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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 03: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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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影窈窕,曲潺潺。大约这摸样吗。。。。也不会太差。”徐麟手握暖香玉杯,暗自嘀咕。
方才场上的热闹此时却静了下来,好生的尴尬,但梵歌却不以为意,她知道,这只不过是竞价布局的准备而已。自家的买卖何时冷场过。一念及此,嘴上不由抽了两下,带出一抹颇为让人心寒的————奸商冷笑。众人亦不觉为何脖子一冷,待宰的羔羊实在是。。。。。。可怜兮兮。
“三十金。”一声喊价打破了冷场。
“三十金,三十金,三十金就能坐拥芙蓉牡丹之艳,好不便宜啊,这位大爷好算盘,就不知其它贵客可是愿意啊。”挑唆,攀比,好的拍卖者懂得奇货可居,更懂得。。。。。哄抬市价。点到为止之下是各种不能言表的猥琐仇隙。
“三十五金。”果然,总有傻帽爱挨宰。
“四十金。”
“五十四金。”
喊价声此起彼伏,得意的声音,赌气的腔调,犹豫的尾声,盘算的鼻音。作为初哥的王古楼,在这金啊金的喊价声中,不由一紧荷包,目瞪口呆,自卑无颜。心中暗想“我的王爷啊。为毛这里随便开口就是金,我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足三金啊。”想到这里,有想起刚刚几个小厮和龟奴杂役所领的闪亮亮的赏钱,突然觉得,自己是否应该跳槽改行做这有前途有钱途大好的行业。但正在他意乱神迷时,突然眼前晃过星隐先生的白衣飘飘和那句“去,生。不去,生不如死。”立刻如坠冰窖,灵魂归位。强自把目光从孔方美人的身上挪开,仔细观察环境,落入眼中的是,徐麟左拥右抱,前亲后掐,上蹭下擦,如鱼得水,如风行草偃过花丛,如果在加上一曲十八摸,简直。。。。。。绝妙。
场上的标价已经到了五百金,五百金,五十户中等之家一年的岁入啊。弹指间顷刻可得,顷刻挥洒。然而,竞标仍未停止,价格仍可上升。
突然,一口黑箱飞入场中打断了正热闹局面,大家兴致被阻,不由一致目向黑箱来处,这一瞧,却不由心中一紧,在灯火暗处,隐隐约约坐着一人,人,并不稀奇,可是那股阴气,实在渗人。正准备开口骂人卷袖打架的,都停了下来。宛如被施了定身咒。
暗处中的人不紧不慢,悠悠的说:“这口黑箱,是我出的价钱。如果有人能高出我的价码,就请开口吧。”暗处传出声音让人听不出年纪,而那嗓音却让人。心烦意乱。
四下的豪客对这自傲的说法嗤之以鼻,虽觉得来者不凡,但,却不屑于这种夸口。一时嘘声四起,起哄不断。
梵歌依然含笑不语,等待下文。王古楼则留心暗处之人,徐麟还是调笑不休,另有一双眼睛冒着饥渴的绿光愣愣呆滞看着情况。
面对嗤笑,暗处中的人影不以为意,低唤一声“阿鲁。”在暗处竟然又出现了一个人。。。。。。。这暗处是能藏多少人啊?王古楼一脸黑线。
只见走出黑影的人,原来是一个清秀的正太,啊,不,是少年。长得一副小受,额,不,是清秀的面容,只是一脸病容,但却颇有西子捧心之态,虽眉带青煞,但却惹人怜爱。当场几个颇好男色的员外,郎中之流,眼睛就或发直,或微微眯起。总之就是好色的仔细端详起来,更有不堪者,比如几个春闺怨妇,已经在脑中编制起,这名名叫阿鲁的少年于他黑影中的主人,相爱相杀,颠凤倒鸾,夜夜念奴娇的场面了。
少年步子虚浮,走到了台中黑箱之前,向四方客人拱手做礼微笑,又对老板娘一个深揖。突然脸色一变,袖袍一动,四面的灯火无风自灭,现场的各类看官虽然见惯世面,一时也不由紧张起来,暗处中颇有寒光闪烁.只听吱嘎一声,场中忽有青光浮现,青光来自于那飞入的不起眼黑箱子,箱盖越是打开,青光越是明亮。当大家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有见多识广的客人已经不由低低惊呼“青蚨珠!”原来黑箱里满满装着南海奇珍的青蚨珠,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手笔,端不是一般的大。
见到这等财富,大家受收起小视之心,又当起了无声的鸦雀。
梵歌离黑箱最近,当青光显出时便认出了这箱子是何等的价值不菲,又见到那叫阿鲁的少年放送暗器的手法,不由微微皱眉,心中盘算,却又马上堆出了千年不变的奸商笑,一脸谄媚的吩咐着:“歪歪何在,还不过来请这位小哥去雅座坐下,好酒好菜伺候着,老板娘我请。那边的丫头,见着好东西,还不好好去伺候大爷,讨个彩头。”只见一个龟奴屁颠屁颠的上了场中,点头哈腰的将阿鲁请去一边雅座。又有几个姑娘,不惧阴森的朝暗处的大人媚笑着滑去,梵歌又打圆场的向四面的客人说笑:“各位爷,今天大家算是开了眼界了,啧啧,一箱的青蚨珠。平日里虽估摸着各位爷也是见过的,但用这一箱来求一夜雅奏的确实在是少,想来这位客人却是有心我那两妹妹的,各位爷若是给我这小老板几分面子,不妨就成人之美,这客人是新来的,咱是地面久混的,总得大气点让人家得偿所愿是吧?”
早有识趣的客人接着话头连声说是,好似风月楼是这几位开的似。“老板娘的话在理,这位朋友也是出手不凡,不能让他白走一遭啊。”“这话是,这样,今晚的酒,我胡某人请了,多个朋友多条道,今晚不妨就结交结交这位新朋友。”“那里能让胡老板一个人请,咱李家虽然不富裕,一顿酒宴还是请得起的。”一时间撑面子的撑面子,拉交情的拉交情,场面到又热闹了起来。
“既然话定了,我就先请这位爷进去,失礼之处,各位客官多担待,我想。。。。我那两个姐妹,也是等不及要看看这位入幕之宾是何等人物了。”梵歌调笑着做礼退下,接着上台的又是一场好歌舞。倒是将刚才的突兀惊诧轻轻的带过。
风月依旧风月,但今晚的风月之下,却因这神秘的来客,有了一丝吊诡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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