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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糖小沫°

《小时代》之2.0虚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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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湘对我解释了她刚刚那句足够把慈禧吓得从坟墓里坐起来拍胸口的“席城上了顾里,是我叫他去的”惊人之言之后,我恨不得拿纸杯里的水泼她。但我胆小,怕她扯我头发,于是我只能猛喝了一口,然后对她说:“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玩儿啊?你以为你在写小说连载的ending么?我操,没人像你这么说话的啊。”

  南湘白了我一眼,说:“是你自己听了半句就开始瞎联想好不好,你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呀。”

  我想了想,确实我有点太过戏剧化了。其实整件事情远没有我想象得复杂。

  但事实也并不是两三句话就可以讲清楚的。当初席城同社会上一些渣滓赌博,输了没钱被人讨债,被别人追着打的时候,他问南湘要钱,南湘不想答理他。席城就一直死缠烂打的,并且反复说着类似“你姐妹不是每天都穿金戴银的么,你问她要啊!”的话。在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了很多次之后,南湘终于被惹怒了,劈头盖脸尖酸刻薄地说:“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傻啊?这么多年你要什么给什么。顾里和你非亲非故,人家又不是你女朋友,凭什么帮你啊?施舍一条狗都比帮你好,丢块馊骨头给狗,狗还会摇尾巴吐舌头干集体林,你除了毁别人你还会干什么啊你?你有本事就自己去问顾里要啊,你也像糟蹋我一样去糟蹋顾里试试看啊,你有本事也把顾里的肚子搞大然后再踹她一脚看看啊!你他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敢碰她一下,她能把你的肠子掏出来打上十八个结!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我这么贱啊?都会为了你什么龌龊事情都做啊?我告诉你席城,你他妈自己去照照镜子,你就是一条长满虱子的狗!”

  当然,说完这些话之后,南湘当场就被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瞬间眼冒金星耳朵里嗡的一声。席城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抬起手把南湘嘴角流出来的血擦掉,然后恶狠狠地笑着说:“老子就偏偏要试试看!”当然,这之后南湘根本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因为在南湘心里,顾里就是曼哈顿岛上高举火炬的自由女神,她是黄金圣斗士,她是挥舞皮鞭的女皇,别说去讹诈她了,就是问她借钱都得小心翼翼。所以她也完全不会预料到,之后的席城真的对顾里动了手,手段极其恶劣,下完药后的顾里,变成了没穿圣衣的雅典娜,除了漂亮,就没别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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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当她听说顾里和席城一起睡过的时候,她压根儿没有联想起当初发生过的这样一出戏码。她在电话里听见“顾里和席城上床了”的时候,觉得五雷轰顶,而打电话给她的人,是唐宛如。

  “你怎么连唐宛如的话都信啊!她还一直都坚持说她自己和蔡依林差不多瘦呢,你也信么?”

  所以,当时盛怒下的南湘,才在顾里的生日会上,把一杯红酒从顾里的头上淋了下去。

  “你知道顾里当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么?”我想起了当天壮观的场景,突然煞有介事地问。

  “是不是我泼的那件衣服非常贵?”南湘吓得两眼一闭,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我翻了个白眼,思索了一下,“应该是吧?”

  “等到你们都走了,席城才和我说了,他和顾里为什么会上床。我本来要追顾里去道歉的,但那个时候她爸爸刚好挂了……”南湘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嘴角扯到一半,有点尴尬,对于“她爸爸刚好挂了”这种太过另类的修辞,我还是很陌生。过了半晌,我点点头,我其实心里释然了一大半。这件事情,确实也不关南湘什么事,南湘的那些话,对任何一个有正常心智的人来说,都会理解为一种歇斯底里不留情面的羞辱,任谁也不会理解为“你去强奸顾里试试看啊”。

  “你说……我要对顾里道歉么?”南湘满脸忧愁地问我。

  “千万别!千万千万别啊我的祖宗!”我死命地摇头,我不用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顾里如果被告知当初还有这样一档子戏码的话,她会如何地兴风作浪。这位白素贞姐姐,只要玩高兴了或者喝大了,水漫金山寺或者火烧阿房宫什么的,那不跟玩儿似的啊。

  于是,我反复警告南湘,让她没事儿别自掘坟墓,这件事情就挖个坑,永埋地底吧,最好坑上面再盖个水泥盖子,加把锁,然后把钥匙吞进肚子里。

  “从生日会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你,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干吗?”我伸过手去,握着南湘纤细而冰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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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忙着抢钱。”南湘满脸苍白地看着我。

  “少满嘴跑火车,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心脏猛然一阵抽搐,整个后背像被贞子趴在上面一样彻底冰凉。看着南湘拼命压抑紧张的脸,我低下眼睛瞄了瞄她包里沉甸甸的几捆粉红色的钞票,我的心瞬间像被海怪吞噬一般地坠进了深深的海底峡谷。

  “你到底拿这么多钱来干什么?”我假装非常镇定,很见过世面的样子,对她说。

  她低着头,不说话。我又问了好几次,她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家里其实早就没钱了,我得弄一笔钱,先想办法把最后这一年的学费交了,至少大学混毕业了,否则前面三年的钱不就白给学校那些教授买宝马了么……”

  我看着南湘,她的目光里沉淀着很多愤怒,很多怨恨,当然,更多的是酸楚和不甘。我把头靠过去,靠着她的太阳穴,轻声叹了口气。

  席城坐在我们对面,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像是看笑话一样冷冷地看着我们,满脸下贱的表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每次看见他那张脸,虽然有种落拓的迷人感,但是一联想到他这个人,我就心里恶心,南湘形容得极其准确,他就是一只浑身长满虱子的狗。

  我站起来,对席城说:“把你手机给我,我要给顾里打电话。”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和南湘都把手机丢得太早了。至少看见来电显示是“110”之后再丢啊。——很早以前我们一直争论者警察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来电真的会是“110”么,那个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可以有机会证实这个疑惑。

  席城冷笑了下,掏出手机给我,“我可不保证她看见我的电话号码还会接哦。”

  我站起来,走到火车的厕所里,拨电话给顾里。

  我觉得如果有人能解决当下这个一团乱麻的残局的话,那一定就是女神雅典娜——顾里——我希望她此刻穿上了圣衣。

  但我并不知道,当我站起来走向厕所之后,席城冷冷地看着南湘,他讽刺地笑着,说:“南湘,真会演啊,不过你这套把戏,什么没钱交学费啊什么的,也就骗骗林萧这种没心没肺的黄毛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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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湘看着席城,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起来。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车窗外凛冽的风雪一样,透着一股逼人的狠劲儿。她面无表情,缓慢地对席城说:“你如果敢对林萧和顾里说任何一个字,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丢进垃圾桶里。不信你就试试。”

  “我试的事儿还少吗,不是把你口中的好姐妹也试了么。”席城跷着腿,笑着说,“我还真告诉你,挺爽。”

  南湘没说话,轻轻拿起桌子上滚烫的热水,朝席城泼过去,动作优雅温柔,就像在浇窗台上娇嫩的玫瑰花一样。不过席城像是猜到了她会这样做,轻轻把头一歪,一杯水泼在椅子的靠背上。

  席城看着对面冷漠的南湘,笑着说:“南湘,你知道么,小学我们学过一个词儿叫做‘蛇蝎美人’,我现在只要一看到这个词儿,脑子里就会立刻浮现出你的脸,真的,你就是‘蛇蝎美人’的同义词,生动准确,活灵活现。”

  南湘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暖黄色灯光下她的脸有一种完美得近乎虚假的美,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粉红而娇嫩的嘴轻轻地抿着笑了笑,对席城说:“你知道么,在我的心里,每次想到一个词,也会立刻想起你的脸,你也有一个同义词,那就是,‘狗娘养的’。”

  在遥远的宇宙里,从某一个寂静无声的地方望向我们的地球,它始终这样寂寞而又无声地旋转着,小小一颗冰蓝色的眼泪,圆润地凝固在无边无垠的浩瀚里。动画片里说,来自外星球的,毁灭地球的那些人,都被称作使徒,使徒都被编了号。而人类是最后一号,第十八号使徒。毁灭地球的最后的使徒,从几百万年以前,早早地,就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这个世界。

  他们像是无数蠕动着的虫豸,毫无知觉本能地喷吐着黑色的毒液,把这个地球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等待着有一天,一起爆炸成宇宙里四散开来的星辰碎屑。

  无数的秘密,就像是不安分的太阳黑子,卷动起一阵一阵剧烈的太阳风暴,扫向冰蓝色的小小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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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世茂佘山庄园在冬天的夜晚里,显露出一种严肃的悲凉。

  这种悲凉来自高处的孤独,或者形容得简单一些,来自高不可攀的价格过滤掉人群之后的孤掌难鸣——如果能买得起世茂佘山的人和每天拥挤在地铁一号线里的人一样多的话,那上海早就爆炸了。

  而现在,几个穿着Prada和Dior的面容精致的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一言不发。从我离开之后到现在,他们没有人联系上我,当然,这个时候的我远在开往南京的火车上,我正在被席城那张英俊而又下贱的面孔吓得精神错乱。我离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去见一下我的好姐妹,顺利的话可以把这只迷途的羔羊带回崇光的生日聚会以及温暖的圣诞烛光里。我自然没想过会丢下崇光丢下我的老板丢下顾里丢下那个屋子里的一切就这么一走了之。

  所以,自然,毫无意外,这个party被我毁了。

  崇光坐在落地窗前面,身上披着一条驼绒的毯子,他一直拿着手机发短信。但是一条一条地发出去,却没有任何一条成功送达的信息报告,每一条都是“发送暂缓”。差不多隔一两分钟,他就会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但得到的永远是那个电子味道极重的冰冷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宫洺把Kitty叫过去,对她说:“你查一下刚刚我们叫的车是什么出租公司的,车牌多少,问一下把林萧送到的是什么地方。”

  Kitty点点头,开始打电话让物业的人调一下监控的录像。

  顾源从顾里的背后轻轻地抱着她,他把脸靠在顾里的鬓角边上。

  整个屋子的气氛一片压抑。

  而这个时候,顾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去看她,她把手机翻开来,看见来电人的姓名:席城。

  当我第四次被顾里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愤怒了。我躲在火车上狭小而臭气熏天的卫生间里,热烈地期待着我的好朋友能够拯救自己,而这种水深火热的关头,那台计算机竟然反复挂我的电话——当然,我觉得她已经算客气了,如果我是她,我看见席城的来电会直接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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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忍不住打了第五遍之后,电话终于通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顾源低低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趁顾源还没有挂断之前,用尽平生的所有力气冲电话喊:“顾源我是林萧啊别挂啊别挂啊你可千万别挂呀!!!!!!”(后来顾源形容给我听我当时的声音,他说他以为我快要生了……后来,我从顾里的口中知道了他原话的版本,“我当时以为林萧羊水破了……”)

  我在电话里简单地告诉了顾里现在我和南湘面对的问题:

  南湘因为没钱交学费,于是在夜店里兼职陪人喝酒(顾里:“我操,你们拍戏呢?”),结果正好有一个头发差不多快要掉光了的满脸油光的男的,拉开自己的公文包,炫耀里面一捆一捆的钱,但实际上,这些钱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他工作的公司用来支付保险的流动款项,第二天必须送到保险公司的。而按照瞎猫永远都会遇见死耗子的定律,这个男人看上了南湘,非要带她出去吃夜宵。于是,当南湘和他走出夜店,走上人行天桥准备过马路的时候,这个男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然后醉倒在地上。当时南湘面前是一个醉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和他包里一捆一捆粉红色的钞票,说实话,没有人可以经受这种诱惑。就像是被父亲训练得筋疲力尽的唐宛如突然看见了别人柔软的king size床垫一样,你能对轰然躺到别人床上的唐宛如指责些什么呢?这是一种本能。

  “所以她就把那个男的从天桥上推了下去杀人灭口然后卷款潜逃了?”顾里在电话里压低着声音,鬼鬼祟祟地问我。

  “我谢谢你姐姐,你拍戏呢?我们是在说南湘,我们又不是在聊唐宛如!你觉得这样娇弱的一个女人能干出这种事情么?”我气愤地回答她。

  “我当然是在聊南湘,如果是唐宛如,我会问你她是不是把这个男的强奸了之后用硫酸浇成了一堆焦炭然后埋到了松江一号告诉公路出口外的一块玉米地里。”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抬起眼睛思考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南湘只是把那个人的手机掏出来扔了,然后把那个人的钱带着逃跑了而已——当然,是跑来找我了,就从她把那个男的手机丢掉这一点来说,干得还算有智商,是个有计谋的贼。不过,那个男的醒了之后还是找了个公用电话报了警,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年头还能在上海街头找到公用电话也不容易,而且他哪儿那么巧身上还有硬币可以投啊,好了,不说这个,现在估计上海无数个警察在找南湘。她电话也不敢开机,我也把我的电话卡拔了。警察肯定也会找你和唐宛如,顾里,你想想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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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说想办法阻止警察找到唐宛如么?”

  “……顾里,我用我的人格保证,你躺进棺材的那一刻,你还是会气定神闲尖酸刻薄地羞辱给你盖棺材盖的人!”

  “当然,不是有部小说么,叫什么《直到最后一句》。换了我就是直到最后一颗钉子钉下来。得了,你和南湘先在南京待着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了。我先去找到那男的,有我顾里在,没有我搞不定的事情。抢了钱算什么呀,只要没把他杀了。”

  挂完电话,顾里站在客厅里,看着周围一群几乎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的人,表情特别地疑惑。而唐宛如虚弱地倒在沙发上,扶着胸口脸色发白,看上去和上次体检的时候发现自己胖了两公斤一模一样。但是在看上去快要奄奄一息的同时,她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葡萄,吃得也挺流畅,什么都没耽误。

  顾里挑了挑眉毛:“干吗这么看着我呀?林萧她们只是抢了十几万现金逃到南京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至于么?”

  崇光那双大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顾里斜了他一眼,“你眼睛大了不起啊,吓唬谁啊。”

  而如果说,这一刻,气氛还不算诡异的话,那接下来的一秒,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像是被哈利?波特念了一句“赶紧往死里诡异起来吧!”咒语,因为,宫洺他爸,对,就是那个以Constanly这个姓氏成为活教材的宫勋,从大门口平静而漠然地走了进来。

  在他慢慢地从门口走过客厅走进里间的卧室的这个过程里,他一边翻动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抬起眼,目光缓慢而又若无其事地从顾里、顾源、Neil、蓝诀等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面孔上划过去,同时还在对身边跟随进来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三个像是保镖又像是助理一样的人说着“这个计划书明天带去给广告部的人看,然后取消我明天早上的会议,订晚上去香港的机票,等下你叫Rocky把明天需要签的合同副本从公司送到我房间里来,还有,让这些看上去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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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面无表情,七秒钟之后他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顾源和顾里两个人,张着口,面无表情彼此对望。

  而宫洺和崇光,低着头,尴尬地站在客厅里没有动。
  顾里坐上顾源的车的时候,用力地把车门一摔:“我没见过这么气焰嚣张的人!我本来以为你妈叶传萍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和宫勋一比,你妈简直是国际友谊小姐——而且脖子上还戴着花环!”说到一半,转过头望着握着方向盘不动、正在朝自己翻白眼的顾源说,“你翻什么白眼,我又没说你妈,我在说宫勋!”

  顾源哼哼两声,说:“得了吧,顾里,当宫勋走进房间的时候你两个眼睛都在放光,你梦寐以求的不就是成为他那样的人么,每天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折腾,上午在日本喝清酒下午就跑去埃及晒太阳去了,在高级酒店里英文和法文换来换去地说,别人打你的手机永远都是转接到语音信箱的状态,并且身边随时都有西装革履的助理们去帮你完成各种匪夷所思尖酸刻薄的指令或者去帮你从Hermes店里抢Birkin包包……你还记得你高中写的那篇叫做《我的理想》的作文么?你的全文最后一句是:我觉得巴菲特是全世界最大的贱人——可是我爱他!”

  顾里深吸了一口气,愤怒地转向顾源,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得很对!”

  顾源满脸“受不了”的表情,把脸斜向一边,准备轰油门走人。

  世茂庄园是个噩梦。

  “如果可以成为宫勋,我愿意永远都不买Prada!”顾里补了一句。

  顾源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就算不买Prada,你也成不了宫勋。换我的话,如果可以成为宫勋,我愿意少活十年。因为可能我不顾性命地像他那么拼,我还真有可能变成他那样。而你不买Prada……这就像是唐宛如为了变得和欧美超模一样瘦而发誓她再也不用Nokia的手机了一样……哪儿跟哪儿的事儿!”

  顾里转过头看着顾源,满脸写着“爱的火焰”。她就是喜欢他这种理智时的面孔,像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转换成标好克数的砝码一样丢到天平上去衡量的东西,任何的情感,都能用游标卡尺去测量到小数点后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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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顾里还记得在高中时候,第一次和顾源吵架,当天晚上,顾源咣当咣当砸顾里家的门,顾里打开门,门口是喝得醉醺醺的顾源。在一套小情侣常见而又庸俗地拉扯、赌气、互骂、拥抱、亲吻模式顺利走完一个流程之后,他们俩就你侬我侬地依偎在小沙发上。顾里心疼地摸着顾源通红的脸,说:“你喝成这样,明天早上醒来头要痛的。”而顾源摇摇头,说:“你放心吧,我喝的是红酒,而且是半发酵的低度甜酿,并且喝之前我已经吃了解酒药和保护胃的药了,放心。”那个时候,顾里看着面前这个就算是借酒浇愁也依然理智清醒的顾源,瞬间迷得神魂颠倒,一头陷了进去直到今天都没出来。

  Neil和唐宛如还有蓝诀三个人,站在Neil的小跑车面前,发愁。

  只有两个座位,却有三个人。

  蓝诀把手插在口袋里,耸耸肩膀,他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羽绒背心,帽檐上一圈柔软的黑色绒毛,衬着他白皙的脸,像是被童话故事里被变成了黑天鹅的王子。他一边在寒冷的空气里吐着白气,一边看着Neil那张在夜色里显得更深邃的混血侧脸,说:“要么你送唐宛如吧,她是女孩子。我要么等等看,看能不能叫一辆出租车过来。”

  深夜的佘山世茂庄园,很少有出租车出没。能住在这里的人,车库里一般都停着几辆豪华轿车,轿车里坐着二十四小时时刻等待着召唤的戴白手套的司机。

  蓝诀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出租车的叫车电话。

  唐宛如看着Neil,忧心忡忡地问他:“你说这孤男寡女的……我坐你的车没事儿吧?人家还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和异性接触过……”

  Neil看着唐宛如,举起手:“姐姐,只是让你坐一下我的车而已……”

  唐宛如抬起头,认真地问Neil:“那你保证不玷污人家?”

  Neil转过头,问蓝诀:“玷污是什么意思?”

  蓝诀字正腔圆地回答他:“Rape her!”

  Neil大手一挥满脸通红地说:“NO!Are you cr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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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0 21: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蓝诀一张俊俏的脸瞬间垮了,他表情仿佛咬了个柠檬,“我的意思是告诉你,玷污的意思,是rape。”

  Neil松了口气,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唐宛如,半晌,认真地摇了摇头:“Sorry,I can't.”

  下一个镜头,蓝诀坐在了Neil的副驾驶位子上。

  因为当唐宛如看见崇光从房子里走出来开车回市区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黄鼠狼看见了一只在大街上招摇溜达的白斩鸡一样目光炯炯地扑了上去,蓝诀在她身后笑着吼的那句“那你保证不玷污人家”她也完全没听见。Neil问崇光怎么不住在家里,崇光笑了笑,说:“我几乎没在这里住过,这里不是我家。我家在市区里。”

  而当Neil的车子开出去十五分钟之后,蓝诀笑不出来了。

  公路的两边,是茂密的落叶红松树林,前面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到市区,而在这类似原始森林的山里,Neil的车子抛锚了。

  Neil回过头去对着正在瞪自己的蓝诀,举起手摆了摆,有点坏笑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哦。”然后看蓝诀满脸无奈的表情,又安慰他说:“我下去看看吧,应该是小问题,我这车也没买多久。”

  结果,当Neil试图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他自己也笑不出来了。不知道是汽车的电力系统坏了还是什么见鬼的原因,车门和车窗,全部一动不动。Neil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信号是零。

  汽车内的气氛迅速地尴尬起来。闷热而狭小的车内环境,让Neil浑身燥热。他把身上的羊绒毛衣脱了下来,只穿着白色的衬衣,想了想又把衣服穿上了。他回过头去,想随便和一言不发的蓝诀说点什么,结果刚回过头,就看见满脸通红的蓝诀,他低着头,看上去又着急又生气,长长的睫毛把他的眼睛装点得楚楚动人。Neil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扯了扯领带,放松了下领口,刚要说话,就看见蓝诀转过头来,用一张像红番茄的脸,害羞而小声地对他说:“我……要上厕所了……”

  宫洺走进房间的时候,宫勋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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