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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2 14:4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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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几口唾沫后,努力的来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后,只听到对面哨楼的哨兵问道:“你那里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光!”
我想说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哨兵也急了,他似乎听到了我那粗重的喘息声。
他急切地问道:“你是谁?是张班长吗?怎么不说话。
我突然大声的喊到:“快!!!通知中队!紧急集合!!!快!!”用尽全力呼喊完的我,便虚脱的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尸体还是躺在那里,人头也还是摆在窗台上,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可是……我右手那剧烈的疼痛感告诉我,那一定不是幻觉。
我几乎虚脱,寒冷的冬天里,我才发现我已经大汗淋漓了,汗水几乎将我的棉衣湿透。就这样我守着那个人头和尸体坐在寂静的哨楼里,但是刚刚那强烈的恐惧感却消失了,虽然还有些心虚,可是并没有刚刚那种强烈的死亡般的感觉了。
开眼(11)
不久我听到中队的紧急集合号声想起,我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我试着站了起来,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不愿意再守着这个哨楼了,我晃晃悠悠的下了哨楼,中间还摔了好几次。
当我来到哨楼外时,队长和战友们都赶到了,队长拿着手电照着我说:“出什么事了!!!”他的情绪很急躁。
我喘了几口气说:“死……死了”
“什么!!!”我几乎可以看到队长和指导员的头发瞬间就竖了起来,他们一把推开我,快速上了哨楼。
不久便下来了,暴躁如雷的队长带领大家回到营区,立刻通知监狱长,连夜集合犯人点名。
可是怪事发生了,经过仔细的核对,犯人并没有少,也就是说,没有人越狱!?
这下我们队长可毛了,这件事捂不了多久,要是让支队知道,哨兵无故被杀害,他可是要蹲大狱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天亮前,凶手终于找到了,是一个年龄较大的犯人,他已经被关了十几年了。我们监狱实际就是一个联合场,里面什么都生产,一方面可以盈利,另一方面可以让犯人们学一些手艺,将来在回到社会上时,他们也不至于与社会脱节。
这个犯人是电镀车间的,那里面什么都电镀,其中就有刀具。他在监狱里的年头里太长了,精神似乎有些问题,可是平时看起来还算正常。
那晚他当夜班,趁着狱警睡觉,从内监墙翻出来,脱了鞋子爬上哨楼,将哨兵杀害,完事后又翻了回来,继续工作。
虽然凶手找到了,可是事情如果如实报告,队长一样还是吃不了兜着走,队长,指导员,副队长,排长,监狱长,副监狱长,狱警。总之很多人,在屋子里憋了一天。
到了晚上,队长把我叫了过去对我说:“张涛!出了这样的事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我们必需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照我的话说。”我明白,队长是在保护自己,同时也是在保护我。
开眼(12)
那晚的情况是,我正在巡岗,听到了枪声,赶忙赶了过去,同时中队迅速做出了反应,赶往现场,由于犯人很凶暴,冲上哨楼与哨兵发生搏斗,哨兵壮烈牺牲,我赶到时,哨兵已经死亡,犯人由于也受了伤,被我成功击毙,制止了其越狱行为。
连夜队长将犯人提了出来,在监区内将其击毙,制造了其逃跑的假象,然后迅速将哨兵尸体火化,这件事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至于哨兵的家人来怎么领骨灰和补偿费这里就不多提了。当然我还捞了一个三等功,和监狱奖励的手表,以及现金五百元。
我的手被扁刺刺中后,一直没好,本来伤口不深,可是由于刺刀自带锈毒,我的手肿的跟个面包似地,每天打针输液吃药,虽然身体不舒服,到也落个不用上岗,那时不用上岗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事啊。
一天我正在中队院里晒太阳,指导员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他是山东人,个子很高,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总之是个很典型的山东大汗。
他掏出烟来,递给我一支,便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我攀谈起来。当说到那晚的事情时,他神色凝重的问我:“你的手是怎么受的伤?”
听到这句话时,我的身体微微一顿,那晚恐惧诡异的感觉又瞬间爬便了我的全身,似乎温暖的阳光也瞬间变的冰冷起来。我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如实交代,如果说了实话,大家会不会认为我疯了?
指导员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拍拍我的肩头说:“是不是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的心头一震,指导员怎么会知道?
指导员也点上了一只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本来这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做为一名军人应该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意论者,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我们解释不了。”
指导员对我说起了一件这个中队的尘年往事。
开眼(13)
这座监狱有很长的历史了,在很早以前,它是阎西山专门用来关政治犯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洒满了革命党人的鲜血,同时也有无数冤死之人。以前传说这个监狱里就很邪,经常有人莫名奇妙的死亡和失踪,后来阎西山认识了一个南洋的降头师,他对阎西山说,这里阴气过重,不适于关人。阎西山不愿意再造监狱,便问有办法解决没?
他告诉阎西山可以将犯人的鲜血用来和泥,盖起监墙便可震住阴气,可以想象当时死了多少人?才能盖起如此大面积的监墙。
指导员年轻时,就是在这里当的兵,后来考上军校又被分配了回来,用他自己的话说,这里对他有很深的牵绊。
在指导员当兵时,这里的监区还是很破旧的,就像是监区最后的那一段,为了适应新的世代和监压要求,上级拨下款子来重建监区和监墙。
那时的兵都很有干劲,一听说要重建监区,大家都很兴奋,掳胳膊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盖!当兵的是不会,可是会拆啊,所以那时大家都不训练,每天在监区内拆监墙,搬砖头。
可是奇怪的事也随之发生了,每推到一堵监墙时,本应该是很干的砌墙泥都变的很湿,也没有墙倒之时烟沉翻滚的现象,都是像锯倒一棵大树似的,一开始大家也都没在意,可是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当然肯定是不能干了,那天所有的人休息。隔天早上晴空万里,大家又准备开工时,诡异的现象将所有人都震惊了。
整个监区内血红一片,本应该是有积水的地方,却想一个个小血池,每块砖的底部都像是由血和着泥一样。
当时的队长吓坏了,他想停止,可是指导员却不干,他说军人还信这一套,在这里死的都是我们的前辈,都是热爱祖国的人,没事!
于是施工继续,可是没出两天,指导员便病了,而且越来越重,最后不治身亡,病因不详。
队长提出不应继续施工,支队上也下来人调查此事,后来便修到现在最后一段那,便停工了。
每当任何人走过那一段时,都会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令人不舒服,可是自从那晚哨兵死亡后,这种感觉便消失了,起初指导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几乎每天都要到那里走上几遭,感觉的确是消失了,他很欣慰也很高兴,因为他感觉这一段应该终于是能重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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