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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个短篇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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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2 编辑

指路   

有人敲门,那种优雅而坚定地节奏,居然十分动听。   老张开了门,门外是个穿灰色制服的男子,   “请问一下,杨白超先生住在这里吗?”   问的很有礼貌,声音也很悦耳。   “你找错了,他是住在303的。”   老张答道,这灰衣男子很有风度,看起来值得信任。   男子答谢后离去了。   老张暗自得意,要不是他为人热情,喜欢帮忙,熟知这栋楼里邻居的名字,   那个灰衣男子未必能找到杨白超。   当天夜里,303的杨先生死了。   大约一周之后,老张又听到了那动听的敲门声,   “请问一下,吴术婷女士住在这里吗?”   还是那个有风度的灰衣男子,还是那样悦耳的声音,   老张却觉得有点怪异,   对方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记得自己来这里问过路了。   “吴女士是住607的,不住在这里。”   男子再次优雅地道谢后离去。   老张关门后在门边站了会,   没有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   那一天下午,607的吴术婷走完了她的人生路。   老张第一次失眠了,他默默回忆着灰衣男子两次问路的情形,整夜无眠。   隔了几天的上午,敲门声又起,   老张犹豫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打开了门,   “请问一下,张少之先生住在这里吗?”   灰衣男子还是那副优雅的神情,连说话的方式都没有变过。   老张大声说着,   “张少之住在902,不住在这里!”   他不等人家道谢,就狠狠关上了门。   张少之正是老张的大号,902住的则是另一位张先生,不过,他相信灰衣人不知道这一点。   夕阳召进客厅的时候,   老张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九楼传来的消息,   一个黑衣男子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没有敲门!”   老张大惊。   “只有天使才敲门,我们死神从来不敲门。”   黑衣男子一边说,一边用黑沉沉的锁链锁住了老张,   然后冲他诡异地笑笑,   “在带你走之前,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刚才那个天使来接你的时候,   你为什么给他指错了路?”   忆难忘     毁了他记忆的,是一场大病?还是一次意外?   反正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做一道汤,送给一个人。   于是他炖了汤,去了那个唯一记得的地址,希望借此找回一点记忆。   她很美丽,美丽的让他有点眩晕,   她很冷漠,冷漠的让他有点心悸。   接了汤盒,她一言不发的关了门。   他非但没能找回记忆,反而又丢了魂,   昏昏睡去,梦里都是她的倩影。   第二天,他买了菜谱,做了另一道汤,又给她送去,   她还是一言不发的收下汤,只是退还了昨天的汤盒。   第三天,她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第七天,她第一次给了他一个微笑。   第十五天,她为他擦去了头上的汗滴。   第二十天,她突然地吻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关上了门。   他天天为她做汤,每次都不重样,   她还是一言不发,但是对他的态度却越来越亲密,   他生怕自己是在做一个长久的梦,醒来后会找不见她。   他已不能没有她。   第三十六天,当他送上了第三十六道汤时,   她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泪流满面,   “你居然真的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他手足无措,一手抱着她,一手端着汤,努力保持着平衡。   她边哭边说了很多,   原来他们本来就是情侣,   一次严重的争吵,让她发誓再也不对他说话,   除非他能连续三十六天,为她做三十六道不同风味的汤。   他静静地看着她,失去的记忆一点点复苏,   他想起了她和他的相遇、相识、相恋,   也想起那次严重的争吵,她的悲伤和誓言,   他想起了太多的事情……   他忽然笑了。   “亲爱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抚着她的发,他微笑着,   “今生如此,来世亦然!”   他的身体发着光淡去,化作点点光华,围绕着她,久久不愿散去。   他已死于争吵当夜的一场车祸,天使满足了他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让她知道,我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   今生如此,世世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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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4 编辑

强人所难   

他喜欢看球赛,   更喜欢拉着老婆一起看,   可是他老婆并不喜欢看球赛,   尤其不喜欢半夜被他拉起来看什么冠军杯、欧洲杯。   这个问题从一个小小的矛盾变成了旷日持久的家庭冲突。   今天凌晨有球赛,   他和她又争执了起来,   她吵赢了,   他打赢了。   凌晨三点,比赛准时开播,   他和老婆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直播,   他端着啤酒,笑容满面,   她死不瞑目,血流满面。   电视上的画面忽然跳到了某个地方台,   一部重播的韩剧里,男女主角正嘟着嘴吵架。   他惊讶地按按遥控器,   画面刚跳到球赛,   却又瞬间跳回了韩剧,   他砸了遥控器,   站起来把电视机固定在体育频道,   刚坐下,画面又跳回了韩剧。   “出啥毛病了?我要看球赛啊!”   他怒吼着!   “可是我要看韩剧!”   她的脖子转动了七百二十度,   平静地看着他。   天已大亮,电视里的男女主角还在嘟着嘴吵架,   他和她还是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血流满面,笑容满面,   他血流满面,恐惧满面。          控心; 21:47:34   秘密     他知道她一个秘密,   她知道他一个秘密。   他是这座大厦的管理员,   每当雨夜来临的时候,   他总是能看到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雨衣,   拖着一个巨大的旅行箱,   缓缓地走出大厦。   他喜欢一边吃着夜饭,一边看着她的背影,   目送她消失在雨中,消失在城市的黑暗中。   他知道她总会在雨停时归来,仍然拖着那个巨大的旅行箱,   就像他知道自己的饭盒里有几块肉一样清楚。   只有那一次,她回来时突然停步,转头盯着他看,   而他也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点紧张。   她笑了笑,拉紧了旅行箱的拉链,走进了电梯,   而他也笑了笑,赶紧收拾了他的饭盒。   从此他知道了她的一个秘密,   而她也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   那一年的冬夜很多雨,十三场大雨,带走了十三个人,   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吃饭,   饭盒里那块肉上还挂着一个耳环,   他们把他铐起来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看见她穿着红色的雨衣,拖着巨大的旅行箱缓缓地向外走去。   她冲他笑笑,他也冲她笑笑。   他知道她一个秘密,然而他不愿意说。   她知道他一个秘密,然而她也不会说。   她缓缓走进了冬天的雨夜,雨停的时候,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   他最近心里很烦,   她韩剧看得太多了,   对那些清秀的小男生迷得要死,   居然非要他去韩国整容。   “我生来就是这副模样,爱看不看吧!   要我整容?除非先杀了我!”   看到他大发雷霆,   她也不再坚持,默默地坐在一边,   开始绣东西,   她总是这样,遇到不顺心的事情,   就拿出针线和绷子来刺绣,   彷佛将那些愁绪,一针一线地都绣进那些丝绸里去了。   他下班回来的时候,   她在绣,   等他出门吃了饭,逛到星斗满天回来的时候,   她还在绣,   他心疼地去抱她,   却被她轻轻地挣脱了。   于是他郁闷地独自入眠。   脸上似乎有什么热呼呼的液体滴下来了,   他睁开了眼睛,   她正看着他,   一滴滴鲜血从她脸上滴下来,   “亲爱的,让我来绣一下你的脸吧?   这样你会变得和那些美男一样漂亮的,   别怕,我在自己的脸上试过了,一点也不痛呢。”   他大叫着、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千万缕丝线牢牢绷在了床上。   “来,我先给你绣个rain的眼,再来一道秉宪的眉……”   针起,针落,   夜还长,线也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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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4 编辑

神目     

“神目如电,天眼无私!”   他大喝一声,指向那个已经吓得缩成一团的女子,   “你这蟑螂精,岂能瞒过我的神目!”   身后那帮衙役上前,逮住了她,捆绑起来。   领头的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神目先生!这是您逮到的第九十九个妖精了!”   他自持的一笑,   “告诉县大老爷,一把火把她焚了,   省得她借土遁逃走!”   领头的连连点头,带着差役们押着女子走了。   他感觉的出,   这些差役并不喜欢他,对他总是敬而远之,   若非有县官的强令,他们是不会跟随自己,四处降妖捉怪,逮捕匪类的。   大家都知道,在他神目之下   不论是化成人形的妖魔鬼怪,还是深藏不露的奸邪凶恶,   都会现出原形,无处藏身,   至于常人那些小毛病,更是瞒不过他的神目。   “神目先生!有几位您的老友在城隍庙备下一席,请先生前往。”   来人十分谦恭,   他双目一扫,已知此人并无恶意,然而……   “嗯,我知道了。你以后做人要诚实,不要再贪占你们主家的银钱了!”   来人面红耳赤地走了。   他一摇三晃地走进了城隍庙,   刚刚进去,   后脑便挨了一棍,   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   回头看时,   真的是几位老朋友,人人手持棍棒,个个咬牙切齿。   他大叫一声,   “是什么妖怪附在你们身上?不要怕,等我神目来辩!”   凝目一看,他们个个是人,并无半点妖气,   再定神看时,人人心地无私,却又人人杀气腾腾。   忽听有人说道,   “神目先生,你神目如电,照的大家人人自危,   咱们自知都是俗人,算不上正人君子,可也不愿被你看出来,说出来,   只好设计请你前来,送你归天了。”   棍棒齐下,神目先生顿时头破血流,   他想站起来说:“你们都是正人君子,何必自危自疑呢?”   可是一棍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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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5 编辑

爱无名  

   正在做事时,外面有人敲门,他像只豹子一样举着刀窜到了门口。   “嗨!楼上的,这封信是给你的,   他们错寄到我家了。”   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外是个可爱的女孩,   他还是谨慎地等了一会,才说,   “谢谢,把信放在门口就好。”   女孩照做了,下楼时,还回头向这边看了一眼。   他从这一眼里,读到了很多信息,   她很纯洁,她很善良,她很好奇,她爱上他了……   他一向善于分析别人的眼神。   拿起那封广告信,他看了一眼女孩刚刚走过的楼梯,忽然有点心烦意乱。   回到客厅继续他的工作时,他甚至错手割伤了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出错,原来他的血,和她们一样都是红色的。   那十四个女人并没有错,他认识她们就是唯一的错,   他也没有错,他唯一的错就是有强迫症,他总是忍不住要杀掉所有认识的人,   为此他才来到这里隐居。   从杀第一个人起他就不再做梦了,这一夜他竟然又做了梦,   梦里的主角就是那个女孩,而那些被他分解的女人站在她背后冷笑着。   楼下的女孩对他展开了追求,   这种事他从未经历过,   他手足无措,她却炽烈坚定,   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诉她:“我不认识你。”   她却每天都来隔着门和他聊天,   为听到他偶尔的回应而雀跃不已,甚至为他做了很多精致的小玩意当礼物。   他把那些小玩意切得粉碎再放进马桶里冲走,这手段毁尸灭迹一向很有效,   这次却冲不掉她的音容笑貌。   他投降了,他开了门,她吻了他,   “不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千万不要!”   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倒下时,他呻吟一般提出了最后的请求。   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一个月,   他几乎忘记了过去那些可怕的工作,甚至快要忘记了自己的病。   她蹑手蹑脚走进卧室时,他还在装睡,想突然跳起来吓她一跳。   “亲爱的,我叫萱!”   她附身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   “虽然你不让我告诉你,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我叫萱,萱要爱你一辈子!”   分解萱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流泪,   他只是一边机械地切割着,一边喃喃自语着,   “我叫磊,磊爱萱一辈子,磊爱萱一辈子……”   在做完所有的工作后,他打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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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5 编辑

前妻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双手挥动着,   似乎在抵挡什么人的攻击,   又像是在撕扯什么人的头发,   他就这样无声地和空气格斗着,   最后猛地拉开窗户,做出了一个推搡的动作。   无意识地看着楼下混黑的夜,   狞笑。   冷风将他吹醒,他发觉自己又梦游了,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   每隔几个月他总会在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站在窗台边,   脸带狞笑,一身冷汗。   而今天的感觉有些微妙的不同……   一只手从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   “亲爱的!你刚才在做什么啊?吓死我了!”   他浑身一颤,随后听出是妻子温柔的声音,   转过去看着妻子疑惑的脸,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苦笑着。   妻子的脸色突然一变,   “我明白了,这和姐姐的死有关对不对?”   她的姐姐,正是他的前妻,   先遇到姐姐,是他的不幸,   终于能娶到妹妹,则是他的大幸。   他的脸色已经灰白,颤声说道,   “听我,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   妻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患有很严重的梦游症,发作起来手舞足蹈的,   姐姐睡觉不像我这么沉,她一定是被你吓倒了,这才不小心坠楼身亡的。”   她越说越伤心,竟已经哭了出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背,   “说的很对,你真聪明,猜的一点不错。”   她破涕为笑,   “也不是我聪明,只是刚才你梦游的时候,   姐姐一直在那里配合着你的动作,我才看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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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6 编辑

旧识     

当她对他微笑的时候,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十年不见,   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还是那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的邻家大姐。   那时她刚刚嫁来,经常搀着那个总是病怏怏的丈夫出来嗮太阳,   男人们总是假装慰问病人,眼睛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打转,   而他只敢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打转,等机会看看她的笑。   那笑容现在就在他面前绽放着,一样的动人。   他试探地问,   “大哥现在还好么?”   她叹了口气,表情很复杂,   “你大哥他,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大姐,你也别太伤心了,大哥那身体……”   他心里一阵窃喜。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喝杯茶,吃个饭,送你回家,进来坐坐吧……   一进她的门,他就看到了挂在客厅的那几十张铅笔人像画,   简洁的线条,却能准确地勾勒出人物的特征。   其中竟有他,当年那个偷偷窥视着她的少年,   他痴痴地看着这张画,回忆着当年的心情,   岁月如梭,眉眼依稀,   当年那个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   他忽然感到一阵剧痛,   有把刀戳进了他的后背。   大姐姐冷笑着看着他,手中的刀在滴着血,赤红。   “大姐!你……”   “住口!你大姐已经死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粗,很愤怒,   “当年我身体不好的时候,你们这帮混蛋总是色迷迷地看着她!   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你们的样子记在心里,画在纸上。”   “她”凶残而熟练地挥舞着刀子,他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你们想不到我还有好起来的一天吧?   我把自己整容成她的模样,就是为了勾出你们,报仇!”   “大姐姐”依然微笑着,手中的刀却毫不停顿,   他看着那笑容,慢慢地微笑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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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7 编辑

指甲油     

神情有些疲倦的**,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   尽管那起强奸杀人碎尸案的所有疑点和线索都指向了他,   可是偏偏没有一项证据能把他彻底锁死。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   这个男子才会满脸的不在乎,满脸的调侃与讽刺。   **翻了翻手上的卷宗,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请你配合下我们,脱下你的上衣。”   男子微笑着站起来,毫不迟疑地脱下了上衣。   **绕着他转了一圈,突然也露出了笑容,   “死者涂着某种特制的指甲油,红的异常鲜艳,   里面含有夜光材料,在黑暗处也会发出红光。”   他直视着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在你的后背上,发现了这种指甲油的痕迹。”   他盯着男子,眼睛锐利的像鹰隼。   男子眼中闪过了惊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只是一瞬间的慌张,男子忽然又露出了那种令人生厌的微笑,   “差一点就被你唬住了呢!”   他示意**附耳过来,然后轻声说,   “我把她捆的死死的,   她的手根本就碰不到我的身体,   又怎么会在我身上留下指甲油呢?   真抱歉,我倒是想承认,可惜你们还是找不到证据啊!”   他得意的狂笑着,**则努力控制着自己,生怕会忍不住给他脸上来一拳。   忽然,男子赤裸的前胸上,多了五个半月形的痕迹,   仿佛有一只手,在那里轻轻掐了一把,   审讯室的灯同时灭了。   笑声戛然而止,男子和**都惊讶地看着那痕迹   红艳艳,亮闪闪,在黑暗里发着诡异的光。   “这,这是,这是你们搞的鬼吗?”   男子故作镇静地说着,脸部的肌肉却开始抽搐。   **摇了摇头,大声喊外面的同事开灯。   男子的前胸上又出现了五个红色的痕迹,   半月形,红艳艳,亮闪闪,   痕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很快地,他的前胸、后背、胳膊甚至脖颈上,   全都布满了这种红色的痕迹。   男子疯狂地喊着,   “是我,是我干的,求求你,快把我收监!救救我!”   几秒钟后,灯亮了,**冷冷地看着男子,   “现在,我们有证据了。”   他的身上,全是深深的掐痕,混着他的血,显得鲜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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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5: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9 编辑

狠     

寒冷的大街上,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   儿子的脸都快被冻僵了,显得有些木然,   只有在看着怀中女婴的时候,   才会露出一丝温柔的笑,   像极了当年的他。   他也忍不住想笑笑,   然而他并没有笑,   反而板起了脸,重重咳嗽了一声。   儿子的脸顿时红了,惊慌地看着他。   他轻声说道,   “儿子,干我们这行的,只有一个诀窍,   那就是心狠!”   他满意地看到儿子的表情变得重新冷漠起来,   “心不狠,你就做不了这一行。   看你刚才看她的那个眼神,那不是咱们这行人的眼神。”   他的眼里突然放出了冷酷而残忍的光,   “这些孩子是货物,是钞票,唯独不是人!   你一定要记住,干咱们这一行,不能把人当人看。”   儿子默默的点头,眼神变得和他一样的冷酷残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儿子眼神像他,可是脸长的还是像孩他妈,   那个后来被他转卖掉的女人。   一辆车开了过来,他从儿子手上接过女婴塞了进去,   车窗里塞过了一叠钞票,   “这么多?”   他有点惊喜,对方给的超过了原定的价格。   儿子忽然给了他后脑重重一击,   车门同时打开,把他拉了进去。   儿子看着远去的车,把那叠钞票揣进了怀里,   老东西真的太老了,一天到晚只会讲道理,却不知道现在器官和尸体有多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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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09 编辑

折枝   

一声清越的口哨,   惊起了夜栖的飞鸟。   少女如同小鹿一般,   轻快地跳出了她的住所。   他迎上去,抱住了她,   她发出轻轻的笑声。   笑声戛然而止,只余轻微的喘息。   鸟儿重新落回树上,   静悄悄地盯着看。   “哎,能不能帮我折一枝腊梅?   我想插在花瓶里。”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她的心都被捂热了。   “腊梅啊……”   他的声音,有点小小的犹豫。   “是啊,腊梅很美,又很香,   看到腊梅,我就会想到你呢!”   少女拿起他的手,贪婪地嗅了嗅,   “你身上好香啊,用的是什么香水?”   他用一个深吻回答了她。   第二夜,他取来了一枝腊梅,   惊艳非常,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美丽,这么香的腊梅。   “太美丽了!谢谢你!”   她欣喜地抱着这枝腊梅,   亲了他一次又一次。   “我喜欢腊梅!我要你每天都为我折一枝腊梅!”   他楞了一下,神情有点阴郁,   她浑然不觉,轻轻抚摸着那花朵,   轻轻地嗅着,笑着。   他每晚都为她带来一枝腊梅,   她家的大花瓶里,插满了那些绝美的梅花,   成日里发散着清冷的香。   “对不起,没有腊梅了,真的没有了。”   少年脸色苍白,小心地陪着不是。   “我不管!我不管!”   没有看到新的梅枝,她有点生气,   “我要腊梅!你去给我折一枝来!”   一蹙眉,一顿足,她给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少年久久没有回应。   她毕竟不忍心,回头想安慰他一下,   他正掰下自己的胳膊,   递给她,血淋淋的,   胳膊缓缓变成一枝血色的腊梅,   绝世的美,绝世的清香,   “给你,腊梅。”   少年的语声,还是那么温柔。   她惊叫着,逃回自己的家,死死插紧了门闩。   一只手牵住了她的手,   有暗香盈袖。   花瓶里那许多支雪白的胳膊,   纷纷伸出残留血污的手,抚摸着她,拉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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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1 14:37: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抹牵强的浅笑 于 2011-4-11 15:10 编辑

警示音     

今天是他的生日,   她为他送上了最好的礼物。   她给自己打了个红色蝴蝶结,   乖乖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他实在太喜欢这礼物,   一双手颤抖着,伸向那精致的红色丝带。   “滴滴滴,滴滴滴!”   短促而清晰的警示音,   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冲她抱歉的一笑,   关掉了自己即将没电的手机,狠狠地甩到了一边。   她魅惑地微笑着,   纤手轻轻摆弄着那红色的丝带,   他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   猴急地抓住了它。   “滴滴滴,滴滴滴!”   又是那手机电池低电量的警示音。   这次是她冲他抱歉的一笑,   跳下床去,关掉了坤包里的手机。   看着她纤细白皙的背影,   他猛地扑了上去,抱住了她。   “滴滴滴,滴滴滴!”   他决定无视这烦人的警示音。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警示音一直在响,   短促,清晰,毫不妥协。   他暴躁地跳了起来,四处寻找这不知何来的警示音。   手机,关掉了,   电视,关掉了,   电脑,关掉了,   微波炉、洗衣机、闹钟、电冰箱……   凡是能关的电器都关了,   “滴滴滴,滴滴滴。”   警示音依旧在响,甚至更加急促。   他和她同时看到了他胸口上那个小红点,   随着警示音的节奏,它不停地闪亮着。   “真讨厌!又得充电了!”   她不满地念叨着,伸手按下了他背后的一个按钮。   “滴滴滴,滴滴——”   警示音骤然停止,   他也随之倒在了地上,了无生气。     “本品内部有精密电路,充电时请关闭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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