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柴向周金石学了怎样画这道符,他学的无比认真,因为这可是他往后的生计来源那。
两人一阵详谈,转眼就到了中午,张小柴心里高兴,请周金石到饭店好好吃了一顿,没想到周金石的酒量也不浅,二人喝得尽兴而归。
二人喝完酒就回了旅店,借着酒意,周金石踌躇了半天才向张小柴说起了一件事:“小师弟,其实有一件事我真是不好意思向你开口。但我被这件事弄得寝食难安,今天总算是遇到了你们杨派人了,我得问问,要不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
张小柴看周金石絮絮叨叨的,就不耐烦的打断他:“周师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什么这个那个的,只要我张小柴能办到的,就绝对帮你办!”
“小师弟,还是你爽快。我是想,你要是有机会,帮我问问令师,‘天罡五雷阵’第四式怎么摆。我知道那是你师门不传之秘,但我潜心研究这阵法已有八年,听我师父说过,只有当年的明山道人将这个阵法研究的比较透彻,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杨公后人,想请教一番。”
张小柴心道:怪不得他对我这么热情那,原来有这层关系在。但是周金石毕竟是帮过他,而且他为了一个阵法研究了八年,张小柴想要是我帮了他,他还不得记我一辈子啊,我再向他提点什么要求也仗义。再说了,我哪有什么师门,就是无意间挖起来的一本书,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张小柴这么一想,心情顿时顺了,笑呵呵地对周金石说道:“周师兄,我还以为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呢,不就是‘天罡五雷阵’吗,虽然我师父说了不能给外人知道,但我们俩是过命的交情,这个主小弟做了,师父要怪就怪我,你不必担心。”说着就从他的行李的夹层中拿出了那本《驱魂手札》。
周金石万万没想到张小柴竟拿出了他师门的秘术,而且张小柴这么一说,他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心中也更加的惭愧。他帮张小柴真的是有私心的,就是想通过张小柴问到阵法的关键,要不他哪来那么热心。周金石本来不是很喜欢张小柴,觉得他资质平庸,举止粗俗,但现在却越看越是顺眼。
周金石恭谨地接过张小柴手中的《驱魂手札》一看,浑身顿时一颤,这竟是明山道人亲笔!他也不敢乱瞄,直接翻到记载阵法的第六卷,找到‘天罡五雷阵’一篇,就潜心读了起来。
周金石看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小心地将《驱魂手札》还给了张小柴。
“这下终于解了我心中多年的困惑,多谢你啦,小师弟,以后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尽管说。”
“周师兄,你放心,有需要我绝对不会客气的。”两个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
“哎,周师兄,你为什么这么想研究这个阵法呢,有什么用途吗?”
“说起用途,还真是厉害无比,你在你们师门早晚都能学到。相传在多年以前,有阴神身的厉鬼现世,无数人都葬身于它,可就是明山道人最后用‘天罡五雷阵’破了它的神身,拯救了大家。”
“哦,这阵法这么牛B呀,说的我都想学了。”
“你想学是可以,不过你道行太浅,只怕驾驭不了这阵法,会遭到反噬。”
“啊,那还是算了。”
“只要你潜心修炼,估计十几年后就可以学了。”
张小柴一听还要十几年,顿时失去了兴趣。
周金石又说道:“我想学它,真正的原因是想要在九年后的‘斗法大会’上,能多一些胜算。”
周金石看张小柴一脸疑惑,就继续解释道:“可能你入门太短,还不知道‘斗法大会’的事。其实这个大会是我们道派多年来的传统,四十年一次。获胜的人能得到道派至宝‘诛邪印’,这‘诛邪印’威力无穷,在有法力的人手上,能镇天下诸般恶鬼妖邪,确是可怕。”
说到这周金石顿了一下,接着道:“当年,妖鬼盛行,闻名天下的‘南毛北马’出世,伏魔除鬼。可世人只知‘南毛北马’,不知‘东杨西魏’,也是驱魂界响当当的翘楚,而且当时除了这几个老前辈,还出了不少的厉害高手。后来有小人从中挑拨,让这些人互生嫌隙,而‘诛邪印’的出现,更是激化了矛盾。当时各路人马争相争夺,死伤无数。
为了不让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南毛北马,东杨西魏’这四位老前辈商议了几天,由‘南毛’的毛道长出面,约齐了道派的各路人,约定四十年举行一次‘斗法大会’,而最后的赢家就可以得到‘诛邪印’。但在这期间的四十年之中,道派弟子不得随意殴斗,更不能损伤同派人的性命,否则就没有资格争夺‘诛邪印’。而这个安排,也是为了能让各派弟子潜心修炼,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张小柴懒懒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他其实对周金石说的事儿没什么兴趣,他学抓鬼就是为了有一技傍身,好能挣俩糟钱儿花花,那个什么什么‘斗法大会’、‘ 诛邪印’的都离他太遥远了。
周金石又道:“多年以来,道派人才凋零,‘南毛’已经没有传人,你们杨派也很多年没有出战了,我本也以为杨派早已断绝,可这次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杨派门人是不屑于这种争斗才不来的,我真是有些惭愧啊。”
张小柴嘿嘿干笑几声,转过了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