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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9 16:3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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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水浒之武松篇十七
我心里做过分析。连营管儿子都不敢揍的人,揍他的难度一定不小。
但等我看到蒋门神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揍我的难度一定不大。
我第一次见到长成这样的人。站在那里,横量竖量差不多。
那胳膊,跟我大腿一样粗。那大腿,跟我腰一样粗。那腰。。。就像一个大磨盘。
难怪叫蒋门神,这人往门口一站,耗子都挤不进去。
他身上穿个马甲,腰上吊一裤衩,肉疙瘩东一块西一块的鼓着,跟堆煤饼堆一块似的,太阳一照,反光。
我犯了嘀咕。我是打虎英雄啊,这要是万一打输了,一世英名就毁了。还成全了这堆煤饼,他便成了打‘打虎英雄’的英雄。
看看他,我又望望自己,觉得不会是万一打输,而是万一打赢。
妈的,早知道不明不白的饭没那么好吃!
我走进了蒋门神的酒馆,他瞟了我一眼,我赶紧低头坐下。心中想,喝点酒壮胆吧。打老虎的时候,不就是先喝了那几碗假酒么?
于是,我招呼小二,打三碗。。不。。。打六碗酒来。
六碗酒片刻下肚,腹中一阵火热,我站起身来,朝蒋门神那边迈了两步,复又转身坐下,招呼小二,再来六碗。
喝到十一碗的时候,我已浑身发热,面颊通红。我抬手干掉最后一碗,牙根一咬,冲着蒋门神便冲了过去。
蒋门神听得动静,扭过头来,双目一瞪,说,你待如何?
那声音跟打雷似的。
我赶紧说,里面太热,到外面喝。
从没想到酒也有这么难喝的时候。
我磨磨蹭蹭的又喝了两碗,眼睛已经开始发花。知道再喝下去,不用蒋门神来打,自己就得趴下。
还是施恩说的对,我应该再休养一段时间再来。至少把自己养胖点,也能多受两拳不是。。。
我打定主意,慢慢的站起身来,装作漫不经心的离去。谁知还没走两步,便听得蒋门神在身后一声大吼,兀那汉子,把酒钱留下再走。
哦,对了,还没给钱。我连忙往怀里一摸,却愣了,来打架的,哪里带什么鸟钱?
这可如何是好?
蒋门神见我站那不动,便几步走了过来,问,你,可是想喝混酒?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现在。。。
我硬着头皮说,那又如何?
他哈哈大笑,说,在此处喝混酒又两个办法,一是将我打倒,二是一碗酒钻一个裤裆,再爬回去。
我算算我一共喝了十四碗,妈的,早知道少喝点。
没办法,我只好告诉他,还有第三个办法。
他问,是何办法?
“跑”。
话未落音,我撒腿就跑。
蒋门神气得哇哇大叫,拔腿便追。
我跑了一会,听到蒋门神的声音越来越远,扭头一看,见这厮在后面气喘嘘嘘,越跑越慢。我心中大定。跟老虎打,跑是我的弱项,可跟他,却是我的强项。
想到这,突然心中一动,既然他追不上我,何不打他一打?想罢,我转身便朝他奔去。
蒋门神正勾着头、两手按在大腿上喘气,听到有脚步声,方一抬眼,我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带出了一串血沫荡向半空,中间夹着几颗亮晶晶的白牙。若要有心数,一二三四五。
蒋门神暴跳如雷,正待扑来,我闪身拔腿,已在他三丈之外。
他气急败坏的说,你有种别跑。
我哈哈大笑,说,有种我俩便各打三拳。
蒋门神指着脸问,这拳可算?
我说,算。
他一听,说,好,让你将剩的两拳打完。
说完,他立马扎腰,气运丹田,拉开了架势。
我跳将过来,说,看好了,这一拳捣你心口。说完,我一拳便打在了他的左眼。
蒋门神惨叫一声,正待理论,我毫秒未停,又一拳,打上了他的右眼。
两拳,便将蒋门神打的找不到北。
他两手捂着眼睛四处乱转,口中大喊,该我了。。。
该你?你找得到我么?
我懒得与这厮接嘴,只将两个拳头抡得似风车般,对着他的脑袋噼里啪啦的乱砸。
蒋门神叫道,你耍赖。。。
耍赖?这叫智取!
继续打。。。
蒋门神又叫,为何只打我头?
废话,就这地方肉少。
蒋门神被我打的在地下抱头乱滚,滚着滚着,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哭着说,好汉饶命,莫再打了。此番莫说喝酒,便是将酒肆拿去,我也认了。
我松了口气,停下手来。却见他的脑袋已和腰一般粗。
我告诉他,你的酒肆我不要。。。
他高兴了。
。。。送与施恩。
他又哭了。
走的时候我问他,可知我是何人?
他说不知道。
妈的,不知道就好。
大话水浒之武松篇十八
回了牢城,我把酒肆的房契扔给了施恩,一嘴酒气的告诉他,那蒋门神比老虎厉害,我足足打了八十多拳。
施恩的嘴张的比我拳头都大,呆了半晌才说,兄长醉打蒋门神,岂止是神人,真乃神人他爹也。
从那天开始,我在牢里的日子,过的比当都头都好。
没多久,营管的上司都监大人叫我过去,说是听说我乃打虎英雄,想一睹我的风采。
我心中暗暗的感谢老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展示真我的风采。
都监大人比施恩对我都好,不但好酒好饭的招待,晚上还叫个姑娘陪我睡觉,说叫她干啥都行。
哎呀。。。这可叫我为难,叫她干啥好呢?
我对她说,干脆你扮老虎吧。
然后我一气喝了十八碗酒,将那惊心动魄的武打情节又回顾了一遍,倒床上睡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赤条条的被绑在了柱子上。
都监大人站在我边上指着我大骂,说武松你太过分了,我好心好意的叫人服侍你,谁知你竟然嫌她没长虎鞭,把她打了出来。
我一听傻了,赶紧说,我昨日喝醉失礼了,望大人恕罪。
都监大人冷笑一声,说,恐怕你装醉把她打走是假,盗我财物是真吧。
我一听又傻了。
都监大人叫人拿来我的行李,丢在我的面前。打开一看,见里面有昨晚喝酒的银杯,吃饭的玉箸,二十两银子和几双**。居然,还有一条女人的内裤。
那二十两银子倒是施恩给我的,其他的。。。莫非是我喝醉酒偷的?
妈的。我偷东西也不会这么没档次吧。
隐隐约约,我感觉这都监府,也是一个黑店。
都监把我送了官。
知府大人一听案情,说,好你个武松,保释期间还敢犯案,重罚。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按在地上,闷打了二十大棒,扔进了牢房。
在牢里关了一个月,施恩这小子才跑来。
他说,我终于查清了,是蒋门神找都监害的你。
这还用查?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来孟州我就惹了他一个人。
我说,干脆,你把酒肆还他,先把我弄出来再说。
施恩想了半天,说,那也行,你先扛着。
在牢里又等了一个月,没见施恩的影子,倒是知府的判决下来了:赃物返归原主,刺配恩州。
我急的大叫,那里面有二十两是我的。。。
大话水浒之武松篇十九
刚被押出孟州没多远,施恩就赶来了。
他一脸诚恳的告诉我,说,蒋门神不但要我的酒肆,还要敲诈我五百两银子才肯放人。没办法,正当我倾家荡产的为兄长凑钱时,就听说你被刺配了。
他又说,既然兄长被刺配了,我就一文钱都不给他,气死他。
我心中郁闷,你小子一晚上输几百两眉头都不皱一下,到我这就倾家荡产?
不过江湖混的越久,脑子里就越不会浆糊。我也一脸诚恳的对他说,辛苦贤弟了。
他一脸伤感的摸出二两银子,塞在了我的怀中,说,此一去黄沙千万里,兄长保重。
妈的,才打发这么点。
我也一脸伤感的握住了他的手,说,贤弟也要多多保养身体,他日蒋门神再揍你的时候,也能多受两拳。
路上,两个押差对我很不客气,大呼小叫的,搞的我很不爽。
从阳谷县戴着枷锁走到孟州,现在又要戴着去恩州,脸上还被刺了个大金印,真他妈点背。
我寻思着,以后老了是不是写本书,书名就叫‘戴枷旅行记’。
正在我构思的时候,忽然听押差叫了一句,‘到了’。
到了?我抬头一看,见两个提刀大汉站在我的前面,身后两押差持棍断后,把我围在中间。我心中瞬间明白,这是到了杀我的地方。
难道就为揍了蒋门神,便一定要取我的性命?
提刀大汉冷笑着说,你打蒋门神没关系,但你不该把酒肆的房契拿走。那酒肆,本就是都监大人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官在后匪在前,蒋门神不过是个打工的。
路宽河阔,野渡无人。
两柄大刀闪着寒光逼了过来,耳后哨棒风声舞动。
我仰天长叹一声道,可惜啊可惜,若知命丧此处,那施恩酬我的黄金,便早该换了美酒华冠。黄泉百里,还能风光一路。
那四个人愣了。
一押差问,有多少黄金?
我说,不多,就二十两。
四人的眼睛亮了。
他们做我的思想工作。说,要不这样,你把金子都给我们,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如何?很划算哟!
我死活不干,只愿拿出来十五两。
押差说,十五两我四人如何好分?
我说,你们不好分,关我何事?
他大怒,说,你莫非不怕死?
我说,老子更怕穷。
一拿刀大汉忙劝,说,莫吵莫吵,干脆我们五人平分,一人刚好四两。
我问,没我的首级,你等如何交差?
他说,我们统一口径,就说将你杀在河中,顺水飘走了。
其他三人连连夸他聪明。
我装着想半天,说,也罢,这就带你等去拿。
四人大喜。
我又说,先将我枷锁解开,要不然,你等拿了金子再与我一刀,我死后岂不被阎王耻笑。
四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刀棒,觉得问题不大,一押差便过来与我打开了枷锁。
就在锁扣‘咔吧’声响之际,我双臂一振,奋力将枷锁拍在了他的头上,脑浆迸裂。身边一拿刀大汉一声惊呼还未出口,我已横起一拳,将他打昏在地。
余下二人见状,吓的魂飞魄散,扭头便跑,我拾起地下的大刀,用力一掷,已没入另一拿刀汉子的后背。
剩下的那个押差发力狂奔,我撒腿便追。
他见我追了上来,哭喊,好汉莫追,金子我不要了。
我寸步未停。
他见我越追越近,又喊,我身上的银子也给你。说罢便将怀中的钱物扔出。
我看也未看。
三五十步转眼便到了他的身后,我劈手将他按翻在地,骑在身上,如打虎般一顿乱捣,片刻,已一手的鲜血,一地的脑浆。
血腥刺入我的鼻腔,我心中一阵猛跳,泛起阵阵的快意。想起还有一汉子昏倒在地,便回将过去,将他衣衫剥下,再一刀,插入了他的心口。
望着地下的尸体,我知道,此生,已不用再写‘戴枷旅行记’了。
又想,既然这辈子要亡命天涯,那害我的都监,岂能让他逍遥快活?
想罢,我换上那汉子的衣衫,扯了柄大刀,便朝着孟州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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