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柴的话音刚落,屋内突然腾起一股阴风!放在小桌上的蜡烛晃了两晃,灭了。
屋内恢复了黑暗,几乎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张小柴心中一惊,他什么也看不见,万一六叔的鬼魂攻击他肯定要吃大亏。不管了,先点灯再说!
张小柴的手向墙上摸去,试图找到电灯的开关,摸了一圈,才在门口的右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他心中一喜,连忙向上面一按,可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闪电般把他的手攥住了!
张小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也不免被突如其来的凉手吓出一身冷汗。
张小柴一惊之下反应也不慢,立即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黄符向那只手贴去!
那只手猛然一缩,黑暗里,一阵古怪的笑声响起。这笑声在黑暗的屋子里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张小柴闪电般把手伸到了随身包里,从里面抽出了这是仗,打开开关,这是仗冒出了丝丝的电花,电光虽然微弱,但是也将眼前的情景看了个清楚明白。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李邦迪,可是李邦迪一脸的呆滞,嘴角怪异的往上扬着,最怪异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珠正在急速的旋转着,衬着他那惨白的脸色还真是能吓死人不偿命。
没想到张小柴看到李邦迪这个样子反倒笑了,他将这是仗举起,脚下毫不留情的给李邦迪下了一个绊子,李邦迪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张小柴的脚下。
张小柴一看李邦迪毫无攻击力,就放心的将他踩在脚下,抬手打开了灯。一时间屋内亮如白昼,张小柴的眼睛一时不适应,微微的咪了起来。
等张小柴的眼睛适应了灯光,他往下一瞅,脚下的李邦迪满脸的扭曲,似乎正在和什么争斗一样,额上的汗都滴了下来。
张小柴笑嘻嘻的蹲下了身体,“六叔,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李邦迪的眼睛又急速的转了转,突然从他的嘴里冒出个陌生的,沙哑中带着一股浓厚的东北土腔的声音:“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快放我出来!”
“哦,也没什么,就是为了防止你附身,所以我就随手在我徒弟身上画了点儿好东西……”说着张小柴就把李邦迪身上的衣服拉开了,在李邦迪的身上赫然画着一大片形状奇特的咒语。
“这是我刚学会的,专门用来困鬼的咒语,只能让鬼有进无出,不错吧!”
六叔的声音顿时激怒:“你……”
张小柴冷哼:“我从不为难普通的鬼,但是对恶鬼也从不手软!六叔,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纠缠我六婶干啥?你死了还不让活人好过,你也忒自私了,再说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爸和六婶就这么被你拆散了是吧!”
这番话一说出来,张小柴满以为六叔能自责一番,那么自己也可以顺势放他一马。因为毕竟六叔是他曾经所熟悉的人,更何况六婶和自己老爹很快就能成其好事,他可不想到时候成了老爹上了人家老婆,他却灭了人家的老公。
令张小柴意外的是,六叔竟然笑了,那笑声难听的就像是锥子刺在肉里,让人浑身难受。
六叔阴森道:“丽娟是我媳妇,她就永远都得是我的!你爹也不是什么好货,看丽娟年轻漂亮就想尽办法勾搭她,等我收拾完这个淫妇再收拾你爹!”
张小柴听完六叔的话,眉头紧锁,心道:你活着的时候就听说是个小心眼醋坛子,死了还变本加厉了,看来说道理是行不通了,你对六婶已经不是感情,而是恶意的执念,只能来硬的了。
心意已定,张小柴喝道:“你不放手是吧?现在我就把你收了!”
六叔冷笑:“你以为能唬住我吗?我在你徒弟身上虽然出不来,但是你也拿我没办法!除非你把这个外国佬一起杀了……”
张小柴道:“六叔,我可是好话都跟你说尽了,你既然顽固不化,我可就出手了,还有,你也别小看我,如果这么点儿小事我都解决不了,我还他娘的混个屁呀。”
说着张小柴从随身包里拿出个透明的瓶子,瓶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用红色的笔画满了扭曲的咒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