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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道隐无名

《我当阴阳先生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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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2:5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恋爱的我,自然是从里到外都换然一新啦。回到学校后,我先把那些珍藏已久的脏衣服拿出来洗了个干净。看的寝室里的那三个哥们儿一愣一愣的,鲍龙问我:“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哥们儿你是不是冲着啥了??”

    我呸,你们这些脏鬼,哥们不屑你们。

    我用我的眼神以及中指鄙视了鲍龙等人。在洗漱室内,我洗衣服的时候想着董珊珊的小样,不由得美从心来,边搓着衣服边哼起了珍藏小调之《纤夫的爱》。

    恰巧隔壁的卫生间内涛子正在蹲坑,可能是我自从上大学以来就没见过我这么高兴过,涛子大喊道:“卧槽,非哥你咋了,脑袋让门弓子抽了啊?整的我都拉不出来了。”

    我呸,你们这些死光棍儿,哥们鄙视你们。

    洗完衣服后我窜回了寝室,躺在床上给董珊珊打了个电话,问她吃饭没,想没想我。屋子里的王成、李小强、和鲍金龙正在虎视眈眈的看毛片。听到我这边打电话的口气这么嗲后,李小强骂道:“小非你发春啊!!”

    我呸,你们这些臭**,哥们无视你们。

    又是一个周六,自从和董珊珊确定了关系以后,我这是第一次去看她。我坐在公共汽车上,脖子上的围巾洗的干干净净,望着车窗外的那些情侣一对儿一对儿的走过。心中满是甜蜜,很难想象就在一个星期前我看到他们时还暗骂过他们狗男女。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就会爽。就连早上起床洗脸刮胡子时,照着镜子都觉得自己又帅了不少。

    我在车上翻着一本无聊的矫情的爱情小说,觉得有必要用书上的话来形容一下现在的我。

    “此刻阳光打进了那布满窗花的车窗,照在了那个曾经眼神中充满迷茫的少年脸上,少年打开了车窗,微风轻轻浮动了少年那头柔顺的蓝发。少年45%角仰望着天空。阳光将他的笑容定格在了那个瞬间。”

    哇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要说人啊,真就不能太得意,就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现在这表情很不要脸。所以大家看完上一段后,笑一笑也就算了。

    要说董珊珊,以前高中时我还真小瞧了这丫头,现在才发现这丫头不光是KOF玩儿的好外,心地也十分善良。基本上很惯着我,对我的诸多恶习都可以包容,只有两点需要我做到就好了。一是对她好,二是不准像个**似的打架。特别是第二点,是她最讨厌的。

    第一点我当然能做到啦,这可是最基础的。而第二点我更能做到了,本来哥们儿也不喜欢打架。除了刚上大学时候抽风,打过几架以外。基本上我还算是个三好青年的。

    由于怕把女鬼放在寝室会出什么差错,我只能随身带着。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下个十五了。就想着想着,车到站了,我下车后第一眼就开到了早已经在校门口等着我的董珊珊。我连忙傻笑着跑了过去,抱着她笑着说:“出来这么早干啥呀,多冷。”

    她也很开心,尽管两个小脸蛋儿已经冻的通红。她说:“不冷呀,再说我也没出来多长时间。”

    我牵着她的手,问她:“我说当家的,今天咱上哪儿啊?要不我领你去太阳岛看雪雕去?”

    她笑嘻嘻的对我说:“不用了,今天我哥想见见你。”

    他哥?他在这儿边还有个哥?我问她:“你家不就你自己么?你亲戚家的哥么?”

    她点了点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对我说:“是我大伯家的哥哥,从小对我就好,现在在哈尔滨上班。昨天我给他发短信把咱俩的事儿跟他说了。他非要请咱俩吃饭。嘻嘻。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我笑着说:“我哪儿敢不给董大小姐面子啊,要知道格格的话,那也算圣旨,咱们以后我当家,你说的算。你指东,我绝不打西,没事儿老妹儿,都是自己家人儿,你就大胆的整吧!”

    我边说变用手轻轻的恰了下她的鼻子,这小妞儿假装皱了下眉,但还是被我给逗笑了。

    不多时,出粗车就到了道理区的一栋住宅楼,董珊珊领着我上了五楼,敲了敲门,不一会们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笑容满面的把我们接了进来。那个男人三十多岁,不可否认,这个爷们儿的长相的确让我有些自惭形秽。高高的鼻梁,有些像欧美雕塑一样的脸庞棱角分明。

    进了屋以后,我边满面笑容红颜无耻的跟他说“哥,你好。”边暗自想道,这丫不是模特就一定是当鸭的。

    还好,这爷们儿脾气很好,看得出来他很惯着董珊珊。他跟我说,不要拘束,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我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

    这是已经中午,董珊珊的哥做好了饭,招呼正在看电视的我俩吃饭。我俩在桌子旁坐下。一桌子的菜,她哥又拎出了六瓶啤酒,看来这爷们儿也是个豪爽之人。

    男人的沟通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战场上,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

    酒过三巡,我俩就沟通开了,别看他哥哥长的挺帅,但是说实话,酒量很一般。就这小酒量,我喝倒他跟玩儿似的。

    虽然酒量不佳,但是这老哥哥还抢着喝,结果三瓶酒下肚就开始有点儿耍酒疯儿了。家里的酒没了,非得还要喝,说今儿高兴。必须喝好。

    整的董珊珊直瞪我,怪我把他哥灌多了,我心里这个冤枉,我这边刚喝个舔嘴吧舌的,他哥就喝到快要唱歌了,这能怪我么。

    好在他哥哥还没有女朋友,自己住,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又因为今天确实挺高兴的,就珊珊就让我陪着她哥哥,然后自己下楼买酒去了。

    董珊珊下楼后,我就陪她哥哥闲侃,他哥哥一喝多后嘴就不消停。杂七杂八,天南海北的就和我聊开了。

    男人喝酒,永远离不开的是什么话题?女人,没错,男人的酒桌上永远离不开女人这个话题。

    我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女人。她哥哥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老弟,你别看哥哥我现在还是老哥一个,其实老哥我是不想找。要知道哥哥我在大学时可没少玩儿。”

    我应付性的点了点头,这点我相信。帅哥永远是不缺女人的。因为女人这种生命体天生就对帅哥没有抵抗力。

    他见我点头,点了颗烟,深吸了一口后又继续得意的说:“想当年,哥哥我在上大学的时候,那可真是要啥有啥。最牛逼的一次,俩女生抢我。”

    我靠,你不用这么刺激我吧,我想着,酒品不好,人品自然不好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我随口问他:“俩女生抢你?后来呢?”

    他忽然沉默了,一声不吭的抽着烟,然后表情很嚣张的对我说:“一个残了,一个死了。”

    我心中像是被他的这句话给猛击了一下。我回头望了一眼挂在房厅里的羽绒服,不会这么巧吧。

    他好像缓过了点神儿,对我说:“老弟,你别以为哥哥在开玩笑,想我董思哲活了三十多年,真的身边没缺过女人。但是那次也确实有点玩儿过了,本来他俩我都不喜欢,可是直到有一个妞把另外一个妞弄残了以后,我才觉得事情有点闹大了,哥们儿一生气就把她骂了。”

    听到这里我听不下去了,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女鬼所流的眼泪,人世间最痴情女子也不过如此。可是,它真的太不值了。还有那个瘫痪的女人,它们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她们比不过是我眼前这个老杂碎的感情游戏的牺牲品。

    我沉默了,忽然觉得很伤心。为什么,我们人类的情感可以如此丑恶?

    董思哲见我没说话,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老弟,不要觉得哥哥不是人。你要看明白一点,结婚之前女人永远是附属品。明白么?我又没逼着她们互相祸害。其实这样也挺好,那女的残了以后哥哥我又可以逍遥快活了,对了你猜另外一个女人被我骂完了以后,怎么了么?你一定猜不着。”

    我再也听不下去他说的胡话了,我不管你说的是酒话还是什么话。我不管你是谁的哥哥,可怜两个女人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她们已经为自己的愚蠢自己买了单,可是,谁又能为她们的痴情买单?你他妈现在还好意思跟我在酒桌上把这种事当成资本来炫耀,你觉得好笑么?我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可能也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吧,我满腔的悲伤逐渐转为了怒火。

    我低着头对他说:“另一个跳楼了?”

    董思哲哈哈的笑着说“哈哈,你猜对········啊!!!!”

    他的惨叫声是因为我没等他说完就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死去的人,终身残疾的人。谁来为她们买单,我来!!!也许法律制裁不了你!那他妈就让我来制裁你!!!
那时候我的眼睛里满是那个女鬼倒在地上不停颤抖,还含着眼泪叫着这杂碎名字的情景。吗的,因为你的下半身,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和下半生的幸福?!

    我紧接着一把将桌子给掀翻了,从地上又捡起一个酒瓶子照着正在捂这脑袋的杂碎又是一下子。

    我望着他的头被砸的血流如注,他反应过来了,冲我大喊道:“你他吗疯了啊?!”说完他抄起了一个凳子朝我打来。

    吗的。我疯了?我是疯了,被你这个杂碎给气疯的!!我躲开他砸过来的凳子,紧握拳头,一记右钩拳就往他的鼻子上打去。可能是太过用力,我的掌心都被自己的小指甲给刺了个大口子。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

    我咬牙切齿的望着他,他已经被我打倒在地上,看来是破了相了,我面无表情的朝他吐了口吐沫,对着他讲:“你还活着,不知道死去的人是什么感觉。其实最该死的是你。”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开了,董珊珊进门以后恰巧看见了这一幕。她愣住了,手中的啤酒脱手摔在了地上,碎了。

    她哭了,望着我,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这两个字。是啊,我让她失望了,我说过不再打架的。可是就在今天,我把她最亲的哥哥给打了个半死。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快步的上前把董思哲扶到了卧室里,帮他包扎,而我。就这样傻傻的站在这里。

    身体里仅有的一点酒精现在也随着汗被挥发了。她包扎完董思哲后穿上衣服就往门外走。我连忙拉住了她。

    她用力的甩开了我的手,泪水不停的从她眼睛里流出,她伤心极了,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这也确实是解释不明白的事情。

    “崔作非,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是个地痞,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完后跑下楼了。我站在楼道里,听着她的哭泣声越来越远,心中一片迷茫,我又做错了么?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又失恋了。我现在心中只有这一个答案。可是,这次我并不觉得后悔。

    在这个现实社会中,有很多事,是我们敢怒而不敢言的。也有许多事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我们只能默默的接受许多和谐的规则,一旦你站起来替那些弱者说话,往往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可是如果你不站出来的话,那些弱者就只能继续的默默忍受。

    枪打出头鸟,多么精辟的词语,我今天帮那个女鬼出了头,也就只能付出代价。

    我穿上了羽绒服,忽然又萌生了一个想法,他姥姥的,反正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不如一次到位。

    我走到了卧室,董思哲躺在床上,显然酒还是没醒,正在哼哼唧唧的叫唤。我把窗帘档上后,从兜里掏出了那个塑料瓶儿。把上面的符撕掉,拧开了瓶盖儿。

    董思哲,你毁了一个女人的生命,你就要负起责任,用你的下半生对死去的那个女人来忏悔吧。

    一股青烟飘了出来,我现在虽然看不见这个女鬼,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她已经上了董思哲的床。我仿佛听到了它欣喜的声音,正在幽幽的说着:思哲,思哲。

    问世间几多痴情女子?看来她这回是得偿所愿了,跟着他,直到他死去为止。

    我收起了瓶子,然后整理了下衣服。

    我拿起了那条围巾,苦笑着将它叠的很整齐后,轻轻的放在了董思哲家的桌子上。董珊珊,我爱你,但是看来我们也是有缘无分了。

    一切弄好后我走出了房门,我轻轻的关门,我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声音。

    秦爱德,谢谢你。

    我苦笑着下楼,点着了一颗烟在嘴里叼着,这个城市的天气很怪,上午还是晴朗的天气,而现在竟然下起了雪。雪下的还不小,飘飘洒洒的雪落在我的头上,肩膀上,我抬起头,雪落到我的眼睛里,就融化成了水。

    前时种下苦厄果,今朝得报果还身。

    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那个女鬼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终成眷属,而我,也得到了应有的代价。

    我忽然心里空空的,不想打车,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雪地里走着,路边的顽童三三两两的打起了雪仗。曾几何时,我也像他们一样的无忧无虑,以为身边到处都是花园。

    但是长大以后才发现,不论什么事情都是不尽人意。也许这就是命运,我现在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的能力,但是我却得不到普通人能够得到的最起码的爱情。我第一次相信了命运。

    修道之人,五弊三缺。直到后来很久以后有一次我无意之中翻查字典的时候,才发现。‘孤’这个字,其实有很多解释,其中有一个含义就是孤身一人,无妻而终。我才发现,原来自从我修炼《三清书》的那一天起,我的人生,我的命运就已经被悄悄改写了。

    我注定是命孤之人。改不了了。

    你们是否想到过人定胜天?其实我也想到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我在后来发现,不论我怎么向命运反抗,但是无情的命运还是会自动修改我的结局,就像这次。谁能想到那个董思哲竟然是董珊珊的哥哥呢。

    起码我还没后悔,这就行了。想着想着,我又开始苦笑了起来,于是我又坚定的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身后,依然是白雪满天。雪确实有种能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哈尔滨这座城市依然如同以往样,时而喧嚣,时而安详。

    回到学校后我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但是唯一一点让我欣慰的是,我没有再继续消极下去了,因为至少我还活着。只要是活着,就总会有希望的。

    一个月后的十五晚上,我在卫生间里又用井水涂镜连上了通往冥界的通道,看着这个小老头儿,我还是觉得是那样的亲切。

    九叔见到我后,确定了我没什么事儿后也很高兴,它问我那个女鬼怎么样了。

    我没有对九叔说实话,只是对它讲,那个女鬼执迷不悟,我就将它收拾了。

    九叔听到后竟然破例了的夸了我一次。说想不到我还有些慧根,只要努力修行他日必有大成。

    但这都不是我关心的,我问九叔:“如果,那个女鬼没有变成极阴极煞,那么她还有什么危害么?”

    九叔回答我说:“如果没有变成极阴极煞的话,它也只不过是一介游魂。但是如果人被它缠身,那此人一生都会多病多灾。直到那个被附身的人死亡后,此游魂也就会随着死去的人一起进入阴市,前往半步多。”

    我明白了,那就让女鬼一直陪着董思哲吧。两人不能一起死,但是却可以一起投胎,这不是很不错么?

    又和九叔请教了一些必要的《三清书》上的常识后,九叔说那边有事,就先走了。我收起镜子,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心里暗暗的想着,想着董珊珊,想着女鬼,想着那些所谓天命,想着那些那时的我不可能想通的事情。

    我觉得有时候,人心反而比鬼怪还要丑恶,于是我暗下决心。以后要用自己的观点来评定善恶。这就是我的阴阳先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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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2:54:35 | 显示全部楼层
寒假到了,我买了张火车票搭上了回家的火车,你说春季一临近,坐火车的人怎么这么多。不夸张的说,要是没点儿武功的话,空有一张车票也不一定能挤上车。

    本来票就不好买,我弄到一张无座的站票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我坐车有个经验,那就是如果没买到票的话,上了车就往餐车走,花十五块钱就能买到个坐,还外搭一顿晚饭。好歹咱也年轻力壮,往上挤吧,可是等挤上了车以后就发现恶心了。他姥姥的,人多的根本动都动不了。就连厕所里都站了三个人,更别说是想往餐车挪了。根本没戏。没办法,忍着吧。反正我从哈尔滨回龙江也就五六个小时。

    火车开了,咣当咣当的,我站在吸烟区倒不怕摔倒,因为根本就是人挤人。此时的火车像极了一个铁皮罐头,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成了罐头里左三层右三层紧紧挤在一起的沙丁鱼。

    不过,苦中作乐,我之后似乎总结出了这种状态下的两个有优点。

    A:比较容易逃票。而且机会十分之大,我记得有一次坐火车也是这么多人,我没有买到票。但是还着急回家,于是恶向胆边生,就买了一张站台票后顺着人流就上了火车,由于人太多的关系,导致了车上查票的工作人员都无法移动。结果我就花了一块钱站台票的钱回到了龙江。

    B:比较容易邂逅美女,想想,人挤人的车上无法移动,真是跟罚站一样无法移动,如果你身边恰好站在一位美女的话那你可就有福了。猥琐一些的讲,火车每当转弯时,美女的身体都会紧紧的往你身上靠。清纯一些的讲,如果你身边站着一位美女,你如果想找她搭讪的话,大可以这么开口:这么巧,你也挤这儿啦?

    可是我那天上火车后就被一帮回家过年的民工兄弟给围起来了,连美女边儿都没沾上,这让我很无奈。好在这帮民工兄弟还很豪爽,正所谓挤人不挤嘴。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开始和他们闲侃上了。用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

    原来这帮大爷们儿是龙江下一站的碾子山出来打工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偏偏还是救过我爷爷***刘先生的那个村子里的人。

    于是我就问他们,现在村子里的老刘家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有一个民工见我也去过碾子山,于是他告诉我:“老刘家?是村西头开卫生所的老刘家么?他家还行,挺好的,就是今年年初我准备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家的刘老大好像走丢了。”

    刘老大走丢了?怎么回事?我忙问他。这位民工兄弟想了想后,告诉我,老刘家这代一共是兄弟俩,但是俩兄弟中,老大的脑子有点儿不好使,说难听点儿,就是跟精神病差不多。总是在村口的大石头上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好像正在和人聊天一样。弄的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媳妇。

    好在他家老二比较正常,他在村里开了一个卫生所,还代卖着寿衣花圈什么的。所以他养着自己的傻哥哥和一家老小,一家钱也不缺。

    只不过今年年初的时候,好像他家的老二和老大吵了一架,然后刘老大就失踪了,我们出来打工的时候还没有找到,还好他家老太太不知道,如果让老太太知道的话,还不得急的成天哭天抹泪的啊?

    在经历过这么多以后,我在听到刘家的近况不免心中不是个滋味。要知道,那可是救了我们崔家一家三代的刘先生的后代啊。

    在我印象中,最后一次去碾子山走亲戚的时候还是我爷爷死后的第一年,也就是我初四的时候。那时候看见了他家我刘大爷真的就跟看见疯子似的,他好像永远在自言自语。但是我现在想起来就发现了事情恐怕并不是这么简单,因为毕竟以前的刘家世代都是干阴阳先生的。而且家传《三清卜算》之术,恐怕那个有些神智不清醒的刘大爷正是现在世间少有的能过阴之人。

    至于刘二叔,在我的音响中是一个斯斯文文的庄稼人。四方大脸,总是笑呵呵的,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他学过医术,但是好像不精通那些外道,就是他一个人撑起了一家老小。他有一个女儿,比我要小两岁,叫刘婷婷,小时候到碾子山就是她总带着我上山玩儿。但是长大以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现在算算她也快上大学了吧。

    那时我心中暗暗的想着,今年年底的时候等我爸爸他们再去碾子山走亲戚的话,我也一定得跟着。在怎么说我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不少,刘家有了变动。老刘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要没有那道符,恐怕我早就挂了,所以再怎么说我也要去看看。

    火车晚点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龙江,我走下车时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我呼吸着久违了的故乡气息,心中百感交集,这一个学期。我经历了太多的事了。不管是感情上的,还是身体上的。我自己都能感觉的到,我成熟了不少。

    走出了出票口,远远的就看见我的父亲正在等我。我连忙上前抱住了他,老爹还是那样子,见到我以后喜于言表。问我这小半年过的咋样。我掏出烟递给了他,跟他嬉皮笑脸的说:凑活过吧,就那样儿。

    回到家中,已经十二点了,发现奶奶竟然还没有睡,正在等着我。不由得我心中有时一阵温暖。奶奶看着我,含着眼泪的说:“小非瘦了。”

    我心中真不是滋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在担心我。

    和奶奶聊了一会儿后,我让老太太先睡了,然后来到了我父亲的房间,他早已经支上了小桌,上面两个盘子,一盘是鸡翅,一盘是猪爪。还是我老爹了解我,这么晚了弄了点熟食。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四瓶啤酒。

    我俩就这么吃喝上了。老爹还是那么的直爽,他第一句话就是:“看你造的,明天赶紧把头发给染回来去。”

    我嘿嘿的笑着,然后应付了他一句,然后我俩就继续闲谈,他问了我学校方面的事,我一一回答。

    忽然我想起了车上听那些民工兄弟讲的刘家的事,于是我就原原本本的把这些事告诉了我父亲。

    我父亲听到后叹了口气,对我说:“要说老刘家,对咱们家那可真是有莫大的恩情,但是刘大哥走丢了这件事儿我们哥几个还真没听说,好吧。明天我跟你大爷说说,反正这也是要过年了,明后天就去看看。顺便给你太爷爷扫墓。”

    一夜无话,第三天我大爷,我二大爷,我老姑,我父亲,还有我,就带着年货之类前往了碾子山。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到了那个小村子。因为事先给刘家打过电话,所以知道我们来了,刘二叔和他媳妇老早就站在村口接我们了。

    要说比起大城市,我还是相对喜欢农村的,因为农村人都很朴实,不像在这个大城市里的人那样尔虞我诈。

    因为老刘家有祖产,所以家里现在还是四间大瓦房,院子更是大的不像话。简直像是一个小操场。院子里的鸡鸭鹅吃饱了正悠闲的溜达,两头大奶牛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

    进了屋后,我们先去看了老刘太太,也就是刘树清刘先生的媳妇儿,老太太身体还不错,只是耳朵有些背了。见到我们来,很亲热的招呼我们快坐炕上,然后叫刘二叔拿烟沏茶。老太太问我大爷,我奶奶咋样了,身体好不好。我大爷回答她,我奶奶身体也挺好,就是一直惦记你。

    聊了一会儿后,刘二叔的媳妇儿做得了饭,就招呼我们吃饭。这时刘婷婷也放学了,我一见她,嘿,这要丫头几年不见个子真见长。得比我高出半头了。小姑娘长的结结实实的。一头爽朗的短发显的很精神。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她认出了我,冲我笑了一下。也没多说话,围在饭桌坐下,今天算是又尝到了地道的东北农村菜,真香。热腾腾的酸菜炖血肠,油汪汪的笨猪五花肉旁早已放了一碟准备好的蒜泥。小笨鸡是和野生蘑菇干儿炖的。别有一番风味。我们这些总吃化肥加人工饲养食材的人自然吃的心花怒放。当然了,我是不吃鸡肉的。

    酒喝到一半儿的时候,老刘太太先吃饱了,毕竟老人上了岁数。身子骨不行了,就先回卧室躺着去了。

    这时,我爸爸也就开口向刘二叔问起了刘大叔的事情。
刘二叔见此事已经瞒不了我们了,于是叫他媳妇儿把门先关好后,对我们讲出了这几年刘家的变故。

    原来他的那个傻子哥哥本来还好好的,但是有一天忽然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后就跑出了家门。本来哥哥也经常和家里吵架。但是家里人都看在他脑袋不好使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是那次他哥哥走了以后竟然一直没有回来。刘二叔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报警了以后得到唯一的线索就是有人看见他哥哥好像搭上了北上的火车,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已经快一年了,刘二叔也没敢告诉老太太,只是骗老太太,他大儿子上外面打工了。好在老太太岁数大了,也相信了。

    说完后刘二叔叹了口气,自责的说:“我大哥命苦,我这个做兄弟的应该有责任把他照顾好,过完年后我打算继续找,一定要找到我大哥。”

    我的爸爸和大爷们忙劝他,先别着急。等过完年有时间也陪他一起找。要说这事儿可真有些作孽了。刘老先生一生做了无数好事,为何自己的子孙要受此等分离之苦?

    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却没有这么想。要知道刘二叔他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三清卜算》的传人,不论他再怎么愚蠢,也应该能具体的算出自己哥哥的方向啊。这事儿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饭桌之上我也不好开口,毕竟《三清书》之事是不能随便泄露的,好在我知道还有机会。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刘二叔便开着四轮子拉着我们去为祖先上坟。

    我家的祖坟正是刘先生给定的,选在群山之中,虽然不算是上好的风水地,但也是藏风得水,是这附近最好的埋骨之所了。

    一路颠簸,要说坐四轮子可真是受罪,颠的我**疼,还死拉冷的。好在不算太远,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我和长辈们把坟前的枯草之类拔了拔后,烧纸磕头。我趁长辈们拜祭祖先的时候悄悄的溜到了刘二叔的身边,轻声的对他说道:

    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

    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要说我所讲之诗乃是《三清书》正文的第一行所记之诗,九叔曾经跟我讲过,三本三清书中都记载有三首诗,如果他日《三清书》的传人相见,这诗便是见面的口信。我讲的正是描述《三清符咒》的诗。

    果然,刘二叔听到此诗时脸色大变,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的确,这首诗从我这个后生晚辈口中说出的确很不可思议。这时我那些长辈们拜祭完毕,正在收拾东西。刘二叔只好上前去帮忙收拾,他走了两步后,背对着我轻声说:

    须知道德化太清,认取九宫为九星。

    次将八卦论八节,一气统三是正宗。

    果然!刘二叔果然修炼过《三清书》!这下我就不用再担心了,在回去的路上我想着,因为我知道,现在就算我不找刘二叔说,他也会主动找我谈的。

    回到刘家以后,我的长辈们又带着钱去附近的远房亲戚家走动了,然而我没去,因为我正等刘二叔和我谈话。

    果然,刘二叔把我父亲他们送出门了以后,就马上打发刘婷婷上学,然后把我叫到里屋,把门关上了。他问我,从哪儿知道这首诗,我就简单的把我怎么得到《三清书》的经历简单的说给了他听,只是把九叔的名号给隐去了。

    听完我的讲述以后,刘二叔惊叹道:“老侄子,你这真可谓是奇遇啊。”我心想,当然是奇遇,想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我开口问他:“二叔,你也是《三清书》的传人,精通卜算之术,但是为何还不知道我大爷现在的下落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吧。”

    刘二叔见瞒不了我了,他拿出两只烟,给我一颗后,自己点着了一只,深吸了一口后,对我讲出了现在的老刘家和刘大爷失踪的真实情况。

    原来,当年刘先生在救完我爷爷奶奶后,回到了碾子山后过了一年,刘妻刚生下了刘大爷,起名为‘刘喜’。由于刘先生泄露天机太多,正所谓因果循环,泄露天机的报应就出在了刘大爷刘喜身上了。刘大爷天生三魂七魄缺一魄,所以导致了智商很低,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低能儿童。

    刘先生见自己种下的苦果在儿子身上灵验了,不禁仰天长叹报应不爽,并且暗下决心,决定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下一辈继续学《三清卜算》之中的秘术了。要让自己的下一辈踏踏实实的做人。于是他就此金盆洗手,卸下了‘阴阳先生’这一头衔,从此不在帮人卜卦选地。并且将《三清书》就此埋在了自家存放家谱的祖先供桌下。并且告诉刘妻,以后刘家世世代代不许再动此书。

    从此刘先生开始吃斋念佛,并且隔三差五的就为村子的各家派米,好事做了不少。要说老天爷还算长眼睛的,在刘先生不再做阴阳先生后的第三年,刘妻又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就是刘二爷。刘二爷天生白白胖胖,刚出生时就有六斤多,而且十分健康。

    刘先生大喜,为了能让这个小孩儿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刘先生就给他起了一个‘全’字,刘全也果然很健康的长大了。

    又过了两年,刘先生便仙逝而去,在他死之前已经有预感,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嘱咐好家中的一切事物,再为自己选好坟地后,他告诉刘妻,不要悲伤,这一切皆是命运。那天,他让刘妻准备了一桌酒菜,自己穿好寿衣后,便让刘妻陪着他喝了最后一顿酒。刘妻含着眼泪陪着刘先生喝完最后一顿酒后,刘先生便双眼一闭,仙逝而去了。

    想醉鬼刘的一生,也真算得上一号人物,一生光明磊落。到最后喝酒醉死也符合了刘先生的一贯的做风。

    附近的村民因为平时都受过刘先生的恩惠,所以刘先生出殡的时候基本上家家都来相送。

    又过了十几年,刘喜和刘全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龄。刘喜因为天生智力有缺陷所以念不了书,只能呆在家中四处闲逛。可是上天有时候总是爱戏弄人,别看刘喜智商有问题,但是却天生一副异于常人的体质。他的右眼瞳孔是白色的,打远一看就跟白内障一样,可谁又能知道,就是这样一只眼睛却是世间少有的‘阴眼’。民间又称为‘晦气眼’。

    据说此眼在白天时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就如同瞎子无疑,但是一到了太阳落山后,便可看清万物,方圆三里三的神仙鬼怪都逃不过他的视线。正是这样一颗很多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眼睛,如今却投生到一个智障的身上。所以刘喜从小就开始和鬼怪们打交道,由于他智力低下,别人见他有时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就以为这孩子又犯傻了。

    刘妻遵守了对丈夫的承诺,关于祖传的《三清书》之事一直没有对自己的孩子们透露过半句,但是直到刘喜十四岁那年,有一天晚上他忽然看见了一个带着黄帽子的男人从窗户中飘了进来,傻乎乎的刘喜就上前跟他搭话,问他是谁。

    那个男人对刘喜说:“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家有宝贝。你咋不拿出来?”刘喜傻乎乎的问他:“啥宝贝,我咋不知道?”

    那男人指了指他家供奉祖先牌位的屋子对刘喜说:“那个宝贝就埋在那屋供牌位的里,明天你去看看吧。”说完后他就不见了。

    刘喜第二天真的去那屋找宝贝,果然让他从香案的底下挖到了一本用油布抱着的书。但是刘喜从来没上过学,智商低下的他也不知道这书有什么用。他只好等自己的弟弟放学回家,吃完晚饭后兄弟两人出去玩耍时,他把书给刘全看,问他这是啥玩意。

    刘全一看那本破破烂烂的书,封面上用纂体字写了六个大字。由于刘全天生聪慧,加上家中刘先生留下的古书很多,所以自小他便认识很多生字。他告诉刘喜,这本书叫《三清布衣天书》。

    刘喜傻乎乎的把昨天晚上见到的事情跟刘全说了,并且说这是个宝贝。让他念给他听。刘全也十分好奇,于是他便翻开了第一页,对自己的傻兄长念道:卜算篇。

    要说《三清书》何等玄妙,岂是这两个半大小子所能懂的,但是此书好像有某种魔力一般,刘全虽然有些读不明白,但却也深深的被此书的内容给吸引了,他大概懂了这是本算卦的书,觉得很有意思。

    而刘喜听着从自己兄弟口中念的那些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文字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图案,似太极八卦,又似芸芸众生。他不禁大呼好玩儿。

    于是兄弟二人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以后每天晚上都来看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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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2:55: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正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宰,刘先生生前并不希望自己的后人再涉及此行,但是没有想到他死了十几年后,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又涉入了阴阳先生这一行。

    又是十年过去了,兄弟二人早已把那本《三清书》看了个遍,刘全仗着天生聪慧,却也只是从《三清书》中学了些粗浅的卜卦之术。而傻子刘喜却不同了,可能是因为先天的关系,他的头脑里完全没有杂念,每一次听弟弟讲书都能全身心的进入《三清书》中的境界。十年下来,一本书的全部内容都让他学了个滚瓜烂熟。

    那是刘喜二十四岁的那一年,有一天从东头的宋寡妇家丢了一头老黄牛,要知道以前农村。牛羊马之类的大牲口那可是庄稼人的命啊,可是宋大嫂一个女人,寡妇失业的,只能东家走西家串,求大家一起给帮忙找找。

    东北人普遍心地朴实,见她一个人确实不容易,没事干的就都帮着找去了。偏偏也赶巧,那天刘妻刚做好的饭想上村头叫刘喜回家吃饭,正好遇到了宋寡妇。听着送寡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这牛丢了的事儿,心地善良的刘妻也跟着着急,心想如果要是刘先生还活着该多好,他一定能算出来牛丢哪儿了。

    正在刘妻安慰送寡妇时,忽然刘喜傻乎乎的笑了,他用袖子擦了擦大鼻涕以后,笑着说:“宋家寡妇丢老牛,老牛丢东山头儿。嘿嘿嘿。”

    本来一个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没人相信,刘妻就领着刘喜回家吃饭去了,可是令她最想不到的是,村子里出去找牛的人下午真的在东山的山顶上发现了那头老黄牛。

    这事儿传到刘妻耳朵里后,刘妻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这也太巧合了。自己这傻儿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想着想着,刘妻心中暗道声不好,于是她赶忙跑到供奉祖先牌位的香案下查看。果然,《三清书》不翼而飞。

    刘妻心里顿时像坠入了冰窖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傻儿子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会看懂这本书的。最主要的是,他是怎么找到的?

    她不动声色的吃完晚饭后,并没有先上炕睡觉。她知道,自己的俩儿子吃完饭后都会出去溜达一圈去。她等两个儿子出去以后,便悄悄的跟了出去。

    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的两个儿子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三清书》!刘全边看边念,而刘喜则在一旁傻乎乎的笑着。

    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好似天塌了一般,本来她只是希望两个儿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健健康康的度过一生。不想他俩也步刘先生的后尘,不想他俩也命带残缺。她忙上前一把抢下了《三清书》。

    本来刘喜和刘全正按惯例看的不亦乐乎,但是自己的母亲忽然出现后抢走了书,而且还打了他俩一人一个耳光。刘全被打蒙了,不知所措。而刘喜傻乎乎的,挨了打后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见到自己的儿子哭,刘妻心里一酸,眼泪也掉了起来。她把两个儿子带回家,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找到这本书的。

    傻子刘喜只好把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妈妈。刘妻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傻儿子有一只异于常人的眼睛,她心中叹道,想当年刘先生帮人除妖无数,这个带黄帽子的东西八成就是来报仇的。如今自己两个儿子都已经熟读了《三清书》,日后五弊三缺之说必定会灵验。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日后不幸,真是造物弄人。

    她擦掉眼泪后,抱着两个儿子。对他俩讲,这本书不是什么好书,以后不要再练了。刘喜和刘全向来听自己母亲的话,就都点了点头。

    后来刘妻就又将《三清书》包好后放到到了神案下,尽管她千叮咛万嘱咐,可是她并不知道,刘全还好说,因为毕竟入道未深。可是刘喜却不同了,十年来一直听弟弟讲书。这些书的字句已经深刻在他的脑子里面了。每到夜晚睡觉的时候,他就会不知不觉的进入《三清书》中的境界。

    又过了几十年后,刘妻已经一把岁数了,刘全也娶了媳妇儿,到了今年年初,谁也不会知道,因为年长日久,傻子刘喜的道行竟然已经比当年的醉鬼刘还要高了。

    说的是有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吃中午饭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的刘喜忽然对刘老太太说:“妈,有人要杀我,我好像要死了。”

    刘老太太听到自己儿子说胡话,忙骂到:“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瞎说啥呢,快吃饭。”

    傻子刘喜看母亲骂自己,也就不再言语了,但是刘喜刘二叔却看在眼里。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已经把《三清书》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未卜先知的程度。哥哥虽然脑袋不怎么灵光,但是也不算太傻,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话的。

    饭后,刘喜和往常一样去村头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刘二叔也就跟着去了,坐在大石头上,他问自己的哥哥,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喜见弟弟问自己,便口舌不清的说:“勺绞入宫,有人·····要杀我。老弟,我···没活够。不想死·········我想······躲灾。”

    说完,刘喜就咣当咣当的四处溜达去了。刘全因为也略懂卜算之术,他听到‘勺绞入宫’后,大吃一惊。如果哥哥没有说傻话的话,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

    所谓勺绞,乃是属五神之一,五神分别有:喜神、凶神、动神、孤神、阴神。而勺绞便是和浮沉、剑锋、陌越、劫杀、贯索、吞陷、晦气、天空、急脚杀、指背、天难、埋儿杀并称为‘十三阴神’。

    按《十二太岁宫星论》里面的解释来说,勺绞交运,事生烦恼,莫道一勺水,能起百丈风波。男多犯人害,受暗中剑。

    刘全刘二叔知道自己哥哥的本事,他如果算出自己的命运,那么多半**不离十。自己从小和哥哥玩到大,哥哥除了脑子不灵光外,心地还是十分善良的。想到哥哥现在还没有娶妻,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让他断了香火?

    于是刘全马上跑回家,想从《三清书》中找寻有无破解之法。可是他到了方牌位那屋便傻眼了,《三清书》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多半是刘喜拿走的,可是他拿《三清书》又是做什么呢?刘全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忙满村的找刘喜,可是愣是没有找到。

    他此时心中还有一丝希望,以为刘喜只是出去瞎逛了,晚饭的时候刘喜还没有回来,刘全心中就暗道不好,自己的这个傻哥哥这一定是出去躲灾了。可是老太太岁数大了,这事儿不能让她知道啊,他只能搪塞老太太,说大哥身体不得劲儿,就先不吃晚饭了,一会让我媳妇给他做点面条吃。

    直到饭后,刘全他媳妇告诉刘全,自己家少了三百块钱时,刘全就完全相信哥哥这真是出去躲灾了。

    钱是不值一提,刘全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傻哥哥一个人跑到外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什么差错,那可怎么办。而且他只拿了三百块钱,这又怎么够一个人的生活呢?

    于是他赶忙瞒着老太太,连夜的沿着公路去找哥哥。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刘全最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能掐会算,一定能算出自己要走那条路才不会被找到。

    他知道,自己现在会的这点卜算之术实在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刘喜一定能算的出自己算的是什么,所以刘全只能报警了。

    虽然自己也找了一年,虽然报了警,但是这一年之中还是没有哥哥的下落。这让刘全感叹这正是命运注定。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平安无事便好了。

    我听完刘二叔讲的他们兄弟的事后,不禁感叹道,原来在别人眼中曾经风光一时的刘家,也有如此坎坷的命运。纵使拥有能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无法挽回骨肉分离的痛苦。由此看来拥有异术还真不算什么好事。

    可是《三清书》不是属于正道之书么?为什么本来是用于帮助别人的东西,但是自己却会受五弊三缺的报应?难道是老天的作弄?难道真的是因为凡人不配也不能拥有此等本事?

    这又使我第一次对《三清书》产生了怀疑。但是当时的我由于太年轻,也没有深想,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又使我的思想产生了一些变动,但这都是后话,容我以后再细细道来。
  其实我最纳闷的还是那个带黄帽子的男人,因为我不止一次听过这样打扮的家伙,我听过的很多故事里都有他的出现,包括小白坟的传说中那个给村民们支招葬龙的人。想不到长有阴眼的刘大爷小时候也见过带黄帽子的人。并且还是他指引刘大爷找到的《三清书》,而且竟然能穿墙入屋,就证明了他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他到底是谁呢?

    我的长辈们这时回来了,我对刘二叔说,二叔你别着急,我回哈尔滨一定也帮你找我刘大爷。

    刘二叔点了点头,对我说:“老侄子,二叔跟你说句话,《三清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属于老天爷的,咱们凡人还是少练为妙。踏踏实实学习,以后有个好出路才是正道儿。”

    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想着,晚啦,这书已经深深的印在我脑子里了,想忘都忘不掉。现在的我已经和我那傻子刘大叔一样能进入《三清书》中的境界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想着,回到了龙江以后,啥事儿没有,终日傻吃捏睡。过完年后便又回到了哈尔滨等开学。

    相对来说,大一的下学期过的还是比较安逸的,虽然哥们儿现在不在颓废了,但是依然整日在寝室和大伙喝酒打屁,上网通宵倒是很少了。

    要说时间就像是打KOF时嘴里叼着的香烟,一不留神就抽完了。大一就这么过去了,没钱没妞闲的蛋疼。唯一得到的就是现在画符的功力明显猛了许多,因为自从上次黄衣女鬼事件以后,我基本上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复习一遍《三清书》。

    七月初,正是热的时候,本来这个季节是我们这些**小青年最喜欢的。放眼望去大街上各种丝。嘿嘿嘿。

    大二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系组织了一次自费外出写生,去牡丹江镜泊湖七日游。说是写生,但是谁都知道,其实就是去玩儿。天蓝水蓝的,有对象的去谈情说爱,没对象的去发展对象。

    本来我就闲的蛋疼,所以也就报名跟着去了,李小强和鲍金龙因为不乐意动弹,与其花那冤枉钱还不如留在寝室上网泡妞来的**,所以就没去。

    七月中旬,我和寝室的那位大爷们儿王城俩人跟着学校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搭上了前往牡丹江的火车。

    牡丹江市是中国黑龙江省政府直属的一个地级市,是北方的一个著名旅游城市。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与吉林省交界地区,与俄罗斯接壤。因松花江上最大支流之一的牡丹江横跨市区因而得名。

    我们系来的人加在一起大概能有个五十来人,下了火车后又转搭大客,前往镜泊湖。说到镜泊湖,在这里也为大家介绍一下吧。

    镜泊湖是中国最大的堰塞湖。在黑龙江省宁安西南50公里的牡丹江上游。由玄武岩溢流堰塞而成。湖面海拔351公尺,面积95平方公里。围绕着湖的是一大片自然风景区。基本上与世隔绝。

    相传很久以前,牡丹江畔住着一个美丽善良的红罗女。她有一面宝镜。哪里的人们有苦难,她只要用宝镜一照,便可以消灾弭祸。这件事传到了天庭,引起了王母娘娘的忌妒,她派天神盗走了宝镜。红罗女上天索取,发生了争执,宝镜从天上掉了下来,就变成了镜泊湖。

    要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强大而又丰富的,这点确实没错,车到了镜泊湖入口处停下了,因为里面不允许车辆通过。而我们事先定好的旅馆是在山上,于是乎我们这些人只好背着行李之类的东西步行上山。

    绕过入口的几栋楼。便正是踏入了这片风景保护区,果然是原生态。给我的感觉就跟深山老林一般,由于七月份空气潮湿,林子里的温度更别提了,弄的我们都是满头大汗。

    四周树木的气味有些偏重,而且我们这五十多人大多都是在城市长大的,哪儿受得了这爬山钻林子的苦?不多时,就有很多女生开始抱怨了,特别是在听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达我们定的旅馆时。一个个的小嘴儿掘的都老高老高,这个说后悔了,那个说不情愿的。

    我和王城一直跟着我们导员刘明明的身边,好在我从小在小县城长大,从小野习惯了。而且小的时候还总到碾子山爬山玩儿,这点儿累对我来说不算啥。我在心里鄙视着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后悔了你他妈现在回去啊?唧唧歪歪的这个闹挺。

    你们要是长的好看一点儿也就算了,要是长得美的撒撒娇,抱怨抱怨没准儿还有几个老爷们儿帮你们拿拿行李之类的,可是你们一个个长得就跟车祸现场似的。我们男生基本上都把你们隔离了,还臭得瑟啥啊?

    更可气的是你们就这样的还老装嫩呢,你们这岁数的放我们县,孩子都出去打工了。

    要说吃不到葡萄,就必须上去踩一脚。这句话形容我真对,不要说我说话不留口德,说实在的,我自己都发现自己有点儿不要脸。老哥一个,没钱,没脸,没女朋友。典型的三无产品。这样的我怎么能够心平气和的看待身边的这一切?

    而身边的王城爷们儿,听他讲他家住在七台河市的一个靠山的小县城,从小在山上玩儿,走这点儿山路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穿过一片树林,又拐了好几个弯儿后,我们到达了落脚处。

    还行,小地方挺雅致的,在群山之中的一栋跟别墅似的三层小旅馆,离镜泊湖湖边挺近的,旅馆前有一块类似小操场样的空地。旁边还有一栋没有建好的空楼。估计是旅游旺季而停工了。

    终于到了。那些丫头们一个个好像又活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笑,要从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句谚语来论的话,我们这边有三十多个女人,大概等于多少只鸭子?由于我数学不好,这个问题就就此打住了。

    旅店的经理早就接到电话出来迎接,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笑容的老男人,我怎么看怎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后来猛然想起,这厮和高中时玩的一款经典爱情动作游戏《C作》里的那个猥琐大叔简直是太神似了。特别是那个看女人的眼神,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忆犹新。

    由于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刘明明开始分房间,三个人一屋。当然是男女分住了。我,王城,还有一个叫小凯在一个屋。

    屋子里挺干净整齐的,电视一类的应有尽有,挺大个卫生间还可以洗澡。就是由于旅馆是在深山之中,所以湿气很大,导致屋内很感觉很阴,被褥还有些发潮。但是我们来这里又不是享福的。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我们仨各自挑了一个床后,就把电视打着了,一共能收到五个台,四个正在播广告。什么‘一穿就高’、‘一带就大’、‘一抹就长三厘米’之类的。看的我们三个这个闹心,播到仅有的不是在播广告的台,发现是在演《西游记》。还是藏语版的。哇啦哇啦的不知道说的是啥,经过我们三个的一番讨论,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看广告了。

    于是一楼的某间客房内,传出了三个男人看丰胸广告而发出的猥琐的笑声。

    要说其实我的记性其实在某些时候还是很好的,因为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广告词:“我曾经也像你一样是太平公主,但是自从我用了XXX以后,我感觉到了什么是波涛汹涌!来吧,今天你没变样,明天,你将和我一样!快拿起电话抢购吧!!”

    蛋疼的广告,有人相信才怪。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时间,我们一帮人闹哄哄的来到了餐厅。十个人一桌,今天终于了解了一下这里出名的鱼宴。

    也不知道学校给我们订的是什么餐,反正就是十个菜,饭管够造。我们坐下后,菜也就上齐了。打眼一看,十个菜六个鱼。果然是鱼宴。就是青菜类少的可怜,后来听‘C作’大叔跟我们讲,由于这里离牡丹江市区太远,所以采购极其不方便。一个月才去采购两回,所以青菜和一些生活日用品在这里非常的宝贵。

    一盒五块钱的红河,这儿卖十五。给我吓完了都,这太可怕了也,不过烟瘾一犯,也只能肉疼的掏钱买了,真是宰人啊。

    吃完饭后,各自回屋洗澡睡觉。还行,水挺热,走了一天的路,晚上睡的都特别香。我们镜泊湖七日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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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2:57:3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天清早的时候,我们三个被走廊里那些早起的丫头片子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给弄醒了。

    擦掉嘴边的口水,这点挺困扰我的,睡觉流口水。说起来这事儿还出过笑话,那时候我们大学寝室有蟑螂,这点是十分恶心的。寝室里四个人偏偏就我睡觉不老实,爱张嘴还流口水。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噩梦一般的夏天夜晚,我已经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坐在一张大桌子旁,上面摆满了各种生猛海鲜。我四周还站了一排身著比基尼的美女。这个说要喂我吃饭,那个说不行,我先来的。最后为这事儿都打起来了,看的我这个心花怒放。最后一位最美的美女胜出了,她坐在我腿上给我为我把一只虾子壳扒掉后,就往我嘴边送。给我美坏了,我大嘴一张把那只虾子吃进嘴里,可是嚼了嚼后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这虾怎么一股尿味儿。

    就在这这时候,我醒了。发现嘴里的确好像有什么东西,我连忙吐出来一看,顿时恶心坏了,一只不要脸的小强被我嚼了个稀巴烂。事后我没好意思和别人说,只是倒了一星期的胃口。

    书归正传,我们这边三个人醒了,于是就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前往餐厅吃早饭。饭后刘明明发话了,自由写生时间,五个人一伙,条件是不能走远。

    于是我们就三个一帮五个一派的各自溜达去了。要说傻子才画画呢,好不容易接触一回大自然,必须先玩儿个痛快再说。

    于是乎,我,王城,小凯,又找了两个平时在寝室处的挺好的哥们儿关明和吕铁竹五个人,唱唱呶呶的出了旅馆后直接往那片茂密的森林里钻去了。由于我们临出门前问过C作大叔,这边哪有什么稀奇点儿的东西。C作大叔说,这附近没有,因为离度假区太近,那些动物们都不敢靠近,要去就往东边走,那里有片林子。林子里有野草莓之类的果子,运气好点还能看见野生动物。而且还没有蛇,挺好的。

    我们五个人一听这事儿有搞头,要说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探险梦,一片荒无人烟的林子里没准儿还能抓个兔子啥的回来下酒。那该有多美?

    于是我们马上就屁颠屁颠的出发了,由于这片风景区附近建有信号塔,所以不用担心会迷路。因为每个人都有手机。我们都挺高兴,特别是我,感觉身处在自然之中,仿佛能感觉到万物的气息。这让我感觉到十分的放松。

    穿梭在树林之中,有一种远离文明烦恼的感觉,看周围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开的正艳,长满青苔的古树参天。林子深处也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叫声清脆,这一切都让我们感觉到了属于自然的那种纯净之美。虽然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但是也没觉得怎么累。

    哥儿五个心情大好,嘴自然也不能闲着,一路上聊天打屁,不亦乐乎。聊着聊着忽然王城在前边站住不动了,并且回头把食指伸到嘴唇边,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我们正好奇呢,他就用手指向前边远处的一个方向。

    我们打远望去,嘿嘿,还真见着野生动物了,一只灰兔子的身体从一棵古树后闪出,显然是没有发现我们,正在悠闲的吃着草。

    眼见着野味儿就在眼前,我们哥儿几个的脑子里已经在策划回到旅店后要厨房怎么收拾它了,是红烧呢,还是干烤呢。

    但是我们几个都明白,要靠用脚去追这兔子的话,百分之一百二没戏,要是人能追的上兔子那可真厉害了,你想啊,两只脚的能跑的过四只脚的么?

    于是我们商定好了,从周围绕过去然后在包抄丫的。于是我们五个人分散开来,做好了给这个小牲口来个一锅端的准备。

    偏偏不凑巧,我正悄声的在靠近时一脚踩在了一节枯树枝上。咔嚓一声,兔子惊了,显然发现了有危险,于是它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哎呀,眼见作战没有成功,我们几个馋鬼岂能眼见着到嘴边的下酒菜跑掉?于是我们便紧跟着那只灰兔追去。

    要说我们这几个人完全是闲的,我们心里也明白是不可能追上的,但是我们就是图这样一个乐趣,就当成玩儿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的是,我们几个追着兔子渐渐的已经追进了森林的深处。

    而且方向不是东边,是正好相反的西边。

    后来我们也跑累了,就停下来歇脚,互相笑着闲聊。完全没注意周围的树林好像有什么变化,我们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关明感觉到有股尿意,就去方便了。

    正当我们聊的正欢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关明的惊呼声:“哎~!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是啥啊?”

    听他口气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似的,我们就起身往他那方向走去。

    只见关明正蹲在一刻大树下正扒拉着什么。要说这棵树可真是有年头了,歪歪曲曲的树枝上长着零零星星的树叶,树干部位早已经被青苔扑满,有趣的是这棵大树竟然是两棵树长着一起的,就想连体婴儿一般。

    树下有一个大概三十厘米左右的一个类似雕像样的东西,看底部的轮廓好像是坐佛像,却坐的不是莲花,而是一块大石头。最奇怪的是这座像竟然还被人用红布给盖住了头。打眼一看就跟古时候新娘子出嫁带的红盖头一般。只是好像时间很久远了,那块红盖头已经退了大半的颜色。

    他们几个都瞧着好像挺有意思的,而我却不这么看,因为这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供奉神像?而且我只听说过有人古树当干妈的,可没听说过有人在古树下摆佛的,况且这座不知是什么的雕像竟然还用红布盖住。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场面。

    要说出门在外,还是少招惹这些东西为妙,因为我懂这方面的东西,但是他们四个却不懂。吕铁竹拿出了手机把它拍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说回去给那些人看看这个密林深处的吉祥物。

    而关明更能闹,还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一把将那块儿红布给扯了下。

    红布取下后一座怪异的雕像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老天在上,我发誓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像。人身、蛇颈、猴脸、鼠眼、猪鼻。一张大嘴上弯正邪邪的笑着。虽说是一座很简陋的石像,但是我感觉到石像上却隐隐的透着邪气。

    他们四个看楞了,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个啥,我觉得还是快走为妙,因为这东西有些邪门。于是就跟他们说:“多不吉利啊,咱还是回去吧。”

    显然我的话被他们四个给无视了,王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卧槽,四不像!”显然他们几个都被他给逗笑了,因为这雕像的确是个四不像。我见他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便着急的对他们说:“大哥们,咱们还是快走吧,这玩意儿多渗人啊。”

    显然我的话又被他们无视了,他们笑话我:“瞅你这出,胆儿咋这么小哪?”看着他们哈哈大笑,我只能干着急。这可怎么办?

    关明看这石像好像很有趣,于是他半开玩笑的说:“没准儿这是土地爷呢,咱们拜拜它,兴许能保佑咱们抓到兔子呢。”

    神像是随便拜的么?我急忙上前阻止,可是已经晚了。关明双手合十嘴里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神仙神仙,保佑我们抓到那只兔子吧。哥们儿谢谢你啦。”

    看他这样,他们都哈哈大笑,只有我笑不出来。我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回旅馆。别说哥们我胆儿小,我胆儿并不小,我只是怕出什么差错,毕竟我经历过他们没有遇到甚至没有想象过的经历。

    还好,他们笑够了以后,见兔子早已没有了影踪,而此时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大家疯了一上午,肚子都饿了。于是便开始往回走,我则先把那块红布又给石像盖了回去,然后轻声的说了几句:“我们不懂事,见怪莫怪。”之类的话后才敢走。

    在回去的路上,还好没有出什么状况,这让我的心落下了一大半。可能是我多疑了吧。我自嘲着,可是就在快出树林的时候,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们边走边开玩笑的时候,一个灰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吓了我们一条,上眼一看,卧槽,这不是我们刚才追的那只野兔么?

    只见那只兔子从我们身前闪过,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死掉了。这一系列的动作绝对不超过五秒。

    我们望到死去的兔子后,面面相觑。
这是咋回事儿??要说守株待兔的故事基本上我们都知道,但是兔子原来真的可以撞树撞死,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大家缓过神儿来,关明上前捡起了那兔子,这兔子劲儿够大的,脑浆都撞出来了。王城笑道:“怎么还有这种傻逼的兔子?自己往树上磕。”关明望着手里那已经死掉的兔子,接过王城的话,笑道:“你懂啥啊,这叫看破红尘。”说罢又对着兔子表情一副悲伤样,说道:“爷们儿,跟哥说,为啥要想不开啊?”

    说完后他们四个有哈哈大笑,而我却没有笑的出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诡异了。这···正常么?

    关明拎着兔子对我们说:“你别说,刚才拜拜还真管用,哈哈。等明天应该给那像烧注香再拜拜。”

    说完后哥几个心情大好的开始往回走,只有我一个人心中有些不安,那尊像真的这么灵么?

    还好,我们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旅馆,途中没有发生任何怪事,这让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在旅馆外面碰见了不少女生,看着我们五个牛逼哄哄的回来,特别是关明手里还拎着一只脑袋已经血肉模糊的兔子时,他们尖叫着:“呀~~~~这是啥吖~~!!好恶心啊~~~!!”

    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儿,连兔子都没见过么?我们没有理他们,径直的进了旅馆的厨房。王城掏出了一颗长白山给那个掌勺的大师傅,跟他砍价,做好这只兔子要多少钱。十分钟后,以25块钱成交,一兔两吃,土豆红烧兔肉,蜜汁熏兔。

    不到一会儿,开饭了,当然我们这桌比别人桌多了两道菜,我从画袋里拿出了两瓶牛栏山二锅头,这是上山之前买的。我们五个人就开始吃喝起来。同桌的女生们也就跟着我们一起有口福啦。

    她们边吧唧着嘴大嚼着肉,边问我们这是啥肉啊,这么香。关明笑着对他们讲,纯野生兔肉,当然香了。

    那些女生的眼神中顿时对我们几个充满了鄙视,对我们说:“你们好残忍哦,这么可爱的兔子竟然也舍得下手。”说归说,但是嘴还是没听,继续吧唧着兔肉。结果两盘兔肉属她们吃的最多。就差用土豆烧肉的汤汁泡大米饭吃了。

    女人啊,我们五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要说牛栏山还是很烈的,五十多度,不是闹笑话的,我们五个也是因为疯累了,就都喝了个晕晕乎乎。

    下午统一有活动,湖边写生,说白了就是去湖边玩儿水。接着点儿酒劲儿我们五个也跟去了。老王喝的有点儿高,非要脱光衣服下去潜泳,还好在他在脱到还剩一件四角裤的时候被我们拉住了。

    那些女生边用双手捂着脸边透过手指缝往这边看,我帮他穿衣服边骂道:“你个老王八,还潜泳呢,先把你的壳穿上再说吧!”

    由于他喝多了,所以我们几个好哥们儿就搀着他回旅馆,把他丢到床上让他老老实实的睡觉。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害臊。

    看着他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就让那些哥们儿也回去趟会了。然后我也往我的床上一扑,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的沉,我梦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居然梦见了杜非玉,梦里的她好像瘦了,在梦里我俩好像还是高中时的打扮,正坐在画室里面砸核桃。砸呀、砸呀。核桃壳就碎了,但是里面没有果实。我正纳闷儿呢,一抬头,周围景色忽然变了,变成一家旅店,眼前人也换成了董珊珊。奇怪的是我俩还是在砸核桃,砸呀、砸呀。又把核桃壳砸碎了,竟然也没有果实。

    这把我给气的,我正想开口骂闲街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又变了,竟然变成了今天上午去过的森林的那座石像旁边。最可气的是我居然还是在砸核桃,不过这个核桃好大啊,足有个足球那么大,把我高兴完了都。砸呀、砸呀,又砸碎了。而这次,有果实了。我正欣喜的拿起那果实想往嘴里送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不对劲,这核桃仁儿怎么这么软呢,还潮呼呼的。

    我仔细一看,顿时吓的我大叫了一声,这哪是什么核桃仁儿,这分明就是人脑子!!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恶心的血浆。我连忙丢掉它。

    而这时,旁边的石像却发出了尖细尖细的笑声。同时那块红盖头正慢慢的升起。正当我要看清它的全貌时,我醒了。

    看来是做噩梦了,我发现我一身冷汗。这梦做的真恶心。我擦了擦汗,发现屋内一片漆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下床摸亮了灯,发现王城和小凯早已经睡了。可能是看我睡的太香的关系,就没有叫我吃晚饭。桌子上放了两个一次性饭盒,看来他俩还挺仗义的,还知道把饭给我包回来些。

    忽然间有阵尿意,我就走到卫生间放水。正当我打了个冷战准备提裤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门外走廊里好像有什么人的笑声。我从来没听过这种笑声,好像是男人发出的,但是却比女人的声音还要尖。

    由于我以前遇到过不少灵异的事件,这笑声让我觉得不寻常,你想啊,这深山老林之中,大半夜的谁这么抽风能在走廊里发出这么猥琐的笑声?

    我马上警觉了起来,都说深山老林里有妖精,难道哥们儿这回碰上了?看着屋里那俩哥们儿睡的正嗨,我蹑手蹑脚的从我的床下拿出了我的画袋儿,好在这半个月期我早有准备,此时的我和上次撞鬼时的我可是两个样子了。为了防止这种事的突然发生,我早就画好了几张符放在画袋儿里,这次旅行写生也顺手带着了。

    我摸出了两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和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后,轻声的走了推开了房门。

    门外走廊里一片漆黑,果然什么也看不见,我只好摁亮了手机,要说哥们儿这款山寨机的功能还是比较全的,屏幕的亮度基本上和小手电差不多。微亮的光着周围。我听见了那个声音好像是从餐厅方向传来的。于是便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您要问经历过了这么多事,现在的我胆量应该大了许多吧?我负责任的告诉您,让您失望了。我还是怕黑,周围一黑我就紧张。但是没办法,这旅馆这么多人,要是真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的良心可真过不去。

    别说我平时嘴**,但是我心里还是挺在乎这帮家伙的,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决不允许任何能危害到他们的事发生!

    我顺着走廊向厨房的方向走,感觉声音越来越近,我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吧唧嘴的声音。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开始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虽然深山之中夜间潮湿温度很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冷吧。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尽量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来到了,餐厅内的厨房。厨房里好像隐约的有一点光亮。我把‘丁已巨卿护体符’攥在手里,心中默念3,2,1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啊!!吓了我一跳,我看见有一个人正蹲在厨房的冰箱前正吃着什么东西,厨房的光亮就是来自打开的冰箱门。我仔细一看,哎~~这不是关明么?

    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呢。可能是关明也睡过头了,饿了,所以就摸到厨房偷东西吃吧。这杂碎,真能吓唬人。

    他好像没发现我,继续的吧唧吧唧的嚼着事物。嘿嘿嘿,刚才你把哥们儿我吓够呛,现在让我吓唬吓唬你吧。

    我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他的身后,准备给他来个惊喜,不吓的他尿裤子都不是哥们儿我的性格。

    “哇~~!!”我嬉皮笑脸的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哈哈,吓死你。

    他显然身上一抖。然后慢慢的转过了头。

    “啊???!!!”这次是我真正的尖叫。因为,因为,我看见了他的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关明的脸,不对,如果认真点的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脸!!

    五官挤在了一起,眼睛眯缝着,鼻孔扩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嘴角上弯的弧度到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角度。

    ‘他’望着我,他的手里抱着一只已经咬了一半儿了的生的速冻鸡,嘴里边吧唧吧唧的嚼着边对我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

    卧槽!!!关明中邪了!!!我的脑子里猛然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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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2:5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被这忽然的惊吓吓的坐在了地上,但是情况紧急,不容我多想,我忽然想到现在不能大叫,如果把旅馆里的人惊醒了就遭了。

    我马上摸出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尽量小声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后,就往关明脑袋上招呼去。

    没想到现在的关明竟然比猴子还要灵巧,他纵身一跳,就躲开了我的符,最恐怖的是他竟让和苍蝇一样,顺着厨房的墙壁爬到了天花板上。

    我抬头望去,只见他四肢好像有吸盘似的紧紧的吸着天花板,装过头用小眼睛瞪着我,舌头伸了出来,对我发出那种“桀桀桀~~~”的怪笑。

    看来他是真中邪了,中邪,有称为“鬼上身”,通常来讲“鬼”附着在正常人的身上,就叫做“鬼上身”。“鬼”按照科学可以解释为某种“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当那“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强行占据某人的脑部时,其原来的脑电波会暂时处于被覆盖的状态,人暂时失去原有的意识,其行为被强占的脑电波所控制。那人就可以说是被“鬼”上身了。

    从科学上来讲,鬼上身是一种潜在的自我意识造成的,可以说是一种精神疾病。但是在这种环境下,鬼才相信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呢!这孩子都能上房了,神经病能上房么?

    我此时脑中除了惊讶和害怕外,马上回想起以前小的时候,听爷爷讲的那些跳大神儿的故事,故事里的一户人家的孩子犯着狐狸了(就是被狐狸附身),结果他家人晚上发现他家孩子晚上总是起夜,嘴里叼这一块抹布四肢着地的不停转圈,表情变得和狐狸一般。还开口骂人,然后就口吐白沫。而且开口管他家里人要东西。

    那家人看这实在不对劲,知道这好像是‘癔病’。赶忙请来一男一女俩跳大神的来了。请来的这两位是有真本事的,‘大神儿’看了一眼后,就知道这是孩子是被狐狸给迷了,她马上叫‘二神儿’敲小鼓,然后自己就开始请起神儿来。

    我不记得故事里的‘大神儿’请来的是哪位神仙和那个狐狸上身的孩子谈的了,就记得好像没有谈妥,因为那个狐狸要的东西太多。最后请来的真‘大神’生气了,管这家主人要了两截杨树枝,然后夹那个孩子的左手中指,用力一掰,把那个狐狸给掰跑了。后来那个孩子也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计上心头,吗的,我不妨也用这招试试。虽然我不知道怎么个掰法,但是这好像是眼下唯一的办法,管他灵不灵,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正在想的时候,关明刷的一下往下像我扑来,我倒地往旁边一滚躲了过去,心中苦道:“大哥,你小点儿声啊,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我马上爬了起来,小声的叫了句“急急如律令!”后,把第二章符丢了出去,他很敏捷的躲开了。

    当然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这么做只是想争取一点儿时间,仗着敞开的冰箱发出的光亮,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双包饺子调馅儿用的木头筷子。就飞速的一把抓在手里。

    就在这时,像猴子似的关明已经扑了过来抓到了我的脖子!卧槽,怎么都这么爱掐脖子呢?不要慌,现在要是慌的话老子就一定得归位了。

    还好,有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我艰难的把它摸出后叫了一声“急急如律令!”关明马上就弹开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快趁他病要他命!

    我往前一扑,将他扑倒在地,然后用力的搬起他的左手,右手使筷子狠命的把他中指夹住了。可是我哪理想得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竟然一个翻身把就我压在了身底。

    吗的,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尽管被她反扑,但是我还是没有松手,反而顺着他的力道狠命的把右手一撅,只见他“桀!”的一声后,表情忽然凝固了,然后他的五官渐渐的舒展开来。我心中一松,成了。

    那东西好像离开了身体,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要说我这真是卖力不讨好,现在累个半死,还被他压在了身下。我吃力的推开了关明,你丫也太沉了。

    望了望四周,还好,厨房没怎么弄乱,旅馆里的人也没有被我俩吵醒。休息了一会儿后,我想招呼他起来,可是怎么叫也叫不醒,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没办法,只好吃力的把他背了起来,把冰箱门儿踢上后,艰难的把他先背到了我的房间。小凯和王城睡的正香。我把关明放到我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后,觉得饿了,也难怪,我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

    我来到了小桌前轻轻的坐下,然后把那两个一次性饭盒打开,轻声的吃着。菜不错,一盒炸鱼。可是吃着吃着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中午那兔子,现在想想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那兔子会自己撞死?还有那个盖着红盖头的石像。这绝对不正常,关明拜完它后,晚上就出事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在肯定了原因后,我又陷入了苦恼之中,这东西虽然暂时被赶跑了,但是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能么办呢?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根本无法下手对付它,从刚才来看,我的‘甲午玉卿破煞符’似乎根本拿它没办法,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我想起了九叔,它老人家一定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以及对付它的方法,我拿出手机看下时间,离这个月的阴历十五还有三天。这真令我头痛,三天啊,这要怎么熬啊?

    我倒是不怕危险,但是我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关明和王城,小凯,还有正在别的屋里睡觉的吕铁竹。他们怎么熬呢?要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可是随时都会有危险啊。

    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们都是我的好哥们儿,我绝对不允许他们出一点事的!我点了颗烟,望着窗外,现在是凌晨四点多,正是盛夏时节,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不再和谐平静的一天开始了。

    一夜没睡,烟抽了一颗又一颗,到最后也没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办法,我真想抽自己一耳光,妄我还以阴阳先生自居呢,现在连好哥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竟然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还是一筹莫展,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走廊里又传来了那些女生叽叽喳喳的笑声,我心里苦笑:“这些不知道愁为何物的老娘们儿。”

    王城和小凯起床了,看到我正闷头抽烟,就问我,啥时候起来的,我跟他俩说,大概能比你们早起一会儿吧。

    其实我心里此时暗想着:“一会儿?老子为了想怎么才能救你们一整夜都没睡,姥姥的,你们闯的祸还要我帮你们擦**。”不过我也想通了,哥们儿永远是哥们儿。我们平时相处和兄弟无疑,而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兄弟有危险呢?

    于是我不理会已经出现的黑眼圈,去洗了把脸。关明还没有醒,打着呼噜睡的正香。看来被附身对他的身体来说,伤害很大。

    王城和小凯问我,关明啥时候来咱屋的。我对他俩编了个瞎话说,他本来是来叫咱们起床的,但是他又困了,所以就睡这了。咱还是别吵醒他吧,一会儿给他带点儿饭回来。

    早上到餐厅吃饭,说实在的真有点吃不进去,但是为了补充体力,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点。

    已经是出来写生的第三天了,吃完饭,刘明明组织大家集体到湖边写生,说是必须得画出一张来交差。

    我背着画板在湖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往沙地上一坐。三五笔就胡乱的钩出了一张十分差劲的速写用来交差。

    然后我把素描纸一扑,开始画起了符来。尽管这些符对那个东西好像没什么作用,但是也聊胜于无。

    我现在脑子里还在反复的思考着它到底是什么,反正不像是鬼。那座邪门的石像按我心中判断应该是属于民间的某种邪神,多半是妖怪,如果是妖怪的话,我可真惨了,因为我从来没和妖怪打过交道。不知道怎么对付它。

    而且我还不敢再去石像那边,因为不知道它是什么,如果轻举妄动的话。就会有弄巧成拙的危险。

    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它何时还会来,而我又根本没有能看见妖怪的方法。柳叶沁酒法只对鬼魂有用。而且三天以后才能看见九叔,这可怎么办呢?

    快点儿想啊,我这个猪脑子。现在指望不上九叔了,只好回想小时候爷爷奶奶给我讲的那些故事了,有没有什么民间的‘土招’可以用的上的。

    要说‘阴阳先生’这个职业,本身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教派,它完全可以说是一种‘左道’,取之于民间,用之于民间。按我的美术专业用语的解释就是“艺术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
那时的我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一个个小时候听过的神鬼之事,但是这些故事在我脑海里大多都已经很模糊了,我回想着跟被附身了的关明对抗时的情景,用筷子夹他的手指时,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想起了一个还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故事,讲的是在以前,如果家里的人得了‘癔病’的话,有的老人就会用一个大碗装满水,然后把一支筷子放倒在碗中,然后反复的念叨,如果家中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的话,那跟筷子就会在水中直立起来。很是诡异。

    其实你不要小看这小小的筷子,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宝贵的遗产。这筷子里其实也暗藏着许多的玄机。易卦解民以食为天:两根筷子,二数先天卦为兑。兑,为口,为吃。筷形直长,为巽卦。巽,为木、为入。组合在一起,就是用筷子吃东西。入口的是什么?是筷头。筷头圆,为乾卦,乾为天。这样吃的岂不是“天”?因此认为“民以食为天”是由这儿来的。

    而许多的民家秘法之中也经常会用到筷子,就像刚才我说的那个大碗立筷子,听说还有立鸡蛋的,后期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其实这是一个骗术,但是是否真的是骗术,就得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其实这个世界上有真本事的人也确实大有人在,只不过还是骗子居多而已。关于这方面的事,我之后会有描述,现在先暂且不谈。

    我心中想起了这立筷子之法,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方法,但是知道个大概应该就够了。这个民间的土招儿,应该是以碗、筷子、水,这三样东西组成的契机来达成某种灵体感知的术。以我现在的修为,如果想弄,应该也不难。

    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就可以了。老子拼了三天晚上不睡觉也要阻止你。一个不太完美的计划渐渐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起码有了希望后,我也不再犹豫,开始全身心的画符,所画之符自然就是我的老三样。‘丁已巨卿护体符’、‘甲午玉卿破煞符’。因为按我现在的实力来说,这几张符已经是我能画出的威力最大的符了。我这次没有画‘甲子文卿缓神符’,因为那个东西我根本看不见它。所以画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多画点带有攻击力的符。

    中午回旅馆吃饭的时候,关明醒了,在餐厅我看见了他,他脸色煞白,还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扎眼一看就跟电视剧里的那些抽了大烟的人似的。他摇摇晃晃的做到我旁边的座位,问我:“非哥,我咋睡你屋了呢?”

    看来被那种脏东西附身,对身体的危害真的是很大,我就对他讲:“你昨晚上睡毛楞了,非要和我一被窝,你不记得了?”

    他迷茫的摇了摇头,笑着对我说:“不知道啊,我好像感冒了,浑身没劲儿。”

    我心里暗道:你个倒霉孩子,要不是哥们儿,兴许你现在已经去找张国荣梅艳芳要合影去了,现在觉得浑身没劲儿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吃完饭,下午继续写生,我则拼尽全力的争取多画出几张符。他姥姥的,为啥只有我的命这么苦啊,来度个假都不让我消停。

    我嘴上不消停,自言自语给自己抱不平,但是手上却还是没有闲着。要说我现在本事真见长,只用毛笔蘸墨就可以画出有效的符了。

    下午六点多,眼见着日薄西山,我画好了最后一笔。还行,大敌当前,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一天时间一共画了十一张符,算是破了之前的记录。我收拾东西,准备回旅馆。握着这一小打符,我心中的自信又多了一分。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要说画符消耗的精神力可真不少,所以必须要吃饱。积攒体力为晚上准备。结果我吃了三大海碗的饭,把同桌的女生们看的一愣一愣的,她们说我是饿死鬼投胎。我嘴里塞满饭没空搭理她们,直接无视。

    晚饭后,刘明明让全员集合,说是要点评写生作品,在旅馆外的小操场上,大家就把今天画的画扑了一地,几十张画中哥们儿的那张‘丹青’格外的扎眼。让我有一种想找个地洞钻一会儿的感觉。

    大家围了一圈儿站着,刘明明开始挨张点评,等到我那张的时候,刘明明愣住了,问这是谁的,怎么把废纸摆这儿了呢?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虽然说哥们儿我是用铅笔瞎划拉的,但是你也不能说是废纸啊?我皱紧眉头对他说:“老刘,这你就不对了,我这可是效仿后现代主意画家多纳泰罗的风格所画出来的《日出东方镜泊湖堪比松花江之牛逼图》啊!怎么样,牛逼不?”

    刘明明今年二十六岁,和我们平时打闹都在一起,他鄙视了我一眼后,笑骂道:“你就吹牛逼吧!”

    在场的男男女女都在哈哈大笑,我也自嘲的笑了下,心里放松了不少,上了大学之后的一年半,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慢慢的融入了这个集体了。我曾经迷茫过,颓废过,不要脸过。但是我一个人孤身在外,我已经把身边的这些人当成了我的家人。

    我要保护我的家人!

    等点评完大家的画以后,天色已经黑了起来。于是刘明明宣布解散,各自回屋玩儿去。

    我没有回屋,而是穿过了餐厅去了厨房,现在还有好几个厨子正在收拾碗筷,我找到了那个帮我们做兔子的厨师,递上颗烟后,跟他说,想要一个大碗和一双筷子,晚上回屋泡方便面。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那个厨师就给我找了个大海碗和一双筷子。

    我跟他说了声谢谢以后,就走回了我的屋子。屋子里王城和小凯正在光着个膀子看电视。我也就搬了个凳子和他们一起看了起来。

    电视里演的是《康熙王朝》,真是不错的电视剧,看的我都想当皇帝,后来自己一想这不是废话么。谁不想当皇帝?

    晚上十一点左右,他俩困了,就让我把电视小点儿声,然后就睡觉了。我望着他俩熟睡的猥琐脸。心想着,该是时候准备了。

    我把灯一闭,房间里只剩下电视发出的光亮。我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倒在了那个大碗之中,然后把碗放在小桌子之上,又拿起一根筷子。

    想象着我身体中的‘气’已经进入了这根筷子后,我把它轻轻的放在碗里。然后我心中默念道:老天保佑,千万要管用啊。

    现在只剩下等待了,我开始小心翼翼的等待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脏东西的到来。

    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动静,直到电视里《康熙王朝》播完了后又开始播起了午夜小广告。我看了下手机,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夜已经很深了,那东西还会不会出现了?

    看着电视里的那些‘她好我也好’的广告,我不禁有些犯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我又点着了一颗烟,算起来从刚才到现在为了提神,都快抽了将近一盒了。弄的现在嗓子都有点儿疼。

    要说熬夜这种东西我本来是最拿手的,你如果给我一台电脑,我能三天三宿不睡觉,而且不带喊困的。

    可是现在望着电视里那恶心的广告,而且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合眼,听着旁边王城和小凯的呼噜声。睡意马上入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

    已经是凌晨两点五十了,正当我心里庆幸着今晚安全,准备脱衣服滚床睡觉时,我听到啪愣一声,我心中顿时一激灵,马上转头向桌子上望去。

    只见那个盛满水的大海碗里的筷子,如同吃了**一般的直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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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3: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了!!

    我马上清醒了过来,睡意什么的一扫而光。我紧盯着碗里的筷子,只见它开始慢慢的倾斜,筷子朝上的那一端指像了旅馆门口的方向。

    姥姥的,让我再来会会你吧!!我把一道‘丁已巨卿护体符’贴在了我的衣服上,以防不时之需。然后我端起了海碗,那支筷子的上端还在微微的移动着方向。我心中欣喜的想:民间的东西真是好用,这简直就是个妖怪预报仪啊!

    于是我不再迟疑,马上右手里握着符,左手端起了海碗。脖子上挂了已经设定好亮度了的手机。走出了房门。

    门外还是漆黑一片,看来大家都早已经睡着了,这正是我希望的。

    我尽量的让手不抖动,好能使碗里的筷子精确的告诉我它的方向。姥姥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啥,虽然我不知道咋除了你,但是我只要做到三天之内让我的哥们儿们安全无事就好了!

    忽然,碗里的筷子不动了。过了大概四五秒钟的时间后,筷子顶端猛然指向了关明和吕铁竹住的屋子的方向。它要动手了!

    我住的屋子和关、吕二人住的屋子隔了两间房。没有犹豫,我马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手中的‘甲午玉卿破煞符’猛然往那间房的房门一丢,同时起了剑指轻声道“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筷子所指的方向马上又改变了方向,我心中一喜,果然它还是畏惧六甲阳神的威力的!虽然它的速度很快,我打不到它,但是要让它无法在短时间伤人的话,哥们儿我还是有办法的。

    老子拼了这三天不睡觉,跟你丫死磕了。

    好像它也知道我身上挂着六丁阴神的护身符(丁已巨卿护体符),所以不敢附我的身。那哥们儿我就真的放心了,对我没有危害的话,想想现在七月份,四五点钟天就应该亮了,那么哥们儿这手里的三张‘丁已巨卿护体符’和七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应该足够霍霍你到太阳出来了。

    显然它好像惊讶我怎么能知道它的方向。它迟疑了五分钟后,又朝我住的屋方向移动,望着碗里的筷子指向我住屋后。我又是一个箭步窜了回来,把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往房门前一仍。

    又把它吓跑了。哈哈,幸亏了这碗里的筷子,让哥们儿我由被动变主动了,试问现在哥们儿我还怕你啥?

    光这样还不行,必须在更深一步的刺激它,按《百家讲坛》里讲的战术运用来讲,我现在必须趁它惊慌的时候再更深一步的击垮它的心理。要是能一步到位的把它吓跑,以后都不来找麻烦的话,那是最好不过。如果吓不倒它也可以当做给自己壮胆儿了。

    于是我望着筷子所指的方向编着瞎话,自言自语的说:“妖孽,我乃是龙虎山张天师门下第八百八十八代传人张木爷!贫道早已经看穿尔的小伎俩,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尔还是速速退去吧,不然的话,道爷我定用黑驴蹄子让尔永不超生!”

    要说吹牛,我自然是能做到脸不红不白的。虽然我撒的这个谎连我自己都骗不了,可是谎话必须要说的有力度,必须要狠,但是我哪是什么龙虎山传人啊,龙虎豹我倒是看过两期。我记得那时候正是网络神作《鬼吹灯》大火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宿舍基本上人手一本。于是我就随口借了张爷的名号。现在想想都很有意思。要说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所以大家看完这段笑笑也就算了

    我学着香港鬼片里的口气好像很牛逼的说完这没有品位的谎言后,便开始注意筷子的指向。没有动,它果然能听懂我的话!

    快走吧大哥,快走吧大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这句话。它一直没动,我们就这样的僵持着。

    大概过了能有五分钟后,筷子移动了,但是没有往旅馆门口的方向移动,而是指向了关明房间的方向。显然它没有被我唬住,我心中暗靠了一声后,飞快的走了两步又丢了一张符。

    它又躲开了,根据筷子显示,它好像又进入了沉思。我心中这个乐,这个妖孽看上去真的不是很聪明。一张没有打中的符,它的有效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左右,我还有六张,足够了。

    于是我和它就这样对峙了两个多小时。早上快五点的时候符已经用完了,可是天已经要蒙蒙亮了,我望着碗里的筷子指向了旅馆的门口,然后过了一会,筷子就又倒了下来。

    重重的出了口气,呼,平安无事,还有两晚。

    我回到房间,当我放松了警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左手由于两个多小时一直托着一碗水的关系,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我用右手把那碗水放到了小桌子上,把筷子捞了出来,然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已经一天两宿没合眼了。

    我累坏了。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里面去调戏周公了。

    可是往往睡不着觉的想睡觉,想睡觉的却睡不着觉。(好像是一个意思)还没到九点我就被王城和小凯给拉起来了,说今天必须得画画,要不扣学分。

    饶了我吧,大哥们,我为了你们一夜没睡,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啊?我抱着想哭的心情起床去洗脸,洗完后照了照镜子,发现了我竟然也顶着两只熊猫眼。他姥姥的,现在倒像是我被附身了。

    吃早饭时,我们桌的女生们望着我和关明两个人憔悴的容颜窃窃私语,这个说我俩一定是晚上裸睡,踹被着凉了,那个说我俩一定是趁晚上跑湖里洗澡,活该受风了。

    要说人言可畏,扯老婆舌更可恨。这句伟人的名言说的可真没错,我容易么?都啥样了,还让这帮老娘们在背后戳脊梁骨。

    强打着精神吃完饭,刘明明发话了,说今天必须还得再画一张,算进本学期的成绩里。

    我心里想着画你妹画,老子大不了这学期挂科了,反正到时候送两条烟酒能把分数改回来。

    我现在心中想的只是睡觉,等解散的时候,我背着画板又去了昨天去的那处湖边偏僻之所。

    今天阳光很足,风和日丽,正是睡回笼觉的好天气,我把画板一仍,然后手枕着头,舒舒服服的躺在沙滩上。上午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感觉,真是**极了。

    正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儿,一件让我哭的心都有了的事儿。

    没符了,晚上咋整。

    悲剧的我只能爬了起来,然后边骂闲街边强聚精神画那两道符。我感觉我又要崩溃了。

    在这样下去非又的出现幻觉不可,中午时回到旅馆我吃着饭都快睡着了,太折磨人了。

    可是我一看到我身边这些嬉皮笑脸的哥们儿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又强打着精神准备接着再画一下午。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不就是不睡觉么?老子不怕!

    可是我真不怕么?答案是否定的,你越想不睡,你的睡意来的就越快。他姥姥的,当太阳再次落山的时候,我终于画好了十三张符,没想到比昨天的记录还要好。可能是因为实在太困的关系吧。我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就是画符画符画符。

    我站起身,嘴里叼着烟收拾好了画具。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迎来了我到镜泊湖后第四天的黄昏。
吃完晚饭后,我想把手机定个闹钟,好先睡一会儿。可是天不从人愿,刘明明饭后又要开什么作品简析会。他大爷的,别这么玩儿我好不好,我都要困死了。

    和昨天一样,大家把画好的画在外面操场上扑了一地,然后大家围了个圈,听刘明明指着我们的画穷白话。

    我感觉眼睛好酸啊,先闭一会儿吧,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刘明明骂道:“这又是谁的废纸??”

    不用说了,当然是我的了,我睁开眼睛。对着老刘苦笑着说:“刘哥,今天这可不是废纸啊,今天这个有幅画是有名堂的。”

    刘明明蹲在地上,嘴里叼着颗小烟儿,这副造型像极了《古惑仔之不要脸传奇》之中的那个X皮的弟弟XX皮。

    他问我,有个狗屁名堂啊?说来听听。

    我对他讲:“这画名为《日出东方镜泊湖堪比松花江续集之牛逼图》。”

    刘明明无奈的笑了,对我说,和昨天不是一样的么?

    我对他讲,今天这张是昨天的续集。结果他站起身对着我**就是一脚。

    庸人啊,我真不愿意去屑你们。捂着**带着一身疲惫回到的我的房间里,看看手机,竟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看来又睡不成了,因为要是现在睡的话,晚上即使定了闹钟也够呛能起来。

    没办法,先去冲了凉水澡吧,冲完澡后发现早上旅馆的工人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我的法宝大碗给收走了,于是我又到厨房借了一个大碗和筷子。

    在回屋的路上,路过旅馆屋里开的小仓买,一狠心,花了五十块钱买了两包红河和十小包速溶咖啡。这钱花的真肉疼。但是为了提神,也没有办法了。拿着这些战备物资回到了房间里。

    我恨广告,夜里十一点,坐在小凳子上,桌上已经摆好的碗水筷子,望着电视中那千篇一律的广告。耳边是王城和小凯轻微的呼噜声。

    可恨的广告,此时在我眼中,就好像是数绵羊一般,一个广告,两个广告。。。从刚才到现在我已经半盒烟进去了。咖啡也灌了两杯,可是好像没什么用。

    我祈祷着那个东西快来吧,好能让我精神精神。

    可是事不随人愿,我还是硬撑到了凌晨快三点的时候,才看见碗里的筷子‘啪愣’的一下立了起来。

    终于来了!感觉到寒意逼近,我精神了起来。于是便左手端碗右手抓符脖子上挂手机的走了出去。

    一整夜的对峙又开始了,这东西好像没有记性,还是我贴一张符它就停一会儿,然后又去另一间房。但是我也不敢大意,要知道这可是玩儿命啊。

    还好,一夜无事,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我看见筷子‘啪愣’一声的倒在了碗里。就又长出了口气,还有一晚。

    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事儿了,我马上跑回屋,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衣服也不脱的就倒在了床上。能睡多久就算多久吧。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说的真好,早上八点半,我又被王城他们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又是集体写生。

    不过今天我没有再抱怨了,洗脸时望着越来越重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双眼。还好,还有最后一晚了,明晚就是十五,到时候请九叔出来,问问他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然后把它收拾了以后就太平了。

    吃早饭时,我发现关明竟然恢复了精神,红光满面的。那些女生望着我这副耸样,背地里又扯起了老婆舌。当然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听她们讲的到底是啥了。

    饭后,我自觉的背起画板来到了我的那块湖边的风水宝地,今天的天气真热,还没到中午就已经晒的我有些发昏了,我不知道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会不会中暑。

    我赶忙跑到湖边用湖水洗了把脸,然后退到了一块儿有树荫的地方坐下,撕开了一袋速溶咖啡后,直接倒进了我的嘴里。

    你别说,还真好使,强烈的苦涩顺着我的味蕾刺激着我那疲惫的神经。画吧,今晚过去就能睡个好觉了。

    起了三咒,然后有气无力的画着符。

    中午的时候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热气已经快把我烤了个三分熟了,于是一步三晃的回到旅馆等着开饭,结果刚到餐厅一坐下,就睡着了。

    又一次被人摇醒,吃饭了。我满头大汗,感觉就要崩溃了。旁边的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忽然有一个女生招呼我:“崔作非,帮我把你前面那鱼给我夹点。”

    此时的我完全没有听见她说的话,旁边的关明摇了摇我,问我:“哥们儿,咋了,想啥呢?”

    我有气无力的说着:“睡········觉。”

    桌子上的女生们都炸庙了,他们说:“哎呀~~~~好恶心额,当着女生面想睡觉。。。”

    现在就是杀人犯法,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把你们这些臭老娘们儿按个放血了。我有气无力的想着。

    吃完饭后,我又一步三摇的回到了湖边,今天状态不佳,一上午只成功了四张。这怎么能不让我担心。

    我出门前花了三块钱买了瓶带冰的矿泉水,坐在沙滩上先往脑袋上倒了半瓶让自己能清醒清醒。

    要说哥们儿我本身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但是现在压力在身又加上胜利在望的关系,一下午还是画成了六张符。但是相比之下,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撑过去。

    日头又一次落山,我心中已经计算好了,今晚撑过去之后,还有两晚的时间在镜泊湖,明天见过九叔后就直接反客为主,灭了那东西。就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晚上吃完晚饭后照例又是作品简析大会,不过今天刘明明没有骂我,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后把我的那张《日出东方镜泊湖堪比松花江之牛逼图第三部》团成了一团后丢给了我。

    说什么也要守住今晚!我厚着脸皮向一个女生借了一盒清凉油后,扣了两大块使劲儿的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搓了搓,然后回屋子里继续看着那无聊的电视。

    王城看我这两天脸色越来越差,就问我:“咋了,不舒服啊,早点儿睡吧,瞅你那脸色,跟花圈店里的纸人似的了都。”

    大哥,我也想睡啊,可是我如果一睡的话,你们就有可能永远的沉睡!唉,你说我懂这么多干什么啊,真是自寻烦恼。但是我知道他也是好心,所以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撒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谎。

    “没事儿·······我不困。你俩先睡吧。”

    他俩见我好像真没事,也就没多想,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噜声。而我这个倒霉孩子则继续的盯着那些‘不抹不知道,变大真奇妙’的广告。

    那盒清凉油被我用掉了半盒,强烈的气味熏的我脑袋疼。老天保佑,终于又到了两点多了。我这次没等它来,就先出了屋子,在走廊靠墙坐下了,把那碗水放在地上。

    屋外漆黑的环境让我那极度困倦的神经又崩紧了起来,老子今天直接在屋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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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3:03:07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里两点半,丑时。这是个十分**的时间,丑时属牛,乃是与子时交接,后有寅时相继的时辰。也是一天之中最阴最险之时辰,在这里为大家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子时属鼠,据说天地生于子时,生之初、没有缝隙,气体跑不出来,物质没有办法利用,但是被一只老鼠一咬,就出了缝隙,才使气体跑了出来。物质就能够得以运用了。而老鼠有咬开天地之神通,所以子时便是属鼠了。

    而子时过后,正是天地初开的时辰,妖魔鬼怪便趁机出来作祟,这个时间段就是午夜一点至三点。换算成地支,也就是丑时。

    此时的我正坐在漆黑的走廊里,脖子上挂着的手机光亮大概能映出我的脸,一到黑暗的地方我就会紧张,但现在这份紧张感也正好能减轻我的睡意。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左等右等,碗里的筷子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它放弃了?还是这之中又有什么古怪?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两点四十了,还没出现,丑时就过去了。

    其实我挺期待它来的,这是实话,因为如果它不来,我也得守上一夜,这一晚上可怎么熬啊,到时候睡意一来,我真扛不住了,怕它趁我睡觉的时候再出现可就危险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指望它快点出现,跟它对峙的时候还能暂时把睡意压一压。快来吧大哥,我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忽然,我听到了走廊的某处传来了“吱嘎”一声,是开门的声音,我心想,完了!这一定是谁睡醒了想上厕所。可是一想不对啊,这个旅馆房间里是自带卫生间的呀!

    不管怎样,这大半夜的,如果我现在这副手拿符,脖子挂手机,身边还放着个大海碗的造型被人发现了的话,可真是解释不清了。往轻了说,哥们这阴阳先生的身份会泄露,往重了说,非得落个变态夜里不睡觉的精神病的骂名。

    我赶忙把手机摁灭了,好在山里的黑夜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随着手机光亮的消失,我四周再次的陷入了黑暗。

    我没敢动弹,要知道我现在是靠墙坐着的,如果起身的话势必会发出声音。于是我屏住气息,连个屁也没敢放。

    随着门开的声音,我望去,是我右手边的方向走廊的尽头的一个房间。我记得这次参加写生的人里有今年大一的新生。而那个方向的屋子就是他们在住的。我正在纳闷儿是谁这么蛋疼,大半夜还出来瞎得瑟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边穿了过来。虽然说话声很小,但是现在一楼安静的不像话,基本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上眼望去,只见一个大一的小女生穿着睡衣边打电话边走出了那个屋子,然后把屋门关上了以后就靠墙坐在了走廊的地上。和哥们儿我现在的坐姿基本一致。

    那个女的好像哭了,说话一抽一抽的。我心里这个着急,心想着老妹儿你要哭就回屋哭去啊,万一现在那个东西出现的话可咋整!

    可是不管我心里怎么着急,我也不敢出声,只能盼着她能在那东西来之前打完电话后回屋睡觉,要不可真毁了。暂且不说那东西如果现在出现的话,我的身份就会**,这都是小事儿啊。我是怕伤及无辜,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A:冲到她前面跟她说我是这件旅馆的值班人员,旅馆晚上不让出屋。

    B:冲到她面前跟她挑明我的真实身份,叫她不要妨碍我除魔卫道。

    C:那个东西来的话,我就继续装死人,让它祸害我的哥们儿。

    靠!哪个答案都不行啊!!由于这几天老刘的作品简析会,使我这个败家玩意都出了名了。到镜泊湖来的这些人里没有不认识我的。我还装什么旅馆值班人员?跟她挑明么?这种情形下她会相信才怪!她一定会大声尖叫我这个变态的,然后大家都会被她吵醒,我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那我继续装死人?更行不通了,这个想法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先上前把丫砸晕了吧,可是我有那么大的手劲儿么?

    正当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她的一句话:“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就不要我了?我哪儿做的不好了?”

    卧槽?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这明显就是出现感情问题了,要说我这个人也是很八卦的,但是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只是被她的这句话给吸引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妹子。哥哥我也是被甩过的人,哥哥我这方面也有经验。

    只不过哥哥是男人,脸皮还厚,倒是你个小姑娘被人家给甩了,这感觉想想就不好受。还是在这么晚了的时候,想想甩你那小子真是够孙子的,有啥事儿不会白天说么?非得让人家睡不好觉?非得大半夜的把人家弄哭?

    这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啊!有人为女朋友犯愁,也有人为没有女朋友犯愁。

    显然,我属于后者。

    想着想着,我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起来,电话分手,真是触景生情啊,***。听着那妹妹的哭声,尽管她好像已经尽力的压着声音好不吵到别人,但是她不知道在和她距离大概有十五米开外的我已经全听在了耳朵里。

    女人啊,可真都是祸水。因为她们眼泪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想当年明末年间的吴三桂是多么爷们儿的一条好汉,但愣是被陈圆圆这个祸水给弄的头发都把绿帽子顶了起来。反了,日子没法过了。

    说到眼泪,我忽然想起了那黄衣女鬼的眼泪,都是痴情女子啊,也不知道它现在和那个杂碎相处的怎么样,如果我是它,我就天天晚上吓唬董思哲那个瘪三。不过说起来,我还真的忘记问九叔那颗珠子是怎么回事儿了。

    呸,想着想着怎么跑题了?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要知道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随时会出现。这么危险的时候可不是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的场合。

    于是我继续盼望这妹子早点回屋睡觉。偷眼望去,那妹子好像挂断了电话,我心中落了大半,打完电话就会被窝里好好的哭吧,小妹子,哭出来就好了。

    可是事情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挂掉了电话后,竟然把头埋到了膝盖间,哽咽的哭着。是那样的伤心。

    这可怎么办啊?算着时间,马上丑时就要过了。如果那东西今晚还来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分钟的事儿了。大姐啊,求你了,快回屋吧!

    还好,她哭了一会儿后起身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要回去了,可是就在这时悲剧却发生了,她起身后并没有回屋,而是又播了一个电话。

    “你会后悔的。”她简短的对着电话里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就往旅馆门口,也就是我这个方向走。

    这丫头不会是想不开吧?

    我该怎么办??她要是进过我这边不看见我才怪!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她看见一个人坐在这么黑的走廊里,一定会吓的大声尖叫的。到时候就热闹了,整个一楼的人都得醒。

    靠,难道老子大学生涯中的名誉就这么毁了么?我招谁惹谁了啊!眼见着她越来越近,我的脑袋里由于太过紧张,只能不出声拼命的往墙上靠,好能尽量的使自己看上去像个垃圾桶。可是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呢。我竟然又想哭了。我容易么?

    要是有个地洞该多好,不管多大,我高低都想钻进去。

    我感觉到她手机的光亮马上就要照到我了。我一狠心,也不计什么后果了,准备她一走进我就先纵身捂住她的嘴后,在打昏她。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眼见着她马上就要看见我了,我已经绷紧了肌肉准备随时弹起,说啥也不能让她叫出来。

    果然,她也好像发现了前面靠墙处有什么东西。她停下了脚步,然后用手机向我照了过来。

    动手!!我飞速的弹起,正要上前捂住她的嘴时,猛然听到了身边“啪愣!”一声。

    在看那个女生已经看见了我,但是她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那并不是害怕或者想尖叫的表情。

    我身上的冷汗刷一下的就冒了出来,急忙摁亮了手机,只见地上的海碗里,那根筷子已经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迅速变冷,眼见着大事不好,这事儿也太寸了吧,我转头转头望向了那个女生,这一望不要紧,真是让我的心凉到了极点。

    在手机的光亮下只见她的脸已经和那天的关明一般无疑,五官挤在了一起,眼睛眯缝着,嘴角都快上弯到鼻子的高度了。他姥姥的,已经被附身了!

    她“桀桀桀~~~”的怪笑着,说时迟那时快,我没有任何时间想办法,只是条件反射快速的把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往她身上扔去。‘她’的速度还是那么敏捷,嗖的一声躲开后,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想不到她的力气这么大,一个耳光就把我打倒在地了。我感觉到我的左脸好像迅速的肿了起来,我暗道不好,在这里动手一定会把所有人都吵醒的。

    于是我倒地的同时顺势就往旅馆门口的方向滚去。由于旅馆在山上,所以晚上都不锁门。只是关上而已。

    我站起身就推开门往外跑,她果然追了过来,看来这两天晚上我对它的羞辱不小,她想灭了我以解心头之恨。但这正是哥们希望的,我推门出来以后没有立刻跑,而是躲在门后,拉着门好不让她发出声音的跑出来。

    太好了,她已经跟了出来。显然没有发现我,我迅速的关上门,然后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后就又顺起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往她身上招呼。

    我真感叹它身手为什么这么敏捷,又刷一下的跳开了,落在在旅馆外的小操场上四肢着地的冲我怪笑着。

    我心想,让你笑,今天晚上请了九叔后定要让你连哭都找不着调儿!但是现在怎么才能让它快点离开那个女孩儿的身体呢?我脑中快速的想着,忽然心生一计。

    于是我对着她说道:“你这妖孽,我屡次放你,你却得寸进尺。好吧今天便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你个王八精。够胆的话就随我来吧!”说完后我便向湖边跑去。

    身上带着‘丁已巨卿护体符’所以我不用怕它,只要把它惹怒,然后引它到远一点的地方,我就可以大展拳脚没有任何顾忌了。

    它果然中计了,又发出几声“桀桀桀~~~”的声音后就迅速的像我扑来,要知道我哪儿有它跑的快啊,它那速度,都不能称之为跑得太快了,应该说是飞的太低了。

    眨眼间它便追上了我,我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身上的‘丁已巨卿护体符’马上就发挥了作用,把它弹开了。我趁着它弹飞了的时候迅速的钻进了湖边的一片小树林。

    就在我钻进树林的一霎那,我把手机灯同时摁灭。然后顺手从一棵小树上掰断了一根树枝,又把那树枝掰成了两截。

    这就叫: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屏住了声息,准备等它从这儿经过的时候,就给它来个天降神兵,直接摁倒然后掰手指伺候。

    果然追来了,只是却没有直直的跑过去,而是直接向林子的方向冲了过来,靠,它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呢?眼见着它要钻进林子,我心想不好,树林之中我不好发挥,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冲出去跟丫拼了。

    想到这儿,我心一横,吗的,我再怎么废柴也不至于被一个附了身的女人打败啊。于是我大喝一声,冲出了林子,往她身上扑去。

    也顾不上我这个姿势很猥琐了,能活命再说吧。她见我不再躲她而是朝她扑了过来时,又发出了那恶心的笑声。然后快速的跳起,简直就和猴子一摸一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跳到了我的身后,然后一脚重重的踹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同时我的身体也往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双手都卡破了。我还没来得及叫痛的时候,她又飞身压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又用双手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对天发誓,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恶心了,我又体验到了自己的脸迅速膨胀,眼珠子快要冒出去的感觉。

    可是我那时却笑了出来,因为她千算万算,没有把它附身的对象算进去,要知道它如果附身在关明那种壮汉身上的话,我还真没辙了,只能等死。可是,它现在附身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这丫头也就九十多斤,这点小分量压住我这个大老爷们么?

    于是我猛然使劲儿就爬了起来,她虽然被我挣脱起身了,但是双手还在死死的掐着我的喉咙没有放手,眼见着我眼前已经冒金星了,我不敢多想,猛然跳起然后向后一躺,成功的反扑将她压在地上。

    她的双手终于松开了,我没有错过时机,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边一个转身把她压倒在身下。这时候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我重重的骑在她身上,然后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她的睡衣衣领,另外一只手则伸进兜里摸符。

    她虽然被我压在身下,但是手上却还完全不老实,双手又掐住了我的脖子,靠,你能不能换一招啊?我都快被你掐吐血了。

    右手艰难的摸出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现在你被我压在身下,我看你这回往哪儿躲?我用力的把那张符往她的头上招呼,同时从嘴里挤出了“急急如律令。”这几个字儿。

    吗的,她终于中招了,只见我的符贴在了她的额头,她立马十分痛苦的怪叫了一声后,挣脱了我向树林中跑去,可是没跑几步便倒在了地上。全身颤抖着,就如同我去年对付的那个黄衣女鬼一般。

    我则坐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差点儿就让她给掐死了,真是太危险了。过了一会儿我恢复了一些,马上站起身,只见她好像也恢复了,只是十分的脆弱,只能在地上慢慢的往树林里爬。

    眼见着机不可失,我马上上前两步把她重重的踩在了脚下,然后伸手又掰了两截树枝,把她的手抓了起来,男左女右,拎起她的右手,用两截树枝夹住她的中指后狠狠的掰了一下。

    只听到“桀~~!!”一声,她便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呼,终于成了,我一**坐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随之传来。两只手掌都卡破了,一边脸涨涨的,不用说,一定肿了。

    好在这么一折腾,但不困了,我望着躺在地上的那女生,心里开始犯愁,她咋整呢?给她背回她屋子?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声音太大,一定会被人发现的,那时候我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就我俩现在这副造型,还黑灯瞎火的,我会被当成**犯的。

    把她背我屋去?更不可能的,要是她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我依然是百口莫辩,我会还是会被当成**犯的。

    把她丢在这儿不管?还是不可能的,这深山老林的,万一在出点儿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

    靠,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能送她回屋,也不能背她回我屋,更不能把她丢到这儿。看来唯一之计就是用哥们儿这口三寸不烂之舌来编一个完美的谎言才能过关了。

    可是这谎话要怎么说才能圆润呢?想了几分钟后,我计上心头。就这么办吧,于是我背起了这个小丫头,往湖边走去。

    大家不要起疑心,我还没有杀她灭口的勇气,这丫头很轻,在我后背上睡的很香甜,呼吸很轻很均匀,透过我薄薄的半截袖,我感觉到了她胸前之物的柔软。这时候你说如果我心中要是没有杂念的话,那纯属扯淡。

    呸。我连忙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虽然我是个杯具的处男。但是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的,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下作了。

    走到了湖面,我找了一块很平整的沙地上把她放了下来。然后我也一**坐在她旁边,掏出颗烟点着了,早上的湖面很平静,风儿吹过带着一丝的凉意,我望着正在熟睡的大一女孩,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而且经过刚才的打斗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腰部还刮了个大口子,雪白的肌肤隐约的显露了出来。

    我不敢再看,叹了口气,女人啊,祸水。

    我把上身仅有的半截袖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转过头,继续等待着新一天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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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3: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一宿这么激烈的折腾,我倒是不觉得怎么困了,我坐在沙滩上,闻着湖水的气息。头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我开始想很多东西,包括这几天发生的事,包括我的家人,包括刘二叔跟我说的话。

    我真的适合学道么?我真的适合干这一行么?

    我才二十岁,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我摸着我那边肿起来的半边脸,这些事,真的适合我么?

    我没有那种警恶惩奸的胸怀,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毕业以后找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工作,回老家买一套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娶一个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媳妇,生一个不算聪明但也不笨的娃。这就是我这个普通人的再普通不过的梦想。

    可是为什么,我自从学过《三清书》后,我的生活就开始改变了呢?我开始经常经历危险,我开始变的强颜欢笑,我开始觉得和我的理想越来越远。

    我以后,还要继续这么走下去么?

    脑子里又开始越来越乱,我用双手拍了拍脸,已经肿起来的那半边脸传来了疼痛的感觉,算啦,走一步说一步吧。

    本来我的目的是十分单纯的,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可是上大学之后发生的这些事,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人保护的,就像那个女鬼的眼泪,如果我没有帮她,那么董思哲那个杂碎现在既然会很逍遥的过活,而很多无辜的人都会因此而失去宝贵的生命。

    难道我的命就是命,而他们的命就不值钱么?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的冷漠,大街之上有残疾人摔倒了,没人帮忙扶。有人抢劫,没人帮忙追。有人打架,很多人却只是围观。

    可是他们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残疾人,自己被别人抢劫,自己被别人打。那时,还会有人帮你么?

    我虽然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至少,当我在董思哲屋子里放出女鬼时,当我这三天晚上守着旅馆门口时,我的心是热的。我没有后悔。之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我也不会。

    望着平静的湖面,我忽然想大喊,但是我没有。我只能在心中呐喊,表面选择沉默,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自己别后悔就行了。

    五点十分,望着太阳从山脚升起,映的镜泊湖的库面上一片粉色,那画面我现在也忘不了,真的是美极了。

    看着此景我的心情竟然也跟着好起来,又恢复了那个一天天嬉皮笑脸的我,对呀,我只要保持着这份笑脸就好了,只要开心的活着,还要去奢求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沙滩不远处有几个这个旅馆平时泡鱼用的大盆,我走过去端起了一个,走到湖边舀了半盆湖水,先把把自己身上用水弄湿了以后,就艰难的端到那个女生旁边。

    小妹妹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你好。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边想着边把盆里的水一股脑的泼向了她。然后快速的把那个大盆扔的很远很远。

    “呀~!”她醒了,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望见了我这个光着上半身的猥琐男的脸,我尽量装成很担心的样子望着她。

    她马上警觉的坐起身,用说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惊慌失措的向我叫到:“你···········你是谁啊!!这是哪儿?”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句,于是我装着喘粗气的样子,对她说:“这儿是湖边啊!你是大一的吧,我早上起来晨练时发现你泡在水里,我就紧忙把你救上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这招反客为主,化被动为主动的技能显然已经被我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话题拉到了她身上。

    她应该不记得昨晚被附身之后的事情,所以我这么说完全可以推卸掉我的责任。她摸着自己的湿漉漉头,显然已经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其实这小姑娘长的还真不错,这是实话,这副长相放在我们学校的那些女人堆里,基本可以做到鹤立鸡群的效果,但是全身湿透了的她,在轻微的颤抖,跟关明一样,被附身了以后的脸色很差,煞白煞白的。

    她还没有放松警惕,她便颤抖边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装作苦笑,边挠头边对她说:“我哪知道啊大姐,你不好好睡觉怎么跑湖里去了?到底出啥事儿了,要不咱报警吧。”

    当然我是在唬她,这深山老林的你上哪儿报警去,想报警的话最快也是得用一上午的时间先走出去再说。

    战略成功,她显然是在努力的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头绪,她喃喃的说:“昨晚····我打电话····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嘿嘿嘿,果然如我预料一般,不记得了好啊,要是记得的话可真就出事儿了。我连忙趁热打铁,对她说:“是不是有啥烦心的事儿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可千万别做傻事儿了,知道么?”

    要说说话可真是一门学问,她显然被我说中要害了。开始了沉默,很明显的,她已经把思考重心又回到了昨晚的那个电话上。

    折腾了这么久,天也亮了,已经早上六点多了,该是时候回去了。要不一会儿那些人都睡醒了,这可就不好说了。

    于是我对她讲:“咱还是先回去吧,都湿透了,回去换身衣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本身她现在也是完全没有了主见,听我这么一说后,勉强对我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认识你,你叫崔··········。”

    废话,我连着三天晚上被刘明明大庭广众的打骂,你当然认识我了。我尽量挤出一幅很阳光的笑脸对她说:“作非。”

    她愣了,“崔作废?”

    我愣了。“不是崔作废,哥哥我叫崔作非。”

    她终于笑了,这样才对嘛,女孩子不要老是哭哭啊的,还是笑的样子好看。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这换种方式来说也算是一种英雄救美吧,就算不算英雄救美,也应该算是一种艳遇吧。

    我站起身,对她说:“没什么事就好,快回去吧,该着凉了。”

    她了跟着站了起来,本来盖在她肚子上的半截袖掉了下来。她顿时脸红了,没想到她还挺守旧的,露个小肚子都脸红,真在我们学校可真少见。

    要知道我们学校的那些女生,平时在寝室喝酒喝热了都光膀子。当然了,这也是我们道听途说来的。我见她这么尴尬,就对她讲,“我那半截袖就先放你那儿吧。走吧。”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捡起了我那限量版的阿迪耐克,然后双手捂着肚子走在我的旁边。

    回去的路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她显然还是有些伤心,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张雅欣,是大一室内设计班的。

    她问我:“你的脸怎么了。”

    我该怎么说呢?说是她给了我耳光?唉,我苦笑的回答她:“早上我大老远看见你躺在湖边的浅水里,于是就往湖边跑,不小心脚磕到了石头,摔的。”

    她又沉默了,这时我们回到了旅馆,我把她送到她的房间门口,然后转身回屋,只听到她在身后说:“崔哥,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回头,但是我的表情却是很开心的。回到了我住的那屋,王城和小凯还在熟睡中,唉,你们这些货,害的老子都快破了相了。

    摸着我那肿的老高了的脸,算了,现在还能睡上两个小时,等今天一过,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我边安慰着自己,边一头倒在了床上。

    按照惯例,八点办左右,王城和小凯就把我拉了起来,我要死不活的起身穿鞋时,发现他俩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我骂道:“看啥啊?没见过这么帅的小伙儿啊?”

    小凯捂着嘴笑着说:“卧槽,非哥,你睡个觉咋还把脸睡肿了呢?是不是在梦里扇自己耳雷子了?”

    我无语了,对他俩说:“我睡觉不老实,晚上大头朝下从床上滚下来了,你俩没听见?”

    望着他俩十分傻逼的哈哈大笑,我竟然也跟着他俩十分傻逼的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说还是十分傻逼。
今天是来镜泊湖的最后一次写生,明天再玩儿一天,后天我们就要回哈尔滨了。

    由于我那件限量版的阿迪耐克借给了那个大一的女生张雅欣,所以我洗完脸后只能从行李里翻出了另一件拉风的半截袖,雕帕。商标是一男一女坐在一只大雕上背靠背。我喜欢这个牌子。穿上这拉风的雕帕,我和小凯和王城来到了餐厅。

    要说我的苦日子可真快到头儿了,明天以后我就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想我都快笑了出来,要说人啊,如果需求降到了一定的极限,你让他能多睡一会儿他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喝着早上餐厅供应小米粥,往大一的桌子那边看去,没有看到张雅欣,可能是身体受不了被附身的负荷,还在睡觉吧。

    饭后,我很自觉的背着画袋来到了我的风水宝地,今天真热,我心里想着今天得多画点儿符,因为我准备今天晚上就端了那东西。不好好准备可不行。

    我勤勤恳恳画符的样子像极了那种存稿不多了还在赶稿的写书人。

    明天高低我也得睡个好觉,我心中暗暗的想着,中午的时候我晃荡回去吃饭,今天旅馆好像刚采购回来,我们吃上了新鲜的蔬菜炖鱼,桌子中间还放了一盆一锅出,所谓一锅出就是一个大铁锅里顿的鱼,而又借着锅沿儿上又贴了很多的黄米面儿大饼子。等鱼炖好了,大饼子也熟了,这时的大饼子里渗透的鱼肉的味道,很香。这让我们这些没怎么吃过粗粮的八零后们吃的很是开心。

    哥们儿我照旧狼吞虎咽,不理会同桌那些臭老娘们儿的翻白眼儿鄙视。左手拿着一个大饼子,右手夹着各种鱼肉一个劲儿的往嘴里送,这不能怪我,我的确累坏了。那些女生问我,我脸咋了,是不是让谁揍了?

    我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应付了她们一句:你们如果再了事我我就抱你们孩子跳井。

    女生们对我本来就没啥好感,见我态度不友善,也就不搭理我了。我又拿起了一个大饼子,正要往嘴里送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细细的,听的我心里直痒痒。

    “崔哥,我来还你衣服了。”

    我回头望去,不是张雅欣还能是谁?只见她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后,煞白的小脸儿还挂满了憔悴,却还是在腼腆的微笑着。双手捧着我的那件限量版的山寨货。

    我连忙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要说我一到关键时刻就爱掉链子,这一咽还把自己给噎住了,连忙端起碗里的鱼汤喝了好几口后,觉得很丢脸,于是挤出一副很猥琐的笑容对她说:“···你起来啦,吃饭没?我不着急,要不你再拿去用几天再还我也没关系。”

    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这话说的有毛病了,只见张雅欣的小脸通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把衣服递给我后,轻声的说:“谢谢·····不用了·····谢谢你。”

    说完后,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大一那边的桌子。我手里捧着衣服半天没回神儿,等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好像都不相信,我这个脏鬼猥琐男会有如此艳遇,那些女生有开始在背地里扯起了老婆舌。王城问我:“行啊,本事见长啊,跟哥说说,咋勾搭上的?”

    勾搭你老妹儿,我鄙视了他一句,然后看了下我那件阿迪耐克,潮潮的,显然她今天洗过了。我下意识的闻了闻,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儿。

    我也不含糊,吃饭完就换上了阿迪耐克,结果走哪儿哪香。哈哈。心情十分爽快,然后跑到湖边继续画符去了,要说人逢喜事怎么就这么爽,我也不知道,我也没遇到啥喜事儿,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不知道为啥。

    望着太阳落到了湖的另一边,我心想,今晚终于到了,这两天剩下的符,再加上今天画的,一共十五张。十张‘甲午玉卿破煞符’,三张‘丁已巨卿护体符’还有两张以防意外的‘甲子文卿缓神符’。就这装备量,应该足够了吧。

    由于我随身都带着那面小镜子,就差井水,然是想想井水就是地下水,这里这么大个湖,用湖水应该也行吧。就等晚上了。

    我又利用了半个小时,涂了一张差不多能过关的水粉来应付刘明明,再怎么说不画一张差不多点的画也说不过去。

    晚饭后,刘明明继续作品简析,今天的他很好奇,问我:“你的日出东方系列呢?”我笑了笑,没回答他。

    刘明明点评完毕,没有像前几天那些放我们集散,而是露出了一副极其猥琐的小脸问我们:“今天真他吗热啊,你们说呢?”

    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于是回答他:“是啊,真他吗热。”

    他笑着对我们说:“那咱们晚上玩儿一点儿让人凉快的游戏啊?”

    卧槽,我真鄙视你个**教师。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玩儿凉快游戏,我大喊一声:“刘老师,要自重啊!”旁边的男生们也开始跟着起哄。

    他骂了我一句:“滚蛋,我说的是练胆儿游戏,怎么样?”

    练胆儿?怎么个练法?我们莫名其妙了。

    刘明明指着离旅馆不远处的那栋还没有建好的空楼对我们说:“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和哥们儿们晚上钻旧楼玩儿,可刺激了。正好咱们现在有这个条件,等晚上俩人一组,从一楼走到五楼,正好今天这么热,降降温,怎么样?敢不敢?”

    他说的到挺有意思的,我们这边的男生们听完他说的已经有人开口答应要玩儿了,可我却十分的不愿意,因为我知道现在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何物的妖怪晚上要来。而且这种冒险的游戏还是少玩儿为妙。

    由于我身为一个男人,现在服软会被人看不起,我只能希望那些女生们反对了,可是谁又能想到,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娘们一听有这么刺激的游戏,都举手说好,然后还虎视眈眈的偷眼望着我们这帮男人。

    这时候再不说话可就不行了,我连忙举手说:“刘哥,我反对!!”

    哪知道刘明明白了我一眼,对我说:“反对无效,就这么定了,为了效果好点儿,大家快回去睡觉,一点起床咱们进去玩儿一回。给这次外出写生留个好一点的回忆。”

    卧槽,一点?你这不是开玩笑呢么?我今晚还有重要的事儿呢,你可好,把人都弄醒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连忙又说:“刘哥,我真起不来。咱还是别去了。”

    刘明明见我屡次反对,也不含糊,马上走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脚,并且说:“扫兴的玩意儿,起不来就拽你起来!王城,到时候你就把他踢起来听见没?”

    王城嘻嘻哈哈的点头,大家解散了,都很兴奋晚上要玩儿的事情。可我却满心的担忧,这可怎么办啊,我晚上还要见九叔,而且还得消灭那个东西呢。

    刘明明忽然的整出这事儿,我晚上该怎么办?参加的人那么多,要是那东西来了的话,在那栋空楼里我该怎么保护他们?

    我感觉世界末日仿佛就要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没有头绪的我坐在旅馆外,望着圆月从天边升起,深山之中的夜幕下,那栋空楼显的格外的渗人。

    看来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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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3: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要说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状态,我现在可太知道了,他姥姥的刘明明真能给人添麻烦。晚上十一点,我坐在屋子里,看着电视剧,心神不宁。但愿别再出什么状况了,要不我可真受不了了。

    摸着裤兜里的小镜子,我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刘明明说一点集合,那最少也要疯一个小时,那就是两点,正好是丑时。按照那东西这几天的规律,一般都是两点半以后出现。管不了那么多了,丑时一到,我就马上偷溜到湖边联系九叔,要不然的话一定会有伤亡出现的。

    由于很兴奋,他们都没有睡觉,等待着一点集合,我差不多能了解他们的思想,由于是两个人一组,所以男的多半想找个女伴,想借机体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趁着夜里黑而趁机占女的便宜,吃吃新鲜的豆腐,而女的,多半是同样想趁着夜里黑,好给自己一个往心仪已久的男伴儿的怀里钻。

    刘明明的想法我也知道,他也是用心良苦,想给自己的学生们一个绝佳的配对机会。可要我说这就是脱裤子放屁的事儿,完全是多此一举。

    看来今晚将会是最考验我的一晚了,我得找一个靠得住点儿的伴儿,好能给我中途开溜到湖边的机会。

    想来想去,王城就是最佳的人选,这老爷们儿一把年纪了,应该对这类的配对节目不怎么感冒,到时候我跟他俩人做个样子从一楼跑到七楼,然后直接跟他说这游戏真没意思,再让他回屋睡觉。他多半能同意。

    于是,我对坐在床上的王城说:“老王啊,等会儿咱俩一组啊?你看咋样?”

    王城正坐在床上扣脚丫子,他斜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你是害怕吧?谁跟你一组啊,我这么青春个小伙当然得找个小妞儿作伴儿啦,你找别人儿吧,哈哈。”

    哎呀我心里这个恼火,想不到你个老家伙还人老心不老,还期望着年老入花丛?你还青春呢?你都快立秋了。

    没办法,我只能问小凯了,看上去他也对晚上的事儿挺不敢兴趣儿的,我就对他说:“凯哥,我看你相貌堂堂,以后一定是做大事的人,要不咱俩等会一组吧。”

    小凯竟然也斜了我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对我说:“行啊,你去问问我媳妇儿,看看她同意不?”

    想到了小凯的媳妇儿,我不由的一阵冷战,那位女性硕大的身板出现在了我的脑袋里,不是夸张,就他媳妇儿那体格,打我这样的三个都很轻松。

    我无语了,天哪!我该怎么办!老天爷你劈死我算了!!

    你们这帮无知的草民啊,哥们儿我这么努力的帮你们平息状况,你们却一个劲儿的为自己制造状况。哪儿还有王法了,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我应该找谁一组才能好开溜呢?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刘明明。对呀,哥们儿我完全可以呆在刘明明身边啊,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刘明明一定会在一楼呆着,到时候我跟他说我害怕,而且没人陪我,留在他身边,等到快两点的时候就劝他召集大家回去。而且开溜也方便,说声上厕所就能闪人了。

    我怎么这么聪明哪,哈哈。就这么办了,很快,十二点五十了,刘明明挨个屋叫我们出去集合,由于大晚上的还这么热闹,竟然把C作大叔给吵起来了,他问我们这要是干啥,刘明明告诉他我们要去空楼里纳凉。

    C作大叔脸色变了,他对刘明明说,大晚上的你们不害怕啊,那楼最好还是少去为妙。

    刘明明递给了他一颗烟,对他说,没事儿,我们这老些人,纯粹就是去玩儿。不打扰你了,你先睡觉去吧。

    C作大叔做出了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对刘明明说:“那你们可千万加点小心啊。”

    可能只有我把这句话往心里去了吧,C作大叔睡觉去了,大伙嘻嘻哈哈的往那栋空楼走去。那栋空楼有五层高,底下挺大个台阶,我们就在台阶之上集合。

    等刘明明码好人数后,我就用一副娇滴滴的声音对他讲:“刘哥~~~~人家害怕,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吖。”

    我的**又挨了他一脚,他骂骂咧咧的说:“滚犊子,少黏糊,我又不留下来,我会找俩人儿进去装鬼吓唬你们!”

    我靠,没想到他还有这招儿,这太阴了吧也,看来他是想造出一种鬼屋的效果,等等,装鬼?这不就是哥们儿的机会么?如果我也进去装鬼的话,不更容易偷溜出来了么?

    我连忙对他说:“刘哥哥~~那你选我吧,你看我长的多像鬼吖。”

    没想到我又挨了一脚,他说道:“滚,装鬼的人都找好了,你老老实实的进去。”

    我靠,不用这样吧,我可怎么办啊?正当我想辙的时候,刘明明开始让我们大家开始找一起进去的伙伴。俩人一组,可我找谁去啊?

    我火急火燎正没招了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女生,由于大家为了制造气氛,所以都没有像旅馆借手电筒,都是用手机照明,我看清来向我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大一的女生张雅欣。

    她好像很犹豫的走到我身边,然后鼓起勇气对我说:“崔哥,我不知道要找谁,要不咱俩一组吧。”

    她这话一出口,只见旁边那些认识我的人马上就开始起哄来,他们谁都想不我我这个猥琐的蓝毛儿竟然也会有女人主动找上门来。而张雅欣的也马上把头低下了,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我望着周围那些臭老娘们那一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哥们儿怎么啦,至于你们这副表情么?

    其实我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暗爽的,再怎么说好歹也算找到个伴儿,而且长的还挺好看。但是我可不是为了能在黑暗的楼道里吃她豆腐才暗爽的,要知道如果我是色狼的话,那今天凌晨时我就动手了。

    我暗爽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现在可以带她快点儿的走完这破楼,然后我好开溜去找九叔。大敌当前,可不是应该玩儿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对她笑着说:“好啊,反正也没人跟我一组,那等会儿咱俩就一起吧。”

    她抬起头,微笑了一下,只听四周又是一片嘘声。我往那些臭老娘们儿的方向吐了口吐沫,这些老娘们儿将来一定是当泼妇的料。我呸。

    我们走进了那栋空楼的一楼大厅,这么空旷的地方在黑暗之中显得很是渗人,这是旅馆型建筑,两边都有楼梯,空屋子没有上门和玻璃。

    我们都进来后,刘明明让我们别瞎跑,并且说好纪律,任何人不得中途退出,并且行动必须要两个人以上,这是为了最起码的安全着想。等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刘明明开始排名次,两个人一组,等第一组走完一圈后回到一楼,下一组再接上。

    都准备好了,我傻眼了,天杀的刘明明把我和张雅欣排在了最后。眼见着一点就要到了,按我现在的名次我还有机会溜走么?

    刘明明告诉我们5分钟以后开始,然后自己带着两个人先往楼上跑去了。我旁边的张雅欣腼腆的朝我笑了下:“崔哥,我胆儿小,一会儿你可要保护我啊。”

    我苦笑了,其实我也胆儿小,况且保护你简单,但是如果那东西出现的话,要保护大家可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五分钟过后,第一组那对男女开始嬉皮笑脸的往楼上走去,不多时,就听见了他俩的叫声。看来是被刘明明给吓唬的,楼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只有我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我看了下手机,一点十分,距离丑时还有五十分钟。老天保佑让这场闹剧快些结束吧。
眼见着那些男女们叽叽喳喳的上楼,然后又下楼,好像对此还乐不思蜀,我则盼望着他们能快点儿的走完然后回去睡觉,吗的。太折磨人了,我掏出了烟,放到嘴里点着了,大口大口的抽着。

    张雅欣看我这副好像要打架似的表情,问我:“崔哥怎么了?你也害怕么?”

    我对她摇了摇头,对她说:“没事儿,我一到晚上就表情抽筋儿,你别害怕就行了。”

    看了下表,已经一点五十了。我前边还有一组,该死的,大概是轮到我俩上去的时候正好两点,我心想不管了,大不了两点的时候认怂,爱谁说谁说去,就说我不敢上去然后跑路。

    要知道哥们儿跟你们这些让假鬼吓唬的比起来,我可是要去斗真鬼的啊。

    终于要轮到我俩了,我望着我俩前面的关明和我们班的一个叫谢晓磊的走了上楼。眼见着要到两点,我对着旁边的张雅欣说:“问你个事儿,等会咱俩不上去了,行么?”

    张雅欣望着我,也许她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吧,但是这些都是小事儿,现在可不是在乎这种小事儿的时候。

    好在,她似乎很通情达理,她点了点头,对我说:“好呀,我其实也好害怕,不想上去,等他俩下来咱们就回去吧。”

    太好了,这样哥们儿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湖边了。我笑着说:“谢谢你啊,妹子。”

    她听我叫她妹子,好像有开始不好意思了,要说女人啊,真是一种猜不透的生物。

    楼下现在大家都回来了,一对一对的正笑着讨论刚才在楼上被刘明明三人吓唬的事情呢,只听楼上忽然隐约的传来了谢晓磊焦急的声音喊道:“关明,你吗的,别吓唬我!你躲哪儿啦!!”

    我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已经两点了,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出事了!!!

    这时也不能顾什么破游戏了,我立马快速的往楼上跑去。楼下的众人也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头,而且这游戏也要玩儿完了,也就都跟着上楼了。

    在三楼,我遇见了谢晓磊,我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她跟我说,刚才关明还在她旁边呢,可是楼梯边拐个角再一转身他就没了,太能吓唬人了也。

    吗的,我心中暗道不好,要是关明吓唬人就好了,我是怕他被鬼挡了!

    不惧风霜遮我路,只怕阴鬼让人前。所谓鬼挡人,就是火气极低的人走在在黑夜之中,如果遇到路过的妖魔鬼怪,那就很容易被秽物所迷,而失去了方向,因为身前有鬼遮挡,所以旁人也看不到他。如果鸡鸣之前还找不到他的话,那此人多半是九死一生。

    那时的我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关明几天之前才被附身过,现在正是火气极低之时,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让刘明明发现他失踪了就糟了,一定会闹出一场极大的恐慌。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弄了。我从一楼迅速的跑到了五楼,发现关明真的不见了踪影,途中我遇到了刘明明一干人等,他们好像也着急了,正在喊着:“关明,别闹了,快出来吧,咱们回去了”

    我心中想着,你们这么喊有个屁用,关明多半是被鬼给挡住了。紧急关头容不得我多想,只能急中生智,跑到了五楼后,朝着一间空屋子大喊道:“卧槽,关明,原来你在这儿躲着呢啊?!把我们吓坏了。”

    空楼回声大,刘明明等人在三楼听见了我的喊声,他们也没多想,就喊道:“找着了就回去吧,太晚了,不玩儿了!”

    见他们没起疑心,我就大喊道:“知道啦,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关明先上趟厕所,然后再回!!”

    刘明明在楼下回应我道:“你俩小子,注意安全,快点儿回去睡觉!!”

    我连忙大喊:“知道啦!!”

    听着楼下嘻嘻哈哈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心中的焦虑暂时落下了,但是我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躲得掉初一,躲不掉五一。现在关明还还在这楼里被鬼挡着呢,再不救他,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吗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但是我现在除了几张符外,什么道具都没有,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只能把一切都压在了我师父九叔这根救命稻草上了。

    听着楼下的吵闹声已经消失了,看来他们已经回到了旅馆了,我的时间不多,必须在一个小时中救出关明,否则关明和我屋的兄弟们该起疑心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快速的跑下楼,穿过小操场往湖边跑去。由于天实在太黑的关系,一路上我摔了好几跤,但是现在可不是估计那些小事儿的时候了。

    远远望去,夜晚的镜泊湖的湖面映着幽幽的光芒,今天是阴天,看不见月亮。我从沙滩上跑过。然后跪在了湖边,从裤兜中掏出了小镜子。

    伸出手舀了些井水浇在镜面上,由于刚才跑的太快,导致我现在呼吸还没有调整均匀。我只能断断续续的说道:“魏凤···娇,魏···凤娇,魏凤娇!”

    可千万要成功啊,老天保佑这湖水的效果和井水也要一样啊。我焦急的等待着,好在,平静了四、五秒后,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开始围绕着镜面旋转,成功了。

    镜子面开始变的越来越模糊,我终于听到了九叔那熟悉的声音。

    “小非,叫为师有何事?”

    听见了九叔的声音后,我终于放下了心,要知道九叔可是引我入道的人,在我的心中他简直就是属于无敌般的存在,想想这几天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面对,如今终于有人,或者说有鬼和我一起面对了,这种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但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连忙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尽量最简化的说给九叔听,问他老人家那个我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和现在应该怎么救关明。

    九叔在镜子那边听完我的事情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石像?还是用红布盖着的?你说具体些,是什么样的石像。”

    我跟他说:“是一尊很奇怪的石像,人身、蛇颈、猴脸、鼠眼、猪鼻。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神。或者说是这种动物,师父,它到底是什么啊?”

    镜子那边的九叔大吃一惊,狠狠的道:“错不了,是五通神!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供奉这种邪神!这下麻烦了!!”

    我很奇怪,五通神?听名字倒是很霸气,但是它具体是什么东西呢?只听九叔又和我说:“有道是,诸天正神三百六,一百畜神藏其中,讲的是所谓神明之中,有很多都是动物修得,但是所谓五通神,却并不是所谓神明,而是一种危害人间的妖邪。相传此物心性不定,在以前的民间偶尔会帮当地的百姓做些好事,据说只要有五通神光顾,那户人家就有吃不完的粮食,粮仓与瓶瓶罐罐就总是满满的。但是五通神的具体形象谁也描述不出来,只说家里出现的蛇类或其他很少在家里出现的动物都是五通神的化身,但是有一利必有一弊。那些受到过五通神恩惠的人家往往都不能得到善终。”

    讲到这里再说上一嘴,在很多年后的的今天,我在工作的地方曾经接触过许多已经失传了的古书孤本,在一本书面已经磨损的看不出是什么名字的古书上,我又得到了一些关于‘五通神’的消息:五通神”,又称“五郎神”,是横行乡野、淫人妻女的妖鬼,因专事奸恶,又称“五猖神”。来历复杂,一说指唐时柳州之鬼;一说是朱元璋祭奠战亡者,以五人为一伍;一说为元明时期sao扰江南、烧杀**的倭寇。总之,通常人们都视五通神为一群作恶的野鬼。

    书归正传,我那时听九叔说的这么邪乎,况且‘五通神’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善类,我的冷汗马上就下来了,我连忙问九叔:“那九叔,我该怎么消灭这东西啊,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见它么?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

    九叔对我讲:“其实要消灭此物并不难,因为为师在生前,也曾经消灭过一只五通神。”

    一听到九叔曾经有过消灭此物的经历后,我心中大喜,九叔果然就是九叔啊,听到有办法后,我忙问道:“师父,我该怎么做,你就快跟我说吧,没什么时间了,我还有一个朋友现在正被鬼挡在那楼里呢!!”

    九叔正色对我说:“为师了解你救人心切,所以为师接下来所讲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不得出任何差错。”

    我的脑袋连忙像鸡啄米似的点着。九叔十分郑重的对我说:“五通者,无形之物也,除了天生阴眼者之外,为师至今为止所接触的道法秘术之中,还没有任何方法能看见此物的正身。但是为师生前所遭遇五通时,却自己想到了一个方法········”

    我靠!这死老头儿还是这么喜欢吊别人的胃口,这都什么时候了,我都快急哭了,他老人家说话还断断续续的!我忙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办法啊!!您就直说了吧,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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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23: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叔见我如此焦急,也就不在拖拉,他对我说:“虽然说要做到看见五通的真身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完全可以通过降低自己的火气来看见它模糊的轮廓。但是这还不行,因为它属阴灵,速度完全在你之上,所以你的符咒对它基本上形同虚构,如果要消灭此物,必须要用掌心符!”

    掌心符?那是啥玩意?我怎么没听说过?《三清书》上也没有记载啊,我连忙问九叔,什么是‘掌心符’?

    九叔告诉我,所谓‘掌心符’是属于道家的一种应急之画符术,此术不同寻常画符手段,只需心中有道,以血为引,在自己掌中快速的画出相应的符咒就能起效,属于比较高级的符法之术。掌心符的作用很多,虽然威力不如寻常纸上符咒那么巨大,但是运用起来却是快捷有效。只要被画有掌心符的手掌所触后,符的威力即可发动。

    听到九叔说的这个掌心符,我的脑子里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香港经典电影《倩女幽魂》之中的那个大胡子。电影里的燕赤霞不就是在掌心画符么。想到燕赤霞的那句经典拉风台词“日月无极,乾坤借法!!”,我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原来真的有这种符啊!

    九叔告诉了我画掌心符的要领后,让我自己试试,其实不用他说我也已经跃跃yu试了,要知道这画符的方法简直太拉风了,但是我看了看我的双手手掌后,却一下就傻眼了。

    我忘记我的手掌在昨天凌晨和被五通附了身的张雅欣搏斗时已经都卡破了,现在还没有结疤呢,这可怎么办啊,我问九叔“师父····那个····我的手心已经这样了。还能画掌心符么?”

    九叔通过镜子看到了我那满是伤口的手心后顿时大跌眼镜,竟然半晌说不出话啦,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天数,真是天数啊,小非,这应该就是你命中当有此劫,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你个死老头儿,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啊。望着我这双手掌,我真是yu哭无泪,我问九叔:“师父···那啥···用手背画行么?”

    九叔又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为师没有试过,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哭,你这话就是要我自己撞撞运气呗?好像我活这么大就没有过运气好的时候。想哥们儿我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不用和您老人家说话了,现在早就过上**腐烂的大学生活了。哪儿还会在黑灯瞎火的大山之中提心吊胆的冒险?

    我现在可是担负着我们一行人的生命啊,老大!

    唉,我现在知道发牢sao是没有用的,不管有没有用,只有一试了。等会破釜沉舟,马X翻车,跟丫拼了!

    想到这里,我又问九叔:“我那个被鬼挡住了的朋友,我该怎么救他?”

    九叔跟我说:“只要在他被挡住之所,放出一只黑猫,黑猫就会带你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听完他老人家这句话,我真的要哭出来了,这大山里黑灯瞎火的我上哪儿找什么黑猫去啊?这简直和你要在澡堂子里买哥罗芳一样的不切实际嘛!

    我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九叔想了想后跟我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要找到一个同样是时运很低的人,和此人再走一回那个地方,但是必须要给此人佩戴‘丁已巨卿护体符’。如果进过之前被鬼所挡住的那人的地点,此人就会有反应。然后以‘甲午玉卿破煞符’就可以将被困之人救出了。”

    老爷子,你真是太能给我出难题了,你说的话不和没说一样么?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时运低的人去?你这简直就是和在公厕里买熘肝尖一样的不合逻辑嘛!

    但是我也没办法了,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啊,已经在这里和九叔耽误了快二十分钟了,按这两天的习惯,那五通神也快找上门儿了。我必须回去了,想起关明,反正我知道了‘甲午玉卿破煞符’对那挡着他的东西有效,就豁出来时间,拿着符满楼转悠,我就不信碰大运还碰不到!

    于是我跟九叔说:“师父,我走了,今晚恐怕是我面临过最难的一关。如果我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直接去下面找您作伴了。”

    九叔对我说:“不可轻言放弃,万事要小心。”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收起了镜子,手机此时已经显示是两点二十八分,如果再不快点找到关明的话,一定会出大乱子。唉,即使找到了关明,我要和他怎么解释呢?况且还有个五通神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真是难啊,前有狼后有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只能如此了,第一步先找到关明再说。

    我望着我这双手和兜里那十几张符咒,全靠你们了。

    想到这里我起身,像旅馆的方向走去,夜深了,湖边的树林里偶尔传出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咕咕。湖边风很大,吹的我直哆嗦,我望着旅馆的方向,此时此刻心中忐忑不安。竟然有点像我高考时符咒被没收后的感觉。

    明知道会考砸,但是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考。吗的。

    可是我没走几步,忽然看见前边有个黑影,好像是个人,这马上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们学校的人应该都回旅馆了,前面的会是谁呢?

    出于条件反射,我马上从裤兜里掏出了那一打符,同时右手结了剑指,大喊一声:“你他妈谁!!!”

    要说这两天我是被吓怕了,而且一直没有好好的睡觉,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见黑夜里有个人影,就不免要往鬼神之处想。

    前面的那个黑影好像被我的喊声吓到了,只听“哎呀!”一声,卧槽,是个女人的声音,同时那个黑影处出现了一点光亮,我上前一看。

    这不是张雅欣么?!天!这个小姑奶奶这时候跑这儿来干什么!!

    她好像冷不丁的被我的喊声给吓坐下了,我连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在手机的光亮下她的小脸还是那么煞白煞白的。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我已经够乱了,竟然还有乱子等着我,想到这儿,我生气的问她:“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出来干啥啊?知不知道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啊??”

    她低着头,酝酿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望着我,她的眼神让我感觉到别扭,她说:“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完了!!!难道被她听到我和九叔说的话了???老天爷,你不能这么接二连三的玩儿我吧?我都什么样了,怎么半路又杀出一个小姑奶奶来!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于是我忙转移话题:“什么和谁说话啊?我刚才是在湖边方便呢,哪有什么人,你是不是听错了啊,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为啥还不会房间睡觉??”

    我对她没好气的说完后,她还是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她对我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回去,刚才你往楼上跑的时候,我就回旅馆门口等你了,可是等不到你,后来看见你往湖边跑,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气急败坏的跟她说:“我说小姑奶奶,咱俩也不怎么熟,你等我干啥啊?”

    她咬着下嘴唇,然后鼓足了勇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我身前,然后说:“本来想和你一起上楼时给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我定睛一看,好像是一个纯银的项链。链坠是一个十字架的造型,在手机的光亮下闪闪发光。

    我顿时没话了,不知道该说些啥好,要说本来我应该感动,其实我真的是挺感动的,因为这是第二个女孩子送我东西。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啊!要知道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险。还是早点把她打发回去睡觉才是王道,感动什么的,等我能救出关明撑过今晚后再说吧。

    我接过了那条项链,叹了口气,对她说:“谢谢你,真的,但是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睡觉吧。”

    她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对我说:“你到底在和谁说话,我都听到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应该和关明大哥的失踪和我昨天到底为什么会在湖边有关系吧!其实我昨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我记得昨天打完电话后,看到走廊里有一个黑影,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的对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真的快崩溃了,这小妞儿看上去傻傻的,为什么却会如此聪明?看来是瞒不过她了,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我刚才和九叔的谈话她差不多听了个遍。可是我要怎么解释给她听呢?凭我这猪脑子和笨嘴要解释到什么时候呢?就算告诉了她,那她如果要是第二天跟别人一说,我该怎么办?我想要的最起码的平静大学生活一定会泡汤的!

    可是按现在来看,要是不告诉这丫头的话,那我就别想再施展开拳脚了,等五通神一来,她一定又会被附身的。到时候哥们儿我注定凶多吉少,就算是它不来,这事儿也会闹大的!我该怎办啊?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刚被附身,现在的她不就是时运极低的人么?我反正都要跟她说,倒不如先借她的身体先找到关明,这样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了,不是么?

    就是这招风险太大了,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可是我现在还有选择么?

    想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往旅馆方向走,她颤抖了一下,没反对。

    我边走边对她说:“这件事儿十分的复杂,但是我只求你相信我,不管我说的话多么的荒诞离奇。而且你不能和第三个人说,你能做到么?”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心中宽慰了不少,但是我的故事实在是太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眼前关明还困在空楼里,我就对她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普通人,接下来你要看见的事情,也不是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等到今晚如果我能平安过去的话,明天你要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你。好么?”

    我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冷,但是却好像掌心之中出现了汗,和我掌心的伤口触碰,挺疼。

    她又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说:“好,我相信你。”

夜色下的空楼,静悄悄。偶尔从附近传来一两声夜鸟的叫声,凉风吹过,更显苍凉。

    张雅欣就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到她正在瑟瑟的发抖。我完全能够理解她,其实她也是很坚强的,虽然我没有告诉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按照东北话,和她说了句:“你昨天失去了记忆是因为你冲着了东西,今天关明也是,他被鬼挡了,只有你能找到他,但你别问我是什么人,我现在只能跟你说,这事儿确实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说白了,咱们是见鬼了。”

    虽然张雅欣早有准备,但是听到从我嘴里出处了那句‘见鬼了’以后,身体还是不由的一颤,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之中,神鬼之说完全属于封建迷信,或者还可以退而其次的说,所有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问题,基本上都属于封建迷信。

    包括外星人,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到底有没有UFO光临过地球,所以不管这个世界上出现过多少目击者,不管现已发现的文化古迹之中有多少壁画描述着类似外星人曾经到达过地球的画面,但是这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所以这些都是不可信的。

    科学就是一切。

    但是那些科学证实不了的事物就是不存在的么?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其实人就是一种十分自负的生命体,只要是自己解释不了的东西,往往都一概将其并入‘不可能’的范畴。

    殊不知,在十九世纪前,电灯也是一种迷信,殊不知,在一九四六年之前,电脑也属于不可能。

    但是许多年后,这些多东西却十分真实的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说到此处,我不得不说一句,我说的这些并不是反科学,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我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的写出来罢了。如果我们能放开我们的思想,让其没有边境的束缚,那样的话,也许我们的科学将会更加的强大。

    显然,我们都是侵淫在强制理念的一代,张雅欣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一事实,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发现这丫头好像确实有一股劲儿,这是我当时心中真实所想的。

    那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我和她说的这些话要是放在别的女生身上,估计那些女生早就吓跑了。

    要知道我说的,可是鬼怪的事啊!往往人们的心中最隐蔽的一面的恐惧就是来源于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雅欣听我讲完后,竟然没有多大反应,尽管我也知道她是在害怕。但是她却咬着牙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声不吭的和我向空楼的方向跑去。

    我不由的对她开始刮目相看起来,同时心中的自信又多了一分,不只是因为可以尽快的找到关明,多半的原因是我终于有了一种自己不再是孤身奋战的感觉。

    所以我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救出关明,并且保护好他两个人的安全。哪怕是我跟那丫拼了老命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他两个人平平安安的回哈尔滨!

    我俩跑到了楼下,张雅欣由于昨天被五通神附身过,所以今天还是很虚弱,她停下来呼呼的喘气,我问她,你害怕么?

    她望着我,对我说:“不怕。其实我昨天就想到死了,因为什么我也先不告诉你,等咱们能过的了今晚,到时候我会和你交换秘密的。”

    看来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把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递给了她,跟她说:“妹子,虽然我不了解你,但是你真的是个好样的,真的。把这东西紧紧的抓在手里吧,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用的。”

    她接过了那道符,望着符咒的纹样,问我:“你难道是道士?”

    我对着她苦笑道:“别问了,我其实只是个倒霉蛋儿。”

    她见我这副摸样也就没在问什么,我俩都准备好了以后就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栋空楼,现在是两点四十分,照着往天的惯例,那个五通神应该也快出现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快,我边往楼上跑边忍痛用小手指甲往自己的额头上横着一划,顿时,我的额头上便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这完全是按照九叔所说,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以自己的鲜血来掩盖住额头的那盏灯,从而起到降低自身火气的作用。

    弄好后,我又顺手把左手食指给划了个小口子,现在的我也管不上灵不灵了,只能照葫芦画瓢的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画出了一道简化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同时心中连道:祖师爷千万要显灵啊!今晚是死是活可就看这招了。

    画好‘手背符’后,我和张雅欣也来到了三楼,关明就是在这儿失踪的,只能从这儿一点一点的找了。我对张雅欣说:“妹子,咱俩就从这儿开始,慢慢的走吧,如果你身体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就马上告诉我,明白么?”

    手机的光亮映照下,她那煞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挺让人心疼的,这个坚强的小女生点了点头,和我慢慢的走在这空旷的楼层之中。

    黑夜里静的吓人,空旷的楼层里也同样静的吓人,我俩此刻只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鞋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啪嗒啪嗒。

    张雅欣不知何时又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了她很紧张,她开口对我说:“你能回到我两个问题么?就两个。”

    我对她说:“你问吧。”

    她望着前方,喃喃的说:“昨天我在旅馆走廊里看到的黑影,是不是你?”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恩,是我。”

    我俩的脚步一直没有停,她接着又开口说道:“那你是不是在我打电话之前就在那里了?你都听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又点了点头,对她说:“恩,我都听见了。”

    她又问我:“那你怎么会在那里?还有就是你刚才到底在和谁说话?”

    我苦笑着对她讲:“妹子,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相信我,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当然,是在你可以完全保密的情况下。”

    她对我说:“那好吧,我们可说定了哦,你可不能反··············啊!”

    她忽然蹲下了身体,双手捧着脑袋,然后不停的颤抖着,我马上紧张起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张雅欣吃力的举起右手指向了右前方的一个屋子,跟我说:“我忽然觉得好冷,头好痛,那份寒意好像就是那个门口发出的。

    我心中暗道一声:找到了!于是我不再犹豫,马上掏出了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右手结了个剑指后,大叫一声:“急急如律令!”然后就把那张符往那个空屋子的门口招呼。只感觉到一股阴气豁然的从我身边穿过,然后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黑影,我左手拿着手机一照,顿时大喜。

    果然是关明!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了!

    此时的关明紧闭着双眼,脸色又恢复了前两天那样的惨白,好像已经晕了过去,显然是阴气吸多了,现在身体已经渐渐的受不了了,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小事儿,顶多回去大病一场,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其实他现在一晕,正是我所希望的。因为我能省下不少事儿,于是我赶忙上前把他背起。然后转身叫张雅欣,叫她和我现在赶快趁五通神还没有来时,回到旅馆里。

    张雅欣强忍着不适,起身和我下楼,我背着关明,这大哥真重,都快压的我喘不过气了,但是哥们儿也要死撑着把他弄出去啊。

    可是往楼下跑了一段之后,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本来这是三楼,我们按常理来说,只要跑六段楼梯就可以跑出这座旧楼。

    但是,我此刻明显的发现,我俩已经跑了八段楼梯了,而且,我们的脚下,依然是漆黑的楼梯!

    卧槽,鬼挡墙!!不会这么背吧!!

    所谓鬼挡墙,就是说当人们夜间在开阔地(例如坟地)行走时,往往遇到这样的情况。老在一定的范围内不断的兜圈子,怎么也走不出去。一般只有年逢太岁,或者是时运最低的时候才会碰到。

    我猛然想到,我们现在的三个人之中,竟然有两个人时运很低,而且我又用血掩盖住了额头上的一盏灯,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鬼挡墙,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破解‘鬼挡墙’的方法我还是听过的,去年寒假的时候在家中夜会九叔时,我向他请教过神鬼的类型和破解之法,本来这个鬼挡墙并不算是十分凶险之物,只要你如果走不出去的话,不要回头,朝前边尿一泡尿,就自然解除了。

    可是我现在这个尴尬,旁边站着个张雅欣,我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敢就地掏出凶器放水啊。

    不行,必须要尽快的想个方法,要不然一会儿五通神来了,祸害旅馆里的人该怎么办?

    而这时,张雅欣忽然又开始颤抖起来,不止是她,就连我也开始觉得四周的气温开始下降。这是种熟悉而又压抑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知何时开始紧紧的跟在我俩的身后。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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