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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3 12: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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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楼内,幕宾阁。丝竹管弦声声,有银铃阵阵,从舞娘光洁的脚腕手腕伴着乐曲轻响。丝萝轻垂,酒醇声娇。本该在来点调笑声声方是风月真相,可是,眼前却是无言无语。为什么呢?为了留力气为主角喝彩。
突而,古琴声响,如浪卷百滔,阵阵惊岸,继而,两三声单弦,如孤鸥诉啼,漫漫潇潇。渐渐没了声息。此时,朗朗歌声,如拂珍珠帘,穿紫玉幕。明丽丽而撩人心弦,虽无词句润饰,却纯然优美,没有风尘味却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感觉。一时声音拔高,如鹤唳九天绝尘而去,叫人看得到摸不着,琴声又起,伴着单吟嘈嘈切切,如奔马蹄疾。相辉映,各风骚。实在担的一个绝字。声远曲淡,终归绝迹。又是一片安宁。半晌。
半晌,掌声猛起,伴着金钱洒落,伴着酒香轻洒,席卷全楼。似乎是准备响到日出了。而来轻咳两三声,不算大,却抵住了掌声的翻涌,抵住了客官和姑娘们的放肆。生生的从人堆中分出一条路来,有这能耐的,就是得月楼老板娘,梵大老板,梵歌。此时这位市井传奇正施施落落,款款走向慕宾阁中心。
且看,什么叫皓齿星眸,瞧这里。且看,什么叫恣意不羁,瞧这里。身无丝萝之华美,只素衣粗布,却叫满阁堂皇为之一暗,分明容颜不算绝美,却自有韵味压倒群芳,分明女儿身,眼眸流转间却愧煞男儿。左手紫金曲柄壶,右手白玉雕花杯,懒懒的拿着,轻轻的自足自饮,慢慢的行着。
嘉客中,有人暗暗赞道,“果然,一方之杰,有戏。”此人正是徐麟。徐麟正揽着玉人细腰,张嘴吃着一个姑娘细细剥了去了核的荔枝,顾盼自如,浅笑撩人的展现惯战欢场者应有的姿态。但他眼中带着刀剑,将这位老板娘如千刀万剐般的刻印了下来。
慕宾阁的二楼,繁花渐欲迷人眼,可怜的王古楼,正进退不得的面对姑娘们的包围,到底是谁调戏谁呢。别看如此,他倒是会挑地方,二楼,刚好环顾全场,楼下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看得到的。
倒是另外一位,满场不见踪迹,难道。。。。。。。是半道夭折了吗。
梵歌到了正中,清清嗓子,转而一笑“各位大爷豪杰承蒙看得起,小店今日的热闹可全托各位的福了,小女子代各位姐妹感谢客官的照顾了。”语毕,一个揖身,款款大方。周围的客人用或雅或俗的行动和语言表示客气,客气。梵歌又说“各位爷可还喜欢刚才的曲子?”然后对着左边的一个胖大爷笑言“周大爷,您别说,您是一定喜欢的,要不刚才听的时候,那酒怎么洒的啊,可教小红一阵忙啊。”胖子听了这句,挠头一笑,旁边叫小红的姑娘娇嗲的撒起娇来,一幅不依,不依泪眼婆娑的样子,胖子自然忙不迭的好言相哄,又在姑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不知许了什么愿,那叫小红的姑娘才破涕为笑。梵歌又转向一位瘦书生“李才子果然识货,刚才随着曲子打拍,居然没有错漏,倒是知音啊。”只见瘦书生微微一鞠,脸上甚有得色,边上的姑娘也附和着做出仰慕状。
此时,梵歌将嗓子抬高三度,叫全场都能听到,“今儿,小女子有幸,又多了两位姐妹,我这两位姐妹,可是才情样貌样样得意,屈就在这,连我都觉的可惜,可我要不可惜了。。。。。。。”微微一停,“各位大爷又怎能一饱耳福呢?”全场叫好。梵歌起手示意,又说,“别看刚才歌好曲好,还不及我两位姐妹的相貌气质好啊,哎,也是我这两位姐妹脸皮薄点,不肯真人露相,到叫诸位担心了”全场一时无语,都知道有下文,但梵歌却耐起性子,不做声了,场中有不耐的粗豪汉子发话了,“梵大老板,可别矫情啊,两位姑娘有什么担心的,只管说出来,咱们好商量啊,要是缺钱,瞧见没,带足了的,要是。想情哥哥,满场的爷们随意挑,慕宾阁可不就是招入幕之宾的地吗。”此语一出,鄙弃者有之,附和者有之,但最多的,还是会心一笑。
“哎哎,瞧我这慢性子,到叫各位大爷着急了,这条件啊,我两位姐妹倒是没说,可我这又当老板又当姐姐的却不能不想啊,承蒙各位瞧得起啊,我倒是想各位都能一睹天姿国色,可观音请罗汉——主少客人多,我一时也没两全的办法,不如。。。。。。。。。”
说罢,拍拍手,早有小厮准备好,抬上一面屏风,屏风上挂着两个小牌,一面写着竹心,一面写着艾芳,接着灯火一暗,两个窈窕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随不见人,但那影子已是让人遐想连篇。
梵歌清清嗓子“咱们就老规矩,凭本事,竞标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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