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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糖小沫°

《小时代》之2.0虚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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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Neil看着面前的顾准,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说:“他长得真好看啊。”

  我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回击他:“Snow White,他是顾里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哥哥!你们是近亲!”

  Neil歪头想了想,说:“Even hotter!”

  我要呕了,“You slut!”

  显然,顾准并不打算长时间逗留,我甚至觉得他就只是想来打个招呼,轻描淡写地说声:“喂,你有一个弟弟哦”然后就潇洒地转身走开。如同一个高段位的忍者杀手,缓慢而优雅地靠近你,不动声色地就捅了你一刀,你甚至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然后他就留下神秘的香味,烟雾一般地消散了。留下你自己在原地捂着伤口汩汩地冒血。

  亲爱的顾里在父亲被钢管插穿头骨身亡之后,生命里再一次被投下了一枚炸弹,又或者说,被人悄悄地塞了一枚拉开了环扣的手榴弹在手里,等到顾里用尽力气再也握不住了的时候,就准备好闭上眼睛迎接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吧。

  顾准关上门离开之后,留给客厅里一片坟墓般的寂静。

  过了大概两分钟,顾里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每一次都是如此,无论再大的惊吓,她都像是安装了最强的防毒软件和随时备份的电脑一样,总能恢复到完美无缺的系统程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被震惊得合不拢口的我们四个,说:“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顾准真是太帅了啊!”

  顾里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我们,像在看四个神经病,她把眉毛一挑,怒了:“So?”

  在顾准莫名其妙的拜访之后,我们本来预想着生活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事实是,顾准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就像是一场格外美好的春梦里的男主角,乘着夜色而来,驾着晨光而去,面目模糊,只剩一个“他很帅”的印象。

  就连这个春梦,我们也没有时间回味,我们被紧接着到来的上海高校艺术展给弄得手忙脚乱四脚朝天了。(当我在电话里对顾里这样形容的时候,她轻轻地对我说:“林萧,你好歹是学中文的,你用‘四脚朝天’来形容自己的忙,总让我觉得你的职业是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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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场整个上海最高水准的艺术巡礼,囊括了从表演、服装设计、美术到影视、音乐等艺术门类,是上海这些艺术类专业的学生梦寐以求的展示自己的机会。无数的艺术公司、广告公司、画廊、影视制作公司以及各个准备包养二奶的啤酒肚老板们,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在这次的巡礼上物色猎取自己的对象。所以,南湘也不例外地开始忙碌了起来——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南湘冲我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但是,我和顾里的忙碌,则完全是因为宫洺——这句话听起来,也足够让宫洺冲我翻一个巨大的白眼。
  《M.E》作为这次活动的官方指定平面媒体,负责了其中的几个环节,比如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负责开幕式之后的一个服装设计展示会。

  这玩意儿让人头痛的地方在于,之前承接国际著名设计师的fashion show是一种享受,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用最简约而大气的灯光和舞台效果,去尽量少地影响那些本身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灯光就已经像是艺术品一样的华丽到登峰造极的服饰。而现在,我们头痛的问题在于如何使用最炫目的灯光和舞台效果,才能让那些设计得像一堆叠在一起的旧报纸一样的大学生作品看起来不那么丢人。

  而且最恶心的地方在于,那些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界社会窝在象牙塔里的大学艺术生,他们的眼睛都是长在天灵盖上的,全世界似乎都是围着他们转的。在接到任务的第一天,Kitty就被一个大三的女学生给惹毛了,“我靠,林萧,你真应该看看她那副德行,她以为自己是谁啊?Coco Chanel么?”我非常能够理解Kitty,因为当时我也在她们两个边上。Kitty在企图和她沟通展示会上的流程时,那个女的一直戴着蛤蟆墨镜,把自己裹在一张巨大无比、花色艳俗的披肩里,旁边还有一个看上去不知道是她助理还是男朋友一样的男人,弯腰给她递咖啡,她拿过去喝了一口之后,幽幽地递回去,说:“No sugar。”我当时忍住了没有恶心地呕出来,她以为她是宫洺么。当我和Kitty口干舌燥地对她解释了大概一刻钟关于流程的安排之后,她幽幽地望着我们两个,然后从口里吐出四个字:“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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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Kitty彻底被激怒了。

  在Kitty一把甩下台本,踩着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风驰电掣头也不回地出走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她满面春风,脸色桃红地回来了,几分钟后,工作组把关于这个女人的所有环节都从彩排表上删除了。

  Kitty拿着一杯超大的星巴克榛果拿铁,站在那个戴着墨镜依然窝在椅子里的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对她说:“小姐,现在请把你那肥胖过度的臀部从椅子上挪起来,然后带着你这堆廉价布料组成的衣服和你那个廉价的男朋友兼男助理,从这里赶紧离开,把你的这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挂到七浦路(上海廉价服装批发市场)去,不过我也不能保证可以卖掉。但是听我说,就算卖不出去,也请你千万不要把它们捐给地震灾区的小朋友们,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你就别再给他们雪上加霜了,为自己的下辈子积点德吧。”

  那个女的显然受到了惊吓,她把巨大的墨镜从脸上拿下来,用她那双浮肿的水泡眼看着Kitty,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而Kitty却一眼都不会再看她了。

  她转过头,冲门口的工作人员挥舞着手上的流程台本,“叫下一个学生进来,再迟到的话,就让她滚回她廉价的学生寝室待着去。”

  我一边喝着Kitty带给我的星巴克咖啡,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面前这个摘下墨镜一脸惊吓的女人。当一头狮子在沉睡的时候,你随便怎么弄它,它都无动于衷,感觉像一头巨大的可爱猫咪;但一旦它苏醒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亲爱的,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这还是一头母狮子。

  “你如果早一点把墨镜摘下来,你就应该能够看见,哪怕Kitty在对你微笑的时候,她的牙齿上依然闪着发亮的毒液。你兴风作浪还早了些,再过十年你来和Kitty玩儿吧。”

  如果说Kitty还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尽管上面闪烁着绿幽幽的剧毒)插进我们大学的心脏的话,那么,宫洺派出的第二个人选,就像是一枚光滑圆润的核弹,轻轻地放在了学校的广场上。这枚核弹的弹头上贴着一张醒目的大字:“别惹我,我会爆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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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枚核弹,当然是我们亲爱的顾里。

  她和Kitty两个人,就像是两台加满油的巨大推土机冲进了我们的大学,任何阻挡她们的东西,都被轰隆一声夷为平地。

  顾里本来只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但是,如果说《M.E》里要挑一个又熟悉我们公司又熟悉我们大学的人选的话,那只能是我和顾里;而如果这个人还要又牙尖嘴利又精打细算又善于讨价还价并且能够运筹帷幄唯恐天下不乱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顾里。

  所以,顺理成章地,她就从财务部门调了过来,临时负责这次整个活动的制片。

  我总是非常佩服宫洺看人的眼光,精准无比。顾里的表现理所当然地可圈可点。比如在最开始和学校院长谈预算的时候,说好了《M.E》来承办这个服装设计展示会的酬劳就是总预算的百分之十。接过院长的支票的时候,顾里微笑着说:“这个数目作为我们的酬劳非常合理。”

  院长摇头微笑着说:“不不不,这个是总预算,你们的酬劳是这个的百分之十。”

  而接下来的三分钟里,顾里从座位上站起来,在院长的办公椅周围走来走去,全方位地展示着她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Marc Jacobs的新款羊绒大衣。当然,在展示的同时,她的嘴不会闲着,从“我不介意做一场看起来就像是农业大学学生会主办的服装设计秀”,到“但是问题是《M.E》也从来不刊登这种低档次的活动介绍和采访,这样的话这些钱不就是白花了么?”,以及“哦对了,市领导对这次的文艺巡展非常重视,好像很多高层也会出席呢,经费不够的话,要么就别给他们预备茶水或者礼物了吧”……

  五分钟之后,顾里拿着这张被当做支付《M.E》酬劳的支票心满意足地走了。同时她当然拿了一张新的支票,一张十倍于之前金额的支票,踩着她尖得像一个锥子般的高跟鞋走出了院长的办公室。

  离开的时候微笑的顾里用她那张妆容完美无瑕的笑脸,留下了一句“谢谢大学把我养育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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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院长看着她裹在黑色大衣里的纤细背影,眼神恐惧得像在看一个女鬼。

  下午的时候忙完了参加演出的其中十个学生设计师的作品整理和背景音乐收集,我拖着我一双踩在高跟鞋上一整天现在像要爆炸一样的小腿,拎着一个巨大的Gucci袋子(当然不是我的,我问顾里借的),打电话约了顾里去我们曾经非常熟悉的图书馆下面的咖啡厅喝咖啡。

  我疲惫不堪像个鬼一样地走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顾里,她整个人闪闪发光,丝毫没有疲惫的倦容。相反,她看起来状态奇好,马力十足,就像是一只刚刚拆掉塑料套的圆规,铮铮发亮,毫无划痕,两腿儿细长,尖牙利齿。又或者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准备登场的女飞人坎贝尔一样,随时准备“嗖——”的一声冲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站在顾里面前,虚弱地对她说:“你好,圆规。”

  顾里摘下墨镜,看着我,礼貌地点点头回答:“你好,扁担。”

  我没听懂,“扁担啥意思?”

  顾里的假睫毛纤长柔美:“没啥意思,就觉得你长得挺像的。”

  我:“……”

  我和顾里走进咖啡厅里,走向我们之前一直坐的老位子,顾里刚刚点头冲老板娘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把包放下来,一个女人就风一样地冲过来,把包朝我们的椅子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她在三秒钟之内用动作完成了一个对话,“这个位子我占了。”

  我抬起头看向顾里,她的眼光一瞬间变得凶狠起来,这种凶狠里还带着一股非常明显的兴奋的味道。这种眼神我习以为常了,每当她要开始和顾源斗嘴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都会出现这种像信号灯一样的闪烁光芒,“嘟嘟嘟”的,预示着她快要开战了。顾里礼貌性地对这个女的说:“你没看见我们已经在这个位子上了么?”

  但很显然,这个风一样的女子并没有感觉到目前的平静只是龙卷风到来前的预兆,她呵呵笑了笑,对顾里说:“你们站在这里又不坐,谁知道你们是服务生还是什么呀,我都坐下来了,你们就挑别的地儿吧。还有啊,大姐,这是大学的咖啡厅,你们都一把年纪上班的人了,没事儿进来干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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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顾里摘下墨镜,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心平气和而又不急不慢地对她说:“我的名字叫顾里,我依然在这个学校念书,如果你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也无所谓。当然,我年纪是比你大。不过,希望过一两年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能穿得起一条像样一点的裙子,而不是像今天这副德行,你知道么,你这身打扮,只要再给你一个电线杆子往上一靠,你就能上班了。”

  那女的把眉毛一挑:“你骂我是鸡?”看来这女的还挺聪明。

  “我俩吵架归我俩吵,关鸡什么事儿,你别侮辱鸡行么?我告诉,我在这个咖啡厅里喝了四年的咖啡了,你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当我还在这里和朋友们聊天时,像你这样的人面对这里的酒水单价格,是根本进不来这个店的,更别说和我争抢位子了。如今老板娘低价招揽顾客,我尊重她的决定,但很显然,低价格就一定会有低素质的顾客,比如你。还有一定要提醒你,我刚看见你手上拿的资料了,你也是参加这次艺术展的雕塑系的学生吧?我碰巧也是这次的总制片,刚刚我们还在讨论雕塑和装置艺术展的名额多出来了两个人,我们正在为此头痛呢。我来这里,也是想好好考虑下,把哪两个倒霉透顶或者说有眼无珠的人删除掉。”

  顾里看着面前脸色发白的女的,补上了最后致命的一击:“所以现在,拿着你这个从太平洋百货里买来的廉价包包,赶紧找一个新的位子去吧。最好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好好回家把你那本自传《穿Only的女贱人》赶紧写完。”

  那个女的面红耳赤地推门走了之后,我看着顾里,摇着头,痛心疾首地对她说:“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你会被拔舌头。”

  顾里把包往边上的椅子上一放,轻蔑地看我一眼,“是啊,我还相信有圣诞老人会从烟囱里爬下来送我礼物呢。”

  我摇摇头:“真的,你一定会,并且你电梯肯定坐很久,一直坐到最下面一层。当你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的时候,你会发现电梯里除了你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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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顾里喝了一口咖啡,悠闲地说:“是啊,叮的一声电梯门一开,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看见你站在电梯门外面了。”

  我:“……”

  服装设计发布会的那天中午,所有人都早早地出现在了会场。

  学校给了我们最豪华的那个礼堂供我们使用。并且也请了非常好的舞台设计。当各大媒体陆陆续续地就座了之后,宫洺也走完了红毯坐在了嘉宾席上。
  礼堂里黑压压的都是人。

  Kitty依然像个女超人般地飞檐走壁翻江倒海,她戴着耳机手拿对讲器,神色镇定而又紧绷,仿佛一个在联合国埋伏已久的女间谍。有她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无论出什么乱子,她都能斗转星移地给解决了。更何况有一个双保险——顾里。在我的概念里面,任何事情有她们两个一起去做,就几乎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了。我觉得就算是去美国请赖斯来我们学校跳一段秧歌这样的任务,搞不好她们两个都能完成。

  观众们陆陆续续地把手机调成震动状态。而这个时候,顾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瞄了一眼手机,看见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她看完之后,轻轻地从座位上起来了。她拖着她长长的礼服裙子,从礼堂走出来,走到后台区域的一条走廊上。

  走廊里,穿着白衬衣打着小领结的顾准,微微笑着靠在墙上等她,看见顾里走过来的时候,抬起手招呼了她一下。

  “找我干嘛?我这会儿没功夫和你认亲。”顾里不冷不热地笑着。

  “我手上有原来盛古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想你一定对这个感兴趣。屈居宫洺集团的领导之下,肯定不是你的作风。我想,以你现在对《M.E》财务的了解和控制以及你手上原来的股份,再加上我这里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收回盛古只是举手之劳。我感兴趣的,不知道姐姐你有没有兴趣进一步,把《M.E》吞并到盛古的旗下。”

  顾里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孩子,过了很久,她终于微微地笑了,她伸出手拉起顾准的手,说:“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一定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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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滴滴答答。不知名的角落里,跳动着的计时声响。

  自古以来,年轻的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都是一幅吸引人的美好画卷。但是,也有可能,是一幅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场景。比如现在站在走廊里的顾里和顾准,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在灯光和阴影的交错映衬下,显得又美好,又阴暗。

  之前单独游走在草丛里的白蛇,终于找到了另外一只,可以够资格站在她边上的蝎子。

  蛇蝎美人。

  礼堂里,宫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开场。他的面容依然镇定而冷漠,如同一直以来的,孤傲的狮子一样。对于和顾里的较量,他一直都处在绝对的上风。但是,当他面对着前面吐着红信子的白蛇,并且并不知道身后还有一只高举着猩红毒针的蝎子时,不知道他又会处于什么样的局面呢。
  不过,精彩的故事里,永远都不仅仅只有三足鼎立。

  在正常精彩的三人角逐背后,永远都会隐藏着第四个角色。狮子、毒蛇和蝎子都没有注意到,它们的头顶上早就撑开了一张天罗地网,毛茸茸的巨大毒蜘蛛,此刻隐没在浓厚的白色大雾里。

  但总有一天,风会吹散白色的浑浊雾气。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看见顺着蜘蛛网流下来的,绿色的毒液,以及那只蜘蛛长满坚硬刺毛的下颚。

  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不只顾里一个人的。

  南湘把手机翻开来,看了看之后,也提着裙子,悄悄地从会场里离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没有人发现她后,快速走到了礼堂外的走廊里。

  等在那里的,是第一次穿着正式西服的卫海。虽然没有穿着平时的运动装,但是依然从他挺拔的身躯上,散发着浓烈的运动男生的健康气息。

  他伸开双手抱过朝他走来的南湘,把脸埋在她长长的头发里,低声说:“我好想你。”

  南湘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把头埋到了卫海的胸膛上,说:“我也好想你。”她在卫海胸膛上烈日般和煦的香味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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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我的手机,也开始闪动起来,只是在我关了音效和震动之后,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给我来电。

  唐宛如的名字闪动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她此刻正在从寝室赶来礼堂的路上,她气喘吁吁扶着胸口,却并不是因为跑得太累,而是因为她此刻迫切地想要告诉我一个她刚刚看见的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像是一个怪物一样,快要从她的胸口挣扎着跳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点点头,脑海里是崇光悲伤的脸。就像几个月前,我和简溪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做梦梦见的场景一样。他站在窗外的大雨里,黄色的街灯照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大雨把他的头发和肩膀都淋湿了,雨水在他的脸上流淌着,最后他无声地冲我摆摆手,看起来像是没有办法般的充满了放弃者的神情,然后悲哀地转身消失在黑色的雨夜里。留给我一双像被大雨淋湿了的悲伤的眼神,湿漉漉的黑色瞳孔。

  题目:Tiny Times Season 2 Chapter 04

  作者:郭敬明

  【早上10:00】

  我做了一个梦。

  我之所以能够非常清醒地认识到“那仅仅是一个梦而已”,是因为梦里的那些事情,如果是发生在生活中的话,我就应该直接让唐宛如送我去精神病院挂急诊,或者直接写好遗嘱吞枪自杀。

  梦里的第一件事情,顾里亲切地挽着我的手,我们两个在李宁专卖店里逛来逛去,她兴奋地不断拿起那些新款的球鞋,往脚上试穿着;并且她那张冰雪漂亮的脸上,还不时做出惊讶而耸动的夸张表情,“哎呀,人家受到了惊吓——这鞋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佐丹奴专卖店的店员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冷静地告诉我,他们店里到了一批新货,如果宫洺先生感兴趣,他们会预留下来,供宫先生挑选。
  第二件事情,唐宛如接到了Chanel的广告邀约,南湘路过恒隆广场的时候,兴奋地打电话给我说,Chanel那个经典的白色棱格纹的玻璃幕墙上,唐宛如苗条而又冷艳的最新广告大片,实在是拍得太棒了,她在照片里演绎出来的那副冰雪女王般的锋利眼神,真是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对,她电话里用的词就是这个,“毛骨悚然”,特别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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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件事情,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简溪温柔而无声地坐在我的床边,是的,他回来了。窗帘外透进来的清澈阳光映照着他那张青春而动人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言情小说封面上那些笼罩在柔光镜头下的男主角。

  我就是在这样三个梦境的轮番轰炸之下,睁开了眼睛。梦境都是反的,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没有顾里没有宫洺没有唐宛如,更没有简溪。
  空气里弥漫着昨晚我们喝醉时留下的酒气和呕吐气息,宿醉让我的头像被绿巨人捶了一拳般嗡嗡作响。我挣扎着坐起来,听见厕所里发出声音,过了会儿,厕所的门开了,一个男人穿着一件看上去又柔软又舒服的纯白色T恤走出来,我看着他的脸,怀疑自己并没有清醒过来。我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走到我的床前,在床沿上坐下来,身上的白色T恤褶皱在阳光下流淌出柔软的光。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用力在脸颊上拍了拍,面前的身影依然没有消失,他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表情如同十八岁时的他那样温柔而又干净。他把手里的杯子递到我的面前,用他那低沉而又宠溺的声音对我说:“先喝水。”简溪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望着我,像一潭辽阔无边的黑色湖泊。

  而离我十七米距离之外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顾里也在早上柔软而又纯净的光线里,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她抱着身边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结实身体,双手在他的胸膛上像抚摸羽毛一般轻轻地划来划去。

  她把自己的脸贴到顾源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都快忘记你胸膛上的气味了。”顾里挪了挪身子,空气里都是从他胸膛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干净清香,“你最近在健身么?”

  没有说话的顾源应该还沉睡着没有醒,不过顾里很快听见了他胸膛里越来越响的、像鼓点一样剧烈的心跳声。顾里嘴角轻轻地上扬:“装睡吧你就。”

  顾里把手撑在他胸膛上,抬起身子,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望向顾源的脸,那一秒,整个房间的空气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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