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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昭

《冥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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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快,中山堂便闪出了视线,车继续向前走,到了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向北拐,车就行驶在古彭广场东侧的一段路上,我也就到站了。我看到一语他也站到了门边,看样子也是要在这里下车。我耷拉着脑袋问说:“不要告诉我,你也在这里下车啊?”

他点头:“是的,你也是啊!”

下了车,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外公是住哪的啊?”

他向北指,“就在前面的永康小区,也就是在二中的后面!”

我吐着舌头,“哈哈,我也是住那的!”

“缘分啊!”他嬉皮笑脸地说。

我和他一起向前走,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东面就是河青路了,我又看到了二中的大门。一语指着东面说:“唉!以后我们就得在那地儿呆上三年了!”

我斜视了他一下,“二中还是不错的,在徐州众多普通高中里算在最好的了,今年的录取分数比高级中学还高呢!”

“比高级中学分还高?”他显得有些吃惊,“高级中学不是重点中学嘛!”

“重点中学又怎么了,它和一、三中这两所重点中学差远了,很多学习好的同学的第一志愿都报一、三中了,他们的第二志愿自然是二中喽,考不上的话他们就会来二中了,所以二中比较有潜力!”

“人家有潜力,我是没潜力啊!”一语也耷拉着脑袋。

“少谦虚啦!”

我们继续向前走,很快就拐进了一条很窄的小巷,这小巷很长,也很窄,东侧就是二中的院墙,西侧是徐州某机关的院墙,两墙中间就夹出了这么一条小巷。

“这小巷还真够恐怖的啊!”一语笑呵呵的说,“典型的闹鬼地界啊!”

我眼睛盯着前方,感觉这小巷就跟个隧道似的。

一语拍着东侧的墙说:“这就是二中的院墙了吧!呵呵,以后你要是快迟到的话,还可以翻墙进去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高高的墙头,“我得有这个能儿啊!要是有这本领的话,我就不当学生了!干脆当个大盗好了!”我忽然想到,要是没有这堵墙的话,那大成殿就在眼前了。大成殿,现在一想到它我就感到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似的,上午的事情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下午又在故黄河里看到了那个女人以及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也死在了故黄河。那女人出现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那老人死的地方呢?如果有是的话,那么这老人的死一定和那女人有关了。

“发什么愣啊?”一语看着我,“你不是真的构思怎么从这墙翻过去吧?”

“我在想——踩着你我就可以跳进去了!”

这段小巷也就不到二百米,加上我们的脚步都很快,所以不出一会我们便走到了尽头,我已经看到小区的大门了,大门还是一如既往的锁着,只留出一道小门供人出入。门前还有很多小摊,摊主都在招揽生意。大门的旁边还有一个不大的传达室,传达室的上方还有一个大的的探照灯,夜晚的时候它就显出了威力,把这四周照个通亮。

我家所在的那幢楼进了小区就可以看到,在门口的时候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们家的窗台,窗台上有我养的花花草草。

进了小区后,一语问我:“你家在住哪幢楼的啊?”

我顺势指了指旁边的一座:“喏,就是这幢楼了!”

他眼睛一亮,“呵呵,我外公也是住在这里的!我以前来怎么没见过你呢?”

我懒懒的笑了一下说:“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啊!”说实话,即使见到了我也不会注意的,因为我就是一个不怎么注意身边事物的人。

走了几步后,我们一转身便上了一幢楼,楼道很窄,即使在白天也有些阴暗,有的拐角处还很乱,那里堆积着各种各样的杂物,这让我想起了大成殿里的凌乱不堪。

我和一语一前一后的走着,他的声音又响在了我后面:“你家住几楼啊?我爷爷住第三楼!”

“我家住在地五楼!”这楼道是如此的窄,以至于我的声音都显得死气沉沉。

“那隔两层啊!”他笑嘻嘻的说,“五楼!嗯!好楼层!”

我转过头看他:“五楼为什么就是好楼层了啊?”

“五,是我的幸运数字!”

我不屑地说:“嘁!我的幸运数字还是负五呢!”

“那你得去地下住了!”

这楼到里还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有修水电的,有修电脑的,居然还有办置丧葬的,也不知道那些贴小广告的人哪来这么多闲功夫。

很快便到了三楼,一语停了下来,“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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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一直有一语在身边,我感到心安了很多,至少不用提这心吊着胆。“喂,够朋友的话送我到家门口!”我怏怏地说。

他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见到死人害怕了啊?你不是说不要紧的嘛!”

“少废话,你送还是不送?”我的语气有些霸道。

他点头,“送你这个美女回家,是我的荣幸!”说着他还象征性的鞠了一躬,看得我直想笑。

外面的落照很美,但我没有一丝的好心情去欣赏,只想快些回家,一回到家里我就会感到很安定,虽然我常常是一个在家的。

他指着墙上一则办置丧葬的广告说:“我晕倒啊,这广告怎么这么吓人啊,你看看,黑白分明,那个‘灵’字还这么大!”

我瞅了瞅,这样的广告看起来确实有些令人感到不舒服,‘灵’字印得还很大,显得特突出。广告的下面还有一行黑色的电话号码,但上面的数字我从来不会看上一眼。

“应该把贴这种广告的人拉过来狠狠K一顿!这么狭窄的楼到里贴上者种广告,还不吓死小孩啊!”他显得忿忿不平,伸手去撕那广告,却只拽掉了一家小角,大部分还很瓷实地贴在墙上,“晕倒,贴得这么专业啊,还挺瓷实的啊!”

我看到了家门,连忙打开腰间的挎包去取钥匙,“谢谢你啊,”

他嘿嘿笑,“谢什么啊,我也当次护花使者嘛!”

我将钥匙插进孔里,咔嚓咔嚓地拧着。

“进去坐一会吧!”我对着他笑。

他摇了摇头,“不了,万一你爸爸回来后,还不把我给打残了啊!”

我恨不得用手里的大串钥匙砸他的脑袋,“你呀你!怎么这么封建啊!嘁!”

门已经打开了,眼前就是贴在墙上的大镜子,这面镜子很大,足足有一人多高,镜子中映着我和一语两个人。

“你们家怎么把镜子摆在这里啊?一进门就看到!”他很好奇,迈着步子径直向里走,也不怕我爸爸回来把他给打残了。

这时我家的小狗球球已经跑了过来,在我脚下转来转去,尾巴摇晃个不停,一双大大地眼睛直钩钩盯着我,嘴里发出有些低沉的叫声。

一语走到镜子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跑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打开一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球球仍在我脚下转个不停,看样子它是饿坏了,我又拿了一点面包丢给它,它低着小脑瓜,吃个不停。

一语走了过来,又忿忿不平地说:“嗨嗨嗨!有没有搞错啊,你和你的狗又吃又喝的,把我给落一边儿去了,我好歹怎么也是个护花使者吧!”

我笑着看他那愣样儿,指了指茶几上的饮料,“自己拿着喝!”

一语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在屋子里四处看着,“哎我说,你妈妈是不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啊?”

我瞪大眼睛,不明白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指着周围说:“我看你们家怎么有点乱啊,你看那音箱上的CD盒堆得不成样子,还有茶几上还有凌乱的糖纸,刚才在镜子前发现那镜子上也布了一层薄薄地灰尘,你妈妈是不是不好打扫卫生啊?”

爸爸很多时候是不在家的,家务自然就应该由我来做,我也隐约记得有一阵子没好好把家里打扫一下了,暑假里我常常是在画室里忙活着。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妈妈在两年前去世了!”

“啊!”他吃惊地张大嘴,愣了一下,旋即便小声的说:“对不起啊!”

我摇头,“没……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伤心,妈妈的离去让我的心几乎碎个干净,每当看到有孩子跟自己的妈妈亲密,我都刻意地不要自己去看,把头扭过去,心里始终告诉自己,你已经长大了。

“这家里是你收拾的吧,也不错啦!”他嘿嘿笑着说,这个幌子编得有些不入理,刚刚还说我家乱,现在马上改口说还不错。

“少拍马屁啦!”

他低头看脚边的球球,摇着头说:“唉,可怜的小狗啊!”

“它可怜吗?”我又把一块面包丢给了它。

“我看你天天都在画室里忙活,怎么有时间照顾它呢!它跟着你还不很受罪啊!”他的话又变得直白了。

“不要紧的,每天走的时候我都会为它留够吃的喝地!你看它肥得,跟你似的!”

一语恨恨地咬着饮料瓶嘴儿,“你这话我不爱听,怎么肥得跟我似的,再说我肥吗?”他起身,左右看自己足足仨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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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放下饮料瓶子,他打了个呵欠,“唉,真够累的啊,画了一天的画!我要走了!我外公还等着我帮打下手呢!”

我好笑着说:“等着你帮他打下手?他不是打电话要你来这吃饭的嘛?”

“每次到的时候他都没完全的准备好,我还得帮上好一会的忙才可以吃饭的,不过我很喜欢喝他烧的汤,特棒!回头给你送点来吧!”

正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大作,显示屏上看到了“爸爸”两个字。

“喂!”我拿起了电话,用手示意一语别做声。

“丫头啊,吃饭了吗?”

“还没呢!”

“你想吃什么就买些什么吃吧,不过不要老买零食吃啊,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啦!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多星期吧,怎么了,想我了?我觉得你很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随便问问。”我狡辩道。

“记得把窗户关好,睡觉的时候注意别受凉了,阳台上看还有衣服没拾掇没?”

我看了一眼窗台,那里确实有几件我昨天洗好的衣服,我还看到窗外的夕阳更红了,像血一样,天空也有些暗了。

“没什么事了,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啊!”这是爸爸每次打电话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他就会挂掉的,这次也是一样,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那头已听到忙音了。

“怎么?你爸爸今天不回来了?”一语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点头,“嗯,他出差,一星期后应该会回来的!”

“啊,那你岂不是天天就一个人在家啊?”一语的眼里闪出很多吃惊,“你不害怕吗?”

我用脚碰了碰球球,“还有它呢!再说我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就一个人,也很清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到自己的低气不足,是的,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感觉真的很坏,虽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想干,有时候对着电视发呆或一个劲儿的调换频道,再不就是喜欢抱着球球跟它说话。

墙上的石英钟仍在滴答着,秒针有节奏的划过一道道格子,发出啪啪声。

“那……今天你看到了死人,你晚上害不害怕啊?”他关心的问。

我一撇头,“要你管啊!反正那人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又不会来找我啊!哈哈!”我还干笑了两声,其实我想把今天所有遇到的事给他说一说,这样好歹心里也舒服些,有些东西憋在自己心里是很难受的,尤其对于我。

我刚想张嘴说,他又重新站了起来,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一个人真的不害怕吗?”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多得很呢,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可害怕的啊!”我心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笑了一下,指着我的手机说:“喏!我把手机号给你,晚上要是害怕的话就给我打,我给你讲童话故事!”

“我不喜欢听童话故事,我喜欢听寓言故事!”

互相交换了号码后,我送他到了门边,他又看了一眼镜子说:“这镜子摆在这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啊!一进门就看到!我记得好象在哪白呢书上看过,一进家门就看到镜子这有些不太好”

“怎么不好的啊?”我问。

“我也不知道,好象上面说这有些不利于风水!”

“得了吧!现在什么年代了,还风水不风水的!”我不好气的说。

这镜子是我爸爸三年前买来的,本来是摆在客厅的,可妈妈偏要摆在这个地方。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道:“怎么个别扭法儿啊?我怎么没觉得啊!你神经过敏吧?”

“丫头,拜拜了啊!”一语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并又回头笑着看了我以及我身后的那面镜子。

我恨不得扫脸扇他,咬着牙说:“你要是敢再提个‘丫头’,我就让你死得比猪还难看!”

回到了客厅里,球球又在脚边转来转去,我把它抱了起来,它张着小嘴巴喘着气,一双大眼睛盯着我。“你一个人在家孤单吗?”我轻轻地问它,“想不想我啊?”其实这话我是说给自己听的,我经常会说话给它听,也是给我自己听。客厅里静静地,就剩下墙上的石英钟滴答的声音了,我又想到了今天一系列遭遇的事情,心变沉了很多,我望着窗外,天色开始暗下来了,我想此时外面的风一定很清凉了。我想自己要忙起来,这样自己就不会害怕了,于是我把冰箱打开,拿出一些买来的有些久了的蔬菜,我要为自己准备晚饭,其实我不经常做饭的,爸爸总是给我很多钱,我可以经常在外面买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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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电视打开,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做饭,客厅厨房两地我忙于奔着。一个小时后,我的饭菜也就做好了,虽然不是很专业,但还凑合着吃。正当我自己享受着的时候,就听见门在响,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突突跑过去,透过小小的门镜向外看,果然如我猜的那样的,来人是张一语。

把门打开后,发现他手里还端着一个青花瓷大碗,迎面便是一股香气。

“来来来,尝尝我外公烧的汤,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儿,反正挺好喝的!”他大步走了进来,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谢了啊!”我也不客气了,跑到厨房拿起了一把汤匙。

这汤的味道还真不错,很鲜美,喝上去口感真的很不错。“嗯,”我一边喝一边点头,“不错,不错,你爷爷要不去当个厨师就太可惜了!”

“你还害不害怕啊?”他又问。

我抿着嘴,瞪着眼睛瞅着他,“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现在早吓得躲被窝里去了呢!”

我想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大热天的,就算躲也不会躲被窝里,不被吓死也被热死了,我不好气的嗔了一句:“你才躲被窝里呢!”

“你知道不知道啊,以后我们晚上还得去画画!”

“不是吧,晚上还去画啊?什么时候?”

“不知道,我听谢老师说的,咱画室里不有很多人晚上的时候也去画的嘛!”

“那是人家快要考了,咱还早着呢,高中还没上呢,你急什么啊!”

他指着我们家的墙壁说:“如果贴上一些印象派的的油画,那多棒啊!”

我们家墙上贴的很多都是爸爸买回来的山水画,还有书法作品。其实我心理也盘算着贴一些油画,只是一直没得机会。

“印象派?你喜欢莫奈吗?”我问他。

“超喜欢,他的颜色用的太棒了!”

“那你最喜欢他的哪一幅作品呢?”

他双手一摊,道:“没有最喜欢,只有更喜欢!”

这碗汤很快便被我扫荡一空了,最后剩的一点我是端起碗仰脖喝下去的,也不顾什么吃相了。

“怪强来你!还敢这样喝汤,太不淑女了吧!”

我瞥着他,嘟哝道:“要你管啊!反正是在我家,我的地盘!”

他看了一眼窗外,伸了伸懒腰,说:“我们去古彭广场遛一会吧,刚吃饱饭!”

“你什么意思,我不去的”我回答的很坚决,我心里估计着,一语这小子该不是打我主意啊,先用一碗汤来讨好我,然后再变相约我出去,怎么说咱也是一美女啊。

“傍晚让我送你上楼的时候还说我封建,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你还怕我打你主意啊?放心啦,虽然你很漂亮,是个大美人儿,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晚饭出去散步有利于消化,可以保持很好的身材,你们女孩子不是不身材看得很重要嘛!”他说话像是在倒豆子,“就算你不去的话,我也会一个人去的!你一个人在家呆着吧,回头那死人来找你好了!”

我用汤匙敲得碗当当响,不好气的说:“信不信我拿扫把把你打出去?”

“不信!”他笑着回答,语气很是坚定。

“为什么?”

“你又不经常打扫卫生,你家有扫把嘛?”

我恨恨地站起来,指着厨房说:“厨房里就有,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拿,把你给活生生的打出去!像打狗一样!”

“开玩笑,开玩笑的!”他嘿嘿笑着,连忙摆手,示意我坐下。

我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碗,向厨房走去,汤我是喝光了,自然有责任把碗洗一下。

“干什么去的?不要告诉我你还真拿扫把去?”

“把碗洗一洗,不可以嘛!”我大叫着,把水龙头打开,水注哗地冲了出来。

“我就说嘛,宇缘同学就是很热爱劳动的嘛!”他的声音响在外面。

把洗好的碗放到了茶几上,我挑着眉说:“小样儿,看你姐我洗的碗干净不?”

“能用!”他笑着说,我恨不得用手敲他的脑门儿。

我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球球也跑到自己的小窝里睡觉去了。“走吧!”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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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赶我走?”

“我是说出我遛一会,我现在在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球球也做梦去!”

       

正文  第三章(1)

“喀嚓”我给门上了锁。此时天已经黑了,楼道里很银暗,虽然每层的拐角处都有白炽灯,但灯上早已蒙上了厚厚地灰尘了。晚上我是极少出门的,也可以说根本就不出门。

到了三楼,一语去敲他外公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我在小区里见过她很多次,我猜应该是一语的外婆。

“姥姥,给你碗,”说着一语递上了碗,“我得回家了!”

“再玩一会啊!”那老奶奶的声音很清脆,她看着一语旁边的我,又加问了一句,“这不是楼上的那丫头嘛?你们认识?”

“是我同学!我就不玩了,我回家还得做作业呢!”一语这话一听就很蹩脚,还做作业,中考完后的这个暑假是最清闲的了,根本没有什么作业的。

“哦,那走吧,路上小心点,你还要钱不?”

一语连忙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姥姥啊,我走啦。”

在一语姥姥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们家墙上有一个大大的镜框,里面贴着很多黑白照片,现在一提到黑白照片我就会又想到今天见到的那张黑白的结婚照片。

到了楼下后,迎面便是一大片白昼般的灯光,那个高压灯此时正发挥着它的威力,灯下还飞舞着很多蛾子,有些蛾子还像扑火似的去撞那灯泡。大门前的小摊也几乎撤光了,地上是一些遗留下来的垃圾。出了大门,向南便是那深深地小巷了,顺势望去,小巷里虽然有路灯,但看上去还是很昏暗,死气沉沉的,我有些后悔和一语一起出来了,还不如自己在家里呆着看电视或上网好呢。

“你害怕了吗?”他转过头问我,和他并肩走着,我的脚步明显的快了些。

我不说话,只想快些走完这段路。夏日晚上的风很是清凉,从小巷的那头不断吹来,我的头发在风中晃个不停。

“给你讲个笑话啊!”一语看着我窘样儿,忍不住笑了。

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穿梭在甬道里,我想起了以前和妈妈一起去龟山汉幕里游玩时的景象,我也是这个样子,因为那黑黢黢的甬道里很恐怖,胆小的我好悬没钻到吗的怀里。

“说有一个小白兔啊,它去一家商店买东西,它问老板,‘有没有一百个胡萝卜?’那老板摇着头说,‘对不起,我们这没有这么多。’第二天的时候,那小白兔又来了,又问;‘有没有一百个胡萝卜?’老板仍摇头,说没有这么多。第三天,那小白兔又来了,问:‘有没有一百个胡萝卜?’老板高兴的说:‘有有有!’那只小白兔又说。”

“给我来三个!”我在一旁忍不住搭上了话,“你这笑话我都听几百年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这段小巷走了一半了,我已经看到了路的尽头了。

“嘿嘿!”他在笑,“那我给你唱歌听吧!”

我瞥了他一眼,“你的声音这么哑,唱起歌来会不会把狼引来啊?”

“哑怎么了,咱唱阿杜的歌总可以吧!我们班同学还有人专门找我让我唱歌,我摆架子还不唱呢,今天我心情好给你唱一个结果你还不领情!嘁!”

“唱吧唱吧,别把狼招来就可以了!”

他还就真的唱了,唱的是一首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但比阿杜唱得难听,好不容易熬到了高潮部分,声音却提不上去了,只得把声音压低了唱,这种效果是最差劲儿的了,就好看电影看到高潮部分时突然停电了。当他又唱到“他一定很爱你,别把我比下去”的时候,我苦笑着把他拦了下来,“好了好了,别唱了,狼是不会来的了,因为都被你给吓跑了!”

“我的声音有穿透力吧!”他自豪的说。

“哎!等回来的时候你得把我送回家啊,你要是一个人跑了,嘿嘿,你就惨了!”这段小巷终于走完了,我说话的语气也硬朗了些。

“那是一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

我不好气地说:“有没有搞错啊,是你约我出来溜达,本就该你把我送回去的,还说什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无不无耻啊?”

我们向西拐了几步,迎面便是繁华的大街了,汽车穿流不息,行人也来来往往的,路灯把整个街道照得跟白昼一般,金鹰和金地这两家大型商场的广告牌也在强烈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徐州的夜景是很美的,虽然我从来没站到过很高的地方看过。

古彭广场地处徐州市的市中心,周围都是大的商场或医院。它的东北角是一个十字路口,此时我和一语就站在这十字路口等待绿灯。东面是繁华的河青路,我看到了那家同人居酒店,它的门前停了好些车,我也知道,它的对面便就是徐州市第二中学了。

“你晚上不经常出来散步吗?”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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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摇头,“我几乎不出来的,除非和爸爸一起出来吃饭,但那也只的很少数。”

“还是在吃完饭的时候出来散步很好的,有利于身体健康!”

我们穿过马路,准备顺着广场东北角的一条路向广场内部走去,广场里很是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群结队。

其实我是很喜欢安静的,我不喜欢吵闹喧哗的地方,每到那种地方就感觉自己像是不能做自己了一样似的,只得随着周围而运动。我不禁抱怨着:“这种吵闹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啊!还不如在家里呆着听音乐呢!”

“那咱就绕广场一周吧,就像在淮海纪念塔绕塔一周似的!”他的这个比喻实在有伤大雅。

我耷拉着脑袋,“行,就陪你这头毛驴拉一圈磨吧!”

很多人会牵着自己的狗在广场外侧转悠着,因为广场内是不允许带宠物的。

“你以后准备上艺术类院校吗?”他问我。

其实上不上艺术类院校我自己是没考虑过的,我总觉得那还很遥远,自己现在还尚未进如高中呢。“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吧,”我淡淡地回答,“你呢?你准备上的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不就是问问你的嘛!”

“还是先好好上高中吧,我爸说了,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好大学供我们选的!”

古彭广场也是够大的,我估计绕一周也得花费老些时间。旁边的灯很亮,打在脸上仿佛世界上的人都变得如鬼魅一般,形形色色的穿梭在身旁,路上的汽车更是鸣笛声断,时而尖锐,时而低沉,听上去都那么令人心烦意乱。

“我看我们还是进广场里吧!”说着我顺着旁边的一条路向里走。

一语没说什么就跟了过来。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你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啊?”

一语笑着说:“我喜欢安静的女生,说起话来声音小小的,有时候还会腼腆的脸红,而且一定要很温柔!内心要软软的”

听了这话我感到有些恶心,“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我不安静,说起话来大喊大叫,不会腼腆,不会脸红,不温柔,而且内心硬朗得要命?”

他连忙摆手:“那倒不是,你只是没有把这几点有机的结合好。怎么?你还要朝我喜欢的方面发展吗?”

“滚!”

“看看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一语指着我的嘴巴说,“这温柔嘛?”

“嘁!”我不屑地瞥着他。

“其实每个女孩子内心都挺软的,只是有些明显,有些不明显罢了,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多愁善感的,也没有哪个女孩子从来不哭的,很多时候看一个女孩子不能只看外表|Qī-shu-ωang|,要深入的去了解一个女孩是不容易的。”

我就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呵!小样你研究还挺清楚的啊!你不会是个女的吧?”我哈哈笑,在他脸边比画着手指。

“手术前是的!”

我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变性加变态的家伙!”

广场上的风仍是那样的清凉,一阵一阵吹来。旁边不时有拿着气球的小孩跑过,大人拿着DV在追着拍。我抬头看天,今天的天气时候特别的好,看天上的星星竟如此清楚,广场西边的两座大楼上的几道高压钠灯光柱今天也不是很明显了。

“你知道冥婚是干什么的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词,感觉它就像是忽然出现在我眼前,然后猛得闪去,我脸上的笑也在瞬间凝结,并且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婚?”

“冥婚?”

“哪个冥?”

“冥斗士的冥!结婚的婚”我一时也不知道该用“冥”字组什么词儿了。

“冥婚?”一语皱着眉头,“啥子东西?”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有种很冲动的感觉,想把今天遇到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一语,因为我老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很不一般,像是预示着什么,又或是什么别的,总之搁在我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鲸鱼似的,如果再回不到大海,恐怕就要玩儿完了。我拉着一语坐到了一旁空着的椅子上,“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啊?”我张口就问了他这么一句,看他的样子,着实地被我吓了一跳。

他不解地问:“干嘛啊你?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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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是说你爸在故黄河游泳的时候被水鬼给掐过嘛?真的假的啊?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我感觉自己变的严肃了很多,和刚刚指着他鼻子说他变性加变态时截然不同。

他时候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问这个干嘛?你该不是撞鬼了吧?”

“就问你信还是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信!”他的语气很是坚决。

我瞪大眼睛问他:“难道你见过!”

他眉毛微微的皱着,撤了撤身子,靠在了背倚上,“其实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鬼怪的,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我们都是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的。可是有的现象确实无法解释!”

“什么现象?说来听听!”我追问着,毫不在意。

他懒洋洋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搞错啊,人家男女在这里都是谈情说爱的,我俩却在这里论鬼怪!不煞风景嘛!”

“说!”我的口气完全变成了命令般。

“你不怕今天晚上睡不着觉啊?”

“不怕,你少罗嗦啦,快说吧!”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先给你好所个最真实的事情,为什么最真实呢?因为就发生在我身上。不知道你有没听说过——五岁之前的小孩子是开天眼的,就是说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我记得我小时侯在奶奶家住的那段时间,那时我还不到五岁。我奶奶家那时是在农村的,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有一段时间,晚上的时候我经常可以看到窗户外有一个人脸,是个老头子,他几乎没有了头发,眉骨处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子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时我还不太懂事,而且我也不爱说话,所以常常见到那个人后我只是缄默,谁也不告诉,有时候我还会刻意的靠近窗户,从很近的距离看他,我每次看他,他都是那副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总之目光就像是不断的往前穿着,更糟糕的是他还没有脖子,只有一个脑袋飘在窗外,因为当时我瞎屁不懂,也谈不上害怕,甚至觉得好玩,我还曾经拿自己的糖去急他呢。”

我做了个停的手势:“那人是不是你爷爷啊?”

“听我慢慢说,后来长大了些就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脸了,有时候我也疑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脸飘在窗外。小时侯的我总爱胡思乱想,我甚至觉得那人脸是我刻意想象出来的。可是,你知道吗?我后来真的见到了那张脸,在我五年级的时候,奶奶去世了,我和爸爸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在她经常上了锁的大黑色柜子里找到了一张遗像,看了那张照片我差点就叫了出来,因为那上面的脸和我看到窗外飘着的脸是一样的,完全是一样的,表情都一样。我爸爸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我爷爷,他是在我出生前一年去世的。我又问他眉骨处的那个伤疤是怎么回事,爸爸告诉我是爷爷在推着小推车支援淮海战役的时候被弹皮打到的!”他停止了说,眼睛望着前方,似乎前面就站着他高大的爷爷。

我不作声,心里在想着他说的那飘在窗外的脑袋。

“你别不信啊,这可都是真的!我几乎没告诉过任何人的!”他见我不说话,忙辩解到。

“那你害怕吗?”我问他。

“唉,说实话挺害怕的,但细细一想,有什么可害怕的啊,他是我爷爷,他又不会怎么样我,就是来看看我罢了,看看奶奶!”他转头看我,“你害怕吗?”

我连忙摇头,嘴上说不怕,但我心里还是悸得要命,一张飘在窗外的人脸,这怎么会不让一个人感到恐惧呢!

“那再给你说几个啊,这些都是我听人说的,不过说的人都是我的一些亲人,所以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他又把目光放向正前方,我估计他是一严肃说话就会像伟人一样远视前方。

“首先是我大爷,他是在我们奶奶那村子山后打石料的,每天回家都要经过一片乱葬岗。在一次清明节的时候,准备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他按天天走的路往家赶,结果走到乱葬岗的时候发现居然上雾了,什么东西句都看不到了,只看到眼前的一片混混的雾气,他加快脚步,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到家了,他就一个劲儿的跑,结果跑了很长时间发现自己还没走到家。等到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放羊的一个人就发现他躺倒在了一座坟墓的旁边,而且那坟墓周围都是我大爷的脚印,他竟围着那个坟墓跑了一夜!等我大爷醒来的时候,他就变了个样儿,精神极其萎靡,有人说是中邪了,于是我奶奶赶紧找来村里的神妈妈,神妈妈,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我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词儿。

“神妈妈就是神婆,我们奶奶那地方就管叫神妈妈,那神妈妈用手拍了很久我大爷的头,嘴里念叨着‘走吧走吧’,又在那坟墓前烧了一堆纸钱,我大爷才恢复。原来那坟墓的个无主的坟墓,每年都没有人给在那里烧纸,神妈妈告诉我大爷,他遇到的现象叫‘鬼引路’,就是说这个鬼缺钱了,引导你给他弄点钱花花。后来我大爷每当清明的时候都会去那坟前烧上一堆纸,倒也相安无事了!这个‘鬼引路’我曾在一些书上看到也叫‘鬼打墙’,本来我不信这一套的,可一想到我大爷的经历我还是有些相信的。”

“你大爷就没发现自己愣是绕着一个坟转悠吗?还转了一整夜!”我不解的问道。

“当时他就已经完全迷糊了,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走,整个人已经中邪了!”一语说到这时,还不住的打着手势。

感觉周围的放不再是清凉的了,可以说得上是冷飕飕地,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原处很近处的人看山去都显得那么鬼魅,我心里不住打寒,真后悔让一语说这些事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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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害怕了吗?”一语转头看我。

“不怕,不怕!”我小声吆喝。

       

正文  第三章(2)

“那我再给你说个啊,是关于我爸爸的,除了那次在故黄河里游泳遇到水鬼,他还在小时候遇到过一个鬼,也是水鬼。那是在他不到五岁,他和我爷爷一起去田边的一个池塘放养鸭子,我爸爸就看到有一个小孩在水面上行走,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白鹅,他就对我爷爷说‘爸爸,爸爸,你看水面上有一个小孩儿’。我爷爷瞅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小孩,就骂我爸爸说瞎话,我爸爸不服气地说:‘就是有个小孩嘛,他还抱着一只大白鹅呢!’我爷爷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抱起我爸爸就跑,连鸭子也不顾了!”

“那小孩就是水鬼?他怎么死的?”我问。

“对,那小孩就是水鬼,因为前几天的时候,村里有个小孩到这池塘里追他们家的一只白鹅,结果就淹死在这池塘里了!”

他看着我,又说:“你害怕吗?”

我摇头,“才不怕呢!”

“不怕才怪呢,你看你那副样子,缩着个脑袋,跟个什么似的!”他停止了打手势,有些狐疑的问,“忽然问我关于鬼的事,你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吧?我忽然感到你有些奇怪了,不是中邪了吧?难道和你今天看到的那个淹死的老头有关?”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喃喃道,我还是打算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他。

“那就随便说!”

“今天上午去二中报名的时候……”我一五一十的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像倒豆子似的说给他听,其实今天遇到的事情也可以很好得说清的,我讲到了大成殿里干活的那些工人以及那个穿中山装的女人,我尽量把她的外貌说得清楚些,但我发现其实我根本就没怎么看清她的样子,提到了那堆不翼而飞的书和那块不见影踪的十字锈,我说到了夹在冥婚那一页的那中黑白结婚照片,说到照片中那两个人大体的样子,以及照片里的物件摆设。我说到了在故黄河见到了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应该是照片中的那个女人,还有她的歌声,末了,我说到了那个脸上有毒瘤的老人,以及看到他被抬出故黄河。我把事情说得很详细,条理也摆得甚是清楚。

他盯着我足足有十几秒钟,就像是又发现一块新大陆似的。“真的假啊?”他问。

“骗你有钱赚啊?”我不好气的说,刚才还信誓旦旦说相信世界上有鬼而且给我讲他的真实经历的他现在变的有些蔫了。

“你现在还是开着天眼的?神!”他伸出一大拇指。

“你信不信啊?”我还是问了他这一句。

他点头,说:“别人要是也这么说我才不信呢,可你说的我就完全的信。这下可好了,徐州二中还闹鬼啊!嘿嘿,有的玩喽!”

听了他这话,我好悬没趴下,我忿忿地说:“你小子别在这说风凉话,这事情我看很糟糕,我总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而今天见到的一切我感觉来都只是个开始而已。”

“宇缘啊,给你老实说吧,我记得小时常常听那个神妈妈说,人走人路,鬼行鬼道,互不侵犯,不到万不得以,谁也不想去侵犯谁,你不要以为鬼是多么厉害的,不像电影里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人给掐死或吓死,他们有时也是很脆弱的,”他指着面前宽阔的广场说,“看到没,像这种地方鬼根本就不敢近来,为什么啊,人气太重了,会把他们活活压死!鬼一但死那就无法投胎了!”

“那你帮我分析一下今天我遇到的事!”

“怎么分析?”

“随便分析是喽!”

他的手又开始在半空中比画开来了,“首先说一说你见到了那些人,大约七八个工人,穿列中山的女人,照片中的那两个人,以及那个溺死在故黄河的老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个照片中女人出现的地方就是那个老人溺死的地方的话,那么说,那个老人的死一定和那照片中的女人有关,可能就是那女人害死的,那些工人又是干什么的呢?那个穿列宁装的女人又是谁呢?你还说那堆抱到图书馆里的书和那块十字绣都不翼而飞了?”

这些问题我听着也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那个老人还问你是不是二中的?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依旧摇头,“那个老人我根本就不认识的。”

“哎,对了?你没有看到那个照片中的男人也出现在故黄河吗?如果他要是和那女人结婚了的话,应该成双成对出现啊!”

我还是摇头。

“大成殿也一定有问题,我刚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阴森,有时候晚上睡觉还会梦到它,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更觉得邪乎了!”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椅子的扶手上,“我看啊,我们还得好好把大成殿调查一下,把它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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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不都听谢老师说了嘛!”

“他也只是大体说一下,咱去二中的官方网站看一下,也许能找到关于大成殿详细的信息!”

忽然我眼前又闪出了那张黑白的结婚照片,猛得闪过,丝毫不容我去怎么样,闪过的瞬间,我又隐约看到了两个黑色的大字——冥婚。

“冥婚!”我忍不住念叨着,“你说冥婚是不是一种结婚方式?我总感到我把照片夹在那页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那对男女在举行一场叫冥婚的婚礼?”一语看着我说,“我们还得弄清楚冥婚是什么!”

冷飕飕的风不断的吹过,我的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是真的因为这天忽然变冷的缘故。

“这古彭广场下面不是有个海天书城嘛!咱去那查查资料吧?”他站起了身子,手指着东南方向说。

“查什么啊,冥婚?还是关于二中的大成殿的事?这么多书够你翻的啦,再说现在人家估计也关门了!”我在一边敲边钟。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继续讨论吗?”

我站起了身子,感觉眼前一花一花的,每次因为坐得久了站起后都会有这种感觉,看着身边通明的灯也显得白花花的了。“回家,上网,查资料!”我说。

“聪明!”一语伸着大拇指说。

于是我们俩又顺着来的路往回赶,等绿灯,穿过马路,很快又到了那窄窄的小巷了,我望着深邃的小道,问他:“你说人多的地方人气重,鬼就不敢来,那这里呢?”我向前指了指。

“还是那句话,人鬼殊途,人走人路,鬼行鬼道。其实我们干杯没必要怕他们什么的,我常常听神妈妈说一句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鬼,往往产生是人的内心里的邪念而生。”说着,他竟拉起了我的手,就像一个骄傲地牧羊人牵着自己的羔羊似的往前走,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唉。”我心里叹着气,这可是我第一次与男孩子牵手啊,我本预想着第一次牵手应该是在一个非常浪漫的海边,没有海有条河也可以啊,可现在竟在这一条黑咕隆咚、恐怖要命的小巷被这个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家伙趁虚而入。

“不介意吧?”他的语气俨然像是一个胜利者的口吻。

“嗯,现在不介意!”我放轻松着说,“回到家后我的扫把可就介意了!”

“哈哈!”他笑着,但没有放开我的手。

我俩就这样慢慢地穿走着这条黑咕隆咚的小巷,走到路边一个昏暗的路灯下,他停了下来,用脚跺了一下二中的院墙,“宇缘啊,你也来跺一脚,再说一声,老子不怕什么鬼!”

他跺得听用力的,我估计他的脚也发麻了。我连连摇头,轻松地说:“我反对暴力!”

“哈哈!”

很快,这段小巷就被我们轻松地走完了,我看到了小区门口充斥如白昼般的灯光。

“该放手了吧?色狼!”

“你怎么不从一楼跳到十楼啊!现在竟然说我是色狼!刚才小巷里的时候我明显感到你的手在颤抖而且抓我还很紧呢!”他甩开我的手,然后就像是拍打灰尘般的拍着双手。

我笑着附和说:“我回家得好好洗手去,先用洁厕灵洗十遍,再用奇强洗衣粉洗十遍,最后用六神香皂洗十遍!”

“我回来走的时候得先去趟五金店!”

“干什么?”

“买十块砂纸!得把我的手好好打磨一下!”

我们一边斗着嘴,一边向前走,感觉气氛也不是那么紧张了。我觉得一语说的对,人鬼殊途,人走人路,鬼行鬼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楼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到昏暗,拐角处的白炽灯灯光萎靡得要命,并且周围还有蛾子乐死不疲的转悠来转悠去。一语走去前面,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到三楼的时候,我们仍没有停止,继续向上走。说实话我不敢往后看,虽然我知道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我盯着一语T恤衫后面的图案,看着它随一语上抬的脚步而一晃一晃的。

冲进家后,我也顾不上什么用洁厕灵洗手了,直奔书房,将电脑打开,主机在书房里小声的呻吟着。

一语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饮料,并随手递给我一瓶饮料,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说罢后,我瞥着他说:“你小子还怪自觉!这可是在我家啊!”

“又没外人!”他哈哈笑着说,眼睛盯着我的电脑屏幕,“你桌面的画面是你自己的照片!这是在哪拍的啊?”

“云南的苍山洱海!”画面上的我是站在一艘游艇上的,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洱海。

“切,这么臭美啊,还用自己的图片当桌面啊!”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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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14: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要你管啊!”

我打开了百度的搜索页面,“先查什么?”

“先进二中官方网站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大成殿的资料。”一语拉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

我飞速打上了”徐州二中“字样,然后敲击回车键。找到的内容令我们很失望,无非就是一些提问,说什么什么二中的办学特色是什么,或该坐几路车到二中,好不容易有些像样的信息了,结果却没发现关于大成殿的记录,我心里道,二中的标志性建筑物居然没有啊。

“这信息都大而化之了!”一语在一边皱着眉头说,“去二中贴吧看看!”

二中贴吧里发上的也无非是一些老套的东西,寻个启个事,或算算你名字的好坏,再不就是一些同学的高谈论阔。突然一个帖子闪在了我眼前——《大成殿后面的鬼影》。一语也发现了,手指敲着屏幕说:“点开看看!”

楼主发的是一张照片,只是这照片已经被删除了。

“为什么删除啊?我晕倒!”一语在旁边叫唤。

我把页面一点一点往下拉,这个帖子评论的人很多,但也就无非说一些不着皮毛的话语,什么“好恐怖啊”、“呵呵,不错”。

“也许下面还有楼主再次发上去的照片!”我继续拉。

“这帖子评论的人不少啊,只是遗憾的是这张照片竟被删除了,回头我们要是还没找到照片的话,我们就发个帖子,向楼主要照片。”

一页一页的往后翻,不住地往下拉,始终没有看到预想的照片,仍都是一些人的闲言碎语,靠前的的回帖纷纷说怎么看不到照片,看来这照片已经删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会是那张我看到的结婚照片吗?我心里泛起疑问。

我回了贴:楼主,拜托把照片再发来一次看看,有急用。

“会是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吗?”一语问。

我摇头,“谁知道啊,我踩猜应该不是,这帖子说的是大成殿后面的鬼影。”

我们又在二中贴吧浏览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我又在搜索框里打出了“大成殿”仨字。一搜索,原来大成殿是儒家学派的建筑物,电脑上显示了很多关于大成殿的信息,但都是比较笼统的,没什么价值。

正文  第四章(1)

我想到了冥婚,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下了——冥婚。

“冥婚,又称嫁殇婚、娶殇婚、配阴婚等。纯粹是一种迷信,但也反映了人们对婚姻的看重,认为未婚而死或独赴阴间是极大的不幸,男子在冥间也须有妻妾侍奉。实质上,这是一种名存实无,颇为荒唐的婚姻形式,此婚按照一定的婚仪完婚后男女合葬。”一语对着屏幕念叨着,“天哪,冥婚原来就是死人和死人结婚啊!这么恐怖啊,难怪叫冥婚呢,‘冥’字就应该指的是冥界。”

冥婚大致分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男女双双生不成婚,殉死合葬。

冥婚,究其初衷,有不满人间黑暗,崇尚纯真的坚贞不渝的爱情的意思。男女相爱,但无力改变世间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就把希望寄托在理想的阴间,一方面以示对爱情的坚贞,另一方面也昭示人们要尊重自由的爱情,反对包办婚姻,反对强差人意、干涉婚姻自由的种种礼俗。《诗经》中的《王风•大车》里,有一句话:“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谷”就是生。意思是生不能为夫妻,死后也要合葬在一起。历代以来,许多青年男女常以“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生死相随”等作为爱情的誓言。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中,梁山伯为爱情而死,祝英台撞入墓穴,双双化为彩蝶自由飞翔、生死相依的传说;又如《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为母所逼,休妻分离,但夫妻感情深厚,“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东西种松柏,左右种梧桐。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许多青年男女为追求自由恋爱,反抗包办婚姻或强聘强娶而双双殉情自尽,父母亲属有按其遗愿,予以合葬的。

第二种是尚未嫁娶的少男少女,由父母包办,遵照“六礼”,完成冥婚。据史书记载,建安十三年,曹操最心爱的小儿子曹冲病死了,曹冲只活十三岁,生前尚未纳采订婚。曹操不甘心让爱子死后单身寂寞,就千方百计为儿子物色了甄氏已亡故的女儿,给曹冲“完婚”。北魏时,代北贵戚穆正国的儿子穆平城少年夭折,而孝文帝的始平公主也夭折了,于是,双方结为冥婚,办理婚事后,合葬在一起。

第三种是活女死男,强行守空寡的冥婚。由于婚姻已带有买卖性质,并且,中国的女性在婚姻中已沦为附属品,因此,只要有钱有势,便可轻易扼杀一个女子的幸福。有的家庭,儿子未娶而死,为了不使已死的儿子有未曾娶妻的缺憾,也为了家族的荣耀,以金银或仗势力强行聘娶女子嫁给死人,婚礼一丝不苟,婚后,女子一辈子与一块木牌位同居,既不能改嫁,也不能怠慢公婆和“丈夫”,活活地被囚禁一辈子,除非她自愿殉死随夫。可悲的是历代也有不少女子受礼俗影响颇深,在订亲纳采后,如果未婚夫猝死,便抱着“姻缘天定”、“好女不事二夫”等观念,与木牌位举行婚礼,自愿恪守丈夫牌位,终身不渝。

“我晕倒啊,居然还有曹操的事,他这家伙居然也帮着自己的儿子搞冥婚啊!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也算是冥婚?”一语说。

“冥婚的初衷有不满人间黑暗,崇尚纯真的坚贞不渝的爱情的意思啊,但后来就发展成了一种封建迷信,”我指着第三种说,“前两中还好点,这种是最恶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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