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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10 13:5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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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前
鹏飞、孙伟、村支书和其他村长老听到这里,都不禁手心出汗,只觉背上一阵阵凉风袭到。
“现在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了。”大师双手合十,两目紧闭,“第一种就是由贫道和那个大恶人斗法,但斗法败者不登时气绝身亡,以后也必成废人……第二种就是大家从村子里面把降头师找出来。降头师也是人,如果他被人发现了来不及作法,他未必能捱得住鹏飞施主的杀猪刀。”
鹏飞马上接口道:“好,就选第二种方法。我们受过高等教育得,就应该走唯物主义的革命路线。侦查得工作就交给我吧。”
“在这个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一般所有的降头师都会养小鬼来保护自己。也就是说,降头师通常都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我们真的能找到大恶人,通常做侦查的人也会被小鬼折磨至死,而且永不超生。”大师双目仍然是紧闭。
“我早就知道鹏飞你这个小伙子有魄力,放心吧,今次如果你真的是为我们村勇敢牺牲,我一定会为你亲手写挽联的。”村支书拍了拍鹏飞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其实三个人当中村支书职位最高,责任也应该最大。现在听到鹏飞一开始就自荐要做侦察兵,现在还不马上把这事从自己身上推得干干净净?
鹏飞脸色马上转青,额头出汗,颤抖的说:“村支书,我认真的想了想,既然我们千里迢迢的把大师请来,不让大师出手降魔就是不尊重人家嘛。我们受过高等教育的,还是应该要选择尊重别人的方法。”
……
于是,各人把太平间从前的事详细的说了一次给大师听,就各自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法师便吩咐鹏飞去把太平间门前的那些草给割清光,吩咐孙伟去把李婆婆请过来。不多时,孙伟就一个人回来了。原来这几天李婆婆不在家,但鹏飞却去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回来。直到黄昏的时候,他才灰土灰脸的跑回来,气喘如牛,腿边粘着一棵草,身上还带着一股骚味。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回不来呢。”鹏飞差点气都喘不过来。
“怎么了?”村支书着急的问。
“我今天一大早的去割草。怎知道太平间那里的草一株比一株硬,我就鼓起气来准备大干一场。这个时候怪事又出现了。我一刀割下去,发现草的断口处竟然流出了鲜红鲜红的血,妈的!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眼花,结果接下来我割的每一株草都会流血。我当时的心慌啊,回过头来一看,不得了!刚才我割的地方又长出了草来。我一个人困在了草丛里面,东南西北都分不了。我想逃啊,怎知道跑了它一个多小时也跑不出去。当时我怕的啊……我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刚想喘口气,天煞的!耳边又开始嗡嗡作响。‘新娘啊,我的新娘啊……’那些凄厉的叫声由远而近,然后又由近去远,在我的耳边响个不停。我当时就想起了大师昨天的话,什么给小鬼折磨致死,什么永不超生。不瞒你们,当时我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说来也奇怪,我的尿一出来,那些叫声马上就停了。灵光一闪,我想起了自己从前听老人说过,如果遇上鬼打墙,撒尿是最管用的了。于是我马上脱掉裤子去,果然,只要我的尿淋到的地方,寸草不生,比我割的还快。早知道我今天去就不带镰刀,去挑几桶屎屎尿尿过去,省事又安全。不过现在知道已经迟了,我当时已经走进草丛十多米了,我的一泡尿绝对拉不了这么长,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啊。我就蹲在草地上死劲的憋啊,憋啊,再憋啊!我结果憋了一整天,我终于在太平间外面撒了一条十米多长的尿路……”鹏飞边说边咕噜噜的喝下一瓶矿泉水。
孙伟听了后,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连平时目无表情的大师也嘴角上扬,问:“你真的在太平间外面只听到‘新娘啊,我的新娘啊。’这两句话?”
“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刚才的经历这辈子也忘记不了。错不了的,就只有两句话,但也够邪门了。”鹏飞说。
“好,那请孙伟和鹏飞施主今天晚上再跟我去太平间一次。”大师声音有点响亮。鹏飞听到这里,半瓶矿泉水再也喝不下去了。
——第一次斗法
这天夜里。孙伟和鹏飞跟着大师来到太平间的草丛前,起坛,摆香炉,贴神符……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大师就一直站在神坛面前摇铃,喃喃的念咒。一直念了半个小时,放在坛上的神符居然无风自起,两旁的烛火也忽明忽暗,摇摇晃晃,好像快要熄灭了,但始终没有熄火。此时,孙伟和鹏飞两个人只觉得心肝儿都直跳到喉咙上来,打起十二分精神环顾四周。大师继续若无其事的念咒。突然之间,神坛上的烛火冒出的黑烟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不多时已经把大师围在中间。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凄厉的叫声又在大家耳边响起了。“新娘啊,我的新娘啊……”哀嚎是从头顶上传来,传到人的耳边,感觉就要从你的耳洞钻进你的身体,慢慢折磨你。孙伟和鹏飞隔着黑烟看不见法师,心肝儿只提到喉咙上来。孙伟五个手指紧紧的往手心捏,鹏飞也已经在心里面“南无阿尼陀佛”念了几十遍。大师的手倏然停了下来,用力的将铃铛往黑烟上一撞,黑雾登时开了一个角。
黑烟开了一个缺口后,太平间突然之间平地起风,让人觉得彻骨之冷。风停了,周围突然间又被一场骤来的浓雾笼罩住。三人困在浓雾之中,视野开始越来越小。就在这时,耳边的叫声也突然间停了下来。夜,静的可怕。孙伟和鹏飞两个人搂在一起,额头直渗出汗水,时时刻刻留意着自己身边的一举一动。他们不是不想跑,只是现在四条脚也没有力气了。
一分钟,两分钟……都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周围始终没有什么异样,而且两个人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雾气开始消失。两人之中,孙伟比较胆大,向前走了几步。孙伟隔着薄雾,定睛细看,登时心宽了很多。原来浓暮正一点一点的往大师右手聚拢,大师左手竖在胸前,仍是念咒,看来是大师在收服鬼怪。再过了不多时,雾气散尽,孙伟看得清楚了,原来大师的右手捉住一个人的头骨,头骨的眼鼻口耳六个洞正在把周围的暮气吸走。鹏飞也看清了这一幕,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两人快步过去,鹏飞抢先问:“大师,成功把阿良捉住了?”
“不是。”大师笑容祥和。
“请大师说明白。”孙伟恭敬的说。
“鹏飞施主今天不是在这里遇到了鬼打墙吗?试想一下,如果今天鹏飞施主碰到的是阿良这只厉鬼,他会被鹏飞施主的一泡尿给赶走吗?再加上刚才在你们头上哀嚎的冤鬼只是会机械的重覆‘新娘啊,我的新娘……’这两句话。我料定,大恶人今天不能控制阿良对付我们,所以找了几个小鬼来吓唬我们。现在她放在太平间门前的小鬼已经被捉,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可以把这遍草丛给清掉。能在这里摆下阵来,我们的胜算就大很多。到时候,我还要请两位过来帮忙。”大师说到后面显然有点激动。
“那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孙伟不解。
“今天我料到只是去捉小鬼,不太危险。所以带你们去看一下,壮一下胆子,好让你们到真的去捉阿良的时候也有点经验,不至于手忙脚乱。”大师语重心长。
“大师,你手里那个玩意是什么来的,能不能送我一个?我觉得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宝贝,胆子会更大。”
鹏飞眉飞色舞的说。
“这个是我们茅山上道士常用的捉鬼骷髅。里面养一只贪食鬼,古书上说他能吃尽天下怨气,以养活自身。只是有一点要小心的是,这个骷髅千万不能破裂,如果骷髅一碎里面的怨气就会尽数释放出来,凶险万分。鹏飞施主你既然诚心想要,给你又何妨。”大师语气平和。
鹏飞兴高采烈的双手接过骷髅。他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受的惊吓,又看见这个头骨这么厉害,早就想要了。至于什么要小心的话,最多以后用这个骷髅的时候轻拿轻放就是啦。
——第二次斗法
天亮了之后,三个人一起回到了村会议厅。鹏飞马上绘声绘色的向大家描述刚才的情况,还添油加醋的说自己当时是如何如何的勇敢,如何如何的随机应变,孙伟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当其他人听到法师已经把放在太平间外面的几只小鬼捉住了的时候,大家都拍手叫好。
突然间,法师对鹏飞说:“鹏飞施主,请你再去太平间一次帮我布置一下这些符咒。”
鹏飞一怔,犹豫了半刻说:“还去?”
孙伟问:“请问大师的灵符在太平间外面怎么布置?”
法师从自己的行李袋里面掏出了七张三米多长的神符,吩咐孙伟围着神坛挂在树上,然后去找一盘黑狗血在那七棵树围成的圈子里面按照易经八卦的纹路画一个八卦图。“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孙伟暗暗把大师吩咐的口诀在心里面念了几次。而鹏飞一听到要找黑狗血就飞了出去了。村支书就向大师自荐去把太平间外面割草,还说今天晚上要去帮大师捉鬼。其实他在听了鹏飞的话后,越发对捉鬼的事放心,自己也正好可以借今次机会在村民心目中树立一个英雄形象,好竞争当下一任村长。
直到最后一抹余晖在西方消失的时候,三个人才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大师换了一身道袍,来到了太平间门前,他郑重其事地对村支书他们三个说:“冤魂有形无质,凡人肉眼是看不到的。等一下我会用柚树叶帮你们洗眼,鹏飞和孙伟你们两个人各执我这张朱砂墨网一角,如果等一下你们看见有一个庞大的黑色阴影直冲我而来,就张开这张网死死的将它包住。村支书你就用这支柳枝,赶走前来阻止鹏飞和孙伟收网的小鬼。有一点你们要切记,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你们都不要走出这个七符八卦圈,否则地上有冤魂缠身,地下有恶鬼破土而出,情况会万分凶险。”村支书三个人都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点了点头。
法师吩咐完一切之后,就用牛眼泪给他们三个抹眼睛,然后把朱砂网和柳枝交给了他们,自己就在神坛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村支书他们三个人把法师交给他们的法器紧紧握在手里,心里打起十二分精神环顾四周。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半夜十二点到了。
村支书他们三个突然之间看见有一团团人形的阴影从地下挣扎着出来,同时一阵阵凄惨的呼救声从四面八方由远而近直传至他们的耳朵里,三个人心里直发毛啊。忽然,所有人形阴影都像转了个身过来盯着他们似的,一动不动。停了半晌后,他们彷佛受到了某个人的指令疯狂的冲向村支书和鹏飞,孙伟,一时间哀号的声音猛的提高了几十个分贝,伴着人形阴影汹涌而至。就在这个时候,法师大喊一声:“玄天在上,阴魂现形!”七道灵符上的朱砂闪了起来,然后每道灵符通体发着黄光,围成一个圈,在这个圈的阻挡之下,只有小数阴影能冲进光圈。冲进光圈的阴影却在霎时间变成了有手有脚的“人”!只是这些“人”动作呆滞,张牙舞爪的向村支书他们走来,作势好像要扑向前咬下来,让人看了好不心惊。法师转过头来对着村支书大喊一声:“打。”村支书怔了一下,马上会意,拿起手中的柳枝对着冲进光圈“人”打去。“柳枝打新鬼,一打矮一尺。”原来老一辈人的话一点也不假,村支书柳枝到处,那些“人”顿时变“矮”了。再打几下,他们就缩回10地下。村支书两手不停,冤鬼的攻势终于都慢了下来。光圈外的阴影忽而盘旋而上,一点一点的开始聚集起来。村支书首战告捷,得意洋洋的拿着柳枝对着那团大阴影挑衅。光圈外的阴影越聚越大,外面的阴风越吹越大,当所有人都在凝神注视阴影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阴影“呼”的一声迎风飞来,直冲过去。但今次它冲向的不是村支书他们三个,而是那七道灵符,七道神府被阴影逐一撞中,响起了“轰轰隆隆”的爆破声,七道符就无声的掉了下来,光圈也消失了。庞大的阴影从头顶上向法师直冲下来,鹏飞还呆在原地的时候,孙伟已经捉住法网的一角直冲向黑影了。鹏飞,马上反应过来,也跑了过去,两人在法师左右两边把网一张,包住了阴影。顿时,他们两个都觉得法网之内,好像包住了一只猛兽,正在左冲右突。鹏飞和孙伟一时手捏不住,松了一下,阴影马上冲出了一个缺口,逃了出去。村支书在一旁看着直觉的惋惜。黑影逃出法网就在他们脑袋上面盘旋,作势欲下。鹏飞着急地回头看一下法师,只见他眉心之间突然白光大盛,然后白光由眉心传至手臂,由手臂移向指尖,法师怒喝一声:“着!”白光射出,正中黑影,黑影飘飘然然的下来,法师马上大喊:“快用法网把冤鬼捉住,法力维持不了过久!”孙伟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俯身用法网把黑影罩住,鹏飞又冲了过来压在孙伟身上,虽然法网内黑影仍然在挣扎,但两个人都觉得今次法网内的黑影没有刚才那么有力了。旁边零落的阴影纷纷冲了过来,都被村支书用柳枝一一打走。所有人都觉得,今次应该成功了。
法师也起来了身子,想走去收回法网。但情况就在这个时候急转之下!法师的脚忽然之间被两只从地下伸上来的手给紧紧拉住了。只见怪手上的肉已经彻底腐烂,数不清的俎虫在上面进进出出,鹏飞他们直觉得胃里面一阵翻腾。三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吃惊,自己脚下也同样给这么两只手给拉住了。网内的黑影马上趁着这个时候冲了出来,盘旋在高空上大声哀号:“新娘啊!我的新娘啊……”
法师大惊,自言自语的说:“明明已经用黑狗血画成八卦图来封住地下死者的残骸,为什么他们还能破土而出?”这句话刚说出口,法师马上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他对着鹏飞怒喝:“鹏飞,你带来的是活黑狗的血还是死的?”
“我哪知道啊?这都是街口那个狗贩子便宜点卖给我的!”鹏飞大声的回答。
众人一听,都大惊。法师更是长叹了一声。只有鹏飞还不停口的骂,如果自己有命回去,马上把那狗贩子的档口给盖了。村支书马上接口骂道,如果我有命回去,马上把你给解……村支书的“雇”字还没有说不口,倏然黑影在上空盘旋而下,成了一条蛇形的黑带,紧紧地包住了他。太平间外,登时响起了村支书疼切心扉的求救声,隐隐约约中,还夹着一阵阵骨头断裂的声音,众人都听得心慌。
正在大家都觉得绝望的时候,鹏飞灵光一闪,从怀中中拿出那个昨天法师给的那个人头骷髅,对着村支书“南无阿尼陀佛”,“天灵灵地灵灵”的乱念一通,但是人头骷髅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师啊,你不是说这个东西能吸尽天下怨气吗?”鹏飞大喊。
“古书上是这样写的,但你想一想,如果这个东西能对付阿良大师我会随便送给人吗?”法师也显得特别急躁。
鹏飞大骂一句,随手把人头骷髅扔在地上,大骂中国的古书尽是骗人的话,跟他们平时写的工作报告一样。怪事又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骷髅一掉在地上,上面的六个孔马上冒出一阵阵浓浓的黑烟。法师一见,大吃一惊,惨叫道:“鹏飞施主你把骷髅给打烂了,里面的怨气会被全数释放出来,我命休已。”
黑烟越来越浓,而且凝聚在骷髅上面不散,成了一个黑黑的洞。蓦然间,骷髅停止释放黑烟了,黑洞口狂风大作,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吸进去。黑影和怪手就在风起的一霎那消失不见,太平间外面立时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但这个时候村支书已经被勒得不醒人事了,哪里能跟黑洞的吸力对抗?孙伟马上冲上去一手搂着村支书一手死死的搂着一棵大树,鹏飞和法师在这个时候也是两只手死死的搂着一棵大树。狂风在耳边“呼呼”大作,黑洞的吸力越来越大,周围的沙石都已经被黑洞吸了进去,眼见他们几个都快要被吸走的时候。大师长叹一声,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刀在另一只手上一割。鲜血涌泉而出,但奇怪的是,大师的血不是红色的,而是金色的。大师扔下刀子,伸手接住自己流下的鲜血,不断的念咒。约莫念了几十秒后,他把手中的鲜血洒向黑洞,大喊,大家快逃。黑洞被大师的鲜血洒中后吸力立减,四个人马上屁滚尿流的离开太平间。
——转机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家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孙伟马上找到村里面的医院给村支书和大师包扎。可惜,村支书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而大师只是失血严重,输血了之后就已经好很多了。
孙伟见大师一面颓然,问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大师会流出金色的血?
“其实我的血在普通人看来也是红色,不过你们涂了牛眼泪之后才能看到是金色。”大师黯然道,“那不是普通的血,而是我几十年的道行结晶。经过了昨天晚上一战之后,虽然我没有气绝身亡,但也法力尽失了。”(原来茅山道士在斗法失败后,还能将毕生法力凝聚于自己的血里面,紧急关头可以割脉洒血来持性命)孙伟听到这里,都觉得好生内疚,鹏飞就在一边直叹:“输了,我们今次输了!”法师却在这个时候说了另外一个更加让人吃惊的消息:“我们斗法输了,七天之内,大恶人必定催鬼上门……”
第二天,孙伟、鹏飞和大师都回村会议厅商量对策了。结果,噩耗又一次传来。村头有一个小孩无缘无故死去了。众人大吃一惊,法师更是呆在原地久久不语,神色凝重。十几分钟后,法师对孙伟说:“走,去看看小孩的尸体。”于是,三人赶到了出事的村民家里。只见死去的小孩两眼发黑,身上的肌肤紧紧贴着骨头,好像中间的肉被人全部抽空,死状KB。众人都默然无言。
第三天,又有一个小孩无缘无故的死去了,而且死况一样。一时间,村子外面流言四起,有人说阿良要把村子里面所有人都杀光!
第四天,第三个小孩无缘无故的死去了,村里面已经开始人说要搬出去了。鹏飞和孙伟烦透了,大师却走了过来说,事情开始有转机了!
孙伟和鹏飞都面面相觑,大师问了他们一句:“你们听过‘丝罗瓶’吗?”两个人都摇了摇头。“我们修道的人把那些修炼邪术但修行还没有炼到家的降头师叫做‘丝罗瓶’。‘丝罗瓶’这样的降头师如果在修炼过程中被自己招来的恶鬼反噬了,元气大伤的话,就必须靠吸食童男童女的精髓来疗伤。现在看村子的小孩接二连三的遇害,而且死况一样,很可能事大恶人也受伤了。估计是鹏飞施主误打误撞的把头骨骷髅里的怨气全释放出来,伤到了阿良。而这个时候,控制阿良的大恶人已经和阿良心神合一,所以也元气大伤了。现在要靠吸取童男童女的精髓来疗伤。虽然我已经法力尽失,但这段时间里,大恶人也一样不能做法害人。”鹏飞和孙伟两个人听到这里都感到了事情有希望了。“‘丝罗瓶’童男童女的精髓,必须在夜里,将头部飞出来page~ant,只要我们这个时候把他捉住,收入这个法网又或者是令他在天亮之前不能回到肉身,‘丝罗瓶’的头都会化为一滩血水,他的肉身也会立时死亡,到时候村子里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大师说到这里喜悦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于是他们三人开始紧张的策划“捕头”行动。
——大结局
夕阳依依不舍的落下了西方的山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小村子经过这几天的惊吓基本上已经没有人敢在夜里外出了,各家各户都早早的关灯睡觉。夜,静得可怕。
孙伟埋伏在太平间通往村子的那条路边,鹏飞就埋伏在一个普通农户家的房子里,两人各执一张朱砂墨网(朱砂墨网已经被大师剪成了两半)。而大师就拿出一盒录有婴儿哭声的磁带放在房子的窗头,大声的播放了起来。两位村支书还特意找了一个大胆的农妇抱着一个玩具婴儿在假装哄小孩子睡觉。录音机播放了不够两个小时,孙伟突然之间眼前一花,有一个黑影如疾矢飞过,咻咻风声在耳边掠过,孙伟手执法网紧跟在后面。果然,黑影直向婴儿哭声传出的地方飞去,然后破窗而入。农妇一见无身怪头,大声尖叫冲了出房去。鹏飞马上从墙角一处跳了出来,拉出法网便要将怪头罩住。怪头大吃一惊,退出窗户,鹏飞一个箭步的追了出去。孙伟从后面包抄,截住了怪头的退路,怪头无路可逃,停在了半空,法师紧跟着走了出来。
此时三人定睛细看一下,只见怪头上发如银丝,脸上沟壑纵横,这不是李婆婆是谁啊?孙伟和鹏飞都着实吃了一惊。
原来,两年前,李玄月化成厉鬼后的确无心害人,但她一身怨气也是不能投胎的。爱女心切的李婆婆到处寻找解决方法,但她拿不出钱,几乎所有法师都一口拒绝了她。直到有一天,她在钟馗庙前遇上了一个神秘的黑衣庙祝,他说可以不收钱的指点她一个方法,就怕她不肯做。李婆婆
哪里会不肯呢?于是庙祝告诉李婆婆在玄月头七那天把一个神经失常的人放到李玄月的棺木里面,让他们两个人一起火化,玄月身上的怨气就会尽数转给那个枉死的人。如果再念咒加持,那个枉死的人就会化成一只忠心的厉鬼,供你差遣。然后,庙祝就把咒语和具体炼降的方法告诉了李婆婆。
李婆婆把庙祝的话在心里面暗暗重复了几遍,就回去太平间看玄月了。结果她发现,阿良正在把她女儿的红嫁衣脱掉,要帮她洗身子。阿良还说,玄月是他的新娘,他要好好的照顾她,不会让她整天脏兮兮的。李婆婆先是一惊,然后试探性的问了几句之后,她发现,原来阿良精神有点问题。他错把玄月当成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女朋友。于是李婆婆恶念徒生。她骗阿良,玄月睡的棺木是他们的新床,要他和玄月一起睡在里面。阿良信了,直到自己被烈火烧死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跟从前的女朋友在洞房。后来,李婆婆就开始了炼降。
镜头一转,回到了两年后。
“你杀的人可真多啊!”孙伟怒喝。
“多?他们都该死。”李婆婆冷笑。“两年前,玄月死的时候我家穷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手。我想向太平间里的人借点钱帮玄月办个葬礼。结果我得到的却是无数的冷眼和辱骂!我以为同样丧失了亲人的两个人会互相理解,原来这都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我炼成了鬼降头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拿他们来试降,我要他们直到鄙视穷人的滋味。”
“那电视台和工地上几十条人命,富翁的死全都是你一手杰作啦!”鹏飞接着问。
“没错,我虽然除掉了玄月身上的怨气,但她始终不肯投胎,那个傻丫头说什么也要去等那个负心男。于是,她就留在了太平间。太平间外面的几只小鬼是我放上去的,算是警告他们不要来骚扰我的女儿,结果呢?他们都是自己过来找死的,不是我不放过他们。”李婆婆说得理直气壮。
“那村支书呢?他不该死了吧?”法师走上前一步问。
“不该死?从我老伴有病开始,他就一直克扣我们家的救济金,如果不是他中饱私囊我老伴用得着去工地上干活摔死吗?全世界的人都该死!前几天那两个小孩为了让我补充元气,也该死!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两个给了我几百块钱的份上,阴婚那天我就把你们杀了,但现在我绝不心软。”李婆婆说到最后两眼发红,嘴角流血,势若疯狂,张口向孙伟冲过去。
“不用狡辩,你的恶性今天就要得到报应!”孙伟朗声说道,同时拉开法网迎上前。李婆婆一惊,从旁闪开,鹏飞马上转过身去手执法网守住李婆婆逃跑的一角。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两张法网要将李婆婆的头罩在中间合了起来。李婆婆猛然从网中间向天空上飞去,孙伟和鹏飞都始料未及,一时间两个人呆在了原地。眼看差一步就能捉住的李婆婆马上就要逃走了,突然间,孙伟头顶上一块黑色的物体飞过,直冲向李婆婆的头。“啵”的一声响,已经打中了李婆婆。原来法师眼明手快,一看见李婆婆离网而出马上从脚边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李婆婆跌在地上,孙伟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张开法网死死的包住李婆婆。法网内,李婆婆的头还在里面拼命地左冲右突。忽然,李婆婆惨叫一声,化为血水,从网边流出。
“冤孽……”大师站在一旁双手合十,长叹一声!
……
第二天,法师说要回茅山,让自己的师兄来把阿良收回去超度。还有,那个黑衣庙祝,他想查一下……
几年后,在村长的任职大会上,孙伟发表就职演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我想将村子的工作重心由保障高收入人群的利益转向保障低收入人群的利益。我希望自己能够给予生活在底层的村民们最亲切的关心和最及时的帮助。……”
台下,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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