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媚妖。 于 2011-4-26 15:18 编辑
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不是每个女的都是老徐,不是男的都是李亚鹏。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十二年可以等。
学校的例行会议,校长站在高高的台上,凭着他仅多出一点的权利和地位,肆无忌惮的数落着蜷缩在一旁,像一个被拔光锋芒的刺猬的女孩。易遥蹲在地上,忍受校长,同学,甚至整个世界的流言蜚语。她的眼泪掉下来,一滴一滴割开了自己伪装成坚强的内心。人群中,齐铭看着那个无助的女孩,看着那个和自己住在一个弄堂里的女孩,看着那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女孩,看着那个愿意去为她买验孕试纸的女孩,看着那个他一直深爱的女孩,没有哭。只是在她没看见的时候,悄悄伸手刮去眼角的水花,像刮去那么多年的感情。
易遥没有和齐铭一起走回家,她坐上了顾森西的后座,头不住的向后看,哪怕只看的见一片黑暗了。她也知道齐铭在校门口等着她。而自己也站在风中等着他。她在等十二岁的齐铭,那个愿意给自己带牛奶的男孩,那个还没有富有父亲的男孩,那个还会把笔记本无条件借给自己的男孩。他在等十二岁的易遥,那个会和自己开玩笑的女孩,那个仍然会笑,内心仍然纯洁的女孩,那个会陪着自己从梅雨季节的弄堂里走过面对纷繁世界的女孩。
他不是她的齐铭,她不是他的易遥。两个人都怀念十二岁的岁月,却没有能力回去。于是易遥躺在了学校冰冷的土地上,齐铭则永远和他讨厌的黑暗做伴。
1995年的浅川一中,1995年的三班,1995年的傅小司,陆之昂,立夏,遇见,七七,段桥,青田。那座仿佛永远常绿的后山,那些仿佛永远活着的青葱岁月。那几个注定永远活着的传奇,那段注定永远回不去的从前。铁窗四方的狭小空间,之昂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还要待多少年。他不知道小司怎么样了。列车上的世界,立夏握着失去了SIM卡的手机默默发呆,眼神寂寞的有些失真了。她不知道小司怎么样了。历史从他决定前往日本的时候,从她踏上列车,扔出磁卡的时候,就无法挽回了。
他们是否会怀念那个布满香樟和凤凰花的浅川,那座永远没有夏至的城市。他们是否会想起曾经浅川一中里打打闹闹的三个人,长廊上肩并肩的两辆山地车,树荫下没喝完的可口可乐罐子,那些散落在三班最后一排课桌上的没有撕去的草稿,那些年只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的天使。
只是时间回不去,彼此回不去。小司再怎么努力的作画,再怎么积极的出人头地。都没有办法造出一台时光机回到从前。回到他还年轻,回到他和她还在。回到曾经那个祭司,回到那个没有夏至的夏天。
如果世界上真有时光机,真的能够回到从前,一切都没发生。
姚晨愿意回去几年前,在凌潇肃没有出轨之前和他再续前缘,不去当郭芙蓉,不去做微博女王,而是和老凌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么?
梁静茹愿意回去几年前,选择自己最爱的玛莎,而不是一个有钱有房的商人,不是一座又一座的最佳女歌手,和他肩并肩面对流言蜚语。和他面对面唱着情歌么?
周杰伦愿意回去几年前,不做超人,不做熊猫人,不做青蜂侠,不上春晚,不当音乐第一人。而是继续双J恋,继续那些一首歌的时间么?
阿Sa会原谅郑中基么?雪鸢会原谅周亚夫么?梅艳芳会原谅张国荣么?
卡索踏上刃雪城的巅峰,看到渊祭,那个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渊祭。却也救不了他的弟弟。原来,神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神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回到原点。
没有时光机,没有办法回到那些需要改变的时间去,那就把回忆忘了吧,把那些痛苦的开心的幸福的悲哀的回忆忘了吧。也许最爱的最后不会在身边。也许最喜欢的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会变成心里永远的秘密。也许最真挚的总有一天会淡去,也许最纯洁的总有一天会玷污,也许最青春的总有一天会老去,也许最美好的总有一天会崩离。也许生活是为了毁灭梦想,梦想是为了继续生活。我们没有机会对时间说不,也没有能力。那就顺其自然。没有不变的明天和既定的一生,也没有放不开舍不去的昨天。
五年前他们曾真心承诺五年后来完成一辈子的梦想。
五年后他们回到当年的原点,他变得帅气了,她变得漂亮了。
她说,我们分手吧。
他说,哦。
为什么看到这里会心疼,会欲哭无泪。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容易被人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
忘记昨天,善待今天,期待明天。不做时间的奴隶,做一辈子最精彩的自己。
衰草枯杨,青春易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