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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蝎舞影

《鬼遮眼》——(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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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吓了一跳,伸手使劲把赵鹰的身体扳起来,刚接触到他的身体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的身体是僵硬的,像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
  
  赵鹰被我扳的面孔朝上,表面看不到伤口。他的表情怪异,眼睛暴睁,双手成鸡爪状,倒像是被吓死的。
  
  赵鹰骤然成了一具尸体,我们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就像两只呆头鹅一样站在那傻看。
  
  马胖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他怎么死了?”
  
  我心中升起一种无名的恐惧,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刚找过赵鹰他就死了,会不会他的死和我们有关?又或者说,是和项链有关。我突然想起些什么,伸手在赵鹰身上翻找起来,可是搜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
  
  我的心渐渐下沉,难道真的跟项链有关?马胖看我搜赵鹰的尸体,明白我的意思,他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然后很小心的在屋子里搜索起来。
  
  我的目光突然被桌脚边的一个东西所吸引,拿起来一看,正是铁疙瘩项链的链子,上面的铁疙瘩仍在,不过顶端上出现了一个洞,里面空空如也,很显然东西被人拿走了。
  
  我喊住正在搜屋的马胖,虽然只是猜测,但我觉得东西肯定是被杀死赵鹰的人拿走了,再搜查也没有意义。
  
  马胖双手一摊,“现在怎么办?赵鹰莫名其妙死了,东西也没了,连一点儿线索也没留下。”
  
  我用手捶了捶脑袋,因为事出突然,我脑袋都有些木了。“现在不是说丢东西的时候,我看没准儿咱俩也有危险。”
  
  马胖不解的看着我,我和他简单的分析了几句,项链一直在我手里,对方肯定是一直跟着我们,才能在赵鹰取出东西的时候把他杀死。我们一直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察觉,他若是想对我们不利简直易如反掌。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就凭他杀死赵鹰的手段,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
  
  马胖的脸色变了几变,“你说那人不会就是下虫的那个王八蛋吧?”
  
  我点点头,“很有可能。”
  
  “可是赵鹰不像是被虫子啃死的。”
  
  “这个问题让公安去研究吧,咱们现在赶紧走,要是被人发现咱俩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马胖冲着赵鹰的尸体双手合十拜了拜,叹了口气。然后我们遮遮掩掩的走出了赵鹰家,万幸没被别人撞见。

  往前走了一段路,我们都沉默着没说话,就在我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哎呀’一声惊喊,接着就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我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来是马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红蓝相间的毛衣。此时正倒在地上,捂着手臂哇哇大哭。马胖伸手一下子把小女孩拎了起来,可能是他的动作太粗鲁,小女孩哭的更加厉害。
  
  我急忙上去为小女孩拍了拍身上的土,温言哄了几句,小女孩才渐渐止住了哭声。只见她睁着泪水未干的双眼,突然对着马胖来了一句,“叔叔,你还没给我道歉。”
  
  马胖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小女孩朝后缩了缩身体,“你不想道歉也行,我想……”
  
  马胖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想要钱是吧。给你,这两块钱够你买很多糖。”
  小女孩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我不要钱,我只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她这句话给我们造愣了,这孩子莫不是被撞晕了?这是什么要求?
  
  “去去去!我不听故事,钱你爱要不要。“马胖不耐烦的抬脚走人,没想到小女孩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顿时惹得周围聚集了一些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小女孩指着马胖哭的哽咽难言,“他……他……欺负我……”
  
  围观的人眼光顿时变了,像看流氓一样看着马胖,有几个大婶盯着马胖窃窃私语,还有几个人想上来‘多管闲事’一番。马胖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这样的架势,急忙拉起小女孩,“行了,我听你讲故事。”
  
  小女孩破涕为笑,清脆的喊了一声,“叔叔,太好了!”
  
  要不是因为心情沉重,我还真能笑出声来,这情形很熟悉,我不就被马胖这么整过吗?能治马胖的人来了。
  
  周围的人闹不清怎么回事,看小女孩亲昵的站在马胖的身边,就渐渐的散去。
  马胖说道:“没人了,你有什么故事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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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女孩道:“叔叔,听故事的时候一定要和我面对面,这样你们才能听得明白。”
  
  我和马胖对望一眼,只好在小姑娘的对面蹲下来,小姑娘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我们,我突然感觉有些怪异,因为近看下她的眼睛显得有些浑浊,全然不像七八岁孩子那么澄澈。
  
  小女孩嘻嘻一笑,用极甜美的声音缓缓说道:“从前啊,有两个小学生,他们很喜欢在黑天以后到学校玩。有一次他们约好放学后到学校里的水房探险,因为大家都说那间水房里有鬼,每到夜里就会出现。黑天以后,他们果然都来了,他们从学校的窗户溜进去,来到了水房门口。本来一直是静悄悄的,突然,水房里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就像是有人刚刚拧开了水龙头。
  
  两个人心里有点害怕,但是他们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他们想抓到水房里的鬼,那样他们就成了大家眼里的英雄啦。于是他们打开水房的门,那门‘吱嘎’一声开了,流水声却突然停止。
  
  水房里静悄悄的,很暗,他们扯着手走到了水池子边上,一个人说,你看水没流出来,一定是我们听错了。另一个人说,是啊,就算是有鬼,我们一来他也吓跑了。
  
  说完他们呵呵的笑起来,一个人问,你笑什么?另一个说我没笑,笑的人是你。淡淡的月光从水房的窗户里透进来,他们看到彼此脸上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他们突然很害怕,抬腿拼命往外跑,可是水房里的水龙头突然‘哗哗’响起来,一条细细的水流淌出来,不知为什么有几滴水溅到了他们的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还有些发黏。
  
  他们推开了水房的门,想要跑出去,一个人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水房的地本来是水泥地,很干净,可是他感觉手底下抓到了很多湿漉漉的头发,那些头发一团团的盘在地上,还在他手中轻轻的动了一下。
  
  两个人尖叫着往外跑,空旷的走廊里传出了很多脚步声,像是有好多人在后面追赶他们。他们不敢回头,一口气跑出了学校,快要到家的时候一个孩子突然大哭起来,他的伙伴在后面也哭起来,哭了一会儿他们转过了头,同时看到对方的脸,两个人都晕倒了。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马胖屏住呼吸问道。
  
  “他们看到对方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脸上还沾着好多红红的血。”说到这里,小女孩突然笑起来,双手一拍,“讲完了。”
  
  我承认,这个小女孩很有讲故事的天分,我仿佛真的被带到了那个午夜的水房里,亲眼看到发生一幕幕诡异的情景。
  
  马胖晃了晃脑袋,“小妹妹,你知不知道爱讲鬼故事的小孩会真的遇到鬼啊?”
  
  小女孩笑着看马胖,脸上一股轻蔑的神情,“我经常遇到鬼啊,没什么可怕的。”说完她就蹦蹦跳跳的跑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马胖嘀咕了一句,“这谁家的孩子,太古怪了。”
  
  我们起身往旅店走,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算是那孩子讲故事有天分,可是她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还有她为什么非要给我们讲故事呢?这里面会不会隐含了什么目的?这次来梨花县每一步都透着诡异,连这样一个小女孩都显得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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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想法告诉马胖,马胖觉得我太杞人忧天,要是一个小屁孩讲的鬼故事都要害怕,还不如趁早回家呆着。
  
  我们回到旅店,在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细节。马胖说他现在没主意,本来应该试着找到杀老赵的凶手和项链里的东西,可是完全没有线索。我说也许凶手现在还在跟着我们,不用我们出去找,他也会出现。不如我们先老实呆着,等他沉不住气肯定会出现,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但是一定要小心,他既然能轻易的杀死赵鹰,我们俩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盘开胃小菜。
  
  马胖觉得我的主意是典型的守株待兔。我反驳说这叫以逸待劳,引蛇出洞。
  
  在房间里待了大半天,我和马胖都有些心浮气躁。为了打发时间,马胖跟我说了个笑话,他说某人非常尊重领导,有一次他上公厕的时候,刚解开裤子他们领导就一脸急色的跑进来,某人急忙提着裤子大声说道:领导好,没想到您亲自来了。领导很尴尬,于是摆摆手——这是他讲话前的惯常动作,没想到这时一个响屁蹦了出来。某人急忙像往常一样热烈鼓掌,大声道:领导你讲的太好了。
  
  我赏脸的笑了几声,马胖起身,“现在胖哥要到厕所去视察一圈,小贺同志,你去不去?”
  
  我想起要一起行动,于是说道:“那好,你放响屁的时候我帮你鼓掌。”
  
  这家旅店并没有专门的厕所,所有住店的客人都必须到离旅店五十多米远的地方上公共厕所,很不方便。
  
  马胖从厕所里出来后,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小餐馆吃了顿饭。梨花县的菜没什么特色,只是口味比较重,又咸又辣,我和马胖吃的满身大汗。我擦汗的空挡,一个女人从小餐馆外走过,我立刻认出来她就是昨天在赵鹰家门前见过的那个女人,她此时正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的神情有些猥琐,说话的时候还不时的挠屁股。
  
  马胖用筷子虚空点了点那女人,“我怀疑这女人是干那个的。”
  
  我不解,“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马胖摇摇头,“算了,不重要。”
  
  他越这么说我就越发的好奇,“别说半截子话,快讲!”
  
  马胖把嘴靠到我耳根旁:“我怀疑她是个暗娼,明白了吧。”
  
  我震惊的看着马胖,也许在旧社会这种行业很兴盛,但是在新中国我可是从未亲眼见过一个这样的女人,如果是真的,卖淫绝对是重罪,都可以拉出去游街的。
  
  我皱着眉看马胖,“你的猜测太离谱,好好一个女同志怎么会?”
  
  马胖望着我只是笑,好像在说小同志你还嫩着呢。回到旅店后我的心情有些郁闷,马胖也不拆穿我。睡觉前我照例要洗漱一番,这是我在部队养成的优良传统。我拿着脸盆向旅店的水房走去,马胖只好跟在后面。
  
  这家旅店是那种老式的筒子平房,一侧全是房间,另一侧是窗户,中间隔着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就是水房,格局和一些学校的教室有些类似。
  
  春天天黑的比较早,等我洗漱完出来,走廊已经黑乎乎一片,马胖嘴里低咒,“什么破旅店,连灯都没有。”
  
  我突然没来由的心慌,这里实在太安静了,每个房间的房门全都关的紧紧的,连一丝灯光也没透出来,好像整个旅店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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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1:34 | 显示全部楼层
眼前是黑漆漆一条让人望而生畏的走廊,就像是一直张着大嘴的怪兽,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们的房间号是零零四,我刚要迈步,马胖突然拉住了我,“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我愣了一下,马胖一脸紧张,我只好配合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可是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我皱着眉看他,“你耳鸣了吧,哪有什么声音?”
  
  马胖抓头,“他奶奶的邪门了,我刚才明明听见有声音。”
  
  他的话音刚落,我也听见声音了,是从水房里传出来的流水声,细细的,很不明显。我皱眉,刚才明明随手把水龙头给拧紧了,这家旅店的设施真是不好。
  
  我推开水房的门,果然看到一个水龙头正在淌水,我上去把水龙头拧紧,水龙头已经生锈,拧起来十分费劲。我走出水房,马胖还在那发愣。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不就是水声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马胖回头怪异的看着我,“我听见的是小孩的说话声,还有哭声……挺瘆人的,你没听见?”
  
  马胖的话让我心中一凛,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水房已经是走廊的尽头,那里当然什么都没有。我强笑了一声,“你恐怕是听错了,这里哪有小孩。”
  
  马胖不说话了,我刚想迈步,突然又听见水房里传出流水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像鼓点儿一样打在我心上。难道里面有人?他在捉弄我们?
  
  我一脚踹开水房的门,看到我刚刚关上的水龙头正欢畅的往外淌水,水房的窗户是封闭式的,里面并没有我臆想的人。我手心一抖,白天那个古怪的小女孩讲的故事突然从心底冒了出来。
  
  马胖的声音有些发颤,“怎么回事?我又听见小孩的哭声,你……你没听到吗?这水龙头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水房上吊着的电灯突然发出‘吱吱’的响声,然后是‘啪’的一声轻响,我们陷入黑暗当中。
  
  “他娘的,这灯坏的真是时候。”马胖骂道。
  
  黑暗中最容易滋生恐惧,而且还发生了这么多不能解释的怪事,我的心脏突突的乱跳,会不会,真的有鬼……
  
  不可能!我急忙在心底大声否定,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一切应该只是巧合。
  
  我咬牙上前再一次把水龙头拧紧,这一次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水龙头发出‘咯吱吱’的声音,仿佛就要爆裂。看着它关闭,我松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我拉着马胖往房间跑,可是那标着零零四的房间竟然不见了,房间号从零零一一直排到零零八,唯独少了零零四。我们在漆黑的走廊来回跑了两圈也没看到零零四,而房间数上去却有八间房,更奇怪的是每个房间的门都推不开,我们出来的时候明明没锁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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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1:4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候马胖也傻眼了,“他奶奶的,是不是遇到鬼遮眼了。”
  
  我生气的喊道:“都跟你说过了,这世上没有鬼!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把房间号码给更换了。我们找旅店服务员拿钥匙。”
  
  马胖道:“还找个屁呀,早就下班回家了。”
  
  “那这里总会有打更的人吧,我昨天看到外面有一间打更室。”
  
  我跑到出口用力一推门,那门竟然纹丝未动,竟是被人从外面紧紧锁住!我急了,一边用脚踹门一边大喊起来,马胖砣大,他直接用身体撞门,可是那扇白天看起来很脆弱的门就像是突然被人焊上了铁条,结实的不可思议,任凭我和马胖如何折腾,就是打不开它。最后我喉咙喊哑了,力气用光了,只能靠在墙上喘粗气。
  
  马胖气的破口大骂,骂了一阵也没了力气,靠着我坐下,突然他一拍脑袋,“咱俩真是傻子啊,打不开门还有窗户,从窗户跳出去不就完了吗?”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你才是傻子呢,窗户上都焊着铁条,你出去试试?”
  
  马胖道:“那咱俩今晚怎么办?我看撬开一个房间的门先睡一晚吧,就算他们明天追究责任也不能怪在咱们头上。”
  
  我点点头,“那行,你快点动手,我都快冻死了。”
  
  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四月份的夜晚仍然十分寒冷,刚才折腾的时候感觉不出来,一旦停下来就感觉浑身都在发抖。
  
  马胖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根细细的长铁丝,只见他弯曲了一下就朝着一间房间的钥匙孔插去。此时,我反倒感谢马胖会这门‘手艺’,起码今晚是帮了大忙。
  
  马胖捅咕了好一会儿,突然抖着声音对我说:“不对劲……这门锁……”
  
  “怎么了?”我焦急的看着他,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隐约能看到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门锁竟然把铁丝给吞进去了。”马胖手里的铁丝的确是没了,他摊着空空的双手,惊恐的看着那扇房门。
  
  我极力要求自己冷静下来,“先别管这门,再试试别的。”
  
  马胖摇摇头,“我身上只有一段铁丝,要想打开别的门,只有来硬的。”
  
  我一咬牙,“顾不上了,先进去再说!”我端起脚狠命的朝一扇门踹去,那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可是却巍然不动。我和马胖轮流撞门,撞了大约七八分钟,可是它和那扇出口的大门一样结实。我揉着疼痛的肩膀,心里感到绝望。
  
  马胖坐在地上喘气,“他奶奶的,这家旅店别的不行,门却造的这么结实,比石头还硬!老子服了。小贺,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怎么办?”
  
  “明早总会有人来把门打开。”
  
  我和马胖沉默的靠坐在墙上,遇到困境不是头一次,但是头一次让人感到这样无能为力。难道真有什么古怪东西蒙蔽了我们的眼睛?
  
  突然马胖说话了,“你听没听见?又有小孩在哭……”
  
  我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马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我猛然起身,大踏步向着水房走去,马胖蹦起来跟在我后面。
  
  水房的门是半掩着的,这次水龙头并没像预期那样开着,我一进门鼻端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刚才并没有这种味道,是哪里散发出来的?我到处寻找腥味儿的源头,由于太黑,看什么都很朦胧,像隔着雾。
  
  马胖突然‘哎呀’一声,我回过头看到他趴在地上,好像摔得不轻。他骂咧咧的从地上坐起身子,“他娘的,什么东西把我绊倒了?”
  
  说着在地上摸索了几下,抓起一大把东西,我看不清是什么,马胖一下把东西扔了出去,“真恶心,是一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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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感觉很诡异,“刚才进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头发……而且你那么大砣还能被一堆头发绊倒?”
  
   “那堆头发好像卡在什么地方了。”马胖说着往前摸了摸,“奇怪,没东西呀。”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看了半天,地上的头发好大一团,似乎有半米来长,腥味就是从那些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闻起来很像血。我想起马胖有抽烟的习惯,于是问道:“你身上不是有火柴?快拿出来!”
  
   马胖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递给我,我划着了一根,火苗小小的一点,却让人感觉十分温暖。我对着头发照了一下,那些头发看起来又黑又湿,却看不出是不是浸着血。这时候火柴燃到了尽头,我只好把它丢掉又划着了一根,马胖凑过来看,我一抬眼,惊愕的发现他的脸颊上血红一片。这时候火柴又灭了,我指着马胖,“你脸上怎么会有血?”
  
  马胖急忙用手摸脸,“我……我不知道啊。难道我受伤了?”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松了口气,这证明血不是他的,没有人脸上有伤还感觉不到疼痛。
  
  “你先别慌,这些血可能是你刚才摔倒才沾在脸上的,你身上应该也有,也可能是那些头发上有血,你摸了以后就沾到脸上了。”
  
  马胖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这东西,就这么一会儿……会是谁?这里明明没有人……难道是鬼?”
  
  马胖的猜测让我感觉到不快,但是这件事确实匪夷所思,从天黑以后,每件事都开始脱轨。
  
  马胖又说道:“我觉得有件事很巧合,那个小女孩讲的鬼故事,又是水房又是水龙头,还有头发什么的,她故事里的东西我们都遇上了,难道……她不是人?还有,我老是听见有小孩在哭,你为什么听不到?”
  
  这件事的确让人想不明白,但是我不想把它归咎于鬼怪。我皱着眉说了一句,“可能是你太累,所以产生幻听了。”
  
  马胖怒了,“去你娘的,就算老子到死那天也不可能幻听!杨贺我告诉你,别拿你那套唯物思想来压我,你不相信的事不代表它不存在!”
  
  马胖的怒气来的太过突然,让我楞了一下。我赶紧说道:“我没那个意思,你先冷静一下。”
  
  马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像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蹦起来,对着水房的门一顿拳打脚踢,‘哐哐’的巨响回荡在偌大的空间内,震耳欲聋。
  
  我连忙上前拉住他,“你这是怎么了?”
  
  马胖烦躁的说道:“不知为什么,心里很烦,就是想发泄。不如咱俩打一架吧。”接着不由分说,立刻朝着我挥拳。
  
  我毫无防备,鼻子上挨了一拳,马胖没有留手,我觉得自己的鼻梁骨都快碎了。
  
  “快住手!”我捂着鼻子往后躲,马胖不依不饶,继续冲上来打我。
  
  我怒吼了一声,“马胖你疯了,是我,杨贺!”
  
  马胖突然站住,然后捧着头哀嚎起来,“我的头好痛,我……”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像旋风一样冲过来。
  
  我及时闪到一边,然后伸出腿,马胖像座山一样倒在地上,嘴里却一声没吭。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心中有些忐忑,莫不是一下摔晕了。
  
  我刚要走过去看看,马胖突然坐起来,指着我神经兮兮的笑起来,他的笑声时而忸怩,时而豪爽,就像是两个人在笑。那笑声在黑漆漆的水房里显得分外的瘆人,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颗颗冒出来。
  
  “马胖,你到底怎么了?你笑什么?”我说道。
  
  马胖的笑声慢慢止住,然后困惑的说了一句,“我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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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3:3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楼主一直不更新,我就帮忙更新了几楼,大家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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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3 12:27: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我心中升起,打不开的大门,染血的头发,失控的马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咬牙揪起地上的马胖,狠狠的扇了他两个耳光,“你给我清醒些!”
  
  马胖挨了两下后突然冲着我喊道:“杨贺你干什么打我!”
  
  我心中一喜,他好像恢复神智了。没想到马胖喊完之后就抱着头呻吟起来,“我的头好痛,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心中一阵恶寒,马胖的确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他的行为已经脱离了常规,这个控制他的东西会是什么?我环顾漆黑的水房,脑袋有些发木,马胖口口声声说这里有鬼,会不会是真的……
  
  突然间我感到耳朵一阵剧痛,原来是马胖用两只手死命拉着我的耳朵,把我拉到了他跟前,我们面对面的站着,黑暗中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挣扎着要掰开他的手,他忽然一声惨呼, “你……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他的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恐惧,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小女孩讲的故事就像是预言一样,一个个细节都开始应验,尽管只是在马胖的身上,但也足以让我感觉到这件事的可怕。诸多猜测在我脑中回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马胖突然双手抱头仰天摔倒,我赶紧扶起他,他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我急了,万一就这么放着不管,马胖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我该怎么帮他?
  
  我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看到的一件事。那时候我才八九岁,奶奶领着我和姐姐从山里采野菜回来,路过一户人家的门口,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躺在院子里就像个死人,五六个人面色凝重的围着他。其中有一个老婆婆神情怪异,嘴里怪腔怪调的念着:撞客啦,撞客啦,鬼客快走,元阳回归!”一边说还一边用留着长指甲的手指,用力掐中年男人的人中和耳根,中年男人微微抽搐了几下,老婆婆又拿出一根长长的竹签,戳男人的大拇脚趾内侧,过了不一会儿,男人转醒,就有两个人拿着带着树叶的树枝往他的身上洒水。
  
  我当时很奇怪,不明白他们是在干什么,我奶奶告诉我,撞客其实就是撞鬼的意思,戳人中、耳根或是脚趾据说都是驱鬼的一种方法。小时候对于这样的事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好玩,长大以后觉得这种事是迷信,深恶痛绝。
  
  现在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什么迷信不迷信的,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回掐马胖的人中和耳根,我的指甲甚至已经深深的陷入到他的肉里。还别说这招果然好使,不一会儿马胖就不再抽筋,嘴里开始喊疼。
  我急忙住手,“马胖,你好了吗?”
  
  “我一点儿都不好,你快把我的肉掐下来了。”马胖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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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4 10:4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中稍安,知道疼就表明他已经清醒。
  
  “我刚才怎么了?浑身疼的要命,还想吐。”马胖在我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
  
  “我哪知道?你刚才都抽了,还说自己被什么给控制了,拽着我拼命的发疯,要不是我给你掐人中,你现在还晕着呢。”
  
  马胖捧着头呻吟了一下,“刚才的事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没准儿真是鬼上身了。掐人中?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简单把小时候的事叙述了一遍,说我这也是瞎猫碰死耗子,完全是没办法的办法。马胖说幸好我不知道他老家驱鬼的办法,他老家驱鬼是用人的粪便灌入被鬼附身的人口中,那滋味,就算被救回来也想马上死了算了。
  
  果然是迷信各处皆有,巧妙各自不同。
  
  马胖道:“咱们赶紧出去吧,一想到这里有脏东西,我心里就别扭的要命。”
  
  我皱眉,“根本就出不去!出了水房就是走廊,看来就得在走廊将就一晚上,好歹别冻出病来。”
  
  马胖急急的走出水房,走了几步又下意识的回头,“有没有听见脚步声?”
  
  我吓了一跳,“你听见脚步声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儿害怕,白天那小丫头讲的故事都成真的了,我怀疑她可能是鬼子。”
  
  我大奇,“什么是鬼子?”
  
  马胖说其实鬼子的事他也不很清楚,主要是小时候听家里的老人讲的,有些孕妇生孩子的时候因难产而死,她腹中的孩子也没能存活的话,这种孩子就有可能成为鬼子,但是几率并不太大,必须满足几个条件。首先是孕妇必须死于阴月阴时;第二,孕妇腹中的孩子必须是已经成型的;最后是这个夭折的孩子必须有足够的怨念才能成为鬼子。鬼子外貌和普通的孩子没两样,但它能够操控人的思想和行为,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非常厉害。
  
  我认为马胖的说法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只是胎死腹中的孩子,甚至没来得及降生又哪来的怨念?已经没有生命的魂魄又怎么能够长大,甚至能够拥有像人一样的躯体?
  
  马胖说这就是鬼子不可思议之处,要是都能合理的解释就不是封建迷信了,鬼魂也就不再神秘。我不能苟同他的说法,但也找不出反驳的依据。至于今晚的事是不是和那个小女孩有关,也不能完全肯定。
  
  说了一阵子话,马胖已经大致恢复了常态,他大概怕我取笑他,拍着胸脯说自己不怕鬼,人的身上有三盏灯,头上一盏,左右肩膀上各一盏,只要这三盏灯不灭,鬼魂就算是在厉害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别说是三盏灯了,我连一盏都没看到,要是你身上有灯,你亮出来让我看看。”
  
  马胖滞了一下,“屁!我说那是人的元阳灯,只有鬼魂才能看到。”
  
  我懒得和他夹缠不清,经过一系列的紧张和惊吓,我已经疲累不堪,靠着墙壁就开始昏昏欲睡,也顾不得冷。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马胖在摇晃我,我突然惊醒,“怎么了?”
  
  马胖语带兴奋的告诉我,他在地上找到一段铁丝,在一扇门上比划了一下竟然把门给打开了,看位置好像就是我们先前住的那一间。我顾不上细想其中有什么问题,随着马胖进了屋,马胖连灯都没点就翻身上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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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5 14:2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失笑,折腾了大半宿就算是铁人也要累倒,更何况是我们这位崇尚享受的胖哥?我摸索半天也没找到灯绳,索性也不去管它,学马胖直接躺上床。
  
  这间房里有四张单人床,每张床都靠着墙,中间留出一片空地,显得房间过于空旷和简单,住起来很不舒适。
  
  我走到马胖对面的床位,黑暗中隐约看到床上有一条没叠好的棉被,黑呼呼的一团在那堆着。我摸索着找到枕头,然后去扯棉被。
  
  棉被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显得有些沉重,我一用力,一个东西突然从棉被里滚了出来。
  
  身上寒毛立刻竖立起来,我伸手试探着去摸那东西。
  
  一摸,果然,是一个人,具体的说是一具尸体,因为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我大喊了一声,马胖吓得从床上蹦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快去点灯,床上有个死人!”
  
  马胖慌忙走到门口一顿乱摸,好不容易点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一具满身鲜血的女尸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体已经僵直,上身的衣服被剥光,能清楚的看到胸口上有个皮肉外翻的伤口。最奇怪的是女尸的头发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用刀硬剃掉的。
  
  马胖恍然大悟,“刚才水房里那些头发可能是她的。”
  
  我突然浑身发冷,因为我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放着我和马胖的行李,这间房竟然就是我们刚开始住的零零四。
  
  马胖顺着我的眼光看去,也慌了神,“这间明明就是我们刚开始住的那间房,可是怎么会有具尸体在这?这女人明显是被人先奸后杀,要是明天有人发现,会不会以为是咋们俩干的。”
  
  我摇了摇头,这具女尸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们去水房之前当然不可能,我很清楚的记得我出门的时候房里的棉被都叠的很整齐。如果说是我们去水房的那段时间,倒也有可能,可是凶手是怎么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把尸体搬进来的?我之所以认为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因为地上没有大量的血迹,只有棉被上沾了少许的血迹,窗户是密封的,看不出破损的痕迹,我们在水房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凶手是如何进来,又是怎样出去的?这个女人是谁,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一时间许多问题涌入我的脑海,我的脑中一片混乱。
  
  马胖急了,“完了完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跑,万一有人误会是咱俩干的……”
  
  我打断他,“你以为公安同志都是吃干饭的,这件事里有很多疑点,我都看出来了,人家专业的还看不出来?”
  
  马胖踌躇半天才说出他的疑虑,先别说这件事会不会被人冤枉,他以前可是个专职火车毛贼,身上还背着几个案子。万一给抖落出来,说不定得判上十年八年,到时候他的美好前途就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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