说啊!”老人很疑惑,“至少也得去参加他的葬礼嘛!那他是怎么死的啊?病死的?”

“是淹死的,”许冬回答,“在故黄河里淹死的!”

“淹死的?还是故黄河里?怎么可能啊,他的水性很好的啊,曾经还参加过云龙湖冬泳比赛呢!”老人大为的吃惊,“再说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这故黄河现在哪有什么水啊!”

“所以比较蹊跷嘛!”许冬说。

一阵轻快的《卡农》,是张一语的手机在响。一语他放下筷子不紧不慢的拿出了手机,“是我姐!”他说。

“喂?什么?”我看到一语刚一听电话脸色便大变,“好好,你先稳着他啊,等我们!我们马上就赶过去!”

“怎么了?”老人在旁边问,看一语的样子,好象是出了什么大事。

“姥姥,我跟你实说吧,我外公——我外公他,他要跳楼!”一语说。

“什么?跳楼?为什么啊?”

“我姐说好象是神经有问题!”

“他没神经方面的问题啊!”

“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我外公他还没跳,只是在天台上呆着,不要人家靠近他!”

老人连忙起身,“走走走,快,我们赶紧去医院!”

我们四个风风火火的出发了,一语的外婆上了年纪,可现在下楼梯的速度毫不含糊,我真有些为她担心,万一摔着了,那可就糟糕了,可我更为一语的外公感到担心,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跳楼呢?

好的是楼下不远处就停着一辆出租车——红色的桑塔纳。一语径直跑过去将车门打开,一边招呼我们三个进去,一边对司机说:“去二院!要快!”

小区的西门是不可以走汽车的,我们只得向东从东门绕出。在汽车发动的时候,我忽然又看到了那只黑猫,一语外婆家的那只宝宝,它安稳的蹲在楼梯口出,它瞪着大眼睛,一副很用心的样子在看着慌忙即将离去的我们,就像是一座黑色的雕像。

我心里暗叫不好,常常在电视里看到,一有黑猫出现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有人说黑猫会带来灾难,这是错误的,黑猫不会带来什么灾难,它是预示着灾难的到来。

“这黑猫的出现,预示着什么呢?”我对自己说。

               

正文  第十三章(1)

徐州市第二医院要顺着古彭广场南侧的淮海路继续向西走上一两站路,地处在路南。出租车绕过一幢幢居民楼,穿过一条条街道,才安稳的驶在了淮海路上,一路向西奔驰。

“师傅,麻烦你快点,我们有急事!”一语边说边掏出手机,给他姐姐拨了过去。

“姐啊,怎么样啊?”

一语的外婆忙把手机抢到了手,“丫头啊,你可要千万劝好他啊,别让他干傻事,我们很快就到了!”

……

“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他怎么会想着跳楼啊!”

……

“你可要千万劝住他啊!”

……

“什么,不让接近,那你们可千万别激他啊,先把他稳住,我们马上就赶来了!”

我的心里沉甸甸的,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妙了,刚才见到那只黑猫就是一个预兆,我看了看张一语,他脸色也难看得要命,真恨不得立马冲到二院。

我无意中又看了看窗外,忽然又有一家婚纱店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且那店的橱窗里居然也摆放着这么一件红色旗袍般的结婚礼服,和今天早上我下48路公车后看到的那件颇为相象。我感到万分的吃惊,难道这是巧合?还是有别的用意?

车子飞驰着,把那家店远远的甩在了后面,那红色的结婚礼服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出租着狠狠地停在了二院门口,一语塞给那司机二十快钱后,我们四个便疯一般冲劲了医院。这医院显得空极了,大厅里几乎没有人。

“哪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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