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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4 14:3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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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许冬帮忙打这灯光,自己独自将那些书一一取出,放在潮湿得几乎要起一层青苔的青石地板上。这些书也都潮湿得要命,每一本的封面都皱巴巴地,并且字迹都已模糊不清了,还有很多书是互相粘连在一起的,随手一翻,不小心就会给撕破。
“你在干什么啊?”许冬问。
“昨天我和张一语就是在这里发现的那本《中国民俗史》,还有那张照片,而且那书上有着阴缘粉的味道,我想再看看这些书,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呢!”就在我说话间,一张白色的东西闯如了我的眼帘,它在夹在两本书中间的,因为是白色,所以很是显眼。“这什么啊?”禁不住好奇,我身手拿起了它。从质地上来感觉,它不是纸,而是一块布。
一块布?
我好奇的将其打开两只红色的鸳鸯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竟是一快刺绣,绣着的是一对鸳鸯。
就在我想要仔细看着刺绣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有女人笑了起来,“咯咯!”就干笑了两声,然后这声音便像沉入大海里的石头似的,消失不见了,我本来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可看了看旁边的许冬,他也听到了这声音,并强打着精神四处观望。
“什么……什么声音啊?”他问。
“好象是笑声!”我道,也看看这周围,可并没有什么,刚才那两声干笑似乎是从天而降。“你听到是哪发出来的嘛?”我问许冬。
“好象……是……是从外面,大殿的外面传……传进来的!”许冬现在也变的有些紧张了,“我感觉……是个女人的声音!”
“从殿外面传进来的?”我很疑惑,因为刚才我感觉那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就像是有一个人在我耳边吹气似的。
我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着块刺绣,我不想周围有什么干扰到我们。我发现这块刺绣有些奇怪,为什么奇怪呢,因为这上面只是绣了两只鸳鸯,它们的背后没有任何的背景,它们的身子靠得很近,几乎要粘连在一起了。
我想到了昨天张一语告诉我他的那个梦境,他就梦到了一块刺绣,不过他梦到的那块刺绣是在潭水里的,而我手中的这块是发现在书里的。因为光线不好,我看不清这刺绣的成色。我自然又想到了一个月前,我在大成殿后面发现的那块十字绣,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拣到了它,但我觉得至少和它是应该见过的,它又代表着什么呢?
“这是一块刺绣啊!上面绣的什么啊?”许冬说着,将我的手机塞在了我手里,腾出手把这块刺绣拿在自己的手里端详起来,“上面绣的是俩鸭子啊!”
“人家绣的是鸳鸯好不!谁会在刺绣上绣鸭子啊!”我说。
“把它好好装着吧,别弄丢了啊!”我说,又打着灯光翻着脚下的这堆书。
“嗯!我装着呢!”
就在我还没翻几本书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门板活动的声音,“吱呀!”一声,回头一看,发现大成殿里光亮了很多,它的门被推开了了,有一个人走进了大殿。
“有人来了!”许冬小声的说,我连忙将手机塞到了口袋里,四周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看着那个来的人,让我吓了很一大跳,我差点就叫了出来,我甚至都不认为这来的人是个人。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而且还剃着光头,脸色很白,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纸娃娃似的。她一进这殿里就对着北墙直挺挺地站着,脚一迈进这殿里便不做任何动弹了,就好象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对着基督像膜拜似的。
“她在干什么啊?”我心里很不明白,如果她是发现有人偷偷进入了这大成殿而来抓贼的话,她怎么会一动也不再动了呢?说实话,这时候我真的很想跑到那人面前,看看她究竟是谁。可现在许冬已经拉着我绕到了这书架的后面,透过书架上的杂物间的缝隙看着大殿里的那个人。
那个人真的很奇怪,她直挺挺地站着,就像是站军姿似的。正当我疑惑她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动弹,转身朝向了我们这边,我觉得她是应该看不到我们的,这间偏房比较的阴暗,更何况她是刚刚进来的,眼睛应该还没适应。
我终于看清那个人是谁了,我见过她,仅仅见过一面,她就是那个一个月前我曾经在图书馆里见到的那个老师,我记得那时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身上还有淡淡地茉莉香味道。她现在光着头,这让我自然想到昨天和张一语在图书馆里的书架下发现的那个假发。
“是她?怎么会是她啊?”我心里泛起了阵阵疑惑,“她怎么来到这里了啊?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哦,不对,这是一身病服,看样子她还是个病人。”
我和许冬都没有做什么动弹,静静地看着她。她走路的动作很奇怪,腿是绷得直直地,身子僵直着。这样子?这样子和昨天看到许冬的奶奶为那小罗哥举行冥婚时很像。随着她远离了大殿的门,光亮便也被她抛在了身后,她也变得黑了起来,只能看到她大体的轮廓。
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平静,倒是许冬变得很紧张了,我感觉他抓得我的手腕都生疼了,他的呼吸也很粗重。
很快,她就走到了这间偏房的门口,正对着我们,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我们,毕竟我们面前的这个书架并不是很能遮掩什么。她没有在门前停留,僵直着身子走进了这间偏房,一进到这房子里,她就再次停住了脚步,又直挺挺地站着了。此时我们和她相距不过几步之遥,我可以隐约看到她的脸,但看不到任何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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