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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鸢舞

短片鬼故事~~·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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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11.问路
  老张开车去北京。迷路了。
  在清华园路口等信号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老汉正颤巍巍地要过马路。

  他迅速摇下车窗。
  “大爷,上地怎么走?”
  上地在海淀,过去是个闭塞的小村子。
  “你是要抄近路啊,还是绕远?”
  “当然是抄近路了!”
  老汉用拐杖朝身后指了指。
  老张就将车子拐进了一个黑胡同里。

  胡同很静,很深,似乎没有尽头。老张开得小心翼翼。
  突然眼前一亮,恍如白昼,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辆重型太脱拉猛冲过来,将他的车撞翻了。
  恍惚间,老张听见有人在‘咚,咚,咚,咚’地敲打着头顶的车棚。
  他睁开血糊糊的眼睛,发现此前那个老汉正蹲在碎玻璃窗前,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看我没骗你吧,这里离上帝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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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12唤
  夜很深。小舞独自回宿舍。

  走着走着,她惊觉身后有脚步声,匆匆朝后瞄了一眼。
  一个黑影‘唰’一下地躲进了树后。
  小舞心一沉,糟了,遇到坏人了。
  教学楼已近在眼前,小舞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那个黑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急急追上来。

  小舞急中生智,朝着空阔的马路喊道:“梁教授,这么晚了上哪去啊?”
  两只手在虚空中比划着。
  她快跑了几步,转过头,发现黑影不见了。
  小舞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从她背后飘出来一个毛瑟瑟的声音: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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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13捉迷藏

  我出生在海猫岛。一个几乎与外界失去联络的小渔村。
  因为缺乏娱乐设施,我和小辉平日里只能玩些捉迷藏、扔石子的小游戏。
  7岁那年,小辉突然失踪了。
  大家找遍整个村子,都没找到他。
  后来由于升学,我离开了海猫岛。
  这件事也就渐渐淡忘了。

  大学刚刚毕业的夏天,我独自驾驶着摩托艇去海边钓鱼。
  摩托艇在蔚蓝色的海面上飞驰,扬起一条白色的水线,层层叠叠的泡沫向前推进着。
  这时,我瞥见在我右手的位置,有一团黑色的物体,随着海浪缓缓摇曳……
  我伸手将它捞了起来。瞬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七岁的小辉,他的鼻孔、眼睛、耳朵、嘴巴……都在不住地向外流水。
  “哈哈,居然被你发现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这回轮到你做鬼了!”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一下子跌进了深深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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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14礼物
  清明节,叶先生上山给亡妻扫墓。
  回去的途中,经过一片杨树林。突然,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手里捧着一个方形纸盒的男人,从树林里窜了出来。走到近前,他低低的说道:“这是送你的礼物,记录着你最后的生命……”
  叶先生望着手里的东西,刚想开口,那个矮个子男人便消失了。

  回到家里,叶先生小心地拆开了纸盒。发现里面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电子钟,上面写着:243:37:23,与平时看到的时钟大不相同,叶先生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个倒计时钟,回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说过的话,他立刻冒出了冷汗,难道我只剩下240多个小时的生命了?秒数在一下一下地闪动着,让人看着心烦意乱。
  虽然他努力地想把这一切看成是一场恶作剧,可是那个声音却反复出现在他的耳畔,令他无法平静。
  他锁紧了门窗,切断了电源、煤气……静静地瞅着桌子上的时钟,心里越来越慌乱。
  时间飞速地向前行进着,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快过。
  属于叶先生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他躲在棉被里的身体,不住地打颤。

  现在还有几十秒的时间了,他的眼睛随着时钟的跳动,在心里默念着:10,9,8……6,5……3,2,1。
  “啊,没……没事……”他大口喘着气,嘴唇跟着在颤抖“我还活着……”
  话音刚落,电子钟‘嘭’地一声巨响,顿时屋子里一片火光,狼烟四起。
  在叶先生的窗外,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此时正慢慢收起了天线,他嘴里念叨着:“看来多半是受潮了……幸好来得及时……”
  他把遥控器揣进了风衣口袋里,迅速钻进了汽车,一溜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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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27:04 | 显示全部楼层
15通往阴间的长廊13楼

    小时候奶奶带我去算命,那个算命先生说我命很阴,大抵就是说容易招来鬼魂。奶奶很不高兴,于是就要走,那算命先生却找她要钱,奶奶是不愿意给的,那先生却说,他的话是真的,因而一定要付钱。

    奶奶反正是相信了,于是从小我就带了一只长命锁,但只是步入高中以来,我就不再放在身上了……

    那天父亲很高兴,脸上挂满了笑,一进门就说——“分到房子了,是新楼!”妈妈放下手中的活,双手搂住父亲,脸上挂满泪珠,我知道,妈妈的高兴,在于摆脱了 这漏水的瓦房。奶奶耳朵已经不忠用了,只是从我们的表情看出,家里有好事情。所以也从炕上下来,问了问。知道缘由后,奶奶也很高兴,于是第二天给了父母还 有我,一人一个红包,说这叫喜上加喜。

    可是,却没想到,救在搬家的前一周,奶奶就仙去了。

    全家都沉浸在悲哀之中,但家还是要搬的。

    新楼挺高,足有15层,但把家具搬上去却不容易,父母只好请了搬家公司来帮忙。其实,不用说家具,人上去也够困难的了。原因就是电梯还没投入使用……

    说起来,我也真不喜欢使用电梯,因为总觉得还好像很轻易的就能掉下来。人的生命可只有一次。每每想到这,我就记起了奶奶,她是那样的疼爱我,可是,人却走了。原本给奶奶准备的房子,只能贡上灰白色的照片了。

    家是住在14层楼的,父亲总嫌弃我爬楼爬的慢,总说:“嘿,我都到家了!你还在12楼磨蹭什么?”

    我觉得很可笑,看来父亲是遗忘掉我是在爬13层楼了。

    按理来说,13楼因该是我们的下邻,可父母拜了15层楼,又访了12层楼,缺唯独不去13层,这是让我尤其不解的,管他呢?我想我是一个比较自闭的人。

    每次放学归来,总是六点多的时候,父母加晚班,都不在家,只给我留下晚饭,于是诺大的屋子里就剩我了,原来夏天白日长些还好,但刚刚一入秋,这里黑夜的时间便要比白天来得久了。

    这是一个9月末的晚上,我搬进这栋楼的第五周后。我又放学回家,显然,楼道里一片漆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这栋楼的物业管理会是这么差。摸着走过了十三层楼,打门的时候却发现钥匙竟然放在楼下的库房了,于是没办法,又折回去走。

    走过十三楼,墨黑色的走道中,发出不知名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东户的门上,里面的确是有声音的,好像里面有铁链拖地的声音——那会是什么呢?我问自己。

    四周静极了,东门的铁链声逐渐向远处消逝,仿佛是犯人走上了刑路一样,越来越远。

    我被自己这个可爱的比喻逗笑了,什么越来越远,房子一共才七十平方米,他能走到哪呢?我正在对自己笑了,却冷不防听东屋里一句:“邻居,进来看看呀!”

    黑夜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让我惊恐不已,立刻便跑了,下楼拿了钥匙,便赶忙回家,经过十三层楼的时候,我放慢了脚步,听到西屋有铁链的声音逐渐向门这里靠 了过来,慢慢的,那声音穿过门,黑夜中,我就感觉他在我对面,我问道:“是谁?”那声音没回答我,铁链仿佛继续在地上拖着前进,穿过我的肉躯,然后进了东屋。

    我有一种不可名状的KB,因为不管是西屋还是东屋,房门都没有开。

    次日醒来,已是早晨八点了,我心想,自己肯定要迟到了,幸亏父母下早班还没回来,赶快收拾一下,就立刻走了。走过二十级台阶,来到十三层楼的拐角处。我突 然浮现出昨日夜里的奇遇。我仔细端详了一下东屋的门,上面没有贴什么门神,也没有很漂亮的花纹作雕饰,甚至连猫眼都没有——对!甚至连猫眼都没有——那 么,他们是怎样看到我的!

    ——“邻居,来了就进来坐坐嘛!”天!又是那个声音。我吓得往后一退。“门开了,自己进来吧。”

    我战战兢兢的往前走,走到门跟前,门就自己开了。

    房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好像窗都用黑颜色的厚重窗帘包起了似的。里屋亮了一盏血红色的灯——里面肯定有人,我告诉自己。于是就走了进去,那一刻——门,自己扣上了……

    嘭!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赶忙转过身子去推门,可门却怎么也开不开。

    我穿过细长的中屋,推开里屋的门。只见里面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对着镜子化妆,担由于背对着我,还是很看不清的,她开始扭动脖子来看我——她的脖子竟然扭曲了180度。我的心理程度达到了极限,然后就晕了过去。

    ……有铁链的声音从耳边过去,慢慢的……消失在远方……我头痛的厉害。

    但还是努力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第十三层楼?我问自己。但是,映入眼帘的一切告诉我,这肯定不是十三层楼。前后左右都是没有极限的大,远处又飘了迷蒙的雾,但还是那样的黑。

    后方又传来了铁链的声音。慢慢的,靠近了我。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老人,他的脚被锁了铁链。

    此时我的心中真是快慰极了,毕竟还有人!

    于是我走了过去:“老伯伯,这是哪里?”那老人疲惫的看了我一眼:“阴间,别打扰我,我还要赶路。走过这断路,就好了。”说罢,就往前走去。

    ——“阴间?别开玩笑。”我对自己说道,要知道我还年轻,还没到死的时候。

    ——“心儿。”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小名——是奶奶!

    奶奶从雾中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我兴奋极了,但又不敢靠近。奶奶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很差异的说:“刚才看到一位旧友说看到一个少年,我很是奇怪,就过来看看,竟然没想到是你。”

    那绝对是奶奶,这样慈祥的声音没有第二个人能拥有。

    “这地方不是你来的,赶快回去吧!”

    我扑进奶奶的怀抱,道:“奶奶,想死你了。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她笑了,拥紧了我,道:“乖孙子,不要想那么多了,听奶奶给你唱支曲子。”

    奶奶开始唱了,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小时候她经常给我唱的催眠曲。但不知怎么,听到它,就让我好像感到时光再倒流一样,眼前浮现了好多以前的时光,慢慢的,竟有些困意,睡着了……

    闹钟刺耳的声音在耳边乍起,母亲跑了进来把我从床上叫了起来:“再不起来,迟到了呀!”我恍的记起,母亲应该在凌晨就下晚班了。

    我懒散的从床上起来,母亲给我端来了牛奶和面包,我怔怔的问她:“妈?十三楼住的是谁啊?”

    妈妈很奇怪的望着我:“你没听你爸说?十三这个数可不吉利,所以,盖房子时,十二楼上就是十四楼。”

    我愕然。

    后来,班里的“小巫仙”和我说,莫须有的十三楼是通往阴间的长廊,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住在1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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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16电脑里的死亡日记

    2003年1月11日周日天气:Fine

    我们搬家了,由学校附近的小区搬到了临近穿城河的高层公寓,两室一厅,我们四个人住,房租每月一人摊一百,应该算是很便宜的了,并且家中家电比较齐全。我们宁愿舍近求远住到这来,并痛快地交了半年的房租。

    房子是我和枫找的,租赁公司曾经很直接地说了这房子如此便宜的原因——这里曾闹过鬼,从那以后这里的房价一跌再跌,一度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最后,整栋楼 由一房地产巨头买下,由租赁公司负责出租出去。当然,时日一过,再加上河边治理开发得很好,如此廉价的房子自然不愁没人租。

    我们虽然不算什么无神论者,但自认为自己光明磊落,夜半不怕鬼敲门,便自做主张租下了这房子。我没把这些细节告诉合租者飞机和林,枫大概也没说。

    有朋友用一辆小型面包车把所有的东西一次性搬了过来。现在,林出去玩了,枫、飞机在客厅打牌,不时传来欢笑声。我电脑看久了,眼睛很酸,决定打完这篇,就去睡觉。

    2004年1月15日周四天气:阴

    住进来五天了,头两天我们还挺满意,设备一应齐全。后来才发觉很多毛病。首先就是厕所那面镜子倒很奇怪,淋浴在厕所,镜子在喷头的正背后放,就是说洗澡时 一回头,就会看见自己的**。搞不懂上为什么一任房客做这样的设计,我仔细看过了那面镜子,有金属桄镶着,四个角钉在瓷砖上。抽水马桶的水箱常常咕嘟咕嘟 作响,我们好几次还以为有人敲门,若是摁了那开关,更不得了,水唰啦唰啦冲不完。我们干脆不用,有便池。我来看房时发觉有窗帘很满足,直到昨天我冷着了去 拉窗帘,简直象掀了古墓的盖子,蜘蛛网灰尘兜头扑过来,明显一两年没用过了。这里的衣柜更不能用,我先装的被子,也是昨天冷了抱出来就闻到剧烈的腐臭,妈呀,我差点呕出来!林安慰我,说看样子的确很久没人住了,肯定有臭味,还帮我把它铺到窗台上,哪晓得一连两天下雨,这屋子没雨棚,被子更产生霉味。

    这些真气死我了,一天学业就够烦了,还遇上这些事!

    2004年1月17日周六天气:阴

    住进来好些天了,我们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儿了,设备一应齐全,今天飞机还买了几套餐具和锅,说的以后可以天天弄消夜了,我们更是兴奋。

    今天林又不在,而我们剩下的几个,牌打腻了,网上烦了,又没电视,不晓得谁提议,说来请碟仙。

    我振奋起来,非常好奇,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敢尝试,听说很邪门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吧。枫对这一切坚持不信,但又不拒绝——一切可以开始了。

    飞机找出一个小碟子,用朱砂画了一个箭嘴。又让我找来蜡烛和香,蜡烛倒剩有,香则只能用香烟代替。最后飞机在一张用过的作业本纸上画了三个圈,前面两个写了“Yes”和“No”,后面是碟仙的坛。枫更加不屑:“哼!碟仙还懂英文的噢!”

    “话不能这么说。枫,可以不信,不可不敬哦。”飞机关上灯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念:”碟仙碟仙快出来,碟仙碟仙快出来‘,食指搁在上面千万不要松开,更不能打翻碟子。碟仙出来,就可以提问了。

    我煞有其事,道:“碟仙有好有坏,我怎么知道我们请出来的是好是坏?”

    飞机难住了,他说:“碟仙都是厉鬼嘛,越厉害越准!”他开始念念有词。

    我们也开始,“碟仙,碟仙请你出来……”我闭上眼睛,故作镇定。

    时间也过了蛮久,从枫沉闷的呼吸,也听出了他的不耐烦。可我们一点也没感觉到什么,至少我没有。我拼命想让自己心静下来,结果越想越乱,有点不知所措地睁 开眼睛,枫也盯着我,突然我激动地想开口,我感觉到了,碟子刚才在旋转!很奇妙!换言之碟仙已经请来了。此时飞机也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说:“来了。”

    我怕起来,以为碟仙不会来,根本没思想准备,愣在那儿。飞机也没开口。

    “碟仙啊碟仙,你要是出来了就把蜡烛吹熄!”枫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又注意蜡烛,没熄。“哈哈!你可真笨,看我的!”枫说着就对着蜡烛一吹,蜡烛升起一缕缕 烟,熄了。顿时窗外风乱作一起,房间越发的黑,我们都不晓得刚才蜡烛是风吹的还是枫。“不会是碟仙生气了吧?我轻轻说。”他们没说话,飞机神情略紧张,眼 珠转来转去。

    枫起身,打开灯,一切正常,风的确有,巧合罢了。我也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林回来了,一眼看出我们在玩碟仙,又仔细瞧瞧,盯着我们,意味深长地说:“你们没把碟仙请回去,会遭报应的!”说完叹口气,我愣住了,是啊!我忘了!对, 枫先松手,其次是我,再次是飞机。“啊?好端端的干嘛玩这个,很邪门呐。”他没有回头地进了房间,我和飞机被晾在客厅里。枫看手机,刚好十二点过一分,进 房间了,我也进来写日记。今天第一次请碟仙,还满刺激。

    我问枫你信不信啊?枫道:“那都是骗人的,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以前中央台还专门报道过类似的,你不要那么神经。”

    也对,我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刚才出去接水,看见飞机一个人还呆在那里,喃喃自语。我提醒他一点了,快关灯睡觉。现在他应该睡了。

    2004年1月18号周日天气雨

    天哪!死了!飞机死了!!

    今天我是被林叫醒的,枫还在睡着。外面已经很亮,在下雨。我还没怎么清醒。林脸色苍白,瞪大眼睛,颤抖着说:“阿冷,他……飞机他,死……了……”!!
-    ……

    现在谁都说不出话来,周围仿佛还有人群的喧哗、尖叫和哭嚎。上午police和房产公司的人来过,一屋子人转来转去,折腾了一上午,饭都没吃,又被接到police局,一 问便是一下午。其中我和林呆的时间最长。我知道,我们是最后和最早见到飞机的人,嫌疑最重。我对几个police都讲到碟仙,他们极不耐烦地打断,police初步怀疑飞 机是自杀……

    飞机死时是怎样的啊!早上我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厨房,第一眼便是一大滩褐红色的血,娓娓地裹住半个厨房,血滩里有两个拖鞋脚印,凝在那儿(估计是林留下 的),眼前只有红色和白色!我一见飞机的尸体,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继而全身一软、再软,跌坐在地板上,忽然眼前一片乌云,还好林扶住我。我哑得说不出话来 ——飞机端正地跪在案板下,上身及大腿贴着橱柜,他的左手安详地下垂,右手还握着菜刀,他新买的那把,紧紧地握着。菜刀光亮极了,只有刀柄上残留着一尾血 腥,他头没有了,断了的脖子上血早已干涸,肩上、后背和手臂,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流、流了一地……他的头、他的头,在那口锅里徐徐地煮着,锅里掺满了 水,一晚上也没煮干——水已经染成粉红色,飞机的长发煮得软软地,在锅里飘散,他双目圆瞪,发白的嘴唇微张,水“咕嘟咕嘟”沸腾着,使飞机的头颅轻轻摇动……

    我们没有吃饭,也没心情吃。枫陪飞机父母处理后事,后天回来。我和林在各自的房间。我感觉对厨房充满了恐惧,对这房子也是。今天上午后,我一直不敢进厨房。刚才,我还是推开门看看。

    借助外面的灯光,我看到厨房瓷砖上班驳的血迹呈放射状四散,剧烈的尸味一涌而出——我一阵干呕,只身有了一种莫大的恐惧,从头到脚地凉,一点一点地浸入骨 髓……地上残留着粉红色,还没有拖干净,在夜色中反光的灯泡,象鬼魂眨着的眼睛……一种无限的血腥将我吞噬。我……

    厨房门关上,我快步走回房间暗自吁了口气,想想明天还要上课,对,还是要洗个澡再睡吧。

    2004年1月20日周二天气:雨

    我从网吧回来,路上的冷风又把我吹清醒了些,昨天一天雨终于停歇,我一早就去学校了。林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估计学校里还没人知道飞机的死,我决定先暂 时保密飞机的死。昨晚我一夜难眠,想着曾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朋友,就……说起他的死真的很怪异,凶器上的指纹是他的,虽凌乱但很清晰,但他怎么做到 砍下自己的头,又稳稳地跪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这些猜测,在那种预想的状况下也不是不会发生。一上午这么乱想,就过去了。我 还没想到会是碟仙报复,直到中午我回家。

    中午进了门,林无邪的欢笑声传来,笑得呵啊呵的,不停地笑。我很奇怪有什么事这么可笑。我当时没怎么想,就进到他的房间——我愣住了,只是愣住,,情绪一 下升到最高,“林!”我惊叫了出来,“林!林你在干嘛!?”林坐在地上,仿佛没有看见我,一个人在痴笑,扳着那面镜子……

    镜子!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天我没写日记,在前天晚上我关了电脑去洗澡,热水器非常奇怪,我脱了衣服在那里调开关,冷得要命,水半天不喷出来,一滴都没 有,我急得把闸门一开,又关,正当我绝望时节,“扑”地大片水珠射出来,打进我的眼睛,又是冷水!我打个趔狙地站稳,手忙脚乱地擦干眼睛,放毛巾余光一 瞟,只那么一瞟,我从镜子里看到的一个偏头微笑梳着头发的红衣女人!应该是30多岁,脸又干又白,没有血色,白的吓人!我当时就尖叫起来,退上好几步。一 看,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惊恐的双瞳,我又凑近几步还是。当时林听到了我的叫声跑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热水器有问题,见我在端详那面镜子,他找 东西把四个螺丝撬掉,说要搬到他的屋里去用。

    现在!林把那面镜子扳的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他还在笑,尖利的笑声像一地的玻璃渣子,渐渐地,一条血痕顺着手心滑了出来,接着,又一条,转眼,林满手都是 鲜血,我刚要冲上去,林停了笑,抓起一片尖锐的镜子举到空中,凶狠的咒骂我,我不敢妄动,哀求着他,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哈哈……”他笑得更加肆 虐、张狂,我忽然觉得害怕,这哪是林,分明是个恶灵!满地碎镜子反射着刺眼的光,他慢慢张大嘴巴,捡起一块小的往嘴里送。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咬住了那 块玻璃,他的嘴角被割开,一直割到脸颊,血直冒,他还舔着。我冲上去,捉住他的手,“你吐出来!吐出来!”他死死的咬住不放,还抓着我,我的手臂被尖镜子 狠狠的割了一下,虽有衣服护着,但依然流了许多血,这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发疯般的摇他,求他,命令他,去扳他的嘴,逼他吐出来,他停了一下,忽然“哇”的 吐出破碎的镜子,还有一小块肉。

    舌头!我当时就想到这个,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林顺势倒在地上,面部狰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唇部割得稀巴烂。他整张脸像块烂泥,血!还有血,我这才注意到 他脖子上也有几丝血迹,他已经死了,的确他死了,我还是叫着他的名字,上去抹开他脖子上的血,很快又有一丝,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条条血管爆裂,我拍拍他的 脸,发疯地摇他、叫。我撩开他的衣袖,他手肘内侧的血管全部爆裂!林张着眼皮,翻着雪白的眼球——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死了。

    这就是今天中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开始确信,这一切不能用自杀来解释了。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把这几天的事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再联想到这栋凶宅,我把这屋里的设备全部检查了一遍,除了热水器,好象还没发现什么。

    我在客厅坐了一下午,没动,没报警,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碟仙的报应,可,镜子里的女人是谁,我得幻觉?应该不是,卫生间全是洁白的瓷砖,红色衣服很显眼;如果碟仙,那林又没请,是不是与这套凶宅……我想得一塌糊涂,关上林的房间,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是一晚上,我确确实实地说,“去网吧玩了一通宵”,反正在家里也不会睡着。一清早回去,我不准备去上学了,打算马上蒙头大睡。

    2004年01月21日周三天气:阴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微微醒了一下,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却不知道灯怎么开着,我伸手摸索着开关,灯关上,又睡,这一觉则更踏实了踏实地自己都不晓得多久醒来……

    忽然门开了,枫走了进来,“枫!”我叫他,他没有反应,径直坐到电脑面前,拨号上网,滋滋滴滴地响了几声,他上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很奇怪,他平时上 网不是聊天就是听歌,正奇怪的抬起头来,发现他在电脑主机后蹲着,不一会儿,抽出了电话线,扯了出来,顺着一直扯到外面电话座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没 想太多,喊了他一声,他没回答,我发觉我动弹不了,只有头可以勉强的扭动,也不晓得自己身体太沉了还是被束缚了,挣扎着挣扎着,又睡着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醒了,眼睛一张!我微微动了一下,一下坐了起来,也不晓得刚才是怎么回事,又有点像做梦,但自己的确像挣扎过,背上满是汗。

    电脑还开着,手机没电早就自动关机了,我拿去充电,坐到电脑前,一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自己睡了十多个小时,全身又软又痛。我开了QQ还有不少好友在线,一边聊,我放进孙燕姿的《TheMoment》CD,反复听那首《遇见》。

    QQ上的好友一个比一个奇怪,没多久就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闭着眼睛排了一例,发过去消息都是“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在,等一会儿和你联系”,我累,CD 取消重复播。《遇见》轻悠的吉它声落下,音箱里冒出了一个男人轻蔑的大笑!我听得毛骨耸然,一股寒气直冲背上吹,没想到一秒后,又换成一段铿锵有力的电子 乐,唉,原来是《懒得去管》的前奏!我反感地调低了声音。

    我吁了口气,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我又翻阅一些BBS.没几分钟电话响了,吓了我好大一跳!我起身趴到床上,左手抓起电话:“喂?”电话听筒里像什么 都没有,“喂!?”我又应了几声,还没人说话,又听得到呼吸,谁啊?!半夜三更的,我干脆挂掉了。四周寂然无声。

    突然电脑里“噔噔、滴滴”一片,好友全上线了,我从床上弹起,扑到电脑前,CtrlAltZ提取消息:

    2003-01-2200:00:00忘忧树

    “我们走吧”

    我舌头僵直,呆坐在那里,那!那是飞机的QQ!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仔细看了资料、IP,都是飞机的,连QQ秀也是!我脑子飞快地运转,一秒钟内对自己否定了一百二十遍——不可能,绝对。

    我故作镇定,或许是他把号送人了呢,于是我回消息:“一共有谁,去哪儿?”

    还没等他回消息,音像里放出的不是歌,而是一个男人的呻吟!也许刚才就是了,只是我没听到!我把任务栏下的“东方影都”打开,它整个界面居然是血红的,伸 着一只鲜红的、指甲流血的手!我调大声音……就是,是个男人的呻吟……我慌张点击弹出光驱。光驱指示灯闪闪,“哐”地伸出一面血手掌,而不是孙燕姿的 CD!我尖叫起来,点击弹入,手掌伸进去,可手指扣住光驱壳子不进去!我也不管了,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的扎过去!四根手指一下缩了进去,我长叹口气,庆幸 自己镇定,幸好幸好!

    手机响了,短信来了,我赶快打开看,号码是0000000000,也许是对方选择了不发送本机号码。内容是“阿冷,我好干,好痒,给我点水喝。快!快!!”

    我还纳闷这是什么,忘忧树回消息了,他说“你、我、林、枫。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我惊恐的表情凝在那里,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胸口涨的近乎破裂,这时电话又尖叫起来!

    我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很快问了自己十几遍,接,还是不接?我和电话僵持着,最终我起身去接。未必还是午夜凶铃,吃了我不成?!

    手摸到了听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我顿了顿嗓音,不轻不重地说:“喂?”,没人应,但明显有人在电话那头,声音微微颤翕的样子。我又“喂”一声,见无 人应答,宽心不少,只当骚扰电话,又更凶狠的“喂”了好几下,正打算破口大骂,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呜咽,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看四周,听筒贴得更紧,电 话里有人说话了:“好紧,好紧,好痛,呜……阿冷,救我!”我一下把电话扔得老远,天!是枫的声音!“妈呀!”我叫了出来,手在床单上胡乱地抓着,一想, 对呀!今天已经是21号了刚才那QQ不就是00:00:00吗?枫也该回来了!我又跳下床捡起电话,好在没摔坏。

    MyGod!我又叫了起来,把电话扔在床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停问自己,是不是枫的声音己经不重要!可是,可是,怎么没有电话线!?电话线呢!? 我已经混乱的疯狂,爬到主机后面,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电话线,墙角里,也没有。而QQ还“嘀嘀”叫着,我哪有心情去收,天啊!我又是怎么上的网呢?!

    这个房间太KB了!我对什么都产生了恐惧,这里的电脑,里面“嘀”个不停,这里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还有那窗帘,鼓那么一块,人!对,一定有人!我什么也不敢靠近,天啊——电话还亮着,我不敢说话,刚握在手里,里面又传来“救我!救我……我,我好冷……”

    这次我确信听筒已经被我彻底摔成碎片,我冲了出去。

    我低着头往外跑,脑子里转的飞快,“没事的,我出去就好!”一片黑,我一跤跌倒,赶快站起来把客厅灯打开,灯不稳定地闪——我笑了。

    枫吊在客厅的吊扇上面,电扇微微地旋转着;他的喉咙上,脸上头发上全是密密的电话线,缠得那么紧,脸部变形、扭曲得象一块碎布,头发与电话线拧成一簇,头 皮四分五裂,额角露出白花花的头颅,暗红象烟花般在地上散开,还有脸上,白的红的一团一团的,头发丝上拧着的血滴滑下来……

    我狂笑着,笑得眼泪花乱飞,空荡荡的房间被我的笑声淹没,呵呵,为什么我看到KB片时不笑呢?这些天的怪事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缠着我,我的朋友……**在墙上,再也受不了,眼前一晃……四周褪成了黑色。

    ……

    风。有风对吧?我在哪里,在走哪儿?怎么着么黑?有风,还有人,人的气息,血的芳香,好冷,是不是没关窗户?皮肤象被冰块抚着……该披件衣服,这样想着,手一晃——醒了。
    我睡在客厅,早已不知几点,灯疯狂地闪,仿佛自己身处炼狱与人世之间,笑累了,我爬起来,寒冷无比,打算去厕所洗把脸。“ByeBye!”我对枫的尸体说。

    走到厕所,我刚一扶上门把手,不详的预感来了——“我们在厕所里等你。你来!你来!!”

    呵呵,呵呵,呵呵……他们在等我,等我干吗呢?我微笑。我不怕了,一点也不,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呵呵,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这里。我还在笑,死,有什么可怕的?呵……
    我从厨房找刀,刀已经在飞机死后当证据提走,嘿嘿,我想到个更妙的。

    我在窗户里看到自己笑得颓败,手里握着一块从林房间里捡到的一块碎镜子。在他的房间里,我平静地对着他的尸体说:“阿林,很抱歉你被我们拖下水,那个红衣 女鬼,其实是找我的,可惜你拿走了镜子。而我们活该,我们自己玩碟仙,这是报应。这个房间,真的有鬼,或许还不止一两只,我们请出的不是碟仙,就是这间房 里的厉鬼,是我找的房子,把你们都害了。我知道,我可以走,离开这个房子,他们找上你们了,我逃脱了。但我该承担着什么,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吧……”我 在漆黑空洞的房间,说出了声音,寂寞地在房间上空流动。

    本打算就此了结,忽然想到些事情我又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日记,光驱的缝隙里汩汩地流出血,可恶的手。我咬紧牙关想快点写完,然后把这一周的拖到一个文件 夹,文件夹发送到桌面,再关机。对了,手机得关掉,里面还有短信。至于自己,那块碎镜子,正好可以将我手腕割的稀巴烂,再投出窗外,没有人可以想到凶器其 实不是一把刀,就像他们不会想到其实一切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碟仙不可以随便玩的,真的不可以……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窗户大大开。估计两个月后,这套房子弥漫的尸臭会惊动邻居。

    人们看到的只是三具腐烂发红生蛆的尸体,看不到的只是电脑里的死亡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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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33:42 | 显示全部楼层
17镜子不会说谎

    为了能够看到自己的容貌,人们制造了镜子。镜像是虚幻的,我们看的到,却永远也摸不着。但镜像却也是最真实的,他总是原原本本的反映着实在的世界。你要记住,镜子是不会说谎的,即使你从它里面看到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发生……

    林薇是一个16岁的女孩,长得算不上是很漂亮,但也是相当可爱的类型。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大概没有一个不爱打扮,稍有些姿色的,更是喜欢一个人在梳妆镜前孤芳自赏。林薇也不例外,每天在梳妆镜前的半小时。是他无论多忙,也要挤出的时间。

    林薇房间里的梳妆镜并不大,是很普通的类型。但林薇总是把它擦得一尘不染,这使它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成了最显眼的家具。甚至让人觉得,显眼得好象和整个房间不太相称了。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林薇回到了家里。高中的课程很紧张,每天都要到晚饭时间才放学。

    “快去洗手,吃饭了!”厨房里传出了***声音。

    “好嘞!”林薇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就要去洗手。但在经过那面梳妆镜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照了一下。这一照不要紧,林薇遇上了她长这么大以来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那面镜子里映出的竟不是自己的脸……

    那是他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边的情景:爸爸象是在大发雷霆,不时的用手拍击着桌面。妈妈很不高兴的样子,在和爸爸吵着什么,自己这在一旁发呆……

    就这样看上去,场面有些滑稽。但在镜子里面出现这样的镜头,却怎么也不是件令人感到可笑的事。林薇擦了擦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镜子里的影象是那样的 清晰,没有任何的电视、电影能比得上。一时间,林薇被这种只有在怪谈里才会发生的事情惊呆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心。这也难怪,任谁看到这 种事情也会害怕的吧。

    “小薇,吃饭了听见没有!”爸爸不耐烦的叫声把林薇从呆呆的状态下惊醒了过来。此时,镜子里再没有那些景象,只有自己的脸孔。

    看来,只是幻觉吧!林薇心里这样的想着。不过,刚才的那种现实感,至今仍清晰的印在脑海里,这么也不想是幻觉的样子。

    反正怎么想也不可能想明白的,只有先放一放了。林薇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了饭厅。早坐在餐桌旁的爸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见林薇过来,怒气像是从脸上爆发了:“叫你吃饭!磨蹭个什么劲!”

    “不就是这次没提上副经理吗?”看见了爸爸骂林薇,妈妈可看不过去了,“你也犯不着拿孩子撒气吧!”

    “不就是没提上副经理!你说得可真轻松”***话更加大了爸爸的火气,伸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震得上面的盘子和碗不停的颤动,“那个××有什么本事,就是会拍领导的马屁!”……

    眼前的这番情景,简直和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林薇根本没注意到爸爸和妈妈在吵些什么,满脑子里都是镜子的事情。

    三个人谁也没有心思好好的吃饭,晚饭很快的就结束了。爸爸似乎还在生气,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妈妈则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催林薇快回 房学习。虽然一个人有些害怕,但要是跟妈妈说自己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他一定又会骂自己不好好学习,整天的看KB小说。不得已,只好一个人回房。

    今天,林薇可不像平时一样,晚饭后先照个十分钟镜子。而是径直的坐到了写字台前,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参考书。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那梳妆镜。越是紧张害怕,好奇心也越旺盛。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感,她又凑到了镜子跟前。

    一切正常,没有问题,镜子照出的是普通的情景。林薇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她是放了心的成分居多呢,还是失望的成分居多。可仅仅过了两三秒钟之后,镜子就又发生了变化。林薇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马上又紧张了起来。

    好像是学校的样子……对!是学校!还有自己,老是把自己叫上讲台,下面的人在鼓掌呢……因为没有声音,所以林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但从表面上看来,应该是好事吧。

    看到这个,林薇心里的恐惧感全部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虽然有点怪异,但其实要真是有面可以预测未来的镜子也不错呢。

    只要是看见了好事,碰上了再怪的情况人也会乐意接受,这就是一般人的心理特点。林薇瞪大了眼睛,想继续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但镜子在这时却又恢复正常了,再也没有后面的景象……

    “今天,我们来公布这次考试的成绩。”老师手捧一摞卷子走上了讲台。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学生们最紧张的时刻。有的一动不动的盯着老师,有的则闭上了眼睛,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

    林薇也很紧张,但这里面所包含的成分却更多的是兴奋的期待。这次考试她感觉发挥得很好,应该是会有不错的成绩的。

    果然,这次考试中,林薇位列全班第一名。高中生之间的关系说复杂也很复杂,说简单也真是非常的简单。学习好的人,尤其是考第一的人理所当然的会受到大多数人的尊敬,成为同学们的中心。当然也不排除会因此而被一些人嫉妒,不过,毕竟大家的年龄都不大,还不至于因为嫉妒干出什么太出格过火的是。在这种前提下, 其实被别人嫉妒未尝不是一件让人很舒心的事情呢。

    “那么,现在我们请林薇同学给大家讲讲她的学习经验。”老师用那种温和的目光看着林薇。对于那些学习好的学生来说,老师总是和蔼可亲的。

    在同学们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掌声中,林薇有些飘飘然地走上了讲台。这个时候,她满心都是得意的欢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形和昨天镜子里映出的完全相同。

    人一得意起来,往往就容易忘形。放了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薇就完全的不考虑会不会有人相信,而和几个要好的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昨天镜子的事情来。当然,里面的内容不乏她自己夸张的成分。可能是天真浪漫的女孩子本来就容易相信这种故事,一个个听的是目瞪口呆的,还不停的追问后来怎么样了。正当林薇饶有兴味的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了一个男生毫无掩饰的大笑声。

    那个男生叫方军,因为长得挺英俊帅气,说起话来又一套一套的,平时很受女生们的欢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直以来就和林薇不大对付,经常闹点小别扭。当然,两个人也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林薇,你是不是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所以看见镜子里会演电视剧啦!”

    “没……没有的事!”尽管林薇说的话大部分是事实,但被方军这么一说,却还是羞得满脸通红,“你……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拜托!讲得那么大声,全中国人都听的到啦。”

    “我说的都是事实!”林薇真的急了,大声的对这方军喊道,“不信的话可以到我家去看!”

    “我可没工夫陪着幻想狂一起做白日梦!”不管嘴里的话多难听,方军脸上一直是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这让林薇更觉得难受。“你们这些女生也真是,这种话连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也不会相信的。好啦,我走喽!拜拜了,林薇!”话一说完,方军蹬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到最后还强调我的名字!被气的脸色发白的林薇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来了一句:“小心别让汽车撞死!”

    可方军这么一来,林薇就觉得周围的女生都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也再没有人向他追问镜子的事情,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林薇低着头,只盼着能早点到家。

    “都是方军这个混蛋!”林薇现在是一个人坐在梳妆镜前生着闷气,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在镜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的气还没销,又多了点委屈,“我明明是真的看到的嘛!”她伸手去摸摸镜面。可就在她的手触到镜面的一瞬间,镜子上又映出了新的景象。林薇赶紧缩回了手,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

    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几乎是一张静止的画面:一辆被撞得不成样子的自行车,地上还有一滩殷红的血迹。

    面对着骇人的情景,林薇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KB的漩涡要把他的身体整个吞没。那辆自行车……怎么也像是方军刚才骑的那一辆。

    “不!不会的,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可没真的想你会被撞到,不……不!”

    林薇想给方军打电话,但已经抓起了听筒,却又把手放下了。他怕方军没事,又要因此嘲笑自己一番,但她更怕听到方军出事的消息。

    “不,没事的,方军说得对,不会有那种事的。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我要休息,睡觉……对,要睡觉!”林薇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床边,一头倒在了床上。

    女儿连晚饭也不来吃就睡觉,脸色还变得如此得不好。父母哪有不担心的,几次想送她去医院。但林薇就硬是坚持自己没事,只是要睡觉。父母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了。

    第二天,林薇起得很早,她自己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睡着过。但两个黑烟圈证明了她至少是睡眠不足。妈妈虽然很担心他现在这个样子,但却不肯说让她在家休息的话。学习这么紧张,随便的请假可不行。

    林薇出了家门,心事重重的向学校走去。突然,一辆自行车在她的身旁停下,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毫发无损的方军!

    “方军!你……”

    “喂!喂!那种眼神太吓人了吧!我虽然昨天得罪了你,可现在也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呀,你也别太小气了嘛!”

    “我就说没事的!”林薇的表情激动得就像是自己得救了一样。

    “你真的不要紧吧!”方军被林薇搞的是摸不着头脑,“脸色这么差,还一直在说胡话。”

    谁在说胡话?难的人家这么为你担心!恢复了精神的林薇又开始对方军的口无遮拦有些不满了。

    “那么,上来吧,我带你一程!”

    “那就……不!”林薇突然大叫起来,她想起镜子里并没有表明出事的时间。方军被吓了一跳,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林薇。

    “我……我是说,不用了!你一个人走吧,还有……方军!”

    “什么?”

    “一定要小心汽车!”

    方军摇摇头,她实在搞不清这个林薇是在想什么。好像是精神不太正常了。这样的人,还是不招惹为妙。于是,他自己上了车。而林薇觉得,他是一个人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到了学校,林薇望向了方军的座位,自己是走路,而他是骑车。如果他平安无事的话,现在应该是早就到了才对。

    而他的座位是……空的!

    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过了许久,而老师却一直都没有来,同学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林薇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现在已经不能算是预感了,事情肯定已经发生了。极度的恐惧深深的摄住了林薇的心,满眼都是方军倒在血泊中的景象。方军……方军一定是出事了。

    终于,神色凝重的老师出现在教室里。“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今天早上,方军同学在上学路上,被一辆汽车撞伤。现在,医院正在全力的抢救之中。各位同学一定要吸取这件事的教训,更加的注意交通安全……”

    后面的话,林薇已经听不见了。他面如死灰,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方军真的出事了,是因为自己的诅咒!不……不!自己也不想那样的。一定是……一定是因为那可怕的魔镜,对……就是因为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消灭它!

    林薇站起来,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反应了。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意念,就是要把那面镜子砸烂!

    他发疯一般的跑回家,从客厅的茶几上一把抄起烟灰缸,跌跌撞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正要一下砸去,那面梳妆镜上却又显现出了新的镜象:那是一间灵堂,里面的人都是自己熟悉的。头上缠着纱布的方军,表情严肃的老师,神色木然的爸爸,还有,哭得已经昏了过去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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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34:22 | 显示全部楼层
18意外之旅

    据说八字轻的人较易看见“鬼物”,这个说法用在我的朋友林大中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的八字只有一两二钱而已(也不知道算不算很轻)。

    上个月他刚满二十岁生口,由于他是独子,因此倍受父母宠爱,他的父母经不起他百般地要求,终于买了辆150cc的摩托车给他。

    起初他的父母担心他学人飚车,故当他每次出门时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小心、不能骑快、要戴安全帽等等的忠告。

    久而久之见他颇为小心骑车,时速也从不超过八十后,终于才完全放心地让他自由使用摩托车。

    那一天是礼拜六晚上,因为第二天放假,因此三两好友相约骑车去金山夜游。

    就在往金山的路上,我们一边骑着车一边聊天。那是条双向道,两边都是高及人腰的草丛。这时候,只见大中忽然加速超越我们,骑到我们前方离我们约有十公尺远,他不时向右方转头并且嘴巴念念有词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由于情况太过诡异了,因此我和另外一位朋友连忙加速骑到大中的车旁并询问他。

    只见大中双眼直视着我的后座方向,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似的。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大中开口说:“喂,你们非要挡着我和小姐聊天不可吗?”

    “小姐?”

    天啊!整条马路上只有我们但辆摩托车而已,哪里冒出来一位小姐呢?

    大中看我一脸狐疑,就又说:“拜托,到后面去好不好?你挡着我们中间,我们怎么说话!”

    听完大中的话后,我连忙向我旁边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的草丛在向后移动罢了(因为我们骑着车)。

    这时候的我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连忙叫我另外一位朋友减速,因此我们两位就落到大中的车后方,紧紧尾随着他的车尾灯。

    “高居岜啊!你看林大中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他的表情又那么认真呢!”我的另外一位朋友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他平常又不开玩笑,我想他会不会是中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话一出口,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此时的大中还在边骑边和我们所看不见的“人”聊天。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朋友忽然从脖子上拿下一个挂有一尊玉菩萨的链子,加速到大中的后方把链子从大中的脖子上套下去。

    此时只听见“吱——”的声音,大中就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大约滑行了五到六公尺的距离。

    情势转变得太快了,我连忙煞住车子,下去把大中和车子扶起来。

    奇迹的是人和车子一点损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没破,只有那尊玉菩萨却似被de-tona-tor炸过一般支离破碎。

    之后,大中当然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链子赔给我另外那位朋友,但由于我和另外那位朋友认为不要让大中知道原委较好,因此自始至终大中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件事之后,大中的个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变得沉默寡言,个性也越来越孤僻,就连身为他挚友的我也不愿多说一句话。但大致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喜欢和人接近而已。

    整天阴阳怪气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对着偌大的教室发呆,有时候也会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发笑。

    总之,他整个人彻头彻尾地就有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他在校外租房子,有一次他的室友告诉我,大中昨天晚上一个人跑到坟墓旁边靠着墓碑睡觉,后来经过其他室友的帮忙才把他抬了回来,可是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另外的一次是大中在夜晚两、三点的时候,爬起来到床底下睡。后来还是他室友听到打呼的声音才发现到他。

    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生不少怪异莫名的事情。

    例如有一次朋友生日,大家相约晚上去KTV唱歌,一直到十点左右才尽兴要回家。

    正当我们要过马路时,大中忽然拉住我不让我过去,之后从转弯处突然冲出来一辆砂石车。当时的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问大中为何知道会有一辆车转出来,他却死也不说。

    又有一次我们去工地打工赚点零用钱,正当我在搬东西的时候,大中却莫名其妙地推了我一把。我正想回头骂他的时候,一包水泥从楼上掉了下来;那包水泥正好摔在我刚刚站的地方,整包水泥由于重力加速的关系整个散了开来。

    我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如果那包水泥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摔在我头上,那后果不知道会如何,真令人不敢想像。

    当时的大中总是给我一种神秘感,他总是能在发生事情的前几分钟知道而设法阻止事情的发生。终于,在某一天晚上他主动要求和我谈话,于是那天晚上我们找了间泡沫红茶店聊天。

    一坐下,他马上主动告诉我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问我是否记得去金上夜游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我当然记得那天的情景,那天他还和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说话呢!

    接着他告诉我,其实那天他是和一个女鬼说话,为了怕我们害怕,因此没有说出实情,而那位女鬼也没有恶意。

    大中由于八字轻,这点我之前就已经提过了,所以从小就见识了不少“鬼物”,他还曾经和去世的爷爷在房间聊了一晚上,因此他根本不会害怕,或者说他已经很习惯在生活中有这些“不速之客”的出现了。

    那位女鬼(其实是位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模样清纯,气质很好。

    也或许是她的长相很美吧!因此大中虽然知道她是那个……,却也对她生出好感来,进而和她交谈了一断时间。

    她告诉大中,由于她在“下面”的时候,大中的爷爷对她不错,因此她才特意“上来”告诉大中一些事情。她说大中在二十一岁时有个劫数,假如躲不掉的话,可能会因此丧失高贵的生命!

    大中听完后很吃惊的问她有没有转菀的余地呢?她说没有;不过只要处处小心,或者就可以逃过一劫。

    难怪大中在这一年之中几乎都没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过,而且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骑车出门,更别提出去游泳了。从那次谈话过后,大中就有了预知危险的能力。

    而他的这种能力也救了我不少次。接着他告诉我今天他心中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却又模糊得抓不到一点头绪,因此想要在事情发生前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如果他可以说明白点,或许我还可以替他出一点主意。可是他既说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要对抗的还是那未知的命运,试问平凡的我有什么能力去改变?

    哪天我们聊得很晚才分手回家。起初我坚持送他回家,但他不肯,因此也就只好由他自行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到学校上课时,我多么盼望能见到他,但我失望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马上以急切的心情骑上摩托车赶到他家。停好车,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到他家大门口。

    我在门口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电铃,才看到大中出来开门。我正因心急如焚而想破口大骂时,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把正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收回了。

    原本他的脸色非常苍白,整张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就像僵尸电影里头的僵尸一样,好不吓人。

    但是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在家,我总算是放心了,于是他寒暄几句话就回家了!虽然心里头还在想着先前他说的那番话,但今天看到他好端端的在家休息,之前不安的念头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上课时,一进教室就马上感觉到一种不安气氛,空气几乎都凝结起来了!我马上问其他同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见所有同学神色悲凄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马上想到了大中之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不等其他同学的回答,我马上冲进教室外。这时候的我只想赶快打电话去大中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一冲进教室,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仔细一看原来是我们导师。

    老师一看是我,似乎已猜到我着急地要去干什么了!他一手拉住我的左手,告诉我大中今天早上来学校的途中出了车祸,头部着地,送到医院时已经脑死了。

    听完老师的话,我只觉得全身发软,使不出力气来支持我的身体,于是又“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候的我,脑中只有想到那位“女孩”告诉他的话,在大中二十一岁时会有次劫数,搞不好会因此丧命呢!这些话一直在我脑中徘徊,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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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34:53 | 显示全部楼层
19小芸

    有一年的毕业旅行,南部的某个中学决定上北部旅行,那是个三天两夜的旅行,第二天的晚上学校安排是到台北的近郊逛逛,因此选上了一家旅舍。

    旅舍的八楼都是通 一向是租给各地上台北旅行的团体,尤其是学生或是受顾主招待员工。她们共租了七间房间,小芸她们就住在最靠近电梯旁的那间,刚进门时小芸便觉得门栓却有些 松动,但老师正好就在隔壁房,因此她们并不害怕,心想反正也只有一晚,小芸最是好奇因此刚一放下行李就想出去逛逛,翠翠说自己也想出去,因此两人便下了但 两人深怕迷路不敢走得太远,一下子便回来了。


    进了电梯小芸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她并不是很在意。

    回到房间翠翠说自己很累想先去洗,小芸也不坚持,因此便让她先洗,但翠翠出来后热水却没了,打电话询问柜台,柜台说已派人去检修,请她们等一两个钟头。清儿的故事有很强烈的暗示性,小云感到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是强烈,当然她也知道清儿的故事暗示的便是自己。

    其中有两人一到很快便睡了,另四个因心想已是最后一日,小惠便提议聊到天亮,过了大约一个钟头,电话响了,小芸接了电话,里头是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说道:“刚刚是你们打过来问,为什麽没有有热水吗?”

    那个声音不知是透过电话机有了改变,还是电话机本身的问题,声音平淡甚至没法分辨那人是男是女,就好像是录音带快转了一点所发出的那种很像卡通里唐老鸭的声音,但是音调却比常人慢了一点,因此听得很是清楚。

    “哦,是的,修好了是不是?”

    “是啊!”那人并没说什麽客套话,例如对不起亦或非常抱歉之类的话,接著便挂断了,但就在那时小芸却听到了电话机里一个奇怪的笑声。

    “修好了,我去洗了,待会再聊吧!”小芸这样说著。

    进了浴室,小芸感到一阵很大的压迫感,似乎天花板及墙壁都向自己不断地靠了过来,但心想定是自己第一次住在旅舍,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洗了大约二十分钟,小芸感到有些气闷,这时才知道,原来浴室的气窗并没有打开,她站上浴池边想要上去打开气窗,这时她才知道气窗牢牢地钉在框上,根本无法推 开,小芸只感到一阵窒息,似乎里头的空气已经一点一点地被自己吸尽,水蒸汽四处弥漫著,小芸感到越来越是难受,打开门锁想要出去,但这时她才发现浴室已从 外头锁住,根本也打不开,小芸开始感到惊慌,心想或许是外头的同学跟自己开著玩笑,

    但这时自己已经是大口的喘气,感觉自己即将就要晕了过去,她用力捶打著门,但外头根本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在里头已在生死的一瞬之间,小芸哭喊著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渐渐地摊倒在地,小芸知 道自己即将死去,这时电灯渐渐暗了下来,小芸感到胸腔的淤积的废气越来越多,渐渐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她用尽最后一丝的 力量放声地大叫著。

   “ㄆㄧㄥ!ㄆㄧㄤ!」似乎是玻璃的碎裂声,一股气流灌进了室内,小芸用力的吸了几口,这时门开了,小倩冲了进来,抱住小芸说: “怎回事?怎回事?”

   “为什麽把门关上,为什麽把门关上?”小芸已经有些呓语。

   “没人关上门啊!是你太紧张了,你看气窗的玻璃都被你的叫声震碎了!”

    走出门小惠与翠翠已经睡了,小芸神色仍是非常紧张,小芸一向习惯睡在门口,因此她们也留了那个位置给了小芸。

   “睡吧!最后一天了!”小倩说。

    适才的经历小芸的心头仍是惊悸著,躺下来小芸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但这时心头却浮起了很大的疑惑,因为她依稀记得翠翠说自己因气管不好 因此晚上喘气声一直很大,这时一切都沈寂了下来,但小芸根本听不到翠翠的呼吸声,再仔细听甚至其他五人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声音。

    小芸转过身望望小倩,这时小倩的头上毛巾掉了,头上露着一个大孔,里头的脑浆不住地抖动著,小芸高声地惊叫,小倩的身子渐渐地转了过来,微微地笑著说:“你终於知道了,过来过来加入我们,其实一进到这个旅舍,早就注定我们六个全部都要死在这里了。你和翠翠进来时根本就没有查觉到,我是要爬上去打开气窗 时,发现打不开,用力使力却摔了下来,敲破了头。小惠她们却都是窒息死的。”

    小芸想要爬起身,但身子却不听使唤,黯淡的光照在小倩的脸上, 小倩的脸浮出了诡异的微笑,小芸知道这时根本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身子的力量随著惊恐已经一点一点的消失怠尽,但无论如何必须忍住害怕,因为唯有压抑住恐 惧自己才有办法逃离这个地方,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这里已经消失了五条性命,小倩笑了接著说: “别傻了,你以为你能够逃得掉吗?哈哈哈,一切都是注定的。”

    小芸用力撑起身体,这时其他四人开始有了动作,站起身伸出手向小芸靠拢,小倩坐在原处不住地笑著,随著她的笑声其余四人的表情愈来愈是兴奋,小惠说: “小芸,我们四个人是永远都不分开的,这回也不例外,过来吧小芸。”

   “是啊!小芸,你不是说你跟我们在一起才不觉得有压力吗?若没有我们你的日子一定很难过的吗?过来吧小芸!”乾脆的话有著强烈的诱导性。

    但对於死亡的恐惧依然战胜了友情,小芸奋起身子用力地冲向大门,打开铁勾拉开门,这时身后传来小倩高亢的笑声道:

    “你会再回来的,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冲出大门,电梯依然运作著,小云嘘了一口气,身后并没有人跟来,按下电梯往上的按扭,深夜里并没有人乘坐,一晃眼电梯上了八楼,打开门小芸使劲地按下一楼按钮。

    静静的电梯里,小芸感到这几秒钟就如几世纪之长,门终於开了。但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小芸的双腿却跪倒在地,因为她眼前所见的却仍然是八楼。

    门又关了,意志力迫使小芸又站起身来,按下了二楼的电钮,这一次一 定行的,小芸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著,但双脚颤抖著几乎无法站立叮!门又开了,小芸大声地哭著:

   “不!不 不 天啊!饶了我吧!”但尽管小芸试了一次又一次,她依然到不了任何一个楼层,电梯的楼层的按钮根本如同虚设,因为它们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地方--八楼。

    小芸坐在电梯内,放声地哭喊著,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没法逃离同一个地方,她想起了小倩的话 : 自己还是会再回去的。 “老师!”小芸的心中浮出了这点的希望,她急速地冲出了电梯,奔向老师房间的门口,她用力敲打著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但里头仍然没有回音,过了许久 许久,门终於开了,但小芸却吓呆了,来开门的居然就是小倩,她的笑脸几乎就要撞在自己的鼻尖上,说:“你还是回来了,我就说你还是会回来的。”

    “小倩!饶了我吧!”小芸一步步地向后退去,这时八楼所有的房门却不断地撞击著,似乎里头的人都要冲了出来,小倩又笑了,声音比上次显得更是兴奋:“再等一会就行了,等她们都出来,你就会永远地跟我们在一起了。哈哈哈”

    小芸感觉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但支持的仍然是那一点对於生命的眷恋 ,这时头上突然闪过了一个奇异的想法,因为刚刚的电梯按扭唯一没有试过的就是八楼,小倩似乎查觉了她的神情,大声地叫著:

    “快快快,全部都出来!”

    七个房门同时翻落而下,八十多只手急速地向小芸靠拢,小芸冲向电梯 ,门终於慢慢地关了上来,但这时一时手却伸了进来,那只手不断向前伸展著想要撑开电梯门,小芸用力地按住关上的按钮,终於门关了上来,那只手却掉在小芸的 身前,但还是不断地向前爬行著,小芸已经失去了理智和思考的能力,跳起身来,用力地踩在手上,那只手随著她双脚的踏动,血浆喷洒而出,终於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许久许久,电梯门开了,看到门外已经有了改变,小芸终於舒了一口气,但身体却失去了力量,走出大门感到头上一阵晕 ,只感觉耳边一个声音不断地问著: “怎回事?怎回事?”但小芸感到声音却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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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0 22:36:05 | 显示全部楼层
20一场恶梦

       叮叮……叮叮叮~…… 吵死人了,这闹钟怎么这么响!哟~快8点了,快起来去上班吧,和往常一样,我坐着公交车到了公司。怎么那些同事见了我也不跟我打招呼?可能是因为太忙吧,大家埋头整理着文件,也没看我一眼。

       我走到我的办公桌前,先打开电脑,然后就去了厕所,回来时我桌上的电脑却不知道又被谁关掉了。又打开,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冲我这边喊道:“谁又把那台电脑打开了?快关掉!”我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人家那样说一定有原因的,于是我又把电脑关掉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我想叫小玲和我一起去吃午饭。(小玲,我的同事,也是和我相处最好的朋友,正在热恋中。)可是她男朋友先我一步把她叫走了。唉!一个人又不想出去吃了,正好我的办公桌上还有饼干,于是冲了一杯咖啡就着饼干算是解决了午餐问题。又到了上班时间,大家仍然忙碌,可我好像找不到什么事做,随手拿了本杂志就翻看了一个下午。

       终于下班了,不想回家做饭,便叫小玲跟我一起出去吃,可是不管我怎么叫她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跟他男朋友在电话里聊得起劲呢。算了,还是自己出去逛逛吧。噫!这白天匆匆忙忙地去上班,还不曾注意到街上的人和物,此时我到是发觉有点不对,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样,却又说不清有什么不一样。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他们的速度突然变得好快,越来越快,快得让我无法看清……

       叮叮……叮叮叮…… 吵死人了,这闹钟怎么这么响!原来是在做梦啊。哟~快8点了,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到了公司,跟昨天一样,谁也没和我打招呼。来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上厕所,回来,电脑又被关掉。奇怪,为什么别人的电脑可以用,我的就不能用呢?
   
       于是我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想问个清楚。敲门!“请进!”我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经理略显疑惑的脸,他仿佛没有看到我走到门口大声问道:“刚才是谁在敲门?”我说:“是我。”他却没有听见似的自语:“也许最近太紧张听错了吧。”哼哼……我想起来了,今天可是愚人节,他们一定是在愚弄我。我只好又回家办公桌上,再次打开了电脑。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坐在我附近的两个同事在窃窃私语,一个说:“你觉不觉得这两天公司里有些邪门?”“是啊是啊,你看,她的电脑又自动打开了。”另一个边说还边指着我的电脑…… 哼……我不屑,用这种方式愚弄我,太可笑了吧。午休,我去叫小玲,可她也好像跟所有人窜通好了,装着没听见我说话。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抓起她的手,想把她拖出去严刑烤问一翻,到底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整我。可我在抓她的那一刻傻眼了,任凭我怎么抓也抓不到她,我甚至看到自己的手从她的身体中穿透过去……

       叮叮……叮叮叮…… 吵死人了,这闹钟怎么这么响!又一个恶梦!今天星期六不如约小玲一起去逛商场吧。拨通她的手机:喂,你好!嗨!小玲啊,是我。你…你你……你……醒了?我什么我呀?我早就醒了,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去逛商场呀。

       啊?你这么快就出院了?我还打算一会儿去医院看你呢。医院?什么医院?我没有生病呀!仁爱医院啊!你明明出车祸在住院嘛,拜托,愚人节已经过了。昨天我去医院看你还昏迷着呢,今天刚醒还不忘整我?哦……被你看出来了,哈哈哈……(我此时内心极度恐慌,说了个谎匆匆挂断电话)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对了,医院!!

       赶快去仁爱医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到咨询台,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哎,还是鼓足勇气问了一下护士我在几号病房。可是他们跟本就不理我,好像看不到我,跟我前两天在公司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难道这一切……我突然觉得好可怕!发狂地搜索着每一个病房。终于我找到了——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我吗?

       白色的被子盖在我身上,衬得脸色更加惨白,戴着氧气罩,眼睛紧闭,眉也紧锁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而我妈妈就在我身边,头靠在床上睡着了,她好像苍老了许多……我突然觉得鼻头冒酸,喉咙里像塞满了沉重的铅,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是不是呀??为什么会这样?突然我觉得疼痛,好像是随着心跳传到全身每一处,好痛…我看到自己在慢慢变透明,难道我会就这样变透明然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吗?不!我不要!“妈妈!!妈妈!!我爱你,我不要就这样离开……”

       喉咙却铅般的沉重,我用尽了力气却只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妈妈醒了,她握着我的手大喊:“医生!医生!快,她醒了,她醒了!”刺目的光射进我的眼睛,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那恶梦终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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