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风雨大作,雷声炸响.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一个陌生女人的哭泣声让我毛骨悚然。
在我租借的单身小屋里的不速之客让我的肾上腺素狂飙猛升。
我寻声望向墙角,接着闪电的强光,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长发女人蜷缩在墙角,用手捂住眼睛,长发几乎遮盖住她的整个身子。
“你是谁?”我带着哭腔狂吼,歇斯底里的寻找自卫的东西,但是没有。
我想夺门而逃,可是那女人却颤抖得直起身子,轻飘飘的走了过来。
她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我的床,坚定地说“这是我的。”
我被逼得几乎滚下床去,睁大眼睛,胸腔的横膈膜强烈的抽搐,肌肉收缩得像铁一般坚硬,动弹不得。
她披着长发步步逼近,脸凑了过来,呼出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脸上,透过凌乱的枯发,我看到的是如白内障病人般的眼球,浑浊的玻璃体里流出黄色的液体,挂在她泛着青光的皮肤上。
她将一张旧报纸晃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一个让我窒息的标题“某公寓单身男子暴毙”上面还有我的照片!报纸已过了一个星期。
我的意志开始涣散,木然的转过头去,刚好看到镜子。镜子里有一个人,正是那个女的,他怪异的凌空举着报纸。让我昏厥的是,在镜子里唯独没有我,我呢?“我是这里的新房客。”她幽幽的说,“我有阴阳眼。”突然我发现我停止了呼吸,或者说我原来根本不必呼吸。
今天是我头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